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发泄(2 / 2)
默了一阵,小岑说:“你可以走了。”
“凭什么我走?”
迟羿下意识呛声,随即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坐在床上,烦躁地踢了踢腿。
“跟你打听一个人,别人说是老板的朋友,叫他祝哥,你认识吗。”
“祝哥?”小岑慢吞吞地,“你是说祝君则吧,这里没人不认识他。”
“为什么?”
“他和老板是大学校友,以前一起组乐队的,偶尔会来律让唱歌,人气很高的。”
律让,酒吧的名字,全名是“他律退让”。
迟羿一开始在网上看到聚会活动的海报,就是被其所在的地址名称吸引的。
他是个为传宗接代而生的孩子,在规训中生活了十八年,亲缘关系堪称淡泊。
母亲文艺多情,崇尚自由,婚前与父亲约定好一辈子丁克,婚后却没能顶住两家老人的压力,为怀孕吃尽了苦头。父亲心疼得不得了,刚出月子就带她去了国外定居,和家里几乎断绝关系,一个眼神都没留给襁褓里的婴儿。
从小到大,迟羿获取关注的唯一方式,就是呈上和自己和证书奖状的合影,而后邮箱里会收到一首鼓励的小诗,同时银行卡里会多上一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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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和把他带来世上的两个人之间,仅有的联系了。
“祝哥人很好,和这里大部分人都、不太一样。”小岑说,“今天他来了,你看到他啦?很帅吧。”
“没看清脸,身材不错。”许是酒精的作用,迟羿眼前有些晃,“唔,手很好看。”
“弹吉他的时候更好看,可惜他现在不弹了……”
迟羿突然站起来,拉开距离,从上到下打量着他。
“你以前也这样被人打吗。”
“啊……什么?”
“家里、学校。”迟羿语气冷淡,“家庭暴力,校园霸凌,或者之类的,有过吗。”
小岑瞳孔缩了一下,然后垂下眼睫,缓慢地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回答,迟羿勾了勾唇,心头涌起一股很诡异的满足感。
果然如此。
从细节中猜到别人的遭遇,看透对方,能给他带来强烈的安全感。
“采访一下,”迟羿说,“什么感觉。”
“感觉……”小岑慢慢坐了起来,“不好。”
“喜欢吗。”
小岑脸色古怪,好像他问了句废话,“不喜欢。”
“是啊,挨打很痛,大家都不喜欢。”
迟羿居高临下,眼底看不出情绪,“既然不喜欢,那为什么不反抗呢。为什么这么听话,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
“你越软弱,别人就越是想要欺负你啊。”迟羿语气凉薄,话中带讽,说不清是傲慢还是惋惜。
小岑一时愣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男的对你很好?”迟羿突然话锋一转。
“……嗯。”小岑点头。
“是吗,看不出来。”迟羿冷嗤,“他把你当狗。”
“每个人都会有情绪,你没看到全部。”小岑说得很认真。
迟羿冷冷一笑,毫无预兆地出拳挥向小岑胸口。
“呃!”小岑来不及反应,堪堪立起的身形不稳,被这力道撞得脚下一歪,重又跌回到了床上。
“对,我没看到全部,我就看到这些!”
迟羿咬着下唇,被男人侮辱的怨恨与对小岑不争的愤怒交杂在一起,尤其是……他在这个人身上看到了从前软弱的自己。
迟羿一把抓起小岑,“他这么对你,你居然还在帮他说话?你是不是人啊?到底有没有脾气啊,有没有?!”
……
“转到楼上了?好,305是吧,嗯,我等下就过来。”
祝君则挂断电话。
他本来想去洗手间漱口,没等靠近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动静,转而走旁边的小门出了酒吧。
秋天渐近,天气还是那么鬼,大半夜的突然开始下雨,墙边花架下停的单车被淋了个透湿,雨打在上面啪啪地响。
祝君则靠在檐下,手指不自觉地跟着雨声在墙上敲节拍。
嗒、嗒嗒、嗒。
此刻的清净与五分钟前的喧闹,简直是两个世界。
祝君则的眼皮有点打架。
前段时间为了养身体调作息,已经很久没有熬到这么晚,今夜临时被拉来救乐队的场子属实是意料之外,虽然玩得很尽兴,但也确实有点累了。
既然来了,也不好扫兴,祝君则剥了颗薄荷糖丢到嘴里,打起精神走上三楼,推开了约定好的房门。
房间里很空,没有预料中三五成群闹哄哄的好友,只有两条单薄的人影。
衣衫不整的男人伏在床上,双腿半垂落在床边,瘦削的脊背拱起,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痕。
床边的少年正揪着他的衣领,拳头高高扬起。
好一个触目惊心的暴力现场,祝君则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走错房间了。
律让的客人多种多样,各有爱好,自由随心,比这夸张几倍的情况也不在少数,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好意思,你们继……”
没说完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祝君则清醒了。
那个很拽的小孩儿,怎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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