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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过气偶像(3)
悯希认为, 这是一个相当不礼貌的初印象。
随随便便说别人爱哭,不就等同于,在对方眼里, 他是个脆弱、不堪一击的废物,一点小事都能将他推倒。
没人喜欢被如此轻视看待, 即使他的肌肉厚度的确有些薄, 悯希咕哝着用指腹戳住自己的手臂……忽然发觉过来,系统已有半分钟没吭声。
蹙眉:【你怎么不说话?】
【并非。】
【?】
莫名其妙的两个字, 让悯希意识到,系统是在回答他上一个问题:【刚才那段时间里, 我在辨别你究竟是在讽刺,还是不想让场面太难堪于是假意不懂。最后我发现,你是第三种情况,真的没听懂。所以我不得不花些时间思考第三种较为委婉的回答:并非。】
他停顿一秒,继续用如在研讨会上发表观点的语气,指出他话里的漏洞:【一般评价别人是哭包,会直接说感觉你眼泪会很多,或者会说,感觉你很爱哭, 而不是模棱两可的‘水很多’。】
【排除掉这种可能性, 人的脸部会有水的地方,只有鼻子里的鼻涕和皮肤会出的汗渍, 从外观来看, 你从头到脚都是干净的,和邋遢两字碰不上边,这两种概率也非常渺茫,那么我们可以把目光放在……】
【够了!】悯希突然在脑中哆嗦地出声道。
系统一停, 如他所愿停下来。
而悯希已经受他影响,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快将手中的信封揉成一块破抹布了。
悯希并没有不谙世事到那种境地,只是很多时候,他都不愿意把一件事往性化方面想。
但系统这七拐八拐就是不说结论的一番话,一把拨开了他眼前的迷雾,他几欲是恍然大悟地,对纸上的一句话产生了新的见解。
同时,还有一种被当头一棒般的幻灭感。
那徘徊在心中的一丝丝憧憬和敬慕,如水面上的梦幻泡影,一点点飞快破碎。
餐桌对面,时宴纯仍垂着一双眸,他的私人助理已将悯希对他的初印象,附在他耳边,告知给了他。
他神色看上去并无变化,仍是神态忧郁,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股消极的郁郁寡欢感。
他将纸塞回信封里,曲起的无名指中,戴着只红玛瑙戒指,抛过光的表面上,折射的吊灯融在上面,化成粼粼的波光。
无法否认,在第一次知道时宴纯在乐坛的成就时,悯希是把他当成敬佩的巨星偶像的——他从小虽然不是五音不全,但唱歌水平也就在勉强能入耳的阶段,像时宴纯这样的原创歌手,能自己写词作曲,并在国际都是超一流水准的人,他羡慕都羡慕不来。
如果将对时宴纯的好感度比作一根计数管的话,初次知道他的职业时,悯希对他的好感度是60,后面又知道时宴纯具有眼疾时,悯希好感度就直接飙升到了80.
悯希是个挺有戒心的人,第一次见面能超过六十,这都算是极高、且罕见的。
但这超高数字,就在前一刻,在读懂这张纸含义的一刻,一下降到了……0!
表面是忧郁风歌手,背地里对嘉宾作出如此下流的评价,真的、真的人面兽心。
就这名字里还取一个纯,真是玷污纯这个字!!辜负叔叔阿姨对你的期待!
后半场,悯希完全没了胃口,碗里的饭连一半都没扒去,幸运的是,工作人员很快过来催赶他们回屋,说是晚上一过九点,台风就会上岛。
悯希回到木屋,关紧门窗时,嘴都是撇着的。
这次初见面印象拍摄,他唯二庆幸的,只有双方嘉宾写下的初印象,属于隐私,不会被摄像头拍下、并给特写。
第二个,则是他在进餐厅的时候,就已经开启了跟拍球,而无意间拍到时宴纯写的初印象后,任务进度变成了6%。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都还没行动就够上“劲爆”的范畴,并无痛完成任务而开心。
悯希这晚是在浅睡眠中度过的。
和那些工作人员说的一样,台风在九点过后气势汹汹卷上岛屿,窗缝里不停传来风声吞噬东西的声音,悯希把被子全盖过头也挡不住多少巨响。
凌晨六点多左右,外面才渐渐歇停,悯希刚想眯一会补觉,结果就有人敲门。
悯希拖着快爆炸的沉重脑袋去开门,发现是灰发男生。
他能感觉出一开始灰发男生对自己的敌意,见人这么早找上门,不由攥紧木门,身子紧绷起来。
门外,灰发男生用力挠头发,深呼吸一口问:“我们要去山上抓野鸡,在晚上开机仪式时吃,你要不要也一起上山?”
