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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比上次冷清、寂寥。
他负责洒扫的区域是玲珑峰北面半山腰的一处院子。
只不过是一处院子,自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是特别大,也不是特别脏,扫起来也不是很费劲。
中途青岩来看过一眼,很快又走了。
青岩催得急,他来得也急,甚至都没来得及和杨振打一声招呼。
原先是想留个字条,可是他又不认字,估计杨振自己也不认得,只好转而求其次画了简单的示意图留下。
也不知道杨振看懂没有。
叶子早就掉光了,这时候院子干净得很。
祝弥捡起地上的一根小木棍,笔直,利索,像一把剑一样。
脑海里浮现出闻人语舞剑的模样,挑、刺、削、捣、劈、砍……每一招每一式都赏心悦目。
他捏着木棍,胡乱地学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天都要黑了,祝弥感觉自己跟个猴子一样滑稽可笑,不得章法要领,左支右绌、歪七扭八,要是被哪个师祖看到了,只怕要被连夜逐出宗门,还要倒赔宗门五百灵石。
祝弥泄了气,颇为丧气地去洗漱。
玲珑峰较远,他是坐飞舟来的,还在飞舟上他就已经看到自己在的这地方有一汪灵泉。
也没人跟他抢,比从前方便。
祝弥洗完躺在床上,心想自己以后这日子只怕是好山好水好不无聊。
没一会儿,祝弥掏出镜子,来来回回地把弄了好一会儿。
也不知道闻人语到哪儿了。
……该不会背着自己跟洛宁你侬我侬吧?这天高路远的,自己拿他没办法呢。
祝弥急得坐起来,对着镜子“喂”了好几声。
没得到回应。
祝弥泄了气,又很小声地叫了几下后,“闻人语你这个王八蛋负心汉人渣……”
刚准备进门的闻人语:“……”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借着月光,祝弥抬起头,片刻后,他嘴角嗫嚅了两下,神情空白。
“怎么不说话了?”
祝弥:“……我没说话。”
“你刚刚说得不是很起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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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听到了。”
“……”
祝弥尴尬地挠了挠头,“你不是出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虽然但是,他还是很开心的。
“不回来怎么知道你有这么多意见?”
祝弥:“。”
他眼睛定定地看着闻人语,低下声轻轻地说,“我错了。”
闻人语喉结滚动了一下。
祝弥没有听到他说话。
闻人语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他,“你睡吧。”
祝弥瞄了他一眼,往床的里面挪了挪,一言不发,十分乖顺地躺下了,但依旧没有闭眼。
闻人语垂头问,“你干什么?”
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月光洒落在树梢的声响。
“……你不睡吗?”
闻人语在想,要怎么和祝弥解释修士并不需要睡觉这件事。
这不异于一场邀请。
或许并不需要解释。
一息后。
祝弥谨慎地继续往里挪动,腾出更多的空间来。
但是闻人语只是把手覆到的眼皮上,很轻地往下一拢,“睡吧。”
简单的两个字,却好似有什么魔力一般,祝弥眼皮越发沉重,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许久之后,闻人语拿开自己的手。
宽衣,解带,上床,一气呵成。
祝弥竭力留下了一截空间,但这张床拢共就那么点大。
闻人语躺下,抓着祝弥的手,指尖在祝弥手背上摩挲几下,紧接着,他对上祝弥的眼睛。
祝弥翻过身,对着偷被子的贼毫不客气地问,“你不是说你不睡吗?”
偷被子的贼本人坦坦荡荡,“我没说过。”
祝弥的声音染了睡意,带一点细微的沙哑,困倦得毫无防备。
闻人语将人连同被子拢进怀里。
额头猝不及防地贴到了一起,脸挨得很近,呼吸彼此纠缠着,只听到两道此起彼伏的扑通声。
温热柔软的吻,却像烙印一样落下来。
祝弥热得头昏脑涨,看不清闻人语的脸,破罐子破摔地把脑袋埋到他肩上,呓语一般迷迷糊糊,“我要睡觉了。”
然后很不客气地把腿缠到闻人语腿上。!!杵着他大腿跟!!
祝弥猛然清醒,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结结巴巴的,“你……你是不是……”
“……我没有。”
“说谎天打雷劈!”
