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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地下层 ◎地下室逃生◎
你把玩着随手摸到的一块老旧铜质扶手旁, 半晌双臂交叉在胸前,目光淡淡地扫向塔玛拉。
她一边友好地保持着探出身的姿势,一边将头发拢到一侧,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期待着你的回复。
“所以呢, 现在可以了吗?”
唔,她给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
你没有回应她的友好, 只是静静问了一句:“那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这里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出来。”
塔玛拉收起笑, 眼神有一瞬间的迟疑, 但随即恢复镇定。她双手插在毛衣口袋里,踢了一下地砖边缘, 耸耸肩:“你聪明得过分,让人没法隐瞒。”
你回以冷笑。
不说话, 只垂眼看着脚下泛着水渍的地板, 沉默中, 还是塔玛拉先叹了一口气。
“好吧,你赢了。”
走近几步,她在你对面靠墙坐下,把脚翘到一起, 慢条斯理地开口:“我是摸过点的,那个通风口本就是某种特殊设计的‘私逃通道’, 只需要走到这里就可以逃出生天,喏, 你看那边——”她向着某处暗不见光的地方扬扬下巴,“那里本应该是走去入户层的楼梯,现在楼梯不见了。”
“这倒不算什么, 另一边也有地下室的专用出入口。但你猜怎么着?我在这里绕了一圈…却又从另一边走回了原地。”
你眉头微动,没说话,显然这还不足以打动你。
见状,塔玛拉苦笑一声,把毛衣领口往下一拉。
你愣了一下。
就在锁骨与胸前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地布着一道道极浅但整齐有规律的刻痕,像是被一根细针反复点印——每一刀都不到一毫米,但结痂的痕迹已经显出灰黑。
用两指划过那些痕迹,塔玛拉声音低下来:“我没有遭到攻击,没有听见声音,没有任何直接威胁…但每次我试图离开这地方,再回来时,这些伤口就多了一点。”
她抬头看你,眼神疲倦: “你我都不是新手,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不可能是真的仅仅走了很多圈而已,我的记忆,一定遭受了不同程度的侵袭。”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你说。
塔玛拉像看神经病一样瞪向你,无语地顿了一阵子,而后继续说:“总之,我觉得靠我自己不行,我觉得至少要有一个人放哨,一个人再去走才能知道。”
你终于动了动脚,靠近两步,在她面前站定,研究起来她身上那些伤痕。
细细密密的,像是被什么细小而尖锐的东西砸了过来似的。
掏出手机拍照留证,你冷酷无情地说:“那你再走一遍,我在这里看着。”
塔玛拉气笑了,但也没办法,想哄着你自己去走一遭是不行了,无能狂怒了片刻,她当着你的面去转悠了一圈,
你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不大的空间里像鬼打墙似的突然停下脚步,怎么喊她也没有反应,而后她直直地原地转身180度,向你走回来。
“喂,醒醒!”你摇晃着她的肩膀,面前的女生无神的眼睛才恢复了光彩。
“你看,我没骗你。”她再次拉下衣领,和照片比对一下,确实又多了些伤痕。
“为什么你的脸上什么都没有呢?”你问,塔玛拉呆了呆,这才想着拉下衣袖查看。还真的在小臂靠外侧的部分有不少痕迹。
“我只能说我没感觉到这里有痛感,所以才没有想着去看。”塔玛拉分析道,“理论上来说,我的衣服很厚实,能够保护住四肢,但我没有扣上外套,所以这里受伤很合理,我也没想过胳膊会受伤。”
“大概在你和我都不知道的时候,你下意识地举起手护住了头部,所以只有脸没有伤痕。”你双臂举起,做了个格挡的姿势,“唯一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你的衣服没有,手臂却受了伤。”
看着她的眼睛,你的语气平静:“我们一起走走看,你在前面。”
塔玛拉这个人心眼太多,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总算歇了还要再去耍滑头的心,本分地在前面带路,你自己则慢了两步跟着,脚步刻意压轻。
