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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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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的嗓眼里不由的又吞咽了一口,大气都不敢出,是需要做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再这样继续下去,她都快要被自己憋死了。

“你,还会画眉?”

想了许久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最后还是顾筠描眉这件事让她想起来问问。

“略懂皮毛”

略懂?那是不是就是说,他以前就替别人描过眉毛,不然的话,他一男子怎也会替女子描眉?

大约是顾筠这两日来对她的纵容,让她有什么便直接问,是以,她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当然也没委屈自己。

说不上是酸还是别扭,轻咬了下唇内的软肉,直接就说:

“那大人懂的还真不少。”

她这会仍旧闭着眼,看不见顾筠的神情,只感觉那捏着自己的下颌的手有意无意的紧了紧,又是铺面而来一阵热气。

最后还是只听顾筠说:

“少时祖母替我请过丹青先生,在府里跟着先生学过几年。”

原来不是描眉,而是画过丹青?还是少时?

等等!丹青?

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夏琳琅着急的一睁眼就想站起

来,还打算伸手将人给推开,刚一动作才发现,顾筠已经提前将膝弯抵住她的,让她除了仰脸看着自己,再也动弹不得。

“别动。”

他还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

但夏琳琅急了,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化好的妆面就被他这一点‘略懂’而坏掉,手上不能动作,但嘴上可以。

“不会你还…”

“我经常画丹青,想来也是差不离多少的。”

什么差不离!这丹青和替人描眉他能一样吗?他就不能想想,这要是他手一抖,画坏了可怎么办。

“我一会可是要同大人一道去松鹤堂敬茶的。”身体动弹不得,但她还还可以用嘴来提醒,待会要见长辈,行事还是不能太过于荒唐草率。

回应她的,又是男人轻描淡写的嗓音:

“时间还来得及。”

顾筠就是不正面回答她的话,顾左右而言他的在说着旁的,像是一点都不着急也不担心自己这样到底做会不会坏事。

眉上的触感还在继续,夏琳琅最终还是放弃了同他争论,反正事情也不是自己做的,他也说过了,两人现在夫妇一体,不分彼此,到时候若是丢脸,也不是自己一个人。

顾筠说到做到,真就没耽误太长时间,就在她决定破罐破摔后没一会,房外再次出现巧玉的声音时,他便已经松开对自己的桎梏。

“走吧。”

甚至没给夏琳琅机会去看两眼,他长袖一撩,黛笔一置,牵着人就往外走,动作和之前一样的自如,仿佛已经做了千百次一样。

“可我还是想看两眼。”

夏琳琅人被他牵着,力气挣不过他,但到底掩饰不住心底的担心,还是想看两眼。

于是足下脚步不停,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往额头两边摸去。

顾筠朝着身边看了两眼,她微撅着嘴,摸上额头的那只后遮住了半边表情,面色颇有些委屈的样子。

他放慢脚步,一边揉着人手腕骨,一边将她抚在额上的手拿下,像是在鉴赏什么似的左右看了两眼,夏琳琅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

哪知,只在末了说了句:

“还行。”

就是这句态度模棱两可的话,让夏琳琅心里一路都忐忑不已,脚上虽说是跟着他在走,但心思已经明显不在。

去往松鹤堂的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的摸她那看不见的眉毛。

不管怎么说,今天都是第一次见顾家的长辈,之前就算说的多么不在意,但要是自己真的哪里有失偏颇,不管从何来讲,都不会是好事。

想着,被人拉住的那只手腕随即就往回扯了扯。

是一股向后的力道,顾筠手掌下意识的紧握,随即低头一看,就是一脸忐忑的夏琳琅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相处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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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琳琅自当也摸清了他的一些脾性。

比如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特别浓烈的情绪,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很难激的起热烈的水花。

就好比这会,她因为紧张,手心都快冒汗,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顾筠还是那幅不动如山的样子,四平八稳的问。

可惜夏琳琅却做不到他这样云淡风轻,离松鹤堂越是近,她就越是紧张,顾虑的问题也就越多。

“我这样进去,真的可以吗?”

