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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9)
一间宽敞的房间里。
用坚固尼龙绳编成的网兜, 挂在一根横穿两面墙壁的架子上,北极熊此时就坐在网兜秋千里面,被后方的侍卫轻轻推动着后背。
侍卫的手法已在无数个日月中飞速变成熟, 能让雪撒尽可能地荡高一点,又不会有过分悬空的失重感。
他已经推五分多钟了。
雪撒还是萎靡不振, 像一只走在冰面上不幸踩到裂缝, 突然掉进冷水里,血液降到零度以下的畏寒小动物, 散发着很没精神的死气。
又荡没几下,雪撒干脆从网兜跳下来, 软绵绵地趴倒在了地上,只有屁股撅起一小点。
他面前还摆着一桶桶的生肉,还有两桶是用来调剂口味的海鱼,所有食材都是最新鲜的,连侍卫都不见得能食用。
全王宫的人都知道,雪撒食量大,胃口海量,作为雪原霸主,他们从来不会产生撑这类的感觉, 从来都是有多少吃多少, 直到骨骸上一点肉沫都不剩。
食物对他们有天然的吸引力,这是他们的本能, 而雪撒更是吃货中的吃货, 任何肉类都能让他陷入疯狂。
但此时此刻,小北极熊显然对这些东西都失去了热衷,他蔫蔫地趴着,没精打采地哼哼:“嗷……”
刚几岁大的熊脑里, 现在塞满了想把赤狐揍趴下的想法。
但不行,他只是锤了那只臭狐狸一拳,悯希眉头就蹙起来了,赶紧将流鼻血的狐狸抱到了怀里,全程没和熊说一句话。
刚才悯希被侍卫带进了另一间房里,正在给那只狐狸处理鼻子的伤口,他只能先来自己房间待着。
北极熊在地上消沉着,没过多久突然一轱辘站起来,咬起一条海鱼往对面的房间冲。
房门没关,随着北极熊的闯入,屋内一切都闯进眼底。
房间里,悯希正站在窗边打电话,来电人是斐西诺,他说自己还在开会议,要晚点再过来,让悯希先自行参观。
悯希本来也想一本正经回一句好,可一想到说这话的是屁点大的小孩,没忍住,轻发出一声短促的笑音。
电话里的斐西诺极为敏感,顷刻间猜出悯希又在失礼地调笑他,他羞恼得太阳穴嗡嗡跳:“悯、希!”
悯希连忙熟稔地顺毛。
雪撒小心翼翼观察着悯希的动态,看到他还能有说有笑的,说明没有被熊气到吃不下饭的程度。
雪撒松出一口气,紧接着,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向那边椅子上坐的赤狐。
虽然北极熊还小,对成年人造不成一丁点的杀伤力,可对同年龄的精神体来说,他那一拳简直能把鼻子粘膜都打破。
赤狐鼻子里塞着一条细细的纸巾,卷得无比秀气,一看就能猜出是出自谁的手笔。
此时,面对突然闯进来的北极熊,赤狐没再像一开始那样友善,而是紧绷着,尾巴飞炸一般翘到头顶。
短短两秒,赤狐做好了对战的准备,姿势也都摆好了,在北极熊靠近后准备跳起来一击时,预想中会对他呲出獠牙的北极熊却啪一声,别别扭扭、示歉地把海鱼放到了他的面前。
扔下海鱼,雪撒就像甩掉了什么脏东西,迫不及待地跑远了。
他朝窗边的悯希走去,肚子上软乎乎的肉墩墩地抖动,来到悯希腿边,立刻抱住往上爬。
悯希将通讯器拿远,讶然地往下看去。
转眼爬到悯希怀里的北极熊,抬起小肉垫,摸摸悯希的脸,便想搂住悯希的脖子。
悯希匆匆挂断电话,用手托住北极熊的小屁股,目光往那边叼着鱼不知所措的赤狐瞥了一眼,心下了然,揉了揉北极熊的耳朵问:“怎么啦?”