没走两步,你就觉得心里紧紧的不太舒服。是不信任感吗?看着塔玛拉的背影,你承认经历了楼上的事后再和这样的人独处肯定会不舒服,但此刻地下层四周也过于安静了。
就像密实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你身上,每多走一步,都仿佛陷得更深。你不由得更近警惕。
走廊尽头的墙壁漆皮斑驳,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被水汽侵蚀后的粗糙水泥层,像风干的血管裂纹。你放缓脚步,眼神迅速在墙面、地板、天花板的管道之间游移。
从这里开始,地下一层已经不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先前的地下一层是空空荡荡的一个废弃地下室,现在的此处虽然一样老旧破败,但是走廊复杂,隔间众多。
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整栋楼的一个地下活动室。垃圾房,洗衣房,还有一个公共的会客厅都在这里。
留意着周围的环境,你们继续前行,直到再次回到此处,你喊住了塔玛拉。
“我们已经经过这里一次了,如果我没想错的话,你之前经历的‘会走回原处然后失去记忆的事’已经被破解了。”你说着,用衣袖包着手,在墙壁上那积年累月的浮灰上留下一道痕迹。
“继续走。”你说。
又是一圈。
同样的地方,痕迹不再。不仅如此,连你们走过的地方,地上的灰尘也都像从未被踩过一样。
又看了一眼袖口,不知何时,连先前蹭到的灰也不见了。
你退后几步,让塔玛拉再往前走。
她倒是不情愿,但也没辙,还是走了几步。
你忙追上她。
“所以怎么了?”塔玛拉问。
“你的影子,在距离我稍远一点的时候,就会变淡很多。就好像…”你使劲斟酌着说法,努力把所有脑海里的线索都叠在一起组成一个可能,“你这个人仅仅是存在在这里,却没有和它有任何的交互行为,你就像是…对!”你一拍手,有点激动,“就像是和这里不在一个图层上。”
塔玛拉认真听着,喃喃着重复你说的话。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换成是你上前几步,摘了塔玛拉身上的首饰,用力在墙面上刻下一道小划痕。再退回几步,转头看她:“看得见吗?”
“什么?”塔玛拉皱眉。
两个人一起走上前,伸手去摸那道刻痕,却像从未存在过一样,只摸到平滑的墙皮。
“不在一个‘图层’上,那肯定没法对它产生实质上的影响。”你分析说。
“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身上的那些伤痕又要怎么解释?”塔玛拉提问。
你陷入沉思。既然已经想到了图层,你的思维很快继续展开。
“传统的绘画过程也有一层层地铺上颜色的手法,尤其是使用了那种不会融合的颜料的话,每一层的颜料都会不一样。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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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上一层的图层不会被下面的图层影响,却可以覆盖下面的图层。”
“你还会画画?”塔玛拉打断你,好奇道。
作为通过短视频刷来的全能大师,你咳了一声,保持低调。
“这里不一定是绘画,但逻辑大概类似:只能说明,这里的图层在我们之上,所以它可以对我们留下痕迹,我们却不能反过来影响它。”你说。
“话说回来,那你之前来这里的时候难道没有遇到这个情况吗?”副本里场景的规则一般不会变得那么快吧。
关于这个,你琢磨了有一阵了,没有先问就是怕塔玛拉扯谎,会先影响你的判断。你审视地看着塔玛拉:“所以,现在又轮到你来解释了。”
塔玛拉一摆手,耸耸肩,轻声开口:“别用那种态度怼我了,我们两个现在命绑在一起了,我就算想坑你也得掂量一下。”
“我只能说,踩点的时候一切进展都很顺利。然后顺着通风管道,就出去了。”
她摊手:“就是这么简单。完全没遇到现在这种情况,什么鬼打墙,还有你说的这什么图层什么玩意儿的…都没有。你现在所经历的这些事,我自己也是第一次经历。”
你盯着她的眼睛,没说话。
“如果事情不那么轻松顺利的话,我怎么敢把你引过来。”她又说了一句,像是在补充责任说明,“怎么会翻车了呢?哎,还是太不小心了,应该多留一些时间把事情再搞搞清楚…”
“?”你挑眉。
“错了错了。”塔玛拉迅速滑跪。
你不为所动,只追问:“那你之前也都是一个人下到这里来的?”
