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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提醒你跑慢些的。”
桓灵很有自知之明,也没有怪在他身上:“那个时候你说了我也不会听的。”
畅快地骑马让她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自由,一时间喜欢得不得了,又怎么会轻易停下。
“阿灵,你没有经验,是我的错。”当时女郎的笑太明媚太耀眼,他看得挪不开眼,一时间出了神。
他竟然让桓灵在自己身边受了伤,梁易简直无法原谅自己,心里暗暗懊恼。
这几日夜里,桓灵怎么睡都不大舒服,也不敢随意翻身,睡眠状态相比平常就差了好多,精神也不大好。
但小公主江怀玉的百日宴必须参加。
梁易的手松了松,但并没有放开。女郎觉得有些奇怪,梁易是个内敛的人,别管床榻间他有多疯,有旁人在时一直规规矩矩,除了扶着她上下马车,基本不会再和她有旁的肢体接触。
今日怎么突然来拉她的手?桓灵弄不懂,但梁易的手很温暖,她不讨厌。况且衣袖宽大,旁人只会觉得他们只是并肩行路,不会发现下边握着的手。
在梁易的力道小了一些之后,她也没有继续甩开。
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前边不远处的人回了头,幽深的目光紧紧定在相携而行的夫妻二人身上。
桓灵觉得他好奇怪。
“阿灵!”听到熟悉的呼唤声,桓灵回头,原是桓家的人到了。
长辈五人皆到场,年轻一辈只有桓炎和公孙沛夫妻二人。进宫以后,男女宾会分开。桓灵松开了梁易的手,对他道:“我和阿娘他们一起吧。”
女眷先行,梁易还在后边看着,眼睁睁瞧着她们离还站在原地的司马慎越来越近。
但是不待一行人桓灵走近,司马慎已经转头走了。
梁易心下了然,也是,他如今身份尴尬,不同以往。
“与之,走了。”桓渺胳膊搭上他的肩膀,笑他:“成了块望妻石了。”
梁易麦色的脸庞泛上了一抹可疑的红:“走吧。”
随着司马慎渐渐走远,桓灵小声问:“阿娘,司马慎怎么会在这?”
程素:“陛下邀了他出席。”
江临得以登临大位,虽说是禅让,但那不过是个好听的名头,其中的胁迫威逼必然少不了。而前朝皇室,虽被封了爵位,但与普通勋爵人家全然不同。
从前,他们居于侯府闭门不出,好似建康城没有这样一家人。
这次,江临竟然邀他出席了。而安乐侯和他妹妹司马惜都不在。
小公主的百日宴办得十分隆重,只是桓灵大腿难受得很,坐在那里还要尽力保持端庄。为了人前的体面,她少不得要多受些罪。
到了宴上,桓灵一行人就没有再提司马慎的事情。但是他的现身还是引起了一些低声的讨论,窸窸窣窣的不曾断绝。
不外乎感慨世事炎凉,还间或感叹司马慎如今已经二十多岁了也还未娶妻。这些话一直断断续续地朝桓灵的耳朵里传。
她本来没当一回事,可说着说着,怎么扯到她的身上了?
她曾经什么时候要做司马慎的太子妃了?桓家又是什么时候成为了弃司马氏不顾的墙头草?
江临的皇位明面上是禅让来的,是司马氏受到了天意的感召,挑不出错。司马氏本就逐渐衰微,大势已去。司马氏的人都对江临俯首称臣了,难道还要桓家誓死不从吗?
建康城中没有哪家士族是这样做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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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凭什么这样指摘桓家?
