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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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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伺候着的女郎,喝着茶,吃着梁易剥好的瓜子仁和撕好的肉干,畅快自在得很。

梁易轻轻按摩着女郎的头皮,力度适当,她觉得很舒服。

“梁小山,你按摩的手艺越来越精进了。有赏。”桓灵施施然往后边递了一条肉干。

梁易笑着咬住,果真比自己拿的肉干要更有嚼头!

替女郎洗好头发以后,他用干净的巾子将乌黑的长发擦到半干,这才闲下来,终于坐到藤椅上喝了杯茶。

桓灵感叹:“真的好像在散心啊。要是你家没有这么远的话,我们以后可以每年都回来住几天。可惜这里太远了,路上要耗费太长时间。”

虽然她的话里,这里还不是“我们家”,但桓灵能这样说,梁易还是很高兴。

她非但没有像他担心的那样嫌弃这里,反而主动说出了要再来的话。但以后他去了钟离郡,就离这里更远了,确实不方便回来。

山中岁月闲适悠长,院中碎金般的阳光柔和温暖,两人就在院中用了午膳。

女郎很诚实:“我觉这个炙肉比昨日的要好一些,没那么咸。”

梁易嘴角微扬,又给女郎夹了些炙肉。桓灵好奇地问:“你做菜一直都像昨天那样放许多盐吗?”她小声道,“昨天的炙肉真的有些咸,只能伴着饭吃。”

若是没有饭,单独吃那样的炙肉,不知得喝多少水。

梁易:“没有。以前,盐对我来说,很贵。我放很少。”

所以重新做饭的现在,他知道应该比以前多放一些盐,却因为没有这样做过而没能把握好量。

桓灵有一瞬的沉默。听梁易说了她才知道,作为生活必备品的盐,也有人是吃不起的。

这世间贫富的差别,比她以为的大得多。

士族和寒门之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隔绝了婚姻、交际等往来。

而不被看见的贫民、白丁,他们的日子太过艰难。可惜的是,他们不识字,甚至无法像读了些书的寒门之士以笔剖白,为自己打抱不平。

他们是很善于忍耐的一群人,若是能忍,便一直天荒地老地忍下去。到忍无可忍的那一天,他们手中的农具便会成为武器,老实本分的他们也就成了作乱的流民。

女郎只出于本能地对贫苦之人心生怜悯,一时之间想不到这么多。但她好像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些什么。

午膳过后,有了些风,天气渐渐转凉,两人就回了屋。

梁易拿出书,让桓灵教他识字。桓灵正好无聊,就先将之前教的那些字都考了他一遍,梁易全都记得,一个不差。

“这些字你已经全都记住,应该练写字了。只会认不会写,以后还是写不了信。”

她可不想以后还是收不到梁易的信。

桓灵本想叫梁易去拿纸笔,但是突然想起来:“可是我们忘记买纸笔了。”

“那过几天,去一趟县城。快过年了,刚好也,买些年货。”

“好!我还从未亲自去买过年货。”

桓氏女郎生来便享有一切,这些琐碎的杂事从来不用她自己去做,底下的人会妥当地准备好一切。

可她如今发现,就是因为这样,她虽然生活在这个世界,却并不了解除建康士族以外的社会。

窗户被风吹得哐哐作响,风声呼啸着,就在他们说话间,天气又不知不觉地变差了。

“这风可真大。还好,我们已经到了,不用再赶路。”

想起之前那一路上受的苦,桓灵仍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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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中,他们这日也没再出门。用过晚膳后又漫无目的地聊了会儿天,两人就躺下了。

按桓灵的说法,梁易是个色胚,不亲一亲是不肯老实闭眼睡觉的。

前一天晚上好好休息了一晚,女郎的精神头也好了很多。梁易越亲越过分,湿热的吻渐渐向下,唇瓣流连在锁骨以下。

大手扯开衣襟,男人的唇落在了洁白柔软的云朵上,啃咬着云朵上绯红的霞光。

桓灵真就被他勾起了几分兴致。她双手紧紧抱住梁易的脑袋,似乎是想要推开他,又似乎是将他抱得更紧了,好像她自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桓灵想如果、如果梁易这个时候想要圆房的话,她不会拒绝。

可梁易只是将她抱着,珍重地亲了又亲,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意图。

难耐的感觉渐渐蔓延,女郎凑近了他,在他耳边不好意思地小声道:“难受。”