塔玛拉摇头:“不是。我带着一个本地人…有关私人住宅的场景的规则一般都和房屋构造和之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有关,所以我找了个在自学建筑工程师且本职是消防员的男人来这里。他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通风管道这条路,然后我们就两个人一起走出去了。”
你眯起眼,把刚才她无意中提到的信息重新组织起来。你的聪明脑瓜开始转动:
第一次,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和另一个本地人一起来踩点;第二次,也就是刚刚,是她一个人,之后就被困在了“鬼打墙”里,来来回回只能绕回原点;第三次——这一次,她和你一起来,鬼打墙的现象竟然没有发生,只是似乎进入了更深的图层。
你抿着唇,道出结论:“三次状态,完全不同。”
“没有变的是你,变了的是你带着的那个本地人和我。”
你望向她,伸出手指,开始找逻辑:“也许这就是场景的某种底层规则:根据‘同一空间内有几个外来者’,这里就展现出不同的状态。”
塔玛拉:“…什么意思?”
你闭上眼,低声说出自己的推理: “第一次,一个外来者,一个本地人,你们一起进入,场景‘不设防’,那我们可以将此处视为它打开了‘暂时性的通路’;第二次,只有你一个人,作为外来者,场景对你触发了困住‘外来者’的底层规则,但是一个外来者没什么要紧的,所以场景只是直接让你困在原点——以阻止你乱动;第三次,带着我——既然有了两个外来者,场景于是进入高警戒状态,我们不再被简单地困在原地,而是进入一个‘图层封闭系统’。”
“至于为什么‘外来者’的身份会遭到针对…”你看向虚空,缓缓说道:“首先这里是一栋很老的房子,它有什么排斥外来者的底层规则都很正常。其次,本地人在触犯规则或者被场景所困的时候,她们只会像恐怖片里的配角一样恐惧,或者呆呆地接受命运,总之,她们对场景没有威胁。但是…”
“外来者不一样。我们会找到规则,利用规则,离开这里,甚至也许,可以摧毁这里。”你的声音低下来。
“总之,目前发生的一切,大概就是希望可以隔绝我们的行为痕迹,避免我们破坏此处。”你说。
塔玛拉有些发怔,她也知道副本意识等的存在,但没想过小小一个场景也可以这样:“总之,你说得有理。那也就是说…现在这个‘空间’,根本不是你我先前站着的那个空间?”
“啊,我在说什么傻话。肯定不是一个空间…”塔玛拉一巴掌盖在自己头上。
你点头,进一步猜测:“假如‘图层’猜测成立,那我们现在所在的应该是副本对我们设立的‘覆盖图层’,或者说,是一张拟真的、被套在原空间之上的画布。”
塔玛拉不再说话,你知道她听懂了。
你指着地面冰冷的石砖:“我们现在的行动是徒劳无功的,所以无论走多少次,都无法留下痕迹。而副本只需要维持这个假图层,就能永远拖住我们。”
继续以场景思维的角度出发,不难得出此处场景认为你们可能对核心结构构成威胁,却也只是更倾向于将你们隔离在“覆盖层”中,限制你留下可供她人验证的痕迹,同时消耗你的时间、意志与认知,直到你彻底迷失在这里,却从未“存在有效”。
你收紧了手指。
塔玛拉忽然发出声音:“所以,如果我们想出去——就必须穿破这张‘画布’?”
“可是怎么做到呢?既然它把我们封到这样一个不主动攻击我们的地方,那我们也就缺乏和它进行交互进而找到破绽的方式…”
“谁说它没有主动攻击我们的?”你眼睛一亮。
塔玛拉还有点困惑。
“看看你的身上!那些伤痕不就是主动攻击的留证吗?”你颇有点激动。
等下,不对。
你本来想说:逻辑终于闭环了!“地下层场景一共有三个“图层”:覆盖所有场景的自然是最上面的那个图层;把人拐进去,然后再消弭掉记忆转来转去的是中间图层;可以直接走出去的那个图层,是最下面的图层。”
可是,这足够跳跃而又合理的思考,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塔玛拉独自一人时如果把中间层覆盖在了场景以及她身上,那些给她的身体造成伤害的攻击,不会不把她的衣袖也撕出裂口。
事实是,她承受了某个来自场景的攻击,她身上的衣服却没有。
但她的衣服不可能和她不在一个图层。
塔玛拉从你骤然阴沉下来的态度里看出来了问题,循着你停止说话的空当,她也很快想到了同样的矛盾。
你们两个面面相觑,尤其是你,本来演算得好好的思路骤然中断,你现在感觉整个脑袋都开始发晕。
不,不一定所有思路都是错的。
不论如何,从“攻击”上去找场景规则逻辑,总不会有错。
是什么能够在塔玛拉身上留下那样的痕迹?又是什么,导致你们被困在此处却无法留痕?
