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2 / 2)
齐言示意自己知道,只让他们去外边候着,等太医一到便即刻通传。
房中安静下来,齐言又看过榻上身影,见他昏沉着阖上眼眸,忙又唤了一句:“阮公子?”
阮知湫再度抬眼,目光有些许怔松,“言娘……”
他微喘一声,“我难受。”
齐言按下他的话,只说太医很快就到,然而对方只喃喃着“难受”二字,嗓音听起来分外嘶哑。
她有些急,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心焦时身上忽地一热——
阮知湫意识不清,竟蜷缩着拱进齐言怀中,他拽上齐言衣袖,皱紧眉头重复道:“言娘,我难受。”
齐言顿住,忽然感觉有些不对。
怎么像是装的?
寝房外雷号雨泣,紫电一道接一道劈开夜幕混沌,阮知湫似是害怕,不由又往齐言怀中缩了缩。
齐言没立即推开,只狐疑地打量了番对方,见他青丝披散,脸如白蜡,衣袍在动作间稍显凌乱,倒也不像能装出来的模样。
可她先前上过回当,于此自然慎之又慎。
齐言想扶起他靠回枕上,但对方轻微发着抖,她犹豫了会儿,再伸手时却摸到满掌的滚烫炙热。
齐言大惊,匆忙掰过他的脸细看,便见他面上浮起病态的红,脖颈处青白的血管突突跳动。
坏了。
是热症!
他不再冷,反而开始发热,鼻尖渗出点点汗滴,在烛光下细碎地泛着光。
齐言当即抛开猜测,只忧心如焚,盼着太医能快些赶来诊治。这时阮知湫忽地生出呓语,迷迷糊糊中喊道:“妻主……”
齐言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
阮知湫呼吸变得急促,喉结上下滚动,高烧将他灼地神志恍惚,不由自唇间泄出难耐低吟。
他尾音里带了点抽噎,一张脸上热汗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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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因为没听到回话,便紧咬下唇呜咽出声。
齐言有些措手不及,顿了顿才硬着头皮道:“我在。”
阮知湫喉头哽塞,潮红在他脸上泅开,衬得眼睫越发湿润,“妻主是不是不喜我?”
齐言再次愣住。
阮知湫好似清醒,又好似不清醒,整个人埋在她怀里抽抽答答,看起来可怜至极。
她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不由软下颗心。
齐言对阮知湫了解不多,只知他是阮府二公子,并且似乎不受重视。
阮首辅是强权人物,在朝中叱咤风云多年,她一生只得一女,可惜几年前白发送黑发,竟是痛失至亲。
余下便是十几名儿郎,自大公子开始,往下最小不过四岁,阮知湫上有长兄下有幼弟,纵然习得一手绝妙琴艺,也不过只被首辅拿来撑场。
但他美,或许正因如此,阮首辅才会选他接近齐言——侧室不比正君,家世德行要求不高,但倘若貌美过人,必然能讨妻主欢心。
他的任务就在于此,所以才会下意识问出这个问题。
齐言见对方肩头耸动,哭音细微而破碎,于是在心底暗叹一声,悄悄伸手抚上他的发顶,“妻主自然喜欢你。”
阮知湫闻言不由停下啜泣,“可妻主讨厌我……”
说着又将脸埋下,哽咽出声道:“妻主一直在赶我走。”
齐言眉心直跳,不曾想哄过一句还要再哄,她深吸口气,“我只是怕为人利用,才不得不选择推拒。”
阮知湫被热症侵袭,眉眼都染上了脂色,他抬起眸子,神情看上去仿佛随时会落泪,“妻主没骗我吗?”
齐言言之凿凿:“妻主不会骗你。”
于是阮知湫停住,又无意识般往她怀中挤了挤,他咽下喉间滚烫的热意,低声喃喃道:“妻主,我好喜欢你。”
齐言这下真的顿住,同面对崔显一样,头脑瞬时空白。
说起来,崔家并不比阮家势弱,阮首辅是匡扶圣上登基的功臣,崔大学士虽未出力,却属名门之后,是圣上在位的首名状元。
崔大学士颖悟绝伦,于革新更化一方面深受圣上赏识,如今更是作为内阁栋梁,能与阮家分庭抗议。
也是在她的教导下,崔显才能够如此谦恭有礼,她不知崔显是不是在假装,可却觉得说出相似话语的阮知湫异乎寻常——
他定是受阮首辅指使,借着热症行蛊惑之事。
或许再通俗点。
他又一次设下陷阱,准备引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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