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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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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一人一问

低垂的夜幕像是画工手中灵活挥动的毛笔,下落时,墨汁沁透纸张,晕染的笔锋勾勒出重重叠叠的山峦轮廓。白日的吵闹炎热褪去,只余下黑蒙蒙的,一望无际的寂静。

新月圆如玉盘,悬于山川河流之上,静谧地矗立,洒下朦胧如纱的银辉,不足以照亮山川间起伏不定的沟壑,但恰到好处勾勒着彼此近在咫尺的眉眼。

“那夜,长亭送别,你有没有听到我喊出来的最后那句话?”

浩荡夜风穿林过隙,灌在耳畔,随着薛溶月最后一个字的话音被风吹散,秦津圆润凸出的喉结上下狠狠一滚,在沉默数息之后,给出了答案:“没有。”

“撒谎。”

薛溶月定定看着他。

秦津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薛溶月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她的声音虽轻,语气却无

容置疑:“你若是真的没有听到,此时就该问我,那夜到底说了什么话。”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秦津叹了口气,席地而坐,笔直紧实的长腿盘起,他无奈道:“你其实也可以不用这么了解我的。”

薛溶月将大氅铺在茫茫草地上,跟着坐下来:“这话你不应该现在对我说,再早十几年开口,刚出生的时候对我说,或许还有用。”

秦津拔下身侧一根青草,闻言失笑,侧身看她。

月色如水,温柔流淌过薛溶月的侧颜,将她精致优越的轮廓描绘的十分清晰,挺翘的鼻尖下,红唇鲜艳欲滴。

虽已入夏,白日渐渐燥热起来,但一入夜,山顶还是冷的,薛溶月外面罩了一件薄薄的披风,里面衣裙单薄,宽袖鼓起,一看就灌了不少风进去。

秦津问道:“不冷吗?”

薛溶月转过头,柳眉微蹙,不满道:“你怎么这般不解风情,这时候你不应该问我冷不冷,应该直接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或斗篷盖在我身上——”

薛溶月的目光在触及秦津所穿的衣衫时,话语猛然顿住。

她这才注意到,秦津身上既没有披风也没有斗篷,粗布麻衣制成的衣衫瞧着比她身上的衣裙还单薄。

薛溶月下意识将手放在了脖颈下方系着的披风长带上。

秦津顺着薛溶月的目光,视线也落在了自己身上的衣衫,在短暂的错愕后,也抬起手,护住了自己的衣襟。

下一瞬,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身子骨弱,吹不了风,披风不能借给你。”

“我就穿了这身衣衫,脱了给你我就无颜见人,要跳崖了。”

秦津:“”

薛溶月:“”

警惕的神色登时一变,薛溶月脸颊微微泛红,狠狠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步摇打在云鬓上,劈里啪啦直响。

她恶声恶气道:“谁稀罕!”

秦津轻哼道:“你小气。”

薛溶月一噎。

思及今夜前来的目的之后,她在受冻还是把衣裙坐脏的选项中来回犹豫,最终不情不愿去拉披风长带:“行行行,给你给你。”

“逗你呢。”不等薛溶月真把披风让出来,秦津开口制止,“穿好吧,在这个节骨眼上吹风发热,可不是一件好事。”

薛溶月假惺惺的继续谦让:“都解开了。”

秦津微微侧目。

两条细长的桃粉带子垂下来,露出薛溶月雪白修长的脖颈,几缕散落下来的碎发迎着汹涌的夜风,不安跳动。

他转过身,干净指节忽地挽起那两条长带,桃粉衣带将他的指尖也映上一抹粉。

薛溶月瞳孔微缩,秦津的这个举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脖颈紧绷,呼吸不禁凝滞一瞬,薛溶月迟疑着垂下眼,目光从秦津骨节分明的指节上滑至他的眼眸,在短暂的犹豫后,她下巴微微扬起,任由秦津将披风的长带系上。

月色牢牢笼罩着这方天地,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织。

温热的呼吸洒在彼此裸露的肌肤上呼啸的山风在这一刻似是已经远去,只留下不断被撩拨的发丝垂在颈侧,耳边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只有如擂鼓般越发清晰的心跳声。

在这山野间缠绵的响起,根本无法分清来自谁,亦或者两人都与之逃脱不了干系。

秦津目光规规矩矩落下,没有丝毫的偏移越矩,待系了一个漂亮的结后松开手:“小时候不会,如今还不会?”