三婶孟俞来自海陵郡,并不知建康从前的事,听到这话以后也疑惑地看向了桓灵。
桓灵也是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了程素,程素拍拍她的手,微微摇了摇头。此时正在席间,小公主被抱了出来,热闹得很。不宜因为这些事坏了气氛。
宴会结束之后,桓灵是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不仅大腿的伤处难受,心里也觉得十分膈应。她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于是对梁易道:“我们今日也回桓府一趟吧,晚上再回王府。”
虽然他们前几日才从桓府回了王府,但梁易还是听她的。这段时间他没有公务,只需要陪着桓灵就好。
他也很想多陪陪桓灵,等他去了钟离郡,夫妻二人又要分隔两地了。
马车上,女郎面露忧色,梁易不放心地问:“不舒服吗?”
“嗯,腿受伤的那里疼。”桓灵心里烦闷,也没什么精神。她就很后悔,下次骑马她再也不要没轻没重的了。
梁易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小瓶药膏:“涂点药吧。”
“你把药带出来了?”女郎还是摇了摇头,“马车上怎么涂?回去再说吧。”
梁易只好作罢,打算等到了桓府再说。可一下马车,桓灵就跟着程素走了,也不叫他跟着。恰好桓煜又来拉着他去桓烁那里,他只好放弃,心里担心着桓灵的伤势,连桓煜的招式都没怎么用心看。
桓府正院,桓灵问自己的父母:“阿耶,阿娘,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有那样的传言?从前司马慎做太子时,我从未想过要做他的太子妃。”
当时司马氏虽为皇族,但依靠着几大世家。这样情形下,深宫之中的太子妃可没什么好做的。
程素:“阿灵,当时司马氏确有此意,但我们没应。”
不像江临大权在握,司马氏威胁不了桓家。很快,司马氏的皇位就没了,这事也不了了之,但仍然是传出了些流言。
“我都不知道。”当时桓灵年纪尚小,长辈们不希望天真烂漫的女儿去深宫中过孤寂的生活,直接拒了。
桓灵气坏了:“那些人真可恶,明明我们从前就拒了司马氏,他是不是太子我都不稀罕。但怎么他们说的好似我是为了新朝的荣华富贵才弃了他一样,我和他从来就没有好过!抛弃又从何谈起!”
程素爱怜地摸摸她的头:“本以为这事早已过去,只要不提起就会被渐渐淡忘。没想到今日司马慎出来,就又被提起了。”
桓沣:“男宾那边倒是无人提起,我会叫人处理,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程素略加思索:“既男宾无人提起,从前建康城中的事,与之一定都不知道。你就别告诉他这事,免得你们二人之间起了嫌隙。”
程素的担心不无道理,毕竟这世间的大多数男人都容忍不了自己的妻子与旁的男子有这样的流言,即使只是流言。
她能瞧出来,女儿和女婿越来越亲密了,不应该被这些莫须有的事情坏了感情。
梁易并不喜好交际,到了建康后,除了江临的旧部,他也就和桓家的人有来往。若不是他从前就关注桓灵,这桩事他的确无从知晓。
桓灵觉得夫妻之间应该坦诚,但想到梁易对
自己的过分在意,她犹豫一番后还是应了母亲的话。既然梁易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没必要再给他增加困扰。
说完这事,程素留桓灵她们在家里用晚膳,桓灵身上不舒服,想早些回去休息,就拒绝了。
梁易被她派去的人叫到门口时还有些奇怪:“这么快就走?”
