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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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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我在京城新购置了座院子,位置隐蔽还并未打理,姐姐觉得如何?”

*

定国公府里。

厢房内,江太医照常诊脉布针,身后只留了个小童,但他知晓外面光等着伺候的丫鬟小厮都乌泱泱站了大片,前厅老夫人更是每日都这样等着,待会他一出去就要被来回盘问边。

换做原先,江大人很为这种事焦灼,不过有谢大人开劝后,江太医心神已稳定许多。这些日子太子对陛下不变的状态并未多言也佐证这点,即使用药温和,江太医也不打算改了。

这小卫大人身子底子好,精细养着好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不会有大事怪罪到他头上。

江大夫满打满算都是这个道理,最后一针扎进筑宾穴时,病床上声息微弱的人小腿抽了抽,幅度小得江太医以为自己眼花了。

退针刮痧,江太医手才压下去,床上昏迷数日的人含糊呛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卫玠额头都是汗,伸手抓住床幔,精瘦的小臂线条随着呼吸起伏,竟然是清醒过来了。

“小卫大人?!”

“小公爷,小公爷醒了!”

来往嘈杂声一股脑围上来,卫玠意识昏沉什么都不知,只靠本能拨开面前东西,低头一口乌血喷出来。

“卫玠!”

“江大夫,他怎的吐这么多血?”

断续模糊的话卫玠听不懂,身上也古怪乏软。他想睡糊涂了,一下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满脑子只有某个影子提剑踏过院门,堂皇指向他的那一幕。

谁半夜不睡觉过来过来给他下毒,毒得他现在嗓子火辣辣的,毒死他了。

卫玠低咳几声,拼命在脑海里搜刮着记忆。脑子还没清醒先沙哑叫起来:“婚事,我的婚事!”

他是不是明日要成婚来着?别睡迟了。

1

卫玠稀里糊涂要起来去接人,被两个小厮联合按住,急得要摸手边刀又因昏迷太久浑身无力倒下去,好一通闹腾。

床榻外的江大夫已诊过脉,斟酌道:“小卫大人是急火攻心,方才的血是排毒,吐出来更好。”

“不过依着他现在的脉象,有几味药需在改一改。在下这边去改药重抓,也好让府上准备。”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定国公夫人险些喜极而泣,连连说好,又要人抓金瓜子赏赐江大夫,又要管家带路送江大夫。

江大夫摆摆手不敢受,心里却琢磨没想到温和药方让卫玠吸收得更好,真是阴差阳错了,但愿此药对陛下也有同样效果。

送走了人,定国公夫人含着泪牵住卫玠的手:“我儿受苦了,可还有哪不舒服?”

“什么苦?我怎的还在这里躺着,该去谢家迎亲了才是。”

“都什么时候了,还着急什么婚事,糊涂!”

“婚事早就延期,依我看,日后也是不会成了。”

卫玠眼前还是模糊的,只想是睡了很长一觉,并不明了局势,困惑转过头来:“娘您说什么?”

“你中的这劳什子毒,全因这婚事。”

提及这件事,定国公夫人便暗恨不止。定国公说什么此事和大皇子一党有关系,为了定国公府前程便不能意气用事一心要个真相,要变通将此事利益最大化,恰用此事在东宫前露面。

什么前程筹码她不是不顾及,但那都不该比卫玠的命重要,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此事来得蹊跷,婚期将近府上万事都小心,就怕出了什么差错。那样严密的情景下,大皇子余党会毫无征兆找上门,还找到个无足轻重的卫玠面前去?

恰好对方手里有毒,恰好谢家长子一路追查赶来撞破此事,让定国公有理由一纸状告到朝廷上,做了这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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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党的最后一人?

