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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无虚宗(八)
沈晚棠的状态并不好,但她仍是站直了身子,她抬手行道礼,轻声道:“师父,此事是晚棠之过,弟子甘愿受罚。”
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语气坚定。
听了她这番话,无行神君的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愧疚来。
这些年他看重卿言,却忽略了她,她的处境会如此艰难,他也能想到和自己的疏忽有关。
这孩子,从来都是乖巧温顺的性子,遇到什么事几乎从不会主动开口说,而他却还总是告诫于她不要纠缠卿言,可他们二人宛如亲兄妹,他的话对她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也正是因为他和卿言对她的冷落和疏忽,才会有人敢来欺负他无行神君的徒儿!
事到如今,不论前因如何,沈晚棠已经铸下大错,以流衣的性子恐是会不依不饶……
见沈晚棠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他烦心地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道:“都下去吧,这件事不是儿戏,容我仔细想想……”
流衣真君却咄咄逼人道:“师兄,意欲残杀同门这种大罪按宗规可是要逐出师门的,师兄若是为她破例一次,往后便会有第二个沈晚棠,你身为一宗之主,应以大局为重!”
“出去。”
无行神君背过身去,闭上眼,语气重了几分。
流衣真君一气之下甩袖而去,沈晚棠和沈卿言行了一礼后也退了出去。
夜幕低垂,银月如钩。
门逐渐从里面被合上。
沈晚棠的视线缓缓从沈卿言的背影上收回,脚步一转,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然而没走多远,她的脚下一软,整个人就要往地上栽去。
闭上眼,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反而是一只有力的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搀扶了起来。
掌心余温,透过衣料,温暖如阳。
沈卿言的手绕过她的手,揽住她的腰,弯身毫不犹豫把人打横抱起,他垂眸看她,深邃的黑眸几乎与这夜色融为一体。
可他的眼中,倒映着的,是她。
“师妹。”他一顿,目光深深回望着她错愕的眸子,复又动唇,嗓音温润道:“你要记得,这世间谁都可能伤害你、背叛你,可唯独师兄会护着你。师兄不论如何待你,总不会害你。若是撑不住,不妨回头看看,师兄一直在你的身后。”
“今日之事,你不该如此冲动铸下大错。”沈卿言说话时很是平静,分明没有显露他的任何情绪,可他偏是如此才叫人信服。
他的嗓音低沉,继续道:“只要师妹想,师兄也可以成为师妹手中的剑,替师妹荡平一切。”
师兄……
沈晚棠一时怔愣地望着他,心中忽然有了几分茫然。
师兄的意思是,不赞同她对付方文许的手段吗?他是在说,她也可以借由他的手去惩治方文许吗?若是如此,方文许大抵是不会如此痛苦吧?
师兄的大道理总是这么多,对她许出的承诺和说出的漂亮话也多得她都快记不住了……
师兄可知,他口中说出的话,从未有一句兑现过呢?
她了解如今的师兄,若是师兄替她出头,宗门里的人会更加厌恨她,而方文许也不会死,更不会身残,因为,她的师兄对人族并不残忍,何况是同门呢?
师兄可以饶恕宗门内的任何人,唯独除了妖魔以外,便是她这个小师妹罪无可恕。
沈晚棠抽回思绪,刻意避开他黑沉的眸光,淡垂眸,轻轻将额头靠在他的胸膛。
怦……怦……怦……
原来师兄的心也会这样地跳动么?
