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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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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回

孙悟空只觉得浑身燥热, 连三昧真火都奈何不了他,竟在这种境地中没了招。他头昏脑涨,觉得自己要爆炸掉。

宜年见他气息紊乱, 额间滚落豆大的汗珠,便知不妙。他指尖轻抬, 青白如玉的手直接贴上孙悟空滚烫的脸。

“放轻松, 悟空,你不是要保护我吗?你要清醒些才行了。”

冰凉的鬼气顺着掌心渗透, 孙悟空闷哼一声,下意识抓住那只手腕。宜年的体温比他想象中还要低, 像一块寒玉,贴上来时激得他肌肉紧绷。

“别乱动。”宜年低语,另一只手也抚上他的颈侧,指尖沿着筋脉缓缓下滑。他的长发垂落,发尾扫过孙悟空耳朵,让猴子耳朵红透了。

孙悟空呼吸粗重,只觉得那双手所过之处,灼痛渐渐化作酥麻。宜年的身体几乎贴了上来,明明是要降温, 反而让他觉得更热了些。

宜年虽未曾涉足鬼修之道, 但世间的修行法则终究殊途同归。在这方天地间,无论是吐纳灵气的道修、淬炼肉身的体修, 还是凝练魂体的鬼修, 皆需遵循天人相应的根本法则。甚至有很多不同的派别有着交叉重合的部分,例如这鬼修中的艳鬼,倒是与合欢宗的修行不谋而合了。

裴宣与小倩融合,他自然便由小倩获知了关于自身鬼修的情况。

艳鬼一脉, 在鬼修中都算稀有,既承幽冥阴气,又纳红尘欲念,以情为引,以欲为火,在极阴之中炼出一缕极艳之魂。其修行之法,与阳世合欢宗确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又因身处幽冥,多了几分诡谲莫测。

寻常鬼修,或吞阴煞之气壮大己身,或借怨念执念凝练魂体,而艳鬼却另辟蹊径。不惧阳气,反以活人精气为食,却又并非单纯采补,而是以情劫为炉,以痴念为炭,在缠绵悱恻之间,炼化出不灭鬼丹。

此丹非实非虚,乃是情欲与阴气的结晶,既能让艳鬼在幽冥之中保持绝色容颜,亦能使艳鬼不惧在阳世行走。

而且,艳鬼的修行之途也凶险非常。

情之一字,最容易反噬,若沉溺其中,轻则魂体溃散,重则永堕欲海,化作没有神智的艳煞,只知本能地索取精气,直至魂飞魄散。因此,真正的艳鬼,往往无情似有情,看似缠绵入骨,实则心如寒冰,只把情爱当作修行的炉鼎罢了。

艳鬼的无情与佛修的无欲,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宜年先后体验过了,才知道个中滋味为何。

小倩之前不过是涉世未深的艳鬼,还未害过活人。如今宜年能借由她而成为鬼修,是融合了兰若寺那许多鬼怪集合的能量。他看似高深,不过都是表面,他真实的修为实在是虚了些。无论是宜年还是小倩,都是初涉鬼修,自然还没有炼化出这鬼丹来。

“金蝉子……”孙悟空死死抓住他的腕子,那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住他,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烙进眼底。

宜年被他这样直白的目光刺得一怔,随即恍然:“原来……是因为我,你才会这样的吗?”

刚刚在撑开油纸伞挡住裂口女的时候,他下意识催动了鬼修的摄魂之术,无意间惑到孙悟空的心神了?

“你一直对金蝉子是真心的啊……”

宜年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从进入这全息修行的世界后,鬼修的躯体让他的情绪异常平静。

他突然有了一种灵感,似乎摸到了突破听障的关窍。

在这里,他作为鬼修似乎没有听力上的障碍,但听到太多反而更容易让人混淆。无论是人、妖、鬼,还是仙人、佛家,耳边都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没有辨别的盲从,还不如什么都不听。

宜年有些感悟,却又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正思索着,孙悟空却突然欺身上前,炽热的躯体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将他压倒在床。人皮床榻触感诡异,既如丝绸般滑腻,又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弹性,让宜年在舒适与恶心间挣扎。

