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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过了很久,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谢林川牵着木生走到楼梯间,然后将他拉到怀里。
木生安静地靠着他,谢林川感受到他垂下眼, 睫毛划过自己的脖颈。
木生没有落泪, 但他在发抖。
谢林川其实宁愿他哭出来,但他没有办法逼他。
男人用手搓着木生的后颈, 今早刚长出来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直到木生仰起头, 眼圈完全红了, 看向他。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谢林川叹出一口气, 两个人就都笑了。
*
“这个时候还用法力, 本就不堪重负的寿命雪上加霜。”
谢林川去捏他的手腕, 问道:“疼不疼?”
木生不回答, 他又一次说:“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是他这些天说过次数最多的一句话。
起初谢林川还会生气,会回避, 会假装没听见。
但说久了,谢林川意识到, 如果自己没有回应, 那么难过的就只剩下了木生一个人。
“会活的,”
于是,谢林川决定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木生, 你会长命百岁。”
木生对他笑, 感觉到手臂皮肤上的疼痛感消失。
谢林川又把他的痛觉屏蔽掉了。
“我一开始很恨人类,我觉得如果不是他们,你就不会受罚,我也不会和你分开这么久。但是后来, 我的想法慢慢改变了。”
木生的眼神落在他的嘴唇,又向上望到眼睛:“我轮回了四十八次,有的时候降生一睁眼就被人掐死,却也有的时候,生死一线,有人愿意用他的命来换我的。”
谢林川去吻他的额头。他的心因为这些话化成一滩水,轻声问:“你喜欢他们了吗?
木生沉吟片刻,他仰起头,视线对上谢林川的,便笑了,很郑重地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替劫,我不会有机会变成人。”木生说:“我从来不知道人原来这么弱小,却又那么强大,强大到足以对抗一切。”
谢林川呵出一口气,告诉他:“因为你也很强大。”
木生怔了怔,看向他。
谢林川的记忆恢复不多,他这些天总能想起白泽小时候的样子。
很瘦很小的一个少年,手指磨破了块皮都要掉眼泪,谢林川怎么哄都止不住哭。
他想不出这人究竟吃过多少苦,如今才能在疼晕过去时一言不发。
这足以让谢林川恨上自己。
一如现在——痛觉无法消失只能转移,谢林川原本可以将这疼转给什么死物。
但他此刻感受到双手如火燎般烧灼。
木生刚刚在他面前表现的仿佛完全没有经历过任何痛苦。
谢林川感觉到了异样。他抬起手,掌心贴上木生的额头。
“怎么了?”木生问。
“你发烧了。”谢林川的声音几乎贴着他的耳尖:“你的胃在疼。”
不等木生回答,谢林川抄腿弯将人抱起来,推开门。
门后是急救室,木生惊了一下,还在辩解:“林川,你怎么了?我没觉得哪不舒服。”
“你当然感觉不到,我和你换了知觉,”
谢林川把他放到床上,回头叫医生过来,一边道:“之前不是有过吗?你背着我去怀空,在手心里写字告诉我震源位置。”
是当时的痛觉置换,木生那个时候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他愣了下,说:“我以为这几天只是痛觉屏蔽。”
“有的时候是。”谢林川轻轻压着他的胃,皱起眉,又去牵他的手腕。
“你是自由的,这自由包括,你可以承受伤害,或者伤害你自己。”
细看下去才能发现谢林川的嘴唇发白,男人对他笑了笑:“……其实不算很公平:你流血,我挨疼。我还是没法替你去死。”
木生想到这几天几乎没有任何痛苦的日子,一下子有点急。
他一把抓住谢林川的袖口,眼圈都急红了,磕磕绊绊地说:
“我不要……我不跑了,再也不……我来替你受劫,我自己愿意的,不要你疼……”
没等说完,他停顿了一秒。
