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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过气偶像(23)
悯希推开旋转门, 和萨聿从里面重新走出来的时候,化妆师给他精心弄好的衣服饰品,和打理过的头发都变得乱糟糟的。
穹顶的光拂在他的头顶, 让他看起来很蓬松。
出来了,悯希也不敢去看其他人, 不敢和任何人对上目光, 怕被看出什么。
虽然跳舞跳着跳着突然被推进了旋转门里,本身也足够奇怪了……
但只要不说, 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他们在里面谈话的内容。
萨聿不愧是偶像,表情管理和情绪变化都比他擅长一百倍, 从门里出来亮相的那一刻,傲慢的面具便已丝滑地戴在了脸上。
似乎他们谈成的地下恋情并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只有萨聿自己知道,他的背肌变化和起伏有多快,数秒钟内紧绷成硬块,又被强硬的素养压松下去,转眼又绷起,又放松,如此反复。
悯希说出的那一句“我答应你”,变成了一大块一望无际的庞大冰块, 潜藏在他内心的深水下面, 看似没有波澜,但只要一起风, 就会露出里面的冰山一角。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 旁边这只小猫早就被他托起来转上一百圈了。
该死。
冷静一点……萨聿咬紧牙,冷冷看向两边颤抖的手指。
欢乐过于巨大,让他有点难以自控了。
他甚至想不到和卫珏炫耀,光是控制住兴奋就已经很困难。
悯希没发现萨聿的不对劲。
他一出门就马上跳开, 离萨聿十几米远了,怕离太近会被有心人看出他和萨聿之间的奸情。
但他又有点开心,因为萨聿答应他,等这档节目拍摄结束,他会用最好的资源打造他,将他推向最华丽的镁光灯下。
悯希有点口渴,离开萨聿后,他就在保温台上到处找吃的喝的,吃了两块夹心饼干,喝了大半杯饮料,又在布菲炉里舀起一点热食吃了点,他才想起来去看舞池。
然后他就看见——舞池里居然没有男嘉宾,唯一一对正在跳舞的,还是两个女孩子,其他人都在布菲炉旁边喝酒的喝酒,吃东西的吃东西,氛围竟像一场夜会,而不是舞会。
再远处,导演的神色臭得仿佛吃了一块新鲜的羊粪。
他试图喝斥这些人,甚至恨不得上他们的身,操控他们做出些能提高收视率的举动,比如四位男嘉宾都把玫瑰递给郑椰雪,郑椰雪只接受了其中一个,其他三人只能去找别的女嘉宾。
而被找的女嘉宾又是曾经和男嘉宾有过粉红泡泡的,她把男嘉宾递花给郑椰雪的那一幕收入眼底,委婉拒绝男嘉宾的玫瑰,并暗讽男嘉宾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恶臭男,然后跑去阳台大哭一场。
这种有槽点的剧情,才是他真正想在舞会上看到的。
但他不能,这几个他找来的男嘉宾,全都是大腕,如果他强行把剧情剪辑成这样,只会得到这些人强烈的报复。
所以,舞会以堪称最无趣的结局落下了帷幕,打扮精致的嘉宾们依次从舞池里面离开,各回各的木屋里卸妆、洗漱。
当天晚上,悯希和萨聿的相处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萨聿给他发消息的口吻还是和从前那样,没有肉麻的称呼,也没有让人掉鸡皮疙瘩的情话。
就是很普通的,让他早点睡,别熬夜。
悯希被檀举星从悬崖底救回来以后,就从檀举星那里搬回了原来的木屋,这两天他都是自己睡的,悯希给萨聿回了个嗯嗯,扒在镜子前面用手掀起眼皮,看眼周没有残留的闪粉了,就准备关灯睡觉。
两分钟前说自己要睡了的萨聿,突然又发过来一条消息:【明天上午不用拍摄,嘉宾可以自由活动,想不要去玩?】
【想……但岛上没有可以玩的呀。】