她都忘了,师兄并非真正的无心之人。
虽然,她知道师兄说的话都是假的,可她的心中依旧莫名有了几分独属于她对师兄的心安,闭上眼,整个身子彻底放松下来,任由他将自己抱在怀中。
她想,她也是有些累的……
泠泠月色下,浅薄银光倒映出地上那两道相互交缠的朦胧身影。
柔风一吹,吹乱了少女鬓角的发,也安抚了两人心中那复杂而隐晦的心思。
青年的怀中便与这温柔的晚风一样温暖。
沈晚棠彻底沉入了睡梦中去,一旦入梦,便是梦魇缠身,难以挣脱。
……
沈卿言动作轻柔地把沈晚棠放在床上,脱去鞋袜,盖好被衾。
他坐在床畔默了好一会儿,从被中把她的手拿了出来,指腹搭在她的脉搏之上,不需要注入灵力便可知。
渐渐的,他的脸色越发地清冷。
心脉尽断。
不知师妹近日是否已经悟到了无情道的窍门,修为竟已从化神破境炼虚,眼下能伤她如此重的,唯有流衣真君。
沈卿言重新将师妹的手放入被衾中,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苍白如雪的脸上。
他的指尖微动,忽然抬起,将少女唇畔的发丝缓缓拨开,可动作到一半又忽然顿住,一点点凝重的脸色好似正在沉思自己在做什么。
“师兄……”
熟悉的呢喃再度涌入耳,一点点钻进心底,悄然间种下祸根。
他收回隐约僵硬发烫的手,心中的诸多心绪难以喻言,静静看着她,却又不知究竟该如何表达那样的感受……
像是,比刀剑深深嵌入血肉还要让人无法承受。
“不要……”
一滴泪珠从她的眼尾滑入鬓角。
一时间,他留在了原地,无法离去也不愿离去。
于他而言——
师妹便只能是师妹,是师妹更是他教养了十多年的妹妹,他们之间……她不该妄动痴念。
此乃离经叛道之事,更是违背天道、违背宗门之事。
他的黑眸晦暗,指腹轻柔拭去少女面颊的那抹泪痕。
这些话,扰人心乱,他本不该听的。
或许……他应该让师妹同自己一般,做个无心无情之人……
思及此,沈卿言沉沉闭上眼,将心中的杂念摒弃。
分明那样的选择便是对师妹最好的选择,可不知为何,他竟会有些不安……
良久。
当他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沉静,仿若一潭死水,没了一丝一毫的情绪可言。
无形的灵力凝聚在他的手中,再源源不断输送到床榻之上的少女体内。
这股强大的力量本是强劲霸道的,可他以灵力修复她的心脉时却刻意将力量放得柔缓,几乎分成几缕,一点一点去修复她的身体。
寂寂长夜在两人的相伴中一点点流逝而过。
此时已至天明,刺目的阳光透过窗打进来,照亮了少女半张苍白的脸,一明一暗。
“叩叩叩……”
沈卿言仍在替沈晚棠修复她的心脉,这几掌极是厉害,一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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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灵力消耗殆尽方才修复好。
若是服用丹药,师妹的身子至少需大半个月才能好。
乔瓒没听见屋内有人应,便忍不住皱眉道:“沈晚棠,无行神君让你去云华殿,现在众位真君长老都在那儿等着你。”
闻言,沈卿言缓缓收手,用白绢擦拭掉师妹额头的细汗后起身。
他骤然打开门,垂眸看着错愕的乔瓒。
他道:“乔师弟,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不得扰了师妹修养,能否做到?”
乔瓒瞪着眼睛还没能从“为什么清玄道君一大早会从沈晚棠房中出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听见清玄道君第一次有明确的任务交代给他,忙不迭应:“可以!只要是清玄道君您说的,我都能做到!”
说完后他才回过神后知后觉自己答应了什么,他竟然答应留下来守护沈晚棠?!
“多谢。”
沈卿言微微颔首,随后留下一道结界在这里,又撕开一道裂隙大步离去。
乔瓒怔在原地,傻乎乎地摸了摸后脑勺。
清玄道君竟然会对他说谢谢?
他的唇角咧开一抹笑,但没笑多久,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
顿时,他猛地一拍脑门。
不对啊!
云华殿现在剑拔弩张,几位真君长老都逼着无行神君惩戒沈晚棠,他们要见的是沈晚棠啊!
清玄道君却护着沈晚棠自己过去岂不是会落人口实?!
糊涂啊!
他怎么就答应留下来守护沈晚棠了?!