用手机打着灯,你和塔玛拉都一起盯着她胳膊上的伤疤。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感觉自己的手在抖,你实在是…很难镇定下来…
要知道,大多数时候,你都能够很轻易地解读副本,然后找到正确的路。
而今天,你整个儿地错了…是你太自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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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
你的手机摔到了地上。
“你,还好吗?”塔玛拉紧张地问。
她果然是一个非常敏感且细致入微的人,一点都没有错过你微妙的状态变化。
“我很好,不如说,好极了。”你直起身,给她看刚捡起来的你的手机。
你的手机是无保护状态,没有贴膜也没有保护套,这么一摔,屏幕直接就烂了一角。
细细密密的碎玻璃从那一角上掉落,再开屏手机,没被砸坏的地方还尚且能显示里面的图片,而围绕着碎裂的地方则是一团团的漏液光斑,以及彻底黑了的一小部分。
你和塔玛拉同时扭头,转向墙角那只黑着屏的老电视机。
如果塔玛拉离开某个空间的时候会被玻璃割得遍体鳞伤,那就只能说明她需要打破什么玻璃的制品。
而这个地下层里唯一的有着玻璃结构的东西,就是这台电视机的——屏幕。爱摆弄些老物件的塔玛拉还认出来了这是最早的那种液晶电视。
你们是在电视机里?
“那我们难道就是要这样把这台电视砸碎,然后钻出去吗?”塔玛拉狐疑道,显然她并不认可这个想法。
“…三种情况依然不变。”你说,“如果是电视机的话,那么,第一种情况,你和那个男消防员是电视外的观众;第二种情况,你稀里糊涂地走了一遭,然后稀里糊涂地出来了,大概可以看成是一个游历者;第三种情况,我们现在想要出去的话,就得先找到我们的定位。这应该决定了我们离开的方式。”
“我们做什么都不会影响这里…”你突然想到,转身用之前的首饰往自己身上划了一道口子。
没错,你不仅不能影响这里,在这里,你的状态也是静止不变的。
电视…静止…
“有没有可能,我们正停留在某一个片段之中。”你看着屏幕里扭曲的你和塔玛拉的影子,“这个电视机已经坏掉了,那么自然,进入其中的我们,也会和它停留在同一个瞬间。所以我们出不去,离不开,也不会改变。”
“你想怎么样?”
“也许我们试着反其道而行之,我们这次不要往外走,而是找到——进入它‘内部’的方法。”
“外界、表面、深入其中。”你把所有的想法都串联起来,“这也是可能的在这地下层的三种情况的对应解决办法。”
塔玛拉看着你,好一会才开口:“你是说,假如我们现在比我独自一人时所处的地方更‘深’,那么比起从屏幕处跳出去,不如跳进机体结构?”
你点头:“我不敢确定。不过这样想起来更合理。”
“那好吧。”塔玛拉同意。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去试了。
只是要怎么往里进呢?
这里的信号不好,手机无法联网,不然能直接找到液晶电视的拆机结构事情就会简单很多。
你的视线凝聚到自己的手机上。
——反正,已经摔坏了。
事实证明,搞破坏是不需要经验的。
拿着塔玛拉的发卡,带着毁坏就毁坏的念头,你轻松翘起屏幕,两个人蹲在那里研究显示屏的结构。
“好像有好几层,每一层都还是有衔接处的。如果是老电视,肯定更明显。”塔玛拉得出结论。
“那就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那样的破绽。”
终于,在走廊尽头某一面墙上,你发现了一小块“亮度不一致”的区域:它像死像素,又像视频剪辑错帧。
你一脚踹上去。
“啪——!”
整个空间像幕布撕裂一样翻动了一下。
你和塔玛拉跌入黑暗。
你们坠入了后来查到的所谓“彩膜层”。
这里是色彩诡异、光影混乱的空间——蓝色的地板流动着红色阴影,墙面上的投影呈现出非自然的绿色扭曲。
你试图大喊以和塔玛拉对话,声音却像被压缩过的磁带,拖长、变调、甚至回荡着陌生语言。
塔玛拉开始狂吐。
你抓住她的手臂:“忍着点——现在这样至少说明我们的方向对了,接下来,让我们去找下一层!”
