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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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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暂且分别

五日后清晨,明善宫中,公主寝室迟迟未见动静,一直在外伺候的宫女不免有些担忧:每每过来问,皆说殿下还未起,连带着早膳换了一波又一波,如今就连桃春姑姑也不见踪影,令人不着急那定是假的。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么?毕竟殿下可是每日一定要用早膳的呀!她才刚把这想法提出脑海,却忽然被逐渐传来的动静拉回了思绪,将注意放于声音来处,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姑姑,您可来了!”

来者正是桃春,她看着对方这有些焦躁的模样,停下脚步:“怎么了?”

“姑姑,我们传了几次,殿下还是没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桃春虽心中跟明镜似的,但面上总是不能显露出来,一本正经地胡诌:“莫要再传了,殿下昨日没睡足,特地吩咐了不用早膳的,去做旁的事去吧。”

宫女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应下:“是。”

看着原本环绕在寝宫周围的宫女们有条不紊地退下,桃春才将紧闭的门推开一点,擦着门缝钻进去之后,又立即将门关的严实。

往里行去,拨开层层帘纱,床榻上微微鼓起的包。桃春用手指戳了戳面前的被子:“殿下到地方了,可以起来了。”

话音刚落,床上人猛地将盖在身上的束缚挣开,露出一张被憋的有些泛红的脸,仔细一看,原来是秋竹。

只见她深吸一口充足的空气,有些生无可恋:“闷死我啦,你可不知道那些宫女们进来探了几次,我都不敢轻举妄动!”

桃春笑着安慰几句,脑子里却还想着主子的行踪,按照时间,现在应该已经与六殿下到城外了罢?

也正如桃春所料,周岚清携着妹妹熟练地躲过了随地的巡视侍卫,七折八拐,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城外景象现于眼前。

两姐妹将目光投掷不远处,正有大批人马整装待发,而最前头自然是戚长安和夏英,至于要与两人会面的霍云祺,此时不知道哪里去了,就连安排插在其中的人手此时也埋没于大军之中,难以却准方位。周岚清张望片刻,还是找不到将周梁清顺理成章送过去的方法,不免有些着急。

相较于周岚清,周梁清倒显得有些平静,她此时正握着身边人的手,睁着一双大眼不知在看向何处,一席男装挂在其身上,称得本就高挑的她倒真像是一个俊俏生。

“姐姐”听到身后人忽然发声,周岚清回过头来,问道:“怎么了?”

“没事,想叫叫你”周梁清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后忽然又说出像是嘱咐的话:“姐姐,我不在这段时日,还请你多多照看阿殊,若是不嫌弃,就让翠碧去你那里做事罢。”

周岚清微微皱眉,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说出这番话,也没想到她会表现出这般感伤的神态。

感受到对方的手紧了紧,她隐隐觉得不对劲,刚要问出口,霍云祺就从不知何处冒了出来,将两人引至离大部队不远处,步入送行的人群中,紧接着,身边人就换了一批,定眼一瞧,皆为事先安排的人。

其中一个对周梁清道:“待会开始走动之时,六殿下跟着我即可。”

周梁清听后点点头,没说什么;在她一侧的周岚清反握住她的手,面上开始显露出一丝情绪。

很快,前头交接完成,面前的大部队一改起初的沉寂,行走脚步连带起兵器,场面开始生动热闹起来。

“殿下,是时候了,跟紧我们!”这句话一出,周梁清只觉得手中的温暖刹那间消失,整个人像是被夹着飞走一般,她甚至还来不及身后人说上最后一句话,只能迫使自己往后看去,周岚清有些着急的面容透着人影间的交叠逐渐远去。

唯有那一句明晰清亮的,满含着深切不舍的声音划破所有的喧嚣,一头扎进周梁清的耳朵里。

“万事小心,我等你回来!”