薛溶月别扭地移开眼:“我系的结歪歪扭扭,不如净奴系的好看。”

结扣繁琐,薛溶月并不是蠢笨的人,之所以不会,是因为身边一直有人帮她系。

快八岁生辰时,她发觉那阵子兄长总是偷偷溜出府,不仅瞒着父母,还不肯带她一起,无论她如何哭闹都不行,这还是头一次兄长对她这般狠心,她自然不愿就此善罢甘休,便趁着一夜天黑,跟踪兄长溜出了府,欲要一探究竟。

只可惜,兄长那时已经学会了骑马,待步行出了几条街后,牵过早已备好的骏马,利落上马,她正在洋洋得意兄长没有发现她的行踪时,马蹄声已经响起,她反应过来后,骏马已经载着少年的身影远去。

她慌了神,连追一条街,可她的两条腿如何能追得上飞驰的骏马,只能在荡起的灰尘中,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人一马渐渐远去,消失在夜色中。

正巧此时,身边不远处拴着一匹小马,无人看管。

出于对自己的自信,也出于对明显矮一大截小马的轻视,她拔下发髻上两根价值不菲的金玉簪子,用石头压在马匹一侧的石头下面,随后偷偷解开了拴着小马的绳子。

不等她有样学样地翻身上马,小马突然嘶鸣一声,随即宅院大门忽地敞开,随着一声掷地有声地“小贼哪里逃,竟然敢在本大爷头上动土!”,跟她差不多高的“大爷”冲到跟前,抬脚就踹了过来。

她虽快速侧身躲了一下,但脚还是踹到了她的左腿,她随着力道跌坐在地,唯恐那人再踹一脚过来,便欲大声自报家门,谁知嘴还没有张开,只听一道诧异的声音响起:“二娘?”

她后知后觉地看过去,发现秦津一脸震惊,站在身前,身后是蜂拥而至的豪仆。

其实那一脚不疼,可不知为何,薛溶月眼泪直掉,打掉秦津欲搀扶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狠狠踹了他好几脚:“让你踹我,让你踹我!”

秦津也不躲,乖乖站在原地让她踹,等她气消了一些后才解释道:“我还以为是偷马贼”

幼时,她在秦津面前是蛮横不讲理的,虽心知此事怨不得秦津,嘴上却不饶人:“谁是偷马贼,谁是偷马贼?!眼睛不好使就赶紧挖出来,还能用来出气!”

这时候,秦津的忍让与纵容一直都是她胡搅蛮缠的最大底气。

果然,即便又挨了好几脚,秦津也没有生气,反而拉着她坐在一旁石阶上,拉过她的腿查看。两人一同长大,在此时,心中压根没有男女大防,秦津看了一眼后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见她身上的斗篷被踹脏了,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来,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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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上,随即自然而然低下头,为她将长带系好。

“怎么没事,我腿上还疼着呢!”

那时的她也对这个举止习以为常,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边配合着他自然地仰起头,仍在耿耿于怀刚才那一脚,硬邦邦丢下一句,又打起了他小马的注意。

听完来龙去脉后,秦津拉着她站起身,豪迈道:“那你找对人了,我可是马术一绝,上马,我带你去找薛兄!”

薛溶月将信将疑跟着他,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府上奴仆说他习练驭马术时上马三次,摔下来三次的传闻,再看一旁他的贴身小厮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胆怯:“你行吗?”

“我怎么不行,师父都说我大有长进,你可不要小瞧我。”秦津瞪大眼睛,拍了拍胸膛,粗声粗气地保证道,“你放心好了,到时候我骑得太快,你可别害怕。”

说着,踩着马鞍翻身上马,薛溶月见他动作还算流畅,也放心些许,被他拉着坐上小马,秦津还不忘嘱咐道:“你搂紧我,小心掉下去。”

薛溶月十分听话,搂上他的腰身,秦津宛如一位打了胜仗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甩下马鞭:“出发!”

