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溯他记忆叹他平生(2 / 2)
纵使生活枯燥乏味,他抬眼时眸中仍漾着笑意,像永不蒙尘的宝剑。
谢澄十四岁了。
南星闭上眼,不忍再瞧之后发生的事情。
谢渊之死,是此后十年间三界诸事的源头,是最初的转折点,可惜没人能阻止。
“兄长!”
大雨倾盆落下,谢澄连日高烧,府内乱作一团。
哀恸声、争执声和电闪雷鸣混杂在一起,主持丧仪的队伍和前来诊病的医修步履交接,从南星身边匆匆而过,分别奔向前院与后院。
南星站在回廊阴影里,指尖灵光明明灭灭,试了五六种修复咒法,那本残破的游记始终无法复原。
这里是谢澄记忆编织成的梦境,他记得这本书被撕碎了,他记得哥哥死掉了。
只要他记得,就无法改变。
南星皱眉陷入沉思,无数本典籍在她脑海中快速翻动,她还就不信了。
一人一书,就这样僵持起来。
南星脾气上来,右手拇指与无名指相扣,左手掌心托举,虔诚念诵道:“天工造物,月有阴晴。残而复全,敕令——归元。”
暴雨之中,符咒或者几滴飞溅的血水被打在书皮上,二者逐渐融为一体,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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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完整的《九州山水鉴》。
她重生归来,就没用过几次正经咒律,全都是见不得人的禁咒,活像个邪修。这辈子没伽蓝袒护,她不能再这般任性了。
这是最后一次,南星默默告诫自己。
云销雨霁。
南星神情凝重,站在逐渐好转的谢澄边,见他长睫颤动,似乎要苏醒。
她被大袖覆盖的左手已经掐起一道定身符。
咻——
小谢澄睁开眼看见榻旁的南星,竟是直接破门而逃。
他翻过院墙,窜上房梁,以为终于逃出生天时,有人却拽住了“他”的手臂,将一张被雨水半打湿的黄符粘在“他”的袖子上。
“抓到你了。”
“魇妖。”
那将谢澄掉包的妖物闻声回首,撞进一双杀意森然的眼睛。
·
暑月初至,钓雪亭四下风荷举。
自那日梦魇过后,南星和谢澄默契地没有提起这件事。
南星不愿提,谢澄便也按下满腹疑惑。
也许就是荒唐夏夜的黄粱一梦吧。
可那梦境偏生缠人得紧。谢澄辗转反侧多日,终是借着赏荷的名头,又将南星约来这水榭。
谢澄双手交叉做枕,轻靠在亭中凉椅上,“那晚……是只什么妖?”
他话转得生硬,可旁的,他实在问不出口。
话音未落,二人齐齐打了个哈欠,分明都是连宿未眠的模样。
南星瞥了他一眼,“魇妖,形如黑烟,目含青火。善窥人心恐惧,织梦为牢,食人意志。七日魄消,则窃其形,代其生。”
“欲杀之,除中人自醒,直面深惧,亦可他人引魂入其梦,寻妖本体。”
《万妖谱》记载了大多数常见妖物,是御灵宗每个弟子必读书目,前世的南星早已倒背如流。
关于魇妖的记载,末尾其实还有一行小字,但南星没有说出来:然梦中死者,醒亦癫狂,故罕有敢赴者。
谢澄颔首,追问道:“那只妖你抓到了吗?”
握着茶杯的手轻微颤动,南星低眉敛目,沉声道:“杀了。”
既然南星说杀了,谢澄虽觉有些不对,但也没有细问。
“酣棠说蜀州妖物异动,长老们都去处理此事,如今天外天内部守备空虚,许是有人蠢蠢欲动。”
谢澄从凉椅上坐起,从桌上拿起一块板栗糕丢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南星:“可这妖怪,是如何遮蔽妖气的呢?”
居然有妖物能避过天衍宗重重结界,遮蔽妖气,不动声色便附身谢氏少主。
此事若传出去,不知会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
南星将那只同样不露妖气的耳鼠之事按下不提,她岔开话题道:“天外天有结界,除非有修士协助,寻常妖物无法潜入芝兰坊。”
那只耳鼠是被王进宝当作灵宠带进来的,可魇妖又是通过什么途径?
南星轻敲亭中的石桌,冲着有些心虚的谢澄道:“说吧,你溜出天外天做何事去了。”
“咳咳。”谢澄被板栗糕呛到,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他挑眉,从储物腰带中掏出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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