萨聿回他:【有一个节目组建的对外开放的藏宝阁,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很贵的东西,对外展览,割有钱人韭菜的,你想去,明天带你去。】
原本悯希对逛街兴致寥寥,一听很贵,他立刻回道:【那我想去。】
【嗯,睡吧。】
悯希抱住手机,眼睫毛都高高扬起,萨聿是有钱人,节目组割完萨聿的韭菜,萨聿就会把割韭菜换来的东西给他,相当于他也割了萨聿的韭菜。
除完成任务以外,悯希总算想到了第二个答应和萨聿谈恋爱的好处。
他对明天充满期待。
而第二天的天气也很难得的放晴了,乌云四散,岛上出现了久违的日晒,悯希穿好衣服带上遮阳帽,跑去萨聿的木屋找他。
萨聿比他还要早整理好着装,但此时正在枕头旁边翻找着东西,让他先在屋里等。
悯希坐不住,没等多久就跑出了屋,萨聿找到东西往口袋里一塞,一起身屋子里连人影都没了。
萨聿表情如常,慢慢推开门走出去。
他不担心悯希会反水变卦,这家伙对流量和奢侈品情有独钟,他既然昨晚撒出“藏宝阁”的诱饵,悯希就肯定不会反悔跑路。
要知道,节目组为宰他们这些人一笔,藏宝阁里最低价格的一件东西都要上百万,悯希肯定会抓住这次机会趁机让他买一件回去,晚上睡觉都抱住不撒手。
果然一出门,萨聿就在沙滩上看见悯希在跟柯尔鸭玩。
对一只鸭子的耐心都比他大,萨聿脸一沉:“走了。”
“等等,你先捧住这只鸭子。”悯希拉住萨聿的衣摆,把一只肥墩墩的柯尔鸭,放在他的手心里。
萨聿出于本能,把手掌摊开,而后见出现在手里的是一只不知几天没洗过澡的鸭子,他表情一僵,后牙咬紧,差点将那只憨态可掬的鸭子团成铅球扔到几公里外的海里去。
萨聿绷紧下颌,忍下那股禽兽冲动,但身体却绷得蓄势待发,好像随时要把鸭子吞进嘴里。
与那只鸭子的豆豆眼对视了两秒,萨聿看见不解地悯希望过来,于是僵硬道:“我不喜欢鸭子。”
悯希嘴一撇。
萨聿又道:“你给的不一样。”
他僵硬地转移话题:“捧住了,然后呢。”
悯希从口袋里拿出一袋婴儿湿巾,抽出一张扯开,放在鸭子的翅膀上轻轻擦拭:“他的翅膀有点脏,我给他擦擦。”
萨聿深吸一口气:“一只破鸭子还要弄那么干……”
悯希看过来,他牙一咬:“干得好。鸭子就得干干净净的才看着好看……可以没,藏宝阁有固定开门时间,再晚去会赶不上。”
一听会赶不上,悯希就加快了擦拭的速度,鸭子翅膀上的污渍刚被擦去,就被放回地面,悯希拉住萨聿,急迫道:“那我们赶紧走。”
藏宝阁不在木屋区的附近,在离海滩更近的下一层地势,远远看去一栋中式风的屋子伫立在地上,充满神秘的古韵气息。
一进门,悯希就在门口看见一头石龙雕像,龙的口是张开的,里面有一颗圆润的珠子衔在龙舌上,周围是活动的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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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希忍不住想凑近一点去看,旁边萨聿就告诉他:“这东西看着不像这个年代的,应该两百万打底。”
悯希连忙缩回蠢蠢欲动的猫垫。
藏宝阁一连半个月没有人来,里面的店员还在打哈欠,听见门铃响了,迟钝地站起来望过去。
屏风后面一前一后的身影逐渐从后方露出来。
因为身高差距不大,店员最先注意到的是悯希的脸。
那张脸每一道弧度,每一道弯曲,眼鼻嘴的形状和排列都是极为精致的冷艳,如同萧条客栈中衣衫不整手脚并用爬向书生的惑人狐精,偏偏他的神态又起了缓冲的作用,甚至是对冲的反效果,眼尾下垂,抬头和旁边男人说话时总是懵懵懂懂,总能让人幻视小猫在乞食。
如此强烈的反差,让店员的眼睛根本从他身上移不走,而就在这样视奸着,长达半分多种的注视下,店员才在人慢慢走近后发现——进店的人居然是那个糊作非为的悯希!