在心理上他很抗拒,但作为鬼修的本能又觉得这样很好。

抬眼望去,孙悟空眼神涣散,额前碎发被汗水浸透,紧贴在他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上,喉结剧烈滚动着,显然已到了失控的边缘。

宜年抬手抵住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掌心传来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是困兽在牢笼中冲撞。孙悟空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滚烫的鼻息喷在他颈侧:“师父……师父……”

沙哑的嗓音里混着压抑的喘息。

听着孙悟空叫他师父,让宜年感觉很古怪。他想到了老方丈,他也是叫老方丈师父的,宜年是真的当老方丈是自己的老师和父亲。

但孙悟空呢?宜年不知道孙悟空伪装为老方丈时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头上的金箍去哪里了?”宜年问。

孙悟空一下子愣住,宜年的手腕挣脱了出来。但他没有急着回避或逃跑,维持着和孙悟空紧贴的姿势。他仔仔细细看了孙悟空的脸,这张脸并非是孙悟空原装的脸,还有着自己心目中燕赤霞道长的风格。

若是要独善其身,宜年大可以将真相告知。玉蝉子与金蝉子并非一体两面,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存在。

孙悟空只是将他们混淆了。

“取得真经功后,金箍自然脱落,我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孙悟空喘着粗气,拼命克制着什么。

幽冥栈的客房光线诡异,烛火烧出的烟有一股腐烂的臭味,身下的人皮被褥触感光滑。若非宜年鬼修的身躯冰冷淡然,恐怕根本适应不了,早就大吐特吐了。

宜年还想问什么,突然察觉到了某种物体的动静。孙悟空似乎也意识到异样,耳尖红得滴血,却仍固执地将他锁在身下。

“很难受吗?”宜年伸手,给他擦从额上流下来的汗。

活人的味道,真的很香啊。

宜年突然有点明白这个鬼怪这么馋活人的原因了,确实是有着某种原始的吸引力。即使他是个半路出家的鬼修,也受到了诱惑。

“师父。”

孙悟空忍得难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然他继续往下给自己擦汗。再接触下去,孙悟空觉得自己会疯掉。就是现在,他眼前的情景都有些模糊虚化了,他整个人都飘飘忽忽的……

“叫我裴宣就行了。”宜年没有动弹,只是观察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表情。他知道了孙悟空对金蝉子的心意,但他还有些好奇,毕竟他不知道这心意是到什么程度。

他比孙悟空更了解金蝉子,他知道这只会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单恋。

巧合的是,这场单恋在半路投射在错误的对象身上了。

孙悟空齿间深深陷入下唇,一缕殷红顺着唇角蜿蜒而下,格外刺目。他呼吸粗重,却仍死死克制着自己。

宜年见状,忽然低笑一声,指尖轻轻抚上他染血的唇,声音蛊惑般轻柔:“这是在梦里……你是燕赤霞,我是裴宣,我们误入这鬼市幻境……”

他凑近孙悟空的耳畔,让人气和鬼气混在一起,“我们要齐心协力,找到破局的关键,才能全须全尾地离开,不是吗?所以……何必忍耐呢?”

宜年试着用鬼修的魅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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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真有些效果。孙悟空在他的干扰下,竟真的放松了下来。他近乎燃烧的眼睛变得迷蒙,紧绷的肌肉也脱了力,整个人压在宜年身上。

人类的怀抱好烫。

孙悟空陷入了迷糊的状态,嘴中呓语不断。宜年将他安置在床上,也有些无能为力了。他自然也想要帮忙,但此时活人在鬼市纯属于消耗品,即使是大圣竟然也变成了类似拖累的存在。

这倒不怪他,是因为有心魔,才会受到引诱。

“虽然说是齐心协力更好……”宜年给他盖好了被子,自言自语道,“但现在的情况,我也只能先单独行动了。”

毕竟住了店,就需要付费,若是欠债,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有好下场。鬼市实在是诡谲,他不能耽误太久。

宜年知道孙悟空的状态是因自己而起,认为自己的离开反而能让孙悟空更快恢复。他信任大圣的能力,便没有犹豫地走了。

他刚走到街上,便听到打更的声音。

“阴差过路——万鬼噤声——未结契者——速速灭灯——”