小马嘶鸣一声,两只前蹄猛然扬起——

秦津脸上的意气风发还没有消散,便与薛溶月一同被甩了出去。

“噗通”一声,两人跌坐在地上,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懵逼茫然,眼前一阵阵冒金光,感觉屁股都要从两瓣被摔成四瓣了。

下人赶紧上前来搀扶二人,薛溶月这次是真的被摔疼了,双眼泪汪汪地瞪着秦津,坐在地上也不起来。

秦津这回也是真的心虚了,呲牙咧嘴揉着屁股,也不敢抬头去看薛溶月的神色,在下人搀扶中站起来,强撑着道:“嗐,这次是意外,

再给我一次机会,绝对没有问题。”

说着,他走到小马旁边,趴在马耳朵旁边压低声音,求了好一会儿。

随后,在薛溶月愤怒目光中再次靠近马鞍,这次人都还没有上去,小马后马蹄一伸,冷酷无情的将他踹飞出去。

下人急得直冒汗,朝着秦津飞出去的方向追,口中还不忘劝道:“世子,我的好世子,您刚让这马踹了三脚晕过去,怎么刚醒又折腾起来了。”

薛溶月:“”

这次显然是被踢狠了,秦津仰躺地面死了一会。

半晌他才睁开眼,被下人手忙脚乱抬起,挪到薛溶月身边时,满脸虚弱还不忘辩解:“真的,只是意外”

薛溶月:“滚。”

秦津委屈地耷拉下眉眼,捂住脸被下人抬进府去医治

不知是不是一同陷入了回忆当中,两人都突然沉默了下来,只听不远处的蝉在一声声鸣叫。

薛溶月想到了什么,眼眸一转,后知后觉道:“你又在转移话题。”

“是,那句话我听到了。”

秦津这次没有再否认,点头承认。

薛溶月看向他:“为何撒谎?”

秦津也看向她:“你真的想我了吗?”

抿了抿唇,薛溶月说:“先来后到,是我先问的。”

秦津哼笑一声:“我从来不讲先来后到。”

“那你讲什么?”

直勾勾地看着薛溶月,秦津喉结上下一滑,缓缓说道:“谁最想知道答案,谁就先来回答。”

薛溶月柳眉一挑,拉近距离,反问:“所以,谁最想知晓答案?”

月色下,一双黑亮杏眸定定地看着他,眼眸微弯,这是一抹略带挑衅的笑意,女子身上淡淡的馨香随着拉近的距离再次席卷而来,清浅的呼吸声比彻夜不停的山风还要清晰。

不知不觉间,秦津与薛溶月的呼吸达成一致,他缓缓叹一口气,薄唇微勾无奈一笑,低声呐呐道:“怎么办,好像自己挖坑自己跳了。”

薛溶月得意一笑:“请吧。”

秦津抬起眼皮:“因为我知道,某人说这句话时不是真心的。”

薛溶月扬了扬眉:“何出此言?”

秦津却不再回答:“一人一问,该你回答了。”

撇了撇嘴,薛溶月故意嘟囔一句小气,随即将身后的大氅整理好,躺下来。

迎面,是一轮悬挂在苍穹的明月。

月色穿过疏疏密密的枝桠,投下斑驳破碎的影子,将薛溶月的眉眼勾勒得温和清晰。

她侧过头,拍了拍身旁特意空下来的位置,想要邀请秦津一同躺下来。

“干嘛?”

秦津一愣,不明所以道:“不想回答问题就装晕?”——

作者有话说:其实柿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也挺不讲风情的……[化了]

第72章 你看月亮

明月当空,万籁俱寂。长风呼啸着席过大大小小的山川,卷着星星点点的小花飘向不知名的远方,朦胧柔和的月色不偏不倚,在垂洒间,细细描绘着薛溶月艳如桃李的容貌,将她的一颦一笑都镀上一层堪称温柔的光晕。

——堪称温柔。

在听到秦津那句直愣愣地发问之后,薛溶月脸上笑容一僵,嘴角随即向下拉去,当即原形毕露,白了他一眼,与温柔两字背道而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伸手拽住秦津,将他拉躺下来。