她还郑重其事的指了指自己的双眉。

顾筠没回答,挑着眉毛,眸光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细细的柳叶眉配上弯弯的一双杏目,两颊上了淡淡桃花粉的腮红,单拎出来都是普普通通的样子,偏就是一起出现在一张脸上的时候,又是格外的好看。

怎么就不可以了,他觉得可以的很。

她这会是有些担心的神情看着他,见顾筠一直看着她没说话,心里的那股紧张更甚。

于是空余的那只手手背贴了贴面颊,对顾筠的称呼又开始了胡言乱语:

“我没有要怀疑大人的意思…是因今日是第一次见长辈,我怕一会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

透过她湿濡濡的手心,顾筠这会亦是能感受到她的紧张,但她似乎还没有发觉她话里的不对,依然在继续。

“府里的长辈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知他们的喜好,一会若是…”

她脸颊这会因为紧张而变的红红的,说话也觉得口干舌燥,边说边无意识的舔了舔唇。

但这次话才说了一半,后面一般还在肚子里,脸颊上就贴过来顾筠另一只微凉的手。

略粗的掌心,冰凉的触感贴在她的脸颊,也成功止住她后面想说的话。

“夏琳琅。”

先出口的,竟是她的名字,夏琳琅嘴里的未尽之言剩下的一半还在肚子里,就听到顾筠又说:

“别怕,一会进去跟着我便是,我说什么,你就说什么,明白?”

夏琳琅方才还感觉到紧张,脸颊也热热的,但自从顾筠冰凉的掌心贴上来的那一瞬,竟奇迹般的能让她渐渐平复下来。

白皙细腻上覆着的是一双能翻云覆雨的手,说出的话也是掷地有声,夏琳琅鬼使神差的跟着点点头,顺从着心里最单纯的想法,她还是选择相信这双手的主人。

这会的她却是有些过于的乖顺了,顾筠见状硬生生忍住了想捏她脸的冲动,拇指又不动声色的轻轻摩挲了两下,才总算收回。

“敬茶而已。”他还在继续安慰。

夏琳琅这会已经平复不少,跟着点头重复:“嗯,敬茶而已。”

他轻笑,接着就将自己的掌心摊开放在夏琳琅面前。

看了足有半晌,夏琳琅才终于明白他的意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自己的手置于他的掌心里面。

大掌包裹着小手就是下一瞬的事情,顾筠将人牵在手里,颔了颔首后,再次往松鹤堂去。

到了门口,就快入院门的时候,顾筠突然又顿住了脚步,低头看了她一眼,同她再次确认道:

“进去之后,该唤我什么,可还记得?”

夏琳琅听后,咽了咽嗓子,即便知道是逢场作戏,但真要说出那两个字还是有些难为情,尤其顾筠这会还这样看着自己。

“这就忘了?”见她半晌没有反应,顾筠只好追问。

“没,没忘的…”

“那便唤声来听听。”

“夫…夫君。”——

作者有话说:今天特别的倒霉,晚饭没吃饱准备出去买宵夜,结果外面下雨,骑着小电驴就打滑摔倒了,这会两个膝盖肿的不行,动都不能动,疼死我了55555,

第34章 彤彤

也难怪古语有云,说什么‘万事开头难’,夏琳琅也是在说完那两个字后就发现,原来跨不过去那道坎的是她自己才对。

没说之前觉得难以启齿,真等说出口后,便也觉得没什么好羞涩的。

两人是假夫妻的事毕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外人面前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夫妻,既然是真夫妻,那唤声‘夫君’也不过是件再稀疏平常的小事。

而话又说回来,她若是一直这样扭扭捏捏,那顾筠难保不会觉得她在惺惺作态,故作矫情。

是以在唤完那两个字后,除却最开始的羞耻感外,夏琳琅很快便恢复神色,甚至还面不改色的同顾筠对视。

只见他听后点了点头,思索一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

“你的爹娘,可有给你取什么小字?”

小字?骆氏和夏岭都舍得把那么小的她送去昌平,生养上都不怎么上心,又何来的心思给她取什么小字,她就算是有,也不会是他们取的。

于是她没什么思考的就摇了摇头。

顾筠见状,随即又问:“那你外祖又是怎么唤你的?”

“彤彤!”

一提到外祖母,夏琳琅便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答案也就脱口而出,但真等到说出口后,这才发觉哪里不妥。

“彤彤?”