谢林川根本来不及反应,木生侧过头,忽然呕出一大口血。
*
白泽身上沾了好多人类的习惯,身体好起来以后要吃饭,天歇了就要睡觉,以及每日都要去洗澡。
他头发生的长,洗一次很费劲,谢林川想过要么给他拿法力清理身体——也没什么好清理的,神身上向来不染尘埃——但白泽坚持要自己洗。
树生山本寂寥,一日下来除鸟鸣声什么都没有。有了木生以后反而吵闹,要种果子,要植稻谷,要买油盐,修房屋。
谢林川本可以一抬手便让这满山硕果累累,他看着白泽认真的样子,却又没有动手。
干农活很累,白泽夜里总是很早就睡了。他在梦里皱眉,谢林川把褥子换厚了些,抱他躺过去,怀里分量重了些,他这才发现,白泽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只不过依然是少年,哪磕碰了照样哭,生火做菜一律乱做,点着了灶王神的屁股,被人追着来树生山讨说法。
谢林川又气又笑,把人护身后,跟那老神仙唇枪舌剑地来回了八百个回合,末了请人留下吃饭。灶王神吃完评价:太素。拂手离去了。
人走了,木生才从他身后钻出来,像是怕谢林川生气,便用脸贴着他后背。
那会儿身量小,木生就算垫脚脸也只能贴上后背,手臂环过去抱住,然后说:“他乱讲,我觉得你做的特别好吃。”
谢林川闻言失笑,回过头,看到人抬起手,要自己抱。
天神叹口气。
……他的确太溺爱白泽了。
可这溺爱也没能让这孩子更娇贵些,人类的战争停下来后,谢林川带白泽下过山。是去买书,谢林川要单独去个地方办事,将白泽临时摆在书局门口只呆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回来以后就发现少年缩成一团,也不讲话,将衣服盖紧了身上皮肉,就那样抱着腿掉眼泪。
谢林川心一惊,书也顾不上提,将人抱起来,问怎么回事。
白泽还是不说话,将脸贴着他颈侧,一个劲儿地求他回家。
谢林川没办法,只好带着人回树生山。回去把小孩放床边,心里着急,也顾不上白泽遮掩,衣带护着不让解,他在心里叹口气,撕了他的衣衫。
这才发现,只那么一会儿,小孩白皙无暇皮肤上居然添了许多伤痕。
白泽止不住哭。谢林川知道这是为什么——前些日子他折花玩水时摔了一跤,膝盖磕到地上青了一小块,白泽就足足掉了一晚上眼泪。
更别提这次皮肉青紫破皮,膝盖上还坏了好大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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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川咬了咬牙,尽量让自己温柔地问:“谁弄的?”
白泽打了个哆嗦,连忙抱住他的脖子,不停道:“没、没有……你别杀人……”
谢林川一愣。
他记起来这孩子会读心,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
大概是让人欺负了,欺负他的也是孩子,所以没酿成什么大伤。
白泽变做人形皮肉太嫩,谢林川小心翼翼给他涂药,问怎么没有反抗。白泽吸了吸鼻子,说:真的打起来我收不住,他们太小了,很容易死。
谢林川忍不住问:“为什么不想杀人?”
白泽偏过头,没有说话。
他很怕疼,明明不想哭了也一直掉眼泪。谢林川说再这样下去明早起来眼睛会肿的睁不开,白泽听了更伤心。
小孩伤心极了,想收着哭却收不住的样子,低着头捂住脸,不让谢林川看见。
就连夜里睡觉也是把脸埋在谢林川怀里睡的,死活不让人看。谢林川觉得好玩儿,偏要去看,结果给人逗怕了,脊背打着哆嗦逃。
谢林川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把人从怀里剥出来,哄他慢慢喘气,等人好一点了,才循循善诱地问:怎么不给看?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你只喜欢脸。”白泽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丑了……会被丢下山。”
谁会把他丢下山?
谢林川惘然。
谁敢把他丢下山?
