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2)
一小时后。
气喘吁吁地将怀中人拥紧,陆世锦拿锦帕擦掉他眼角的泪,吻了吻他发红的眼尾,哄着说:“好了,我又没真拿你怎么样,不就是…现在这种程度,也没那么严重吧?”
“滚开!”薛满雪冷声推开他,脸上冻着冰霜一样的寒意。
给自己收拾好后,他站起身,捏紧拳头对他说:“陆世锦,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见到你。”
“是吗?”陆世锦给自己系好皮带,悠悠道,“你真的不想见到我?”
“不想。”薛满雪冷冷别过头,看着他,“唱片送给你了,你想要买多少是你自己的事,以后我们——”
“薛满雪。”陆世锦阻止他的话头,说,“有意思吗?”
“什么?”薛满雪顿住。
“这样口是心非有意思吗?”
薛满雪看向他,愕然:“我什么时候口是心非了?”
“还不口是心非吗?明明关心我的病情、关心我手上的伤势、现在还送唱片给我,却还要否认。”
“我就不明白了,明明你不排斥我,干嘛又要对我横眉冷眼的?诚实点不行吗?”
“谁说我不排斥你的?”薛满雪胸膛剧烈起伏,一口气险些岔住,“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直都很讨厌你、很排斥你,包括刚刚!”
“嗯,你排斥我。”陆世锦不为所动,静静看着他说,“你排斥我,那在我刚刚抱你亲你的时候,你袖子里藏的刀片,早划过我喉咙了,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你说这话不可笑吗?!我倒想打你!可我打得过你吗!”薛满雪气急,“我想杀你,又杀得了你吗?!”
“这都不是原因。”陆世锦一把扯住他的手,将他拉回自己怀里,紧紧扣住他的腰。
“放开我!”薛满雪极力去推他,额角跳动,脾气可见爆发边缘。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陆世锦及时压制住他的手,将声音放低,主动拉下姿态,“刚刚是我冲动了,我向你道歉,以后不这样了,好吗?你以后不愿意,我就不亲你抱你,直到你愿意了,我再行动。”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作用了,或者薛满雪挣扎累了,他逐渐平静下来。
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慢慢沉寂下来。
陆世锦看着在怀中红着脸喘气、双眸沁水的人,心又开始狂跳起来。
相比生病那一晚,这次他抱着的薛满雪比之前更鲜活也更生动,每一个呼吸和颤抖的反应都是实时的、真实的,让他每亲吻一次,就觉得整片皮肤都在颤抖,他对这种感觉简直可以称得上迷恋。
胸腔里的冲动急需找一个出口,无比强烈的渴望在脑子里汇聚,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一个清晰的想法。
除了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抱着他,他不再满足于只是单纯拥有他,更想长久地站在他身后。
这种澎湃又激动的想法,让他再抑制不住,他拨开他汗湿的头发,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啄吻几下,用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对他说:“满雪,和我好吧?行吗?”
“你说什么?”薛满雪怔住,不可思议。
“和我好吧,我想光明正大地亲你、抱你,想没有顾忌地站在你身后,保护你。”
“好吗?”
薛满雪彻底愣住,目光颤动起来。
这次他用的是“行吗?”“好吗?”这样的商量的词,而不是之前的“我看上你了,开个价吧”这样极不尊重人的话。
“我……”他干涩地张唇,想拒绝。陆世锦却紧了紧握着他的手说,“先别急着拒绝我。”
“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一周后,你再告诉我答案,我在奇芳阁订酒席等你。”他捏了捏他手心,“那里苏州菜做的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不用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薛满雪垂下眼睫,轻声说,“我不——”
“到时候,我会请程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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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过来,你会想见到他的,对吗?”
薛满雪抬头。
“晚上我还有场应酬,得先走了。”陆世锦又捏了捏他耳垂,站起身放开他,“明天我派人接你去吃晚饭,想吃什么?”