他似笑非笑的用舌尖捻着这两个字说出来。

方才自己唤

‘夫君’时都不觉有什么,但这会听着自己的小字就这样从顾筠的嘴里就说出来的时候,夏琳琅还是有些害羞的。

女子的小字,一般都是出阁前父母给取的,听起来大多都有些幼齿,但夏琳琅的爹娘没有给她取小字,都是被送到昌平过后,外祖母才给她起了个。

说起来,她这小字取的也是随意,那年她刚到昌平时,还是一个肉乎乎的小团子,周围都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她害怕的很,去往昌平的这一路上都闷闷不乐的,哭着一张脸。

那会是冬天,数九寒冬的日子,就是温暖的南方也要穿上厚厚的棉袄,她当时就穿的一身年节里的红衣年服,胖乎乎的像个画里的娃娃。

但画里的娃娃一直在笑,她却一直在哭,一张脸在冬天里也被她哭的通红。

是以当外祖母掀开车帘看到她第一眼时,也是心疼不已,没忍住就这样唤道:“怎么这年画里红彤彤的娃娃还会哭啊!”

那会她是刚被爹娘送到昌平的,总以为是自己哪里不讨喜才会被送走,结果没成想,就是外祖母这句看似揶揄却满含慈爱的话,终于让哭了一路的她止住了声音。

而‘彤彤’两个字也是自那时候起,就被外祖母当做是她的小字。

所以,当方才顾筠问她外祖母是怎么唤她时,她才会想也不想就说出了这两个字。

但这两个字的渊源说来实在有些久远,只要提起这两个字除了让她想起外祖母外,还同时提醒她小时候是个胖娃娃的事实。

彤彤,红彤彤,胖乎乎…她还是不想让顾筠知道自己小时候是个胖娃娃的事实。

所以当听到顾筠就这样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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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才会觉得…有那么些难为情。

见她又低垂着脑袋,即不回答,又闷不做声,顾筠也大概猜到这两个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也就没在继续追问有关这个名字的事情,只捏了捏她的手腕,提醒她说:

“时辰到了,进去吧。”

话落,夏琳琅这才抬起头来跟着人往院儿里去,心里还是在微微打鼓,总觉得和顾筠方才那说了一半的话里有什么被她忽略掉的地方。

察觉到她的失神,顾筠两侧唇角的略微一勾,替她想起了她方才忽略的地方。

“唤你‘夫人’或是‘娘子’我猜你大概也会不自在,既如此,那我便唤你的小字吧。”

话落,他喉咙里先是溢出了声浅浅的笑意,夏琳琅预料到什么似的看了他一眼,就看到他往上勾的薄唇轻启:

“快走吧,彤彤。”

夏琳琅现在是无比的后悔,自己方才毫无保留的就告诉了顾筠自己的小字,这会一听他唤自己‘彤彤’两个字,就浑身的不自在。

不同于外祖母唤自己时慈祥的语气,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为之。

向来都寡淡的嗓音和平稳的声线的他,偏生在唤这两个字时,有种别样的意味,低沉,喑哑,就像是有人故意凑到她耳边说的。

就连脖颈上传来的丝丝痒意,都像是他吐着气在上面,她觉得不自在极了,想伸手去挠发痒的脖颈和后背,但手掌刚一贴上去,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松鹤堂主院的屋子里传来的声音。

“来了怎也不进来,就不怕把人给冻着了?”

夏琳琅听这话也是手上的动作一顿,以为是两个人在外面说话耽误,让屋子里的人等久了,这才糟了数落。

她先是下意识的看了眼身边的人,才发现顾筠也在看她,视线对上的一瞬间顾筠就从她眼底看到了担心。

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紧了紧掌心的小手,无声的朝着她做了个口型,这才朝着屋子里边走边说:

“这才刚成婚,心就朝着你孙媳妇儿了?”

“你也知道是我的孙媳妇儿,我巴巴的盼了那么久才给盼来的,赶快把人带进来,我可要好好看看。”

冬日天寒,大门处挂着毛毡做的帐子,是用来隔绝外面寒气的,又厚又重。

夏琳琅是跟在顾筠的后面进屋的,帐子厚重,推开后一次只能进去一人,顾筠先推开帐子进去了,她便下意识的抬手也想去推开。

但手还没碰到帐子,就又被人从里面牵住,帐子没了支撑,眼看就要往后倒时,又是顾筠从里面将帐子拎着。

“小心。”