这个时候的梁易就如同在战场上一样敏锐,他迅速松开手,退着往被窝深处去。

桓灵明白了他的意图,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羞红了脸蛋,颤着声音道:“别、只要,只要手指就好。”

已经太久没有过了,她不想一下子就体会那样极致的柔软。

梁易的唇太软太软,领教过一回,女郎不敢再轻易挑衅。

梁易是个容易知足的人,嘴唇重新亲上柔软的云朵,将女郎亲出了声声娇啼。

温暖宽厚的大手迅速往下,撩拨起了轻微的水声。他的手很灵巧,如同拨弄琴弦,如同擦拭弓箭,时轻时重。

武将手指特有的薄茧划过凸起,女郎被刺激得一抖,不自觉抬起了腰迎合,将自己往他手上送,小手也紧紧抓住了床单。

大手从裙摆间抽出的时候,指尖泛着水意,黑暗中谁也没瞧见。而先前被女郎抓着的床单,已经皱皱巴巴不成体统。

女郎胸脯一鼓一鼓地

起伏着,鹅蛋脸上的那张樱桃小口微微张着,吐出阵阵香气,眼神涣散而迷乱。

桓灵这样动人的神态,只有他能瞧见。梁易亲了亲她的唇角:“喜欢吗?”

“嗯。”桓灵咬住了他的唇,红着脸问他“你也喜欢这样吗?”

梁易坦然:“我喜欢。”

女郎脸上的红霞更重了些:“可是你都没有…你只是”

她就不喜欢帮梁易这样的忙,手腕又酸又疼。只那一次,她就再也不想有第二回。

“我心里舒服。”

桓灵戳戳他的胸膛,笑着瞪他:“梁小山,你怎么也开始油嘴滑舌了?”

“没有。”

桓灵摸摸他的脸:“没有就睡吧。”

可千万别说让她帮忙啊!

梁易也很上道,只重新下床将自己的手洗干净,又从保温的铜壶里给女郎倒了杯热水。

桓灵就着他的手将热水一饮而尽,两人这才相拥着睡下。

土床烧得有些热,桓灵睡着睡着就挣脱了他的怀抱,只用手揪着梁易的袖子。

可到了半夜,她却直往梁易的怀里钻,梁易被这动静闹醒,迷迷糊糊问:“怎么了?”

桓灵同样迷迷糊糊,没好气拍了他一掌:“梁与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冷?”

梁易这才感觉到,身下的土床已经没有了热气。只是他本来身体就热,所以起先没有察觉到。

而早先躲到一边的桓灵,睡梦中越来越冷,然后是彻骨的寒意袭来,这才不自觉朝他这个人形汤婆子靠近。

梁易心虚了,心虚地将女郎有些凉的身体抱紧,将她冰凉的脚又一次塞到了自己的怀里取暖。

前一天晚上,土床烧得太热,桓灵嫌弃起了他热乎乎的身子,都不许他抱着睡。

所以他这夜就不想让土床烧得太热,没添那么多柴,没想到他对于柴的用量估算得不准确。天还没亮,这时候柴就已经烧完了。

此时的土床冷冰冰的,桓灵委委屈屈:“梁与之,再抱紧一点,还是好冷。”

两人说话间,外面却不寻常地有了些亮光,还远远传来有人呼喊的声音。

梁易警惕地开了窗查看。

“不好,着火了。”——

作者有话说:已精修。

——

因为赶榜单字数必须十二点前发,本章待精修,会增加到三千字。

第64章

一听闻这话,桓灵也瞬间清醒了,衣服都没披一件就凑到梁易身边往外看。

外边不远处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外边的路,桓灵得以看清那是何处。今夜的风也格外大,情况愈加危急。

“好大的火!那里好像是我们今日路过的一个院子。”她着急地晃梁易的胳膊,“你说里面的人跑出来了吗?”

