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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康熙厉声打断,因激动而剧烈咳嗽起来,“梁九功!皇后赫舍里氏染疾,需要静养,即日起禁足坤宁宫。”
皇后难以置信地看着丈夫,“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您出宫去了,这宫里不就剩下臣妾和大阿哥,他可是嫡子,皇长子呀!”
您怎么不封他做太子,这句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了,好在她还没失去理智到这个地步,终于还是在最后住了口。
皇帝目光冰冷,说道,“你再是胡闹,就把承祜送到皇祖母身边去养。”
皇后顿时噤声,露出恐慌的神色来,她目光悲戚,哭哭啼啼的被带离了乾清宫,这一禁足,既是惩罚,也是想让她清醒清醒。
皇后被禁足的事情,很快就被钮钴禄氏知道了。
李嬷嬷添油加醋的说了情况,然后叹气的说道,“奴婢瞧着,皇后有了皇长子之后就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越发的没有分寸,您说这时候去哭诉,到底是为什么?这宫里就她一个皇子,难道还真能便宜了旁人不成?只管安心等着就是,实在是太难看了。”
随即又叹气,“娘娘,那位如此心胸,速来不容人,要真有个万一,这以后……”
皇后
一向看钮钴禄氏不顺眼,说不定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她。
钮钴禄氏放下佛珠,喝了一口茶水,目光从容而平静,说道,“你错了,她最看不顺眼的不是我,是那边。”说着指了指景仁宫的方向。
“她不会真的信,大阿哥和大格格犯冲吧?”
钮钴禄氏笑,却是冷笑,那笑意完全不达眼底,“不仅会相信,说不定还能做点什么出来,到时候……”钮钴禄氏眼中浮现一抹得意来,“这等蠢人,要不是靠着她祖父,又如何能坐上那个位置,你就等着看好吧。”
***
等着皇后走后,皇帝被梁九功搀扶着回到了内间,一进来就看到苏敏站在一旁,问道,“吵醒你了?”
苏敏总觉得皇后对张氏的恶意太大了,心里充满了忧愁,但是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小题大做,悄悄地给张氏写了个提醒的纸条,让宝瓶一早就给张氏送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就起来了,皇帝穿着厚厚的衣裳,上了龙撵,随后改成了马车,行驶个两天就到了直沽港口。
直沽港,海风刺骨,晨雾尚未散尽,港口停泊着一艘外观并不起眼但船体明显更为坚固迅捷的帆船。
码头边的浅滩上,残冰还没化透,一块块嵌在青黑礁石缝里,透着刺人的凉。
栈桥上的老榆木栏杆,结着层薄霜,往日里此刻该有的漕工号子,商船吆喝,全没了踪影,只有风卷着海腥气,在空荡的码头上打旋。
皇帝在梁九功的搀扶下,一步步的踏上了跳板。
他外面罩着意见灰狐毛的大氅,苏敏站在他旁边,一同走到了船头,苏敏跟着他的视线望去,落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皇帝对着一旁的近卫说道,“吩咐起锚吧。”
仇沉应声转身,对着海面打了个呼哨,立刻传来绞锚的轻响,随着号角声,帆绳拉动,水手们喊着号子,混在潮声里。
船慢慢动了,身后的直沽港,渐渐没在海雾里。
仓房内,点着炭火,十分温暖,一面靠着窗户,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随着雾气慢慢散去,阳光投射进来,将屋内照的明亮温馨。
皇帝穿着一件石青色素面的织金常服,靠在带着靠背的椅子上,对面坐着苏敏,左边是扬古泰,旁边是赤哈,几个人凑一起,桌上是摆好的马吊。
苏敏笑着把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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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丢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说道,“今日都不许耍赖,要愿赌服输!”
