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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先是假装作保了几次,在任由陈有成在上几次书,随后借其的手将二十八岁的魏大人发配到边远的山沟沟里去了。

更要命的是,皇帝大概是太健忘还是什么原因,竟然在十年之后,陈有成团队发展前景一片良好之际,才想起还有魏源苦苦在外守候。派人一查,发现魏大人虽然人在山里,却勤于政业,兴于改革,竟将当地发展起来不少。于是大手又一挥,招其回京,任秘书监(此职位为赵兴林上司,也是够恶趣味的)。

当魏源在山沟沟里接到升迁委任书时,其实心里是没有多大欣喜的。

十年来,他早已褪去了年少轻狂,但圣旨难为,只能回去收拾收拾,回去接任。

以上回报三人中,除却魏大人还在回京的路上,前两位俊后生已经前来京城报道了。

夏英自小就居住在京城,加上人家有惊人的胆量,虽也是第一回上朝,仅是比平时多些正经的模样和态度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多余的表现。

可他的父亲就大有不同了。

夏大人近来脸上总是泛着红光,毕竟自己儿子可是大燕几年才一出的武状元,一上来就是三品参将。

多年不苟言笑的严父形象也逐渐崩塌,在夏英看来,自己爹这多年面瘫突然治好了似的,看向自己的眼神竟然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情笑意。

而在离京归家,衣锦还乡的温陵公子戚长安看来,当自己高中的消息传来之际,虽心中早有准备,但依旧是难掩激动和喜悦。二十出头的状元郎,自大燕建朝以来少有,于温陵更是头一人。

如今一举高中,戚长安先是象征性的拜见了父亲,不待戚知府多言,便见儿子匆匆告辞,直奔郑老夫人处去,虽难免不满,却不便多说其他,刘氏欲多言,也得被斥责的结果。

而这位郑老夫人,便是戚长安的祖母。这皆是因自小家中母亲早逝,父亲再娶续弦,自己虽为嫡子,却也鲜少再从其父处获得温情,唯有家中祖母一人对自己爱之深切,于予亲情,方才慰籍心中缺失。

任命旨意前脚刚到,后脚就是老师的一纸书信,拜别家人,戚长安从此踏上了人生的新篇章。

但等待与他第一次照面的不是皇帝,而是朝廷中群臣各持一词,彼此吵得不可开交的热闹场景。

纵然平日知识渊博,学富五车,那也是在书上读得的万千世界。对于朝中众议,群臣共谏的场景,他一直以为是友善的交谈,就诸如人人以理相待,皆是彬彬有礼的大同场面。

如今看来,以理相待是做到了,彬彬有礼是做不到的。

但戚长安到底不是简单的读书呆子,他是抱着雄心壮志来的。老师谢礼书看重就是他笔上文章,皇帝赏识的便是他处事条理,现在,他展现出来的是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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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适应能力。

第二日便能够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态站在老师身后,吸取着前辈们的处事思维和不得理不罢休的气势了。

在众人皆争执得不可开交之时,他却一言不发(新人也不太好随便发言),将目光悄悄的投向了不远处的周澈。

没错,不是那位名满天下的仁德太子,也不是那位意气风发的皇帝二子,而是风评不太好的四皇子殿下。

至于为什么会将注意放在他的身上,倒也不是戚长安个人爱好小众,而是他在偶然之间的一个契机。

谈及私人兴趣,他作为备考学子,还是读书狂魔,所以不定是要泡在备考材料里头,便是在平日空闲时收集名家文章。

有一日戚长安突然翻到了一篇文章,不读还好,一读就大感惊奇,文意语句竟隐隐能与自己产生共鸣,于是带着期待的心情翻读,直至最后,落笔处堪堪写着两位字署名:周澈。

第28章 灯元前夕

自周靖回来后,除去平日里同他谈论些朝政之事,周澈常找各由头耗在东宫,比上朝还勤奋。

这日周靖方才从床上醒来,他素来有嗜睡的习惯,只是最近却被整治了许多,才坐起身来,便有贴身伺候的宫女靠近进行日常禀告:“太子爷早安,四殿下已在前殿候着了。”

周靖一边努力打消着自己的困意,一边任由宫女们为自己装束,问道:“此时是比平日里晚了?”