谢林川咬了咬牙,轻轻拍着他后背,和他说:“读我的心。”
白泽自按照谢林川喜好幻化人形后便被谢林川勒令禁止再读神心。
白泽并不是完全遵守这个规矩,但是的确没有再那么肆无忌惮。
此刻白泽正抽噎,听了这话,迷茫地仰起头。
谢林川望着他。
不一会儿,白泽的耳尖就已经红透了。他不自觉地往后避,看到谢林川笑着向自己逼近。
“不、不是童养媳……”
没想到第一句就让他羞红了脸。白泽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你都看见了?……我不是故意亲……”
谢林川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笑着说:“行了,我知道。”
白泽安静下来,依然在发抖。
“快点长大吧。”
他听见谢林川呵出一口气,神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长大了就可以自己下山,不要哭,也不要被欺负。难受了就回树生山,遇到什么事,谢老板给你撑腰。”
木生一下子回抱他,说:“我不走。”
谢林川:“要是我赶你走呢?”
木生:“……你要赶我走吗?”
他这句话尾声带着颤音。
谢林川低下头,撞进那双潋滟的眼睛。
眼下的痣都被哭红了,整个人水洗过一样,金眸颜色很淡,那样依赖地看着他。
“能不能……不赶我走。”
白泽小声说:“我以后不惹麻烦,也不再哭……行不行?”
谢林川微微一怔。
他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意识到了白泽的感情,他望着那双眼,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只有看向爱慕之人才会出现的、本不应该出现在神眼里的倾佩、爱慕、眷恋,与那么一点怜悯和慈悲。
他忽然看到怀里的人身上爆发出一种神性,不是因混沌凝结而侥幸诞生的神族,而是人类塑造并信奉的、并不应该不存在的神灵。
他可以宽容地接纳一切,去原谅或者给予,去爱或者恨,去活剖一颗心送给另一个人。
与自己的玩笑话不同,谢林川知道,白泽是认真的。
这个孩子爱上了他,这爱意在这世上独一无二,比雪山之巅的泉水更淳,却热的滴血。
这绝非谢林川的本意,他本该觉得麻烦,可当他真的意识到这回事,谢林川却只觉得心脏剧颤。
他抿起唇,手指碰上白泽发丝。
眼前的少年没有继续读他的心,他用那双眼睛安静地望着谢林川,等待他的回应。
而神摸了摸他的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一语成谶——小白泽后来真的不会哭了。
第72章
那天之后, 白泽明显能感觉到,谢林川在疏远他。
首先是睡觉的地方分开了,新修的房子里藏了两个卧房,白泽再没有睡前故事环节, 那些故事变回了书本上的字。
谢林川知道他能读书, 怕没了自己以后他一个人睡前无聊,便精挑细选了许多书, 都摆到他的房间。
头一天晚上, 白泽要自己睡, 却不肯回去躺。他就站在房间门口,眼巴巴地看着谢林川。
谢林川说:“行了。”
木生不说话。
谢林川又说:“晚安。”
木生的眼圈红了。
谢林川咬了咬牙, 把自己屋的门闩上了。
*
门关上也睡不安稳, 一晚上都在注意着隔壁房的动静, 倒是没听到人哭, 那边很安静,一直不关灯。
谢林川心烦意乱地把正在房子边缘挖墙脚的土拨鼠薅起来去看看什么情况, 却忘了自己听不懂动物话,土拨鼠回来以后只在桌子上蹦, 倒是没少出声, 可惜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直到天蒙蒙亮,木生屋里的灯才熄掉了。
头一回吃饭不要人叫,木生很早就起来了, 把脸洗的干干净净的坐在桌子旁边等早饭。
看到谢林推开卧房门, 就立刻站起来。
谢林川不敢看他的脸,闪身迅速进了厨房,才发现菜也都被洗过了。
他前几日随口说想吃面,木生洗的全都是他往常煮面用过的食材。
谢林川沉默许久, 动手做饭。
饭一上桌木生就埋头吃,不像往常那样总要溜会儿号才动筷子。谢林川早就知道他不喜欢吃东西——白泽食欲不重,之前每天吃花蕊也能活,就是这样吃下来瘦的不行。
谢林川看他这样心里别扭,去小儿神那边讨教育儿心经,才知道孩子吃饭的习惯要慢慢养,于是回来前又是顺回来一本《好妈妈食谱》潜心研究。
虽说谢林川已经将那本食谱融会贯通,平日里就没少变着法地给木生做饭,却也难得见他吃的这么乖。
白泽吃的很急,他一直低着头,脸几乎埋进碗里。
