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春戏图鉴(2 / 2)
“阚大人。”萧若叫住了他。
阚遂回头,见萧若倚在榻上,冠带和领子都有些乱了,他自个儿无所觉察,神色端肃。
“当日城外之事,多谢。”
阚遂心尖灼灼一烫,低头还了礼,默然告退。
小顺子劫后余生,办事愈发殷勤周到。一听萧若还没用膳,连忙差人去张罗菜式。
小厨房煮特地熬了一锅热汤,用羊骨熬底,一心要把萧若浑身上下都煨得暖融融的。
郎君手脚冰凉,待用了膳,还得再煮一锅红花水,给他祛祛寒。
起初小顺子还是兴冲冲的,忙前忙后,这种兴头在看着谢承昀几番扰萧若用膳的行径后,变得有些幽怨。
小郎君伤病在身,需要静养,老是有人来搅和。
小郎君刚要夹菜,二殿下就抢过筷子,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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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还要亲手喂他,喂便算了,偏弄脏了郎君的脸,又上手去擦。
小顺子低眉顺眼地走上前,说:“奴才来伺候吧。”
谢承昀不悦地朝门口一指,小顺子不得不出去了,为防小郎君着凉,还得顺手将门关严实。
人一走,屋内就只剩下萧若与谢承昀二人。
乳白汤锅咕嘟咕嘟,萧若的眉眼浸在氤氲的水雾里。温热食物下肚,他浑身暖热,整个人也显得松弛了许多。
谢承昀支着下颌,看着萧若慢条斯理地咀嚼,总觉得他像什么小动物。
前几天的事,萧若没多计较,在谢承昀看来就这么过去了。
他于是顺杆而上,自然而然开口道:“二郎,你既不愿意去王府,我就搬过来住。”
萧若淡淡瞥了他一眼,很平静地拭手。
“用过膳,就回去。”
谢承昀立刻装起可怜:“外头雪大得很,来时已积了半尺深,这般回去,我怕是要迷路。”
来的时候,倒不见他迷路。
谢承昀找遍理由,非要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躲雪。说好了雪停就走,萧若就不再管他了。
明日要去翰林院挂职,他今日要将淮中案的卷宗看完。
淮中,是萧文勘待过的地方。
他在知县任上熬了好几年,才得以升迁,赴淮中担任知府。
萧文勘担任淮中知府时,带领百姓修筑捍洪堤坝,护得万亩良田得以绵延,当地百姓感念其恩,将堤坝叫做“萧公堤”。
淮中一地的命运,仿佛与萧老的官运紧紧相连。三年前萧文勘流放北疆,次年夏,萧公堤垮塌,百姓流离。
时任淮中知府因救灾不利被贬,朝中无人愿意补缺。
就在那时,徐昌颐举荐了自己的爱徒,肃慊一十三年的状元郎。
苏怀璧。
苏知府上任后,临省借粮赈灾,加固堤坝,政绩斐然。
然而朝中仍有风言风语,说他若不是徐首辅的得意门生,何以这么顺利?
更有人讥讽,淮中不过是苏怀璧平步青云的一块踏脚石。
户部去年调拨十万两白银,到淮中府只剩下五万两,由此看来,苏知府并非那些京官口中那么顺遂。
有人贪污,已是板上钉钉。
现下主要是要看,是谁贪,贪了多少,牵扯到谁。
古来朝廷补敛财源的方式,有一条绝对不可忽略,那就是抄家。
这么来看,此案若能罚俸抄家,填补官银,便是朝廷乐见的结果。
门扉轻轻响起。
谢承昀轻手轻脚地将门打开一条缝,外头墨哈五递进来个包裹。
墨哈五依旧棱着脸:“殿下,老板说,没有比这个更带劲的。”
谢承昀回头快速瞄了萧若一眼,见他没被惊动,赶忙挥手让墨哈五退下。
他捏着包裹快速钻进里间,如获至宝地将其打开来。
紧接着,他微微睁大了双眼。
谢承昀新世界的大门被敞开了。
他躲在床帏里,床上的被褥上还裹着萧若身上惯有的淡淡幽香,将那本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全彩的插图,配色香艳,满纸露骨之语。
书中那水墨小人儿,被捏折掐揉,摆弄出种种大胆放浪的姿态,谢承昀统统将其换做萧若,在心中浮想联翩,百般亵弄。
过往那种模糊的躁动,似乎终于有了出口。
原来可以这样,原来还可以那样。
在前十九年里,他自认自己没有龙阳之癖。往日跟京中纨绔厮混,去红袖招夜夜笙歌,见到那些涂脂抹粉的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矫揉造作,只会让谢承昀觉得俗浊难耐。
可是,他一想到萧若冷淡的眉眼,甚至带着不耐烦的眼神,总会无端升起一股冲动。
他想看萧若哭,是那种哭。
不堪承受的哀泣。
谢承昀微微弓着腰,身体中的某一难以言说之处,已然浪潮翻涌、炽热如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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