宫女整理着他的衣着,摇着头回复:“回太子爷,比昨日还早上些许呢。”

待周靖前来,就看见自己那皇弟在随意的观赏着殿中字画,只见其竟是精神焕发,衣冠规整有理,丝毫不见什么睡眼惺忪。

至此他不由得感叹少年人的活泼动力。

周澈见到他,立即迎上来:“兄长!”

周靖带着困倦朝他微笑地点点头,开口问道:“可用过早膳了?再吃一些罢,今日备了你爱吃的。”

周澈眉眼间染上淡淡的愉悦,也不管已吃过早点,立即跟上周靖的脚步。

两人用过膳过后,周靖忽然提到:“近日朝中注入了许多新鲜血缘,以你看来,何人可担大任?”

闻言周澈脑海里不过搜寻片刻,就立即得出了结论:“从这几日之情形观之,若撇开夏英,谢大人之门生亦显得颇为瞩目。”

周靖放下手中碗筷:“戚长安?”

“兄长莫非也关注到此人了?”

“是。”周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是在回忆这个人的种种行为表现:“我曾随谢大人授业

数日,他是品德高尚之君子。至于戚长安,初观之似有端方之质,但其气韵与谢大人相较,颇有径庭之别。”

在皇帝的这些儿女之中,唯有周靖与周岚清于谢书礼跟前学习过,故周澈与他之间并没有师生的情谊,于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表示道:“依我而言,戚长安此人过于纯粹,更胜于谢书礼。”

周靖不经皱皱眉头:“休要胡说。”

周澈吐了吐舌头,回想起戚长安起初一副小心翼翼跟自己打招呼,同他交流之后又迅速热切起来的模样,只觉得这小子甚佳:其所言见解皆有理有据,且态度谦逊有礼又不谄媚,实乃可塑之才。

更重要的是还是自己的粉丝,真是不错。

正想着,面前人突然出言打破了他的思绪。

“过几日可是灯元了?”

大燕的灯元节,就是春节的预备节,举国上下皆会在此时提前欢庆祝贺新年的即将到来。

对于在皇宫的皇子公主来说,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便是可出宫去往皇宫之外的京城游玩。

周岚清素来会在此时都会亲自做些糕点,若是放在从前,这些事情本就用不着一个公主来做,只不过她记挂着身边人,在此时送一份心意,也是无可厚非的。

自周靖归朝以来,虽常常与周澈一起,却很少有机会与周岚清呆在一处。就连最近一次见面,也是自己刚刚回来时在皇后宫中的匆匆一见。

周澈知道他是想周岚清了,他顺着话道:“再有三四日就到了,说来也是有好些日子没见阿姊了,前几日听明善宫的人说是做好了糕点,待下朝时兄长同我一块去取吧。”

周靖点点头,随后又道:“听说莺儿近来同六皇妹颇为亲近?”

周澈回复着:“那位皇妹,倒是个聪明的人,说是今年的灯元,阿姊也要同她一块儿过。”

说罢,开着玩笑道:“想来此次灯元,也烦请兄长收留我了。”

周靖笑道:“你我自小便是一块过,莺儿长大了,同妹妹们一块也好。”

冬日清晨,阳光淡薄,鸟鸣窸窣,丝丝凉意随风而落,明善宫中,方才两人口中谈论的周岚清,这几日都起的甚早,为的就是赶在灯元节将心意做成。

经过她不停的尝试,今年算是做出了新式的糕点,不仅是造型可观,且用于制成的面点都浸入了茶香,品尝起来甚是可口解腻。

周岚清一边做着,一边往自己和身边的桃春嘴里塞着刚做好的糕点,直至桃春快吃不下了,才迫不得已得制止主子又送来的手道:“殿下,可别再多品尝了,瞧这做的赶不上吃了!”