北极熊愣住:“嗷……”
本来以为会被甩下去再恶语相对的雪撒,万万没想到还能听见这么温和的声音。
他愣过之后,一小坨便突然用力埋进了悯希的怀里,肥呼呼的后背开始抽抽搭搭起来。
悯希托住怀里的球,另一只手顺着球的脖子往下抚拍:“这么委屈啊?”
雪撒委屈到快崩溃:“嗷,嗷。”
悯希挑眉:“可是上来就对别人拳打脚踢的好像是某只小熊?这只熊有和赤狐道歉吗?”
北极熊一怔,连忙转过一双哭花的小熊眼,闭着眼睛乱七八糟地对赤狐“嗷嗷”一阵,又重新把脸扑在悯希的胸口。
悯希忍不住笑,安抚道:“好啦好啦,小熊也会有这么多眼泪吗?领子都要被哭湿了。”
北极熊便把肉垫压在悯希的衣领,隔着一双爪子继续哭,让泪流在自己的毛上。
屋外一缕阳光飘进来,顺着悯希的手部勾勒,勾出一抹高不可攀的冰雪气息,悯希用这样的一双手托住雪撒,不厌其烦地轻声抚慰:“好啦,小撒是坚强的熊对不对?收。”
雪撒应声闭嘴,收了一秒,马上憋不住地仰起头放声长嗷,悯希只好抱着他焦头烂额地在屋里四处走动,试图劝熊平静下来。
屋内成功被雪撒用一己之力燃起了焦灼的温度,所有侍卫冲上来使尽浑身力气哄这头尊贵的熊,唱歌的、扮鬼脸的,鸡飞狗跳。
悯希还不能松手,一松手嗷更厉害,只能全程让他黏身上。
悯希终于察觉到事态严重,放轻声音哄道:“雪撒,乖点行不行?”
“我不松,我不松……”
“好好好我离赤狐远点。”
说实话,悯希一直以为雪撒是个比较腼腆、怕生的熊,突然来这么一出,他属实是惊异住了,都数不清究竟过去多久,才等到这头熊嗷累了,窝在怀里睡过去。
将近半个小时,闹剧终于停止,悯希嗓子也快干了,疲惫地抱着睡熟的北极熊坐到了窗边,累得连话也不想说。
与此同时,一层楼之隔,在巡视侍卫交替时,一个人影利用漏洞,偷偷闯进了驻军部大楼。
如果斐西诺在场,大约就能认出来,这裹着一身黑衣的人,就是当初在星舰安装炸弹,又在启动前自己先跑路的那个叛党。
男人很熟悉驻军部大楼的结构,他绕过一队走来的士兵,迅速踏上二楼。
每离二楼近一步,男人的瞳孔便会因为兴奋神经性扩散两下。
星历一百三十年,斐西诺只身去救伊克大帝,一炮轰出去的那团弹药里,炸死的便有他可亲可敬的哥哥。
男人加入叛党,加入独立军,只为有朝一日将斐西诺也整死,现莎里斯蒂王宫乱作一团,他完全可以趁胜追击……
真是可惜那场精心设置的爆炸没能炸死斐西诺。
男人呵着又急又乱的呼吸往二楼奔。
被阳光眷顾的房间里,悯希被晒得有些昏昏欲睡,他抱紧怀里的肉团,身体往椅子下面慢慢滑,在眼睛快要闭上之际。
门口突然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
悯希陡然睁开眼皮,望过去,触目的便是守在门口的侍卫一个个倒下的身影,他立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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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谁?”
“噢?我的宝贝感应到那只小畜生在这里,怎么他本人不在?”