周岚清则被霍云祺身上的大衣裹挟着往人群外避开,在一片有些漆黑的视线里,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眼眶随着周梁清的离开逐渐湿润起来,也在此时,自己的手被笼入身旁伸来的大手之中,是霍云祺的。

直至纷杂地声响悄然消失,地上视线所及的衣布不见踪影时,周岚清才将自己的脸从大衣中探出来,霍云祺察觉到她的举动,先是环顾四周,确保四周无人后,赶忙将目光钉在面前人的身上。

只见少女面上已然带上了面上,唯于一双有些通红的眼睛表露在外,明示她此时的心情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霍云祺虽不言,却轻抬指尖,承下少女仍存的泪水,待其情绪稍缓,再将其温柔纳入怀中,只闻略带啜泣的声音从胸膛处传到耳膜:“我原是忍得住的,但人一走了,又控制不了了”

霍云祺将人横打抱起,一边耐心聆听着少女的苦水,时不时地插入劝哄;一边往城边隐蔽处去,先是轻声问道:“去城里走走,散散心,好不好?”

周岚清躲在其衣服里,听到这句话将头探出来一点摇了摇:“我不去,我现在不好看。”

霍云祺凑近她的脸,隔着面纱安慰似地亲了一嘴,压低的声线结合放慢的语速,显得格外耐心:“殿下什么时候不好看?城里变了许多,我带你去走走,好不好?”

周岚清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说出不任何拒绝的话,便将头重新藏入大衣中,闷声“嗯”了一句。

得到应允,霍云祺直至前方一处,从里面引出了黑子。黑子像是看见了老朋友一般哼哼了几声,随后又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就要将头伸过来拱他怀里的人,却被后者制止,拍了拍马头以作惩戒。

不过半个时辰,两人一马已然在京城中一处出现。周岚清早已从那片大衣中钻出来,看样子平复了许多,但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霍云祺一手牵着马,一手拉着人,路过一处茶馆之时,里边时时传出的叫好声破室而出,引得外头人频频往里头探去。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人,发现其果真被勾起了一点兴趣,于是便将黑子在一处不远的地方拴好,与周岚清一同入内。

入内后,竟无伙计上前招呼来客,周岚清扫了一眼四周,发现此地虽不如店面装修那般简陋,但也说不上精美,皱了皱眉,有些抵触地对霍云祺道:“不如我们在走走罢,我尚不需休息”

话音未落,顷刻间身旁传来一声什么动静,待两人望去,一个衣着讲究,书生模样的人款款向他们走来,站定之后,那人朝他们笑道:“即来了,何须着急走呢?”

说话间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两人:“二位贵人勿怪,伙计大抵是跑去吃酒了,楼上居中处还有雅间,直接上去即可,稍后有人上去服侍。”

两人相视一眼,本以为一进来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如今倒被这人勾起了兴趣,周岚清又看了他一眼,只觉得此人面生,便放下了些心思,点点头,拉着霍云祺往楼上走去。

选了一处视野尚清晰的地方凑合坐下,俯视下方,一层座位已然人满为患,大多都是平民百姓的面孔,时有议论声起,却怕是被人发现一般,转瞬间小下去。

再加上一路走来,二楼门户紧闭,却不难看出每处皆有人,这幅遮掩的样子,生怕被旁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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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岚清还没意识到奇怪之处,然而霍云祺已然隐隐察觉到两人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他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莺儿,待会说不准会有些好玩的话。”

周岚清还没问出口,传来些敲门声,随后以布衣装扮的侍从入内,端着茶水,放置后问道:“二位贵人可需贴身伺候?”

在得到拒绝后,他也不作停留,只是说了句客套话便退下了。

见此周岚清不免感到有些新奇,拉着霍云祺又说了几句,后者却不欲同她说个明白。此时,楼下传来阵阵骚动,众人环绕的台子之中,缓缓走出一个人,一出场,周遭立即静寂无声。

周岚清定睛一看,这不是方才同他们搭话的书生么?原来还是位说书先生。一旁的霍云祺带了几分调侃道:“这年头,就连说书人也要亲自拉客了。”

随着桌木一拍,那说书人响亮而带着点腔调的声线响彻整个茶馆,周岚清越听越觉得不大对劲,其口中丝毫不提寻常百态,话锋直至君王之事,起初也只是从前朝说起,而后却愈发大胆,且说得绘声绘色,领得在座人如痴如醉。

此时霍云祺才道:“看来我们这是到了暗室了。”

周岚清有些不解:“暗室?”

