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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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墨,悄无声息地吞噬着最后一缕夕阳。
整个村庄被鲜艳的红绸缎包裹,家家户户都贴着喜庆的红纸,按理说应该喜气洋洋才对。可那些房屋却漆黑一片,破旧的建筑配上这刺目的红色,不仅没有半分喜庆,反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
陈风启牵着牧三七,带领众人在院子里静静等候。只要婚礼顺利结束,他们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他叼着根烟,却迟迟没有点燃。
虽然祁墨这人有些疯,但本质上是个好人。经历了这么多事,陈风启对他多少有了几分好感,没想到偏偏是他抽中了“新娘”。
祁墨抽中签后神色如常,平静地说会遵守约定,等会就去老夫妻的院子替换掉那具女尸。
他蹲下身给牧三七系上狗绳,将绳子递给陈风启。
他看起来很平静,不像是要赴死的样子,倒像是准备炸掉整个村子。
“照顾好我的狗,晚上记得给它开个罐头。如果我没能活着出副本......”
陈风启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话头保证道:“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它的,保证让它饿不——”
“就帮我杀了它。”
陈风启声音戛然而止——
“什么玩意?!”
祁墨语气依然平和:“如果我没能出来,就帮我杀了它。答应我,好吗?”
陈风启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正常情况下,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在托孤吗?怎么突然变成杀孤了?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你......确定?”
祁墨:“我很确定。我不想我死后,这个傻狗认别人做主人。”
那样的话,我会疯掉的。
哪怕是成了厉鬼,也会爬出来杀掉牧三七的新主人。
祁墨从小就有种古怪的占有欲,他几乎什么都不在意,可一旦在乎了什么,那便只能属于他,至死都是他的,不能被任何人触碰或抢走!
他不怕死亡,却害怕失去。
他凝视着牧三七,不知道在跟谁说话,声音很轻,却带着股说不出的执拗与疯狂:“答应我,好吗?”
陈风启沉默许久,才艰难应道:“行,我答应你。”
......
远方传来阵阵锣鼓声,一片红色在惨白月光的照射下缓缓出现。那些人穿着红色衣服,有举着箱子的,有抬着花轿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村中穿行,在月光下不仅没有喜庆氛围,反而透着说不出的恐怖。
今夜起风了,花轿帘子被风吹动,露出一个穿着红嫁衣的纤瘦新娘。
新娘头顶红盖头,看不清盖头下是什么样的表情。
陈风启并不认为祁墨能逃脱。
祁墨没有经历过副本,不知道很多时候,玩家对副本根本没有什么攻击性。在副本眼里,玩家和蝼蚁差不多。
祁墨这次几乎是必死无疑。
陈风启点燃那根烟,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无比后悔答应祁墨那个决定——怎么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呢?牧三七可不是一般的狗,它太通人性了,杀死它简直跟杀死一个人没区别。
但他既然答应了祁墨,如果做不到,他担心祁墨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毕竟这个人实在太疯了。
“靠,这都什么事啊!”陈风启靠着树干,幽幽叹气:“三七啊,不是我不帮你,主要是我都答应你主人了。”
“我要是不动手,你主人万一做鬼都不放过我怎么办?”
“你知道的,他绝对干得出这种事。但是,杀死你我又实在不忍心,你——”
他叹了口气,准备拉着牧三七回院子里待着,免得让它看到祁墨接下来的惨状。
却感觉手中一空,绳子那头似乎轻飘飘没什么重量。
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的狗绳那头不知何时已经空了,只剩下个项圈孤零零地落在地上。
“我靠!我狗呢??????”
他瞪大眼睛抬头四望,却发现大波浪正双手环胸,满脸鄙夷地看着他。
“我刚才就想说了,你拿着根绳子自言自语什么呢?”
陈风启一噎,他左右环顾一圈,始终没有看到那条狗的身影。
他焦急道:“有人看见那只傻狗了吗?”
众众人面面相觑,怔愣片刻后纷纷摇头。
他们刚才一直在观察迎亲队伍,没人注意到牧三七是什么时候挣脱绳子跑掉的。
完蛋。
陈风启闭了闭眼——他把祁墨的狗搞丢了!
“找!抓紧把它找出来!”
“等......等一下,你们看、看花轿!”有人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喊道。
陈风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阵强风袭来,不仅吹开了花轿的帘子,还掀起了新娘的红盖头。
只见红盖头下,露出来的是一张哈士奇特有的睿智狗脸。
陈风启:“......”
众人:“.......”
那张狗脸眼睛湛蓝如海,眼神睥睨中又透着猥琐,仿佛自带嘲讽光环。
不是别的,正是刚才跑丢的牧三七。
陈风启喃喃道:“我看花眼了吗?谁能打我一巴掌让我清醒一下......”
他抬手拦住大波浪毫不犹豫扇过来的巴掌,眼神依旧呆滞。
“我还是觉得我在做梦。”
大波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此时迎亲队伍正好经过,只见那张狗脸略微斜视,睥睨地瞥了众人一眼,便抬起狗爪子十分矜贵地把帘子重新拉上了。
那张狗脸彻底消失在花轿中。
人群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空气陷入诡异的沉默。
“狗......也能当新娘吗?”有人小声问道。
陈风启还真认真思考了一下:“牧三七也是玩家,真要论起来,确实没问题。毕竟,任务除了没规定性别,也没规定物种啊!”
“走,去看看。”大波浪说道。
众人跟随花轿一起进入院子。除了那些毫不知情的村民还在喜气洋洋地组织婚礼,剩下的人表情都十分复杂。
惨白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只见屋子房门大开,里面竟摆放着一具系着大红花的棺材,里面躺着的应该就是新郎——刘晨生的大哥了。
“吉时已到。”
“有请新娘。”
话音落下,一个村民走向花轿,缓缓掀起帘子——
新娘端坐在花轿里,姿态端庄,可身形却有种不正常的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