秦津还来不及挣扎,人已经躺在薛溶月旁边了。两人离得近,躺下来之后无需侧首,余光便可将薛溶月的一颦一笑尽收眼底。两人肩膀紧紧靠在一起,炎日的夏日衣衫何其单薄,根本不需刻意,就能够清晰感受到彼此肌肤传来的温热。

酥酥麻麻的触感被放大到难以忍受,从紧挨得肩头上蔓延至喉咙,下蔓延至心头,令秦津无法忽视,他躺得笔直,耳尖再次红了起来,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头顶颤动的枝叶,眼珠子都不敢轻易转动。

“秦津。”

薛溶月的声音近在咫尺。

顿时,秦津躺得更加笔直,手臂板板正正垂放在双腿两侧,如临大敌的样子,身旁躺的好似不是薛溶月,而是穷凶极恶的山匪。

薛溶月没有得到回应,以为是秦津没有听到,抬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又喊了一声:“秦津!”

深吸一口气,秦津清了清嗓子,才从齿缝中勉强挤出来一声:“嗯。”

怎么忽然这般冷漠?

薛溶月不满地皱起眉头,小声嘟囔了两句,方才继续说道:“你看,月亮。”

并肩躺下后,随着薛溶月的一举一动,她白皙圆润的肩头不可避免的不断摩擦着秦津的肌肤。相抵的肩头令心头涌起一股股热浪,秦津脑子嗡嗡作响,薛溶月的话语虽钻进耳朵,他却无法立刻明白话意。

直到薛溶月举起的手开始感到酸疼,脸上刻意露出的深沉伤感神色出现明显的龟裂,他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顺着薛溶月手指的方向看去。

他僵硬点头:“嗯,月亮”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木讷!

薛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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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微拧,撇了撇嘴,只好继续说道:“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①你还记得吗?”

为了防止秦津又半天不回话,她还特意伸手掐了一把秦津的手臂。这一招果然奏效,在她的指尖触碰到秦津手臂那一瞬,他很快便答道:“记得,你的名字。”

她刚出生时,名字是薛修德起的,得知诞下的是一名女婴,薛修德欲要前往后院的脚步顿住,失望地叹了口气,望着满城飘荡,令人厌烦的柳絮,他随口道:“就取一个絮字吧。”

于是,薛家二娘子得名薛絮。

后来,在兄长死后,她改了名字,“溶月”二字是她亲自为自己选的。她执意要更改姓名,薛修德得知后勃然大怒,命亲兵按住她,亲自打了她五军棍。

若不是崔夫人与前来为兄长上香的秦津得知后,急匆匆赶过来,还不知要落在她身上多少军棍,那时,崔夫人已经决意要与薛修德和离,两人见面后便争吵不断,吵得不可开交,秦津搀扶她去了侧屋。

他脸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握着她的手冰凉,掺杂着不易察觉的抖动,她趴在床榻上默默流泪,秦津沉默着看了她好久,方才沙哑着声音问她:“为什么执意要换名字?”

她死死咬着下唇,浑身因为疼痛而战栗不止,闻言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我、讨、厌、柳、絮!”

“其实不是的。”

薛溶月从回忆中脱身,缓缓说道:“我并不是讨厌柳絮,我只是迁怒于它而已。”

她讨厌这个名字,是因为年幼的她得知“絮”这个字不过是薛修德随口而出,并没有任何深意,也没有任何父母倾注其中的祝愿和爱,它代表着敷衍、冷漠,所以,她对这个名字的厌恶达到顶峰。

可这些话,对于尚且年幼的她来说实在无法宣之于口,更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害怕和逃避,她不愿意接受、承认,甚至想要帮着掩埋。

秦津一怔,侧首定定地看向她。

他没有想到,薛溶月会突然主动跟他说起来这个。

月色洒在她优越出众的侧颜,垂下的眼睫似扑扇的鸦羽,杏眸中水光一闪而过。

半晌后,他开口道:“薛溶月这个名字确实比薛絮好听许多。”

薛溶月弯唇笑了起来:“我曾经骗过自己,以为会永永远远痛恨不知进退的柳絮,可直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已经习惯长安的春日被它们点缀。”

话落,她侧过首,迎上秦津投来的目光,话语没有停顿与迟疑:“就像我曾经以为,我们两个会做一辈子的仇敌,可这段时日我不断回想起从前,回想起过往,发现我早已习惯你的存在。”