话音稍落,窗外轰隆一声响雷。
“……许是哪个师兄在渡雷劫。”
祝弥没有抬头,声音闷闷的,“……你当我是傻子吗?”
闻人语竟然笑了。
虽然声音很轻,但嘲讽意味几乎拉满。
祝弥怒不可遏地咬牙,却不料脸被掐着抬起脸,紧闭的齿关立即被粗暴撬开,欲盖弥彰的欲望赤裸裸地在他口腔里肆虐起来。
氧气一点一点地消耗干净,从胸口出漫延而出的酥麻流窜全身,他无法承受地打了个颤,随后整个人又昏昏沉沉的,仿佛漂浮于温暖的海浪之上,摇摇晃晃地任由自己胡作非为地挤到闻人语身上。
箍着他的手臂更紧了些。
要被勒死了。
算了,死就死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睡吧。”
祝弥听到梦里的人,再一次这么说——
作者有话说:此处应该有掌声[摊手][摊手]
第24章
“手腕发力, 想象前面站的是你的仇人,杀了他!”
祝弥照做,却不免被身后似有若无的气息扰得分心,余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他的肩膀。
……有一点热, 还有一点痒痒的。
正着分神, 手腕却突然被抓紧带了出去。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练习同一个动作了,祝弥堪堪收回眼神, 心想其实就算是头猪也该学会了。
自己当然也记住了。
但是这个人却似乎对他的智力水平十分没有信心那样, 带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累了。
这人却没有停下来歇息的意思。
祝弥想开口说话, 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黏住了,发不出丝毫的声响。
他稍微挣了挣,没能挣脱怀抱的桎梏。
然而,身后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 脑袋微偏在他的视线里低了下来。
面目模糊不清。
祝弥用力眨了眨眼,模糊了视线的白雾便一点一点从那张脸上褪去,眉毛露了出来, 然后是浓黑的眼眸,平静得几近冷漠。
又掺杂了一丝不可多得的温情。
那是祝弥熟悉的。
一张脸便清晰地浮现出来。
祝弥安心地松了一口气。
“不要分神。”闻人语提醒他。
祝弥刚想说什么,又想起自己说不了话, 只好对着他笑了一下。
闻人语却眉头一皱,带了点警告的意味,显得有些严苛, “祝弥!”
心脏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严厉叫唤猛地攥着提了起来, 他仓皇着睁开眼——
是梦。
祝弥大口喘起气, 下意识抹了抹额头的汗。
过了好一阵,他才平静下来。
祝弥顺手揉了一下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向空空如也的床外侧。
梦太过真实,叫人恍惚。
闻人语已经走了。
他对着微微凹陷下去的褥子,怔怔地发起呆来。
不多时,一道惊天大嗓门从天而降,冲破屋顶轰向太阿耳朵,“余舟——!”
祝弥打了个激灵,欣喜之余多了一丝诧异,这个点杨振怎么来了?!
“你起来了没有?!”
祝弥张嘴,“起来了。”
三个字却意外喑哑,连自己都听不清,更别提还隔了一段距离的杨振了。
杨振马上就要到门外了,门却还锁着。
祝弥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无意中摸到了自己的裤子,黏中带湿,甚至还要一小片地方是硬的。
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起来。
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祝弥情急大喊,“你先别进来!”
推门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听到杨振不满地质问,“不给进?你屋里是不是藏人了?!”
“我,我还没穿裤子!”
“没事啊,都是男的你怕什么?大不了我也脱了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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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啊!”
祝弥急得团团转,慌慌忙忙换好裤子后发现闻人语还给自己留了信,还有一把木剑,匆匆瞥了两眼后,这些东西全都被塞进了柜子里,锁死。
做完这些,祝弥才佯装镇定,深吸一口气后,拉开了门。
杨振疑神疑鬼,脑袋地越过他往里探,“真没藏人?”
跟在杨振身后的青岩目光犀利地扫过来。
祝弥心里头立即咯噔了一下,他肯定知道闻人语来过自己这里了!他眼神闪烁,抿了抿唇回答杨振,“……没有。”
“那你还半天不开门?”
顶着青岩异样的眼光,祝弥干干笑了两声,没有再解释。
杨振随便瞟了两眼,就克制不住兴奋转过身来,激动道:“你猜猜我为什么来这里?!”