薛满雪抬头:“不是一周吗?”
陆世锦开始穿外套,语气闲适:“是啊,但我不手受伤了吗?你不得给我送送药、送送汤什么的?我看人家相好的,都这样做的。”
薛满雪:“我们不是相好的。”
陆世锦静静看了他半响,笑了笑,没说什么,拿着唱片,自顾走向门口。
到门口时,他回头看向薛满雪,轻轻说了句:
“一周后就是了。”
薛满雪心湖一震,急忙别开头去。
……
“师哥,师哥,你怎么了?”陈星雁给他盛了碗丝瓜汤,盯着他眼下的乌黑说,“师哥,你这几天都没睡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薛满雪愣了一瞬,抬头轻轻笑了笑:“没有,可能是因为最近戏班子排班变动太大,我在考虑我们接下来的安排。”
“哦,没事师哥。”陈星雁扒了口饭,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天还有几场堂会要唱,咱钱够花的。”
说着,他又轻轻提了一句:“但师哥,我没懂……你为什么要给那个姓陆的送唱片啊?”
薛满雪喝汤的动作停下,眼神一顿。
随后,语气平静道:“还他以前送礼的恩情,以后就不欠他的了。”
陈星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沉默着给自己夹了块青椒。
薛满雪伸筷子把他嘴里青椒拦下,“这几天辣的你都少吃点。”
陈星雁瘪瘪嘴,泄了口气,“好吧……”
“吃完早点睡,明天还有戏要唱。”拍了拍他肩,薛满雪放下筷子,走进卧房。
等回了卧房关上门后,他走到床边,拿起枕头旁的一瓶化淤膏,坐在床边思索。
——陆世锦这几天派人请过他,但他一次都没赴约。
男人也没生气,而是说等他有空再来。
时间久了,他也就忘了。
陈星雁的提醒,却让他再次想起这件事。
马上到一周的时间了。
那他这瓶药,还要不要送出去呢?
就这样,一个人躺在床上,几乎想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他看着薄雾弥漫的天际,起床洗簌,临走前看了眼床边,把那瓶药带在了手上。
中午唱完一场后,下午他和陈星雁就闲着了,晚上依然是老生们的《定军山》、《武家坡》,吃完晚饭,他望着戏楼门外来往接客的黄包车,手心冰凉的瓷瓶咯了他好几下,终于,眼里的犹豫逐渐消散,他在门口拦了辆黄包车,去往陆府的方向。
但刚到门口,就被下人告知:“少爷不在家,约了人打台球。”
“打台球?他在哪打?”薛满雪问道。
这个下人是之前跟着陆世锦去苏州的那批人里面的,自然认识薛满雪,也清楚少爷的态度,不敢掩饰,诚实回道:“去了东巷那边的台球厅。”
“好的,谢谢。”薛满雪又转方向,去往东巷。
……
没多久,他就找到了那个台球厅。
刚靠近门口,一股浓烈的烟味袭来,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门是开着的,薛满雪正好看到站在台球桌边、卷着袖子抽烟的陆世锦。
他身边站着一个身穿军服、脚踩长靴的人,那人腰上别着一只枪、眉间一道疤,看肩上的军衔似乎在上校之上。
旁边还围着好几个人,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薛满雪皱了皱眉,他在想,现在来得时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他转身,刚准备走。
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穿军装的人说:“世锦,听说你最近和凤楼园一戏子打的火热?还请了程老师来捧他,怎么说啊,我们荤素不沾的陆大少,动了凡心啊?喜欢上人家了这是?”
男人和女人们开始哄笑,薛满雪僵住脚步。
“砰——”球类撞击的声音,众人欢呼,场面更热烈了。
对刚刚的问题,陆世锦仍没回复。
手指攥的发白,直觉告诉薛满雪现在最好赶紧离开,可脚步还是慢了两步,在掠过门边时,他听到陆世锦冷漠的声音:
“一个戏子而已,谈什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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