一个男人踏进了门里,将手里推空的药管扔在地上,随之用困惑、打量的视线望向悯希。
同时,他抬起左手抚摸了一下右手背上的东西,动作无比怜惜,就像是自己的恋人,自己的孩子一样。
悯希看得浑身发寒。
那是一只长满脓疮的癞□□。
绿油油的身体,矮小折叠的四肢,前爪缝隙之间连满薄薄的蹼,身上的所有地方,无一不是会鼓动、堪比瘤子大小的疙瘩。
那些疙瘩宛如有生命一般,会鼓到最大,再一点点缩成米粒大小,这个过程会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断重复,一天二十四小时会鼓动八万六千四百次。
虽然丑陋,但男人却不在意,甚至引以为傲。
精神体要好看有什么用?强大才是主要的。
他的宝贝拥有类似陨石辐射的威力,能让碰到他的人细胞加快坏死。
完全是他用来对抗斐西诺的武器之中最趁手的一个。
男人喜滋滋地摸着癞□□的后背,又在那前肢落下虔诚的一吻,当然,他全程目光都没离开过悯希的脸。
望了会,他又有些疑惑道:“你是谁呢?这只小畜生不亲人,怎么会愿意待在你的怀里?”
悯希没回话,他被男人恶心得不轻,甚至想干呕。
渗泪的睫毛眨了两下,怀里的北极熊若有所感,忽然睁开了眼睛。
雪撒是在悯希怀里仰躺着的,所以一睁眼,以他的角度,看到的先是悯希异样的双眼,那双眼泪蒙蒙的,有一层雾在上面。
小北极熊有些茫然地抬起爪子,摸了摸悯希的眼尾,紧张地:“嗷嗷……”
还没睡醒,两声嗷都有点奶声奶气的。
他在询问悯希怎么了,却发现悯希一直在看前面,雪撒心中刚升起一点疑惑,鼻尖一耸,猛然闻到臭肉一般浓烈的恶臭味。
北极熊嗖一下转过头,在瞬间捕捉到门口的男人,瞳中随之爆出锋利的光芒。
雪撒跳下来,伸出双手挡在悯希的面前,全身紧绷,完完全全的对敌状态。
男人看着北极熊连悯希两条腿都遮不完全的身影,不耐烦道:“滚蛋。”
他伸腿想要把雪撒踹到一边去,悯希及时把雪撒抱了起来,没让他踢到。
雪撒在悯希双臂中间,咧开嘴发出低闷的怒吼。
男人嗤一声,完全不当回事:“呲出来的还是小乳牙,真是可惜呢,小孩子觉醒的精神体也是小孩子,一巴掌就能拍飞。”
话音一转,他又对悯希道。
“美丽的先生,可以配合一下我吗,我想利用你和你怀里的小家伙骗斐西诺殿下过来,我想杀他想很久了,尤其是最近,都快想疯了!”
第52章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10)
“你说……”
在男人那宣读誓词一般癫疯的声音过后, 如同台风入境一般,冰冷的声音和脚步声同时在后方门口响起:“你想杀谁?”
男人怔住。
过于熟悉的人声,让他全身抖起一点激动的涟漪, 手中的绿色玩意儿和他有精神链接,疙瘩鼓动也更快了一点。
斐西诺是单独出现的。
悯希紧紧抱住雪撒, 眸中不由闪过一点担忧, 他不觉得斐西诺能打过男人。
他武力不行,恐怕也帮不到斐西诺, 除非斐西诺现在立刻叫一帮骑士过来,否则他们二人对这个男的, 胜算不大。
只是男人能一路这么轻松过来,还悄无声息放倒那么多骑士,或许手中是有麻醉枪的。
附近的骑士都被他撂倒了也说不定。
悯希心脏跌入谷底……
显然,男人也知道屋里的所有生物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阴恻恻笑起来:“小殿下,好久不见呐。”
斐西诺刚说过不少话,此刻声音显得有些沙而磁。
他目光望了眼里面毫发无伤的悯希,又转过头:“驻军部一共两百人,你放倒了十个, 我还能再叫一百九十个, 你觉得你能全身而退?”