“下一层是什么…”塔玛拉快撑不住了。
好问题。
这里是彩色的。即使你不记得到底什么原理,但你记得,三种颜色在一起共同构成彩色画面的原色,然后再下面不知道第几层,但肯定应该是光源。
手机屏幕不也是这样吗?
“我们必须去光源那里。”你喊道。
“——背光层?”塔玛拉喘着气。
“对对。”
面条人一样的你和塔玛拉乱舞着四肢,也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就是一味地往“下”沉。
啊,就快到了!你看到,在某些角度会反射出微弱的白光,却毫无热度。
说明你们接近背光层了。
找到一处乱七八糟漂浮着的颜色,你俯身推开色块。
下面就是一层薄薄的“光膜”。
你一把撕开它,眼前瞬间涌现出炽白的亮光。
你在一片白得几乎要刺穿瞳孔的空间中睁开眼。
身边全是灯。
不是现代灯具,而是一排排、像牢笼一样排列的冷光荧光灯管,一根一根、一米一米,从地板、天花板、墙面伸出。
这是电视最深的心脏。
不,还不是这里。
你们闭上眼睛,放任自己往不知何处下落。
终于。
你和塔玛拉人模人样地落进了一排电缆里。
荆棘丛生般的电线缝隙中,有一只灰布包着的旧盒子,像个古老的棺椁。
塔玛拉蹲下身帮你一起抬出来,手指一碰上去,就扬起了一层陈年积尘。
“…录像带。”你喃喃道。
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卷磁带,标签上印着一排洛丝语手写体:“节日晚会”。塔玛拉翻译道。
你没有说话,只是将录像带插入了随着录像带一起出现的老式放映机,按下“播放”。
你听见机械咔哒作响,带子开始运转。
这好一片电缆森林里,放映机亮了。
不是像投影那样照出画面,而是如同开启了一个全息场景,你们眼前的空气开始泛起微光,一层层色彩在空间中流动、交织,构成了一幅画面——
一间灯火通明的地下层舞厅。
红丝绒帷幕垂在两边,水晶吊灯晃动着金光,穿着礼服的青年人正翩翩起舞,脸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幸福笑容。音乐从四面响起,是那种典型的节庆圆舞曲,配上烛光与香槟。
“这是——”塔玛拉一抬手,声音却在喉咙里冻结。
她看着你。
你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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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到了自己。
你穿上了一条裙子。
你看向塔玛拉——她身上也变了。
露着胳膊的小礼服取代了她身上保暖的厚外套。
而你们身边,那些原本是投影的人,开始与你们擦肩而过,目光柔和地向你们微笑、点头,仿佛你们一直是这场舞会的一部分。
你想开口说话——喉咙却发不出声音。
你想抬脚走开——身体却不听使唤。
而那熟悉的节庆圆舞曲,开始越跳越快,越奏越响。
好嘛,你们这是被“剪辑”进了录像里。
舞会继续。
你和塔玛拉被人牵起手,旋入舞池中央。
你的身体按照录像设定好的节奏与动作旋转、交错、交换舞伴、礼貌微笑、绕圈退场,然后再度回到原点,像是在循环一支永远无法结束的舞。
塔玛拉的眼神越来越惊慌。
你也是。
你在脑海中大喊:停下来!这不是我!不是我跳的!
可肢体依旧优雅地配合节拍,而脚下的舞步是录像中的死循环。
你们是记录片段的一部分,不再有任何主动性。
这不是“快乐的舞会”——而是将灵魂剥离意志、永远困在影像表演中的囚笼。
只要录像机在转,你们就跳不完这场舞。
你猛地咬住舌尖,疼痛拉回了身体的部分控制力。你趁着旋身转到放映机那一刻,手肘狠狠朝机身砸去!
咔!