祝弥配合地给出回应,睁大双眼满怀期待,“为了什么?!”
“当然是……!”
“是什么?!”
青岩没忍住打断他们,“为奴为婢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杨振:“……”
祝弥:“……”
“从今日起,杨振调过来负责玲珑峰的每日巡察,我会不时来检查,别以为你们离管事台远就能为所欲为!”
祝弥全然忘记对青岩的恐惧,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目送着他远去。
人一消失在视野中,祝弥立刻扭头肩膀拱了拱杨振,然而刚刚哈兴高采烈的杨振却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焉了。
祝弥收回自己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杨振怒了努嘴,不大开心,“他刚刚说的对啊,要是一直当个小小的杂役,那有什么意思?总不能低人一等一辈子。”
祝弥怔了一瞬。
“过段时间宗里要给杂役开课,可以学各种各样的技法,可以学认字也可以学宗门里的剑法,每个人能学两样,若是学有所成,到时候回凡间也有了谋生的手段。”
“我挺想去的。祝弥,你去吗?”
祝弥忽地感觉肩膀一重,尖锐的隼爪扣着肩膀,他下意识看过去,是鸟回来了。
大了,也重了,蜕变成一只体格正常的猎隼,立在他肩头,目光如炬,威风凛凛。
祝弥回过神来,“我也去。”
*
三千里外。
“师兄,你回来了,”洛宁原先绷紧的眉头倏地松开,快步朝他走过去,关切道,“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闻人语一顿,片刻后才回答,“嗯,拿到了。”
“路上还顺利吗?”
“顺利。”
陆非池也凑过来,好奇地问,“师弟,你究竟忘了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这么远了还要赶回去取。”
闻人语:“……”
洛宁顺着推测,“难不成是什么制胜法宝?”
“亦或是灵丹妙药?”陆非池跟着接话。
“……都不是,只是惯用的香料忘记拿了。”
洛宁悄悄放下心来,若是闻人语回去取这些东西也无可厚非,只是闻人语回去之前,他提出要陪同闻人语一块回去,却被一口回绝,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他自然是知道陆逍遥给闻人语留了不少好东西,闻人语要用的时候也不会藏着掖着,这些东西……以后自然也有自己的一份。
就连闻人语都得是自己的。
若是闻人语真的能飞升,那自己的好日子岂不是也指日可待?
想到这儿,洛宁堆出一个笑来,“师兄,这次虚幻迷境我想跟你一起走。”
迷境内险象环生,为了保证安全,同一个宗门的弟子都是结伴而行。若是如此,洛宁根本就没有必要特地说这一遭。
除非闻人语想脱离大队伍。
闻人语撩起眼皮,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应了一声。
洛宁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矜持与淡然。
听明白了这言外之意,陆非池却有些担忧,“那你们可要注意安全,若说掌门候选大比你们都不在,我就白捡便宜了。”
“师姐,捡便宜还不好吗?”洛宁笑她。
陆非池一把将自己的佩剑欻地插进土里,细细的柳叶眉倒竖起来,“那多没意思!要比就光明正大地比,修行之人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不如回家喂猪算了!”
“师姐,你说得对,若是师兄输了,宗门交到你手里,我爹和长老们也会安心的。”
“那是自然!”陆非池得意道,“且等着几日后我带着你们把其他宗门全都比下去!”
天玄宗这一代弟子人才辈出,光是掌门座下的张不凡、陆非池和洛宁就已经是云天大陆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这一次还带上了宗门内另外两个杰出的弟子,说只压其他宗门一头必然是谦逊之谈。
至少压个三头都没问题。
最备受期待的弟子都来了,光是派出随行保护的长老都带了五个,再加上已经在目的地的洛掌门和大师兄张不凡,此番出行,阵容可谓豪华。
这也就意味着,此次试炼,容不得一点差错。
闻人语闭着眼,却还没进入修行状态,只是在想青影流碧的第一式。
哪怕只起到一个强生健体的作用,那也够了。
*
在玲珑峰的活比灵兽台少,杨振和鸟又回来了,祝弥过得也不寂寞。
就是最近上课让祝弥头疼得很。
他是个学渣,穿成个籍籍无名的炮灰没有对此产生任何改变。
课本上的字实在眼熟,祝弥估计它已经认识自己了,然而自己还没认识它。
又写错了。祝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想或许这是自己的报应。
就像别人叫得出自己的名字,但记不住自己的脸。
再不好好学,别人辨别自己的方式就要多一个了——一直考倒数第一那个傻子。祝弥捏起手中笔,老老实实临摹了一遍。
“诶,你听说了吗?”刚写完,突然有人一副八卦口吻地冲他讲话。
祝弥仰头,“听说什么?”