周岚清不好意思的笑了两下,辩驳着说:“现下只差几个,你又操心。”

说罢又专心做自己手中的事情,大概是兴致上来了,当桃春同几位打下手的宫女打包后才发现还剩着许多,少女被人伺候着休息喝了水,又要凑过来抓些来吃,只是被桃春发现,于是被叫停。

此时她双手的袖子撸了起来,发型也不加修饰,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

看着这些跟着自己忙活了好几日的宫女们,熙熙攘攘地围着桌台团团装,向一只只屯粮的松鼠。

有几名还偷偷往嘴里塞了一个,周岚清发现了之后,却也悄然将头转到另一边,全当作看不见。

将茶杯里的水一口气喝完,她站起来,挤入众人之中,重新投入工作,且效率极高,一抬一放之间,精美的糕点降生于世。

而在前头包装的桃春不免纳闷,不是包了足够多了么?这怎么源源不断地涌过来勒?

无奈只得又唤了几名宫女上来帮忙,才刚往后探出身子,一个颇为眼熟的人在插在其中捣鼓着什么,不是周岚清是谁?

见此她有些哭笑不得:“殿下,咱们这里已经是足够了的。”

周岚清嘿嘿笑了两声,解释着:“多做些,同剩下的一并发给明善宫内宫人们罢,既不浪费了剩下做好的,也恰好将这些面点和食材用完。”

言罢,想起这些茶点材料是从周梁清那头讨来的,于是又吩咐道:“六妹妹与八弟那两处多添些,确保是各式都有一份。”

桃春连声应下,还对着那些已经面露喜色的干活着的宫女说道:“可是都听见了?还不快谢过殿下心善体恤?”

一时间,院里又热闹起来,众人皆一扫方才稍稍沉闷懈怠,纷纷抡起袖子加油干活。

这一忙活,就忙活到微旦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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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夕阳投射的微光被云层筛碎,洒在周岚清的面上。

将剩余的糕点与大伙儿平分之后,她蹲坐在院中台阶上,看着一份份精致的礼盒,成就感油然而生,还不等指派人将这些个心意送往各宫中,就有人来传报:“殿下,太子殿下与四殿下来了。”

听言周岚清的面上浮现些许意外,她知二位忙于政事,自然不可能再如儿时那般日日呆在一块,特别是刚刚步入朝政的周澈,自己虽于暗中多加关注扶持,但这段时间也竟无相聚。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随即表情又惊诧转为了喜悦。

两兄弟是方才刚从皇帝议政书房处出来,一拐弯至明善宫中的,在前头等候不久,就见周岚清出现在面前。

只瞧得见其衣冠虽然体面,却与平日相较得有些随意,特别是衣服上随处可见面粉白色,更是与其素来注重仪容仪表的作风不符。

周岚清一出来就瞧见两位兄弟面上皆有疲倦之色,脸色也不似上回见面那般红润,又想起年关将至,朝中近来大小事宜居多,想来是累着了。

三人相互看得见彼此的狼狈,还未说些什么,却都不自禁笑了起来。

原是以为年纪增长,见面之前还恐不似从前,不想如今一瞧,对方还是从前的模样,只不过是换上了大人的衣服,终归情谊深重,是彼此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总不能在外头干站,周岚清率先招呼着两兄弟进殿先坐下歇着。

而桃春已呈上了两盏清茶,且吩咐将原先刚要派出去东宫和重华宫的两份挑出来,甚至唤几位宫女太监到殿中伺候贵客,做好一切后,又回到周岚清身边。

周靖喝了一口茶,竟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妙爽,随后一盏下肚,浑身疲倦更是消除大半,大有神清气爽的感受,忙问道:“此茶甚妙,竟有解人劳惫之效。”