店员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咬紧银牙,露出标志性的迎客微笑:“欢迎光临,请随便逛,如果有想买的可以和我说,我给您调货。”
萨聿瞥他一眼:“让他先看。”
店员看向男人那张熟悉的脸,大呼一口气,压下震惊的情绪:“好的好的。”
店里所有的藏品都是放在龙石像嘴里展示的,而店中一共有大约二十几个龙石像,还有更珍贵的没拿出来。
悯希在这个龙石像中看看,在那个龙石像上摸摸,探头探脑。
最终在最大的龙石像边上停下来,望向里面造型奇特的花瓶,这花瓶的外表是小桥流水,很平常,不怎么特殊,但他的瓶身却是歪七扭八,像葫芦藤一样向下弯,也不是大肚子的容量,是弯弯折折的。
悯希会看到它,是因为它实在有点太过丑陋,在一堆散发着幽幽贵气的藏品中,抽象得以为是哪个小孩随手放上去的玩具。
谁知不远不近跟着的店员,突然走到他面前,扯起勉强的微笑道:“您好,您是想要这个吗?”
悯希不想要,但有点好奇它的价格:“这个多少钱?”
店员脸色惨白。
他知道悯希是个过气糊咖,又爱大手大脚,估计成团那会开演唱会拿到的积蓄早就败光了,哪有钱买这些。
于是他朝悯希随手比了个三,试图告诉悯希,这东西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悯希抿了下嘴唇,小心翼翼地猜测:“三十万吗?”
店员一甩头:“三亿!”
悯希瞳孔地震地回头看向萨聿。
萨聿脸上没有出现一丝的波动,问他:“你想要?”
想要不想要是其次,悯希压根没想过这其貌不扬的东西能有这么贵,这实在太超过了,虽然这天价一般的东西,对萨聿而言或许只是积蓄的很少一部分而已。
萨聿见悯希不说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放到柜台前:“刷这张。”
悯希连忙回过神,想要去抱萨聿的胳膊阻止他,萨聿却已经将黑卡放在机器上一扫而过,“滴”一声,付款成功。
店员恍恍惚惚将花瓶包起来,拿出一份协议让萨聿签署,承诺节目录制结束后,会将藏品空运送回他家里。
悯希恍恍惚惚地从店里走出来。
旁边萨聿看向他:“怎么,买东西给你也要绷起个脸。还是你还想要其他的?”
悯希连忙摆摆头,目光颤抖。
万恶的有钱人,万恶的资本家,他呕心沥血不吃不喝一辈子也不见得能赚到这么多钱,萨聿却随随便便刷个卡就刷出去那么多,怪不得世界上有那么多仇富的,换他他也仇!