以往每次回来,桓灵是迟迟不愿走的,他还以为今日可能会宿在这边。
这次见了司马慎以后,桓灵就怪怪的——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啊,最近的情节写得比较卡,前两天都没有更新
第85章
阿娘不让桓灵告诉梁易这件事,她还有些纠结,就先一句话糊弄过去:“反正过几日还要回来。”
小公主和小书墨出生相隔不过几日,再过几日便也就是小书墨的百日宴了。小书墨百日宴后,梁易就要离开建康城,前往坐落于淮水一侧的钟离郡。
上次进宫时,江临近乎于直白地要求桓灵陪梁易一起去。对于这个不善言辞的义弟,江临回护得紧。
对于这件事,其实这几日女郎也很纠结。她自小长在繁花似锦的建康城,除梁易外她的所有亲人也都在建康。钟离郡于她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可梁易明明成了家,却只能一个人去,也会显得有些可怜吧。
他的生辰在七月,去年那个时候他在海陵郡剿匪,桓灵没陪他过。可她自己的生辰可是大张旗鼓过了的,这样对梁易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今年若是他自己离开了,她又不能陪他过生辰了。不像她拥有一个和谐的大家庭,梁易可只有她一个家人。善良的女郎有些于心不忍。
偏偏这时候还叫她听到了那些莫须有的传言,她简直烦透了。
果然人长大了,就会有很多烦恼,今日这些事就一桩接着一件地找上了桓氏贵女。桓灵身上难受,心里还压着这两件事,感觉自己的精气神都要没了。
她颓然地往梁易身上一靠,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去想了。
梁易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一直关注着她,见桓灵愁眉不展,他心里不禁浮上了些担心。
是因为今日见到了司马慎吗?
下一瞬,女郎柔软的身体朝他靠了过来,他下意识搂住,轻轻摩挲着女郎的肩,终究没问出他心里疑惑的问题,话到嘴边又换了:“今日很累吗?”
桓灵噘着嘴,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嗯,腿疼。”
梁易心疼不已,随即吩咐车夫加快了速度,待两人进了王府内,有力的大手一把抱起了桓灵。
“啊,梁小山,你做什么?”陡然的失重让女郎下意识抱紧了他的脖子。
梁易究竟在干什么?虽然从前在万家村的时候,那次雪后路面湿滑,就是梁易背着她从村长家回去的。但是那一路上根本没人瞧见。
就算有人瞧见了,村里人也不知道她是桓氏女。
可是从王府大门回正院这一路有些仆役,远远瞧见他们如此,仆役们都低眉敛目行礼避开,金瑶和银屏仍在不远处跟着。
梁易的语气不像她那样惊慌失措:“你腿疼,就别走路了。”
“这么多人呢。”桓灵有些无奈,她并不排斥两人独处时的亲昵,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原谅她真的不行。
尽管梁易内心倾向于相信桓灵真的只是有些感到羞涩,但内心有个角落仍然无法控制地告诉他,或许是因为今日见到了司马慎,桓灵就不愿意让他抱了。
下一瞬他又开始安慰自己,方才在马车上,是桓灵主动朝他靠过来的。司马慎又如何?只是同向桓氏求亲之人中的失败者而已,手下败将不足为惧。
他刚想出的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但很快又被他自己给否定了。他根本没有向桓灵求亲,那时他初入建康,若是求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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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问会被拒绝。
他卑劣地利用了大哥的权力,赐婚和求娶,本质上完全不同。
他一时想到这里,一时想到那里。一时觉得或许桓灵心里也有了他的位置,一时又从那些女郎的不情愿中抠出自己可能被讨厌的细节,再被他无限放大,好像心里都蒙了一层尘埃。
梁易心里也乱得不行,加快了步伐,很快回到了正院。
金瑶和银屏伺候着桓灵洗漱,梁易在院里打了一套拳后,这才去厢房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等他回屋的时候,桓灵已经靠坐在了床上,两腿微微分开,看着不太端庄,但这样伤口处会没那么难受。
梁易敛去了心头那些思绪,坐在了桓灵身边:“阿灵,你药涂好了吗?”