谢林川没忍住,还是出了声:“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木生动作一顿,拿着筷子的手停下来。
他果然吃的慢了些,可还是没有抬头。
*
这是谢林川吃过最食不下咽的一顿饭。他本不需要吃东西,也不在长身体,食物进体内,过一会儿就自行消散了,可这么一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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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川深感消化不良,心胃都像是被一块石头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木生很快吃完,谢林川松口气,也撂下筷子。
不要谢林川出声,小孩立刻下了桌,连着谢林川用过的碗筷一起抱在怀里,一颠一颠地跑到洗碗池旁边。
谢林川做饭的锅也堆在那儿,本来抬抬手用点法力就能清理掉的东西,刚刚因为没那个心情,就那么丢在灶上。
此时被木生搬下来洗。他挽着胳膊,连皂角都不会用,就那么用手抹。
这么抹,当然是越抹越脏。
小孩有点急,谢林川站在门口,看他跑到树生泉将两只手洗干净,又跑过来接着抹。
如是反复好几次,木生额上的汗都跑出来了。
谢林川没出声,本想着他弄累了也就不弄了——虽说谢林川自己也不怎么好过,但育儿心经上明确记载:给小孩养习惯,难免要他不适应一段时间。
刚要离开,却看到小孩手上动作一顿,铁锅厨具之类咣当一声落到池子里。
谢林川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本以为是哪碰着了,却不见人哭,平时受点小伤都能哭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谢林川要凑近的脚步一停,心里摸不清是出了什么事,又不敢轻易靠近。
这会儿服软,那前一夜里俩人遭的罪就算前功尽弃了。
谢林川在心里长叹一声,暗骂育儿不爽,眼神晃了好几圈,落到少年单薄的背影。
归根结底他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木生年纪那么小,可能连什么是恋慕都不知道。
天神会觉得自己是趁白泽之危。他们神族生来冷淡,他是很喜欢这小孩儿,但他不确定自己一定会爱他。
爱太大了——爱是一个由人类创造出来的专有名词。
他不想自己亲手养大的小孩爱上一个有一丁点可能不爱他的人。
——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
白泽的手接着动起来,他没再跑去洗手。谢林川想要悄悄离开,一回头的工夫,猛然嗅到空气里的血腥味。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是什么,人便已经冲到了白泽面前。
白泽年岁小,又被人刺烂了心,法力并不高,因此恢复能力也弱一些。
那铁锅边缘锋利,刚刚那一下没拿住,他又用手去接,尖锐部分狠狠扎进白泽柔嫩的脉门,手一疼更没力气,锅掉到池子里,插进去的铁又被拔出来。
那是心脉汇集到末肢的地方,顿时血流如注,眼下一洗碗池子的水都几乎被染红。
小孩紧紧掐着伤处血管,可就算这么捏,指缝里都在往外冒血。
木生被他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慌乱地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
却不知,谢林川心疼的连呼吸都要碎了。
那些弄伤白泽的死物顷刻间化为齑粉,木生哆嗦了一下,谢林川不敢用力,自己坐下了,干脆将人整个抱坐到怀里。
木生一直低着头。谢林川心乱的很,也顾不上什么育儿心经,伸手捏着他的下巴抬起脸。
这一看,谢林川愣在原地。
小孩儿一双淡金色的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了整夜,哪怕在此时也在扑簌簌地往下掉金豆子。
那颗漂亮的痣被淹透了,红的像是要滴血,嘴唇也被咬破,不知道是忍疼还是忍哭,破了好几块小口,可就是这样,白泽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木生出生以来第一次学会噤声。他从谢林川的手指里挣出来,又别过脸去。
谢林川碰了碰他手上的伤,神的手指在发抖。
谢林川想:自己有多久没这样抖了?