“这些暗室遍布各处,或为简陋茶馆,或为街边算命人家等,唯有偶然方能找寻,尽

说些平常人不敢说得,却又想知道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周岚清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京中谣言传播地这样快了:“难道他们就不怕被抓么?”

“即便被抓,还会有绵绵不绝的人冒出来说的,”霍云祺边说着,边盯着台下人,记住了他的模样:“大多人自以为知道了些许天机,便自封为天人,妄图搅乱朝纲,以此彰显自己的才能。这种人抓不完,也不得不抓。”

果不其然,那人说着说着,竟将火引到了如今的皇室身上,周岚清还在其中听到了自己的说辞,只闻到:

“朱门之后藏锋芒,文武百将忧低头。不恋红妆偏爱权,各显神通逞英强。”

对此她非但不生气,还与一旁的霍云祺说笑了两句,嘲笑了此人的孤陋寡闻,大惊小怪。

若说何为评判此人的缘由,那便是她在皇宫书院的浩瀚书海中曾读过这么一个女子,为大燕王朝创下了汗马功劳,事迹之大胆描绘,令人叹为观止,只可惜未留下姓名,不得为后世百姓所知。

周岚清试图找寻关于她事情的细枝末节,为此还耗了大半月,却难寻蛛丝马迹。

两人就这样坐于高台之上,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拥着一个手舞足蹈的,穿着长衫的先生,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片刻之后,楼下人也换了内容,但接下来的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使其不由得从心里生出些异样的感受。

第102章 再入深水

只看那说书人借助王莽夺权这一典故,在不知不觉间又插入了些私活,其中一句显得其欲说的主旨呼之欲出:

“叔侄情深作表象,城中内外皆棋场。旧时遗梦化作真,人心难测水难量!”

此言一落,引得众人纷说。周岚清微微眯起眼睛,从眸光中迸发些不甚友好的幽光,而一旁的霍云祺则是皱起眉头,隐隐有起身的迹象。

至于为何在场人因此而紧张起来,那不得不提一嘴太上皇那辈发生的事情了。

周岚清只记得皇宫之中有个令人十分避讳的名字,按照辈分排序,她应该唤这个名字的主人一声皇叔。

虽她从未见过此人的模样,却也在微言细语之中得知,此人不同于太上皇的其他兄弟的谦和顺从,行事果决狠厉,曾搅得整个大燕不安生,最后还是先祖下旨将其逐出京城,方才平息了一切。

可这样一个危险人物,将会以周靖登基需回来拜见为由再次步入京城。即便多年未曾听过他的消息,甚至很多老臣自太上皇之时就已然涉政入深,却依旧没有人提出任何阻拦的话,这不得不令新帝一党感到忧虑。

回归现场,那说书人见在场的躁动开始难以控制起来,只得及时止损,提些旁的话来缓解。说话间,眼神不自觉往上抬去,却发现楼上居中处的两位贵客已然不见踪影。

而这两位贵客此时又重新徘徊在大街之中,且面色皆有些严肃。因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霍云祺直接挑明了想法:“殿下,那书生虽然出言不逊,可其中也有些道理,咱们是不是该做些打算?”

北朝战事吃紧,四周列国也虎视眈眈,若是又加上内乱,恐怕将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至此,周岚清再也不用那些“不宜干政,不欲插手”的缘由来粉饰内心,而是直接了当地回答:“是,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去皇上说说。”

“行。”霍云祺自然也不会干等着,自家军队近来已被争取了些回来,他要抓紧操练,与江如月商议,以备京中可能发生的危机。

两人说定了事,也没多做停留,回到宫门附近之后,便分道扬镳了。

周岚清揣着心事原路返回至自己宫中的后院,一入门,就见桃春在不远处张望,见她终于出现,又快步往这里赶来:“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

周岚清下意识往其身后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端王殿下来了快有半日了,说是找您有要事。”

“我知道了,”周岚清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忽然停下来,转过身又问道“人在哪里?”