带子被迫暂停。
你和塔玛拉同时跌倒在舞厅地板上,而四周的“舞伴”一个个在空中化作尘粒,消散于虚空。
你们从影像中“弹”了出来。
空气恢复了现实质感,裙子也变回了原本的衣物。那一瞬你几乎瘫坐在地,额头全是冷汗。
塔玛拉一边喘息一边扶着你:“我…我们…刚才…”
你看向放映机。
它还在微微发光,像是某种意志未曾熄灭。
你斩钉截铁:“这段录像是假的。”
塔玛拉摇头:“不——它是真的,只是它太完美了。”
“它完美得像一个掩盖。”
你终于明白。
这段录像的存在,是为了覆盖掉那台电视机原本记录下的“真正的内容”。
它被后来的什么人剪辑过。
“我们要找出真相。”塔玛拉突然极其正义地站起身来,堂堂宣布。
“我们要复原录像带,我们要——”
你嘭地一声砸了一下她的脑袋。
第102章 魂结 ◎逃离地下层和学会使用魂结◎
你还没来得及喘息, 塔玛拉就已经重新冲向放映机。
“还没结束!”她喊着,蹲下身去检查那些磁带,“这些都是假的, 我们得恢复录像带, 把真正的内容完完整整地还原出来,让所有人都看到!”
她的神色不再是之前那种总是带着点越看越藏着坏的刻薄, 而是一种亢奋的狂热。
就好像,她脱胎换骨成了某种“正义斗士”。
——和你在楼上时使用木徽章的情形有些类似。
你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冷静点。”
塔玛拉因被你拽住身子而怔愣片刻,甩了下头, 还是一副着了相的样子。
见状, 你索性用青丝把她给捆起来,丢到一边不管她了。
你回到那堆电缆之间蹲下。
你想到了一个问题。
层层深入后, 你本期待看到一个损坏的电视内部,这样你就可以“修复”它或者什么, 没想到却是录像机和录像带。
你们的“坠入”如果只是为了这个——那么是它主动吸引了你们进入, 还是电视机作为容器把你们“吸入”?
再看一眼还在挣扎的塔玛拉, 不知是什么让她想着去“还原”原带的内容,仿佛只要刚刚的那段录像被被修正,一切就会好起来似的。
你轻轻揉着太阳穴,开始拆分思维逻辑:“一个坏掉的电视机, 为什么能容纳一段还可以播放的录像?”
除非,你们不是在播放它, 而是本就进入了它。
这样想来,也就是说, 电视的存在本身并不是一台“播放器”。
它像一座门。
一扇多层结构的门——由实际的电视结构造成的三重屏障,投射出一个既封闭又真实的“空间泡沫”。
你闭着眼,重新咀嚼起刚刚的体验。
谁说地下层和楼上的派对场景是不相关的?
那些会变成蛇的年轻人, 本身就是存在在派对场景里的npc。而老旧的木徽章则可以制约她们。
具体的事情你有些记不清楚了,但正因为你记不清楚,才说明——这一切都是“已被淡忘的过去”。
这一栋楼的场景都是联系在一起的,在楼上狂欢的人们,可以通过通风管道悄悄遁走;通风管道的另一头可不就是地下层吗?
已被记录的——地下层,但被修改;未被记录的——楼上,但过去的事件在重演。可是你只记住了狂欢的片刻,本质上,和录像带里的欢乐并没有差别。
“没有人在意真相。”你自言自语,“追寻真相才会迷失。”这也就解释了塔玛拉现在的状态。
抛弃内在的真相不提,那么这里的逻辑是——
单纯的形式而已。
只要在形式上,找到突破点就可以了。
录像带也许是‘本体’,但如果你仔细想想——它更是一种‘媒介’,就像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你却不能永远纠结于窗帘破没破。
电视、录像带、电线、放映机,这一切都像是同一个空间系统的表层表现。
“喂,我们看到的‘录像’既是录像带决定的,也是电视的画面逻辑决定的——而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你之前一次次鬼打墙遇到的地方,就是被电视播放结构模拟出来的‘空间维度’。”
“而电视,正是录像带所选择的用来载入的‘播放器’。它是否损毁,问题都不大。”
你顿了一下,也不管还在吱哇乱叫的塔玛拉,一边输出一边把自己的想法更完整化:“总之,录像带是运行逻辑,电视则是我们的存在空间。”
“我们是掉进了电视制造的‘播放逻辑’里。”
“我们成了录像带里的一部分,通过电视来呈现,我们是…‘像素’?”你想了想,找到一个最合适的词。
像素要怎么逃逸?
