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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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春楼自被封楼后便再没了下文,有人说看见封楼那天,不少官差从后院抬着箱子出门,不知去往哪里。
尸首异处,送回故乡也不见得能找到归所,只能给这些白白丧命的姑娘找个好地方安置。
“师君,师尊说到了皇城切不可肆意妄为,不可擅用灵力,不可干预皇室因果。”舒冉苦口婆心地规劝。
“本座知晓。”
不然她怎么特意备了辆马车,白白多花时间从城门进入呢?
——是还不够融入人间生活吗?
“那……”舒冉抬头看看面前这着实醒目的燕王府,犹豫片刻后还是闭上了嘴。
——大晚上到皇子府,怎么看都不像寻常百姓该干的事吧……
如今太子乃是当朝五皇子,按着立嫡立贤立长的礼法宗规,朝中一些古板的臣子对这位贵妃所出的太子颇有微词。
六皇子是皇后嫡出,但其母氏一族颇受皇帝打压,自皇后薨毙,这位殿下可谓是处境艰难。
“父亲看好六皇子殿下,但陛下向来对太子恩宠,将我指婚给太子,更是为了敲打楚家。”楚清语速轻缓,“可太子如今野心渐露,他不得不防。”
也正因如此,她在皇城的那些流言蜚语并未牵扯到丞相府,皇帝此时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景舒禾思绪流转,眼神忽地移向旁边。
远处粉雕玉砌的小人正解着九连环,对两人的谈话一概不知。
檀无央借着余光察觉到视线,撇撇嘴转身。
——这两人总是会背着她偷偷讲话。
被迫隔绝的小少主已经养成不偷听的好习惯了。
很快,门被人从内打开,仆从装扮的老管家恭敬倾身,“二位请。”
夜日,府院中曲桥之下,锦鲤轻摆鱼尾,睡莲合拢花瓣漂在水面,回廊转角燃着微微晃动的灯笼。
正殿,一袭玄色织金蟒袍的年轻皇子竟是站在门口迎接。
“那日在宫中见过仙师,碍于场合并未有所招待,还望仙师见谅。”
今朝六皇子眉目温润如春日梨水,身形清瘦,眼尾上挑,目光不如利剑般凌厉,反而格外亲和,竟有几分女儿家的潋滟。
“殿下不必多礼,深夜叨扰,殿下愿意相见,已是我等的荣幸。”
“仙师请——”
“萧锦珩!”一声颇有气势的叫喊猛然响起。
拆了九连环的檀无央还在好奇观望着这位皇子,顿觉身后一阵气势汹汹。
“裴小姐,殿下正在接待贵客,不可——”管家跟在女子身后,并未敢将人拦下,此时两人一路追到了正殿,欲哭无泪的管家只好悻悻而立。
被唤了大名的人也不气恼,冲景舒禾等人歉意一笑,“请几位仙师稍等。”
“昭昭,你若再这般深夜来访,明日说不定满城都要传我与裴家的大小姐暗生私情,你准备好要做皇子妃了?”
裴昭方才还满是气恼的脸顿时一红,反应过来后更是羞愤,“你又给我转移话题,若不是白天根本见不到你人,我干嘛这个时候过来,楚伯父最近整个人都苍老许多,你答应我的事呢?”
萧锦珩握住裴昭的手暖了一会儿,这才正色道,“父皇如今年迈,五皇兄野心勃勃,楚清姐此时决不能回到皇城,我已让人往南方那些城州去找,但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这位皇子殿下倒是不避人,大大方方说出这种话,摆明了更是想说给身后几个听。
景舒禾往左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道,“瞧出什么了?”
她的身边,聪明伶俐的掌门弟子说道,“看样子六皇子已然得到裴楚两家的支持,且此人性情正直,头脑机敏,有情有义,心系天下苍生,这便是小姐看好六皇子殿下的原因?”
