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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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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乱

包厢里静了几秒, 江荻也一脸懵逼的扭头。

这人脑子是坏了吗?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爱凑热闹!

还是吕科最先反应过来,捂着肚子狂笑不止:“我靠学霸你太损了哈哈哈哈!是想近距离观察我们荻哥的表情吧!!”

“哦哦哦原来如此!”陈大宝也拍脑门,“坏, 最坏的就是你!”

陆是闻见江荻的表情变臭,淡淡解释:“不是, 我个子高,他操作起来方便些。”

“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特么操作!!”廖北和陈大宝笑得更夸张。

此时廖北脸上的猜疑、惊愕已经彻底藏不住了。

一个离谱到有些邪门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应运而生, 疯狂挑战着他的既往认知。

他从不怀疑自己和陆是闻之间的深厚情谊, 但今天这事要换成自己……

起码陆是闻不会给他当钢管。

“快, 快开始!”陈大宝忍不住掏出手机对准江荻。

陆是闻侧目扫了他一眼, 廖北立刻在陈大宝脑袋上抡了一巴掌:“白痴,收起来。”

江荻又深深吸了口气, 呼出,手揣在兜里站起身。

踢踢陆是闻的鞋:“靠墙边站着去。”

见陆是闻不动, 有点不耐烦地催促:“你特么不是要当钢管儿?!”

陆是闻轻轻嗯了声,跟江荻一起走到墙边。

江荻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 拽过陆是闻的衣领往墙上粗鲁一推, 两条胳膊直接勾上陆是闻的脖子。

陈大宝火速拿手机找了首劲爆舞曲,用话筒当扬声器:“扭起来江荻!把自己打开!!”

吕科、庞阳他们也被气氛点嗨了,暂时抛掉对江荻的敬畏心, 吹着口哨鼓掌起哄。

“贴近点荻哥, 你俩中间都能再塞下一个我了!”庞阳说, “放心!今天一出门大家绝对集体失忆!”

吕科:“对对,我用我兄弟庞阳的性命起誓, 出门就忘!”

江荻在心里挨个把他们杀了一遍,终于再次抬起头,盯向陆是闻。

陆是闻微垂眼眸, 模样看起来还挺镇定,没表现出什么令他不爽的多余情绪。

昏暗的光照在他脸上,衬得鼻梁越发高挺。薄唇抿着,睫毛下方落了片冷淡淡的阴影。

……怪不得总有女生跑来班里看他。

江荻机械地吞了口唾沫,交叉在对方颈后的手紧了紧,又朝陆是闻靠近了些。

他刚喝了不少酒,吐出的气息也比平时烫。带着点酒精味,若有似无扫在陆是闻颈间。

陆是闻喉结微不可见轻轻滚了下,后背与墙壁紧贴着,仍低敛眸子,专注睨着江荻。

江荻把心一横,将自己的胸口撞向陆是闻,快速扭了两下屁股,一撤半米远。

“跳完了。”他宣布。

众人:“………???”

吕科:“哥你在做广播体操么?第四节…体转运动?”

庞阳:“我虽然没看过钢管舞,但知道一定不是这么跳的。”

比天高、比地阔:“就好像看到了打群架,把人逼到墙角的自己?”

陈大宝不满大叫:“犯规!!不带你这么耍赖的!!”他边说边给江荻做示范,“你得这么扭,腿要抬起来盘他身上,往前这样子顶胯!”