“那我们就得成为不被记录的像素——成为‘坏点’。”
你猛地抬头看向那原本播放着舞蹈画面,此刻却闪着不规则白点的空间角落。
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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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是故障点。
你走过去,用力咬破手指,把血一起涂抹在那一处。
刚一划上去——
那片空间开始剧烈颤动。
——你在快乐之中,制造了一个血点,它成了“无法被解析的新像素点”。
故障,发生。
塔玛拉惊呼了一声:“怎么…你干什么捆着我??”这家伙醒得倒是及时。
青丝回到你的手里,塔玛拉也顾不得和你再理论几句,只见她的裙摆开始像水面上被丢进石子的倒影,慢慢荡漾、扭曲,最后露出实际穿着的衣物。
你笑了,指向那团越来越大的“坏点”:“快走!把我们全都挤进‘像素死区’!”
塔玛拉冲过去和你一起在那片画面失效区内奔跑。
嘿,这一幕倒是有点眼熟。
只是这一次你是两个人,
灵活地跳跃、蹲下、旋转、躲避,一寸寸躲避因空间被破坏,图像稳定性下降而产生的碎石般的噪点。
像素正式塌陷。
地面开始变成马赛克,墙面开始抖动、掉帧,整个房间的色彩开始脱序,色阶错乱、明暗互反。
你眼疾手快地抓起放映机中断带的一头,用力扯出,带子狂舞如蛇,崩然断裂。
而你们站在中心,四周像水银溢出的电视液晶,哔哔作响。
“快快,把我们弹出去吧…”你呢喃,“我们不是影像,我们是故障。”
下一秒——空间彻底坍塌。
没有风。
没有痛。
你们仿佛从某个层层包裹的世界被解构、剥离、剖开。
——然后坠落。
啪嗒!
你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塔玛拉落在你旁边,两人都发出痛苦的一声闷哼。
你撑起身体。
你们,回到了那栋楼的地上一层。
阳光透过破碎的窗帘洒进来,雪尘在空气中舞动。
你低头,看着自己——穿着自己的衣服,背包还在。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塔玛拉满头是汗,却咧嘴笑了:“牛啊,还真是多亏了你。”
“先离开再说。”你不想在这里久留,扯着塔玛拉就往外跑。
与此同时,吱呀一声,一楼通往地下层的门自己关上。
隐隐的,时断时续地电流声从门板的缝隙里传来。
你们看不到的地方,一闪而过的电视噪点,像一双眼,在黑暗里闪烁。
“多谢你啊。”塔玛拉笑嘻嘻地一拍你的肩膀,一副无事人的样子。
“别装蒜,把你的道具都交出来。”你冷冷道。
塔玛拉的笑脸僵住。
嘀嘀咕咕地把她承诺的那些东西都拿出来,她臭着脸:“凶什么,我很信守承诺的好不好。”
“那,现在,该教我魂结要怎么用才能认出清算者了。”手心朝上,你把魂结展示给她看。
“好了好了,别催,我都会给你说的。”大概是没了生命危险,塔玛拉马上就受不了“屈居人下”的感受。她还先不耐烦上了。
还好你也不遑多让对她的讨厌程度。她没了道具,你便毫不掩饰恶意地把青丝亮了出来,她也只好态度恶劣但动作诚恳地从你手中接过魂结。
用指甲轻轻拨动结绳,她缓缓道来:“首先,先给你介绍这个东西的原理。”
“这种东西,并不罕见,只是形态不同。它的本质,其实就是一个‘因果缠绕结’。”
“透过它,你能看见‘标记’。没错,魂结能看见的是——杀人行为留在灵魂里的印痕。”
“但你有没有想过,杀人者与死者之间其实不是‘谁杀了谁’那么简单,而是因果缠绕。”
你屏息听着。
塔玛拉继续道:“但是,亲手害死其她外来者,和利用规则害死别人,在整个副本的维度里,其实没有区别。”她怪笑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这人还是爱给自己的叙述增添戏剧性,你让她别卖关子了,直接说。
“也许清算者觉得自己通过改变规则来抓捕、杀害外来者并不是杀人,但本质上和你这样直接杀人的大恶人没有区别。”塔玛拉一边说一边不忘阴阳你几句,你对她扬了扬青丝,只收获一个白眼。
她继续道:“换句话说,清算者的手里也并不干净,他身上也就‘携带’了另一种印记。”
“还记得我刚刚说的吗?魂结看见的所谓印记,是因果,也是灵魂之间纠缠的痕迹。”
她将魂结举在眼前,抑扬顿挫说:“它可以看到你身上的标记,也是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