男人夸张地摆起手来:“不,不, 不, 我亲爱的殿下,有一点您想错了,我这次来,根本就没想过再活着回去, 只要您死了,我的目标就完成了!不知伟大的您可否完成我的夙愿?”
斐西诺厌恶地皱起眉。
他根本懒得再理这个脑子不正常的,大步走到悯希身边,悯希却只见男人向下按动了一个按钮,屋内就响起了清脆的倒计时声。
他猛抓住斐西诺的胳膊,失声道:“斐西诺,他、炸弹!”
斐西诺匆匆抓过雪撒,将悯希紧紧拉在身边,咬牙切齿地低低道:“又是这个鬼伎俩……”
话音刚落,眼前一团白色烟花轰然炸开。
巨大的爆破声如同在蜂巢里炸开的一般,余声荡漾,从每一个孔洞里传出去,轰隆一声巨响!
树枝上飞鸟振翅齐逃。
驻军部内外,所有骑士,都仰起头,眼中露出茫然而惊惧的神情。
引动炸弹的男人露出一抹诡计达成的阴笑,然而,就在他启动开关的前一秒,他们所处的房间荡开一张肉眼不可见的水网,水网震动,向四面八方飞驰铺张。
每一个有生命的活物都被水网包起来,包进了一个如有温暖羊水的蚕蛹里。
从男人闯进大楼,再按开炸弹,总计时间不到十分钟。
硝烟散去,原本的驻军部大楼已成黑漆漆的残骸,如被一把刀削平,只剩坍塌的半米高,地上横“尸”遍布,地基上不知有什么东西在飘。
整个驻军部如若变成了一座鬼城。
死寂维持了整整三秒,骤然有人爆出一道咳嗽声,斐西诺从地上爬起来,拉起边上的悯希问道:“咳咳咳,你怎么样?”
悯希懵懵地坐在一块地板上,有点没反应过来:“我还活着?”
斐西诺抓起一边活蹦乱跳的北极熊,轻声咳嗽,排出气管里的烟雾:“雪撒的能力之一,可以把方圆十里的人裹起来,免遭物理性伤害,但只能维持三秒。”
在星舰那次,男人引爆太突然,他只来得及在最后一秒裹住自己,那次,死伤过半。
这回他提前知道男人要作妖,将这三秒用到极致,大概率没有人死,只是雪撒现在能力弱,离他远的人裹得薄,仍然会受到一定冲击波的影响。
悯希伸手在不远处一个晕倒骑士的鼻下探了探,感到皮肤被气流拂过,才松下一口气。
好端端突然来这么一遭,也是挺倒霉的。
听说伊克大帝一年会经历两百多次类似大大小小的暗算和袭击……只能说,生活得真是水深火热。
一阵带有刺鼻味道的风卷过鼻前,悯希抱起抱住他的脚,给他脚踝上一点被蹭伤的血道努力呼呼的北极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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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西诺,我们现在怎么办?”
“大楼没了,这地方你要找人重新建造吧,地上的人也要救,但我们现在怎么能联系到外人?”
悯希嗓子里烟多,还不太舒服,说起话来有点变音……他自己没在意,可过滤到斐西诺耳边,气息太急,听起来就像哽声一样。
斐西诺望着他,刚平复的心情又如临大敌起来:“我找人就是了,又不是没通讯器,你……”
哭什么啊。后半句不知碍于哪些原因,斐西诺没说出口,绷着脸转身拨弄通讯器去了。
……
第二星。
紧急召开的会议上,众官在长桌四周激烈地争吵着。
“没有伊克大帝的命令,我们不得主动前往主星,这是规矩!”
“规矩是死的,你是不是也是死的?现在满城风雨,都在传莎里斯蒂即将被叛党一锅端,我们不该在这时候还遵守那些繁冗规矩,要我说,立刻带兵去救伊克大帝!”
