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初遇即重逢(2 / 2)
……
屋外的声音似乎给了严有庭动力。
他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宋隐手上的力道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松了。
似乎是在顾及楼下的其余警察。
然而下一刻,他看向严有庭的眼神再度变得轻蔑。
只听他用毫不掩饰的嘲弄语气道:
“我看过你妻子的身体,很漂亮,所以呢?”
“我艹你大爷!闭上你的鸟嘴!!!”
严有庭的愤怒迅速被重新点燃。
他成功挣脱桎梏,反过来将宋隐压在身下,一把提着他的衣襟用力挥拳而下——
同一时刻,办公楼下。
霍晓云正领着几个人走来。
队伍最前方的一人格外引人注目。
他穿着一身板正的警服,面容英挺,气质矜贵,内衬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一丝不苟地堪堪扣在凸起的喉结之下,整个人显出几分刻板与禁欲。
这是连潮,昨天刚来淮市上任的刑侦大队长。
连潮是公安大学研究生毕业的高材生,出身好,能力强,之前一直在帝都城北分局工作,本该前途无量,仕途大好。
坊间传闻,他得罪了某个大领导,这才明升暗降,被贬到了淮市这么个相对偏远的小城市。
宋隐请了病假,连潮先前一直没见着他人,只在履历表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很少有人能把证件照拍得好看。
宋隐无疑是个例外。
电子履历上,白底相片上是呈现出了一张几乎可以用“漂亮”二字来形容的脸。
这张脸有一双极漂亮,也极为别致的眼睛。
只是那双眼睛显得有些空,像是照相的时候在走神,有种心不在焉的魅力。
履历显示,宋隐如今25岁,已当了四年的法医。
他不仅法医学得好,还辅修了心理学,毕业后更是以公务员笔试面试成绩双双第一的成绩,来到的淮市市局。
在这种小地方工作,对宋隐来说算是屈才了。
不过志愿是他自己选的。
为什么?
就因为他是本地人,不愿去外地发展?
冷不防地,法医办公室方向传来砰砰几声巨响,像是花盆倒地的声音。
一位名叫蒋民的新人刑警当即面露着急之色:“连队,宋老师刚修完病假,身板儿弱得很,我赶紧过去看看情况!”
语毕,蒋民迅速冲上楼梯,转眼就没了踪迹。
连潮倒是暂停下脚步,抬头望向三楼,只见法医办公室外的房门紧紧关闭着,有咒骂声不断从里面传出。
霍晓云看起来也十分担心,正想跟随蒋民而去,哪知忽然被连潮叫住:“连队这是……”
连潮抬手指向三楼那扇紧闭的房门,问她:“你走的时候,那扇门开着还是关着?”
“啊这……我想想啊,开、开着的!肯定开着的!我跑出来找你们帮忙的时候,没有关门。”
霍晓云看起来更担心了,“……肯定是那个严有庭把门给关了!哎呀宋老师的处境真是危险得很呐!!”
如果宋隐真被打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是严有庭干的。
那道门是开是关,对他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影响。
他都敢来公安局闹事了,哪有必要再去在意一扇门。
真正需要借房门来做掩饰,担心被其余人看到或者听到什么的,只会另有其人。
可是那房间里除了严有庭,就只有宋隐了。
——宋隐,他想做什么?
“连队你问这个……”
“没事。我们上去吧。”
“是呀是呀,咱们快上去吧!”
连潮走至三楼楼梯口的时候,蒋民已用手铐将严有庭结结实实压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给我老实点!什么人啊,你袭警了知道吗?去拘留所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严有庭明显不服,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无所顾忌地大声咒骂。
直到听到“袭警”“拘留所”这些词汇,他的理智这才回笼几分,然后下意识扭过头,朝办公室内望了过去。
宋隐静静坐在地上,脸被阴影盖住了大半。
但严有庭能看见他的表情——
他撩起眼皮望向自己,勾着嘴角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容乍一看挺温柔。
实则藏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严有庭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宋隐是故意的!
他知道自己会被什么话激怒,所以故意三番两次出言不逊刺激自己!
他还特意让霍晓云去叫了人!
他就是想让自己袭警的行为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失去辩解的机会!
宋隐设计这一切,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进拘留所。
可为什么呢?
他可能真的会因此受伤啊!
他怎么会为了鲍燕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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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的牺牲?
等等,他……他是不是……
严有庭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了,他立刻红着眼朝宋隐嘶吼起来:
“他妈的,你是不是上过我老婆?
“你们就是睡到一起了,是不是?!
“宋隐,你去死!你去死!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一起去死!!!”
蒋民用力按住严有庭的后脑,一把将他的脸扣在冰凉的瓷砖上,借此彻底封住他的嘴。
“真是个疯子。给我老实点!”
楼道口,连潮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望着法医办公室的方向没有做声。
霍晓云倒是快步跑了进去。
“哎呀宋老师,你额头的伤看起来有点严重呢!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子?这可怎么得了……”
“我没事。不用担心。”
这是宋隐的声音。
低沉,清冽,干净。
让人无端想起初冬时令刚落上树梢的薄雪。
连潮抬步走至办公室门口。
他的视线越过略显凌乱的办公桌,散落在地的碎花盆和泥土,最后放在了宋隐身上。
宋隐静静坐在地上不动。
他领口的一颗纽扣掉了,衣领有些皱皱巴巴,头发挺乱,鼻尖和脸颊挂着灰尘,一侧额头明显青了。
坐在逆光中的他看起来苍白而又脆弱,像是下一秒就能化作身后阴影的一部分。
感觉到了连潮的目光,宋隐抬起双眸朝他看去。
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单是直勾勾地与人对视。
不久后,他主动开了口:“连队好,我是宋隐。”
连潮并未踏进室内,就那么站在阳光笼罩的走廊上,注视着坐在阴影里的宋隐。
他说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去拍个片子,可能有脑震荡。”
“不要紧。”
宋隐坐着没动,他不再看连潮,低下头把扣子扣好,再把往上翻的衣领轻轻压了一下,“我也算半个医生,知道自己没问题。”
“晚上队里有团建,要参加吗?你可以回家休息。”
“可以参加。”
“那么宋老师——”
“嗯?”
“晚上一起喝一杯吧。我们谈谈。”
话到这里,连潮屈指在房门上敲了三下。
他做这个动作的暗示很明显——
他在告诉宋隐,他已经通过这扇不久前紧闭着的房门,识破了他的把戏。
那么,他所谓的“我们谈谈”,绝对不是简单的交谈,搞不好会是训话。
此时此刻,连潮挺拔的身形挡住大半阳光,下颌线被光影勾勒出极为凌厉弧度,给人以几乎是屏息的压迫感。
宋隐缓缓抬眸,却是面无波澜地对上他的目光,片刻后忽然道:“连队,我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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