周岚清解释道:“我们的六皇妹,尤善制茶,且人如此茶一般,也时常能解我心中烦郁。”

周澈一副见怪不怪道:“兄长你瞧,我便说阿姊同六皇妹极好,如今在你跟前也要提上一嘴。”

周靖笑道:“若是六皇妹能与你二人同心,那自然也是不错了。”

几人说说笑笑,直至天色已晚,方才止住话头,周岚清派上宫中太监提着糕点跟着两位兄弟其宫中,周澈皱皱眉,只觉得她还将自己当作小孩子:“阿姊还需这般多礼?我与兄长自己拿回去便好了。”

周岚清此时心情正好,也不予其争辩,只是宽慰道:“今日已是劳累,又何必多做活儿?”

而后又叮嘱道:“天色已晚,阿澈回自己重华宫去,可别多加叨扰皇兄才是。”

后者听闻瘪瘪嘴,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道:“阿姊留步罢,我同兄长先回。”

周岚清瞪了他一眼,好使他住嘴,随后将人送至门口,瞧着两人离去,才转身进门。

第29章 糕点往事

夜里,女子坐在铜镜前,其中映射出的是自己愈发娇嫩的容颜。看着看着不由得抬起手轻轻抚上镜中人脸颊,又轻轻的问:“殿下今日不来了么?”

她等待回答的人不是身后站着侍奉的宫女,而是不远处的小常喜公公。

听到她的话,小常喜挂着无害柔和的微笑:“回小主,殿下今日政务繁忙,恐是来不得了,特派奴才前来通告一声,还望小主早些歇息。”

若兰没有吭声,抚摸自己脸颊的手也停下,铜镜里的双眼也逐渐失去了温度,甚至闪烁

着几分不甘心。

要知道周治已经一月有余不曾踏入她的院子了,虽其身边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但他对待自己好似一只小猫小狗似的,只要自己死不了,他便不会多加在意。

但小常喜却不会看见这副景象,若要换个残酷的说法,那就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退出了,毕竟殿下那头还需自己贴身伺候着呢。

周治此时并没有在处理那些所谓的政务,而是立在疏庆宫的宫门口,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他虽穿的厚实,可如今已是严冬腊月,再加上等候许久,身上的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终是如于凝脂一般的白雪逐渐相融。

就连一旁守候的宫人换了两次,他却依旧在原地。

小常喜手里拿着暖壶,带着两个人扛着伞盖就来了。一见到原在主子身后陪同的两个小公公,那呆若木鸡的模样,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又不好当着主子的面大动肝火,只得低下身小声呵斥赶退,自己则立马迎上来为其整理袍子,两个跟来的奴才则马上竖起伞盖,一瞬间将雪与周治隔绝开来。

片刻之间,小常喜瞧着夜色以晚,看样子是不会有人来了,于是试探着说:“殿下,这天实在寒冷,不若让奴才在此处先候着,殿下进去先暖暖身子,可别冻着了身子。”

但迟迟等不到回复,小常喜也不敢再多问。

而周治半响才缓缓吐出一句:“再等等罢。”

莫约是又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周治虽没挪动步子,可心底多少都有些失望。

他淡淡吐出一口气,转过头正要说些什么,小常喜却看见了前头撑着伞,来得有些艰难的人,有些惊喜地说道:“殿下,来人了!”

来者正是明善宫的宫女小福,由于明善宫距离疏庆宫最为遥远,再加上天寒,糕点都特地去加热了一番,故直至现在送来。

小常喜很敏锐的感受到原先压抑的气氛都化为了一派温和,温和的周治很温和的亲自上前接过了小福手中的礼盒,就连小福都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请安。

周治掌心不由得抚上礼盒,感受着传来的微微热气,唯恐手中的糕点受冻而变潮,朝她点了一下头,便立即进去了。

小常喜则熟络地上前,往小福手里递上些赏钱,这是以往明善宫来人时的福利。

同样收到快递的还有宋青。

当特派员追云送来那精致的小礼盒时,脸上还带着罕见的异色,那是由藏不住的调侃和好奇组成面部表情。

宋青自是选择视而不见,只瞧他面不改色的接过礼盒,看着眼前还在原地的追云,又面不改色地问:“还有什么事?”