“说话不算话的是阿敏吧?”扬古泰可是吃过不少亏,每次最后都会被苏敏出卖,真的是被人卖了还帮着她数钱。
赤哈指着苏敏和扬古泰说道,“换个位置,你俩不能坐一起,我怕你们一起狼狈为奸。”
虽然小时候教的严苛,但是偶尔,几个人还是能凑一起偷偷打个马吊,苏敏总是能暗示扬古泰给她喂牌,然后又一起分赃。
“怎么可能,我最守规矩了!”苏敏委屈的说着。
这无辜的样子,十分的可怜可爱,鲜活生动,弄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皇帝笑吟吟的看着,眼底藏着如水的温柔,随即望了眼窗外,只觉得船只乘风破浪的,有海浪扑来,壮观无比,这一次,一定会一帆风顺的,他想——
作者有话说:宝子们晚安。[红心]
第54章
第六天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威海卫(威海港),在这里就需要做个短暂的停泊,等风信,需要西北风或西南风,才能一口气绕过成山角一带,顺水势,一举扬帆进入东海。
这一日,威海卫的碧空如洗,澄澈得没有一丝云霭,阳光洒在平静如镜的海面上,泛起点点碎金。
苏敏知道要在这里停靠,等风信,到也不好下船去瞧瞧,唯一忧心的就是皇帝。
“陛下,咱们出去钓个鱼吧。”
听说海钓很有意思,苏敏一直想试试,如今,正是天时地利人和,加上她也想让皇帝转移下注意力。
这一次跟随皇帝出来的是天津总兵赵良栋,不过他大部分时间都在船舱里,查看海图,商量路线,还有监察补给之类的,一丝一毫也不敢假他人之手,可见其认真。
在皇帝身边跑腿的是他的大儿子赵弘灿,是个生的俊朗的年轻人。
一来二去的,跟苏敏等人倒是混的挺熟的,他善于察言观色,因为父亲看重,从小严苛培养,是个文武兼备的人才。
这一次带过来,显然是想在皇帝跟前露个脸。
赵弘灿听闻他们想海钓,马上就叫人拿了鱼竿等物过来,他对这些很是擅长,又叫人下了几条舢板船下去。
皇帝倒是第一次海钓,要不是身体不适,和该是十分有趣的事情,无奈,只一个浪过来,晃一下就会让他不适。
不过看大家兴致勃勃,皇帝也不好扫兴,加上就算是在船舱,依然不会舒服,不如出来看看景色也是好的。
苏敏坐在小船上,举目四望,唯余一片浩瀚的碧蓝,天与海的界限在此刻已然消弭,融成一块无瑕的,温润的琉璃。
这琉璃是活的,在日光下随波涌动。
她们坐的小船便在这无垠的蓝色画卷中静静驻足,仿佛在一块巨大无比的蓝宝石内部,万顷波涛温柔地托着船身。
有一阵子,大家都被这景色镇住,许久都没有说话,赤哈说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诚不欺人。”
他今日穿着一件石青色云纹的长袍,容貌俊秀,或许是这几年的历练,他脸上的郁结散去,只剩下坦然的豁达,越发的沉稳持重,叫人信任。
扬古泰则是穿着一件酱红色的暗金色长袍,戴着一个瓜皮小帽,上面镶嵌着玉石,最近晒的有些黑,却眉目俊朗,露齿一笑,爽朗的倒是要比今日的日光还要灿烂一些。
皇帝靠在座椅上,上面放着松软的靠枕,他眉目消瘦,衣服套在身上,松松垮垮的,却掩饰不住的威严天成,好一派天家气势。
赵弘灿想着,陛下身边这些人可都是一副好相貌,一表人才,就是陛下,虽然年轻,却也十分的威严。
钓具都是寻常不过的青竹钓竿,用的线是麻线,至于鱼饵,则是晒干的小鱼干,这种鱼干,味道浓烈,最是能引鱼。
皇帝靠在椅背上,被太阳晒的舒服,语气有点懒洋洋的说道,“朕瞧瞧,看看谁钓的鱼多。”
赤哈笑着问道,“陛下可有赏赐?”
苏敏道,“封一个钓鱼大将军如何?”