“恕我无法赞同,流言不具真实性,伊克大帝没有传唤,即说明叛党行为可控。我们贸然闯过去,有造反嫌疑。”
“你、你这死脑筋,消息都是从主星传来的,甚至还有一些贵族在偷偷往第二星跃迁,你敢说虚假?我们直接过去救,万一没事皆大欢喜,伊克大帝也不会计较,反倒认为我们忠心。”
“第二队向伊克大帝起过誓,我们听命令行事,绝不擅自行动。”
“我真想捶死你!”
“你我说的都不算,你不如问问,淮塔怎么想。”
话音一落,争执的两方统领纷纷看向主桌上的白发少年。
一下成为视线中心的少年好似没注意到,仍在低头往纸上画着线条,他手中的笔倾斜,自会议开始,已在纸上画出一对唇瓣、一个下巴,还有画出来又擦去的眼睛。
第一队将领不得不握拳咳嗽,吸引少年的目光。
自之前那次庆功宴之后,洛淮塔就总是不分场合地,在纸上画画,试图画出具有精准特征的一幅画像。
但因酒精捣乱,那天的所有一切都混乱颠倒,难以回想。
在第二声咳嗽发出来时,洛淮塔终于纡尊降贵地抬起眼来,笑意灿然道:“不好意思,我刚有点走神,你们再说一遍?”
第一队将领正准备把刚才的谈话重点复述一遍,忽的,门外传来惊慌的一声传唤:“上将,TKA-星信号灯一直在闪烁红光,半分钟前,那里传来了待救援信号!”
第二队将领怔然:“TKA-星?王储小殿下是不是在那?”
洛淮塔沉吟:“尝试向那边发通讯请求。”
骑士照做,通讯请求在一秒内被接通,两副面孔同时出现在光屏上。
斐西诺的声音随后响起:“我通讯器电量不足,长话短说,我在驻军部遭到叛党袭击,你们迅速召集能用的人,跃迁来这里!”
光屏熄灭。
五队将领统统没反应过来。
唯有二队统领捕捉到,洛淮塔骤变的一对眉目。
在他印象里,洛淮塔这位年纪轻轻就成名的上将,无论做什么都笑意盈盈的,每天不管多累都扬着一张熠熠生辉的笑脸,笑眯眯地打招呼,笑眯眯地操练,笑眯眯地去食堂吃饭。
这还是他进军区以来,头回看见洛淮塔如此截然不同的一副神情。
没等他细想引起这种变故的变量究竟是什么,洛淮塔突然开口,截断了他的思绪:“一二队跟我去港口,救王储刻不容缓。”
TKA-星驻军部。
挂断通讯后,周围就陷入了窒息一般的寂静。
斐西诺找到一个尚且完好的长椅子坐下,然后硬邦邦出声道:“我们没有行驶工具,驻军部离有活人的地方有几十里,消停在这坐着等我的人来吧。”
悯希在他身边坐下,说:“行。”
就没再说话了。
斐西诺更不可能会再主动搭话,他像是和悯希比拼起了“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暗戳戳较劲起来。
一晃半小时过去。
斐西诺忍不住裹了裹身上的衣服。
人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如果夜晚没有房子的遮蔽,寒风会迅速掠夺掉他们身上的体温。
暗夜之下,没有人注意到,斐西诺的脸色有一刹那的苍白。
雪撒是极地动物,他身上丰厚的毛发能为他抵御所有来自外界的寒冷,所以不会有人想到,斐西诺是一个相当讨厌冷,并且对寒冷忍耐度极低的人。
在王宫时,每到晚上,斐西诺往往都会披上一件毯子才会去完成老师留下的课业,到了初春,他也是最后一个才换上清凉衣物的。
斐西诺深度厌恶冬天,因为太冷了,夜晚也是。
但对他而言,对一个王储而言,哪怕斐西诺真的冻到死,也绝不可能会吭出一声,来暴露自己的脆弱的。
会宁死忍过去的事实,远远凌驾于斐西诺会向寒冷屈服的可能性。
尤其此刻旁边还有一个庶民。
斐西诺用余光向一侧毫无感觉的悯希看去,暗自把自己微微瑟缩起来的右手,放在腿下面压着。
谁知,悯希这个时候却突然转过头,看向了他。
斐西诺连忙将原本就死死绷住的下颌,往上抬起了一点,显露出一种“他是实在没办法,才勉为其难和庶民待在一起”的傲气来。
他眉宇英气,受王室教育所感染,还真有那么几分高高在上的样子。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通红的鼻尖、苍白的嘴唇、拘谨的微动作,落在悯希眼里,实在一丝威慑力也没有。
在悯希长达半分钟的注视下,斐西诺先忍不住了,藏在裤子下面的手抖得不成样,快要克制不住幅度了。
倘若悯希一直不移开目光,肯定会发现的。
斐西诺咬紧牙。
所以,这个庶民干嘛一直盯着他……他脸上难道有东西?