“顶你大爷的胯。”江荻冷声,“寂寞就回去看片。”

说完拉着陆是闻就走。

一群人全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他。江荻的脸越绷越紧,像是一下有了特异功能,能听到他们的心声。

他们说,兄弟我看你也就到这儿了,以前还以为你是多么狂放不羁、潇洒痛快、牛逼坦荡的一个人,没想到居然如此扭扭捏捏、畏手畏脚、输了还玩不起……

以后我们都不怕你了呢……

还要把你是怂逼的事说出去呢……

要让大家都不怕你了呢……

江荻默默停住脚步,回过身。

下一秒,把陆是闻的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搭,硬生生抬起一条腿勾住了他的腰。

陆是闻猝不及防,云淡风轻的脸上虽没起什么明显波澜,瞳孔却控制不住的微微放大,扶江荻肩膀的手不由加重。

江荻疼的咝一声,皱皱眉,顺势又用腿夹住他,把陆是闻往自己跟前带了带。

为了帮对方站稳,陆是闻垂在身侧的另一只胳膊顿了下,犹豫着慢慢抬起,握住江荻架在他腰间的大腿。

陆是闻的掌心很烫,江荻隔着裤子布料都能清晰感受到。

两人保持着这个严丝合缝的姿势静止了一会儿。

直到江荻放下腿,率先将距离再次拉开。

“欸,这还差不多嘛——”陈大宝说,“虽然还是像在打架,但勉强算你过关吧。”

江荻拿手指了指陈大宝:“你给老子记住。”

陈大宝一脸委屈:“北哥你看他!!”

“啧别喊我,救不了你。”

江荻回头看陆是闻,发现他还笔挺的立在那儿。

黑沉的眼眸深不见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荻怀疑自己刚刚的举动吓到他了,再怎么说陆是闻也算个正经人,以前肯定没参与过这种恶劣游戏。

……但活该!谁让他跟着瞎凑热闹,长个教训也好!

江荻抬手蹭了蹭有些发烫的耳朵,心说这KTV的破空调一点也不制冷,真黑!

他面无表情问陆是闻:“怎么样?爽么?下次还敢不敢当钢管?”

陆是闻眸色轻闪,这才稍稍回过神。

没出声。

江荻确定他是真吓傻了,多少还有点快意,拽着陆是闻一开包厢门:“回家。”

……

*

这一路陆是闻都没开口说过话,到家后,上楼换了件外套,给陆易拴上绳子,牵着出了门。

江荻先前被陆是闻挡了酒,这会儿也清醒了,想着反正没事干,跟在他身后一起来到院子里。

两人出了独立院落,在小区里走着。

夏夜虫鸣窣窣,空气中荡涤着花香,天空挂着一轮明月。

江荻原本也不是话多的人,但见陆是闻全程像哑了一样,莫名就有些憋闷。

——不就是用腿勾了下他腰?至不至于闹别扭到现在?

再说还不是你自己主动要求当钢管的?

又想凑热闹又矫情,现在还冷暴力人,烦不烦。

江荻边走边在心里骂,到了一处转角,陆是闻忽然停住。

江荻走在稍靠后的位置,一脑门撞他身上,抬头不爽开口:“你差不多得——”

“了”没出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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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是闻从外套兜里掏出个打火机。

当着他的面,“咔哒”点了根烟。

江荻:“……?”

这是越来越不拿他当外人了。

陆是闻默默抽了会儿烟,这才终于像是看到了江荻,漆黑的眸子隔着白色烟雾,深的意味不明。

江荻想嘲笑他没见过市面,太嫩,话在嘴边转了转,最后说出的是:“今天确实有点过火,我也不知道陈大宝这么变态,还以为只贴一下就完事了。”

“……”

“你也是,下次再碰上这种局面,别傻不拉几往前凑。”江荻教训道,“这帮人脏得很,什么乱七八糟的活都敢整,你是不知道那些惩罚卡里有什么。法式热吻,舔耳朵,小鸡儿撞大树……钢管舞算口味最轻的。”

说到这里,江荻自己也觉得庆幸:“还好没抽到那什么鬼的法式热吻,不然我……”

“你要跟谁亲?”

江荻眨了下眼,觉得陆是闻这脑回路真特么挺清奇。

重点是他跟谁亲吗?重点是他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你会为了面子,跟在场的人接吻么。”陆是闻视线移向江荻的脸,“以前也玩过这类游戏?”