大晚上的,那家人估计都正在沉睡中,跑没跑出来还真不好说。梁易心下一跳,多年前的阴影瞬间笼上心头,闲适安静的心刹那间阴云密布。

嘱咐桓灵好好待在家里,他随意抓起外袍,长腿一迈就大步往外跑。

桓灵还没应他的话,人已经跑没影儿了。

起火的地方并不远,就是附近的一处小院,离村长家很近,今日他们去梁易家人坟前祭拜时还路过了。

桓灵在屋里就能听到村中人着急呼喊的声音,能听到那烧得噼里啪啦的声音,能听到孩子无助的哭声。

一个人待在家里,她既担心又害怕,还冷得要命。于是她也也迅速穿好衣裳,往那边赶了过去。

凌晨的屋子外边很冷很冷,冷风嗖嗖地从脖子往里灌,彻骨的寒意侵袭着女郎的身体。

她注意着脚下的路,跑得并不快。除了着火的那里,只能看到村长家昏黄的光亮。在这样的夜晚,似乎只有那里才是温暖的。

可大火是炙热却令人恐惧的。

心里着急,桓灵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离着火的地方也越来越近了。

原先只是一团嘈杂的声音嗡嗡作响,随着距离的贴近,声音仍然混乱,却能听清些内容了。

“娘!我娘还没出来!救她。”这是个女孩绝望的哭喊声。

桓灵心里一颤。这样大的火,如果人还没出来,怕是凶多吉少。

如今已近年关,本应是全家团聚的喜庆日子,这家人却遭遇这样的事,实在是太过可怜。

“哎!小山,别往里边去,火太大了!小山!”这是村长万胜的声音,昨日和今日都听到过,桓灵记得很清楚。

她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不要命地往着火的地方跑,祈祷着这村里还有第二个小山。

随便什么张小山王小山,可千万不要是梁小山啊!

可依梁易的性子,村长叫的小山很可能是他。

这瑟瑟寒夜,桓灵的心跳得快要飞出来。终于跑到地方的时候,她竟然出了一身冷汗,不住地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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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气。

来来往往的人不停地从村长家的水井打水救火,可火势太大,一桶一桶地泼水根本无济于事。冬日天气干燥,很少下雨,井里的水本就不多,很快就见了底。

救火的人又只好去附近的小溪取水,这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就更多了,而火势已经控制不住,火焰腾得高高的,似乎要吞噬整座房子。

在大火附近待着,桓灵甚至觉得这火烤得她身上发烫,可她的心却像是泡在了冰水里。

哭着叫娘的是个看起来约莫十二三岁左右的女孩,头脸都被熏黑了,神情绝望又痛苦,还拼命挣扎着想往火里边冲,但是被身边的婶子们紧紧拽着。

在火光的映照下,万胜瞧见了桓灵:“小山媳妇,你来了。”

桓灵焦急无比:“村长,梁小山呢?”

万胜:“小山他、他冲进去救人了。”

“这样大的火,他冲进去了?”桓灵简直不敢相信,“你们为什么不拦着他?”

旁边一个神情同样着急的妇人道:“小山力气大得像头牛,我们哪里拦得住。”

“梁小山!”桓灵大脑有一瞬间宕机,而后便着急地朝着大火的方向大喊。

那个婶子拦住她:“小山媳妇,你别急。说不定小山马上就出来了。”

桓灵几乎要哭出声了。这是梁易的家乡,他在外拼搏多年才回来了这一次。在这里,除了他,桓灵举目无亲,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如果是在建康,她大可以叫桓氏部曲仆役都来救人,必不会叫梁易亲自涉险。就算他已经进去了,也可以叫人迅速扑灭大火救他出来。

可在这里,除了梁易,她谁也不认识,什么也做不了。尽管村里人已经做了很多努力,但这里连救火的水都要从小溪运来,不知多久才能扑灭这火。

村长也焦急万分,朝着里边大声呼喊:“小木,小山,快出来!”

而瘫软在地上的女孩更绝望了,拽着万胜的裤腿哭喊着哀求:“万叔,我娘怎么办?我娘她怎么办啊?她还没出来。能不能让他们在里边再找找?”

万胜指着大火中摇摇欲坠的房子,也很无奈:“他们再不出来,一个都活不下去。你看这火,房顶都快塌了。”

桓灵也对着里边大喊:“梁小山,快出来!”

可木头断裂倒塌声、嘈杂的人声水声将她的声音吞噬了,就算梁易在里边回应了,她也什么都听不见。

哭喊的那个女孩已经绝望了,跪在地上无助地哀嚎。桓灵的心也悬在了半空中,无论如何都落不到实处。

而就在这时,火光中却突然出现了三个黑点。

“那是……小木和小山!他们拉着燕大夫出来了!”