小厮来传报时定国公夫人匆匆赶去见过谢缙之一面,卫玠中毒昏迷,各色的血溅谢缙之半身,对方还能微笑有礼的朝她颔首,轻声细语交代完剩下的事,两点漆色眼瞳融在夜色里,鬼一样,到现在回想起都让人胆寒。

说她是疑心也好,是妇人之见也罢,定国公夫人本能觉得不对,谢缙之情态不对。

虽有作为意珠长兄的礼数,但对卫玠的敌意似有若无,对这门婚事的态度更是微妙。

特别是打听到谢缙之一手包办谢意珠剩下的事,对外称她吓病没再让她露面后,定国公夫人更是笃定猜测。

她说句不好听的话,此事清白吗?谢缙之是不是因为不满妹妹嫁人而出手阻拦,搅乱局势?

“我看,是他谢家不想嫁女儿,又要功名才闹这么一出!”

随着这句话入耳,脑中反复刺向他的那人忽然有了脸,卫玠想起一切。

想起谢缙之是怎么翻墙跃进来,想起他怎么当着他面一刀了结黑衣人,半身人血沾到面前握紧毒药,表面功夫都懒得再跟他做,一心要他去死的。

谢紧之,是谢缙之给他下毒,为什么,因为婚事?

所以那条革带,意珠藏起的香囊,谢缙之当着谢家人面说出的那句他也想求娶都是真的!

他不允许谢意珠靠近自己根本不是什么长兄守则,是他私情!

他们可是兄妹,谢缙之怎么敢?!

说了半天,素日最没耐心的人反而一言不发,定国公夫人有些愣住:“你怎的不说话?”

卫玠定定盯着天花板,忽的扯唇一笑。

先是一点的笑,而后再笑出声来,唇边乌血都还没擦净,这样笑得定国公夫人都有些皱眉。

然而卫玠顾不上,他只是眼睛亮晶晶转过头来:“娘,你说谢缙之怎么不毒别人,就毒我?”

就是谢意珠最亲近的人,对她有不伦念头身份无可挑剔的长兄也知道,这世上同谢意珠有名分有身份的人是他卫玠,只有他卫玠吧?

定国公夫人喃喃:“这毒莫非是会毒坏脑子?你从前也不聪明,可不至于到这般田地……”

卫玠没仔细听,这会正沉浸在被肯定身份的痛快里,连喉咙里的灼烧感也顾不上了。

不过骂还是要骂的,谢缙之这个恬不知耻的老东西,定然是仗哥哥的身份在背地控制意珠,公然抢别人妻子,为哥不尊不要脸!

先前有好几次,谢缙之都阻拦了谢意珠跟他在一起,还摆出什么长兄的长辈派头,当真好意思,他早该把谢缙之这面拆给谢意珠看!

苦药端上来,卫玠捏着鼻子看了眼,不是很想喝。

但身上没什么力气,连清醒都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卫玠忽的一顿,问起今天是几日。

“怎么过了这么久?我昏迷了这么多天吗?!”

得知婚事往后延得没有准头后更显得烦躁,他的婚事是后延了,谢意珠什么心情,会不会觉得是自己没用拖累她了?

她偷偷哭了吗,有因为这个着急不高兴了吗?

卫玠想不得了,咕咚几口咽下苦药,翻身就要下床。

定国公夫人连忙去拦:“你这是做什么?”

他要去看看谢意珠,告诉她他还活着,婚事能成。

对了。

卫玠忽的屏住呼吸。

他依稀记得,那日不仅是谢缙之。

是不是还有谢青影子晃过?

那毒确实是大皇子余党的毒,谢缙之敢把此事祸水东引,就该当真如此。只是他是怎么利用上这件事的,卫玠想起那日宫中刺客,谢青替大皇子挨了一剑。

倘若一个在明与东宫交好,一个在暗徘徊在大皇子周围,借机应变把控大皇子一党的动向,要在陛下已经生病过的前提下,弄到大皇子大逆不道谋逆下毒的事难吗?

在把毒药用到他头上,难吗?