他原以为自己将木生养的很好,但这么抱着,却发现木生压根没比刚来的时候重多少。
神兽的骨架只需要四十九天就能长成,可这么多天过去,木生维持人形时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那伤口并不致命,只是愈合起来慢了些。木生轻轻缩回手,谢林川看到他的眼泪掉在伤口上。
皮肤愈合,落下一个巨大的痕迹。
白泽用手去碰,谢林川听到他抽气,紧接着,连那块疤也被他磨掉了。
他没有碗洗,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谢林川的膝盖很硬,他忍不住坐直身体,却一直深深地低着头。
“打算永远都不看我么?”
谢林川没办法了:“那你不如下山,回去做白泽。人那么多,我找也找不到你。”
听了这话,木生猛地抬起头。
没等开口,先掉眼泪。
那双金眸都快被他哭化了,木生拼命地摇头,手指攥紧谢林川的袖口。
谢林川吸一口气,觉得心脏胀疼。
他哭起来的样子也极好,眉眼都添着粉,水光潋滟的样子,任谁看都是我见犹怜。
谢林川却一直皱眉,在等他下文。
木生去捉他的手,慌忙地按到自己的喉咙上。
白泽脖颈皮肤细腻,谢林川一手可环,用用力仿佛能捏断,不过神兽实则铁骨铜筋。
木生张了张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谢林川这才意识到,他不是不说话,而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皱了下眉,轻轻环住木生的喉咙,用法力探进去查。
——什么都没发现。他又让他张开嘴。
白泽不肯张,别过脸去。
这不是件小事,谢林川觉得没办法,白泽搂住他的脖子,又指了那个昨晚谢林川守了一夜的卧室。
谢林川只得把他抱起来。
推开门,先看到床边摞成山的书。
难怪昨夜没关灯,这孩子睡不着,竟在这里看了这么多书。
谢林川压根没法仔细看——那书页上也沾着泪痕。
他在木生的指引下找到纸笔,自己坐到案前,又把人抱在腿上。
木生去拿笔,先是写:不好看。
没人教他写字,他学字只从书里学,如今下笔,写的字如印刷。
谢林川看着他写的东西,试图理解他的意思:“你觉得你不好看?”
木生点头。
“……”谢林川:“这什么话,老子心里你是天仙。”
他说的是实话,白泽本就是按照他心里的样子化的人形。
木生傻了一会儿,又对他摇头,神色认真地去写:眼睛肿了。
谢林川乐了,眼神瞥了眼那山书上的泪痕,拿拇指摸了把白泽眼下哭的发红的软肉,又气又笑:“废话,谁让你哭一宿。”
木生思考了一秒,似乎就这样认罪,迟疑地点了点头。
谢林川:“……我开玩笑的,你眼睛没肿。再说你眼睛肿了也好看。”
木生听了却不笑,而是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哭久了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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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难受,只是止不住。
谢林川想到他刚刚坐着吃饭,不肯抬头也许也是因为在哭——这失语症让他的哭声全憋在心里。
谢林川有点想给自己一拳。
白泽似乎想要抱住谢林川,谢林川回过神,也等着他抱,却感觉到将要环在自己脖颈的手臂在空中停顿。
木生又回去找笔,一笔一划写:我错了。
这一句他写了很久,墨汁被泪水打乱了,木生慌忙用手去擦。
谢林川心里一紧,身体却先脑子一步地把话问出口:“什么错了?”