话毕,路边的灯笼齐齐灭掉,整个鬼市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宜年听只是让噤声和灭灯,便站在街边未动,仔细等待着。

阴差过路,倒让他挺好奇的。

他对鬼市没有什么了解,但大概知道天地万物都遵行“阴阳平衡”之理,鬼市也不可能例外。

鬼市应该是与阳间的作息相反,入夜后开放,可入新鬼,甚至还能进活人。此时阳气最弱,阴气最盛,鬼门松动,幽冥与阳世的界限最为模糊。一旦鸡鸣,鬼市便会隐匿,滞留者将被困在阴阳夹缝之中。

既然这时候阴差路过,那宜年便推测时间约莫是子时到丑时,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三点之间。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天亮之后的鬼市是什么情况,最好是能在天亮前把事情搞清楚。

黑暗中,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

“喀啦——喀啦——”

虽然黑暗,但宜年作为鬼修,视力已不可同日而语,自然还是能看见大体的轮廓。雾气骤然浓稠,空气里弥漫着腐朽的纸灰味。

先是一双赤红官靴踏出雾霭,靴底沾满湿冷的坟土,每走一步,地上便渗出黑血般的阴渍。随后,黑底红字的“冥”字立牌漂浮在半空晃晃悠悠往前。

阴差的面容模糊不清,只隐约露出两个窟窿般的眼窝,里面没有眼珠,只有两簇幽蓝的鬼火跳动。手中拖着一条锈迹斑斑的勾魂链,链子上串着几颗尚在晃动的头颅,痴傻地笑着,涎水混着血丝滴落。

原本喧闹的鬼市瞬间死寂,摊贩和路人都蜷缩在阴影里,一动不敢动,生怕被阴差注意到。

好面熟,宜年看着勾魂链上的人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原来写古风才是我的舒适区,写现代的总有点不得劲儿[裂开]

以后不写混搭风格了,这本设计得太复杂了一点[笑哭]不过还在稳步推进中,不慌,只是进度稍微慢了点,不好意思啊[可怜]

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回

宜年屏息凝神, 远远跟着阴差的队伍。

他看不清晰,走了一段,发现脚下的路不知何时已不再是青石砖, 而是一层湿软的、仿佛有生命般的暗红色淤泥,每走一步, 都像踩在什么活物上面似的。

很怪异,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还不错。

阴差拖着铁链, 链上头颅摇晃,仍在无声开合着嘴, 像是在念着什么。宜年想再靠近些,可刚迈出一步,脚下淤泥突然一陷。

“哗啦。”

一声极轻的水响。

他低头,发现自己正站一条河水的旁边,身后的鬼市又亮了起来。刚刚明明在眼前的阴差队伍却消失了,自己脚下的根本不是淤泥,而是粘稠的血糊,半腐的手从其中伸出,无声地抓挠着空气。

“好可怜。”宜年叹息。

那些鬼手倒没有胆子直接来抓他, 反而是故意避开, 大概因为他身上的艳鬼气息。这里都是鬼魂的碎片,不成形态, 是被抛弃的垃圾。

虽然做了艳鬼, 但宜年只当做是体验,他本身还是佛修。他心中的怜悯油然而生,只觉得三界之间分了三六九等,谁也不愿意做这最低等的脚下亡魂, 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将其超度。

他远远看向阴差走去的方向,河岸边立了一个石碑,上面写着“忘川”。他突然想起来其中那颗熟悉的头颅像谁了,是宁采臣。

明明小倩将宁采臣送离了兰若寺,宁采臣又怎么会在这里?

宜年满心疑惑,抬脚往前走,不惜踏入忘川之中。水没过脚踝的瞬间,他耳边陡然炸开千万人的尖叫。

“救我——”

“好痛啊——”

“为什么是我?!”

“法海,你不是修佛向善吗?但你做这等拆散人间眷侣的恶事,又怎么会是善!”

“作恶的和尚谈什么修佛!”

“玉蝉子,就凭你也想要登莲座?你是凶兽,怎么可能成佛?!”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垂旒一庆宜年酒,朝野俱欢荐寿新。今年丰收,这孩子有好福气,便给他取名为宜年吧。”

“师父!师父!!师父!!!”

