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2 / 2)
但江知砚那种人真的会和鱼鱼和平分手吗?
方新乐挂断电话,作为夏稚鱼和江知砚恋爱全过程的旁观者,她可能比夏稚鱼这个当事人还清楚江知砚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夏稚鱼没谈过几次恋爱,原生家庭幸福,经历的糟心事也少,所以她看谁都觉得是好人。
方新乐不一样,她的原生家庭有钱但恶劣,作为同类人,她比夏稚鱼更看得清江知砚。
夏稚鱼和江知砚恋爱后,她衣食住行几乎所有事都被江知砚包揽了下来,他像藤蔓似的无声无息的侵占了夏稚鱼的全部社交关系,沉默但强势的宣告自己的存在。
等夏稚鱼工作后,江知砚甚至都没有假借他人之手,夏稚鱼完全是江知砚手把手带出来的。
天知道方新乐得知江知砚居然一字一句修改夏稚鱼的工作文件长达两年时有多震惊,更别说江知砚还承包了所有的家务和杂事,用自己的人情给夏稚鱼工作铺路。
明明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但因为对象是夏稚鱼,江知砚心甘情愿为夏稚鱼耗心耗力付出。
这对一个从小接受顶尖精英教育的人来说绝对是不正常的。
他对夏稚鱼的占有欲已经超过了正常的范围。
夏稚鱼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还天真的以为分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幸运的是江知砚对夏稚鱼的爱意就跟他手腕上象征着财富意义的劳力士一样清晰可见。
如果鱼鱼真的打算分手了,江知砚真的会放她走吗?
方新乐放下手机,点开还没做完的数据表格,无奈叹息。
夏稚鱼半倚在落地窗前,百无聊赖的翻看手机,翻着翻着就忍不住点进微信里和江知砚的聊天框。
‘你几点回来?’
大拇指点在蓝色的发送键上迟疑许久。
她这次才不要哄着江知砚了,夏稚鱼嘴唇不高兴的抿成条直线,当即按下删除。
随手往上一划,界面里她和江知砚的聊天内容少的可怜。
除了工作消息外,他俩最近的聊天记录时间是2025年6月7日20:42分。
是江知砚发给她了一条黄色大风预警,提醒她早早回家,记得关窗。
但那天夏稚鱼跟团队出去聚餐了,吃完饭又在ktv狼哭鬼嚎了老半天。
等她顶着不太清醒的脑袋站在ktv门口看着被狂风吹到东倒西歪的高大树木时,远在美国的江知砚给她给她发来了这条消息。
如果他早发两个小时,夏稚鱼会婉拒同事们唱歌的邀请,趁着大风还没到,早早打车回家。
如果他晚发两个小时,夏稚鱼会觉得正常,毕竟他在美国,和北城有12个小时的时差,他没注意北城会刮大风也是正常。
可偏偏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八点四十二分,如果她在家,这场大风就影响不到她,可如果她不在家,这条消息也不会起到任何有用的作用。
就跟江知砚对她来说一样。
黄色暴风已经来了。
手机屏幕上燃起小小的火苗,周围排队108人。
她叫不到回家的滴滴。
夏稚鱼在大厅里等了二十分钟,玻璃幕门外的卷着尘土的疾风越来越大,塑料袋呼的鼓起,一下窜上七八米高,又猛然被摁在地面。
风不见要停的趋势,手机上的排队界面缓慢的挪动到了86。
和江知砚的聊天页面也没有弹出新的消息。
最后还是酒店安排了车送她回家。
踏进毫无人气的大平层里,这是夏稚鱼头一次萌生出了分手念头。
异国恋再加上永远忙着工作的江知砚,夏稚鱼觉得自己跟丧偶没什么区别。
-
和方新乐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后,夏稚鱼难得轻松一些,她歪在沙发上,嘎嘣嘎嘣的咬着冰棍刷手机。
江知砚进家门后一眼就看到了扔在茶几上的两个交叠在一起的冰棍棒棒。
沙发上的夏稚鱼嘴边还沾着黑乎乎的巧克力脆皮融化后的痕迹,她像是被吓到了似的看向他,手里举着第三根刚突破塑料包装袋防线的冒气巧乐兹。
客厅里回荡着夏稚鱼手机里滋儿哇啦的狗叫声。
江知砚扫了眼夏稚鱼大咧咧翘着腿躺在沙发上的懒样子,心头冒火。
听这个叫声多半是夏稚鱼关注列表置顶的那个宠物博主,江知砚也是最近才发现这个博主的每一个视频夏稚鱼都会发长评,博主也会回复,两个人经常在评论区里聊得不亦乐乎。