这话是从头上传来的,自夏琳琅的角度看去,是顾筠一手牵着她,一手挡着将要倒下的帐子对着他说的。

后面的事物被他挺括的后背挡住了不少,她压根就看不见后面都有谁,只知道这一路来都是被顾筠牵着手,没有任何顾虑的就能往前一直走。

脑子里又闪过他方才用口型无声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别害怕,跟着我。”

大抵就是这句简单的话,合着这会顾筠面对自己时一脸认真的表情,让她不确定到底是心底的哪处有了微微被触动的感觉。

身后是寒风刺骨的凛冬,身前是顾筠温热干燥的大手,和他用坚实的后背挡住一切的安全感。

夏琳琅在有意敛下心里某处的跳动,她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是埋藏了一整个冬日想要破土而出的种子,又像是春日里蓬勃向上的树苗,隐隐在躁动。

但也仅仅只是须臾片刻,她便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没再有任何犹豫,她将自己略微冰凉的手伸出,落入了顾筠摊在她面前,等待已久的掌中。

接着顾筠掌心一合,再轻轻用力,人就随着进来了。

汪润秋这会一直在主座上眼巴巴的等看新妇,头微微超前伸着,就看到她那一向都寡欲的孙儿,竟亲自伸手挡住帐子,牵着人进来。

昨日成亲之前,她都还在忐忑,担心顾筠就这么突然的要娶人家姑娘,别是有什么难言的目的。

直到今日一早,喜婆捧着元帕上来,这会又看到他小心的照顾,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其实不仅仅是老太太,这会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帐子后面的人身上。

一半是因为好奇新娘子生的是何模样,另一半则是讶异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得他们世子的如此对待。

顾筠这会满眼都在夏琳琅身上,对旁的早就视而不见,而夏琳琅亦然,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原本因为紧张而轻抿的薄唇,这会正因为顾筠的话在微微勾起。

帐子隔绝了外面的寒气,自也隔绝了不少了里面的光源,夏琳琅由昏暗的外面走近亮堂堂的主屋。

于是屋内的众人就这样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身着大红衣裳的姑娘,就这样被他们世子牵着进了屋。

夏琳琅也是未料及屋子里有这么好些人,露于众人眼中的瞬间还是不自在,也就下意识想抽回被顾筠握着的手。

一下没抽开,顾筠感受到力道,反而是低头问了她一句:

“怎么了?”

这一幕近乎亲昵的动作刚好就落入汪润秋眼里,直接就坐实了两人恩爱的事实,心下也再没了顾虑,没等夏琳琅回答,她先等不及的朝着顾筠数落:

“还站在那作何,还不快把人带过来。”

话落,还不等顾筠回答,夏琳琅就先捏了捏他的掌心。

顾筠见状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一边牵着她往里走,一边回答着老太太的话。

“我这不是怕你孙媳妇儿怕生,先给她说说,谁是谁。”

“用不着,祖母我啊自己去说。”

方才在外面的时候,夏琳琅就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直到这会进了屋,见了汪润秋,这才想起她就是在青云观后山上见过的那个老太太。

还是免不了有些惊讶,而随着顾筠越往里走,汪润秋也就笑的愈发开心,等到了跟前的时,甚至直接伸手将她从顾筠身边揽了过来。

“怎么,这就不认得奶奶了?”见人好半晌不说话,汪润秋玩笑似的问道。

怕老人家多心,夏琳琅赶紧摇头,解释说:

“没有的奶奶,是我没想到,你竟是…”

“没想到我口中的大孙子,竟然是他?”她眼神撇了撇还在身后站着的顾筠,接着说“奶奶也是没想到,当初去道观里求姻缘遇上的小姑娘,最后竟成了我的孙媳妇。”

当初去道观里求三清,她是替顾筠求姻缘去的,夏琳琅则是去同人相看,谁也没想到最后各自的姻缘没成,反倒他们

凑到了一处。

汪润秋见了人还喋喋不休的说着那日去青云观的事,也是缘分长缘分短的感慨。

一双手拉着夏琳琅的,人是越看越喜欢,话也是说个不停。

从她今日的妆容打扮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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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有趣事情,夏琳琅见她没有问自己的眉毛,忐忑了一路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直到说了有好一会,才听她身边的另一位年长些的嬷嬷凑过来打断:

“老夫人,时辰到,该敬茶了。”

一说到这,汪润秋才猛地想起来正事,连连说自己糊涂了,竟连这事都忘了。

在外面候着的丫鬟这会听到吩咐,端着茶就鱼贯而入,顾筠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见茶水上来了,伸手扯了下她的小臂将人怀里带,好让她避让开丫鬟手里的热水。

夏琳琅方才一直是看着主位上的汪润秋的,没大注意到身后的人,眼下换了角度,这才看到顾筠身后还坐着两人。

一男一女,男人生的和顾筠很像,一样的鼻骨高挺,身姿挺拔,一双略带打量和考究的目光这会正盯着她看。

她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连带着身上的其他地方也觉得痒痒的,想伸手去挠。

“怎么了?”身后的顾筠觉出了她的不自在,低头问。

“坐在那边的那位,是您的父亲吗?”