这封号着实夸张,大家听了,一起哄堂一笑,扬古泰却觉得非常有趣,“这个封号好,我肯定钓的最多。”
皇帝大手一挥,倒是允了,就是一旁的赵弘灿也积极的加入了钓鱼大军。
大家把鱼竿放入海面,不曾想,第一个钓到鱼的居然是皇帝,只见皇帝前面的竿头猛地一沉,皇帝说道,“有了!”一旁的梁九功赶忙帮着皇帝拉起鱼竿来,毕竟皇帝羸弱,根本没办法真正钓鱼。
结果,一尾硕大肥美的黑鲷破水而出,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蓝黑相间的光泽。
一旁跟随而来的小康子说了一句告罪,然后趋步向前,操起小刀,瞬间去皮骨,便将鱼最肥美的肉片成了薄如蝉翼的鱼脍,鱼肉透出淡淡的粉色,肌理如细密的冰裂,旁边放着海边蘸鱼用的姜醋汁。
是的,小康子和李多福都跟过来了。
皇帝满脸笑容,说道,“你们都来尝尝。”
苏敏穿越前也吃过生鱼片,倒也没有排斥,这鱼入口的时候,一种极清冷的甘甜,肉质很软,几乎是入口即化,奇怪的是没有一丝腥味,非常好吃。
扬古泰过来吃了一口,眼中顿时一亮,“这鱼肉鲜甜,竟无半分腥气,实在是妙极!”
大家都分了吃,就连胃口不好的皇帝也吃了两片。
那之后,钓上来的鱼就多了,黄花鱼,黑鲷,梭子蟹,青蟹,居然还有对虾,八爪鱿鱼,这时候渔业资源是真的非常丰富,不过一会儿,几乎钵满盆满。
钓的最多的还是扬古泰,这家伙精力旺盛,居然放了两个钓竿,简直就是作弊,但是他振振有词,“陛下之前又没说,只能用一个钓鱼竿!”他为了封个钓鱼大将军,也很很努力了。
晚上,这些海钓的收获就变成了美食,苏敏让李多福帮她烤了一些,还有一些做了海鲜锅子,只稍微放一些盐,鲜的掉眉毛。
船舷上摆了个桌子,有烤对虾,烤鱿鱼,烤鲜
贝,清蒸的黄花鱼,黑鲷的鱼脍,几样素菜,船上呆了几天,就是黄瓜片也非常好吃了,再配上一个大大的,鲜贝,鱿鱼,螃蟹海虾的海鲜锅子。
苏敏觉得烤鱿鱼上抹点辣酱会很好吃,但是皇帝不能吃辛辣之物,她也不想自己吃,让皇帝眼馋,所以今天的膳食都是清淡为主。
但是因为海鲜都很新鲜,一个鲜味儿就弥补苏敏的遗憾了。
皇帝今日兴致不错,精神头也很好,坐着看日落用海鲜大餐,梁九功在一旁给皇帝剥虾,螃蟹。
等着吃完其他,最后海鲜锅子里下个手擀面,味道绝了。
今日梁九功格外高兴,因为皇帝吃的比往日要多了,他在想着,以后要不要多备着海鲜,让皇帝多吃一点。
日落的夕阳,落在船舷上,染的红彤彤的,皇帝神色平静的说道,“扬古泰,你胆略超群,谋断精深,武勇卓绝,不久之后四川之地必有一场战事,只要你抓住机遇,必然一跃而起,只唯独一样,做事前,要多多思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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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问赤哈,不可冲动。”说道这里看了眼苏敏,眼底藏着如水的温柔,“照顾好阿敏……这世道男子容易,女子却太艰难了,朕就把她托付给你了。”
忽然大家似乎懂了皇帝的意思,一时沉默安静。
“赤哈,朕给你了那许多时间,你也该是振作起来了,准备给你在提一提,调回京城来,你深沉有度,更兼世故通达,在京中更能有一番作为,到时候别忘了和扬古泰的总角之交,多多提点一番才是。”