桃春看出主子心情有些沉闷,放缓了语速柔声道:“在书房。”

书房内,周澈在椅子上等得都快打盹了,突然间开门的响声让他提起了精神,下意识站起来,就看见周岚清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待人走近些,他率先道:“阿姊,你可算回来了。”

周岚清见他这幅良好的态度,也发不出什么脾气,只是往他身边坐下,在关门声落下之后,才开口询问来意。

周澈在对方眼神投递过来之后,才从跳过家常这个环节中反应过来,直言道:“这几日我大概要出京办事,但皇上那边还未安定下来”

话到一半却被周岚清打断,只见她面上染了些不悦:“这几日?这几日不是要办你的婚事了么?”

“这不是没办法嘛,近日朝中那些老人皆视我为眼中钉,这不得避避嫌么?再说,你是不知道他们句句在理,竟使我找不出推脱的理由。”

闻言周岚清好似想到什么,面色开始有些凝重起来。周澈一见她的表情,还以为是其因他与方菀的事情而不高兴,刚要开口,却被对方一句话堵住了所有去路。

只听周岚清一改先前语气,变得有些肃然:“我们的皇叔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虽未言明是哪位,可周澈却心知肚明,原本还有些放松的表情也随之变得紧绷起来:“说是近期启程。”

周岚清眸色沉沉,心道这帮老贼中果真有着不少居心叵测者,此时设计让周澈离京,想必是看皇叔将至,借此纷纷表明态度。

“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她将一只手倚靠在旁边的桌子上,立起来支撑着头:“明明一切都安定了,又何苦为自己生事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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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叹息一声:“想来是皇上有拔出旧党之意,吓得有些人开始杞人忧天罢。”

“是么”周岚清若有所思,停顿了片刻之后,端正了些坐姿,忽然道:“提出让你出京的那些人,大抵都有谁?”

周澈细想一番,逐一将名字从口中罗列出来,眼前人专注倾听之后,又发问:“确定是这些?”

又见周澈点头,她有些不相信地呢喃自语:“怎会是这些人”

这幅样子勾起了周澈的好奇,连忙追问:“怎么了?”

可周岚清却不管他的问题,转而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关于二哥的消息?”

虽得到的答案正如霍云祺那日写给自己信中的情况一样,但她还是不死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看着对方一脸关切,她将自己的忧虑说出:“按理说,原丞相一倒,又将其大部羽翼悉数拔出,便可万事大吉了,可如今这势力反倒是发展得愈发雄壮了。”

说着,她又将此与诸事相勾结,竟也说得通,引得周澈频频皱眉,不只如此,她还道:“虽方才你说离京一事中未曾提及这些人,但是并不代表就真的没有干系,譬如其中一个名为严实的,其女于前年入了何府;还有个名为曹杰,取了陈府旁系远房家的嫡女。”

“这即便不能说明事实,却又难以令人忽视。”周岚清目光随意放落一处,语气皆是

忧心忡忡:“我只怕”

剩余的话她不说,周澈心中也如明镜一般,他看了一眼胞姐,出言打破她自顾自的沉思:“其实,皇上他也想到了”

周岚清听其所言,眉头微动,透露出一丝不悦:“既如此,那为何又同意你出京?”

反观周澈有些心虚似的,停顿一瞬,随即还是道:“皇上的意思,是想借此时机,永除后患。”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刻意放纵,再要将人关起来打了。

“什么?”周岚清只觉荒谬,身体不自觉往他那边倾去:“皇上怎么会这么想?到底是谁想的?”

“自然是皇上想的,”面对她的怀疑,周澈感到自己受到了冒犯:“也该这么做了,那些人每天都七嘴八舌,既不服从调用,再忠诚且有能耐的人,又有什么可用之处?”

周岚清只想挠头解闷,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想在这个特殊时刻用这关门打狗的招数:“如今才刚开始,着急做什么?这般大胆的事情,你也不拦着点?且我们皆未与那皇叔打过交道,万一尺度把控不好,谁来担责?谁担得起责?”