舒冉理智分析一番,偏头,她的师君正用一种复杂而微妙的神色看着她。
站在两人中间的檀无央左看看右看看,再往前看看。
——她也看不出什么。
——但她能看出,舒冉姐姐一定是哪儿都没说对。
裴昭的一腔劲头顿时泄了气。
不说楚清一连许多日没有消息,如今萧锦珩因着楚裴两家根基已稳,那太子更是想拿这件事当把柄扳倒楚家,派了不少暗卫去各地找人,皇帝虽然心生悔意,可金口玉言早已赐婚下去,自然不能反悔。
她也知道今晚来根本不可能得到什么结果,但越是这样越是不安。
再看看面前近日忙于奔波的人眼底俱是疲惫,她不禁感到愧疚又心疼,“你最近辛苦了。”
听见这话,萧锦珩轻笑道,“昭昭,你相信我吗?”
“……”
“咳。”
眼看那两人马上就要粘在一起,低头帮小孩子挡眼的景舒禾轻轻出声,终于在事情即将一发不可收拾时表明了存在感。
——现在这人间的民风似是越发开放了?
莫名又被挡了视线的檀无央望着面前的手心,满是疑惑。
“仙师见谅,这位是吏部尚书之女裴昭,与我一同长大,也是我未来的夫人。”
裴昭明显没想到会如此直接,脸红慌乱中向景舒禾等人行了一礼。
景舒禾挑眉,不曾想到这位六皇子如此坦率直接。
“殿下对我们的到来似乎并不吃惊。”
“父皇近日沉迷丹药,与太乙国师同进同出,对皇城凶尸一案反而并不上心,我便想……这件事大抵同父皇有关吧。”萧锦珩表情有些苍然麻木,被坐在她身边的裴昭捏了捏手指。
“母后早逝,父皇膝下八位皇子,我与他谈不上亲近或疏远,但那位子谁都可以坐得,唯有五皇兄不可。”
景舒禾淡然回应道,“仙界不得干预皇室因果,殿下要争那位子,我也只能说一句祝殿下得偿所愿。”
“正因如此,我才会将这些事告知仙师,”方才温和含笑的人此时面露峻色,“这是本王选定的路,本王自有打算,父皇年纪大了,也糊涂了,醉春楼一事我也已有听说。”
皇祖父在位时,改换祖制,女子皆可入学为官,行商坐贾,皆该有女子身影。
但垢病难除,积弊已深,推行本就艰难。
她的父皇却将女子性命视为儿戏。
而她的五皇兄之所以得皇帝宠爱,自然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身上有他父亲的影子。
这天下,是该换一换了。
“殿下可知那太乙国师?”
萧锦珩摸着下巴思考,“他似乎整日待在宫里,父皇对此人很是看重,平日里旁人是见不到的,只在每旬初日会外出一趟。”
明日便是下旬初。
景舒禾说了句多谢,带着身后两个的小家伙准备告辞,临走时,趁四下无人轻声开口。
“楚清此时十分安全,无性命之忧,二位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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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马车上,檀无央凑到景舒禾身边,小声道,“江离姐姐,这位六殿下是个女子。”
景舒禾勾唇一笑,瞧着这激动得快爬到自己身上的小人儿,“你如何确定的?”
“她身上有跟你很像的香气,还有她今夜虽然着直领,但我还是看到了,她喉部平滑,皮肤细白,不像男子。”
檀无央两只大眼睛过分闪亮,继续说道,“她们是一对呢!”
景舒禾也凑过去,学着她的语气,“是呢,只有你舒冉姐姐是个不开窍的。”
处在议论中心的舒冉不明所以地看着那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
“令仪最近教你的可都学会了?”
檀无央眨眨眼,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出很短的距离,“我学会了一点点。”
她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有什么力气,舒冉不敢多训,只让她强健体魄。
如果回锦州后,她可以多一些练习时间。
檀小少主心情很好,已经开始自顾自安排回家后的训练计划。
*
皇宫之内,朱墙金瓦,殿宇如云。
大殿之上,蟠龙柱缠着金鳞,今日早朝群臣皆到,着官服,正衣帽,严阵以待。
仙界来人,自是不敢怠慢。
龙椅上一片玄色衣袍压着金龙纹样,金玉革带,身份极贵。
但他已是白发苍苍,身形臃肿,侧手撑着脑袋,眼皮耸拉,鼻息粗重,一副老态。
殿中迎面走来一仙子,素白的衣袂如凝固的月华,裙摆拂过玉阶,漾起极轻的涟漪。
朝臣纷纷向来人拱手作礼,只那皇座上的人还半闭着眼,并不在意。
“陛下,皇城凶尸一案已经查明。”
“哦?仙师辛劳,可是捉到凶手了?”