她说:“或许是因为,从始至终你一直都在我的身旁,不论我们两个的关系如何,但你从未离开过。”

“身边亲近之人一个个离我而去,回首时,只有你还停留在我身侧,或近或远,始终与我同行。”

喉咙发紧得说不出来话,秦津垂落在身侧的手指猝然收紧,骨节与青筋因用力而凸出明显,他望向薛溶月的目光深处,是晦暗难辨的情绪与浪潮。

“秦津。”她轻轻唤了一声,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那夜的那句话是真心的,我已经习惯了你时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你离开长安的那段时日,父亲带着养女回到长安,我在伤心时,被责骂时,脑海中总是情不自禁浮现出你的身影。”

“有时,是小时候的你,蹲下身来笨口拙舌地安慰我。有时,是长大后的你,双手抱怀,倚在一旁,满眼讥讽地嘲笑我。”

眼睫轻颤,薛溶月的话语终于出现一丝明显的

停顿,她拉起唇角,笑容中却夹杂着苦涩与不易察觉的酸楚:“可不管怎么样,我都确确实实想到了你。”

静谧的山野,到了此时连风都停止了喧嚣,只剩下彼此之间清晰的呼吸与心跳声,鼻尖萦绕着湿润潮气,令气息都变得粘稠起来。

两人紧挨在一起,目光紧紧相对,在这一刻,瞳孔中除了彼此的身影,再也容纳不下一草一木。

秦津也跟着弯起唇角,深邃幽沉的目光似是暗不见底的谭,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的眉眼处,秦津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在看她:“这才是你今夜想要说的话,对吗?”

薛溶月唇角弯起的弧度加深,将那句话还给了他:“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的了解我。”

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停顿片刻,薛溶月复又开口,语气是刻意维持出来的平静:“在针锋相对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你的,可即便是那个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能够多陪我一段时日。”

“好吗?”

出乎意料的是,薛溶月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秦津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笑容僵住随后被敛去,眼眸中动容很快被堪称犀利的目光取而代之。

喉结重重向下一滑,秦津就像是获得珍酒之人忽然从醉酒中清醒了过来。

他突然从薛溶月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中脱离。

修长的脖颈线条上青筋凸起,他仿佛刚从深不见底的潭水中被打捞上来,急促的呼吸声似是在极力克制心头涌上的复杂,眼底却终究还是泄露出那丝明显的情绪,他的神色近乎于冰冷,忽地坐起身,眼睫落下,宽阔挺拔的脊背凌厉而起伏清晰。

望着他线条紧绷的脊背,薛溶月不禁愣住。

不知为何,她再次在秦津的眼底窥探到了一丝明显的痛苦痕迹。

为什么?

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薛溶月一时有些忐忑,不禁在脑海中反复斟酌方才的话语,想要从中寻找到端倪。可在反复斟酌后,薛溶月仍是一头雾水,她只好跟着坐起身,询问道:“怎么了?”

秦津没有转过身看她,睁开的双眸复又闭上,似一张被拉满的弓,他的指节握成拳死死抵住额头,下颚紧绷,似乎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的蔓延。

在粗重的呼吸声中,薛溶月逐渐感觉到不安和危险。

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移去,薛溶月紧抿樱唇,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令人心悸的沉默当中,不由让人心烦意乱,薛溶月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指,轻轻拉了拉秦津的衣袖:“你、你还好吗”

随着薛溶月的轻轻拽动,秦津急促的呼吸声忽而停下,僵硬转过头看向她,手指微微颤抖,就像是所有情绪都被这轻轻一拽而抽出了秦津的身躯,

尖锐痛楚细细密密扎进五脏六腑,每一次持续的凌迟都带来血肉喷溅,尽管尊严正在秦津的内心嘶吼,一声声催促着他拆穿薛溶月的又一次骗局,可另一种更为汹涌渴望,甚至是卑微的情感却正牢牢压抑着这一切。

周遭一切都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凝滞当中,沉重得令人无法喘息,最终,汹涌的情感战胜一切,就像是被山川遏制住的风,停止喧嚣。

他终于做出了选择和妥协。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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