但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儿,而是正值血气方刚的青年人,而青年人,正是敢闯敢拼的年纪,亦是担起国家重担的骄阳。

“哎呀阿姊,”见周澈又开始摆出一副讨好的样子,周岚清便已经开始预料到这是他又要拜托自己办事的前兆,果真,只闻其声音响起:“这不是还有你嘛~”

周岚清咬着牙,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音节:“关我什么事?”

周澈依旧笑得谄媚,他知道周岚清嘴硬心软,又从嘴里不断倒出许多不要赏钱的好话,最后抓准时机,还得卖个惨:“好阿姊!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呀!”

没想到下一刻就得到了少女的回复:“行。”

在周澈有些意外的神情中,周岚清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不过若是一切安定了,我要向皇上讨个赏。”

“难道是”周澈脑子里开始想起未来姐夫的面孔,可对方就如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反驳之声霍然出现。由此他则是问道:“那是什么?”

“是什么”周岚清一时间也用不上好词替换,只得道:“那是令这世间人皆为之贪恋的东西,你届时去同皇上说就行了,他是什么意思,到时候知会我。”

“哦哦。”周澈心中有数,也不再多说,拿起桌上果子塞在嘴里一边嚼,一边说话:“那到时候我不在,你也不能老跑御书房,不若让宋青过来”

说到这里,他又徒然道:“霍大人介意吗?不若我去说明?”

“不必,”周岚清脑子里又浮现霍云祺即将暴走的姿态,不经开始有些头疼:“我去说就行了。”

“嗯嗯。”周澈撤回八卦的视线,平常人说到这里大抵会戛然而止,但周澈却能莫名其妙地生出些话题来,且听他又道:“近来皇上用了一人,相较于旁人而言,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周岚清也拿起一个果子:“谁呀,我认识么?”

“叫卢绛,是皇上儿时的伴读,没什么浪花,平庸之辈尔尔。”周澈讽刺地笑了一下:“此人虽长的端正,品行却不端,先前还为陈有成办过事。”

“那为何还用此人?”

“皇上缺个趁手好使的捆绳,此人正好凑上来了。”

听言周岚清心下了然,勾了勾唇角,将果子送入口中:“原来是这样”

第103章 父女共意

不过几日,深秋的味道已然腌入宫中的各个角落,周岚清披着薄袄,膝上端放着一只肥猫。

白玉儿上了些年纪,早已不如从前般年轻矫健,原本上挑着的眉眼此时也不得不耸拉下来,显得垂垂老矣,只有少女时不时的抚摸,才能使它偶尔发出一两声懒散的回应。

周岚清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花儿,也因为秋意感染而垂首自哀,不由得叹了几声气。一旁的桃春见状,边开口提议:“殿下,不若抱着白玉儿出门去散散心,要不得它这般没精打采的。”

“也是,”周岚清戳了戳白玉儿的耳朵,使得其灵巧地转了转。随后又将它抱起来,交给向来伺候它的宫女:“那我们便出去走走罢。”

半响,宫外一处不显眼的亭子中,几个女子的身影映照在荷花池水之中,没有鱼群干扰,隐隐约约能看得清楚她们的容貌。

最前头的少女停滞一处,微微侧身逗弄着旁人怀中的狸奴,似乎想让它活跃起来,只可惜效果不尽人意,连着周围人皆有些担忧起来。

就在此时,随着响起一声恰到好处的问安声,池中倒影又多了几人,画面也随之变得更加丰富生动。

周岚清免了面前人的礼,有些意外道:“方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菀身边只有两个贴身婢女,衣着也如以往般清清淡淡,与周遭的景象融为一体。她欠了欠身:“才刚拜会了太后娘娘,又因贪玩,一不小心步入了这荷花池,不想叨扰了殿下。”

“谈什么叨扰一说,”周岚清不同于她的拘束,显得颇为亲切:“今日也是巧然,我宫中养得狸奴近日来状态有些差了,便想着出来溜溜,看能不能让它打起精神。”

随着她的话,方菀不自觉将目光投掷一旁不远处,一名宫女怀中正抱着一只白尺。周岚清见她似有些兴趣,开口问道:“它懒得很,你要不要看看?”