也不知道一条狗有什么好看的。
夏小江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钻了出来,端坐在夏稚鱼旁边,两双同样又大又圆的猫眼紧盯着江知砚。
只不过夏小江的眼神像是在看偷闯进家里的贼。
夏稚鱼则是做贼心虚。
江知砚眉头狠狠跳了一下,神色越发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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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砚没出声,他把包放在玄关上,抬手抽松领带。
他连外套都没脱,衬衫下摆皱巴巴的。
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正常的,但对于江知砚来说这就很奇怪,江大律师可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夏稚鱼没多想,她现在满心满意都是怎么混过吃冰淇淋这件事,哪还有功夫注意别的事情。
“你要吃吗?”
夏稚鱼脑子一抽,朝着江知砚举起巧乐兹。
她有些懊恼,刚才一聊开心就大意了,她竟然把江知砚已经回国这件事给忘了。
趁着江知砚换拖鞋,夏稚鱼眼疾手快的把茶几上的冰棍棒棒迅速塞进垃圾桶。
她平常身体好的时候江知砚都不让她吃冰淇淋这种东西,更何况她今天都吐了,要是让江知砚看到她吃了这么多冰淇淋,死的肯定是她。
夏稚鱼小心观察着江知砚的反应,又详装镇定,窸窸窣窣地扯开塑料包装,自顾自道,
“前几天买东西凑单买的冰棍,浪费了多不好,你不吃的话我帮你解决。”
冰棍腾空而起,夏稚鱼一口还没咬下去,腮帮子就先被江知砚控制住。
江知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根指头嫌弃的捏着冰淇淋的塑料包装,像是在捏着什么有害物质似的。
嗖的一下,夏稚鱼眼睁睁看着冰淇淋被扔进垃圾桶,投射相当精准。
江知砚简直要被夏稚鱼蠢笑了,
“夏稚鱼你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吗?”
江知砚抽出茶几上的湿巾,抬起夏稚鱼下颌,手上稍微使了点劲擦拭。
疼的夏稚鱼以为江知砚用的是砂纸在打磨。
“你轻点……”
夏稚鱼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这么大个人了吃个东西还能糊一嘴,胃不舒服还吃冰的,你是被江镜骂成傻子了吗?”
空气刹那间静了下来。
夏稚鱼呼吸滞住,身子后倾,躲开江知砚的动作,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
“够了够了,擦干净了,我嘴皮子都开始疼了。”
江知砚丢掉手上的纸团,垂眼。
夏稚鱼黑亮的瞳孔湿漉漉的,嘴唇也是,唇边肌肤如她所说微微泛红,饱满的唇珠被抿的鼓起,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只会在我面前耍脾气吗?”
江知砚忽然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稚鱼,冷笑一声,
“江镜质问你的时候你的嘴是上封条了吗,怎么乖的跟孙子一样挨骂?”
“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样子怎么不在江镜面前也使出来?”
夏稚鱼无意识攥进沙发套,嘴唇嗫嚅着,
“可她好歹也是你妈妈……”
江知砚嗤笑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手揣在兜里,垂下眼帘,重复道:
“她是我妈,跟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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