“涂好了。”桓灵朝他伸出手,“过来。”
梁易在女郎身旁坐定以后,桓灵重新柔柔地靠在了他的身上:“现在想想,在万家村那段日子也挺好的。”
那里没有人知道她是桓氏女,她可以毫无顾忌地在街头小摊上用早膳,可以随意去小溪玩水,没有让她烦心的流言,也没有必须要做的抉择。
她本是因为被罚才去的万家村,可离开以后,她反而有些怀念那样的日子了。
梁易也非常喜欢万家村的那段日子。那个时候,没有战争,没有山匪,他身边只有桓灵。他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还在那里同她更为亲密。
在那个静谧的小山村里,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独处的,那些其他的人都是因他才和桓灵有了联系,没人比他们更亲近。
“我也这样想。”他摸摸女郎柔顺的长发,搂着人的力度又重了些。
天气渐渐热起来了,桓灵其实不大喜欢他抱得很紧,每每嫌热要挣扎推开。可这次,女郎竟然没有推开他,甚至连头都更朝他那边偏了些,全然依赖的姿态,可梁易心里乱乱的,什么也没发现。
尽管并没有发现,但梁易仍然是很容易在同桓灵的相处中感到幸福的,此刻就是对他来说无比幸福的瞬间。
下一刻,桓灵温和柔缓的声音传来:“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隔几年回去一次。”
万家村太远,每年都回去太不现实。
梁易的幸福更确切更具体了。无论如何,桓灵还想着和他的以后,这就够了。
什么司马慎,不要再去想了。那只是从前,他们夫妻之间还会有很多可能的以后。
用膳的时候,桓灵依旧没有下床,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倚在床边。他们两人从成婚初时用膳,梁易就不用侍女伺候。
此时,他搬了个小桌子放在床边,两人围坐着用饭。好像冬日在万家村时,因为寒冷,他们总是将饭菜放在土床的小几上一样。
这也是桓灵坚持要回来的原因。和从前梁易一直住在桓府养伤的时候不同,这次他们二人从外地归来不久。如果要在桓府用晚膳,必定要和父母一起用。
若是叫阿耶阿娘知道她骑马贪玩受了伤,必定是会被念叨的。为了不被念叨,她就只能强忍着难受端坐着用饭。
还是回王府了自在些。梁易只会在旁边乖乖地伺候她用膳,一句让她不快的话都没有。梁易本来还觉得她坐在床上不方便,想直接喂她用饭,挨了瞪才老实。
原来,长大也并非没有好处。
这夜,两人都揣着心事。以往两人都是侧睡,要么梁易从后面抱着她,要么脸挨着脸凑在一块儿睡。
侧睡容易磨到大腿内侧的伤口,桓灵这几日都只能平躺着。梁易靠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腾腾的热意,他想挨得近一些,近到没有一丁点儿距离,近到能让他完全确定他们的心也没有隔阂。
他侧躺着,将自己的腿垫在桓灵的腿底下,就又能贴得紧紧的。很快,桓灵就发现了异样,热热地戳着她的大腿。
她气得捏梁易的脸颊:“我都伤了,你还这样。”
梁易:“我知道,我没想……只是,控制不住。你放心
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还算听话,桓灵也就没再说什么。梁易屏气凝神,终于渐渐平息了下去,然后大手环绕过女郎的脖子,将人整个团在了怀里。
桓灵贴着他的脸蹭了蹭:“也不嫌热。”虽是这样说,但谁也没再挪动一点,就这样挨着睡着了。
翌日,两人一起用完早膳后,前院的小厮来报,说是成国公来访,梁易就去了前院见向闻。
向闻这人精得很,上次同他说只是来参观他的新宅子,到了后转头就找桓灵说要求娶桓荧。
这次梁易就留了个心眼,自己出去见了他。
“与之,我也不和你绕弯子,我今日来是有事相求。”向闻笑得如春风拂面,但梁易知道,他大约又是来给自己出难题了。
果然,下一瞬。
“桓二娘子如今已经和离归家,我想请弟妹再为我说和说和,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梁易面无表情,不想掺和这件事。
“与之,你帮帮我吧。”
梁易:“情况你都知道,刚刚和离的女子哪里有心思再嫁,况且……”
况且桓荧还怀着孕。
“与之,我知道你想的周到。但是你想的那些,我已经都考虑过了。桓二娘子无非就是怀着孩子,这有什么?趁着孩子还小没有记忆的时候成亲,以后便当做是我的亲生孩子。”
他想的倒是好,可桓荧是和离后才发现有孕的,为了不陷入流言,必须公布这是谢霁的孩子。健康人人皆知,根本瞒不住孩子,日后,孩子也会知道亲生父亲其实是谢霁。
现在建康城中的人大部分都认为桓荧与谢霁和离错在谢家。此时向闻凑上去,两人若光明正大来往,对桓荧并不利,甚至连肚子里孩子的身世都会受到怀疑。
向闻也知道这个道理,没有往桓家去。只是他想先打个招呼,让桓家知道他的心意。以后孩子生了,桓荧想要再嫁,能首先考虑他。
“若是个男孩,我愿意叫他继承我的国公之位。若是女孩,我必定也把她捧到手掌心,给她多多的金银田产,不叫她受一点儿委屈。与之,你相信我。”
梁易从前怎么不知道,向闻对桓荧的心思到了这份上。
“她和离了,孩子是谢霁的。日后谢家那边,一定也有麻烦,你不在意?”