脑子里百转千回,就见悯希看了他一会,忽地伸出手来,压在他耳尖上面的位置,往身上按去。
斐西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侧身躺在了悯希的腿上。
斐西诺:“?”
斐西诺:“!!!”
上方的悯希好像完全不觉得这是多大不了的事,见斐西诺躺好了,便将手从他的脑袋上移开:“困了就睡吧,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熬夜。”
斐西诺完全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按照他的性子,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脱口而出说“你怎么敢让王储睡一个低贱庶民的腿”。
但事实上,现实里的他,就像被金雕弯翘尖利的嘴勾住后颈,即将飞去栖息地慢慢享用的鱼鸥,整根脊柱骇得发直,血液因反常泵动的心脏疯狂流动,快要从七窍里飞溅出去了。
不仅四肢的触感逐渐从身上剥离。
斐西诺甚至感觉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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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慢慢停止了。
“不愿意吗?但现在条件不好,只能请尊贵的殿下将就将就,这是没办法的事。”
悯希见斐西诺绷得像具尸体,好像在排斥得浑身发抖,只好无奈地劝。
但下一秒,他就恍然大悟一样:“难道你害羞,不敢睡?”
斐西诺或许会对哄着他的好话嗤之以鼻,但一定受不了激将法。
果然,听见这话的斐西诺,立刻不可置信地嗤笑一声,反应极大地反问:“我?你说谁?你说我不敢?笑话,难道你没听说过吗,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不敢的事!”
他故作调整姿势似的,把两条腿也搭上长椅:“况且受累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可不敢的,真好笑,我要睡了!”
他闭上眼睛,背对着悯希道:“先说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当睡枕的,到时候可别说我苛待莎里斯蒂的子民。”
悯希妥协一般顺着他:“好,死都不说,是我自愿的,不对,是我逼你的,谁问我我都这么说。”
斐西诺咬紧嘴里的肉,总觉得并没有扳回一城,反而更憋屈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找回面子,但身后的悯希却没再说话,甚至连呼吸都忽然放得轻微,仿佛真念及青少年的生长发育,想让他早点睡觉。
明明也就比他大个几岁而已,干什么总装得比他大很多一样……
周围静悄悄的,斐西诺不太服气,可见悯希这幅模样,不知怎么,也失去了开口的动力。
他逼迫自己重新闭上眼。
只不过是借用一下腿睡觉而已,他明天会金银财宝奉还回去,悯希态度都这么无所谓,他又在这里纠结什么劲?