村长和那位拉着桓灵的婶子相对喜极而泣。桓灵这才听旁边的人说,原来最先冲进去救人的是村长的大儿子万木。梁易到了以后得知万木一直没有出来,这才也冲了进去。

而拉着桓灵的婶子是村长的妻子华巧春。他们的儿子也冲进去救人了,不知该有多忧心,可他们甚至还在安慰着处于同等境况的桓灵。

桓灵定定站在原地,瞧着那人影渐渐清晰,梁易和另外一个高瘦的青年一人一边拉着已经要晕过去的中年妇人,用力跑出了火场。

而就在他们出来站定的下一瞬,屋顶轰然倒塌。

桓灵冲上前去,已经要忍不住眼泪了:“梁小山!你吓死我了!”

梁易的脸上抹了灰,脏

兮兮的,衣服也不知被哪里挂烂了,看起来十分狼狈。作为出身顶级士族的贵女,桓灵注重仪态风度,她原本是最讨厌这样狼狈的。

可此时,望着梁易脏兮兮的模样,她的心里只剩心疼与后怕。

梁易表情复杂,很想摸摸她的脸,但是人前不好动作。他的手也很脏,桓灵的皮肤白得像雪,不应该沾上脏污的烟灰,他只好放弃了。

他的目光热切,问桓灵:“怎么过来了?”

方才他在里边生死不知的时候,桓灵心紧紧揪成一团,想着只要他能安全出来就好。

现在他平安了,桓灵松了一口气,也有些生气:“我不过来怎么知道你不要命地往里冲?”

万胜和华巧春也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打量,华巧春心疼地用袖口为万木擦干净脸上的烟灰。

“娘!万叔,我娘晕过去了。”燕大夫的女儿惊叫着。

万胜才转忧为喜,这下又愁上了:“可村里只有你娘一个大夫,我们都不会治啊。”

有村人提出:“隔壁王村有大夫,我去请吧。我有牛车,能快些。”

“好好、你快去。”万胜嘱咐道,“大半夜的,要是大夫不来,你就说会多给些钱。”

燕大夫的女儿慌乱中忙道:“对,快救我娘!我有钱!”她解开随身的荷包,里面有些碎银,“给,拿这个去请大夫!”

那人没要:“等请回来了再说,你自己给大夫。”说罢就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桓灵叫住了即将出发的那人,“你会赶马车吗?”

那人面露难色:“不会。”

人群中冒出一个声音:“我会!我在外边就是给主家赶车的。”

梁易明白了桓灵的意图,叫上应声的那人:“跟我们走,赶马车去,更快些。”

应声的这人叫华济,是华巧春的娘家侄子,平日里是在外边给大户做车夫谋生,现下快过年了才回来。

华济就跟他们一块去取了车,路上还调侃了梁易几句:“小山哥,方才你在里面的时候,我可是瞧得真真的。你看给嫂子急得,多心疼你啊。”

梁易扯了个笑出来,但笑得没那么自然。旁人没注意到,桓灵却看得清清楚楚。

或许这些日子接连赶路,又碰上这场大火,他真的太累了吧。

小院不远,三人很快就到了。剩下的人还在努力扑灭大火。

华济围着马车转了一圈,夸了几句:“小山哥,你这马车真不错。放心吧,我在外边赶了几年车,很有经验,不会弄坏的。等我请了大夫,就好好把马车给你送回来。”

梁易点了点头,桓灵对华济笑了笑:“说这些客气话做什么?现下最重要的是赶快请了大夫回来。”

“好。放心吧,我快去快回。”华济套上马车,迅速出发了。

大晚上的,梁易也懒得烧水,只用保温的铜壶里剩下的一些热水兑了凉水,擦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经过这样一闹,精神亢奋着,两人都有些睡不着,也不觉得冷了,燃着蜡烛靠坐在土床上边说话。

桓灵靠在梁易怀里,沉着脸色提醒他:“梁小山,你下次不能再这么冲动了。我今天真的吓死了你知道吗?”

梁易神情有些恍惚,好一会儿才慢慢答了句好。

“我不是不要你救人,但是你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女郎好好跟他讲道理。

梁易还是没说话,桓灵以为他救了人心里高兴,不乐意被人这样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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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语气和缓了些。

“你今日和人一起将燕大夫救了出来,我当然也感到开心。可是,你更重要。”

梁易下意识答了句:“不是。”

桓灵这样说,是因为他已经跨越了原本的阶层,成为了村人口中的“大官”。统治这个国家的人是他的义兄,所以他就和这些村民们不一样了吗?