“没玩过。”江荻打断放狠话,“但我会为了面子,直接把你们揍咽气。”

陆是闻轻轻嗯了声。

又过了会儿。

“那你接过吻么。”

“?”江荻这下是真懵逼了,他才刚从那个糟糕的女朋友话题里逃离没多久,怎么又绕到了接吻上。

要说吕科脑残也就算了,连陆是闻都变得对这种话题感兴趣,是天太热了烧得慌?

见陆是闻还看着他,江荻在“废话,老子经验丰富”和“没有,老子不喜欢跟人换口水”之间选择了后者。

顿了顿,又特意补充道:“老子对跟女的谈恋爱没兴趣。”

陆是闻往唇边送烟的动作缓了下。

江荻也意识到这话似有歧义,纠正:“靠,对男的也没有!老子就对谈恋爱没兴趣!”

他伸手夺过陆是闻夹在指间的半截烟,叼进嘴里。

陆是闻很轻地吞咽。

……不是不喜欢跟人换口水。

江荻火速将那根烟抽完,走向不远处的垃圾桶。

陆是闻注视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末了牵着陆易缓步跟上。

……

*

这晚江荻做了个很抽象的梦——

体育课练引体向上,别人的单杠都是横的,到了他就变成竖的。

体育老师的脸换成陈大宝,让他双腿攀杠向上爬。

江荻怎么爬也爬不到头,一直到达城市上空,挥着翅膀的关逢喜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说江荻没交过路费,禁止通行,然后单杠一下子消失了,江荻开始急速坠落。

就在此时,一只手将他拉住。

江荻抬头,最后看到的是那条沉香木手串。

再睁开眼,天已大亮。

江荻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又盯着天花板缓了会儿神,从床上坐起,去卫生间洗漱。

打开卧室门的时候,与从书房出来,正打算回房间的陆是闻撞了个正着。

陆是闻身上还穿着睡衣,头顶和额前的碎发有点凌乱。眼皮轻轻耷着,少了些平时的沉稳矜贵,多出几分颓懒。

见到江荻,他也愣了愣,低低地问:“起了?”

嗓音带着清晨特有的沉。

江荻很少见陆是闻不修边幅的样子,视线在他脸上和书房门间来回了下:“你又没睡?”

“睡了。”陆是闻朝他走近,手搭了下江荻的肩,“不小心睡过了,我先去洗漱。”

见江荻还盯着他的脸看,肩上的手指微拢,忍不住挪到江荻脑袋上轻轻揉了把。

然后赶在他变脸前收回去。

江荻看着陆是闻关上房间门,抬手整了整被揉乱的头发。

自己最近是不是对他太友善了?简直造次。

江荻下了楼去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开火热油。

等陆是闻来到一楼,餐厅桌上已摆好两份早餐。

陆易的食盆里也添满了,它正摇着尾巴狼吞虎咽,连主人都顾不上理。

陆是闻拉开座椅,应该是才洗过澡,江荻闻到一股清爽的薄荷沐浴露味。

先前的疲怠一扫而光,陆是闻又恢复成那副端正得体的样子。

“咖啡机我不会用,要喝自己煮。”江荻嚼着半片烤吐司说。

他一直欣赏不来咖啡,觉得这玩意儿除了苦就没别的,还不如喝中药。

陆是闻拿了咖啡杯到一旁磨豆子,等待时将腕上的东西取下,放到江荻面前。

江荻低头瞥了眼,是那条手串。

“戴着。”陆是闻捣腾着他的咖啡。

江荻把手串套回去,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一直戴着,昨晚乍一摘还有点不习惯,总觉得手腕空落落的。

两人吃完饭出了门,路上江荻都还在担心,等会儿到了学校,吕科和庞阳那俩傻子会不会又拿昨天他跳钢管舞的事开涮?会不会独乐乐还不够,又跑去找马超、冯亮他们众乐乐?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一直到放学,向来三分钟不说话就会被憋死的吕科都没往后扭一次头,只是一味的叹气。