追云面对师傅自然不敢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语,只是小逆不道地问了一下:“师傅,你若是不喜欢吃甜食,不然分我一点吧?”

可得到的却是宋青一记大眼飞刀,吓得她立马开溜。

宋青关上房门,房间虽然没有其他人,但却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舒心。回到桌边坐下打开盒子,里边是精致的糕点。

正如追云所言,他一向不喜欢吃这些甜腻的小食,但眼下却没有片刻犹豫,拿起其中一个看得最为顺眼的,扔进嘴里品尝。

待糕点融化在嘴里才发现,入口一股茶香,并不甜腻,反而是咸味。

宋青此时眉眼间逐渐柔和下来,嘴角竟破天荒的勾起一抹微笑。

屋内烛火摇曳,不经令人生出些许回忆。

二十年前,工部员外郎宋府门前正跪着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孩,在他身侧一同跪着的,是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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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为瘦小的女童,看样子是许久没有吃上饭了,两个小小的身影随着风吹得有些摇摇晃晃。

虽已过多年,可男孩清楚的记得,当宋府大门缓缓打开之时,里头出来的是一位衣冠楚楚,相貌端正的老爷,正是家主宋端年。

在其一旁同来的是宋府当家主母刘氏,还有两三个丫头仆从,手里拿着两套衣物。

宋端年亲自拿过衣物,披在两个孩子的身上,面色动人道:“真是苦了你们!今日起,且在府中住下罢!”

话音刚落,男孩就感觉到身边多了许多道视线,原是街边不知不觉时围绕了许多人,见宋端年如此大义,纷纷发出赞许的目光和议论。

感觉到身侧突然有了一丝温度,令他不由得低头一看,原是一旁的女童已经快支持不住,悄悄地将自己身子靠在兄长身边。

男孩又将目光投向眼前两位慈眉善目的人,他终是将腰弯了下去:“大人大恩大德,我必定以生相报。”

过几日后,忽得仆从告知宋老爷请见,男孩一瞧仍安睡于房中的幼妹,只一人前去。

待到房中,男孩这才发现房中竟是无旁人,只宋老爷于上座。见男孩前来,宋老爷没有多余寒暄,先是请男孩入座,而后道:“你近来可又听到什么风声?”

男孩先是不解,但还是老实回复:“不曾。”

宋老爷闻言面上也没有变化什么神色,过了半响,他说道:“你与你妹妹原名已不可再用,从今往后便是宋家的人,是我流落在外的一双儿女。”

男孩闻言怔愣半晌,宋端年为父亲挚友,对其有知遇之恩,故而在临终时特交代自己带着妹妹前来投奔,今日之言,想必是家中彻底无法翻盘。

宋老爷看着眼前男孩在短短时间由极大的悲痛调整好,缓缓起身跪在自己的跟前,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一个是为自己,另一个是为今日没有前来的幼妹。