“别这么紧张,就是让你看着点扬古泰,别让他欺负阿敏。”
只是这句一出,并没有人笑,反而更加的沉默压抑。
皇帝又道,“有太皇太后在,朝廷自然无虑。”
“福全向来仁厚可亲,看在你们伺候朕的份儿,也不会多有为难。”
扬古泰第一个率先哭出来,他向来是性情中人,自然忍不住,扑通跪下来,哽咽道,“陛下,您一定会平安的。”
苏敏捂着嘴,没有说话,泪水顺着五指滑落下来,赤哈极力要镇定,却还是眼窝发热,颤抖着嘴唇,这才忍住。
“朕只是说万一,都哭什么?朕不是还好好的。”
这一刻,海风温柔,碧空无垠,霞光照满船舷,所有的权谋与重任都暂时被搁置在遥远处,只剩下一片如霞光一般赤诚的心。
***
这一路上,居然意外的顺利,只是皇帝越发羸弱了,海上浪大,晃的人难受,特别是对于生病的人更是一种折磨。
好在,终于到了珠江港口。
早上,苏敏起来,在船上眺望,晨光熹微,海面波光粼粼,巨舶与艚船穿梭如织,破开轻雾驶入海港锚地。
苏敏知道,这就是这个时代最繁忙的港口了。
苏敏扶着皇帝站在船头上,旁边站着扬古泰和赤哈,四月的广州很热,苏敏感觉体表温度应该是二十多度。
她脱下了外罩,穿着轻薄的秋衫,皇帝却不行,苏敏把狐皮的大氅换成了加棉的锦缎莲蓬衣,莲蓬衣连着帽子,可以帮皇帝遮挡海风。
远处,红毛夷(荷兰人)的夹板船高耸如楼,紧随葡夷(葡萄牙人)的卡拉维尔帆船过来,他们等待引水人指引。
而头戴竹笠的疍家女子摇着舢板,在舷侧灵巧穿行,吆喝着售卖昨夜捕获的鲜蚝与青蟹和其他的吃食。
市舶司的吏员捧着青壳账本在码头巡视,目光扫过几艘吃水颇深的福船,那应该是郑家的商船,一般运着东宁的鹿皮与蔗糖,那些人虽作寻常水手打扮,但其精悍之气,在晨光中难以掩藏。
咸湿的海风裹挟着官话,粤语,闽南语乃至,红毛番话,在码头上空交织,卖凉茶的阿婆将陶碗摆在礁石旁。
这波澜壮阔的场景,一望无际的海边,盛世的航道,叫几个人也迟迟说不出话来,苏敏小声的在康熙耳边低语,“陛下,这就是您解除的海禁。”
显然,康熙也有几分动容。
“那是?”扬古泰指着前面说道,“他们来了。”等着船只慢慢靠近,那些来迎接皇帝的水师自然也过来了。
只见数艘悬挂水师旗帜的快船已驶出,训练有素地控制了码头前沿的最佳泊位,并客气地请开了附近的民船,渔舟,商船。
水师兵士并未登岸,而是持长竿,兵刃肃立于船舷,在水面上形成了一道无形的警戒线。
姚启圣带着一丛官员还有随从,早就抵达码头,一名水师统领快步上前,低声禀报,“禀大人,水面已净,闲杂人等皆已回避。”
姚启圣微微颔首,这才整理衣冠,迎向缓缓靠岸的船只。
很快,船只下碇。
姚启圣快步上前,在跳板前站定。
苏敏扶着皇帝,左边是梁九功,皇帝大部分的重量几乎都靠在他身上,皇帝身后跟着赤哈和扬古泰,还有随从等人,一起下了船。
姚启圣躬身长揖,“见过龙少爷。”只是用余光看了眼皇帝,只觉得心惊肉跳的,这一看就是病的不轻。
康熙微微颔首,抬手虚扶,“姚大人多礼了。”
旁边渔民,商人虽然不能靠近,但是都在远远的看着热闹,甚至许多夷人也在谈论着这个人的来历,只觉得很不寻常,因为这位广州巡抚姚启圣的姿态也太过卑微了一些,也或许是朝廷来的钦差也说不准,但是对方没有穿着官服,自然也无从得知。
“龙少爷一路辛苦,下官已经安排好下榻之处。”姚启圣侧身引路,态度十分的恭敬。
不过苏敏最关心的还是树皮的事情,她率先忍不住问到,“姚大人,请问那耶稣会树皮的事情如何了?”