……

乱七八糟的话语如潮水般灌入脑海。

宜年踉跄一步,险些跪倒,却死死咬住牙,不得不站定在原地。水却突然涨了,越来越深,渐渐漫过他的腰际,那些浮沉的手本避着他,这时候却开始试探着拉扯他的衣摆、袖口,如水草般缠上来。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前往远处的阴差队伍,其中有一颗头颅猛地转向他,脸是宁采臣的脸。瞳孔直勾勾盯过来,嘴唇终于清晰开合:

“小倩,快走……”

宜年浑身发冷,耳边的声音太过于繁乱,他根本听不清。他只知道自己陷入了很危险的境地,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水面开始沸腾,无数苍白的手臂破水而出,朝他抓来。

“好喜欢……好喜欢……”

“和我在一起吧……”

“留下来……”

“留下来……”

宜年不胜其烦,伸手将油纸伞打开。他运力使油纸伞在手中旋转,风力使他腾空,逐渐离开了河水与地面。

那些苍白的手和骷髅再也抓不住他了。

宜年重新回到了鬼市热闹的街道中间,收起了伞,却不由得眉头紧皱。离开忘川之后,他耳边一直嗡嗡直叫,声音不停歇。

像是中了什么诅咒似的。

“你又拆散了一对爱侣啊……”

那声音黏腻阴冷,像是从地缝里渗出来的。宜年猛地回头,青石板路上只有几缕飘荡的鬼火,往来游魂自顾自地飘着,谁都不曾驻足。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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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采臣和聂小倩永世不再相见,便是你想要看到的?”

宜年又环顾了一周,还是没有找到声音的来源。除了这声音,耳边像是有很多人在嘟嘟囔囔,根本听不清楚。

他沉吟了片刻,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是他心里的声音。

“宁采臣继续赶考,聂小倩鬼修大乘,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他回答那个声音的问题。

“哈哈,两全其美?”那声音语气嘲讽,“你难道不记得原著的故事情节了?如果没有你的干涉,宁采臣也能在在燕赤霞帮助下救出小倩的骨灰坛。在鬼门关闭前,小倩能顺利投胎转世。转世的小倩与宁采臣重逢,两人再为一对眷侣。这才是完美的结局不是吗?”

宜年确信了,这声音是自己的心魔。不然也不会提到什么原著情节,《倩女幽魂》的故事有许多版本,刚刚提到的那个是他自己熟知的。

他反驳道:“若不是我的干涉,每一次循环宁采臣不都会死吗?”

“那猴子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你根本没有记忆,你怎么知道宁采臣会死?而且你刚刚不是看到阴差抓走宁采臣了吗?那猴子就是骗你的。”

宜年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为什么骗我?”

“他为什么骗你你还不知道?”那声音冷笑了好几声,“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他对你是什么心思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孙悟空再是成佛,也不过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妖怪。挂了个斗战胜佛的名头,就以为比弼马温好了很多吗?没有任何实权的东西,都是垃圾!”

宜年越听越沉默,他从不知道自己心底的想法竟然会这样激进。他也有些困惑了,不太能确信这真是自己的心声。

是受到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你想步步往上,难道他不想?你不知道那猴子的脾气吗?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又被戴上金箍一路西行,他憋屈坏了,他恨透了金蝉子!他不过是以师生情为借口,想要报复,想要反击!他在找机会吞噬旃檀功德佛的圆满。可惜的是,猴子就是猴子,蠢笨!他认错了人,他以为玉蝉子与金蝉子是一体双生,找到了你的身上来。”

宜年想一想也有道理,如果他是孙悟空,受了这么多苦难,也难免会有怨怼。只是他很了解金蝉,即使是一个在五指山下压了五百年的猴子,在金蝉子这样无私无畏的师父手下,怎么也会被感化的吧?

宜年觉得这个逻辑不太对,便反问:“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复仇的话,那他为什么要救我。若是演给我看的话,演技也太好了吧?”