“什么不是?”桓灵侧身看他。梁易神色淡淡,眼底疲惫,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郎摸了摸他的脸:“是太累了吗?再睡一会儿吧,天还没亮呢。”

梁易大手抚上女郎柔软的腰肢,让她整个人面对着贴向自己,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磨蹭。

桓灵摸摸他的头:“梁小山,你就是太累了,要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就待在屋里,别出门了。”

“阿灵,我觉得,我和他们,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同样重要。”

尽管梁易平时说话速度并不快,但这句话说得出奇的慢,慢到桓灵都觉得不寻常。

“怎么会同样重要呢?”桓灵捏捏他的耳朵,“尽管人命都很重要,可只有你是我的夫君。在我这里,他们的命不能和你比。你答应过我的,要好好活着,不能让我做孀妇。”

梁易默了默,“嗯,我答应过你,我不会死。我今日,有把握的。”

桓灵还是不高兴:“那可是大火,你如何就有把握了?你的把握就那么准吗?”

当然有把握了,因为早在多年以前,梁易就经历过比这还大很多很多的火。整个村子凡是染了瘟疫的人家都被一把火烧了。

那天也是这样的一个寒夜,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他和姐姐也都不幸染上了瘟疫。姐姐躺在床上起不来,他的情况稍微轻一些,于是出门找吃的,这才躲过一劫。

那晚的大火几乎席卷了整个村子,冲天的火光在夜晚照亮了半边天。拿着吃的回来的梁易躲在草垛里,悲痛得不能自已,却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当年的他只有十岁,年纪太小太小,他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家化为灰烬,连带着在里面病着的梁小水也化为了灰烬,什么都没了。

可他当时太弱小了,连靠近都不敢。他也染了瘟疫,如果被那些惨无人道的官兵发现,会被他们拉去活活烧死。

当年的他躲在暗处,目睹了惨痛的一切,不敢哭出声,过后便不会说话了。

可如今,他不是小孩子了,他有能力不再让悲剧发生。

两人脸挨着脸,梁易的声音有些沙哑:“嗯,我打仗,很厉害。就是因为,把握准。”

桓灵搡了他一把:“懒得理你。凡事都有意外,不能掉以轻心。你的命现在不止归你自己,不能糟蹋知道吗?”

“知道。”这次,他终于答得快些了。

经了这么一遭,桓灵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辰时过半。

身边的梁易一反常态地没有醒。

桓灵习惯性扒拉他,却被手下滚烫的触感吓了一跳。

“梁小山!醒醒!”——

作者有话说:已精修

四月想试试拿全勤,虽然没有几块钱但是后台会多一些功能。所以要在十二点之前更新,只写了这么多。明天我尽量多点吧,这章我马上还要精修。

第65章

手心传来滚烫的触感,刚醒来还迷迷瞪瞪的桓灵瞬间清醒过来。梁易的身上居然这么烫

她身边安静躺着的男人紧紧闭着眼睛,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这样的情况可从来没有出现过,桓灵惊了一跳。

他生病了,梁易怎么会生病呢?

作为龙精虎猛的武将,他永远生龙活虎、精力旺盛,哪怕是之前受

了伤,他每日也仍神采奕奕,甚至还有精神头贪色。

这样的他,怎么会轻易生病呢?

想起从前她染了风寒时母亲是如何做的,她照猫画虎地用手背贴着梁易的额头,烫得吓人!

他的额头还冒着汗,将女郎的手心都汗湿了。情况似乎还有些严重,桓灵更担心了。

她又晃了晃眼睛紧闭的人,着急地唤他的名字。可依旧无济于事,梁易还是没有醒过来,眉头紧蹙,看起来很痛苦。

这样的症状很像风寒,但桓灵不是专业的医者,并不能确定,得找大夫才行!

她从前在建康时可是听说过,有发热的病人一直不退热,家人也没为他寻医问药,最后那人活生生烧成了傻子。

梁易可不能变成傻子啊!

情急之下,桓灵想起昨夜华济赶了马车去隔壁村请大夫,说不定现在大夫还没走!