按照姚启圣的来信儿的时间来算,如果顺利的话,这会儿应该是拿到了。
姚启圣其实一开始就注意到苏敏了,能跟在皇帝身边,必然是重要的亲信,又想起自己被押到京师的场景来,他有个猜测,当初他能到这里任职,大抵就是托这位的福。
再一看,这许多人,却让这位苏姑娘率先开口,旁人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对苏敏的态度就更加恭敬了,带着一种感激的心情。
这几年他在这里如鱼得水,他不怕遇到事情,怕的是上头不属意,只要皇帝愿意支撑着他,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都能撑下去。
“微臣惶恐,似是路上遇到风暴,大概还要多等几日。”
姚启圣说着,差点跪了下来,其实他比谁都着急,几乎每天都要派人去岸边守着,有时候他还会亲自去看。
皇帝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说道,“起来。”
梁九功抱着把皇帝送到了马车上,苏敏已经先上了马车,见皇帝进来,给她垫好了松软的枕头,让皇帝躺在上头,这里有些热,撩开马车的帘子,既能看到街景,也能透气。
“陛下,那边有个卖糖人的。”
“陛下,我好似看到红夷人了,那发色居然像金子!”
皇帝听着苏敏唠唠叨叨话,居然沉沉的睡去了,船上毕竟不舒服,虽然马车也颠簸,但到底比和船上不一样。
到了姚启圣的府邸,皇帝终于可以歇了,先是沐浴了一番,随后躺在床上,很快,他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夜里,他又开始寒颤,随后的高烧,这是间隔疟的发作方式,苏敏在一旁一直给皇帝擦汗,王太医,许太医,李掌院都跟着一起过来了。
等着诊脉,给皇帝扎了几针,这是他们自己后面琢磨出来的,可以减轻皇帝的疼痛,只是踌躇了许久,还是说道,“苏姑娘,佟佳大人,微臣有话要说。”
几位太医对这几人自然熟悉,这几个月几乎都待在一起。
苏敏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扬古泰和赤哈也沉着脸一起出去,屋檐下挂着红色的灯笼,风吹来,晃晃荡荡的,晃的人心焦。
王太医突然跪了下来,颤抖的说道,“陛下状况实在是有些不太好,须的尽快。”
苏敏知道,这一路上的颠簸,还是让皇帝伤了元气,主要是这病拖的太久了……她麻木的点了点头,回到
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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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二个时辰,皇帝的烧就退了下来,擦了一遍汗,又换了干净的衣裳,喝了药,皇帝又睡了过去。
苏敏让梁九功回去,自己在一旁守着,原本准备困了再去睡,谁知道靠在床边就睡了过去,等着醒来已经是凌晨了。
她摸了摸腰酸背痛的身子,看了眼帐子内的皇帝,他的脸色很不好,有些灰青,四周太安静了……
苏敏看着安静的皇帝,忽然有点害怕,他闭着眼睛,好似……然后她就轻轻的手指放到了皇帝的鼻尖,呼吸非常浅,她心口一惊,收回手,然后身子开始发颤。
她努力对自己说,不会的!