桓荧是桓灵最亲近的妹妹,若是妹妹过得不好,桓灵也不会开心,梁易不希望如此。若真要再嫁,这些问题都要提前考量。
向闻语气有些急切:“我不介意,我希望可以为她解决这些事。与之,你试想一下,如果是弟妹遇到这样的情况,难道你不愿意吗?”——
作者有话说:已精修
——
晚上稍微修了一下语句,明天可能会再修。
——
本章赶榜单字数,待精修
第86章
梁易微微抬眼,神情没什么变化。但向闻不愧是他多年的好友,微微笑着说出了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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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所想:“与之,如果是你,你肯定求之不得吧。所以你一定能理解我的这份心,对吧?你帮帮我。”
向闻说得没错,只要是能和桓灵在一起的机会,梁易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他不能理解:“就那日马车狭路相逢见了一面,非她不可吗?”
向闻轻摇羽扇,唇角微扬:“你自己不也是?总之你要不要叫弟妹帮我带个话?”
梁易心里轻叹,他才不是只和桓灵见了一面。很久以前,他们就见过,只是桓灵不记得了。但那时并不是男女间的喜欢,若说喜欢,确实是长大后重新遇见的事。
毕竟他们相遇之时,二人都还是小孩子。
若说之前桓荧还没成亲时,梁易还是挺想和向闻做连襟的,毕竟当时他不得桓家人的喜欢,和好兄弟一起做桓家女婿,他会更有底气,更好地融入桓灵的大家庭。
但如今桓家人对他很好,他无需再拉一个自己人来。况且,桓荧带着身孕和离归家,情况更为复杂,向闻想要和她在一起,遇到的坎坷自然也会更多些。
就算他真能和桓荧在一起,以后日子过不好的可能也比旁人多。
到那时,妹妹过得不好,桓灵会难过的。梁易不想掺合进去。
“对不住了,这次帮不了你。”向闻头回求他帮忙就是为这件事,但梁易也只好狠下心不顾情面了。
向闻还是不放弃:“那你请弟妹出来,我亲自和弟妹说,请她帮帮我。”
梁易神情淡定:“她不舒服,不见客。”
这话是真的,但向闻听起来就觉得是梁易在刻意推辞。他向来洞察人心,可这时却一副不懂的模样:“那我改日再来。”
梁易:“改日也不必来。我去钟离郡后,她会回桓家住。你若真有这份心,就等孩子生下来后去桓家求娶。到时再看桓家的定夺。我离开后,你也别再因为这事去找我夫人,别给她添麻烦。”
——
与此同时,桓煜也上门来找梁易了。他是要和梁易一起离开往钟离郡去的,打算来问问具体是哪一天。
新年以后,程素一直操心着让他去相看女郎,说建康有好几家都看中他的。总是推拒也不是个事儿,他一点儿也不想成亲,真是招架不住想尽早离开。
可王府的门房说,梁易在招待向闻,桓煜就去找了桓灵。
上午的阳光并不烈,柔和的风穿过长廊拂在女郎身上,流光溢彩的裙摆被吹了起来。
她坐在檐下的藤椅上,捧着一本书静静看着,乖巧的猫儿在她脚边懒洋洋地趴着,一人一猫都安静闲适。
女郎看书有些入了神,连桓煜过来都没察觉。
“大姐姐,”少年自己搬了一把藤椅坐在她身边,毫不见外地又给自己倒了杯茶,饮尽了才问,“你知道大姐夫打算哪日出发去钟离郡吗?”