在不知道叹了多少声后,江荻终于被烦的受不了,一脚踹上他凳子。

吕科身体晃了晃,慢慢转身,江荻被他哀怨的表情吓了一跳,问旁边的庞阳:“他搞什么。”

庞阳也跟着“哎”了声,拍拍吕科的肩:“这得让他自己跟你说。”

吕科脉脉望着江荻,欲言又止半天,终于幽幽开口道:“荻哥啊…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

吕科双目无神,魂不守舍的喃喃:“昨晚我回家的时候,走到十字路口忽然刮起阵风,一股很好闻的味道飘了过来,很香很甜,我这辈子都没闻到过……然后我就遇到了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瀑布似的黑发,她也注意到了我,隔着马路朝我看。那一瞬间,我的心脏仿佛停止跳动,哎……”

“……”江荻认真思索了几秒,问,“你撞鬼了?”

“什么撞鬼!鬼哪儿有她那么漂亮?”吕科强调,接着又叹气,“兄弟可能是…恋爱了吧,一箭穿心、一眼万年那种。”

江荻觉得自己刚刚就不该问,起身去厕所,吕科赶忙抓住他衣角:“你还没回答我,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撒手。”

“哎…也对,你还是个孩子。”

“傻逼。”江荻冷冷说,“你都不认识人家,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万一是个教导主任呢?万一是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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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怎么可能是男的!”

庞阳小声补刀:“其实也说不准。”

“哎,我跟你们没话聊。”吕科摇头,忽然看向陆是闻,“学霸应该能理解吧!毕竟你是有女朋…”

他一顿,想起江荻警告过他别乱说,传到老田耳朵里对陆是闻不好,把话咽了下去,自言自语,“反正学霸肯定懂我。”

“他懂你个屁。”江荻说,“傻子才特么相信一见钟情,是吧陆是闻。”

陆是闻写完最后一道题,搁下笔起身:“不是要上厕所,一起。”

江荻看看他,总觉得陆是闻表情很淡。

大概是跟他相处久了,江荻竟从这张脸上捕捉到一丝丝不快。

他不确定的探究,陆是闻垂眼,和他对上视线。

下一秒,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陆是闻用了些力,江荻的头发瞬间被揉乱,推拒着骂了句脏话。

那只手滑到后脖颈,贴着皮肤不轻不重掂了掂,像在惩罚一只不听话的猫。

“把手拿开。”江荻挥掉陆是闻的手,总觉得被对方碰过的那小块地方有点烫还有点发麻,使劲搓了几下。

脖子后的皮肤原就比别处嫩,很快红了。

陆是闻视线浅浅停留,挪开,遮掩掉暗藏的情绪。

……

*

下午考试又是梁主任监考,为避免相互作弊,他让大家把桌子拉开,单人单桌。

教室里一片怨声载道,只有江荻果断起立,搬着桌子去到最后贴墙根坐着。

老梁难得见他配合,忍不住夸了几句,最后话又绕回陆是闻,感慨道:“近朱者赤啊,最近连江荻都听话懂事不少。”

江荻没吭声,他其实是受够了思春的吕科唉声叹气,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当众制造一起流血事件,吓着老梁。

考试一直进行到晚自习前,江荻把白卷交给课代表,跟他换了个彼此心照不宣的眼神,站起准备叫陆是闻去吃饭。

刚走到他跟前,兜里手机响了。

江荻掏出一看,是宠爱医院的小鹿打来的。

他按下接通。

“江荻你在学校?”