不知道为什么,乔瓒的心底有了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沈晚棠这事儿闹大了。
要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流衣真君的徒弟。
他偷偷在心里骂了沈晚棠八百遍,担忧清玄道君八千遍。
而被他骂了八百遍的沈晚棠在两天后悠悠转醒。
她醒来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果然不出她所料,师兄帮她治好了心脉。
她起身下床,打开门,一个昏昏欲睡的人突然因为她的动作摔在了地上。
“嘶……我的头。”乔瓒揉了揉后脑勺,从地上,看着她忍不住皱眉道:“也不知道看着点!”
沈晚棠也拧眉,冷声质问:“谁让你来监视我的?”
“监视?”乔瓒原本自以为脾气不错,直到遇到了她沈晚棠,他实在是没了好脾气,他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要不是我,你这病能养好吗?!”
“那我换个问法,谁让你来的。”沈晚棠言简意赅道。
“自然是清玄道君。”
说到这里,乔瓒的脸色也一点点难看起来,看着她的眼神都不太好,他忍不住开口道:“整个无虚宗,除了清玄道君,谁还会在这个关头护着你?”
闻言,沈晚棠心中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眉头皱得更深了,她问:“师兄替我辩解了?”
“岂止是……”
“师父可有说要如何罚我?”
乔瓒的话还没说完就生生被沈晚棠打断。
乔瓒不得不咽下一口气,不情不愿道:“诸位真君和无行神君看在清玄道君的面子上,破例不罚你了。”
此话一出,沈晚棠的心都凉了。
诚然,师兄在其中为了她肯定有所付出,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原本想的是杀了李没被逐出内门,可后来又改了主意想重伤方文许,她都如此以身犯险了,想要的,便是从被逐出外门变成被彻底逐出无虚宗。
她是想好了要隐姓埋名去魔域的。
以流衣真君的性子必定不肯退让半步,甚至还会撺掇其余几位真君和长老一并给无行神君施压,若是再有弟子们的群愤……
即便是无行神君,也无法保她。
她本该被逐出无虚宗的。
是师兄,师兄打乱了她的计划。
白白受了流衣几掌,到最后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沈晚棠一时间心烦意乱,也并不关心师兄到底是如何保住她的,径直推开乔瓒,踏出结界大步往外走。
“你去哪啊?清玄道君昨日闭关了,你见不到他的!”乔瓒连忙追上去喊道。
沈晚棠头也不回,语气也冷淡:“我不找师兄。”
乔瓒不解:”你不找他找谁?”
怀着疑惑,他跟了上去。
很快,他就知道了。
因为沈晚棠去的方向是无行神君的寝屋。
“师父,弟子有要事求见!”
少女的嗓音还隐约有些沙哑,可声音却那么清晰。
“进来吧!”
无行神君重重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案上,声音仿佛一夜间苍老了许多。
沈晚棠拜了一礼后,语气坚定地直言道:“师父,弟子不愿连累师兄令他沦为整个宗门的话柄,弟子愿自请去外门,望师父成全!”
室内一阵静默,无行神君闭眼沉吟不语。
两天前,他被逼无奈传唤沈晚棠,可她人没来,来的是沈卿言。
云华殿除了他,还有四位真君,十二位内外门长老,以及他们各自的亲传弟子。
当着众人的面,沈卿言一个主修无情道的弟子,竟什么都不顾了选择公然包庇沈晚棠。
那日的沈卿言一身傲骨,孤身立于大殿上,语气不卑不亢,他竟然说:“晚棠师妹生性纯善,弟子信她从无害人之心,若非方师弟逼她入绝路,绝不会如此!”
他还说:“师妹之过便是卿言之过,诸位若执意要罚,也该罚一罚卿言的教导无方之过。”
青年的嗓音清冷,语气不容置疑,字字句句落地有声,铿锵有力,仿若一记惊雷炸响激得四座的人瞬间把矛头指向他。
往后的事他不愿再多去回忆。
他深知卿言是不愿沈晚棠被逐出师门,可若他能为了一个人做到如此……
那么这个人也绝不能再留在他身边。
沈晚棠必须要远离沈卿言,他们二人,必须分开!
猝然间,无行神君抬眸,眸若含冰。
“便遂你愿,即日起,前往外门。”
“从今往后,无事不得踏入内门半步!”