方菀收回眼神,笑着道:“若是殿下愿意,便是臣女愿意。”

知道她不排斥,周岚清便让宫女走近两人之间,白玉儿此时晕晕欲睡,并不理睬到底有多少人关注它。

而方菀只是看了第一眼,就不由得蹙眉:“殿下,恕臣女直言,这白尺生养地有些过好了。”

“是么?”周岚清有些不好意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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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边用膳,边观察着桃春的动向,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桌上的食物丢给白玉儿,只为给它加餐。

“是的,”方菀的眼睛在白玉儿身上严肃地来回扫射,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神情,只听她声音虽温温柔柔,却在其中透露出几分认真:“以臣女拙见,这白尺已步入老年,更应好好护理才是。”

“哦哦,”周岚清听得也认真,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问道:“瞧你这般,莫非也养了狸奴之类?”

方菀一愣,随即声音又低落了一点:“从前养了只,不过是玄色。”

她说着,脑子里浮现出幼时的一些场景,其中便掺杂着方忠因开口怒斥而有些扭曲的面容。

想至此,只得垂下眼眸,掩住情绪:“只不过后来走丢了,大抵是跑出去游历江湖了。”

“原来是这样,”周岚清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又看着白玉儿:“它年轻时也喜好跑动,这些年腿脚不方便才安分些。”

随后又多说了几句,方菀大致了解情况之后,首先提问:“殿下近期可有为其驱虫?”

“有的,”周岚清如实回答:“九月九那日,在太阳底下用桃叶和楝树根捣烂后泡汤给它擦身。”

“那大抵是用食过量了,”方菀下了论断,提出建议:“一日控制些食量,用羊肉、猪肝、猪肠、鸡肉这类辅食,再用木炭吸湿的保鲜方式,确保食物的新鲜度和营养,应会好许多。”

这般专业的术语令周岚清对其肃然起敬,嘱咐宫女记下后,拉起她的手独自往池中央处行去,一路上又说了好些话,不由自主间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而话题自然不会绕开周澈,知道他最近即将出远门,两人的婚事又得往后推,不免为她生气,一连说了几句讨伐的话。方菀笑着回应,不甚在意道:“我不要紧的,还请殿下莫要再为此心烦啦。”

说完,就看跟前人的眼中带着几分她读不懂的情绪,随后听其开口道:“本想着等我那皇叔来之前将这事办好,以免其中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又推后了。”

这话表面是关切,但有心之人却能听出言外之意,聪明如方菀,她怎会不懂得?

只见她先是承情地笑了笑,趁此转动了脑筋,再快速地给出了答案:“家父虽也希望我早日入王府侍奉王爷,但任何私事都比不过国事要紧,说是即定下来,一切自然都遵从王爷的意思。”

闻言周岚清掩去仅存的一丝顾虑,笑着道:“方大人心系大燕,是难得的有识之士,想必皇上和王爷都会知道的。”

方菀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样子,又欠了欠身:“替家父多谢殿下夸赞。”

说道父亲,周岚清便想起来许久未见的太上皇,与方菀告别后,让随行的人回宫,拐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不一会儿,周岚清站在太虚殿外,原本的那些守卫此时已然不见踪影。一脚跨入之后,她左右观望一番,发现向来沉寂得有些高深莫测的氛围悄然幻灭,反倒生出些破天荒的活气。

但若说其中没有侍奉的人,那定是不可能的,在外头的宫人见有人来,早早进去通报,以至于周岚清才刚走了几步,海顺公公那有些肥胖的身体就急急地出现在跟前,行至自己跟前后,又忙不迭地行礼:“殿下安康。”

“父皇近来可有好转?”她边说着,又不自觉将目光扫过不远处的亭子,那里空空如也,石桌上的落叶也因多日未处理而积攒了些许。

海顺公公的腰弯的极为讲究:“回禀殿下,陛下近来有按时用药,身体硬朗了许多。”

可惜周岚清却没注意,忽然问了句:“那老道呢?”