江荻嗯了声。

小鹿:“是这样,我刚出门的时候看到关老爷子了,他跟一个男的一起进了老城棋牌室。”

小鹿语气有些担忧,“那男的就住医院附近,前段时间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讨债的正满世界找他,还来我医院问过几次。”

江荻脸色沉下来,他知道那家棋牌室,关逢喜没事总爱和几个老头聚在这里聊天打牌,还曾被诓着花高价买了个仿古砚台,得知是假货后差点被气住院。

小鹿:“你赶紧和你姥爷联系一下,我怕他被骗。”

江荻抿唇,说知道了,小鹿还想再交待两句,江荻已经挂了电话。

“晚饭你跟吕科他们去吃,我有点事。”江荻和陆是闻交待完,转身就走。

刚迈出一步,胳膊被拉住。

“你电话声音有点大,我听到了。”陆是闻顿了顿,“一起。”

他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平静,仿佛狂风暴雨到了他这里也会变得云淡风轻。

江荻扭头,如今他自然不会再把陆是闻当成一个寻常的书呆子看,毕竟谁家好人会跟廖北那群混社会的称兄道弟。

但他就是不想陆是闻卷入自己家的破事里,更不愿他看到自己在面对关逢喜时,无能狂怒的窝囊样子。

“不用。”江荻尝试抽手没抽开,疲惫混着愤怒担忧一起涌上心头,不禁加重语气,“我说过,你没必要管我。”

“江荻。”陆是闻唤了声,幽沉的眸子在此时竟令人有些安心,“你也管过我,这样才公平。”

江荻愣了下,反应过来陆是闻说的是之前台球赛的事,一时竟找不到理由反驳。

趁他语塞,陆是闻拉着他直接出了教室……

……

*

夜晚的老城昏暗阴森,路旁还有烧纸留下的灰烬。

棋牌室就藏在这条巷子末尾,门被一块脏兮兮的棉布帘遮着,微弱的光透过缝隙渗出来。

江荻和陆是闻在门前停住,还没掀开布帘,就已听到里面传出的嘈杂声。

“关老爷子,您还要我说多少遍?您这钧瓷是现代高仿的,是不是手工烧制都两说,最多也就值百十块钱。”

“扯他娘的蛋!”关逢喜大骂,“老子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晚清上等货!”

“晚清?我看是晚上清仓处理的还差不多。”

一阵笑嚷伴着呼呼啦啦的洗牌声后,男人语气已变得有些不耐烦:“快别在这儿站着了,是你跟我说今天来找我买银元,我才一直给你留着没出手,结果你就带了这么个破烂来,还说要跟我换。都这么大年纪了,好意思么您?”

“钧瓷是我从老杨头那儿收的,他可是正儿八经的汝阳人,还能有假?!你小子到底识不识货!”关逢喜嗓门更大,但隐约已带上一丝不自信,“不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儿子,他儿子能作证!”

“谁卖您的,您找谁去。反正要拿这么个破烂来换我的银元,门都没有!”

“你!”关逢喜的声音静了下,再开口明显软和下来,多出几分示好,“你就再看看,真不是孬货!就再、再看一眼……”

啪。

有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

江荻和陆是闻互看一眼,脚一迈同时冲了进去——

屋子里乌烟瘴气,支着几张麻将桌。

关逢喜坐在地上,手捂着腰,他旁边还滚落着一只钧瓷小壶,壶盖摔掉一块。

江荻二话不说,上前先将关逢喜扶了起来,关逢喜看到他一时也有些错愕。

“你小子怎么来了?”

江荻没回话,在确认关逢喜无恙后,抬眼冷冷看着牌桌上的一众人。

“谁推的。”

在场人里有些认识江荻,知道关逢喜这个外孙不好惹,示意大家别乱说话。

江荻视线一一寻过,最后落向其中一个男人。

他之前见过他,就是在家里差点用银元,把陆是闻的手串从关逢喜手里换走的那个。

江荻问关逢喜:“是他么。”

关逢喜一把推开江荻:“你少管我!”说着把钧瓷壶捡起,小心翼翼吹了吹,心疼的直倒气。

“关老爷子,别傻了,这真是高仿货。”男人畏惧江荻,态度比之前好了不少,起身拿过关逢喜手上的壶,解释给他听,“喏,看见壶底写的字了吗?梧、州……梧州在哪儿知道不?在广西。您告诉我,广西哪儿会产钧瓷?”