“哦?看来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宜年还想要问什么,但那声音却突然消失了,耳边全是乱七八糟的呓语,听不清晰,又烦得要命。

被这样一说,他更心乱了。

是,他心里却是已经有答案了。他又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沙弥,从玉蝉子到法海,他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要说完全无动于衷实在是自欺欺人。他必须承认自己修行不到位,作为佛修,心还没有静下来。

可是,就算孙悟空喜欢金蝉子又怎么样?他不是金蝉子,他能有什么办法?徒弟对师父这种感情,太过于背德和不伦了。

宜年摇了摇头,不再乱想,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还是把现下的问题解决。他得找到离开鬼市的办法,或者是说离开这一层劫境的办法。

他按照之前店小二的描述走进了鬼市的巷子里,果然找到了传闻中的醉骨楼。

醉骨楼悬在鬼市最深的巷尾,檐角挂满褪色的红绸,夜风一吹,便如血浪翻涌。

楼内弥漫着甜腻的香味,四壁悬着美人图,走近了才发觉,那并非画作,而是一张张被完整剥下的人皮,用银钩撑开,眉眼口鼻仍保持着生前的样子。若有客人驻足,人皮的嘴唇甚至会轻轻开合,吐出一缕极致魅惑的呢喃。

艳鬼们倚在廊柱旁,个个肤若凝脂,唇染朱砂,可细看之下,便能发觉端倪。有的脖颈处有一圈细细的紫痕,是上吊留下的勒印;有的手腕内侧泛着青黑,乃吞金所致的毒斑。

艳鬼们的笑声像浸了蜜的刀,温柔地剖开听者的神智。

“这位客官,倒是面生呢……”

一道酥媚入骨的声音飘来,宜年抬眼,见一袭红纱如烟般拂至身前。那女子纤指执扇,半遮芙蓉面,只露出一双含情潋滟的眸。待她瞧清宜年的面容,眸光忽地一滞,扇面稍移。

“呵……”她低笑一声,嗓音里的甜腻倏地褪尽,只剩幽冷,“原来不是客官啊……”

她挑起宜年的下巴,评价道:“新来的?死相确实不错。”

她的指尖下滑,在宜年的喉结处流连,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就是不知道……能保持多久不腐烂呢?”

宜年身形倏然后撤,带起一阵阴风。那艳鬼的指甲堪堪擦过他颈侧,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泛着黑气的红痕。

“姑娘这是何意?”他指尖轻抚颈侧伤痕,指腹沾染上一丝腐臭的黏液。醉骨楼内还是笙歌燕舞,四周的艳鬼和客官们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处的小插曲,以为是哪两只鬼在调情。

“你的皮囊这么好看,不如给我用吧?”那女鬼咧嘴一笑,红绸如毒蛇般朝宜年咽喉缠来,绸缎上浸透的尸油散发出甜腻腐臭。

宜年将油纸伞一展,伞骨间迸发数道幽蓝鬼火,将红绸烧出焦黑窟窿。女鬼厉声尖啸,十指指甲暴长如刃,带着腥风直取他心口。

“看来鬼市规矩,倒是比我想的还要直白。”宜年无奈摇头。他早该想到,这些沉沦欲海的鬼物从不知克制为何物,见着合意的便要强夺,遇着可欺的便要撕碎。

伞骨弹出不短的青锋,宜年闪至女鬼身后。未等对方反应过来,伞尖已携着森冷鬼气,将女鬼整个贯穿钉在了中央的朱漆立柱上。

那立柱上本就浸透了经年血渍,此刻被这一撞,竟簌簌落下暗红色的碎屑来。

“你……”女鬼没有料到她招惹的新来的鬼竟然会这样强,猩红的舌头突然暴长,再次朝宜年面门袭去。

伞面应声而开,那截袭来的鬼舌顿时被旋转的伞骨绞成数段,落地化作腥臭的黑水。

女鬼痛苦地尖啸:“啊啊啊啊啊!!!!”