但是手抖的厉害,她试了好几次,手抖伸不过去,只好把脸凑过去,用脸颊感受着皇帝的呼吸,很浅很浅,但是有。
她松了一口气,却吓得,差一点魂飞魄散,哽咽出声。
这稀细碎的哭声,让皇帝睁开了眼睛,他看到苏敏,眼眶翻红,似乎落泪了,身子抖动的跟筛子一样的,马上就明白了,暗哑的说道,“朕还活着呢,别担心。”
说着拍了拍苏敏的后背,她忍不住一下子就扑过去了,搂住了皇帝的脖子,窝在他的颈边哭,这一段时间,她看着镇定,其实担心死了。
心里蔓延出无声的恐惧,让她想要去做点什么,非常迫切,她忍不住抬头,然后亲了下皇帝脖颈,又转过头,看着他消瘦的面容,他眼眶凹陷,其实已经看不出什么以前的英挺了,但是她心里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无论他是什么模样,在她心里,他永远是那个他。
苏敏又去亲他的面颊,这样肌肤贴在一起,让她不安的心,似乎安定了一些,皇帝愣住了,一双深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
“阿敏”皇帝的声音暗哑。
苏敏又禁不住落泪,来不及擦,就亲了下他的额头,皇帝感受着苏敏柔软的嘴唇,轻柔的像是云彩,却撩的他心口急促,眼中火焰顿生。
他手扶苏敏的脸颊,霸道的将自己的唇贴了过去。
苏敏愣了下,就回吻了过去,其实味道并不好,都是药汁苦味儿,但是两个人,一个像是想得到某种安定,迫切的需索着,一个是像被点燃的火山,突然压抑不住的爆发出来——
作者有话说:我一直觉得是甜文,但是今天感觉一丢丢虐了,不过下章就好了。
宝子们晚安~[红心]
第55章
凌晨的夜色非常安静,苏敏被皇帝紧紧的俺在胸口,抱在一起,越发能感觉到皇帝骨瘦如磷的状态,她甚至都不敢用力把体重放上去,她额头顶在他的下巴上,忽然间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莫哭了,朕还活着。”
皇帝说了也不见苏敏止住哭声,只觉得这哭声扰的心口发闷,打小他就发现了,这女子的哭声最是叫人心焦。
他轻轻的扶着苏敏的背,像是安抚一般。
一下又一下的,温柔的坚定。
苏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似乎就是在皇帝一下下的安抚中,也或者是实在是有点累,她绷的太紧了。
她是被杂乱的脚步声给弄醒的,梁九功声音里带着喜悦,喊道,“来了,来了!”苏敏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薄被,皇帝也是被惊醒了。
先是梁九功进来报消息,姚启圣派出去的亲信早上的时候到港了,不止带来了耶稣会树皮还有耶稣会的人,他们对应用更有得心应手。
一下子整个院子就被塞的满满当当的,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姚启圣亲自护送一位叫孟德尔的耶稣会传教士走了进来。
“苏姑娘,这位孟德尔先生带着耶稣会树皮!”
孟德尔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大人物需要这个东西,让一个广东巡抚特意派了船过来,千里昭昭的去拿这个东西,况且他们收的费用还不低。
他一直申请不到名额进入大清,这一次他亲自带着树皮过来,就是想找找机会,或许这位了不起的大人物,可以帮助他。
但是孟德尔没有想到,姚启圣居然会亲自在码头上接他,他以为是他的家眷或者重要的亲属,但是到了这个院子,又觉得不对。
府邸外戒备森严,那些守卫一看就不是寻常的兵士,身姿如铁铸般笔直,玄铁鎏金甲胄泛着冷光,甲片上錾着四爪蟒纹,腰间佩刀鞘嵌金丝。
那眼神扫来带着慑人的锐光,单这甲胄纹样与佩刀标识,便知是皇亲国戚,他心中一喜,人越重要自然是越好的,因为说明,他能尽快得到那个名额。
进了门,先到了旁边的耳房,他接受了严格的检查,几乎脱光了衣裳,检查的人是一种略显阴柔长相的男子仆从,他知道,这种叫太监,看到太监,他越发肯定,这里面绝对是大人物了。
等着从耳房出来,他甚至在门口看到了穿着麒麟补子,红宝石顶戴的官员,他虽然没入过清朝,但是知道,这是一品武将官职的朝服。
在门口,孟德尔遇到了一个年轻秀丽的女子,她直接问道,“您带了耶稣会树皮吗?给我瞧瞧。”
孟德尔很想亲眼给患者看病,但是他知道,这种贵人,没有一套繁复的流畅,他是见不到的,乖乖的点头,说道,“我带了。”
“苏姑娘,您说他这带着的树皮可以治疟疾?”