“嗯。”又是没什么起伏的回答。

夏琳琅原本还打算多问两句的,但看顾筠这兴致缺缺的样子,也就收回了后面的话,又舔了舔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干的嘴唇。

顾筠见她这样以为她又是怕了,无端的想笑,伸手捏了捏她的手掌,安慰的说:

“就是一句称呼,不用太放在心上。”

正好这会,丫鬟已经准备好了,顾筠听到动静,牵着她过去,先从托盘里拿了一只杯子递给她,接着才自己拿了另一只。

敬茶先敬年长的尊者,老太太汪润秋自然就是第一个,老人家等这杯孙媳妇茶等了那么久才喝到,连连点头称好,半点都没有磋磨,接过夏琳琅手里的茶就一饮而尽。

同时,一个红封就落入了夏琳琅的手里。

“这混小子脾气不太好,要是以后欺负了你,一定要来松鹤堂告诉奶奶,千万别替他瞒着。”

“可记着了?”

夏琳琅手里拿着红封,用余光看了身边的人两眼,老太太就这么大喇喇的问,她夹在中间不好回答,想寻求顾筠的帮助,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去看他。

身侧的人一听却是嗤笑了一声:“奶奶,我们这才刚成亲,你怎么能这样说。”

汪润秋没有理会他,只是用眼神捥了一眼,还是和方才一样的意思,让顾筠别欺负夏琳琅。

“可别忘了成亲前你说过的话,一定记得要好好待人家,明白了?”

顾筠点头认下,汪润秋手里杯子也是在这时见了底,这里的敬茶完了,该去下一个人那里了。

丫鬟这次是直接将两杯茶端到了国公爷顾清绪和现任妻子跟前。

顾筠没有多余的话,只牵着人来到了顾清绪面前,清淡疏离的唤了一声‘父亲’后,就将茶水递了上去,夏琳琅也是有样学样,口中也唤着同样的话,再将东西递过去。

不同于外祖母看到孙媳妇时的高兴,顾清绪似乎对她的存在也是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公事公办的接过东西,再给一红封,敬茶这一事就这样随之结束。

就像是在应付公务一样,夏琳琅也觉得速度着实快了一些,就连顾筠同他父亲之间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等到所有事情做完,顾筠才牵着她的手落了座。

“既然成了婚,就要有成婚的样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往后定要约束自己,也约束好自己的新妇。”

就在夏琳琅腹诽她这公爹是不是同顾筠一样,又是一个沉闷的性子时,就听顾清绪终于对着顾筠开了口。

“我自当能约束好我身边的人,但父亲也应当亦然,祖母年事已高,理应是颐养天年的年纪,却还在替你约束管教女儿,这又是什么道理?”

“你!”

坐在对面的顾清绪这会面色有些难看,有些想发难,却又不得不碍于场合不对,眼神在夏琳琅身上逡巡了一眼后,终于收回了口中的话。

夏琳琅有些不明所以,懵懂的看向这对父子奇怪的相处方式,没敢吱声。

而坐在国公爷一旁的女子见状,这才跟着打着圆场:

“喜庆的日子,怎么净说些影响心情的话,快别说了,免得一会吓到琳琅。”

她不知顾筠有没有听进去这话,但就他现在这会样子,大概也没大将那话放在心上过。

偷偷偏头看了一眼顾筠这会的反应,人还不慌不忙的往杯中注着水,她下意识舔了舔早就干掉的嘴唇,也准备问丫鬟要一个杯子,刚打算开口,顾筠就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嗯?”

“不是渴了?”