除此之外……原本悯希没感觉的,昨晚在舞会中达成的协议在他眼里不过是换了个身份而已,至于换成了什么他并不在意,直到此刻,萨聿带他出去玩,还给他买东西,他才后知后觉品出一点谈恋爱的实感。
但悯希自问他没有可以回馈给萨聿的。
一番苦思冥想,他走到萨聿身前,慢吞吞地把脸蛋埋在萨聿的胸膛里,扭扭蹭蹭,扭了老大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像只别扭的小猫。
萨聿垂着眼看他。
只看到胸膛沟壑中毛茸茸的头顶。
一根翘起的头发,像把小刷子似的在他下巴上扫来扫去,恍若隔着皮肤扫到了里面的骨头,让他连骨缝都痒了起来,萨聿捏紧两边的拳头,竭力忍了忍。
悯希从他怀中抬起脸蛋的时候,那张脸都闷得红彤彤的,眼睛晶莹,可想而知他在上面埋了多久,萨聿知道他这样做的含义,如果这是悯希的答谢,那他的确回对礼物了。
萨聿确实挺喜欢。
三亿,换一个抱抱,挺值的。
毕竟他自己本身也相当于是个廉价的赔钱货,硬塞给悯希的。
悯希埋完,准备走。
萨聿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拽回身前,悯希歪头看他,用眼神询问他要做什么,萨聿却说不出来,目光在悯希的鼻尖下面的区域转来转去,眼中透露出几分不可言说的焦渴。
他不说,像是要让悯希自己猜,偏偏悯希没那个意识,也猜不出萨聿的欲言又止,就只是一个劲瞅他,最后还有点纳闷:“你有话直接说啊。”
萨聿没在这种事情上被这么催促过,下意识回道:“没什么,就看看。”
悯希嘀咕:“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说罢,他转身往回木屋区的路走,既然萨聿说没什么,那他就准备回去补觉了,昨晚听萨聿说要带他去逛藏宝阁,他一晚上都在做梦,梦见自己在金元宝形状的云朵里飘来飘去。
飘了一晚上,眼下都有点发青,脑子直到现在还困顿,刚才还有兴奋缠着,现在兴奋劲过去,剩下的就只有困了。
悯希和萨聿并排走着原路返回,此时临走前还冷冷清清的木屋区有了人烟味,好多刚起床的人从木屋里走出来。
悯希忍下打盹的欲望,和其中几个人摇摇手打招呼,随后又在门口和萨聿道别。
他还记得要和萨聿卿卿我我的任务,于是用最依恋的语气偷摸和萨聿说了句下午见,就在萨聿陡然发红的盯视中,关上门躺回床上。
……
悯希这一觉没有睡太久,在他即将进入深度睡眠的前一刻,煞风景的广播声就突然响起,把他从床褥里拽了起来。
悯希的起床气都要冒出来了。
屋中那一块翘起的地板,却宛如一只天降巨掌一般,将他所有的小脾气压死,悯希微微叹气,认命起床,他知道,节目组现在是要让他们第二次进入【心动小屋】。
下到台阶里后,悯希如同前一次那样,穿过很长一段幽冷的隧道,来到冒光的另一边台阶处。
经过上一次的经验,悯希不敢再随便许愿,越是许愿越是水逆,他这次干脆心如死灰地想,哪怕是时宴纯都无所谓——
结果一上去,悯希便看见一张无欲无求如同清冷佛子一般的脸,那双铅灰的眼眸望过来,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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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没有任何情绪。
悯希怔了下:“兰、兰衍……”
叫完名字,悯希没敢再说其他的。
兰衍的目光很凛冽,会让人想到满街枯树的寒冬,还有手术台,他像躺在上面被捆紧的患者,即将被兰衍用刀子剖开心脏。
每回和兰衍对视,兰衍都会给悯希这样的感觉,这人不应该出现在这简陋的木屋,应该出现在办公室里,桌上是浩如烟海的文件,身上是工整到每颗扣子都紧紧扣牢的白色大褂。
而且,兰衍有一半白人的基因,个子高得不像话,虽然他肌肉微鼓,肩膀又宽,视觉上不会感觉失去协调,悯希依旧觉得和他是两个物种。
不太敢和他说话。
但悯希还没有忘记兰衍那天没有拆穿他的事,他对兰衍的观感比对时宴纯的稍微好一些。
悯希坐到椅子上,揪着裤子上的一颗小球,鼓起勇气道:“谢谢你那天……”
兰衍打断他:“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太麻烦,另外提醒你一句,这里有摄像头,如果你想自己暴露,那随意。”
经他提醒,悯希才陡然想起来这是在监视下的木屋,不是可以随意谈话的场所,他冷汗都快冒出来,这张嘴怎么这样管不住,兰衍都没揭穿他他自己差点自爆,到时候还想不想在岛上混?