他声音含混,“萨聿每天早上都会去山里跑步。”
悯希没搞懂这两句话有什么关联。
灰发男生挤牙膏似的又挤出一句:“或许……你们能碰上。”
萨聿也是男团出身,粉丝过亿,是在资本中杀出来的实力派,个人练习生。
这次悯希一定是抱着蹭流量的目标来的,那么和这几个巨星产生交集,就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悯希听明白灰发男生的隐喻后,不由有些吃惊,他昨晚的确在为怎么和那几个偶像说话而苦恼,系统没给他发布第二个任务,只告诉他让他多和其他人接触,到时候任务自然就会触发。
“谢谢,稍等一下,我马上穿好衣服。”
悯希对灰发男生露出小小的微笑,怕人等急,速战速决地冲去洗好了漱,就将衣服穿好。
上山的路很湿滑,山里气温极低,悯希穿着件厚重臃肿的羽绒服,跟在机组人员的队伍中后方,极缓慢地向山间挪动。
队伍里有一个摄影大哥,正扛着摄像机到处照,节目没正式开拍前,他们需要录大量的花絮,风景也是极重要的部分。
悯希起来的时候,其他木屋里的嘉宾都没起,因为实在太早了,他走路上都在犯困。
灰发男生站在他身边,目光没在找野鸡,反而好似在找萨聿的身影,悯希很谢谢他,毕竟他连萨聿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
时间一晃,过去一个小时。
机组人员这次收获颇丰,通过齐心协力,篮子里共抓到七只野鸡,晚上的大菜有着落了,可惜临到要下山,悯希都没找见萨聿。
他倒无所谓,只是身旁的灰发男生却貌似有些着急。
悯希知道他在为自己的事操心,感动之余,想安慰下他。
但没想到的是,刚朝灰发男生的后背伸出手,悯希就见视野中的萧条山景,突然哗一下,急剧往下下坠。
不是山要塌,是悯希刚刚踩中的石头上有湿草,加上石头本身也滑,他一个踩踏,人就跌倒往下滑去。
那一瞬间,悯希真觉得自己会死,无比后悔上山的时候没有做太多保护措施。
他紧闭住眼,哆哆嗦嗦在脑中喊系统,结果系统还没喊出来,滚落的速度就猛一停。
全程也就几秒钟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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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希刚站的地方,和此刻停住的地方,仅隔几个石阶,高度差有两米左右,听起来骇人,实际悯希一路滑下来的石阶全都湿滑得厉害,他基本是坐滑滑梯一样,滑到底的。
顶多屁股有点疼。
悯希擦了擦眼睛里疼出的水花,再一抬头,就愣住了——
前方的小径上,正跑来一道极高大的身影,见到他,跑步速度放缓,几步慢跑缓冲后,停下来。
与穿羽绒夹袄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球的工作人员不同,眼前这个人穿着单薄,仅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短袖,具有弹性的布料紧紧包裹着夸张的肌肉,极为骇人。
“有事没。”
男人开口了。
山上雾气重,萨聿没太看清地上坐着的人长什么样,对方帽子又戴得紧紧的,脸都没露多少。
粗略打量过地上人的身形,萨聿认定这应该是某个找死上山的女嘉宾。
他心里不耐,但还是朝前伸出手去。
悯希只感觉眼中闪过大片的阴影。
那只手蒲扇般宽大,指骨粗壮,虎口和掌根结着肉眼可见的厚茧子,即便是放松状态下,也在不费吹灰之力地展示着躯体的强悍。
悯希看出他是出于礼貌,想扶自己一把,他很是感激,但或许,是前两个世界遇到的男人里面,同性恋的浓度太高。
以至于,悯希对同性多了些警惕心。
他的羽绒服没拉到顶,里面是松垮的一件白色长袖,萨聿一低头,目光就能穿透坠下的领口,直直看进里头。
萨聿拥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可以这样做,身高上的,所站位置上的。
所以悯希在头嗡嗡下,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地,本能抬起手心,按压在胸口上面,重新把领口压平。
悯希自己都觉得有点扭捏了。
而跑完步还有点气喘的萨聿,看到他这个举动后,更是高挑眉梢,发出一声嗤笑。
