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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有一种直觉,他觉得姜县令和嬴政好像血液里流淌着同样的东西。
这种小动物般的直觉,周瑜他们是不会明白的。
就像地震来临时,像蚂蚁这种小动物会提前几天感知到从原本的生活环境撤离,而老虎这种大型动物往往无知无觉。
虽然不理解黑夫在说什么,不过周瑜还是想办法替黑夫解决这个烦恼,“上午我要和姜县令去卖豆腐的市场看一看,就由我来给姜县令说这件事,看他能不能行个方便,好了,你也快上工去吧。”
不管怎么说,黑夫的烦恼是解决了,他的担子瞬间轻松了一大半。
这些日子松阳县的清晨,总是从磨豆子的声音开始的。
天还没亮透,城东的李婶就已经推开了木门,院子里的大石磨旁堆着昨夜泡好的黄豆。她家男人早早就去了,家里就剩她和两个半大的小子。自从姜县令教了大家做豆腐的手艺,松阳县的家家户户都支起了豆腐摊,李婶也不例外。
“大柱,二柱!起来推磨了!”李婶朝屋里喊了一声。
两个小子揉着眼睛出来,老大十五岁,老二才十二,但力气不小,兄弟俩一前一后扶着磨柄,石磨吱呀吱呀地转起来,乳白的豆汁顺着磨槽流进木桶里。
李婶一边往磨眼里添豆子,一边念叨::“磨细些,磨细些!昨个你们刘婶家的豆腐卖得快,就是磨得细,口感嫩。”
磨好的豆汁倒进大锅里煮,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李婶拿长木勺搅着锅,热气蒸得她额头沁出汗珠。
豆香渐渐飘满院子,隔壁王婆子隔着矮墙喊:“李婶,今儿个豆腐压得硬些不?我家老头子牙口不好,就爱吃嫩的。”
“晓得啦!给您留一板嫩的!”李婶笑着应道。
煮好的豆浆用细纱布滤去豆渣,再点上卤水,慢慢地,豆浆凝成了豆花。
李婶舀了一碗,撒了点糖,递给二柱:“趁热吃,好长个子,大了去县衙里当衙役。”
二柱捧着碗,咕咚咕咚喝下去,嘴角沾了一圈白沫子。大柱眼馋,李婶笑骂:“急什么?待会儿压好了豆腐,切一块给你蘸大葱吃。”
豆花倒进木框里,压上石板,水淅淅沥沥地渗出来。等到日头爬上半空,豆腐也就成型了。李婶揭开纱布,雪白的豆腐颤巍巍的,拿刀一切,断面光滑得像玉似的。
“成了!”李婶满意地点点头,把豆腐一块块码进竹筐,盖上湿布,准备挑去集市上卖。
松阳县的集市就在城中心的十字街上,天一亮就热闹起来。卖菜的、卖肉的、卖针线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李婶的豆腐摊摆在街角,旁边是刘婶的豆腐摊,对面是张老汉的豆腐摊。
“李婶,你这豆腐压得不错啊!”刘婶探头看了看,笑道。
“还行,昨儿个多磨了一会儿,豆渣滤得干净。”李婶擦了擦手,把豆腐摆好,又拿出一个小碟子,放上自家腌的小葱,“来,尝尝,买豆腐送小葱。”
不一会儿,街坊们就围了过来。
“李婶,给我切两块,要嫩的!”
“我要三块,带回去煮汤。”
“这葱真香,再给我一根!”
李婶手脚麻利地切豆腐、包油纸、收铜钱,忙得额头冒汗,心里却高兴。自从学了做豆腐,家里多了份进项,日子总算宽裕了些。
上午,姜戈和周瑜从街上走过,见她在收拾,便笑着问:“李婶,今儿个生意如何?”
李婶连忙行礼:“托两位大人的福,都卖完了!”
姜戈点点头:“好,好。松阳县的豆腐如今在邻县也有名声了,过几日还有商队来收,你们多做些,也能多赚些。”
这个商队还是周瑜联系的,也不只是一家,说是有好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