悯希咬咬嘴巴,努力让表情淡然下来,他假装很忙地在屋子里看来看去,结果还真看到屋子里不太对,他和兰衍中间有一张多出来的桌子,桌子上面有各种图案的崎岖碎块。
他愣住:“这是?”上次明明没有的。
这时,广播声像是要回答他的疑问,乍然响起——
【桌上是零碎的拼图碎片,请和你第二次有缘的t共同拼出,看看最后能拼出什么呢?】
【注意,桌上的拼图碎片不完整,其他部分藏在了屋中的其他区域,请两位协同合作,找全所有拼图碎片,再将其成功拼出来吧!】
【拼出来以后,请将拼图的形状写在白板上哦。】
悯希微怔。
这次不是回答问题,而是益智体力活吗?
悯希扫过桌上乱七八糟的碎片,抬眸望向对面的兰衍,主动揽下苦活:“你拼,我去找其他的。”
说着,他站起来,准备去屋里的书架上看看,那里一定藏着很多。
刚走到书架前面,身后椅子挪动,旁侧站定一个人影,他诧异望去,兰衍平静道:“一起。桌上的拼图碎片太散,很难拼,找全再说。”
悯希点点头:“好,听你的。”
他低头在紧凑的书堆中翻找起来。
心动小屋不大,面积决定他们找拼图碎片不会太难,可屋内家具太多,要翻柜子、翻书堆不说,还要一页一页翻开书页摸索,是一项非常考验耐心的活。
书架一共有两面,悯希决定和兰衍分工合作,他找左半边,兰衍找右半边,两人背对背,互不干扰。
从窗中映照进来的一条光道,是他们之中的三八线。
悯希埋头苦兮兮地找着,从一堆书里翻找出十几块碎片。
真正找起来,他发现并不难,因为碎片厚度的原因,质感又分明,如果夹杂在书中,很容易摸到,他把摸到的碎片放到桌上,几分钟过去,桌上的碎片已经慢慢堆成了一个小山坡。
兰衍进度和他差不多,那边也堆了一个坡。
但由于悯希这边的书较少一点,悯希比兰衍先一步找完,于是他转过身,准备帮兰衍一起找他那边的书柜。
悯希走起路来,悄悄摸摸,脚心真有一块柔嫩的肉垫似的,不会发出声音。
当他凑过去时,兰衍根本没发现他,冷不丁一侧眸,看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近在咫尺,瞳孔微缩,手中的书从掌心中滑走,啪地掉在地上。
悯希也吓一跳:“唔?”
他低头看向那本书,呆愣地眨了一下眼睛。
而后和兰衍同时蹲下,同时伸出手,朝那本书伸去。
一左一右的两只手,宛如即将凑近爆炸的两颗行星,以飞快的速度挨近。
就在两根最长的指尖马上要碰上的时候。
千钧一发中,悯希猛一下缩回了手,没碰到兰衍。
“呼……”见自己成功没挨到兰衍,悯希还舒了口气。
兰衍的手臂幅度很小地顿了顿。
随后,面色自若地捡起地上的书站起来。
悯希也没想太多。
他虽然不是无意之举,是故意把手收回来的,但没想过针对兰衍。
他知道自己是个没情趣的人,不会哄人开心,萨聿买了价值高昂的礼物给他,他却一枚钢蹦都没回,白吃白拿。
本来就已经不太好意思,那至少在分寸方面,他得严于律己,和萨聿交往期间,绝不和别人摸摸碰碰。
悯希严肃想道。
他是个有分寸的人。
悯希如此想着,却没想到,一旁的兰衍眼中闪过晦暗的光芒。
他怕是想一辈子也不会想到,刚才那一个动作的含义,究竟被兰衍曲解成了什么——
见拼图碎块找得差不多,悯希便走回到桌边,准备先拼出一个大致的雏形来。
散在桌面的碎片全是平放的,悯希看到有一块标志性的碎片,代表这个拼图应该是一个城堡,他把城堡的屋檐放在大概中间的位置,又去碎片堆里,翻翻找找,找出其他城堡的屋檐碎片。
在悯希做这些的时候。
淹没在书柜阴影中的兰衍,灰暗的眼珠诡异地映着悯希的背影,而随着他一垂眸,那纤弱的身影也全部被掩盖在了眼皮底下。
勾起唇角,兰衍没感情地笑出一声。
这种感觉还真是稀奇。
这算什么。
在造他谣言之后,做出的第二件令他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是垃圾,是臭虫,是蟑螂,是福寿螺?至于要唯恐避之不及、厌弃地避开他吗?碰到他一下会吐,还是会恶心?