第52章 无虚宗(九)
乔瓒在院外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沈晚棠出来。
他急忙迎上去,不解道:“你和无行神君说了什么?清玄道君已经闭关了,你去求情做什么!”
闻言,沈晚棠瞥了他一眼,不太理解他的脑回路,道:“我为什么要求情?”
乔瓒一愣:“你为什么不求情?”
沈晚棠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干脆收回视线大步往外门走。
乔瓒皱紧眉头,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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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道:“我听说这次清玄道君闭关是无行神君下的令,说不好是禁闭,你难道就没想过为清玄道君求情?”
“师兄是师父心爱的徒儿,他不需要我来求情。”
“那你究竟和无行神君说了什么?”
沈晚棠已经走到了内外门的界线处,闻言止步,微侧眸淡淡看向他。
“现在师父的手令大概到了几位长老的手中,从今往后,我沈晚棠便不再是内门弟子。”
乔瓒心头一震,嘴唇微张,错愕不已。
沈晚棠难道疯了不成?!
入内门是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可她却……
更何况清玄道君为她受罚不就是想要保下她?可她反而自请去外门?!
沈晚棠静默好一会儿,走到连接内外的大门处,并扬声道:“乔师兄,若哪日师兄闭关出来,烦请你告诉他,晚棠是自愿去的外门。”
乔瓒哑口无言,有些想伸手抓住什么,可还是没有伸手。
他停在内门,注视着沈晚棠毫不犹豫地踏出了眼前的这道门。
虽然内门弟子可以去外门,他也能再次见到这个讨人厌的师妹,可是意义却是不一样的。
沈晚棠今日一旦踏出这个门,便与他们同门不同道了。
眼前的青色身影逐渐消失,他不免又想到了清玄道君,若他知道沈晚棠自请去了外门,会不会很失望?
毕竟,清玄道君代她受过罚了,她本可以不用受罚的。
乔瓒垂下头,默默往回走。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些无事可做,心情也逐渐恢复到了以前那样平和。
……
沈晚棠找到罗计长老,罗计长老早就料到她会到,却没想到来得这么早。
他抬眉看她一眼,然后挥袖,桌上出现了一张传送符,道:“你虽然来了外门,可名义上还是无行神君的徒弟,便不给你发弟子服了。”
沈晚棠拿起桌上的传送符,又听见他解释道:“这张灵符可以把你传送到我给你安排的房间。外门弟子两人一间房,*眼下有两间没住满,其中一间住着的小弟子脾气有些怪,所以我给你安排的是另外一间。”
沈晚棠没说话,在他说完后直接催动灵符。再睁眼,她已经到了寝屋门口。
她粗略扫了一眼,这个院子有好几间寝屋,几乎是紧挨着,只隔了一面墙。条件确实比她之前的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几乎是一落千丈。
她径直推门而入,屋内没人。
左右两张床,中间一张桌,除此之外便是妆台,妆台上除了一面镜子外,其余的都是各自的东西,而她的妆台上除了镜子空空如也。
外门弟子每日的麻烦事要比内门多许多,但今天初来乍到也就没去听长老授课,独自在屋内入定修炼。
不多时,外门的天色暗沉了下来,纷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也响了起来。
“易雪都这么讨厌你了,你干嘛还要上赶着和她说话?”
“她讨厌我吗?她不就是这个脾气吗?有点不爱说话,脸还臭?”
“噗嗤,你这话可千万别让易雪听见!”
覃长乐一边推门一边回头吐舌笑:“她跟我是一起进宗的,我知道她人还是挺好的!”
“算了算了,我看你就是太傻了!”
真奇怪,杜易雪就是不爱说话了点,像她这么刻苦又勤勉的人,为什么大家好像都不喜欢她?