楼内顿时大乱。

其他艳鬼见有鬼闹事,自然是帮自家姐妹,均现出原形。有的头颅旋转,后脑裂开血盆大口,有的腹部突然撕裂,钻出密密麻麻的婴灵。红烛爆燃,将整个醉骨楼照得如同血狱。

宜年面上不显,仍是那副从容模样,但心里却是有些慌了,收伞的动作明显急促了几分。

他并不想引起骚乱,却没想到自己这鬼修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劲,出乎了意料。但面对这么多鬼,他也不太确信自己能对抗到什么程度。他正在想该怎么逃跑,忽然嗅到一丝极淡的香味。

整座楼阁轻微震颤,所有烛火瞬间凝固,一道慵懒女声自顶楼飘下:

“小郎君好大的火气啊。”

宜年抬头,不由得看痴了。

这样的美人,天上人间都不得见,偏在这醉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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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走一步,楼板上就绽开一朵血莲。待走到近前,宜年才看清晰,实在美得难以描述。

“我家的姑娘待客不周,道歉赔礼便是,可也由不得贵客要打要杀呢。”美人朝宜年笑——

作者有话说:宜年现在战斗力mx了,后面也会持续mx

第133章 第一百三十三回

美人自称为醉骨楼的主人, 名为虞沛。她每说一字,唇齿间便逸出一缕桃色烟雾,甜香里却又裹着腐朽气。

宜年自然不想要跟他们起冲突, 见有了台阶,立即便往下走。他眸光微闪, 当即顺势收伞。那个被他打得惨烈的女鬼跌落在地, 溃散的鬼气又渐渐聚拢成人形,爬到了虞沛的脚边, 怨怼地望着宜年。

“是在下唐突。”他执伞行礼,腰弯得恰到好处, 既显恭谨又不失风骨,“初临贵宝地,听闻姑娘要取我皮囊,情急之下冒犯了。还望楼主海涵。”

虞沛忽然轻笑出声:“郎君好风度啊,道歉与我作甚?要赔罪该向她才是。”说着她手中的红绫缠住了女鬼的脖颈,脚下一踢,将那招惹宜年的女鬼踢到宜年的跟前来。

宜年心中觉得古怪。这虞楼主看似在维护自家姑娘,可那女鬼被红绫缠住的脖颈已然扭曲变形,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这般做派, 倒像是借着惩戒之名, 行折辱之实。

女鬼盯着他的眼神恨意更深了。

他面上不显,朝那奄奄一息的女鬼深深一揖:“方才是在下鲁莽, 还望姑娘恕罪。”

话音未落, 虞沛突然收紧红绫。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形竟开始慢慢融化,化作一滩腥臭的血水,血水中凝固了一颗血珠子。

“哎呀, 郎君的道歉折煞了姑娘啊。”虞沛惋惜地摇头,血水却顺着红绫倒流,尽数没入她的衣袖,“不过也好,这等没眼力的废物,本就不配留在醉骨楼。”

宜年有些惋惜:“她没做错什么,倒也不必……”

后面的话他咽回去了,因为周围的鬼刚刚明明都远远看着,不敢靠近,现在却自顾自忙起来,笙歌燕舞再起,似乎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楼主虞沛绝非善类,他得更谨慎小心些。

虞沛转向宜年,女鬼化作的血珠子飞到了她的手中,她笑意更深,问:“不必什么?”

宜年笑而不语。

虞沛也没有再追着问,而是转了话题:“倒是郎君你……以艳鬼之身入醉骨楼,皮肉新鲜漂亮得紧,又这般知礼数,莫非是来寻个执事的位置?”

宜年转了转眼睛,指尖不着痕迹地抚过自己颈侧未愈的伤痕。他既为艳鬼之身,却对幽冥规矩一知半解,来这醉骨楼本就是为了探听消息。此刻见虞沛态度暧昧,索性顺水推舟。

“楼主这般厚爱……”他眼尾微挑,染着几分艳鬼天生的媚意,手中油纸伞却悄然转了半圈,收到了背后,“不如寻个清净处……我们单独说话?”

“那……便到我房中来吧。”虞沛应了,引着宜年往楼上走去。

宜年走入虞沛的房间,心里暗暗吃惊。屋内四壁竟是用人骨拼接而成,每根骨头上都刻着细小的咒文,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亮。正中央数十个蚕茧般的物体,轻轻摇晃,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寒舍简陋,让郎君见笑了。”虞沛轻笑,指尖划过棺盖改制的案几,上面还留着暗红的寿字纹。她斟茶的杯盏,赫然是半块头盖骨,茶汤里浮沉着几粒眼珠,随热气上下翻腾。

宜年微微欠身,恭敬道:“在下裴宣,误入贵宝地,扰了楼主清净,实在惭愧。”

“好个知礼的裴公子,既然你也知道是叨扰,可有打算怎么赔罪?这可不是嘴上说两句就能揭过的……”虞沛红唇勾起讥诮的弧度,手中玩着血珠子。

宜年一直盯着看,倒也不怕暴露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事实来:“这便是记忆珠的其一,血珠?”