萨聿根本没想去看,如果不是悯希自己压,他连目光移去那的打算都没有,于是他十分好笑道:“放一百个心,我对你这样的电线杆没兴趣。”
平常行程太忙,萨聿也没对谁的身材动心过,但他认为自己应该是从众的,喜欢的至少会是,前有凶后有皮鼓的。
所以他根本不理解,眼前这个矮萝卜,哪来的自信,以为他会看。
其实萨聿口中的电线杆,是很打击人的一句话,基本是对一个人的身材做出了全面否定,悯希却毫不难过。
没兴趣三个字,如同赦免,让他有了一种能从水面浮出头大口呼吸氧气的重生感,他垂着眼睫,慢吞吞说了声谢谢,便扶住萨聿的掌心,借力站起来。
悯希是真没想找事。
可山中的石头淋过一晚雨,水分都没蒸发,他刚站直身子,动了下右脚,鞋子就擦着石面一滑,整个人向萨聿的身上扑过去。
萨聿拧眉,第一时间发现悯希的躯体走向,手掌一翻,猛地拎住悯希的后颈,攥住,往后拉去。
因为他的敏捷制止,悯希没有碰到萨聿的一根毫毛,而萨聿的手却因捉得后颈太紧,两根过长的指腹,穿过帽子,覆在了悯希的脖子皮肤上。
刹那间,萨聿没来得及为和矮萝卜成功拉开距离,而感到松一口气,瞳孔便狠狠收缩。
萨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受。
软得令人发指。
像干瘪的海绵被扔进了海水里,在疯狂吸收周围的一切水分,来填充自己。
萨聿有一种手指要被吞了的可怖念头。
再一垂眸,便看见矮萝卜的帽檐往后掉落,露出了里面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脸,矮萝卜正在大口喘气。
萨聿怔忡地愣在原地,直至悯希将帽子重新戴好,再次说了声谢谢,萨聿才恍然回神,皱着眉头,别过眼。
半分钟过后,悯希拍干净了身上的泥巴,准备沿山路返回。
余光一瞥,见萨聿站在原地不动,半晌,他唇角压着,莫名其妙地出声道。
“放几个就够了,也别放太多了。”
第82章 过气偶像(4)
萨聿从明事理的年龄起, 就从没在一件事上判断失误过,没想到一进节目,立刻马失前蹄。
将一根矮萝卜认成了女嘉宾。
但萨聿感觉也不能全怪他。
谁叫这个人把自己裹成一根粽子似的, 帽子系死紧,只露出一条手指粗细的宽度, 眼睛都看不清, 鼻尖倒是挺翘的,圆圆粉粉的。
在这鼻子和白皙皮肤的诱导下, 他不错认才有鬼。
脱落帽子下面,更令萨聿意想不到的, 是那张脸并不像他认为的会显得娘气,那面部轮廓和五官眉眼的确有几分雌雄莫辨的美,可男性特性也很明显。
所以这就让萨聿更不理解,自己身上怎么火烧火燎的。
肌肉偾张的手臂上,一条黑金长蛇盘旋其中,蛇尾一路环绕至肩头,蛇头则在手肘部。
面向观众的节目不允许出现任何会带坏青少年三观和价值观的元素,萨聿每次上节目都会在手臂上套好冰袖,以免纹身被摄像头拍到。
此时, 平滑的黑色冰袖在刚才的混乱中, 已往上捋去一点,阴冷的蛇头从布料下面探出来, 张开的口部, 有一根筋络在抽搐跳跃,如若他的蛇信子。
那条蛇在那根青管的映衬下,像萨聿此刻身上沸腾发麻的四肢一样,也在发出尖啸的嘶鸣。
萨聿回想, 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
只是捉住了那人的脖子而已。
“刚才谢谢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我又要摔一跤。”
悯希没听清萨聿一个人在那边嘀咕什么,想到自己上节目的目的,他没放过这个机会,绞尽脑汁找话题,想和萨聿多说几句话。
萨聿恍然,他瞥看悯希两眼,含糊道:“啊,嗯。”
就丢来两个音节。
悯希窘迫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摆,感觉晕头转向的,他本来就不太会谄媚别人,而萨聿又刚巧是悯希最不擅长应对的类型。
偏偏这时余光又看到有摄像机摆来他们这边,似是要拍嘉宾们之间的互动。
悯希硬生生忍住想要退缩的双腿,脸上扯出一个笑来:“你每天都会坚持锻炼吗?你的身材看起来很好,是标准的……倒三角。我以前也想练成你这样,很帅。”
从小受到的礼仪教育,让悯希在夸赞别人的时候,眼睛会一直盯住相应的部位,他盯住萨聿走动间热气洋溢的胸肌,眼中流露出的赞叹和羡慕很是真挚和诚恳。
萨聿:“……”
很荒谬,他竟然有点想像这家伙刚才一样,伸手挡住。
而在听清悯希说的话后,那滑稽的念头生生止住,他目光缓慢地,挪过去,发出一声短促的:“你?”