海顺公公闻言微微一愣,斟酌一瞬,随后道:“道长前几日说自身使命已然达成,便离开了,临走时还说”

“说了什么?”

“说往后若有缘分,定会再与殿下相聚。”

周岚清挑挑眉,没再多言,只是在心中暗道其一句故弄玄虚,随后便随海顺往殿内去了。

正如其所言,太上皇的状态看上去好了许多,甚是能够从床上坐起来,只是依旧瘦的可怕,此时正身披着道袍,手持一本书,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

两人行至其跟前,海顺公公轻声开口禀告主子:“陛下,公主殿下来看您了。”

话音刚落,就见其猛然住嘴,缓缓睁开眼,将神态坦然的少女纳入眼中。忽而,他又毫不客气地抬起手指着面前人,怒斥道:“你这孽障,怎么有脸来看我?”

周岚清毫不客气,呲笑道:“父皇那么快就从道经中回过神来啦?”

回应她又是一阵气急败坏的骂声。

海顺公公唯恐皇帝又气坏了身体,也唯恐周岚清发怒,于是在这两个唯恐之中选择了默不作声地退到一旁。

然而当周岚清坐在太上皇身边之时,后者又说不出话了,只是喘着粗气瞪着她。

“行了,别气了。”周岚清胡乱安慰了一句,随后直抒胸臆:“今日我除了来看看您,还有别的事要问。”

见对方这般不客气,坐在榻上的太上皇紧皱眉头,可还没等他表态,又被其一句话堵住退路。只闻其言:“我那皇叔,是什么样的人物?”

太上皇顿了片刻,狐疑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周岚清见其这幅样子,一开始也感到不对劲,随后像是想通了什么,又勾起嘲笑的嘴角:“您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

见得到印证,她更为幸灾乐祸:“皇叔快到京城面圣了,您还不知道呢?”

话一说完,就见原本那人还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手中的书更是随意丢在一旁,凑上来质问:“你所言为真?”

周岚清瞅了一眼向来被他宝贝一般供奉的道袍,此时正被扯落在地上,点了点头:“我有什么骗您的道理?”

听了她的话,太上皇却缓缓做回原处,老态龙钟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有些怅然若失。

见状周岚清也隐隐发觉了不妙,难道她那久不见经传的皇叔就那样危险?正这样想着,忽闻面前人开口:“我当是谁?手下败将尔。”

抬起头,此时的男人已然带着几分不用近日所展现的气魄,宛若帝王的余威,仍具备很大的震慑作用。

周岚清说不出话来,她睁着眼观望这自己的父亲,好像在透着其看着属于他们那辈的爱恨纠葛。

而那向来对她恶语相向的人,此时竟也放低了语气:“此人居心必然叵测,行事张扬,却也粗中有细,不可轻视之。”

周岚清下意识回复,态度恭谨:“是。”

太上皇也不看她,继续自顾自道:“倒也不必紧张,只要我一日坐在皇宫中,他就一日不敢动乱。”

周岚清眨了两下眼:“那我去请太医多加调理,月后还请父皇需多加走动走动才是。”

太上皇明白她的心思,却也没搭腔,只是瞥了她一眼,随后“哼”了一声。

第104章 乱世之臣

岁月如流水,匆匆不回头。在众人不留神的间隙,时间已然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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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月,还没等该回来的人归京,传闻中的那霍乱朝纲的离王却如约而至。

此时的金銮殿中,众人皆屏息凝神,周靖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目光深掩内心波动,盯着正面对着的大殿门口,随着一层高过一层的传令声,原本空寂无人的视野中,开始显现出一个逐渐清晰的身影。

天空格外灰暗,在没有日光的照耀下,一位身姿挺拔的老者缓缓步入殿中。

只见其身着一袭华贵的锦袍,银发如霜,被一丝不苟地束于脑后,却仍留几缕碎发,为他平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见来者,殿中开始逐渐热闹起来,来者享受着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被众人关注的感受滋润着他,使其更为兴奋起来,以至于他丝毫不抑制上扬的嘴角,往前的步伐也愈发矫健,一双如鹰般的眼眸不避讳地看着座上的人,又或是在看那人坐着的椅子。

直至最后,又不得已停下来,跪了下来,夹杂着沧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臣叩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靖审视着跪在地上的人,一直没有发声,直至原本开始有些吵杂的环境逐渐消失,那人逐渐平静下来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免礼。”

“谢皇上。”离王站起来,看上去安分了许多。

周靖语气未变,依旧不近人情:“朕闻皇叔前来觐见,心中甚安。听闻皇叔此次前来,是有国务共商,可谓何事?”