那人眼珠子上下打量他,“我怎么没见过你?!”
祝弥:“……”
“不过我跟你说了也无妨,”那人抱胸,居高临下地说话,“山脚下不少镇子的坟都被挖了,据说是刨地三尺,每一个挖出来的坑能比原先大这么多,能再埋三个人!”
祝弥大惊失色,“谁干的?为什么要挖人家的坟?不怕被鬼缠上吗?!”
“怕个屁!镇上的老百姓都说凶手是不是人都不好说呢!若是人,谁会干这么缺德的事情?连别人祖坟都刨!”
“而且听说凶手都是晚上动的手!有人为了防止自己的祖坟被挖,就提前连夜去守坟,本以为这样就能抓到罪魁祸首,结果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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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着?”
“怎么着?!”祝弥睁大眼等回答。
“结果守坟的人一到点就睡过去!”
祝弥:“……?”
“但诡异的不是这个,是守坟的人第二天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床上睡觉!而且不止一个人这样!是每一个!无论他们多么努力试图守护自己的祖宗十八代,但坟还是一个一个被挖,附近的坟都要被挖光了!”
“那下一个目标,岂不是我们天玄宗?”
“嘿,你怕什么?”那人一巴掌拍在他肩上,“那么多阵法,一般人进不来我们这里的,放宽心吧兄弟!”
杨振从门后探出头,朝他喊,“余舟,走了!”
“诶,来了。”祝弥赶忙把那人的手从自己肩上拿走,站起来,把桌上的东西一搂,快步走过去。
一把木剑有模有样地背在身上,杨振此刻满头大汗,见他来了便努努嘴,“方才那人谁啊?”
“不认得。”
“我还以为你跟他挺熟呢!”
“没有啊,我只跟你熟。”
杨振突然低头不说话了,只是一味加快脚步。
祝弥不解,只是一味追赶,看到杨振背上那把剑,又想起闻人语留下来的那一把剑和小人书。
梦中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眼前涌动起来。
闻人语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希望自己也去学剑?
选课之前他又去测了灵根,预料之中的纯粹五灵根啊,这也就意味着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凡人,跟修仙问道这种事沾不上半点边。
唉。
此时已是仲春,春风徐徐,祝弥回到玲珑峰扫完院子,把尘封在柜子里的木剑和小人书拿了出来。
小人书上没有注解,大概是闻人语知道他不认字所以没留。
思及此处,祝弥咬牙,可恶,竟然看扁他!
……那他就扁扁地走开!扁扁地上课!
然后扁扁地脱掉文盲的外衣,再扁扁地惊艳可恶的闻人语!
祝弥兜了一肚子的不服气,冲到院子里去,照着梦中的动作比划起来。
祝弥握紧剑,刚挥出去第一下,栖在屋檐角的猎隼不堪受辱地嚎叫起来。
他手一抖,木剑哐地落地。
……
……
祝弥弯腰捡起剑,剑尖指过去,怒目而视,“你再乱喊,我就把你拿去炖汤!”
猎隼吱哇乱叫,翅膀乱扑着飞到祝弥剑尖落脚。
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
随后,鸟猛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翅膀根。
见祝弥没反应,又多来了几下。
似乎是觉得祝弥那两下子实在不忍细看。
岂有此理!祝弥怒从中来,将剑舞来舞去,企图把猎隼从剑上甩下来,鸟却一蹦一跳,专挑他的空子要落在剑尾。
这么一来一回地比划着,不知不觉间天色就暗了下来。
祝弥气喘吁吁,眼看着猎隼嘎吱嘎吱叫着就要飞出院子,分明就是在嘲讽他!