景舒禾抬眸,与那高台之上的人平视,唇角一勾,“自然。”
“仙师大义!敢问那贼子现在何处?此子活该碎尸万段!”说话的是个武将,愤慨不已。
“本座听闻这人间有个规矩,似乎是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话音刚落,群臣静音低首。
——若是皇室中人,仙师自然可以管教,他们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仙师这是何意?”太子萧锦彻站在前首,最先发声。
“本座此去,除却皇城,江陵、锦州、中州等地,皆有相同死法,那江陵的醉春楼还藏了个剥人面皮的花妖,”景舒禾的目光在那高位上的几人面上一一扫过,“真是让本座眼界大开。”
此话一出,朝堂哗然。
“这难道不是众仙门的失职?让妖孽在人间流窜,仙师这是要算到我萧氏一族头上?”
萧锦彻语气不善,倒是让对面的萧锦珩禁不住侧目,再看一眼皇帝的面色,心里有了大概。
景舒禾也不看他,淡声回应,“太子殿下年纪轻,耳朵倒是不大好,它若是流窜也就罢了。”
群臣窃窃私语起来,立于百官之首的几位高官都是人精,一下便明白了来龙去脉。
——方才那仙师说的可是藏,谁不知道陛下最近痴迷炼丹,妄求长生。
“你——”
皇帝打断了萧锦彻的发作,沉声道,“仙师的意思是此事乃我皇室中人所为,可有证据?”
那过分出尘的女人唇角向上牵起,“听闻太乙国师道法甚妙,本座也想见识一番。”
“不知陛下可否将人请过来?”
本该安静肃穆的朝堂瞬间热闹得如同早市。
皇帝沉默,刚要抬手,蓦地身体一紧,轰然倒地。
“陛下!”
“父皇!”
群臣顿慌,太子最先冲到那皇座上扶起皇帝,着实父子深情。
萧锦珩回头,闭了闭眼,面色沉静,“传太医!”
被唤来的太医手忙脚乱,中途摔了一跤,手抖着探上鼻息,尔后转身,头深深磕在地面。
“陛、陛下……薨了!”
霎时,群臣跪拜,鬼哭狼嚎,一片哀声。
景舒禾依旧站在中央,沉默欣赏这出闹剧。
——这道明还真是心思深沉。
她抬眸,看向那个最前面、悲恸至极的人。
——这位太子殿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皇帝薨逝,举国发丧。
然而嗣皇帝要优先于孝子,国不可一日无君。
先帝灵柩置于灵堂,两股势力更是明暗交接,互不相让。
萧锦彻虽有太子之名,但并无传位诏书,先皇帝后来频频显露废太子之意。
萧锦珩乃先皇后嫡出,贤德兼备,按宗族礼法,立嫡立贤立长,但此时她名不正言不顺,硬来便是谋逆。
除此以外,另有一法制,储君继位,须得万民信守,集万朵月季花瓣。
好在民心如今还站在那位六皇子一边。
因此若要争,唯有让对方死。
深夜,萧锦珩一身丧服刚从宫中归来,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人。
“阿珩……”裴昭红了眼睛,“父亲说,太子已在筹谋兵权,谋反之心昭然若示。”
萧锦珩握紧裴昭的手,碰碰她的眼尾,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昭昭,你该开心才是,这恰恰说明我们快要看到太阳了。”
她定会让那人死在前头的。
这些波诡云谲与景舒禾无关,她先是在客栈看了看因为累所以睡得很香的小家伙。
尔后坐下思索一番,向清澜传信。
之后她被请到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