来问话的是几个跟随的太医。
拦住孟德尔的就是苏敏,她对着太医点点头,就带着孟德尔去了旁边的东厢房,因为心里万分焦急,连脚步都快了很多。
一行人到了东厢房,孟德尔从助手手里拿出那个匣子,珍重的房子长几上,等着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用白布包着的树皮。
孟德尔拿出来,恭敬的递给苏敏,说道,“这个就是耶稣会树皮,是上帝赐予我们的礼物。”说着自己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
苏敏发现,这个孟德尔的官话虽然有点磕磕巴巴的,但是居然都听得懂,看来是真的很努力的研究过大清的文化了。
孟德尔非常的听话,识时务,配合也很好,甚至不介意大家观看他提取树皮的方法,其实就是用水煮,这让大家也慢慢的放心了下来。
提取之后就是找人试验,姚启圣早就找了几个疟疾病的病人,在这岭南之地,疟疾算是常见病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就已经见效了,大家一撅而振!
苏敏亲自端了药过去,这还是的孟德尔终于可以进入房间内看到病人了,那个人形销骨立,却气势不减,他再一看,那些个一品大员也都唯唯诺诺的,加上人数不少的太监,一般皇亲贵族确实是会用太监,但是也不多,这里面的伺候的人太监有点多,他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皇帝喝了药,苏敏还给皇帝拿了一个蜜饯,他面无表情,但是眼中藏着淡淡的温情,低头把蜜饯给吃了。
那之后,没有人敢离开,都窝在院子里,静静的等着,屋内只有苏敏和梁九功,外间则是坐着赵良栋,姚启圣,还有赤哈和扬古泰等人,当然还有孟德尔。
孟德尔看着大家的架势,约摸猜出来,自己今晚大概要熬着了。
苏敏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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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二天的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皇帝的睁开了眼睛,眼睛多了清明,神色显得舒缓。
第一次,他夜里睡得安稳,再也没有反复的醒来。
他笑了笑,说道,“阿敏,朕觉得好多了。”
梁九功激动地不行,他一晚上没睡,眼中布满了血丝,几步跑出去对几位大人说了情况,很快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是太医跑进来,他们也一晚上没睡,几乎隔着一会儿就跑过来诊脉。
当太医判断,病情稍稳的时候,大家终于露出如释负重的神态来。
赤哈和扬古泰真是抱在一起了,又把苏敏拉过去,简直就是又哭又笑的,这几个月,皇帝的病压着他们,都
担心的不行了。
那之后,一切就顺利的多了,后世治疗疟疾也是用金鸡纳树皮的提取物,只是那时候提取的方式更加的科学,可以去除杂质,但是材料还是不变的。
皇帝一日日的康复了起来,很快朝中也得到了他治愈的消息,满朝文武都振作了起来,九百里加急还送来了太皇太后的信笺。
李多福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来之后就到处转悠,真的是大开眼界,这里不仅是渔港,更是船舶重港,许多舶来的东西,自然是开始大作特做——
作者有话说:感冒拖了好久,我先更这些,明天多写点。晚安宝子们[红心]
第56章
皇帝的病情稳定了下来,而且一日好过一日,苏敏的心情自然也好了起来,也有心情在这里游玩了。
她一直叨念着想吃岭南的荔枝,芒果,当然,这个时节还吃不到,不过她们不会那么快回去,现在是四月底,到了五月(农历)就可以吃到三月红的荔枝,五月中旬可以吃到桂味儿的糯米糍,七月是挂绿。
不过对苏敏来说,在这个年代,能吃上三月红就觉得很满足了。
皇帝病了太久,需要好好养一养,来的时候,是因为没办法,带着破釜沉舟的心情,这会儿既然有了特效药,可以治好,自然要谨慎,等着治愈再回去。
而且,因为广州开放了港口,苏敏可以看到很多舶来的货物,那些在京城贵的离谱的镜子,在这里却很便宜。
她觉得如果能带一些东西回去贩卖,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不过也就是想想,回去肯定也是坐船回去,难道在皇帝的御船上带着一打镜子吗?想想也是挺好笑的。
皇帝看到苏敏突然笑出声,放下书,他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可以正常用膳了,问道,“这是在笑什么?”
