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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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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飞机在早上六点降落在法兰克福机场,走出航站楼的那一刻,西欧的冷风携带着陌生潮湿的松针气息扑面而来。

她一边查询路线一遍纹路,转乘火车前往慕尼黑。

将自己从程明笃的金色庇护网中彻底抽离,迎接她的是赤L的、真实的欧洲。

她面临的第一个考验是住房。

之前远远低估了德国大学城在冬季学期开始时的住房紧缺程度,原以为凭借她的德语底子和启动资金,能找到一套整洁的单人公寓,但现实却是无休止的看房、被拒和失望。

甚至比面试工作还难,优质房源甚至是百里挑一。

第一个月,叶语莺像一个幽灵,提着行李箱辗转于各种青旅和临时租房,她和各个国家的人都交流过,大家都因不同的原因来流浪。

圣诞节前夕,大雪降临,将整座城市都该在白色的毛毯中。

因大雪封天,火车行驶到半路临时返程,行程被取消,她被困在科隆火车站,她抱着沉重的行李箱,在湿冷的天气里瑟瑟发抖。

她看着周围的德国人平静地接受着交通系统的一切混乱,内心深处涌起了巨大的孤独和无助,苦中作乐看了一夜的科隆大教堂。

她最终找到了一个临时罗娇娇,在城市边缘一座老旧公寓楼的地下室杂物间。

那里没有窗户,空气永远是湿冷且带着霉味的。房间太小,只能勉强塞下一张单人床垫和一个简易书桌。房东太太是一位严厉的中东老太太,要求绝对安静。

叶语莺每天早上必须依赖闹钟才能知道天亮,她的生命力第一次感到被寒冷和黑暗压制。

在清大时,她可以享受顶楼公寓流动的星光,而在德国,她的世界被水泥墙和潮湿所禁锢。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的学术之路更是举步维艰。她虽然有德福高分,但工科专业术语的壁垒远超她想象。课堂上,教授语速飞快,她必须全力以赴才能跟上节奏。

课后,为了节省时间,她只能吃最简单的速食,用冰冷的自来水洗脸逼迫自己清醒,将多数的钱投入到昂贵的教材和打印费中。

夜晚,当她疲惫地躺在那张潮湿的床垫上时,巨大的恐惧和自我怀疑像潮水一样涌来。

她很多次质疑自己,她是不是做错了?她是不是真的如苏韵所说,会被学术的海洋淹没?

她在课堂上原本像个茫然的嗓子,组队的时候白人同学抱团,对她不屑一顾,她单枪匹马拿下了单科最高分,那才是她留学生涯的转折。

她想念程明笃儒雅禁欲的面孔,想念他身上的触感和温暖的怀抱。

她知道,只要她打一个电话,他会立刻将她从科隆的凛冬中接走,送回有地暖和落地窗的栖止小筑。

但她没有。

她紧紧闭着眼,将自己被冻僵的千疮百孔的躯体和执着的灵魂紧紧包裹。

她必须坚持,季羡林尚且留德十年,无数人能在这里立足,她也想在泥泞环境中不肯放弃追求。

她将所有的委屈和思念转化为一种偏执的求知欲,在没有窗户的杂物间里,用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在冰冷的数据和复杂的德语专业词汇中,为自己一点点筑起了专属于自己知识的高塔。

那份对程明笃的爱,没有成为她的退路,反而最终成为了她在异国多年的寒冬中,最灼热的火种。

她没有退路必须学有所成,。

那天,她在日料店里端盘子,疲累的活压得她脑子几乎只能机械运转,不断取餐和送餐,对客人说着客气话。

可是空气中音乐切到了下一首,滨崎步的《Derest》前奏响起,她回忆起往昔种种,脚步一顿,一时间红了眼眶。

她疯一般冲进的厕所,靠着门无声痛哭,但是她不被允许离开岗位太久,两分钟后,她擦掉泪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依旧笑容可掬地工作。

同事关切地问她:“叶,你哭了?”