原本不在意的,原本这些行为不该惹起他半分的关注。
但在此刻,兰衍非常恼火地发现,他无法做到置之不理,他莫名升起了一种回敬的心思——他也要让悯希尝尝他的滋味。
不是不喜欢碰他吗,不是讨厌他讨厌到不行吗……
甚至还没有见过面,没有打过一次交道,就写出那一封封恶语中伤他的信……还做出当着摄像头,也难以掩饰厌恶的回避举动。
悯希已经拼好了城堡的一小块地基,回头看见兰衍还愣着,忍不住想叫他一声,然而,当他抬眸与兰衍对上视线的瞬间。
一个念头拨开云雾,直穿进他的脑海深处,他的身子如雷雨天不幸走在树下时被电流直直击中,肩膀微微一起伏,表情就随之变空白。
【兰衍是值得喜欢的人,但我却曾经做出过伤害他的行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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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对他做出补偿。】
【和兰衍单独相处时,我应该一直拥抱他!】
嗯……?嗯嗯嗯?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潜意识里,有一个小人一直拖住悯希的腿,疯狂阻止他继续往前走。
但他的身体却做出了和不情愿截然相反的举动,他直直走到了兰衍的身前,并对兰衍一声不吭地伸出了一双胳膊。
他为什么会这样?悯希惊愕了。
兰衍投过来一道看不懂的眼神。
悯希又羞又窘,想要向兰衍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却在开口的一刹那,他脚步向前一迈,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兰衍有力的腰肢。
不……悯希接近崩溃。
他不仅抱住兰衍的身体不撒手,还将脸侧过去,贴在上面。
兰衍看起来似乎相当意外,一张凌凌冰水似的眼眸从悯希的手臂上扫过去。
悯希脸皮都烫红了,就在他以为兰衍会向他提出疑惑的下一秒,兰衍就这么拖住他的身体走到桌边,专心致志地拼起拼图来。
原因是屋里的广播在催促:【请各位嘉宾抓紧时间拼图,最后出屋的一组嘉宾,今晚将只能吃凄苦的白粥咸菜大套餐。】
最后一名是有惩罚的。
本来悯希应该陪兰衍一起,尽快将拼图拼好,而不是像只树懒似的趴在兰衍的身上,抱着人一点力都不出,可不知为何,悯希觉得,他就是应该如此?