苏敏回头,见日光下,皇帝的肤色白皙正常,脸颊上长了一些肉,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说道,“奴婢想着,是不是可以把这些舶来货带回去,转个手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了。”
皇帝知道,苏敏除了伺候自己,还经常跑出去玩,那之前还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因为担心自己而落下来的泪水,那触感还残留在手上,但是一转眼,整个人就被放出去的鸟儿,飞出去不爱回来了,也是很无奈。
“也不是不行。”
苏敏一听眼睛就亮了,她前阵子跟着扬古泰港口玩,真的是看的眼花缭乱,当然船上的东西不会零卖,到港口旁边的街道去,那边一排排的铺子都是卖舶来的东西,应有尽有。
“陛下,您说的是真的吗?”
“金口玉言!”
苏敏一下子就来了兴致,靠过去,坐在皇帝旁边的椅子上,说道,“比如说胡椒,在这边可以拿一两银子一斤,奴婢记得在京城差不多要十两一斤了,还有西洋镜,一面就十两,但是京城最便宜的也要三十两左右,还有海椒,利润虽然不如前面两个高,但是方便携带……”
苏敏是到了清朝才知道,那么寻常的胡椒在清朝居然是进口货,因为国内没办法种植,据说明朝曾经努力的试种植过,但是没养起来,现在清朝就更不行了,这时期是小冰河时期,就算是广州这边,天气也不太稳定,加上东印度公司垄断了胡椒,严格禁止胡椒种植技术流落出去。
胡椒是到了解放后才找到了方法大面积种植。
至于西洋镜就不用说了,国内还一直在用铜镜,到了晚晴时期才可以有自产的西洋镜,康熙后期也尝试过,但是量不大,就是宫里自个儿用的。
辣椒也是一样,明末后期传入国内,还没大面传播开,所以宫里那些辣椒可真都是稀罕货。
皇帝倒是认真思考了起来,他的船虽然带了不少的随从,但也有剩下许多空间,比如下面的底仓,就有很多地方空着。
稍微算了下,按照苏敏的报的价格,居然差不多十万两的收益,这当然非常惊人,这还是带回去的货物,如果是出到国外的货物呢?
也怪不得短短几年,广东的税变的那么高。
这简直就是惊人的财富,而他现在真的迫切需要银两,南怀仁已经提交了大炮的理念,到时候来对付那些……但是缺许多大量的银子。
“那就这么定了。”
苏敏一下子就愣住了,问道,“就准了吗?”
皇帝看到苏敏呆滞的表情,笑道,“能赚这一笔银子,朕为何不准?”
苏敏想想康熙向来都挺超前的,接受力也很强,而且,现在是最年轻的时候,正是可以接受许多不同的想法,等着康熙在上一点年岁,那她真是提都不敢提了。
“陛下,您是位明君。”
“你这张嘴,向来就是会拍马屁……”皇帝说完突然觉得一阵寒战袭来,苏敏看着,马上就伸手去扶,皇帝就靠在了苏敏身上,片刻之后,皇帝觉得好些了,一抬头,正好苏敏正担忧的看着她,两个人的脸就碰到了一起。
嘴唇滑过彼此的。
一时场面停滞,皇帝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吻,并不是做梦,也不是他的幻觉,他知道那是实实在在的吻。
可是自从他病好了之后,苏敏就像是忘记了这件事一样,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提及,这些年他为什么一直都任由着她,就是知道她的不愿。
苏敏慌张的避开,自然也想到了那一夜的事情,当时她太害怕了,怕皇帝真的是驾崩了。
两个人许久都没有说话,皇帝把话在心里兜兜转转的想了一遍,终于开口问道,“阿敏,你是如何做想的……”
皇帝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太监的唱喝,“姚大人觐见。”
皇帝看了眼苏敏,见她低着头,一副钻进乌龟壳里的状态,心中一叹,整了整衣裳,说道,“让他在外间等着吧。”然后起身出去了。
苏敏看着皇帝离开的位置,呆了半天,忍不住揉了揉脸颊,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她又不敢打破目前的局面。
她要怎么面对扬古泰?
对着赤哈,她到没有许多顾虑,两个人原本就是阴差阳错,赤哈要说对她有没有喜欢,肯定是有的,但是更多的如同对待妹妹的关照,但是扬古泰不同。
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皇帝,许多隐晦的感情,到了如今自然是再也藏不住了,可是这世上除了欢喜,还有别的东西,有生活,有柴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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