覃长乐百思不得其解,她只知道,如果连自己都不和她说话了,那她一定很孤单。
她一边想着一边合上门,拖着疲乏的小身板一下扑上床:“呜啊!累死我了,好软好舒服……”
九岁的小女孩就这么随意甩了鞋一头栽倒在床上,全然不知自己的屋子里多了个女魔头。
沈晚棠静心修炼,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两个人就这么毫不相干地度过了一夜。
直到一早,覃长乐打着呵欠从床上爬起来,闭眼穿鞋,隐约间,似乎听见了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她穿好鞋睁开眼,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算出门。
下一秒——
眼前突然出现了个大活人,还是个穿着青衣的大姐姐!
对!没错!
就是那个抢她海棠花糕的坏人!
覃长乐一时间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回去,指着她像是快要哭出来了,她说:“你你你!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沈晚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闻言垂眸轻飘飘扫她一眼,忽而牵唇:“应该是我们的房间,你要是不想呆,就给我滚出去,我不勉强你。”
说完话,她大步出门去吃早饭。
外门弟子早饭吃的是肉包和青菜,味道不错。
此时饭堂内十几张桌子,坐着吃饭的外门弟子上百,有的年纪在她之上,有的与她同龄,除此之外还有一群没长大的孩子。
这些人无一人不认识她,纷纷退开不愿与她一桌。
覃长乐和杜易雪姗姗来迟,整个饭堂都没了空位,唯独沈晚棠身边空无一人。
杜易雪衣见到她就攥紧了小拳头,脚下没了动作。
“易雪,就是她,她去我房间了,我不想和她住一起,你就让我跟你住吧!我不要和这个坏蛋住一起!她会欺负我的!”覃长乐眼圈红红的,苦苦哀求着脸色难看的杜易雪。
杜易雪的心中已经激起了千层浪,她什么也听不进去,转身就走,连饭都不吃了。
“哎,易雪?不吃饭会撑不住的!”覃长乐一愣,下意识喊道,全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可杜易雪直接丢下她走了,她刚才的要求,显然是被拒绝了。
心中顿时有了无限的绝望,她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沈晚棠。
沈晚棠半撑着脸幽幽瞧她,扬唇轻笑:“长乐,过来。”她的语气略显熟稔,像是认识了覃长乐很久。
覃长乐原地不动,警惕地盯着她,摇头:“我不!”
沈晚棠索性懒得废话,直接一道灵力把人拽了过去,迫使她坐下。
周围的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敢明目张胆欺负同门,真不愧是她沈晚棠。
有人嫌恶低语着。
“听说沈晚棠不久前残害同门,差点要了流衣真君爱徒的命,估计是被赶出内门了。”
“丧家之犬罢了,也不知道在嚣张什么。”
“谁说不是,不过方师兄骨头都碎了,可见她手段狠辣,我们也招惹不得。”
这些话被覃长乐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她汗如雨下,瞪着一双灵动的眸子望着她,眼睛里隐约还能看见水光。
沈晚棠觉得有些意思,把碗里剩下的肉包给她推过去,挑眉:“吃不吃?”
覃长乐来迟了,这里的饭菜早就没了,眼下闻着肉包的香味顿时忍不住嘴馋,可她还是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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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摇头。
谁知道她是不是不安好心……
“咕咕……”
然而,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憋红了脸一把捂住肚子。
沈晚棠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想吃就吃,没毒。”
“啊对了,听说外门弟子经常练一整天的剑,你这个小身板也撑不住吧?”
那是肯定!
每天回去她都累得不行。
覃长乐幽怨地盯着肉包,咽了咽口水。
“我不吃。”她固执地说。
“我也不是白给你的,你吃我的东西,我问你个问题,总该放心了?”
随后,沈晚棠忽然把肉包递到她嘴边。
她问:“杜易雪住哪儿,清玄道君曾托我给她送东西。”
覃长乐一听到“清玄道君”四个字便放心了不少,忍耐不住地咬了一口肉包,嚼着东西含糊道:“就在我们对门。”
说完后,又忍不住问:“清玄道君让你给她送什么呀?”
沈晚棠弯唇不语,覃长乐吃包子的动作也迟疑了起来,她小心翼翼打量着她。
她是不是……不应该多嘴?