关逢喜也傻眼了,张着嘴喃喃:“不能够啊…这是老杨头临死前给我的,他说是好东西。”

“他人都没了,就算骗你又能怎么样,你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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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下去找他?”男人重新坐回牌桌,对江荻说,“这老爷子脑子怕是糊涂了,你赶紧带他回去。”

关逢喜仍陷在巨大的打击里,这才后知后觉感到尾椎骨一个劲发疼,身子颤了颤险些又摔倒。

江荻忙去扶,关逢喜悲愤交加,竟将怒气全部发泄到江荻身上,抬手便打。

江荻下意识闭眼,意料中的拳头却迟迟没落下。

他眉心皱了皱,睁开,只见一只手稳稳抓住了关逢喜的手腕。

“壶我要了,你跟我们走。”声音不轻不重,却极有震慑力。

关逢喜怔住,保持着这个动作扭头。

“你?”关逢喜认出陆是闻,瞬间再次窜起火,“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送出去的东西还往回拿,言而无信!”

陆是闻沉默的看着他,淡声问:“那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关逢喜神色变换,被问的明显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底气道:“少、少废话,你说你要买,你能出多少?”

“他银元卖你多少。”

“五千!”男人凑热闹不嫌事大。

陆是闻眉梢微扬,低声重复:“…五千。”他掀起眼皮,“凭什么。”

男人一听不乐意了,从兜里掏出块绒布,仔细翻开:“小子,今天就给你涨涨见识。”他将包着的银元拿出来递过,得意笑道,“怎么样,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袁大头。”

陆是闻没接,借着头顶的光浅浅扫了银元一眼,再次看关逢喜:“您走眼了。”

走眼是文玩圈黑话,指东西是假的,买主上当了。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男人的脸顿时绿了:“臭小子你说什么!”

陆是闻不与他多言,拉着同样满脸意外的关逢喜和江荻往外走。

“站住!”男人冲上前堵着门,几乎咬牙切齿道,“诚心来臊老子面子是吧?想害老子?”

男人平时没少做倒买倒卖生意,不少人都从他手上收过文玩,这要是传出去他手上的是假货,今后别说这条路被堵死,他这人怕是都不知道会怎么死。

陆是闻还是不理他,男人伸手就揪陆是闻领子,同时转头对众人大声道:“别听他胡说八道!这小子根本不识货!”

江荻抓着男人的手将他推开:“你再碰他一下试试。”

男人气疯了,也顾不上面子,转头改扑江荻。

陆是闻将江荻往自己身后拽了把,挡在他前面。

陆是闻比男人高出大半头,居高临下睨着他,男人一时竟被慑到。

“好。”陆是闻点头,“我来跟你科普下。”

他从男人手上接过银元,语气无波无澜,“这袁大头虽然在色泽和雕刻工艺上都花心思做了旧,但颜色发黑发暗,不同于真的油润,一眼贼光,细节部分就更糙了。”

“那是因为年代太久,经手的人又多,难免有磨损!”

“姑且先不论这些。”陆是闻手指夹着银元侧过来,“真正的银元长久传世,侧面齿痕也会受到相应磨损,无论齿口的深度、距离都不会一致。再看你的,几乎完全对称,明显是在车床上统一压出来的。”

男人打死也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遇到行家了,嘴唇开合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陆是闻当着他的面,夹银元的手指一松,银元“当啷”落地。

“你他妈做什么!”

“声音这么脆,含银量根本不够。”陆是闻淡淡瞥男人,“好歹也是做文玩生意的,就一点听不出来?”

他话音微微停顿,“还是明知有假,故意骗人。”

“这这…本来就是捡漏,走不走眼全凭本事!”