不过风雨矛头皆和从前般指向谢缙之,谢缙之更显眼,谢意珠要生气要害怕都是对着谢缙之,对旁人态度自然要好些。

刚刚母亲说意珠是病了被谢缙之照顾,若这时那谢青趁虚而入,装出副理解她和她站在一起的样子……

卫玠光想想就粗暴抹脸,他还记得私塾里谢青就是这样亦步亦趋跟在谢意珠身后的。

这伪君子!

只怕谢青怕早就想好两头通吃,联合谢缙之毒死他,再到谢意珠面前装无辜装好心,自己坐享渔翁之利!

谢缙之以生病之名不让谢意珠露面,谢青会不会假意帮意珠脱身,然后引着意珠走向他自己准备的困境?

就这样看着意珠呆呆信了还要感谢他,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陷进……

喉口血腥味久久不散,卫玠粗暴抹了把脸,暗恨他们谢家就没有正常人!

不行,他得去拦,得在他们心存歹念,用尽手段靠近谢意珠前同谢意珠说清,别让她被骗了。

第54章 被夹在两人中间

谢青新宅子置办得太凑巧,但木槿已往这边走,他又逼紧道:“你已见了青桃两次,见多了长兄生疑,下次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权宜之策,出去在我那暂住,之后依你的计划,见卫玠找姜家还是如何,都可以继续。”

人再往前拽住她袖子,影子遮住视线,意珠迷糊就跟着走了两步。

她其实没什么后续计划,只是逃脱婚事连累他人这种事对她而言太重,被长兄困在院里也不好,总想着该先摆脱。

她也不想让姜夫人瞧着她不清不楚的,非想要她亲眼看着她把姜家的关系断清楚,以前没贴着找上门过,现在明了身份了也不会缠着她不放。

意珠就是骗好日子过,也要洗白手段再堂堂正正抬着下巴握紧好处。

不知谢青是用什么理由进来的,并肩走到门口,三言两语间木槿就踌躇起来,在得知她和侍卫都可以跟上后,侧了侧身。

“既然是小姐的要紧东西,还是去拿吧,只是为了小姐安全,奴婢总要守在旁边,还请小姐勿怪。”

谢青颔首,竹林生得愈发浓密,层层垂在面前,眨眼便让木槿跟丢了。

再走几步,不知绕到哪去,连意珠自己都分不清路了,皱眉停住:“等等,青桃没跟上来。”

谢青同样停住,不过手无声息卷上来,抓她抓得很紧。

风吹过,一时仅有竹叶沙沙声。雨丝织成网盖住视线,满目都是青色,仅有他们两人了。

意珠后退步:“你什么意思?”

谢青态度诚恳:“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先出去最重要,她我可以之后再来接。”

“谢缙之应在你身边留了不少人,追上来只是眨眼间的事。”

谢青踩过竹叶,利落高马尾晃在脑后,冷淡又不带私心一般,话说得在理,意珠却挣不开他手。

竹林里只剩他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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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直至连风声都没了,谢青冷不丁问:“你有想过我吗?”

“什么?”

“你今日肯来寻我,是因为这件事上我对你有用,倘若我一直对你有用呢?”

谢青没回头,继续道:“谢缙之手笔堂皇,定国公府对他恼怒许久,婚事应当是不会再有了。”

“伦理纲常先来后到谢缙之都不占理,还能径直对卫玠出手,可见此人偏执无心,并非良配。你离他远些是应当的。”

“姜夫人还想着寻你,劝你不要对姜家意气用事。你为了在众目睽睽下把身份这个点彻底摘清楚,连杜氏都能合作,想必是等着出这口气。”

“和我,会很方便。”

“你要摆脱谢缙之,我要从谢缙之手里分一杯羹,再没有比这更契合的事。”

谢青转过身来,托起意珠的脸。

“况且他做出这样有悖论理的事,崇文侯势必要处置他。如今太子有意冷落谢缙之,他起码要为毒死卫玠这件事焦头烂额好一阵,日后未必风光。”