“自然。她没有名字,只是醉骨楼一个无名无姓的艳鬼,但她也有记忆,我可不能让她魂飞魄散,她还有价值在不是吗?”虞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仿佛能把他盯穿似的,“那你呢,你的价值是什么呢?你是以什么样的价值,走入我的醉骨楼。”

价值。

宜年自然知道自己的价值,不是他自大,而是他能感受到真相。这整个世界都是围绕着他转的,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价值。

他唯一的难题在于他知道的太少。

他已经经历了两次彼岸法/轮的轮回,他已经知道大概的运行法则。结合之前梵天告诉他的信息,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他过去的投影。但由于过去永远是过去,不可能完全复现,有很多事情就像是潜意识的模拟,仅仅是对他的记忆造成影响。

这里存在的每一个人物,每一个声音,都与他本身的存在有关。但有一些人会相对模糊,有一些人相对复杂而深刻。

比如追着他的这几个男人,玉青、月君和悟空,他们像是活生生存在过,有完整的故事线和人物背景。而另外的一些角色,如刘贤、安澜、将离,已经眼前的虞沛,她们有名有姓,却又显得很平面虚无。

宜年看着眼前的虞沛。

确实是个惊艳夺世的美人,但让他细看她的五官,又很难形容或者描述。让他再观察这屋子里的诡异,都是他能够想象出来的很无趣的一些东西,丝毫不能挑动他的情绪变化。

甚至是他耳边那些嘈杂的声音,嘀嘀咕咕个不停,说着他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事情。他不想听,却一直在被扰乱着。

刚刚袭击他的女鬼那么真实,却在下一刻变成了血珠,变成了鬼市的流通货币。

宜年的心境与刚刚踏入这里完全不一样了。

好奇心已经丧失,剩下的变成了疲惫和厌倦。只是他礼数太好,表面还维持着平静的情态。

他变得没有耐心,也许跟耳边不停地噪音有些关心。

“我不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他对虞沛说,“虽然我是艳鬼,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寻一个什么执事的位置。”

“那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宜年缓步踱至悬吊的蚕茧下方,指尖捻起一根垂落的蚕丝。那丝线看似纤细,触手却冰凉黏腻,如同浸透了尸液的蛛网。他轻轻一扯,蚕茧应声破裂,一具赤/裸的人体重重摔落在地。

确实是活人,胸膛微弱起伏,皮肤因黏液覆盖而泛着诡异光泽。可当宜年翻过那具躯体,只见头颅空空如也,颅腔里本该盛放脑髓的地方,只剩一团蠕动的血丝。肢体软塌塌地瘫着,像被抽走了所有骨骼,只剩维持心跳的器官在黏液包裹下机械运作。

果然如此。

宜年心道,甩开手上黏连的血丝。这些艳鬼所谓的美貌,不过是靠活人皮囊缝缝补补的假象。就像眼前这具被掏空的躯壳,艳鬼们吸食脑髓以维持灵智,啖尽骨骼以塑形,最后将剩下的皮囊像衣服般披在身上。

“怎么,你来这里,是觊觎我的衣橱?”虞沛在他身后吹着冷气。

衣橱,也是,艳鬼们不过是把人类当做自己的衣服罢了。

宜年凝视着地上那具空洞的躯壳,心头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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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凛。这哪里是什么鬼市?分明是阴阳交界处滋生出的魔障之地。艳鬼们将活人视作衣裳,剥皮拆骨,只为一己私欲。如此行径,已与邪魔无异。

在这里做鬼修,就算大乘,也不过是堕魔,坠入深渊。

“堕魔有什么?”那声音又响起来了,“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你就不能感受一下堕魔的滋味吗?你都没有体验过,你就知道不好了?你们这些和尚,默守陈规!泥古不化!太过于腐朽了!”