离王举止恭敬,又是拱手又是弯腰:“回禀陛下,恕臣愚钝,因多年未面圣,积攒过多劳务,以今日之时,恐难以全部汇报了结。”

“皇叔路途辛劳,是该好好安顿。”周靖顿了顿,随即道:“先于皇宫中住下罢,待皇叔休整后,再汇报不迟。”

后边一句出来,朝中不免生出些旁意,有人认为皇帝太过大胆,竟敢将这等危险放在宫中,有人则认为此招甚妙,这种人物就该锁在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才好,以免放在宫外作乱。

可众人也只是在心中波涛汹涌,从始至终也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出来。

离王微微垂着头,听了这句话,也只是规矩地回复了句:“是。”

随后的时间里,他就站在一旁,不做声,也不乱望,却凭空生出些与周遭皆不相同的气息来。

而对于众臣来说,今日最重要的事情已然发生,余下只剩些尚未处理完的要务汇报,便也没什么人再多言了。

既如此,这会也没什么再开下去的必要,周靖在片刻之后,便宣布了下朝,随后站起身来,往幕后退场。

待皇帝的衣角消失,众人才开始纷纷退场,离王也不例外,如今他的职位不高,自然没有先人一步的资格,于是就要随着人潮不紧不慢地排着队出去。

可原本排在前面的人发现是他,宛若见到蛇蝎一般,各自找着理由往后面涌去,见此他乐在其中,视线扫过几个熟悉

的老臣,也不打招呼,直往外头自顾自走去。

出了门,又轻车熟路地往旁处通往内宫的方向去,唯于那些人放缓脚步,在原地窃窃私语。

就在他即将步入内宫境地之时,竟在不远处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令其不由得停顿了一瞬,随后又快步上前,喊住了前面的人。

待人转过身,就看见处于漩涡中心的离王,其面上带着的嘲讽显得格外刺眼,紧接着又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谢大人,好久不见呐?”

此刻的谢书礼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排斥的意思,唯有那一定的礼节支撑他回复面前人:“离王殿下,许久未见。”

离王却像是丝毫看不见他的表情,又道:“进京以来,还未来得及见我的皇弟,却先同你碰上了,真是奇妙的缘分。”

谢书礼这次不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后者见此情景却满不在乎,自顾自地说着话:“早闻新帝相貌堂堂,如今一见,倒不像我那皇弟,反之”

离王观赏着眼前人表情的变化:“倒跟你长得颇为相似难道是美人之间皆有共通之处?”

谢书礼忍无可忍,皱着眉厌恶地警告:“妄论皇上,即便你是王爷,也难逃其究,往后还是将管好你的言论罢。”

说罢,也不再多留,立即转身离开。

而离王还立在原处,眯着眼看着其背影,不知在想什么。

————

“如此说来,我那皇叔果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明善宫内,周岚清听着这几日的情况,神色不愉,眸中隐有些许情绪。在她对面,正是多日未见的宋青,他倒是没有表态什么,只是将近时情况做了个汇报,继而静待对方率先开口。

周岚清将目光投掷对面人的身上:“有些事情,本宫实在不便,需请宋大人相助。”

宋青面上一如既往的带着公式化:“殿下但说无妨。”

“城外百里之内,还需请大人派人前去调查,探查是否有官兵走动。”

宋青对此点点头:“好的。”

“本宫身在后宫之中,还不知朝中人的意向”

宋青报以真实的信息:“以臣愚见,众人大多皆为观望姿态,尚未有人站出来多言”停顿一瞬,又接着道:“即便零星几人,也只不过于边缘徘徊,并不会直言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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