掌心里意珠眼睫颤动,不是在思考,是现在用谢青还没用到完,贸然拒绝怕他生事。

谢青等了等,没等到回答。旋即,他好像不是很在意的岔开话题。

铃声一直在响,从他们进竹林起就难以忽视,越拉她走得快越叮当叫嚣存在感,谢青眯眼看向角门,再停步时眼睛直勾勾看向她脚踝。

“很吵。”

尖尖下巴从掌纹旁擦过,谢青轻啊了声:“原来是他戴的。”

“晃起来时

是什么声音?”

有什么好问的,意珠要挣开,角门里先冒出张苍白的脸。

“你、你在这儿,”来人喘气得厉害,费力撑住墙,好半天才有力气说完下面半句话,“谢青你离她远点!”

意珠看清人脸时就快步跑向他,长发被风托起,自谢青指缝一晃而过,快得来不及感受,只看得见她就快一头撞进卫玠怀里,叽叽喳喳的:

“卫玠醒了?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还不舒服?”

“你怎么在这里,你一个人来的吗?”

“我扶你。”

少女温热面庞凑来,漂亮眼瞳眼巴巴盯着他,脸颊肉因抿唇鼓起些,卫玠愣愣看着,根本想不起他刚才还赶路赶得要断气,喉咙像有人拿浓烟呛她,只想摸摸她的脸。

好可爱。

中毒丢命也认了。

再说不他这不也没死吗。

卫玠摸了摸鼻子,小声说没事。

“我先前,不是也冒犯你了吗,就当我们扯平了。”

“我昏在那,没回你的信,还耽误了婚事,你没生我气吧?”

手心空落落的,谢青冷漠看向没死成的人。

看卫玠露出什么经历生死同患难的神色,他快步上前打断:“卫公子还能说这种话,应该确实是无事了,恭喜。不过今日是她有事寻我,卫公子有事不走正门,这般偷鸡摸狗的样子是要做什么?”

“怕卫公子病糊涂了,提醒一下,你和意珠的婚事已不作数了,你最多算前一个而已。”

卫玠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同样往前走,恶狠狠看向谢青:“你有脸说我?你伙同谢缙之狼狈为奸,一心想毒死我还好意思来这里装好人,装什么,死不要脸!”

骂得太急,卫玠再缓口气顺下来:“你敢说大皇子余党的毒从哪里来?”

“自己两边掺和,假借这个机会让意珠乖乖走进你圈套里,还要乖巧感激你,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事,还好心让你帮我守着外面,感情你自己在这儿监守自盗!”

毒是谢青给的,这两兄弟在这种时候心照不宣站到一起去?

意珠被夹在中间呆了瞬,想出去,谢青却按住她肩,从后握着她下巴扳回来。

她被迫夹在这场争吵中。

谢缙之被拆穿也不怎么着急,沉吟道:“卫兄心中有气,可以理解。但再着急婚事也不能再有了,嫉妒旁人只会显得自己狼狈。”

谢青站在她后面,说话时气息似有若无落进她脖颈里,好痒。

简直像从后面把她环抱住。

“相识一场也算是有缘,何必要争。”

“不如这般,我与你先一起将意珠安置好。”

卫玠翻了个白眼,这人什么意思,挑衅?

谢青绝口不提自己已被拒绝,只说:“卫兄既醒,当时发生的事也该很清楚。谢缙之不会让这门婚事成,先前可以毒你,之后也有千百种办法。”

“他在此事上没有回旋余地,仗着意珠长兄身份专断独行。”

“你我联手该方便许多。自然,卫兄有婚约在身,算是前辈,我无疑冒犯,就当是纳了个我,多一个照顾谢意珠的人。”

卫玠握住意珠另边手臂,冷笑:“你以为我会信你?”