只是落难后的互帮互助而已,没必要为这个行为赋予过多的意义。
算了,还是睡吧。
睡着了就不会多想了。
斐西诺这样想着。
他闭紧眼睛,近乎虐待般数着数字,逼自己迅速入睡。
以前每一次有心事的时候,他都会这么做,很有用。
然而,这一次,屡试屡爽的招数不知为何,突然失效了。
越是逼,眼皮包裹的球状,越是滚动,斐西诺呼吸越来越急,根本无法睡着。
视线乌黑,其他方面的感官便因代偿而加倍敏感起来。
悯希的腿型很完美,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弧线,软软的脂肪,有东西压住时会深凹,搬走了又会极快回弹,恢复丰腴。
斐西诺的耳朵贴在上面,严丝合缝,贴住的腿部在往外散发温热的气息,那股热度在攻城夺地,往他身上侵略。
他都感觉不到寒冷了,不仅感受不到,身上还大汗淋漓,都要被烫伤了。
斐西诺猛地睁开眼睛,望着虚空中的黑暗。
像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可他压根没睡着。
斐西诺张着唇,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气体从肺里送出去的一瞬间,斐西诺终于感到一丝放松,而就因这微末的放松,让他仿佛重返王室大床似的,忘记身处何地,一个转身翻过去。
然后斐西诺就僵住了。
他终于搞清楚,明明记忆中悯希穿的是长裤,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到皮肤的热度了。
原来悯希的裤子也遭到冲击波的影响,烧去了一个大洞。
而他现在就躺在洞口的皮肤上面,目光穿过宽松的布料,直直望向最里面。
当斐西诺察觉到自己目光在往哪钻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眼睛大张,瞳孔震得裂出一丝猩红。
如果不是斐西诺清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什么。
他会以为面前摆放着一块刚出炉的奶油布丁,布丁最上面的炼乳层,撒了一点蓓蕾似的粉红末末。
怎么会……一点m都没啊?
“唔,怎么了?”
悯希劝斐西诺早点睡后,见斐西诺闭上了眼,他也往后轻轻靠着闭眼小憩起来,但还没进到浅眠状态,就骤然听到绝望的一声重呼吸。
一睁眼,悯希便看到腿上的斐西诺蜷缩成一团,如临大敌地捂着肚子。
悯希霎时惊了,伸手过去要掰他的手:“吃坏肚子了?还是着凉了?让我看看。”
斐西诺死死捍卫自己的手,脑袋都快要融进胸口里:“别、别碰我。我肚子不痛。”
他侧身躲过悯希,曲着膝盖,双手死死黏在身上,不让月光照过来,照出他那一块湿漉漉的水痕。
莎里斯蒂王储十岁左右就会有性别教育课,会有专门的老师向斐西诺灌输必要的知识,和要传宗接代的概念。
每当上这种课,斐西诺都不怎么耐烦听,左耳进右耳出的,可以说没怎么听过,但即使如此他也不是全然的生理白痴,他都这个年龄了,该懂的都懂了。
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对一个男的……
斐西诺觉得他的东西畸变了。
悯希想不通为什么斐西诺一直不让他触碰自己,跟他拔河似的掰来躲去,很快就出了一身汗。
这人!
有自尊心也不该这么使吧?疼死也不让别人看?
悯希有些烦,就在他不知下一步要怎么做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悯希没想到其他星的驻军会这么快赶来。
前来的援军也没想到这个长椅子上会有人。
双方都愣住了。
只有,最前面的一个米白发色的人,目光在往悯希身上看。
这次跃迁过来的军队全员武装,上将还戴着军衔肩章,按道理,悯希一个庶民应该起身问好,但他却没起来,应该说,起不来。
他神情微讶,双手抬在半空,并拢起来的双腿上面,好像鼓着金色的一坨……
副将最先看到从悯希腿上扯着衣摆冷脸站起来的斐西诺,连忙高声道:“殿下,我们来迟了!”
夜色昏暗,斐西诺脸上的诡异红霞并没多显眼,他整理着衣襟,冷冷道:“救伤员,地上这个叛党带回莎里斯蒂,我要好好‘奖励’他,以儆效尤。”
他踢了踢地上的黑衣男人。
“是!”