去不去钟离郡这件事还压在桓灵的心头上,尽管这几日她和梁易都没有提这件事,但是随着日子渐渐近了,这事情也就避无可避了。
这不,她自己的弟弟都来提醒。
“具体哪日我还不知道。”桓灵放下书,神情有些复杂,“待会儿问问他吧。”
桓煜心思简单:“大姐姐,你去不去钟离郡?陛下特许大姐夫带着家眷。你要去吗?”
少年不知道,江临哪里是特许,他是不希望已经成家的义弟仍然孤身一人去赴任,已经近乎直白地要求过桓灵了。
“可是你不去的话,下个月你的生辰,大姐夫就不能陪你过了。但在建康也好,家里还有许多人陪你过生辰。而且你已经成亲了,长辈们不会再催你相看婚事。我要不是一直被催,也不用这么急着走。”
桓煜的语气有着隐隐的懊恼,长大的烦恼谁也跑不掉。
少年还不明白,长辈们操这些心是永远不会停止的。成了婚,还会催孩子。
被少年的话一提醒,桓灵状似随意地问:“去年,你们在海陵郡的时候,生辰是怎么过的?”
说起这个桓煜可就精神了:“我的生辰好多人陪着我呢。那时候一切平定,三婶也已经安全生产,大家都很高兴。大姐夫叫人备了席面,还叫上了季年还有军中和我相熟的几个同僚,好好热闹了一番。”
他还记得补了几句:“不过你放心吧,大姐夫不胜酒力,而且他和三叔身上都有伤,都没有饮酒,是季年和营中其他兄弟们陪着我喝了几杯。我也没喝醉。”
“那他呢?”
桓煜摸摸后脑勺,一副茫然的样子:“大姐夫的生辰也是在海陵郡那段时间的吗?没听他说起过,我也不知道他的生辰。”
看他这样子,想必梁易去年根本就没有过生辰。他把桓煜照顾得很好,却总是不记得对自己好一些。
女郎心里叹了口气,阿娘说得没错。他这样对身边之人来说很省心,因为无需很多心思就能和他好好相处。但他自己是要吃亏的。
桓灵继续问:“三郎,你可还记得去
年七月初那段日子,你们在做什么?”
起初桓灵也不记得梁易的生辰,但是她的生辰过后,她特意去看了婚书,也就记下了他的生辰是在七月初。
“七月初,我和季年在齐宁县城里边,大姐夫叫我们事先埋伏,以便里应外合。”此时桓煜也反应了过来,“大姐夫的生辰是在七月啊?他怎么不说呢?”
他九月过生辰,八月就已经嚷嚷得人尽皆知了。
去年他们成亲,梁易给桓灵过了生辰,带桓煜出去也给他过了生辰,偏偏他自己的生辰,什么都不提起。
有时候,桓灵真是受不了他这闷葫芦性子。
梁易送走了向闻,回院里的时候,正碰上桓灵在荡秋千,裙摆蹁跹,笑颜如花。
他看得有些痴了,正逗着乌雪玩的桓煜一抬头看见他:“大姐夫,你终于回来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钟离郡?”
他已经等不及了。
梁易:“书墨的生辰宴过后,约莫两三天就出发。”
尽管梁易不是很想走,但他也有要做的事情,不能长时间留在建康。
“也没几天了,我再坚持几日就好了。”他得了个差不多的消息,也不准备在这里打扰他们了,“我去找季年他们,我请他们出去喝酒。”
桓灵忍不住嘱咐两句:“你就在家里的酒楼喝,也别喝醉了。”
桓煜的脸一下子红了:“大姐姐,我知道了!”
