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2 / 2)
齐言心中默念完,便行三次叩礼。
礼毕,她侧过脸去看对方,只见崔显眼眸微阖,模样分外虔诚。
不对?
他真是来礼佛的?
齐言有些纳闷,按理说他既写下封情意绵绵的锦书,定会利用这大好时机再作笼络,毕竟下次相见就是新婚夜,除了他,还有位姓阮的公子。
两人初次碰面,也是难得独处,就算他此行是替崔大学士带话,齐言也毫不意外。
她借力起身,便见崔显也行完叩礼。
齐言先开口,试探起对面态度:“崔大学士果真教子有方,教养出公子这般品貌。”
崔显低眉道:“言娘过誉。”
齐言见他仍是恭顺谦卑,尽显世家仪态,又想到《长风赋》出自他笔下,沉默片刻,便邀他在外相谈。
两人分先后迈出佛堂,于不远处的亭中坐下。亭内打扫得很干净,案面摆了茶水糕点,石座上铺着绣花褥垫。
齐言敛袖,亲自给对面倒了杯茶。
崔显微微俯首,顺从接过,他低声道谢,而后抬眼望向齐言,“今日得见言娘,是我有幸。”
齐言正想给自己也倒一杯,闻言壶歪了歪,差点把茶水洒出来。
等会儿?
还来这套?
先前那封信里,什么“红豆相思”,又什么“朱砂刻骨”,看得齐言鸡皮疙瘩掉一地,差点以为崔家是想恶心自己。
于是她赶忙打住,“崔公子的信我都看了,倒是可以聊聊信外的话。”
崔显仿佛没明白她的意思,“信里便是信外,言娘若想听,我可再复述遍。”
齐言也不知这是在玩什么名堂,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暗示道:“真没有了?”
崔显眸色淡淡,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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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句。”
“是什么?”
他对上齐言的眼,“愿得一人心。”
齐言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哑住。
崔显脖颈修长,线条干净利落,面上没什么多余表情,只专心看着自己。
齐言与他僵持几秒,而后终于发觉问题——他没在撒谎。
齐言发懵。
崔显见她面露纠结,放轻嗓音道:“言娘不识我,但我早已见过言娘。”
齐言愈加发懵。
崔显此行似乎并非是受他人指使,他轻挽衣袖,替齐言将杯盏添满,而后掀眸,目光看上去温良而贤淑。
他一五一十地道出了与齐言的初次相见。
齐言四年前成礼,靠着祖上荫庇做了个小小司务,部院内平日就显忙乱,若遇重大典礼更是鸡飞狗跳,上上下下不得安宁。
她刚上任就遇端午佳节,司礼部除了需主导相关祭祀仪式,还得替圣上为各官员赐礼。
礼是团扇,扇面绘有菖蒲纹样,取“驱邪纳福”之意,常规下只需在散朝时逐一分发,但除此外,圣上还会挑出几份题写御词,特殊赏赐给大官重臣。
圣上亲笔,自然要差人亲自去送,司礼部典事忙得脚不沾地,便拉出几个新入院的司务,叮嘱她们定要完成任务。
齐言分到崔大学士那份,当即应下吩咐,带着两名宫人叩响崔府大门,并向府中侍从说明来意。
本来赐礼一事极为简单,只是大学士不巧还在宫中,便由崔府正君出面接下。齐言没怎么在意,行完拱手礼后便准备原途返回,这时府中管事忽然上前,给她们一人封了一道谢礼。
齐言虽为世家,可自小被管得严,成礼前也是读书苦学,只偶尔与薛苓喝酒畅谈,或陪母亲参加宴席。
她一向尊崇“礼义忠孝廉”五字,再者是初出茅庐不知事,见此匆忙摆手拒绝,死也不肯收下这份惠利。
崔府下人还不识她,只道是官中惯例,见齐言仍旧抗拒便去寻正君意见。齐言不知他们商谈了什么,只能在厅外安静等候,而后便见管事捧出本经书,说是将此物作为谢礼。
“父亲信佛,我自小便学会誊抄佛经,那日赠物便是出自我笔下。”
崔显袖口滑落一寸,肌肤冷白,“我依言送来经书,在厅后见你望上经文,赞出句‘好字’。”
他声线压低,目光扫过时,仿佛春日里徐徐轻风,“言娘是第一个夸我的人。”
“所以我心悦你,已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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