此时宋老爷又想起自己府中那个与其年纪上下的一双儿女,与男孩相对比,还是颇为稚嫩无邪,于是看向男孩的目光中不免带着几分复杂。

从此以后,宋府里头多了两个孩子,不仅给予与宋府大少爷与二小姐一样的待遇,且与府中上下其乐融融,这何尝不是他的人生中最为快乐的时光。

但这一切很快就如同忽然点燃的一场大火,将所有的一切美好都燃尽了。

五年前,男孩高中,就此步入官场。

此时他心中只有满腔的恨意和偏狂,他两年升三职,直至今日主管大理寺。

而那时的宋府却早已在他就任大理寺主司长之时,下查特办的一大案子,宋府上下定罪贪污受贿,污蔑忠臣,不义内乱,最后满门抄斩,一个都没有放过。

宋青就是男孩。

他知道了宋家主母收了黑钱,将父亲秘事告知对家,可妇道人家,做此事可是要夫家点头,此为贪污受贿。

宋端年为升官进位,反手暗中支持对家,虽不是打倒父亲的决定性因素,可到底是出了一份力,此为污蔑忠臣。

若说这些还不足以令宋青如此狠绝,那接下来此事便是让其彻底疯魔的原因。

当高中拜会宋端年与主母后,宋青直奔妹妹的院子,他先是敲门一阵,却迟迟没有动静,心绪顿时有些烦乱。

突然间,他嗅到一股血腥味,立即大惊,使劲将门踹开,直冲里屋,妹妹已然是奄奄一息,手腕上狠狠割出一道长长的疤痕。

宋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过神之后,立即跌跌撞撞冲到她的身边,正要大喊,怀里少女却突然微弱道:“哥哥勿喊,勿喊。”

宋青悲愤道:“是何人所为?”

不想少女却平静的解答:“是我是我自己做的。”

她又看了看兄长,笑着说:“哥哥,听闻你高中,忧儿为你感到高兴。”

宋青瞪大双眼:“你做什么傻事?”

说罢便要起身向外去求救。可怀里少女却突然用力的拉扯住他,脸上尽是决绝之色:“哥哥!今日我必死!你可要为我报仇!”

说罢,大抵是只剩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而瘫倒,口中却还努力的交代着:“宋端年那老贼,早已玷污了我,今日我知哥哥已是高中,你我兄妹便在也无后顾之忧”

宋青心里瞬时掀起了惊涛骇浪:“什么?”

可眼下已不再有犹豫的时机,他依旧想要挽救妹妹的性命,少女看懂了兄长的泪水,她再次拉住宋青欲抽离的衣袖,惨然道:“忧儿恳求哥哥,放忧儿去罢”

宋青看着妹妹

,此刻忽然知晓,自己是留不住她了。

他一直听着少女断断续续说了几句话,渐渐的声音便消下去,直直最后,少女轻轻说了一句:“哥哥,我好害怕…”

“我不想死。”

“我好不甘心…”

宋青颤抖将少女放回床上,在她的脸上落下一滴泪,但随后又被他擦掉,他怔怔的看了少女一会,随后悄无声息的出去,好似没有来过般。

宋青是个善于隐藏且老谋深算的猎手,因此当宋端年得到不义内乱这个罪名时,他才醒悟过来,原来宋青早已知晓自己所作所为。

可在看着宋青那冷若冰窟的目光,宋端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往地牢最深处缩了缩身子。

事情的最后,宋青走出地牢,却对外头的明亮浑身不自在,回想起儿时,他还曾问过母亲,为何给他和妹妹取这个名字?

母亲当时笑着往他嘴里塞了个甜甜的糕饼,慈爱的看着他:

“惟愿吾儿无烦事,无忧无虑渡一生。”

第30章 灯元佳节

转眼间,正月十五已到,新日初始,万民蒙诏,普天同庆。

于市井街衢,欲寻觅得片刻静谧之地,可隐身矗立两侧之楼阁,俯视而下,但见灯火月交辉,宛若一幅风情画。正是: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

于民间百姓之家,户户倾巢而出,游人络绎不绝,尽兴而来,犹难餍足。

有白发翁媪,相携而出,或携稚孙同行;有男儿携妇,漫步于熙熙攘攘之中,互述今年之丰稔;有少男少女,疾步穿梭于酒楼街巷,两两相望,情意绵绵;更有童子成群结队,嬉戏奔跑,欢声笑语,响彻京城内外正是:处处城乡庆上元,烟花灯火表心欢。