只怕他一点头,谢青就仗着什么兄弟一场的名头就踩着他上位,去意珠那争夺关注。

“前脚害了我,后脚还好意思说兄弟。我跟你这种人可不同,我是有名有份的,为什么要自降身价跟你混为一谈。”

卫玠越说走得越近,他就是病个半死,赶过来见谢意珠也是洗漱后再来的。

干净皂香同胸膛抵头意珠额头,她被夹得避无可避,脸涨得通红,几乎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你们能不能……”

才开口,又被打断:

谢青质问:“成日抱着头衔自恃甚傲,名分,谁认你的名分,她同你成亲拜堂?”

“机会错过你什么都不是,别以为中毒醒了就能回到原位,之后余毒如何身子如何都是不是定数,占着点位置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谢缙之不是她夫君,怎么什么都得到了,你有什么?假名头,还跟我混为一谈,我再不济也是意珠庶弟,换个姐夫照旧和她是亲人,每年都要见面来往要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你呢,除开你自封的夫君,你们之间有半分关系吗?”

卫玠听得冒火,要不是顾及谢意珠,还有贸然动手影响形象,他真一拳挥上去了。

意珠给他写信时耐心教过他别贸然上激怒他的钩子,既要撑起定国公府,该有的胸襟态度都要有,否则就让人瞧轻了去,卫玠时刻记着。

原先他骄纵脾气大,万事有定国公府摆平,惹母亲生气后挨顿打也就过了。

就这样的性子,在纨绔之中很容易就被惹恼闹出是非,世家子弟背地都晓得,谁要想闹出动静去卫玠面前晃几圈就好,卫玠名声因此一直不好。

准备婚事的那段时间卫玠全改了,他只惦记意珠给他写的那些字句,无意同姓柳的一干人断开干系,在纨绔之中也提不起兴趣,一门心思精进骑射,得到军中重视,更认定意珠的话都对。

就是到了现在,人刚醒脑子不清醒也记着意珠说过的话,光咬紧犬牙 咽回怒意,只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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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你好,成日阴魂不散跟在谢意珠后面,跟出来点什么?明知道谢缙之靠近谢意珠还在身后看着,给人把风把上瘾了?”

“还你我一起照顾她,谢青我告诉你,你求她纳你都还要我点头。”

偏偏他越生气动作幅度越大,意珠脸被纳在胸前,卫玠还往前一步把脑袋挤过来,含糊不清问意珠到底为什么和谢青待在一起,小声抱怨这人很烦。

毛茸茸的一颗头,被毒得半死也记吃不记打,喘着气在耳边絮叨说她写的那些信看过好多遍,每一句都老实去做了。

像只叼着骨头来邀功的大型犬,压得意珠都要走不动道,往后退步,脚后跟又踩到谢青。

“谢意珠,你说是他好还是我好?”

意珠真要有点呼吸不过来了,还没侧头腰上就多了只手,不着痕迹将她往后面带。

谢青在耳后幽幽:“她怕是分不出来。”

“要不要现在试试?”

第55章 对着牌位说

怎么试?

意珠被挑起脸,身后的谢青径直俯下来,卫玠也不甘示弱,抬起她半只手贴来。

两张脸分寸不让堵到面前,好像要比谁更讨意珠欢心。

呼吸落在额间,落在指肉里,像被伺机而动的捕猎者围住。

只要她后退一点,就会争先吞她下肚,吃得她无处可躲。

意珠说不,但三人靠得太近,声音闷在其中才发出来就被两人咽下去,等着她再吐出点什么。

谢青指尖压来,干燥缓慢,徘徊在她唇线,再一点点浸湿。

卫玠同样不甘示弱,鼻尖挤进她指缝里含糊蹭着,握住她腰。

府邸角落,鸟雀惊走,顺着枝头叶隙里看去,只能在前后堵住的人影里窥见她颤颤伸出的半只手,受不了般蜷缩着。

眼前昏黑全是谢青垂下的脸,带着点笑意推她进这般潮湿不透气的境地,似乎是报复她先前的拒绝。

意珠搞不清这人在想什么。

她费力抓住卫玠头发,往下扯了扯,叫他让开。

卫玠一瞬有点后悔来时没再打扮风光点,不知道躺这么久头发是不是粗糙了,不过还是蹭她指尖,美滋滋的:“我就知道你是选我。”