他方才就看到她舔嘴唇的动作,这会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替她倒茶。

夏琳琅被他这一行为骇到,连忙推开他的手,大庭广众之下,怎敢劳烦他顾大人亲自来给自己倒茶,这不是要她的命。

“你作何…”边推,她边小声拒绝,软软的声音里还有些嗔怪在里头,听的顾筠不近弯了眉毛。

“快喝。”没理会她的拒绝,顾筠兀自将手伸到她的嘴边,杯口随即就贴上了她的薄唇。

这下夏琳琅算是避无可避,赶紧伸出手接过,躲着周围目光似的一口喝下。

顾清绪见此,心里没来由的觉得窝火,这么多年了,顾筠还是和以前一样,对谁都能好好说话,也能好好相处,偏就是对他的态度夹枪带棒,话都不能好好说。

有些警告意味的咳嗽了一声,这才又开口:

“上次你去江南办的那案子,我也看过了,大致上是没什么问题,但就是惩罚是不是过于重了些?”

“父亲是说?”

“那案子的主犯,和我是同科同榜,当年外放之时我曾答应过他,日后若是有难,我定会出手相助…”

顾筠认真的听完,这才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父亲这是准备用我去做人情?”

“不用说的那么难听,不就是让你在定罪时,少写个几年罢了,又有何难?”

“既然父亲觉得不难,那何不自己去做?”

父子俩见面一向没什么可说的,唯一能说上话的也就朝堂上的公务。

夏琳琅听不懂,这会正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抿水,那茶水有烫口,喝下去有些浑身都是热热的,刚好这会屋子里的暖炉烧的正烫,她便里里外外都感觉热腾腾的。

而身上一旦燥热,就会觉得哪哪儿都痒,更是勾起了旁的地方,不仅是方才觉得不舒服的脖颈和后背,这会就连手背都都觉得痒痒的,她没忍住用手去抓挠,脑子里突然的划过了什么,却一时没有抓住,手上抓挠的动作还在继续。

身边顾筠似乎同他父亲有什么分歧,好好的说着话,没一会就言辞激烈起来,夏琳琅这会也没心思去理顺他们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这会耳边嗡嗡的声音,身上是哪哪儿都痒。

能抓到的手上,这会都破了皮,抓不到的地方也是奇痒难耐,终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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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汪润秋发现了不对。

见她面色不对,连连问到:“琳琅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琳琅这会正在抓脖颈处的一块肌肤,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这会已经变的红红一片,抓挠过的地方也是一团团的风团,看起来狰狞的很。

正在和顾清绪争论的顾筠一听在没了什么心思,急急忙忙回头,一手就止住了

她还想继续抓绕的动作。

“怎么回事?”大抵是语气里有些担忧和生气,夏琳琅不免一怵,也是连连摇头,回绝:

“大概是太热了,脖子痒。”

顾筠没有全然听她说的,拿开手后就细细端详那发痒的地方,片刻后,就朝着屋外候着的阿衡大喊,叫人进来。

“大人?”

他扬了扬手,开口:

“去西城,寻了董大夫来一趟。”

阿衡愣怔,没明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要去叫大夫,顾筠见他没有动作,燥意更甚,便直截了当的说。

“就说,我夫人染了病,请他拔冗一叙。”——

作者有话说:和大家商量一下,我是真的没有存稿了,已经连续一周都写到凌晨以后,不想着急忙慌的写出我不喜欢的东西,所以想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一周我可不可以休息一天左右,这样我可以用来倒时间,因为我三次元工作原因,每天七点过就要到单位,晚上也要十一点以后才能码字,看大家觉得行不行。(拜托拜托错手掌)

第35章 红疹

一时间,原本平静的松鹤堂内外骤然变得忙碌起来,顾清绪和顾筠连话都没说完,就见他那儿子已经拽着新妇的手急匆匆的出了主屋的大门。

“祖母,彤彤身子忽感不适,孙儿怕她对您有所冲撞,这就带她先回了,等她病愈后再来向您请安。”

从夏琳琅开始挠手背开始,汪润秋便一直都看着,半点不落的看入在里,这会见顾筠牵着人走过来请罪才看的更清楚,眼下不仅是手上,就连脖颈和脸上也隐隐有了小赤点。

便知道顾筠说话没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又见夏琳琅一副奇痒难耐的神色,也是心疼不已,话都没敢让顾筠多说两,连连挥手,让他们赶紧回去:

“赶紧回去,一会大夫看过之后记得来我这儿报个信儿。”

顾筠没出声,只颔首点了点,就牵着人走了。

夏琳琅这会难受极了,但心里还惦记着他方才和他父亲那没有说完的话,出了屋子才走了没几步便想起来,着急的拉了拉他的袖口。

“你父亲好像还有话没说完,你要不要再去听他说?”