她胡乱抹着脸,摇头笑着说:“被芥末章鱼熏了眼睛。”

芥末章鱼的辛辣感,混合着身体透入骨髓的寒意,将叶语莺拉入了一场漫长而扭曲的谵妄中。

她仍在慕尼黑的地下室,但杂物间的墙壁变成潮湿的、带着霉味的深海,将她全然淹没。

她被困在无尽的德语专业词汇和无数次冰冷的失败成果中,地下室变成了深海里的废弃旧船,船体在海中腐烂,她在海水里出不去,每向上游动一分,都有无数双手将她拉回潮湿的泥泞。

耳边是滨崎步《Derest》温婉的歌声,与火车在雪中紧急制动的刺耳摩擦声,还有车祸时好友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

她看到程明笃站在高塔之上,白衬衫西装裤,随性又矜贵。

他向她伸出了手,但那只手却隔着一层冰冷的蓝色海水。

“你得到我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他的声音在深海中回响,格外辽远。

在梦境的最后,她感受到一股剧烈的、无法抗拒的撕扯感。深海的墙壁轰然倒塌,极致的痛楚穿透了她的灵魂,她被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彻底剥夺了生命。

*

叶语莺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没有躺在潮湿的床垫上,而是躺在刺眼的、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病房里。

天花板是白色的,一切都是白色的,周遭安静得可怕,手臂上挂着输液管。

她回来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灵魂如何回归体内的,甚至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她尝试动一下身体,才发现她的腿被沉重的石膏和绷带紧紧固定着,疼痛如同火烧,将她彻底拉回现实。

病房里很安静,黎颂穿着白大褂,满身疲惫,面如死灰。

“语莺,你醒了。”黎颂立刻打起精神,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沉重。

叶语莺张了张嘴,嗓子干涩,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但是黎颂看懂了她想说什么:“我的腿……手术成功了吗?”

“我很抱歉,语莺。”

黎颂叹了口气,目光无法回避她。

最后是由另一名德国医生,语气中却带着无法挽回的裁

决说出来的:

“叶小姐,您这次手术是复杂的神经和肌腱重建术,我们必须诚实地告诉您,神经重造手术在医学上属于异常高风险的范畴。”

他翻开手中的病历,尝试用事实来努力让她明白这份结果:

“的腓总神经和胫后神经损伤位置极为复杂,神经断裂的断端在经历了四年前的多次修复后,瘢痕组织已经极其严重且弥漫。”

“我们尝试在显微镜下进行自体神经束膜移植,但这已经是修复的极限。”

……

过多的专业名词在治疗的这四年间,她已经听熟悉了,哪怕对方用德语也能如此清晰地理解,但是她发觉了这份漫长铺垫背后的委婉。

最后,耳边只剩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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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难的遗憾:

“我们非常遗憾。您的双腿神经传导功能已被永久性中断。这意味着您将无法再依靠拐杖长时间支撑站立,今后的生活将不得不依赖轮椅。”

病房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与寂静。窗外的阳光洒了进来,她的病房仍然如同被乌云遮蔽了一样黑暗,她的灵魂彻底被躯体禁锢。

她带着所有的勇气、骄傲和爱意远走他乡,却以躯体最惨痛的代价,迎来了一场彻底的、无法逆转的失败。

她却没有如众人预料那样反应过激,反而无比平静微笑地用德语跟医生说:“谢谢您耐心的解释,我明白了。”

“我听Dr.黎说,您曾经是一位天赋极高的短跑运动员,很遗憾遇到这样的结果……”医生略带欣赏地诉说着她往昔的一切,这加深了他心中的遗憾。

“没关系医生,我已经离开赛场八年了,也不是什么职业运动员,我手术前预想过最坏的结果,我仍然觉得能够术后睁开眼,继续活着,已经是莫大的幸运,毕竟……我的生命很大概率终结于四年前的那场车祸,我感恩活着。”

医生看着她脸上那抹带着平静和坚韧的微笑,眼中充满了敬佩,他深知,能说出这番话的人,其内心一定经历过比手术更残酷的挣扎。

她看着自己的双腿,坦然接受了这份永恒的禁锢。

四年前,她车祸后开始留在德国读博,并且将研究重心放在了人工外骨骼上,希望帮助不能站立的人重新站立。

她虽研究人工外骨骼,却还是对自己双腿康复抱有一线希望,如今,她倒也安心了,安心地用残疾的余生,去优化自己的科研成果。

导师与她约定的答辩日期是两个月之后,但是这次手术属于重大介入,术后需要至少卧床稳定期和基础康复适应期……

其实努力配合医生,她的确能按时答辩。

*

两个月后,慕尼黑工业大学的一间阶梯教室,座无虚席。

叶语莺穿着一套利落又不失巧思的细条纹西装套装,端坐在轮椅上,被推到讲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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