木生不看他。他的手在发抖,闻言抖得更厉害。
“喜欢你。”他郑重地写。
那个天神逃避的问题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地放到明面上。
谢林川的下巴绷紧了,耳畔短暂嗡鸣,满脑子想: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在自己意识到木生对自己的爱的时候,木生同样听见了他的心声。
可白泽又很快把这三个字涂黑,涂到宣纸破掉。
谢林川看到他急急忙忙地拿了另一张过来,接着写道:再也不会了。
他知道谢林川为什么疏远自己,所以没哭也没闹,可又止不住伤心,难过与害怕参半,才就那么哭了一整夜。
他试图用很多很多小事证明自己对他有用,发现这样不成,又来逼着自己向他保证: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再喜欢了。
别不要我。
木生的胳膊发抖,连着字也变形。写完最后一划,像是烫手一样地丢了笔。
在那一刻,白泽终于长大成人,骨架抽条生长,由少年长成青年。
白泽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变化,这在他意料之外。
他心里很乱,看了眼谢林川,又去把笔捡回来,试图解释。
可他还什么也没写,身旁的天神便将他拉回来。
木生慌了一瞬,感到被人咬住嘴唇,立刻闭上眼睛。
谢林川想:去他的天性少欲,老子要爱他——
他尝着木生含着铁锈味的柔软唇瓣,心里想:我要爱他。
我要他光明正大地去爱和被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
我要做他的爱人——
作者有话说:谢林川:神不能,至少不该做禽兽。
谢林川:禽兽就禽兽!禽兽怎么啦?!(骂骂咧咧)
第73章
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跑, 谢林川活这么多年,对接吻这类事早已无师自通,白泽就要遭点罪。
唇齿相依的感觉好的像是能让人的脑子融化,谢林川亲着亲着就笑, 放开他让他喘气, 却被木生追上来。
追吻者像自投罗网。
“这么喜欢我?”
谢林川笑着说:“木生,你几岁了?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木生不回答。他要说话, 木生不想让他说, 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嘴堵回去。
他就坐在谢林川膝头, 谢林川的手扶上他的腰。只要谢林川往后避一点,木生就往前追一点。
避到无可避, 后背贴上椅背, 谢林川不再躲, 此刻木生已经不得不完全俯身, 倒像是上赶子来求他的吻。
他刚刚哭了一身汗,亲完人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额上发丝贴在肌肤,谢林川抬手将他发丝挽到耳后。
木生还在喘气, 下意识捏住他手腕去碰自己的心。
心口伤本来快要养好, 谢林川低头去看,却发现结痂的伤疤又开始流血。
“疼。”木生眨下眼睛就会掉一颗泪:“……昨晚就开始疼,疼的睡不着。”
他这会儿终于能说出话了, 只是嗓子完全是沙哑的。谢林川看着心疼, 剥开衣襟仔细看了看,心里想着要给他上点什么药,嘴上说:“别哭了。”
“我停不下来。”木生垂下眼。
他环住谢林川的脖子抱住他,小腿贴着男人的腰, 膝盖骨硌在那儿,像是一个人形锁。
“困吗?”谢林川说:“睡会吧。”
“不要睡。”木生说:“我读了你的心——昨天和刚刚都读了,你要罚我。”
“怎么还喜欢认罚?”谢林川笑了,手抚上他的腿,从小腿肚一溜捏到膝盖窝:“想怎么罚?你说说看。”
木生低着头:“想怎么罚都行。”
谢林川想了想说:“你太瘦了,晚上要多吃一碗饭。”
木生趴在他肩上,很认同地点点头,接着问:“还有呢?”
谢林川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吻他的发丝,说:“这就行了。”
*
木生再醒过来是在家,屋外下了雨,谢林川没有开灯,从床上看窗外,只能看到一片潮湿的绿。
左手的留置针被拔了,医用胶布粘在那里,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
木生的意识慢慢回笼,他动了下手指,看到自己无名指上套着一个陌生的戒指。
“醒了?”有人从背后抱住他,大手顺着小腹往上轻揉:“……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木生没回答,他低下头,把谢林川的手捉出来。
男人的骨架比他大了一圈,手指上有着一只跟他一模一样的戒指。
木生忽然觉得松口气,把脸埋在谢林川的手心里。
“我刚刚怎么了?”木生问。说话才发现嗓子干得不像话,声音像是铁具摩擦。他皱起眉,清了清嗓子,没用。
听见谢林川说:“别硬咳,起来喝点水。”
木生被他抱着坐起来,嘴唇碰到水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渴,一时没忍住,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两杯。
直到他说不再喝了,谢林川才把杯子放回去。
木生低下头,他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很长了,他靠着谢林川,这发丝就散在谢林川的胳膊上,跟他的手臂缠在一起。
他沉默了两秒,问:“我睡了多久?”