悯希脚步停住一瞬。
眼睫仓促垂下去,受到极大侮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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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住那慢吞吞扇动的睫毛,萨聿皱眉,语调生硬地变了下:“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不是在质疑悯希的身板练不成,虽然的确挺白斩鸡的,但,很夸张——他向来看不上的柴瘦身材放在这人身上,竟让他觉得,就这样就行了,别折腾,维持现状就是他唯一该做的,任何加练都是过犹不及。
好像。
也不是柴瘦,是那种。
很有肉感的纤细。
被羽绒服包裹,也能看出的微肉,和凹凸有致。
和正常意义上不同的凹凸。
指腰两侧的。
萨聿瞳孔微微一缩,被凛冽的冷风一吹,才骤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在给一个男生的身材找合适的形容词。
神经了吧……
简直怪诞。
而更让萨聿感到神经一抽的,是他逐渐认出了那张脸,虽然没有过交集,但在圈子里声名赫赫谁见谁都认识的糊咖,悯希。
萨聿有想过自己会在节目上和这位糊咖对上,可无论是现在的情景和对话,都和他预想中的不同,他预想中的,他们的初次见面,会更激烈、更争锋相对一点。
毕竟他向来是,看不惯没本事还爱在大众面前晃动,极爱占用公用资源的花瓶的。
如果他一开始知道矮萝卜是这位糊咖,他连手都不会伸。
一步错,步步都往预设方向飞速驶离,他不仅把人扶起来了,还和人在这里堪称平和地,探讨着身体的锻炼问题。
他还听见自己在说:“加油。”
憋了憋,萨聿又面无表情补充了一句:“有志者事竟成。”
悯希很容易被哄好。
萨聿叫他别误会,那一定就是单纯的疑问而已,不是在嘲讽他,他扬起一双亮闪闪的眼:“谢谢,我会努力的。”
他口吻和语气完全是面对前辈一般的,小心翼翼:“我们要不要一起下山呀,你还跑吗?”
萨聿顿了顿,手臂下意识上抬。
晨光下,手腕上的一只运动手表闪着冷冽的光,屏幕上面,右下角的数字显示着:8/15km。
他表情如初地伸手关灭屏幕:“走吧,刚好跑完了。”
……
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到居住区。
云雾方才往两边拨开一点,露出熹微的半轮太阳,天气依旧还是很阴沉,森森树林被风吹得簌簌响。
因为天太暗,工作人员还要点燃几根蜡烛放在桌面上,确保人走路的时候能看见光,不会踩到东西绊倒。
生活助理在忙食材准备时,又有一名嘉宾起床了。
是名女嘉宾。
悯希听见别人叫她郑姐,猜测她应该就是当红小花郑椰雪。
女人皮肤是全素状态,脸上不加粉黛,仅裹了一层外套就走出来,一起帮工作人员摆桌上的食材。
悯希在帮忙擦桌子,往盆里扔木材生火,郑椰雪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就是悯希?”
没料到女人会和他搭话,悯希一时怔住,他在娱乐圈里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以为郑椰雪是来嘲讽他的。
结果郑椰雪只是说道:“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悯希没敢问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只是垂眼道:“您和我想的一样漂亮。”
郑椰雪笑了一声。
她正好在收拾甜点的摆盘,她伸手,拿起一盘蓝莓奶油慕斯,余光看见悯希往过瞥了一眼,就问:“喜欢吃?”