几个骑士走出来,粗鲁地扛起男人,其他人则一哄而散,去救地上还有气息的侍卫了。
由于夜太黑,斐西诺起来得又很快,所以除了前排几个,后排的人都没看见斐西诺刚刚的模样,也没激起多大的风波。
所有人都开始忙起来。
史官迈过堆叠的身体,摸着手里别着孔雀羽毛的记录本,摇头叹息:“星历137年,TKA-星驻军部被一名叛党炸毁,落后星球有落后的道理,简直不堪一击……”
他往胸口摸去,摸了两下,脸色一变,怪叫道:“噢天呐,我的笔呢?刚刚还在领口的,掉哪里去了?你快帮我找找!”
他指使一个年轻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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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帮他在地上找。
嘴里还边说,那是伊克大帝赐给他的笔,全天下没第二根。
史官一脸痛心疾首,自个也推着眼镜在地上寻找起来,没找两秒,突然听见斐西诺在往这边走。
史官一顿,不由问:“殿下,您看到笔了?”
斐西诺只是要去昏暗的地方整理一下,史官的一句话,让他猛然脸色扭曲地望过来。
接着,头顶仿佛火山爆炸一般,轰然爆出一团冲天的白气:“我没看到!谁说我看到了!你亲眼看到我看到了?你没有你胡说什么!”
“史密科·约基,你口不择言,粗俗不堪,莎里斯蒂有你这样的史官应该感到蒙羞,回去和我领罚!”
史官:“??”
不是。
他啥也没说啊。
不就说了一个您看到笔了?
第53章 帝王逝世的白月光(11)
在斐西诺莫名其妙发疯的时候, 悯希根本连动都不敢动。
四周人声纷杂,起初他没想太多的,直到目光落在一枚灰红交间的肩章上——代表莎里斯蒂王室超高荣誉的肩章, 进而想起。
洛淮塔不就是第二星的上将?
其实按道理来说,悯希也不用怎么拘谨。
毕竟他认定那段视频是虚假的, 是无稽之谈, 是有人想要构陷他,从他这里骗钱。
悯希觉得, 不管是他,还是原主, 都不可能认识洛淮塔,对于这一点,他非常之坚定。
所以,当他现在遭到目前状况时,很自然地陷入了崩溃。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
洛淮塔一、直、在、盯、着、他?
在地勤骑士奔波走动的背景中,白发少年幽幽站在长椅一角,用堪称直勾勾的目光往悯希脸上打量。
悯希的眼睛,鼻子, 下巴, 每一处都落有他的注视,像是首尾相连的蛇缠绕在一起, 构成一个牢固的铁圈, 把悯希圈在原地。
那目光说是看到熟人的目光,也不太准确,好像有点陌生,又有点熟悉, 不太确定,于是要高强度地侦察他的脸,来确定到底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可不管怎么样,未免也盯太久了!
久到悯希要怀疑起那段视频的虚假性了。
难道原主真的有这段过往,真的和洛淮塔有那么一段不可告人的经历?
虽然悯希仍旧觉得很荒谬,但如果真是那样,那段视频真是真的,那岂不是、岂不是糟了吗?
谁能放过擅闯房间,在被警告后依旧举止不端的人?
看洛淮塔那神情,应当是受酒精影响记忆模糊,只能想起他少半部分五官,其他都想不太起来。
但如果再看下去,谁都说不准……
悯希慌乱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摆,他的上衣也被燎了一个洞,为了不露肉,悯希将两边的衣料硬绑在一起,捆成一团结。
缺少布料的后果便是像时髦贵小姐那些衣服般掐腰,难以喘上气,悯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闷头往前走,想走到一个远离洛淮塔的角落。
洛淮塔一个风光的上将,不至于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和他一个平民过不去。
走到临近斐西诺的地方,悯希停了下来。
前面有一带银色头盔的骑士拦住他的去路,向他递来一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