谢青松手,看她下巴残留指痕偏头喘气。

刚刚拨弄唇肉的手他垂眼看了几秒,在那二人往前时抬手,压唇,就几秒又放开。

出谢家还是要先出的,三人行因意珠刚刚抓得是卫玠而诡异稳定下来,卫玠挑衅看向谢青,谢青目的已达到懒得理他。

他也不管自己是怎么从明牌未婚夫到如今夹在旁边,不管意珠要做什么,只一味跟上。

再当着谢青面蛐蛐他:“他是不是同你说,谢缙之做了这种事,他不同他是清白的,可以信他?”

“你别信,有什么事我一样能帮你。中毒耽误了婚事都是我的错,我会上门拜访认错,再好好挑个日子。”

谢青在后面冷嘲:“你最好有这个本事。”

卫玠眼一横,意珠被夹在中间像个被拎起的小鹌鹑,絮叨中出了谢家,一路直至走进街巷中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走街串巷的叫卖依旧,人来人往对突然出

现的意珠也没什么反应,好像她压根不是费尽心思从笼里逃出来,只是稀疏平常的一日,和从前自己住着也没有差别。

意珠心头生疑,两条腿钉住般移动不能动。

谢缙之不会无缘无故看得这么松,为什么?

是刻意的吗?

不走时踌躇,走出去也疑神疑鬼,摆在面前的每个选项都好像有谢缙之的一双眼淡淡看着。他的控制不在于回来的那几刻,更像是早布下天罗地网,烙印在思绪里。

意珠看向街头来往匆匆,神色不一的人,又想起那毒,心头咚咚大鼓,压低声音紧绷着问:

“你觉不觉得他们都是往一个方向去了?”

卫玠抬头看去。

穿插在小贩行人中的身影低调,不知来路,但行走间都带着练家子痕迹,卫玠不自觉皱眉,身子挡在意珠前面。

谢青在后面宽慰:“别太紧张,今日老夫人和崇文侯都要见他。”

“他抽不出身的。”

当真如此?

意珠没由来想起大皇子的毒。

卫玠能清醒,宫里却半分动静都没有,太医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厚此薄彼,除非他不要脑袋了。

当初陛下龙体有恙时,宫中也并无人提及陛下中毒,是在遇刺之后,或者说,是在谢青替大皇子当下一刀时出的事。

意珠那时紧盯着姜夫人,从没细想过谢青为何要那样做。现在回过头来看,谢青怎么就那么刚好赶上了?

除非他和大皇子早有来往,提前知晓什么。

谢缙之同东宫交好众人皆知,谢青被他影子覆盖,既以此搭桥可衡量与大皇子同谋,能借他献给东宫,完全只是把大皇子当台阶而已。

谢家不也抓出二房同大皇子私下来往,之后王氏便不再被人束着了吗?

谢缙之几句话就可把此事安插在余党身上,难道先前就做不得了。

倘若倒推,谢缙之在大皇子有意拉拢时就留心其手脚,旁观大皇子私下拉拢谢青及二房但按兵不动,宫中遇刺让大皇子心思暴露在青天白日下,再借这个名声一毒双雕……

那可是皇帝,宫中多少双眼睛守着,谢缙之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眼都不眨一下,思虑缜密到如此,今日她顺利出来,当真是顺利?