悯希正要摇头,郑椰雪已经先一步用勺子挖起一口,放到了蹲着扔木柴的悯希嘴边。
“来,试一试。”
悯希只感觉上面覆下来一片阴影,郑椰雪是圈中公认的御姐,名字听着俏皮可爱,身高却直逼一米七五,再踩双有跟的鞋,与悯希都差不了多少。
她居高临下站着,微微俯身,脸上没看出有轻佻和恶意。
悯希眨巴两下眼睛,鼻尖慢慢凑过去嗅了嗅,又张开嘴巴,小口舔舐勺子上的奶油,那层层叠叠的奶油在他舔.弄中,很快被削去了一个头。
郑椰雪看见他这小猫舔水似的吃法,轻笑一声:“给你吃吧。”
郑椰雪将整个盘子都递到悯希的手中。
悯希连忙道谢,双手捧好盘子。
郑椰雪摇头说没事,又去收拾桌子。
悯希想去帮忙,但手里的蓝莓慕斯还没解决,他只能拿勺子快点挖着吃完。
萨聿换好衣服从木屋里出来的时候。
就看见,悯希一个人站在桌子旁边,安静捧着个餐盘,像橱柜里仅做展示而不外售的精致人偶一动不动。
萨聿的目光从他半垂的眼睑,沿路滑落,定在他抿成一条线,因为依附得太紧而变得有些苍白的嘴唇上。
然后看出来了。
这个人已经吃撑了,但碍于是别人给他的东西,不好意思扔掉,也不想浪费别人的心意,还在勉强自己吞咽,一口口继续舀来吃。
悯希的胃口很小,哪怕是再喜欢吃的东西,吃太多也会腻。
胃里已经在火烧。
他眉间轻轻一蹙,正想用力吞下口中融化掉的蓝莓浆,手中的盘子就被人极其顺手地拿了过去。
出现在视野中的是萨聿一张凌厉不羁的脸,他眉梢一挑,当着悯希的面,嘴里蹦出两个字:“饿死。”
然后就在悯希发愣的时候,用勺子挖起差不多悯希五勺的量,一口放进嘴里。
奶油顶端,因为舔舐,凹下去一个小三角的,就这么全部消失在萨聿的口中。
悯希眨着眼睛,脸色愕然中,带着几分恐慌,他试图提醒:“那是我吃过的……”
站在一边目睹完全程的郑椰雪也有点愣,因为萨聿做得那么流畅自然,就好像他天生就是爱捡别人吃剩下的。
砰一声,萨聿将餐盘放在桌上,皱眉道:“我知道,都是男的,你在意什么。”
悯希摇摇头:“我没有在意,只是对你来说,不太卫生。”
萨聿没想过在一个糊咖的嘴中,能听见这些话,他垂下眼,紧盯住悯希的眼睛道:“那吃都吃了,还能怎么样。”
悯希看着萨聿逼视的一双眼,觉得他有点不讲道理,他只是在为萨聿考虑而已,萨聿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做什么?
气氛有点僵滞。
郑椰雪走出来打圆场:“悯希,你去餐厅冷藏室里拿点肉出来吧,记得多拿一点,这是开拍之前我们最后能痛痛快快吃饱的一顿。”
悯希看了萨聿一眼,转过头去,点点头:“好。”
……
悯希从一个工作人员的口中,问到冷藏室的所在地,推门走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角落里的冰柜。
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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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一层透明的推拉玻璃后面,柜壁四周都是厚厚的白色冰渣,有序放着几天前上岛时,机组人员拉上来的食材以及各种海鲜。
肉都是从餐馆里购入,切成片,整齐放在保鲜盒里的原切肉片,羊肉牛肉鸡肉都有。
悯希在心里默默数着嘉宾们的人员,依次从柜子里拿出肉材,他的手臂里很快摆上了好几盒不同口味的原切肉片。
眼看差不多,悯希准备从这冷飕飕的地方离开。
他怎么也没想到,就是离开大部队的这么一会功夫,也能出现意外。
冷藏室对面是廊道,廊道的墙壁上有一扇窗户。
在悯希走出来准备转身关上门的时候,那扇窗户里,如同舞台聚光灯,“啪”一下,投进来一束银白的月光——
仅是在两秒内,窗外原本的白天就全然黯淡下来,变成彻彻底底的黑夜,一轮圆月高高悬挂在天际。
悯希的心脏高高吊起来。
像被一根绳子从口中穿进去,射穿心脏,再牢牢捆住,吊在了天花板上。
全身都僵得无法动弹。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窗外随处可见的大海里,哗啦掀起一层浪涛,浪花拍回海面之时,有东西从中蛄蛹了出来。
距离远,悯希只能大概看见是个黑色的东西,像是爬行动物,黏黏糊糊地飞速往出爬着。
那是什么?!鳄鱼吗?