昨日晕过去的燕大夫被抬进了村长家。她忙起身,也顾不得洗漱,迅速穿好衣裳,准备去村长家瞧瞧大夫还在不在。

天地保佑,大夫一定不要离开了啊!

已是天光大亮,外边天气不错,阳光如同前一日一样和暖。但桓灵再也没有昨日那种闲适的心情了。

她着急地赶路,连路边上的人都没注意,还是华济叫住了她。

“嫂子,我正要去你家和你们说一声。燕大夫已经醒过来了,我还要用马车送王村的大夫回去,马车估计得等到下午才能给你们还回去。”

桓灵松了一口气:“大夫还没走吗?太好了!梁小山他发热了,我就是来请大夫去瞧病的。”

华济:“小山哥发热了?严重吗?”

桓灵很着急:“有些严重,我都叫不醒他。”

“嫂子你别着急。”华济当即就往村长家跑。他脚程快,桓灵还没赶到村长家,华济已经拉着王村的王大夫出来了。

隔壁的燕大夫家烧得只剩残垣断壁,基本没剩什么东西,华济和王大夫出门时都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桓灵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对王大夫道:“快!您快跟我去看看!”

王大夫是医者,更懂人命关天的道理,也很重视。他一边走一边问:“病人多大年岁?有什么症状。”

桓灵:“他才二十出头,身上很烫,人也叫不醒。”

王大夫没说话,桓灵说出自己的推测:“昨夜这边起火,他赶过来冲进火场救人,回去后便有些不对劲,今早醒来我就发现他发热了。他平日里身体很好,从不生病。您说这次会不会是太累了?”

如果只是太累了,那情况就不会太严重,桓灵急需大夫给她吃一颗定心丸。

王大夫已经有五十多岁,又被华济拉着走得飞快,已经是气喘吁吁。

“也有、也有这种可能。”

桓灵想起来:“他之前身上有伤,之前也在用药,但现下已经好全了。这伤口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王大夫不敢确定:“一切得看了过后再做定论。”

乡野大夫也有医者仁心,虽然王大夫走得很累很累,但瞧眼前这年轻女郎着急的模样,或许是很严重的急病。他生怕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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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了病情,因此一刻也不敢歇息。

好在小院离村长家并不远,几人很快就赶到了。

王大夫仔细查看了梁易的情况。

“这就是普通的风寒,开两副药就会好。”还有他没说的是,这病人年轻力壮,就算是不吃药也能自愈。只是需要帮病人将体温降下去就好。

桓灵还是不放心:“那我为何叫不醒他?”

王大夫:“我观他眉头紧皱,似乎是梦魇住了。我再在药里加一方安定心绪的药。”

华济问他:“那您有没有带药过来?快抓药吧。”

王大夫:“昨日你来接我的时候只说有人在大火里晕过去了,我自然没有带风寒会用到的药材。我把方子给你,你去附近镇子上的药铺买吧。有两味药材我那里前两日也用尽了。”

桓灵不会赶马车,只好又麻烦华济去买药。

华济摆摆手:“嫂子不用见外,我这就去。”

王大夫随即也要离开,桓灵还是不放心:“真的用过药就好了吗?大夫,您别走。我可以加钱,等他好转些您再走行吗?”

王大夫觉得她大惊小怪,到底是年少的女郎,没见过什么重病之人,一个风寒就吓坏了。

“真的只是风寒发热,用过药便没什么大问题。你要是不放心,就用巾子沾了冷水给他擦擦身。”

“好,我记下了。只是,您能不能别走,我实在有些担心。”

王大夫:“你们村的燕大夫已经醒了,她医术在我之上。若今晚日落之前他还发着热,你就去请燕大夫。”

他执意离开,又听说燕大夫已经好转,也没执意留他:“那好,我送您。”

“不必了,你照顾他吧。我和这小子走。”王大夫指指华济,“你把我接来的,现在你要去买药,可得找人把我送回去。”

华济拍拍胸脯:“放心。我给您找个牛车。”

桓灵付了王大夫的诊费,又给了华济一些钱,让他付牛车所需的费用。华济起先还在推拒:“不用,我问我姑父拿钱就好。接王大夫过来是因为要看燕大夫的伤,这是村里的事,该他这个村长出钱。”

桓灵执意给他:“拿着吧,村长他们也不容易。燕大夫的房子烧没了,可等着花钱。梁小山他还在发热,麻烦你快去抓药。”