“不是什么要紧事,先回去给你看病。”

“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她不由自主的放慢步子,小心翼翼的问。

话落,就见顾筠偏头用眼神睨着她,言简意赅:

“不会。”

脚下的步子是一点都没有减慢,他拉着人边说边走,又继续问:

“除了身上发痒外,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适?”

她的一只手被他牵住,不能抓挠,只能用另一只手背在脖颈上蹭,想以此减轻身上的痒意,但顾筠这会既然这样问了,她又细细感觉了一番,才摇摇头,小声打着商量说:

“只有痒,没别的了,且出来以后都没有在屋子里痒的那么厉害…”

还害怕顾筠不相信自己,她说完便曲起手肘,衣袖随之就往下掉了半截,一截雪白的手腕骨就这样露出来,虽说还和方才一样,上面无端的生了些赤色的小点,但的确如她所言,这会那泛红的颜色已经比方才浅了许多。

夏琳琅见他没有出声,以为是听进了自己的话,足下还跟着他的步伐,试图再次说服:

“我这会已经好多了,能自己回去的,你要不还是…”

“夏琳琅。”

“嗯?”

顾筠的眼睛原本是看向前面的路的,这会又听她在这里胡言乱语,终于是忍不住打断,停下脚步又回过头,有些不悦的连名带姓唤着她的名字:

“大家方才都看到是我牵着你手出来的,这会我若一个人回去,又该怎么解释?”

“可是…”

他没给她机会说完这句话,而是直接打断。

“说我有事将你半路丢下自己跑了?还是说我有几句无关紧要的话,要说完才能回去?”

“可那是你的父亲呀。”

是满含无奈的语气,这其中细节夏琳琅也是仔细想过的,顾筠这说走就走的性子,知道的,理解的是因为自己身子不适陪着自己先回了,这要是不知道,不理解的,会不会以为是她恃宠生娇?

因为一点小事,就要他丢下一屋子的人陪着自己离开,顾清绪是顾筠的父亲,她今日也才第一次见,便给人留下这样糟糕的印象,可要知道大家往后是要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

她没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但料想顾筠是能猜到她的顾虑的,说完那句,便有些幽怨的看了眼顾筠,她不过是就事论事,但他却用那么严肃的口吻和神情来同自己说话,怎么说,怎么委屈。

面前的男人听后却没有说什么,只看着自己跟前的小姑娘,半晌,才深深吐了口气,拎起她那只露出半截手腕的手。

这外面冰天雪地,也是怕她受了凉,先是轻轻用指腹摩挲了一下上面的红点,接着又替她放下撩上去的衣袖,少见的耐着性子解释:

“他要说的那些话我都知道,晚些再说也没什么,但眼下你的病也是耽误不得。”

“阿衡已经去请董大夫了,我们先回去看了大夫再说,如何?”

是商量的语气,但稍微一听还是能听的出来他语气已经明显软了不少,夏琳琅心里的那股委屈也消散许多,思索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人先回来。

夏琳琅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了,一杯热茶而已,怎就会突然的全身发痒,方才在松鹤堂主屋的时候,甚至觉得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叮咬自己。

方才经过短暂的争执后,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要回去的话。

顾筠小心的牵着人回去,夏琳琅也是乖顺的跟着人走,半句都没多问什么。

也不知是阿衡的动作更快,还是他们在路上耽误了些时辰,等回了顾筠的院子时,董大夫已经候在了会客厅。

夏琳琅没多问什么,只看着顾筠一副恭敬的样子朝着董大夫问好,花白胡子的董大夫,看样子已经是年逾古稀的岁数,但精气神却出奇的好,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一边和顾筠寒暄着,时不时又看她两眼,弄的夏琳琅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就听说你那婚事传的沸沸扬扬的,怎么,昨儿才刚进门,今儿人就不舒坦了?”

这话问的有些调侃,夏琳琅听的都脸颊通红,但顾筠没说什么,领着人走过来坐下,又替夏琳琅将一只手的衣袖撩开:

“昨儿也没哪里不舒坦,今晨起来也都是好好的,方才正在祖母屋里吃茶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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