而夹杂在这美好纷扰之中的周岚清,此时却显得有些着急。

只因与她一同出来周梁清,因人流涌动而走失,就连桃春也一并不见了。

瞧着偌大而人声鼎沸的街道,她不禁担心起头一回出宫门过灯元的周梁清。

不过担心归担心,她可不打算就此在街上等候,且不说自己能否从人山人海中寻得同伴,就凭着这些时不时出现的壮汉,稍不小心就能将她撞得缓不过神来。

更何况以周梁清那机灵性子,再加上自己曾与其说过,若是走失便去汇合的酒楼,想必她自有方法找到自己。

于是周岚清一转头,便进了京城规模最大,且颇具盛名的酒楼——福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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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一进门,店小二便立马迎上来,笑逐颜开地招呼着来客。

这就不得不说周岚清今日的衣着:暗红楼金提花缎面交领长袍里头,隐隐是乌色印金对襟长褙子,面上用蚕丝面纱微微掩住容颜。

虽对其而言已是比平日里低调许多,可通身气质却难掩,一瞧着便是非大富即为大贵之人。

店小二能在福庆楼讨的口饭吃,自是有着许多心眼子,只见其问道:“贵客几位?”

周岚清看了小二一眼,未开口,却微微将腰间一玉佩露出。

后者一瞧,立马明白来着身份,端正神色,恭敬道:“楼上雅间早已是为您准备妥当了,且随小的来。”

落座于福庆楼中上座,若是打开靠街的窗子,便可观京城最为繁华景象;若打开的是镶于酒楼之内的窗子,即可享受福庆楼中最为著名的说书与戏曲。

周岚清一开门,只觉不知怎的竟不自觉行至靠街边的窗子,伸出玉手刚要将其推开。

身后小二见了,立马迎上来:“主子,雅座已是打理好了,不妨先坐下歇歇,这天儿冷的很,可别将您的手冻着了才是。”

听至此,周岚清收回手,转身往靠楼里观赏处行去,店小二立马接上打开窗,也趁此忙里偷闲地贪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盛景。

而楼下恰好路过两位男子,立在原处同周遭的老百姓格格不入,领头那位更是气度不凡,待定睛一瞧,竟是周治。

在他一旁的是何明之子何山青。

就在方才周岚清欲开窗时,他似有所感的往上望去,但最后看见的不过是店家小儿模样的男子。

说实话,何山青的眼力见不输店小二。

见周治有所停留,他立马说道:“殿下,这是京城顶上的酒楼,恰逢灯元,不妨进去饮杯美酒,听出小曲儿?”

周治淡淡的笑道:“从前对这福庆楼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有理,进去瞧瞧也好。”

说罢,两人抬脚向里走去。

看何山青的样子,大抵是这福庆楼的常客,另一个店小二见其来立马上前弯着腰,拱着手喜笑颜开道:“何公子灯元安康啊!楼上雅座,白公子的小曲儿,都等着您呢!”

何山青先是看了下周治的神色,见其并无排斥,便挺了挺身板说道:“按照最高的份例上。”

店小二听闻笑容更甚,立即转过身朝后头吩咐了一声,尔后立即弯回身子,快步在前边领着路,嘴里的夸奖之词和对于即将上演的戏曲的吹捧相互结合,好让不会使贵客产生厌烦或无趣。

周岚清屋里的店小二刚好打开门准备出来,正迎面碰上刚刚上楼的几位。

擦肩而过时,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也就此钻入了周治的鼻腔中,他先是脚步微怔,随后开口问道:“楼上是有女子?”