卫玠还在说:“左右我们成婚的礼事早定好,再挑个近点的日子也没什么,你现在先”

下秒暗处守着的定国公府侍卫就仓皇现身,抖着声音禀报大事。

短短一句话。

卫玠和谢青皆正了神色,看向宫中方向。

嗡的声,如直线钻进意珠耳朵再拉长,鼓楼撞钟声毫无征兆响起,意珠听到窃窃私语,声音随接连不停的钟声惶恐起来,说,陛下怕是不好了。

不好,是哪种不好?

皇帝不好,岂非是驾崩?

消息不会那么快传到百姓耳中,但卫玠身边人必定是得了确切消息才说这种话。

急促马蹄声接连穿过街道,马夫厉斥行人让路,车帘纷飞中意珠亲眼见着里头人朝服穿戴整齐,俨然是被急召。

此事和谢缙之有关系吗。

大丧将至,寺观需声中三万杵,禁屠宰四十九日,三十日内素服裹身更不得办喜事。

不会的,他怎么敢。

她恍若回到祈福那日四面八方的佛巨大崇高,菩萨冷冷垂眼看她,怎么都甩不掉。

木槿从转角处走出,既无被甩开的着急,也无惊讶,连意珠以为有机可乘的亲近都没有了。

人平静到没有情绪,仿佛意珠只是在窗前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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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日无异:

“小姐。”

“大公子说今日天气不错,在外面玩得开心也别忘早些回家。”

“卫公子刚醒府上堆着诸多问题,这会儿大抵是有人来寻了。二公子同理,两位自便。”

*

谢氏祠堂里,谢缙之才踏来一步,便有滚烫茶水在他脚边炸开。

瓷器连同茶叶碎了一地,谢缙之看眼,眉头都不动一下,稳稳当当同老夫人和崇文侯行礼。

他背上手臂皆有疤痕,老夫人晓得是卫家出事后崇文侯怒火中烧,对谢缙之用了家法。

老人家咳嗽几声,也觉得此事实在棘手,她怎么想也没想到当初动冲喜念头,做主意珠那丫头婚事竟会招来这样的后果。

交情不成差些交恶,真是作孽,他对自己妹夫也下得去手。

下人端来崭新茶具,崇文侯压抑着怒气命令:“你还有脸来?上次的家法没让你清醒?”

“跪下,我再说一遍,你做不得意珠的主,趁早和意珠断干净!”

“你敢对着谢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说,说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安得什么心吗?”

谢缙之施施然跪下,抬头看向排位时却不见半分羞愧之色,只问:“在这儿说?”

一尊尊牌位供在前面如坟头,栗木黑牌之上金纹漆彩已旧,谢缙之一眼扫去,对着谢氏祖考的尊号面不改色:

“我给卫家下毒好拆散婚事私藏妹妹,引诱人同我暗通款曲离不得我半步。”

他竟真说得出口,也不怕老祖宗牌位气冒烟,崇文侯快背过气去,猛然起身:“她是你妹妹!”

“你带她回来时,如何关照呵护,如何为她琐事操心你不记得了?”

他素日对子嗣关心得少,谢意珠更是由谢缙之全权照顾,可以说是如父如兄,他可还把人伦纲常放在眼里半分!

当初已提醒过谢缙之注意分寸,崇文侯软和点语气,苦口婆心:“我知晓你对她上心。”

“当初都觉得是她黏你,如今看来是谁需要谁,你换个念想难道会死?”

“又不是将你们分开,兄妹就要有兄妹的样子。即使她是姜家女儿,谢家也从没说要舍了她,你何必抓这般紧。我一直将她视作是亲女儿!”

“那又如何?”

“她是我亲手带回,是我的血肉。”

“别说不是亲妹妹,就算她是亲的我照旧”

崇文侯甩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断他:“混账话!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有悖人伦的东西来。”

“你让姜家,让旁人如何看谢家,让谢家如何自持!”

“你打算让别人提起你时,说的都是不伦畸形之言,都是你明知她有婚事还凑进去,和自己妹夫竞争?”