华济也就答应了:“好。放心吧嫂子,我很快回来。”

华济和王大夫一起离开。

桓灵去厨房的水缸里打了一盆冷水。木盆有些重,桓氏女郎也从来亲自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走得很是艰难。

她才走了几步,盆中的水就开始晃荡,冰凉的水珠溅在了她的脸上。

桓灵好不容易才将水端到土床跟前,然后就依着大夫交代的,用冷水沾湿了巾子给梁易擦身子。

女郎用一块巾子贴在梁易的额头上边,另一块就分别擦着他的身体各处,祈祷能尽快将他的体温降下来。

——

梁易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大火烧村的时候。得了瘟疫死掉的人都被一把火烧了,没有得瘟疫的人都逃走了。而得了瘟疫还没死的人,也只剩下死路一条。

这个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子,就这样被他们放弃了。

而梁小山和梁小水都染了病,梁小水病得很重,没办法离开这里。他们两个人一起在这里熬着,不知道能不能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死。

他还记得那天很冷很冷,家里所有吃的都被吃干净了,他们又冷又饿,无比绝望。姐姐虚弱地躺在床上,生命在静悄悄地流逝。

小小的梁小山开始自救,他跑了出去找吃的。可等他回来的时候,大火熊熊燃烧,村里已经成了火海。

大部分人都逃出去了,剩下的都是染了病的,无力地待在自己家里。梁小山也不知道他们活着还是死了。

他回来的时候,自己家的小茅屋已经化作了灰烬,什么都没了。

不久前还躺在床上的梁小水也没了。

官兵还在四处巡视,求生的本能让他躲到了草垛里。附近火光冲天,烤得他身体发烫,心里却觉得很冷很冷。干草十分扎人,但那些痛和痒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他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做什么,甚至开始怨怪起自己的本能是躲在这里求生,死了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或许,他根本不应该出去找吃的。

被活活烧死,梁小水一定很疼很疼吧。

火势越来越大,那些穿着官服的官兵们还在四处搜寻,寻找着他们所谓的漏网之鱼。

幼小的,无力的梁小山躲在草垛里瑟瑟发抖,冻得红肿的小手紧紧捂着嘴巴,大颗大颗的泪珠一滴滴落下。

巡视之人的脚步声却更近了,他怕得发抖。

而后,草垛里边猛地伸进来一只手,用力拉扯着他的衣裳-

“不要、不要……放我走……”

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突然开始痛苦地喃喃自语,眉头紧紧皱着,好像是做了噩梦。

桓灵方才给他擦过了脖子和手腕,正在解他衣裳的系带,想要给他擦一擦胸前和腰腹。

“梁与之,”瞧他这副模样,女郎无助地晃了晃他的胳膊,“你醒醒。”-

虽然看不清拉扯着自己那人的面容,但十岁的梁小山还是非常害怕。

拉扯的力度越来越大,他的胳膊被抓住了!那人还开始剧烈的摇晃。他好像真的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了。

他眼一闭心一横,

干脆被拉出去烧死算了。

可就在他做出这样的决心的下一瞬,他好像听到了熟悉空灵的声音,如同空谷清泉声一样让人心神安宁,像是灵魂深处传来的呼喊。

“梁与之,你醒醒。”

梁与之,好熟悉的名字,是谁呢?

都姓梁,是他的亲戚吗?好像没听说过有这么个亲戚。

梁小山挣扎了一番,终于想起来了。这是他的新名字,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梁易,字与之,是新帝的义弟。他在战场之上从无败绩,手握重兵位高权重,还娶到了心爱的女郎。

他再也不止是当年那个没用的梁小山了!再也不会无助地躲在草垛里,连哭都不敢出声。

下一瞬,他睁开了双眼。

虽然还是冬日的万家村,但已经过了十二年。不是前谨朝天元十八年,而是大夏承明元年。

十二年,已是一个轮回。它漫长到足以让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长成一个稳重的青年,长成他自己都没敢想过的强大模样。

而在他身边一脸忧色看向他的,是他的结发妻子,他的心上人。

桓灵无比欣喜:“你终于醒了!”

他如释重负般笑笑:“我做噩梦了,一直醒不过来。”

“不止,你在发热。梁小山,你病了。”女郎继续拉开他的衣裳,“都是凡胎□□,别以为你自己是铁打的。你看,累病了吧。”

梁易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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