于是拔腿就跟上了。
若说平常,祝弥肯定是抓不到它的,尤其是此时天黑,漆黑的羽毛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可偏偏猎隼扑腾一次三回头,祝弥不想追了都没办法。
他来玲珑峰有一段时日了,日日扫完峰顶扫峰脚,对路还是熟悉的。
此时越走越不对劲,夜风一吹,瘆得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祝弥停下脚步,朝前面的猎隼叫唤,“我认输了!你快回来!”
猎隼啼了一声,啼鸣声透亮刺破云霄,祝弥一个激灵扑过去。
天玄宗有规定,若无特殊情况,过了亥时不许随意走动。
看天色,这会儿也八九不离十了。
被杨振发现倒没什么,要是被夜间巡山的弟子发现那就麻烦了!
扑了个空,祝弥险些摔倒,只得好声好气地说话,“嘘,你别叫,好吗?”
好的。
当然不好。
它呼地一下又振翅飞走了。
祝弥喘了口气,转过身,不想追了。
他抬脚要走,不料忽觉脚下一松,整个人立即滑了出去!!!
此地地势陡峭,只有一些刚长出来的毛茸茸小草,祝弥摔到地上后也抓不住,径直往地处滚下去!
途中貌似还腾空了一小会儿。
祝弥不是很确定,感受不到痛意,只觉得昏昏涨涨的,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
祝弥是被人踢醒的。
“喂喂,别偷懒!最后一趟了,快起来!”那人极为不耐烦,质问道,“你的铲子呢?”
脑袋上传来的刺痛逼得祝弥恶心得想呕,但他撩起眼皮窥见周围一行鬼鬼祟祟的人影时,心惊肉跳地咽了一口气,缓缓地从地上起来了。
不懂要铲子干什么,但这人显然把自己当成他们的一员。
祝弥压着声,“还有吗?给我拿把新的吧。”
那人啧了一声,反手在自己的兜篓里翻了两下,没一会儿递过来一把小铲子,“给你,别再弄丢了,再丟就没了。这玩意儿重死了,就该给老子加点酬金……”
祝弥接过,顺口道了谢。
那人瞄了他两眼。
祝弥忙低下头,艹,说错话了,自己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而且偷偷摸摸能进来天玄宗,多半有什么规避阵法的歪招儿。
而且看这匪里匪气的小领头,这蹑手蹑脚的架势,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旦发现自己是假冒的,搞不好一铲子就敲到自己脑袋上了。
一时不住担惊受怕起来。
片刻后。
那人手掌重重拍在他肩上。
“赶紧跟上!”
祝弥呼了一口气,混进队伍里。
走了有一阵子,祝弥算是发现了,这帮人专挑隐蔽的路线走,即使是有巡查的弟子,也很难发现他们的行踪。
约莫两刻钟后,带头人停了下来,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穿过狭窄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是一块平地。
借着火把的光,勉强能判断出来这地儿是一块墓地,除了凸起的小坟包上那棵飘香的梅花,并没什么特殊的。
甚至连墓碑没立。
也不知道是故意没立,还是墓碑不见了。
铲子。坟墓。
祝弥忽地福至心灵,这些人该不会是来挖坟的吧?!真挖到天玄宗来了?!
目的地到了,领头的却迟迟未动,就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一行人十分沉默,或坐或倚地歇息,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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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默默数了一下,一共九个人。
究竟在等谁?
祝弥想揉揉自己的伤口又不敢,用铲子一下一下铲地上的土。
玲珑峰从前是荒山,陆逍遥担任掌门之后才以一己之力养起来的,座下没收弟子,自己也葬身于不周山,那这个坟里住的又是谁?!
没多久。
祝弥瞟到领头的站了起来,顺势看了过去。
凭空出现那人身量不高,络腮胡香肠嘴,相貌奇丑无比。
是莫道诡!
祝弥当即心跳加速,头埋得更低,自从换了个新身份后,除了良景生他还没有碰到过真正意义上认识自己的人。
只是良景生与从前的自己也仅有一面之缘。
莫道诡就不一样了,他对自己可比良景生熟悉得多了。
他该不会认出自己吧?
自己是这个队伍里多出来的一个人,到目前为止竟也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祝弥悄悄地挪了挪地方,力求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莫道诡似乎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好了好了别靠过来,赶紧挖,不然天亮了!”莫道诡低低压着嗓子催促,“挖完给你们酬金,找到宝物我就告诉你们凡人修行的办法!还能给你们推荐整形的仙师!”