殊不知,即便她不肯说,沈晚棠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沈晚棠跟着外门弟子一起来广场练剑,长老一见她也来了,便招手让她回去,道:“都是些基础剑法,你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她早就料到会是如此,过来不过是走个过场。
于是,她在旁边找了个空地坐下,视线在人群中逡巡,直到锁定在杜易雪的身上。
她危险地眯起眸子,宛如一条毒蛇盯上了鲜美的猎物。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杜易雪的脊背,她紧绷着身子不敢回头看向沈晚棠,一颗心仿若跌入万丈深渊。
她又一次想起了回阴村的那天晚上。
她会不会……也要死了?
沈晚棠正在思考着要不要杀了她,可师兄还会再来找她,若是在宗门内死了,师兄势必会追究到底,到时,师兄很容易会怀疑她。
因为大概只有她知道师兄要给她吃真言丹,而且她如今正好也身处外门,一旦动手,必定惹祸上身。
不能杀?
沈晚棠心中一哂。
那就让她把那晚的事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作者有话说:谢谢宝宝的营养液[狗头叼玫瑰]
第53章 无虚宗(十)
入夜。
沈晚棠坐在屋内静等,她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杯中的清水荡起微小的波澜。
不久屋外传来脚步声,她一侧头门便被人推开了。
杜易雪才刚踏进门一步,抬眼看见她,瞳孔骤缩,身体下意识就要往外跑。
可她刚转过身,一股强大的灵力就猛地把她往里面拽。
“救——”
体内被打入一道符,她的声音紧跟着消失。
“嘭!”
门从里面被摔上。
这一声惊得刚进院的覃长乐和胡枣枣身子一颤。两人互视一眼,胡枣枣眨了眨眼,指着杜易雪那屋道:“她是不是发脾气了?”
覃长乐茫然了一下,狐疑道:“我也没说什么呀?”
她仔细回想了一遍。
嗯……她就是说了能不能和她一屋而已……
两人都不敢去打扰杜易雪,各自回房。
与此同时,覃长乐身后不远处的房间内响起了沈晚棠的说话声。
“回阴村那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杜易雪跌坐在地,两腿发软,她挣扎着往后爬,却突然被沈晚棠掐住了脸,她哽咽着发不出声来。
“这么恨我,应该记得很清楚吧?”沈晚棠的目光落在她的双眼上。
沈晚棠看着她这副畏惧她的模样,心情不错,噙着抹笑,道:“你做的很好,没有把一切都告诉师兄。”
杜易雪抓住她掐着自己的手,忍下疼痛,倔强的将眼泪也压了下去。
“既然一年前有些话没能说出口,那么往后也都没有说的必要了,听清了吗?”沈晚棠一字一句道,“我不打算杀了你,可你若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撕碎你的魂魄把你喂魔兽。”
少女的话如同魔咒一般,一遍遍在杜易雪的脑中回荡,她突然很后悔……
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告诉清玄道君,她为什么要以为那如仙人般的清玄道君和这个魔头是一伙的!
她应该告诉清玄道君的!
她早该告诉他的!
她不想死!
她要报仇!
不要!
倔强的泪水终究是落在了沈晚棠的手上,沈晚棠皱眉一把丢开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盯着她。
“这世上恨我之人无数,不差你一个,你若是恨便恨,日后有能耐反抗了,便试试你的剑究竟能不能杀了我。”
“当然……”沈晚棠轻笑一声,笑音如魔咒,“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杀了你。”
话落,她紧接着在杜易雪身上施下咒术——人偶术。
一枚丹药被她扔在地上,她说:“把它吃了。”
杜易雪的身体很听话,几乎是不受控制,捡起丹药生生咽下。
不……
她惶恐地看向沈晚棠,捂着脖颈,那眼神仿佛在问: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
沈晚棠解释道:“毒药而已,它的解药倒是有,不过那种丹药,你这辈子都拿不到。”
闻言,杜易雪猛地抓住她的裙摆。
沈晚棠似是想起来了,又接着道:“只要你听话,延缓毒发的丹药我倒是有许多,若是你做得好,兴许我还会给你解药。”
“所以,日后师兄若是来问你回阴村一事,你要主动坦白的确是魔兽所为。”
九岁的孩子,听了她的话彻底没了希望,整个人颓然坐在地上,眼神空洞。
直到沈晚棠解了她体内的禁语符走出门,她空洞的眼神才一点点聚焦,而后,里面酝酿起了浓烈的怨恨与杀欲。
沈晚棠来到院中,却看见一个小身影踌躇着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这女孩不是一会儿转转手就是一会儿抓抓衣服,脸上写满了紧张和害怕。
沈晚棠干脆走上前,一把将这个挡路的小家伙推进屋。
“哎哟——”覃长乐被推得猝不及防,身子往前倾一下撞开了门,半个身子趴在桌上。
“你你……”覃长乐一回头,看见是沈晚棠后气焰一下子就小了,她迅速退开几步,道:“你怎么走路没声?”