谢林川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金眸温柔的看着他。
他下巴上的胡茬冒出来了,木生凑过去摸了摸,指腹上的触感痒的发麻。
“你睡了一个月。”谢林川任他摸,轻声说:“多睡睡好,把之前他们不让你睡的都补回来。”
木生埋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对不起。”
“为什么对不起?”
谢林川笑了,他把人抱起,手指捏到膝盖窝,整个人抱过来:“他们到底对你有多坏?怎么这也要对不起。”
“我睡太久了,”木生看着他:“本来要陪你的。”
这话后半句被谢林川吞进去。
他亲的很轻,对待木生如什么易碎物品。
木生很喜欢这么温柔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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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他仰着头,手指冷的吓人,捧住谢林川的脸。
谢林川感觉到了,拿绒被来将他裹住。
谢林川喜欢握着木生的小腿,大约从膝窝往下的位置,白皙细腻的一截儿。男人手大,握在掌心刚好还留有指腹摩挲的空余。
确认关系以后,在家里穿家居服坐在一起时总会握一只到自己腿上,木生在吃饭,读书,或者想事,他就捏着他腿上不算富裕的肉,一边将下巴搁在木生的肩膀上,安静地陪着他。
木生很纵容他,没有别人在的时候几乎是完全摆在那儿任他碰。
谢林川亲不够,手上用了力,将人拉过来,让他半跪到自己手掌上。
木生的发丝随重力滑过他的脸颊,谢林川又伸手将他的头发别到耳后。
直到亲到木生跪不住,谢林川才停下来。搂着人到身上,衣襟稍微有些散,谢林川也不避,透过他的领口看他的心。
“……之前这里有那么大的一块疤。”谢林川把脸埋进他胸口:“你之前心脏疼,是不是跟当年被人捅过有关?”
木生怔了怔:“你都记起来了?”
“我记得不多,这几天在你旁边睡着,总会梦见断断续续的场景。”
谢林川仰头看:“我的小白泽,眼睛原来是金色的,柳如是绣白泽纹样时用金线铺眼睛,我还以为是她弄错……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有多好看?”
“……”木生一哂,他总是不禁逗,别过脸去:“早记不得了。”
“怎么不记得?”谢林川说:“拿张镜子来,你现在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当年木生坐在他怀里成了年,少年骨蜕变成成人骨,后来这么久,木生几世轮回,用的都是这同一副样貌。
谢林川忽然想明白了木生为什么这么在意这张脸。
当年化人形,他按谢林川喜好捏眉化眼,当时年纪小,分不清什么是美什么是丑,后来这么多年陷入轮回,他才在旁人的视线里一点一点地明白过来:
谢林川眼里的他,样子是很好的。
“化人形后,不能改。”木生避开他的眼神,明知故问:“你看腻了吗?”
“知道不能改,还按我心意来。”谢林川的额头贴着他的耳尖,叹了口气:“……还说什么不是勾引。”
谢林川挑了下眉,说:“我一见你就心猿意马,不得不做一个好色之徒。”
怀里的人没想到他会说的这么露骨,苍白病容上难得浮了些艳色。他侧着脸,睫毛颤了颤,很不高明地在此刻为自己当年拙劣的色/诱辩解道:“不过是权益之计,那个时候我只有这个。万一你要把我丢下山怎么办?”
谢林川不答话,眼神裹着笑意,一动不动地看他。
木生撞进他眼神,那是个年长者审视的眼神,他感到自己在这眼神里被看个精光,一下子慌了,胸口明显地起伏了一下:“……你别生气。”
他现在身体差到极点,一点情绪波动都能让他呼吸困难。
谢林川把手抵在他后心轻轻揉着,轻声哄:“我不生气,木生。我高兴还来不及。”
“没这身皮我也喜欢你,”他说情话标准得如读字典,花式多又用不滥:“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木生去捂他的嘴,谢林川就笑了,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