“哦。”陆是闻笑了下,“原来知道是假货。”

陆是闻说的云淡风轻,男人的脸却随着他的一字一句,有红转白再到铁青。

没等他继续申辩,棋牌室里已经有人不乐意了,曾在男人手上买过串珠的光头拍案而起:“赵老二,你卖老子的那条小叶紫檀怕不会也是假的吧!”

“还有我那条砗磲!”

一群人也没心思打牌了,纷纷起身将男人围住。

陆是闻见状,与江荻换了个眼色,带着关逢喜离开棋牌室……

……

*

把关逢喜送到家里,江荻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回学校还能赶上最后一节晚自习。

若是平时就他自己,江荻肯定二话不说翘课了。但现在陆是闻还在,江荻不想他受牵连,拉着陆是闻便要离开。

“等等!”关逢喜将两人叫住,他到现在都没完全缓过劲。

“老头子今天也算碰上高人了。”关逢喜咂舌,竖起一根手指问陆是闻,“你真的就只看了那么一眼,就知道银元是假的?”

陆是闻嗯了声。

关逢喜顿时觉得自己这些年是白玩了,看陆是闻的眼神也变了,探究中带着几分肃然起敬。

他转身回屋,不一会儿拿了串备用钥匙扔给江荻,对陆是闻说:“小子,以后没事常来,咱们多交流交流。”

陆是闻没回话,江荻原本不想拿钥匙,但又怕关逢喜真出什么事,随便把钥匙往兜里一揣:“走了。”

陆是闻站着不动:“手机给我。”

江荻皱眉,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把手机递过。

陆是闻点开他的微信收款码,直接扫了五千过去,对关逢喜说:“这是钧瓷壶的钱,之后让江荻按月打给你。”

“不用。”江荻直接拒绝,要点退还,陆是闻按住他的手放轻声音,“买定离手,规矩。”

江荻才不管什么规不规矩,他刚刚已经听男人说了,壶是赝品,就算陆是闻同情自己,也不该当冤大头。

关逢喜也不知道陆是闻是唱哪出,但放着大好买卖岂能不做,当即忙不迭点头:“行行,我也不白要你的,今后要是淘到好物件,一定拿来跟小友一起赏玩。”

陆是闻说好,这才和江荻一起出门下了楼。

楼道外,江荻挣开陆是闻。

“你特么有病是不是?关逢喜上当受骗是他活该,摊上这么一老头是我活该,都不关你陆是闻的事!再说这破玩意儿是假的,你买它干什么?拿来当尿壶?!”

江荻一气,说的话也冲,陆是闻抱着手臂看他,一副颇有耐心的样子。

任江荻发泄完后才道:“谁说是假的。”

江荻愣住。

此时刚好有辆空车路过,陆是闻招手唤停,拉开车门把江荻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坐到后排。

“师傅,四中。”

车子缓缓启动,江荻仍盯着陆是闻的脸,一动不动。

他紧张时嘴唇就会不自觉的抿紧,显现出颊侧的梨涡,让人很想戳一戳。

陆是闻交叠在膝前的手指微微屈了下,温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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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时期,有个姓危的人从河南汝阳流亡到广西梧州,在那儿开办了一家窑厂。因为各种原因,窑厂产出的钧瓷并不多,更鲜有流通市场的。但也是因为受了当地气候影响,钧瓷在烧纸过程中居然产生变化,有部分形成一种特殊的颜色质地,根本无法复制,后来这些钧瓷更是成为孤品,可遇不可求。”

陆是闻偏低的嗓音响在耳边,语气不急不缓。

江荻甚至觉得要是历史老师讲课也是这种声音,他考试都能多拿几分。

江荻轻轻咽了口唾沫,目光移向那只钧瓷壶。

“你说这就是…那什么孤品?”

