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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还不行了。

“将看见的人都叫来，那名消失的士兵有没有亲近的人？要是有，一并押过来。”

惊自打目睹过亲哥哥的消失之后，整个人便失魂落魄，低头耷脑的，别人来问什么他也不回，紧紧闭着嘴巴。直到被押到王翦的面前。

王翦凝视着惊，旁边的士兵补充说道：“此人名惊，是那人的亲弟弟。”

黑夫的名字在军队里并不难查，只是他不敢提。一个大活人可以在白天消失，那就说明巫鬼可能无处不在。说罢，还不忘继续低下头去。嗯......这事与他无关。

惊刚被押上来，他和黑夫两人的战绩也被呈了上来。王翦边翻看边沉思。如若真是巫鬼之术，为什么会找上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呢？黑夫甚至连一个百夫长都不是。

“你可知你的兄长为何消失？”王翦放下手中的竹简，温声问道。

惊跪伏在地上，连忙摇头。他虽然亲眼目睹了天降聘书，但那个时候他根本没有心思了解清楚，就没有继续追问，导致现在王翦问起来他只能摇头。

不过惊还是知道一点的，那就是......

惊猛地抬头，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来。以往没什么特别的脸上此刻正燃烧着。他抓住了一线生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

“将军，兄长说他会回来的，等他回来就知道了。”是的，惊还记得黑夫叮嘱自己的话。只要等到兄长回来。

天色渐暗，王翦放下手中的竹简。等待？要等待多久？是不是巫鬼作祟？这些都是未知。而一个将领最讨厌的就是未知，未知就是危险。

黑夫的消失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尽管王翦严令封锁消息，但军中依旧流言四起。

“听说了吗？黑夫是被鬼神带走的！”

“是不是触怒了上天？咱们这次伐楚，会不会……”

“嘘！别乱说，小心将军听见！”

王翦站在帐外，听着士兵们的窃窃私语，脸色阴沉。他知道，军心已经开始动摇。若不能尽快解决此事，六十万大军的士气将一落千丈。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跑来，低声禀报：“将军，黑夫……黑夫回来了！”

王翦的指甲已深深掐入剑柄雕纹。瞳孔映出西北角的身影——黑夫正低头捧着一样东西。

那样东西洁白如雪，夜色昏暗也透着洁白。这是下值之前姜县令特意送给他的，说是什么系统商城商品介绍手册。方便没有商城的人查看，也省的黑夫被认为是巫鬼。

“列阵！”

亲兵的呼喝惊醒了呆滞的士卒。戈矛组成的囚笼将黑夫围在中央，王翦不由得眯起眼睛。

黑夫单膝触地的声响惊飞了草叶间的萤虫。他捧着手册高举过头。

王翦的剑尖挑起手册洁白无瑕的纸张，彩色印花的工艺，让每一样商品都栩栩如生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调味料、玩具、食品、药品......这些都和大秦的一切格格不入。洁白如雪的精盐、阿莫西林、自行车、还有玩具枪和对讲机。每一样后面都写着功效，不像是黑夫这个普通士兵可以拥有的。

再抬眼，面前这个精壮的黑汉子没什么出奇的，和大秦其他的士兵一模一样。

王翦的剑尖挑着手册扉页，火光在纸面投下摇曳的阴影。黑夫膝行半步，带着粗茧的手指划过「军械篇」某页：“将军请看此物。”

纸面上赫然是一把精制的弩箭，火把映得纸面亮堂堂。

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