从前,他只有十五岁时被人带去了风月之地饮酒,虽没做出什么错事。但夜里还不见他回。桓炎带着人找到他时,少年已经喝得人事不知,还有歌女往他的身上贴。
桓炎到的若是再迟些,歌女的红唇都要亲上他的颈侧了。毕竟是桓氏的三郎君,虽然年纪小,但他生得俊秀,攀上他也不亏,这样歌女也就不必再向众多的男人出卖色相讨生活了。
那是他长这么大被罚得最狠的一次,在祠堂跪了七天,桓润一个月都不许他出门。
最爱和父亲对着来的少年第一次对惩罚无话可说,乖乖领了。那次,他还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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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姐姐嫌弃了好一通。
桓煜匆匆走了,走得太快差点儿在门口摔一跤。
梁易不解:“他脸红什么?”
桓灵微微一笑:“他心虚。”
梁易摇摇头,走到桓灵身后轻轻推着她。乌雪也慢吞吞走到他脚边,在他的腿上来回地蹭。
说来也奇怪,乌雪领回来不久他就剿匪去了,剿匪回来后他又先后在桓家和万家村住,和乌雪没怎么相处过。但这只猫儿就是很亲近他。
他有心爱的妻子在侧,有可爱的宠物。
这也是很幸福的一刻。
幸福到让他不想再向桓灵求证,司马慎于她来说到底算什么?他不知此刻的幸福是实心的甜果子还是一戳即破的泡沫,并不敢轻举妄动。
梁易一下一下轻轻推着女郎的后背,目光柔和而温柔地注视着她的发顶。
只是还没推多久,桓灵就让他停下了,顺便还让侍女们都出去了。
女郎柔柔地拉着他的手:“我不想玩秋千了,你到前边来,抱我进去。”
以往都是他非要这么抱,桓灵不乐意怕被人瞧见。这次,她居然主动这样要求,是因为腿上的伤很难受不想走路吗?
梁易一手托住她的大腿,一手抱住后背,将人稳稳地抱了起来,女郎身上的馨香扑面而来,他没忍住深深吸了一口仙气。
桓灵细白的腕子绕过了他的脖颈,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他。
梁易不懂这是怎么了,还没问出口,女郎微微抬头,亲到了他的喉结,触感温热。随之而来的,女郎的吐息撞上了他颈侧的肌肤。
他长吸一口气,被刺激得差点松了手。他步子加快,将桓灵放在了罗汉榻上,俯身就要亲那柔软的唇。
却被女郎的纤纤素手堵住了唇,桓灵鼓着腮帮子:“我不是要跟你做这个。”
“我知道,你腿伤还没好。”他把女郎的手按在了自己脸上,“我只亲一亲。”
桓灵轻轻拽了他一把,他高大的身躯瞬间往下倾倒,躺在了女郎的身侧,将罗汉榻挤得满满的。
梁易索性将女郎抱了起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轻轻抚着她柔软的面庞。
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桓灵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你以往的生辰是怎么过的?”——
作者有话说:阿灵心疼了,可惜某人没发现。
第87章
梁易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桓灵会突然就提到他的生辰,但还是认真回答:“小时候吗?我和姐姐生辰的时候,我阿娘会给我们煮鸡蛋。”
山村生活艰难贫困,难有荤腥。鸡蛋对于他们的日常生活而言,已经是很好的东西。尽管养了鸡,鸡蛋平时也都要攒起来。
但梁易的生辰是夏日,烈日炎炎似火烧,鸡蛋放久了要坏。因此若是他生辰那一日,家里的鸡蛋攒得多了,阿娘还会多煮几个,家里人全都痛痛快快的吃一回。
女郎白皙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无意识地绕圈:“后来呢?”