鞭子划破风声,最后一鞭鞭尾径直甩到谢缙之脸上,鲜血沿着伤口往外涌,血气和香火味混杂。

老夫人更在谢缙之说第一句话时就颤巍巍快喘不过气,问他有这样的心思为何不早说,现在谢卫两家的婚事都定了。

一张两张相似的脸摆在面前,谢缙之直想笑。

他问:“倘若我说,谢家便应吗?”

祠堂沉默。

列祖列宗无声面向他,一笔一划写得是谢家荣耀,仿佛这是什么要诛九族牵连谢家祖坟的罪过。

老夫人沙哑开口:“你已承认过她身份,就不该有这种心思。”

谢缙之从没提这件事,是因早知谢家态度,也知谢意珠态度。

他只要最忠贞排他,绝无第二种可能的感情,贪甜头的幼妹却只要尝过就好,半点都不想让人知晓他们的关系。

他何必自讨苦吃。

兄妹“□□”,世俗伦理的议论谢缙之漠不关心,今日谢意珠和他是假兄妹如此,来日成了真兄妹照旧如此。

他犹记得母亲病重时说过许多话,但崇文侯心中有气并不来见她,话就只是话。

等到她快死了握紧谢缙之的手,还不开口就有数不清的人挤在身后,盼着她说点什么,好同崇文侯交差,好体现崇文侯的悔意。

谢缙之便明了握住谢家

的权力,做到谢承平那个位置上才是最重要的。

可惜母亲什么都不对他说。

母亲尚且不指导他的人生,一个身边女人没断过,情债弃之如敝履,将后院女人子女都不挂在心上的人有什么资格来指正他的事?

“早说什么,早说我对自己妹妹别有用心非她不娶。”

“早说无用,不如直接决定。”

“你以为你有这种权力?”

谢缙之微笑反问:“是吗?”

“侯爷,侯爷,不好了。”

“宫中急召,只怕是只怕是皇上驾崩了!”

老夫人面色巨变,崇文侯大惊:“怎么会?”

定国公府的人不是前脚才好,才说明药方有用吗?

皇帝驾崩这等大事朝臣都要入宫,谢承平眼神一凝看向谢缙之,却见他不慌不忙起身,仿佛早就知晓。

他朝老夫人颔首:“看来天公不作美,卫家那门婚事天意成不了,您也不必再操这么门心了。”

后背血迹洇透,鞭子抽得他新伤加旧伤,谢缙之感觉不到痛一般,随意擦掉脸庞血迹,一语双关:

“今时不同往日,也是该换位置了。”

“走吧,早些忙完,我还要去接妹妹。”

“你还好意思接她,你把她束在谢家”

谢缙之抬手止住父亲的话,当着谢承平的面重新戴上象征家主的扳指。

他还是很有容人雅量,纵着她和别人出去玩一玩,没再毒两口。

背后鞭痕斑驳,谢缙之也不在意。上次家法,倒确实让有段时间没白日见她。

小没良心的也不问。

无妨,用毒无形,他不会对意珠下毒,但旁的东西也有许多,白日不见夜里见。

谢缙之大步往前走,走向驾崩的皇帝,等着终于坐稳的东宫。

指头上还沾着血,落到把玩得圆润的扳指上,让人联想到谢意珠推水抽噎,眼泪掉在上面的模样。

谢缙之低头吻了吻。

这下可是血水交融,再没有更亲密无间的事了。

第56章 变成木偶

皇帝病重,宫中当即召见几位大臣,除却内阁长老便是太子心腹,世家已谢姜两家为首,自然都要到场。

太子面容憔悴,卫玠醒来的消息才出,彼时太子以为皇帝病情要有所好转,说不定那日便清醒过来又会坐上这个位置。

他心里尚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就传来父皇病重垂危的消息。

匆匆赶到,人已意识不清,屋外嫔妃跪了一路,太子为率领,握住皇帝手时恍惚想起数年前父皇问及他来日走后,身为太子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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