悯希盯着骤变的天色,和飞速窜爬的不明生物,心脏乱跳,第一反应是看走廊里有没有别人。
当看到空荡无人,且几里内都好似没有活人气息的廊道时,悯希手中的保鲜盒哗啦啦掉在地上。
目光再转回窗外。
悯希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地认识到。
这是一个无人管制、正处在台风中心随时会丧命的危险岛屿,街上没有随处可见的路人。
扭曲汹涌的深黑海面下,逐渐又爬上来几只滑腻腻的黑蓝怪物,他们的头骨很小,四肢手骨很短,与胸腔粘连在一块,尾部由粗变细,末端细细的一条。
月光下,这些怪物头部有大片白色的毛发,除此之外,手和脚都覆盖着银白的鳞片。
爬出水岸后,海水在他们表面的鳞片缝隙中,缓慢滑落,淅沥沥掉在地上,结结实实的“哒”一声。
一双双金色的眼睛盯着悯希。
人在遭遇突发状况的时候,很难保持头脑清醒。
悯希双腿僵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天色会突变,他只隐约察觉这一切不太正常,却完全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
目光只知道盯着窗外。
那四方窗口里,是寂静阴凉的岛屿,一望无际的海岸线,而就在下一刻,这片风景被打破。
那里骤然窜出一只黑蓝怪物!
以扭曲姿势跳上来,趴在窗舷的怪物,身上的鳞片如会呼吸的活物,阴滑恶心地翕动着,从嘴唇里伸出来的舌尖,像蜥蜴一样分叉。
它一眨不眨盯住悯希,舌尖不停伸出、缩回。
当他身上的古怪湛蓝色黏液,宛如鼻涕一样砸在地面时。
悯希脸色惨白着,终于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叫声:“啊!”
怪物伸舌头的速度更加快速。
悯希知道,他应该立刻跑上去,关掉那扇窗户,或者不该去赌怪物的破坏能力,直接掉头就跑,向外面的工作人员求助。
但他做不到。
双脚抖着,小腿肚软得瑟瑟发抖,又一声舌尖在空气中吸溜游窜的声音,让他膝盖一软,腿根曲折,软倒在地面上,双眼惊惧地眨动。
趴在窗户上的怪物还尤嫌制作出来的惊慌还不够多一般,再次伸出来的舌头猛然变几米长,带着阴嗖嗖的凉气,哗一下从悯希耳边经过,将冷藏室桌子上的锅碗瓢盆扇得满地都是。
铁器接连砸地上的声音,让悯希头皮发麻,他哆哆嗦嗦地出声道:“不、不要。”
没理会他快崩溃的求饶,怪物从窗上跳到地面,砸出“砰”的一声。
怪物逼近悯希,悯希这才看到,月光下怪物的手掌长有蹼,上面流着黏答答的蓝色液体——下一刻,这只手穿过悯希的衣摆,拍到了悯希的背上。
悯希再也忍不了了,呼吸都生生中断了半秒。
牙齿颤栗着咬住微肉的嘴唇,将其咬得千疮百孔,在怪物还在往过爬动,要整个都趴在他身上的时候。
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悯希惶然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跑去。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了吗,天色突然就变了,然后海里面冒出来这些怪东西!!】
悯希惊慌失措地向系统求助。
但不知道是系统没有回,还是他太过惊慌,没有听见。
耳边是剧烈的心跳声,混杂着身后追逐的爬行声。
整个世界都好像只剩下这斑斓怪异的声音。
悯希听不见其他的,一个劲往前跑。
直到,一头撞上什么。
悯希胸腔里混乱的噪音像失去呼吸的病人的心电图,猛然停止。
然后就在下一秒,他听到熟悉的嗓音对他道。
“停,别跑了。”
悯希瞳孔扩张,屏住的呼吸,一下呼了出来。
萨聿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握住悯希的肩头,压住了悯希还在抖动的幅度,他掠过悯希的脸蛋,皱眉问道:“这么着急忙慌干什么,冷藏室里有老鼠?”