似乎是又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梁易的声音又低又沉:“后来他们都走了,我就不过生辰了。”
梁小山和梁小水差三岁,生辰是同一天。
那一年的瘟疫过后,梁小水和耶娘都不在了。从前阖家欢乐的幸福时光没有了,生辰变成了一个无比痛苦的日子,每年都提醒着他,以前的生辰身边都有谁。现在,一家人只剩一个。
梁小山再也不想过生辰了。
桓灵轻声问:“后来你去军中也不过吗?”
梁易的语气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在乎生辰这件事:“不过,军中不会特意给每个人都过生辰。后来结识大哥,大哥问过我,我说不想过。”
江临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梁易既然这样说了,他也就没再坚持给梁易过生辰。
“为什么不?”
梁易说明了原因,桓灵看向他的复杂神色中就多了些掩不住的心疼。
女郎柔嫩的手贴上了男人麦色的脸庞,梁易觉得自己的心脏某处似乎也被这样柔柔地抚摸着。
“陛下有没有说,要你去钟离郡多久?是以后都在那边驻守,还是去一段时间就回来?”
梁易攥住了柔软的手腕,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着:“那边最近有些不太平,以后情况好了就回来,可能需要几年。”
如果一直就待在钟离郡,梁易也不愿意。他好不容易娶到了心上人,总不能一辈子都两地分居。
“几年是多久?能确定吗?”
桓灵不喜欢这样的不确定性。毕竟,几年只是区别于十几年和几十年的一个说法。三年也是几年,九年也是几年,而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太大太大。
“不能确定。”梁易的语气低沉了许多。
他也担心。从前桓灵和他说好,等裴真成亲的时候他回来喝喜酒,然后就接桓灵过去夫妻团聚。
但是如今裴真还没有相看婚事,成亲怕是比从前说好的大半年还要久了。而且,谁知桓灵还会不会改主意。梁易没有自信桓灵一定会愿意和他一起去钟离郡。
若是真得要个八九年,他们好不容易培养出的这一点
儿情分,早晚会被长久的两地分隔消磨殆尽。
到那时,他已年过而立,很难再重新让桓灵对他另眼相看,梁易可以说是忧心忡忡。
可桓灵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他和桓灵成亲,不是为了让她不快乐。
他摸摸女郎的脸蛋:“有时间我会回来看你的。”
桓灵同样在他脸上摩挲的手一顿,看来梁易好像还真没打算让她一起去钟离郡。
顿住的手开始收紧,女郎在梁易脸上紧实的皮肉上捏了捏:“你不想回来看我吗?皱着眉头做什么?”
“不是,”梁易轻笑,正想找个理由遮掩过去自己的担忧,恰好这个时候午膳送来了,他从善如流,“我饿了,用膳吧。”
桓灵撑着他的胸膛慢吞吞坐起来,犹豫的神色慢慢坚定起来。
用过了午膳后,桓灵找出了两个小巧的香囊,是从前梁易在万家村缝好的,桓灵绣的花样。她给自己绣的是芙蓉花,给梁易绣了一棵青松。
好看的花赏心悦目,不仅好看,还能让人心情愉悦。而给梁易绣青松,是因为她觉得有时候梁易就像一棵坚韧而沉默的青松。
当然,这些话桓灵现在还不想告诉他。
看见青松的花样,梁易似乎并没有特别惊喜:“怎么是一棵树?”
他从前见过大嫂给大哥做的,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虽然他并没有看出来那是鸳鸯,更像两只鸭子。
那是江临和徐筠关系渐渐好转之后的事,当时的梁易还不明白两只鸭子怎么就值得江临得意洋洋逢人便炫耀。
“这是鸳鸯!鸳鸯!是一对!”江临把那个香囊举到他面前,让他看清楚,“给有情人做才会做鸳鸯,你们这些没成亲的不会懂。”
梁易当时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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