宜年皱起眉头,很不耐烦:“你别说了,闭嘴吧。”

“怎么,裴公子嫌奴家话多?”虞沛魅气如兰,用手指勾动宜年的下巴。

宜年根本顾及不了她,还在跟那声音吵架。

“我闭嘴?是被我说中了吧?你被我说中了,你还在假惺惺什么个劲儿啊?你早就想堕魔了不是吗?你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要克制,你以前总是忍耐,忍着饥饿,忍着幸苦,忍着这,忍着那,你什么都要忍。现在连想一想堕落的事情都要忍了?”

“我让你闭嘴!”宜年愤怒地叫了一声,虞沛被他一下子弹开。

“我不可能闭嘴的,因为这是你的心事啊。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闭嘴。但是你忍了这么多事情,就是忍不了让自己去死。你偏偏要活着啊,就算是作为自己最厌恶的鬼怪,成了艳鬼,要靠他人的皮囊而活,你也要活着。你怎么能忍?你怎么不去死?”

虞沛眸光骤然转冷,整座醉骨楼都为之一颤。

“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她唇边笑意未散,声音却已浸透寒意,“我以礼相待,你倒来砸我的场子?”

话音未落,她十指忽的暴长,指甲化作森森骨刃,带着刺耳破空声直取宜年咽喉。与此同时,四周悬挂的魂茧齐齐炸裂,无数血色丝线如活物般从四面八方缠来,每一根丝线上都附着凄厉哭嚎的怨魂。

楼板下突然探出数十只青紫鬼手,死死扣住宜年双足。虞沛将一柄由人脊骨炼制的长剑已握在手中,剑锋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腐蚀出扭曲的黑色痕迹。

“今日便教你个道理。”她剑锋直指宜年心口,眼中血色大盛,“在这醉骨楼,我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第134章 第一百三十四回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刚刚你不是都看到了, 方才她徒手将女鬼搓成血珠的模样,你没看见吗?那些悬吊的活人躯壳,你没看见吗?你还不动手?”

宜年用伞将脚下拉扯他的手砍断, 一个侧翻,虞沛的骨刃堪堪擦过腰侧。他踉跄着撞向人骨拼就的墙壁, 那些刻满咒文的骨头突然活过来般, 伸出尖锐的骨刺扎向他的后背。

“唔!”他闷哼一声,伞尖急转, 将袭来的骨刺斩断,断骨落地竟发出婴啼般的惨叫。

虞沛的红绫如毒蟒追至, 缠住他的脚踝猛力一拽。宜年重重摔在棺木案几上,茶盏倾倒,里面浮沉的眼珠黏在他脸上,瞳孔突然转动,直勾勾盯着他。

“你还在犹豫什么?”心里的声音厉声催促,尖锐得几乎刺穿耳膜,“你对活人怜悯也就罢了,你连对鬼都要讲慈悲?你简直就是废物!你能做什么?你什么都做不了!从一开始,一开始你就废了!你还记得自己是六翅凶蝉吗?上古凶兽转世成你这样子, 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

宜年强忍剧痛, 猛地翻身而起。虞沛的剑劈下,堪堪擦过他的衣角, 将整张棺木案几斩成两半。

碎裂的木屑中, 那些刻着寿字的纹路竟渗出暗红血水,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符咒。

他借势滚向窗边,手中油纸伞展开。伞面上骤然亮起,将追击而来的红绫灼烧出焦黑的痕迹。

虞沛吃痛收手, 眼中血色更浓。

“想逃?”她冷笑一声。

整座醉骨楼顿时活了过来,四壁的人骨纷纷脱落,在空中重组为一具巨大的骷髅;地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鬼手,死死抓住宜年的靴子;连那些悬挂的蚕茧都开始剧烈晃动,里面传出此起彼伏的尖啸。

他要被吞噬了。

“她不过是一个有名字的NPC而已,只是你记忆里的一个不值一提的路人。你怎么就不敢动手了?还是说你在等谁来帮你?”那声音变了调子,在嘲笑他,在讽刺他,“你觉得谁会来帮你?孙悟空?他根本不会来帮你,他爱的不是你啊,他爱的是金蝉子。你不告诉他真相,不就是想要继续享受他对金蝉子的感情?”

宜年陷入了醉骨楼的墙体之中,他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再不行动,他可能就要与这个楼融为一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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