悯希注意到,除萨聿之外,还有人与他并排站立,他望过去,才发现是时宴纯。
对方身上是件简洁的衬衣,头发蓬松,没有打理,应该也是刚起不久。
萨聿和时宴纯的赛道有一定重合,之前一起上过别的节目,也共创过歌曲,还算熟,是碰上面能一起走两步聊聊的关系。
悯希没有纠结这个,他惶然地揪着萨聿的衣服,有点魂不附体地抿唇道:“不是老鼠,是更可怕的……”
顿了顿,悯希发现不知该怎么描述那些怪物,只能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喃喃着,一只手从萨聿的胸口往下滑动,牵住萨聿的手腕,求助一般求他:“萨聿,你跟我去看。”
从撞上萨聿开始,悯希整具软趴趴的身体就靠在萨聿的胸膛前,萨聿一直没察觉,直至此刻悯希撑住他离开,大脑才恍然接收到那触感一样,脸色一变。
然而没有时间让他消化,悯希那只手在摇晃他,充满恳切。
所以萨聿连事情都没了解清楚,脚步就已经迈出去,随身边的时宴纯一起,跟在悯希身后,到了冷藏室的门外。
悯希推开门,迫不及待地出声道:“你看——”
没说完,霎时停住。
悯希想要解释的话,在眼神扫进去的一刹那,全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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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屋子里面,全然不是刚才离开前的样子了。
没有桌上被怪物尾巴横扫掉地上的锅碗瓢盆,也没有地上扭曲的、随爬行而蜿蜒的蓝色拖动痕迹,这里一切完好静谧。
地板是干净的,锅碗瓢盆是摆放整齐的。
窗外的岛屿也仍是如早晨一样安宁,天空昏暗,但云层中有穿下来的光线。
就像刚才的圆月和深夜,只是悯希的幻觉。
时宴纯看不到,他只是站在原地,而萨聿双眼却是健全的,他扫过屋内的情景,挑眉看向一边的悯希。
悯希脑子乱成一团麻,慌乱间有种眼眶泛酸的感觉,连忙摇头道:“我是真的看到了,相信我。”
苍白说了两句,悯希睁大眼,想起极为关键的一件事:“对、对了,那只怪物还在我身上留下了奇怪的东西,就在这里。”
急于向两人证明,这里真的发生过恐怖事件,悯希不管不顾伸出手,拢住不算长的发尾,向一边拨开,露出一段藏在后面的白芯子。
当萨聿把目光扫过去后,他又有点吃力,将衣服拽到一定部位就不能再动弹,于是不得不出声道:“萨聿,你把我的衣服往下拽,能看到的……”
萨聿有点愣神。
在悯希的催促下,他鬼使神差想要伸出手去,接替悯希的一只手。
指腹碰到后领口的一瞬间,旁边骤然有道不冷不热的嗓音,打断道。
“我有些不懂。”
是时宴纯。
他站在悯希的左边,萨聿的右边,刚才悯希就是绕过了他,站在了萨聿的面前。
“我离你更近,你怎么要舍近求远,叫别人帮你?”
悯希愣住。
实在是非常不合时宜的问题。
不合时宜到,让悯希心跳加快的仓皇感都有一瞬的凝固。
他望着时宴纯没有焦距的一双眼,花了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
微蹙眉,即是对时宴纯打断的不满,也是存在报复心理一般,他小声回答道:“因为萨聿不会对我有那种印象……”
时宴纯几乎咬着他的字尾,话赶话地问:“你怎么确定不会。他亲口告诉你的?”
悯希有点恼,实在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和自己作对,音量分贝也随之放大一点:“这还要怎么确定、!他说过对我不感兴趣。”
空荡荡的廊道里,步步紧逼的声音,没有任何防备地突然一停。
半晌过后,才似是觉得荒唐至极,时宴纯微微分开的唇中,发出一声极淡的、轻慢嗤笑。
说什么信什么,说对你不感兴趣,就认为别人真的清心寡欲,还让人扒你的衣服,帮你看后背。
在娱乐圈混过的人,为什么还会这么天真。
那如果他说他写的那张纸是开玩笑的,再撒谎自己有一个结婚多年的伴侣,完全不存在看上你的可能性。
这样,是不是还能看你的b?
但这句,时宴纯没有说出口。
他莫名觉得,只要将这句话说出口,比反驳更快来的,或许是对面人的一个巴掌。
而他还没有被当众打巴掌过。
第83章 过气偶像(5)
萨聿有点燥。
两人你来我往, 当着他的面打谜语,他完全插不进去一句话。
体内有一团火横冲直撞,恨不得从心脏腔壁里穿出去, 攀援到窗外那棵树的最顶部透透气,将那股燥火从身上晾走。
这很容易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