店小二是个精明人,并不想惹上麻烦,于是打着圈子:“公子应是头一回来咱们的福庆,在咱们这,雅座皆是有姑娘们伺候的,纵是没有,对待贵客,也是该放着些花香才是。”

就如小二所言,待两人一开雅间的门,一股如方才相似的花香迎面而来,这才打消了周治的疑虑。

自小二退出去,周岚清就靠在座上,盯了一会楼下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有些熟悉的面孔浮现于大厅之中,喝酒划拳,或大或小的议论声和说笑声显得格外热闹。

而一旁的雅间里头正坐着周治,他时不时同何山青谈天,双眼却扫过楼下的每个人,全然不知周岚清就在离他不足十步处悠然的享受。

但在随后只见整个福庆酒楼那辉煌的灯火却逐渐暗淡下去了,可在场的人皆是显然兴奋起来,见周治有些不解,何山青笑着解释道:“福庆的白楼弃,是大燕有名唱曲儿的名角儿。”

只等四周都黑全得大差不离了,中央间的搭起的戏台忽而亮堂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席青衣。

出来的男子面似月下白玉,腰赛风中杨柳。

若是登台唱曲儿的,皆是傅脂粉,盛装饰,善针指,称谓亦如妇人,可眼下只见这位竟是瞧不出一丝粉黛,却平添了似仙般不染俗尘。

正是:未闻其曲先见角,不见戏妆见巧艺。

只瞧白楼弃先是朝着众人行了大礼,随后献上祝词,原本安静的大厅才逐渐恢复来原先的热闹。

坐于楼上正中间的周岚清挑着笑,肆意将目光在戏台楼下的男子的身上扫荡。

白楼弃轻转细腰,缓启薄唇,脸若含春,一开口吐露的尽是字正腔圆,抑扬顿挫,可谓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

于观,即为双目享受;于闻,更是双耳享乐。

众人皆是如痴如醉,就连对此并无兴趣的周治也难免被其所惊艳。

周岚清则一边抿着香醇的美酒,一边又欣赏着此等佳人,心中好不畅快。

待三曲过后,白楼弃今晚的演出算得上是圆满了,但正是要退场之时,却见众人皆纷纷流露出不舍不依之情。

对此白楼弃只得挂着满含愧疚的浅笑,勾得人不想其离去,竟也不忍令其难做。

退场之后,福庆楼伺候角儿的仆从自将白楼弃引于后房中休息时,就不曾出现了。

过了好一会,门外传来微微的响动,引得他以为是今夜的相约之人,立即起身跪伏于地上,俨

然不似方才清冷高雅的姿态。

只待房门轻启,来人却并无言语,只有一旁陪着进门的仆从开口喊了一声:“公子,主子看您来了。”

白楼弃这才将头抬起来,可见到来人面上先是片刻空白,但随即立马转为欣喜:“殿下。”

仆从早已退下,出去时还带上了门。但周岚清却没有拿下面纱,经过跪伏于地的白楼弃,直径走至内屋桌边坐下才幽幽掀起。

白楼弃此时大气也不敢喘,继而战战兢兢的于原地不敢动弹。

稍许过后,才听到一道女声响起:“过来。”

他立即起身,怀揣着忐忑不安往里头走去。到了周岚清跟前,他已是一副急张拘诸的模样,时不时偷偷瞧着女子。

女子收敛了许多锋芒,宛若画中幽兰,身影半隐于雕花木窗投下的斑驳光影之中,凝视着面前的男子,眸光深邃,难以捉摸。

过了好大一会儿,白楼弃算得上是憋不住气儿了,低声细语的喊了一声:“殿下。”

周岚清这时才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被她从半路上捡回来的男子,被妙姑养得唇红齿白,脸上无旁的情绪,只是平淡。

但随即她又淡淡的笑起来说道:“许久不见,小楼子气色甚好。”

白楼弃听闻以为是关心之言,便放下心中不安,刚要回复,就听到周岚清调转话锋:“想必是林大人的滋养?亦或是林小大人的关照?”

这句话语气虽是平和,但其意却是令白楼弃心中一惊,立即一副受惊了的模样下跪,身上不住的颤抖,口中不断呢喃道:“殿下,殿下”

周岚清眼中的兴味更甚,笑道:“这般紧张作甚?白公子的调得当今朝中重臣父子胃口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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