刚刚还觉得有点崩溃,现在时间慢慢地过去,悯希越发认为,他必须这么一直抱住兰衍,这样才是对的。
只是他一直抱住兰衍,就只能让兰衍一个人孤军奋战,他则变成了坐享其成的懒猫。
悯希是真的对兰衍非常愧疚了。
不过,仍没打算放手。
兰衍动手能力强,思路清楚敏捷,哪怕有一个树懒挂身上,他的手部动作依旧飞快且流畅。
时间一直来到半小时以后,兰衍将拼图一块不缺地拼好,又带着悯希走到白板前面,用笔在上面写下两个字:城堡。
广播响起。
【恭喜我们的兰衍、悯希组,获得今天的第二名!】
【你们真是天造地设又默契的一对!】
咔哒,心动小屋的门自动弹开,向胜利者露出一条小缝。
与此同时,悯希听见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大脑轰然清醒了过来。
黏在兰衍身上的躯体,马上分开了,但分开的时候,中间仿佛有凝固的胶水似的,很难撕扯开来。
悯希用了点劲才从兰衍身上下来。
见兰衍目光望向这边,悯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又该说些什么,只能很无力苍白地说了句:“对、对不起。”
说罢,悯希不敢再单独面对兰衍,再一次推开门,落荒而逃地跑出心动小屋。
很巧的是,他出门的时候,恰巧对面的门也打开了,萨聿和檀举星一起走出来,看到他后眉梢意外地挑了挑。
悯希总觉得这心动小屋里有鬼,每次进去都会产生奇怪的感觉,但他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不舒服,于是冷不丁看到萨聿后,他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磕磕绊绊地跑过去,贴在萨聿身前。
萨聿对他这副神态很眼熟,刚想捏住他下巴问他怎么回事,悯希却猛一下收回要碰他的手。
有其他心动小屋的门被打开了,有男男女女的嘉宾从里面走出来。
而他们的地下恋情见不得光,也不能上台面——在外人面前绝不拉拉扯扯是第一准则。
萨聿敛起心中的阴郁,隐忍着和悯希拉开距离。
心动小屋录制完之后,嘉宾们都要集合听导演宣布一下接下来的注意事项,这个过程很简单,也不耗时间。
导演宣布过今天先后完成任务的一二三四组后,嘉宾们就能解散了。
傍晚,萨聿来找悯希吃饭,问他白天在心动小屋录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悯希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好久,最终他拉住萨聿的衣袖,指住海岸线转移话题:“我们要不要去海边看看?”
萨聿皱眉,见悯希面露急切,便道:“你想去就去。”
如果不看台风天带来的影响的话,恶.魔岛其实是个风景宜人的海岛,但他们自从上岛以来,其实还从来没真正去海边玩过。
今天万里无云,海水也静谧安宁,只偶尔拍过来一层叠一层活泼的潮汐。
悯希听萨聿的带上了防晒的帽子,趁其他嘉宾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和男人来到海边玩耍。沙子里有一块一块的小贝壳,悯希蹲在地上,没一会功夫就捡到三四个。
悯希用贝壳锋利的边缘在沙子上勾勾画画:“萨聿你看,我画了一个你。”
萨聿低头看去,见沙滩上面多出一颗狰狞的狮子头,两个蛋蛋眼,一个豆豆鼻,和很拽往下一瞥的斜杠嘴巴,脸边一圈围脖似的毛炸着,像被屁崩了。
萨聿嘴角一扯:“我?”
悯希得意洋洋:“对,就是你,像吗?”
说罢,他见萨聿一脸吃瘪说不出话的表情,忍不住弯起唇角,憋也憋不住地笑起来,最后,还笑出了声。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笑着,笑着,悯希就敛起了笑意。
他见萨聿一直盯着他看,唇角冷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一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场景的加成。
这种感觉,就像他和萨聿真的在谈恋爱一样。
萨聿好像也产生了和他相同的感觉,因为他前一秒还在地上蹲着,下一秒就被萨聿拦腰抱起,往木屋那边走去了。
“萨聿,去哪??我们刚到这边?”悯希艰难地蹬腿,想从萨聿怀里跳回地上。
但萨聿的手臂坚如磐石,他把男人的胳膊拍得烂红,也没把自己的身体解救出来。
眨眼之间,他被萨聿带回了木屋里。
悯希百思不得其解,想质问萨聿怎么玩得好好的莫名其妙把他带回来,结果萨聿突然逼近上来,抱住他的后腰把他压在门板上。
悯希的脚尖都被萨聿抱得踮了起来。
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体型差距很明显,悯希是春木弱柳,萨聿则是锋芒闪烁的铁斧,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萨聿俯身望过来时,悯希恍然之间以为身上的是一只野兽,野兽盯着他,脸庞忽而贴近,忽而远离。
悯希真的被他搞得一头雾水:“你到底要做什么……好累!”
悯希本来就疏于运动,连踮脚这么简单的动作也踮不了太久,眼看快要力竭掉回地上,萨聿一下扣住他的后脖子往身上按紧,一改若即若离,狠狠贴上去。
悯希茫然中被吸着舌尖,嘬了好几口,他知道萨聿要做什么了,他很慌,趁躲避的几个间隙,语气很重地强调:“萨聿!我们是在恋爱,不是419,应该循序渐进的,不能太急躁……”
没说两句,他连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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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话都说不下去了,很凶地直接道:“你不准碰我!”