“是你太弱了。”沈晚棠上床,盘腿坐好。
覃长乐心中不满,暗自嘀咕:“你才弱呢!这么厉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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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逐出内门……”
沈晚棠掀眸看她,覃长乐瞬间噤声。
往后的一阵子,覃长乐几乎每日都能在屋子里看见静心修道的沈晚棠,她每次回来大气都不敢出的。
直到天气越来越冷起来的时候,沈晚棠某天夜里突然睁开了眼,她拧眉看着自己身边上错床的覃长乐。
覃长乐睡相极不好,走错便也罢了,竟还敢流口水在她的裙上。
她一时间没好气地掐着她的后脖颈把人抓起来,结果却发现她的体温有点高。
就像是体内灵力吸收太多,要突破的意思。
覃长乐现在不过才练气四阶,若破境,也不过区区一个练气五阶。
沈晚棠实在是没什么好心情,抓着她就把人毫不留情丢回了她自己的床,刚转身要走,一只小手突然抓紧她的手。
“哥哥……长乐好想你……哥哥……”
听见这个熟悉的称谓,沈晚棠微怔,忽然不动了,垂眸淡淡盯着她。
“哥哥,长乐想吃……海棠花糕……”
女孩咂巴咂巴嘴,还胡乱抓着一块青色衣角擦了擦嘴。
沈晚棠以灵力割下那片衣角,漠然转身回到床上,坐下,闭眼,凝神……
“哥哥……”
真吵。
床上的青衣少女猝然睁眼,眼神冰冷。
她径直起身,用“灵力”把覃长乐体内无处可去的灵气一点点纳入她的丹田。
半个时辰过去,覃长乐的身体已经出了一层汗,而她的丹田也扩大了一点。
她从练气四阶到了练气五阶。
临走时,沈晚棠用了一张禁语符给她,生生让她止住了声音,甚至连口水也不流了。
翌日一早。
覃长乐从梦中醒来,一伸懒腰顿时浑身酸痛,她刚想痛呼一声,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她瞬间慌了。
一晚上而已,她怎么就成哑巴了???
她张着嘴拼了命地想要大喊大叫,可却一点声音没发出,反而是行为举止很滑稽。
完了完了!
她急得眼眶里泪水打转,直接病急乱投医地冲过去摇醒沈晚棠。
沈晚棠心烦得厉害,冷冷瞧她:“你最好有事。”
覃长乐哭丧着脸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自己的嘴,一阵手足无措。
沈晚棠看着她心里一堵。
“最低级的禁语符都解不开?”
她实在是懒得搭理她,一挥手干脆直接用传送符把她送到了饭堂,并道:“别来烦我!”
覃长乐瞬间出现在饭堂,众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盯着她,就连杜易雪也不例外。
因为他们外门弟子少有人用得起传送符,即便有也不会花在来吃早饭这种简单的事情上。
她傻眼了。
不知情的胡枣枣一看见小姐妹,立刻新奇地走上前,打量着她,道:“哇,长乐你有钱了?吃饭都用上传送符了?”
覃长乐几次张嘴,急得快哭了,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全场所有人都把这当作乐子看,而胡枣枣又不明白其中意。
只有杜易雪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会不懂呢?
上次就是那个魔头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