“嗯。”陆是闻顿了下,将壶拿起来,展示给江荻看,“上面的纹路叫蚯蚓走泥,得此纹价值会更高。你姥爷的朋友没骗他,这壶真的是好东西,只可惜刚才摔坏了一点,等我回去联系工匠,看看能不能修复。”

江荻半天没说话,陆是闻察觉后微微偏头,就见江荻一脸神色复杂的斜着他。

狐疑开口:“你特么别是在诓老子吧。”

陆是闻低低笑出声,实在没忍住又抬手在江荻的脑袋上揉了把:“没诓你,我真赚了。”

江荻有些怔神,他很少听陆是闻像现在这样笑,让他莫名想起关逢喜那台老式收音机里的深夜电台,磁性中夹着一丝丝电流。

虽然他没什么文化,但也觉得陆是闻刚刚说的那一长串有理有据的东西,应该不至于是现编出来的,终于放下点心。

江荻兀自整理着头发沉默一会儿:“还有件事。”

他再次扭脸,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把手串给关逢喜?他到底答应了你什么。”

出租车转弯驶入主路,堵在半道。

司机是个暴躁老哥,一个劲按喇叭,嘴里嘟嘟囔囔抱怨:“屁大点地方还堵车,市政那帮饭桶是干嘛吃的!”

江荻怕钧瓷再被磕碰,将其捞到怀里抱着。

五千块钱呢,比他命都矜贵。

陆是闻看着他这一举动,心没来由变软,如实道:“我让他今后对你好点,别再说伤人的话。”

江荻轻嗤:“他能做到就见鬼了。”

陆是闻不语,江荻静了两秒,闷闷唤了声:“陆是闻。”

他抿唇,像是发问也像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车跟随队伍钻入地下道,光瞬间暗去,陆是闻的脸也融于黑色。

江荻半天等不到回话,探身往陆是闻跟前凑,想尝试看他表情。

车猛地一刹,江荻差点撞到陆是闻身上,那股清幽的檀香味瞬间放大。

他抬头,迎上对方深不见底的眸子,带着若有似无,他尚不太能理解的情绪。

陆是闻:“你觉得呢。”

……——

作者有话说:入v啦[星星眼]感谢大家的支持呜呜呜,本章有小红包掉落~咻咻咻~

之后还会开启抽奖,JJB和实物都有!目前计划的是针织“虎哥”钥匙扣!

文中涉及文玩相关知识,在网上查了些资料,半学半编,作者并不专业,大家多多见谅呀!(再次鞠躬)

第24章 记挂

我觉得呢……

我特么哪儿知道。

江荻翻了个身, 手枕在脑后,面无表情盯着天花板。

床上被褥有些皱,显然是被他翻来覆去卷乱的。

江荻朝房门扫了眼, 起身打算到冰箱里拿瓶冰水喝。

在二楼过道,他默默停住, 视线转向尽头的书房——

门没关严,里面还亮着灯, 但很安静。

鬼使神差的, 江荻慢慢走近, 站在门口将门缝轻轻推开了点。

陆是闻的书房也有个露天阳台, 此时推拉门半敞,他正站在外面打电话。

声音很低, 间或简短的回应几句,更长时间都是在沉默。

江荻隔得远, 也听不清他具体说了什么。

等陆是闻挂断电话,并没急着回屋, 独自对着夜色又静了会儿, 偏头点燃一根烟。

外面起了微风,跳动的火苗被吹的一摇一晃,陆是闻点火的速度有点久。

他之前已经洗过澡, 此时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纯棉T恤, 宽松的浅灰色休闲裤, 依旧是让人忍不住暗自羡慕的身条,但江荻却总觉得他看起来似乎没有平时挺拔。

有些疲惫, 有些……孤独。

像是觉察到身后的视线,陆是闻在此刻转过头。

江荻愣了下,从对方眼里看到一丝来不及敛去的陌生沉郁。

他一时呆在原地, 不知该进该退。

“我…”江荻僵硬地咳了下,“渴了出来喝水,见书房门没关,以为进贼了。”

说完他就觉得自己这话是真特么蠢!什么贼进屋偷东西还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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