萨聿说:“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答应你我不动真格的,我们弄点别的,那天其实你也很喜欢也很爽对不对?我不会弄伤你的,乖,让我摸摸。就碰一下。谈恋爱是该循序渐进,你说得很对,但柏拉图是不提倡的。”
悯希稀里糊涂地被抱到了椅子上面。
之前他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一句话:男人的嘴,都不用火炼,用水一泼就能现出原形,绝对不能相信——当萨聿的手伸向他的时候,悯希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句话是真的。
整整一个晚上,九个小时,五百六十多分钟,悯希都被锁在椅子上面,两只胳膊被一条毛巾反过去绑紧,两条腿也被放在两边扶手上,用枕套绑成两个漂亮的死结。
身上一共四个崆全都是在使用状态中。
那锁骨下面的两小滴,也早在过零点时变成了水光潋滟的樱桃。假如他现在去公共浴室里走一趟,别人都不用猜,一眼就知道他刚遭遇过什么对待。
尤其是被萨聿说怎么努力松了一晚还是这么……的地方,总是很忙,要接待螺旋转动的圆柱,要接待筋脉分明的手,偶尔萨聿的唇舌还要亲自上阵。
萨聿不被允许过多触碰他,全程只能像被禁止填饱肚子的餮兽,蹲在椅子前面为他服务,过程中还要边抬起头,观察他的脸色。
“早知道晚上不让你喝这么多水了?这么多,等下谁去拖地?嗯?怎么越说越来劲,你要给我洗脸吗……这么不听话,不然扇一扇它好不好。”
“不,不……不要扇它。”
悯希已经神志昏聩,但依旧被吓得可怜巴巴地摇起头来。
萨聿恐吓他说要用巴掌扇,悯希口吃地说不要,萨聿又往他那里扬了扬巴掌,悯希马上哭着说不许!,这样的情形不断地重复发生,最终一过就是一晚。
当晨光出现的时候,那浸满汗露的毛巾和枕套终于被解开扔到了地上,几乎是瞬间,筋疲力尽的悯希就往萨聿怀中栽了过去。
可惜的是,他那两条颤巍巍的腿仿佛被枕套固定成形了,被萨聿抱起来的时候还并不住,依旧一动不动往两边叉着,抖着。
这种状况下的悯希,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回自己的木屋……”
现在天还没亮透,嘉宾们都没起床,是最好的回去的时机,不然再晚一些,他再从这里出去被人撞见就不好解释了。
十几分钟后,被擦干抹尽的悯希缩在萨聿的怀里,被抱出木屋。
他身体还在抖,如同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的溺水者,两只相互交叉的胳膊紧紧都抱住男人。
萨聿也抱他抱很紧,男人脸上全是餍足的余韵,当他从门里走出去时,神采一点都看不出是整晚没睡过觉的人。
他和悯希都没想到,他们专门挑的这么早的时间出去,竟然会在刚打开门的时候,就撞上对面正好走出来的卫珏。
悯希一开始趴在萨聿怀中,还没看见,见萨聿停了脚步,才疑惑地抬起头来。随后就看见对面的卫珏。
这一霎那,用汗如浆出来形容悯希都毫不为过。
反观卫珏,反应有点奇怪。
像是刚和他信誓旦旦发过誓的人,突然举止亲昵地和萨聿抱在一起,从同一间屋子里出来的事,让他感到荒诞,以至于他竟没能调出反应来,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将近半分多钟后,卫珏脑中断掉的线才被修补好,“悯希和萨聿抱在一起”这件事也终于姗姗来迟地传递到脑子里。
他下颌慢慢绷紧,脸上升起一层很冷的冰霜。
也不说话,就盯着悯希看。
他的眼神又冰又凉,像一把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