“小点声,不要说话啊!”
依旧是满嘴子胡话,分明就没有人出声。祝弥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装模作样地挖了几铲子土。
“那边那个,”莫道诡忽然又出声,“你过来!”
祝弥假装没听到,手抖着铲土,点的千万别是自己……
“诶呀,”莫道诡一听就着急,随脚踹了一下领头的,“快叫他!”
领头的开了口,“刚刚那个小兄弟,说的就是你,快过来仙师这里!”
这下想装听不到也没办法了,祝弥颤颤巍巍地转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晚上还要一章!!
第25章
祝弥半个脚印半个脚印地磨蹭着。
但架不住就那么大点地方, 再怎么脱也不过是三五分钟的事情。
莫道诡明显吸了一口气。
那是他耐心告罄的信号。
司马当活马医,祝弥唰地站起来,快步小跑到莫道诡面前。
莫道诡盯着他。
祝弥佯装镇定,平视他。
莫道诡嘶了一声, “你这长得……”
祝弥睫毛一颤, 一时心跳如雷,不敢说话。
“稀奇哈, 我有个朋友可谓是丑陋不堪, 你这还不如他呢!”说罢, 他自己又嘿嘿笑起来。
祝弥:“……”
笑完了,莫道诡忽然朝他伸出手来。
祝弥下意识往后退,拿手半遮住自己的头。
“嘿,”莫道诡颇觉稀奇, “你挡个什么劲儿啊?你这脸没意思,看了跟没看一样,我才不要看你。”
“……”
“你铲错地方了!往这儿铲!”
祝弥乖乖蹲下来, 奋力地铲起来。
“你怎么都不说话?你是哑巴吗?”莫道诡又问。
祝弥背对着他,夹着嗓子,“小的声音难听, 怕仙师听了耳朵不舒服!”
这一句呕哑嘲哳,要昂扬顿挫,确实难听得要死。
莫道诡认同地点点头,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待会儿多给你点酬金!”
“多谢仙师!”祝弥兴奋地回他。
“诶呀你快闭嘴吧, 我的耳朵!你说的真是没错!”
跳过一劫,祝弥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专心地挖起土来, 脑海里默念,仙人你要是寻仇就认准身后这个大耗子啊,我可是被迫的,对不住了……
这份地实在不大,加上自己十个人,挖坟绝对是够够的了。莫道诡却焦虑得团团转,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抄了铲子加入了挖坟的队伍。
同行的人叹为观止,没一会儿就越发努力地挖起坟来。
祝弥:“……”
也不知道在找什么法宝,值得他们这样大动干戈又小心翼翼。
而且莫道诡分明可以用灵力,这会儿却只能和他们一样用铲子,只怕是为了不惊动宗内的灵力平衡才这般被迫无奈,做贼心虚!
祝弥谨慎地避开了梅花根部,生怕这梅花以后修炼成精了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积极麻溜地梅花完好无损地掘出来,放到一边后肆无忌惮变身挖土机。
浩浩荡荡挖了许久,一直到整块地挖了足足有他腿那么深,都没能看到棺材,只要一件腐烂的外衫,寂静地躺在里头。
那件外衫沾了土,早已看不出颜色和图案。
挖了这么久,除了这件外衫,剩下的都是些平平无奇的石头。
宝物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莫道诡不顾手上的泥巴,抓狂地揪头发,来来回回地踱步转悠。
只听得他深深大出气,一看便是焦躁到了极点。
其余人默契地不敢出声。
半响后。
莫道诡掏出一块类似于灵石的东西来,对着那玩意儿叫了几声。
没一会儿,那头便有了回声。
……传音石。难道莫道诡还要同伙?
祝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
莫道诡没有要避开他们的意思,“你那边怎么样?找到了吗?”
“还没挖完,你那边呢?”
熟悉的声音。祝弥心神大震,这不是祝闲吗?
这两人为了什么法宝狼狈为奸?!
“我挖完了,什么都没有!”
“你确定你没找错地方?”祝闲不快地质问。
“当然没有!是个坟,里面还要衣服,就是没有宝物。”
“我这边还有一会儿,你既然挖完了那就赶紧撤,天快亮了,被发现就麻烦了。天玄宗的人向来爱斤斤计较!”祝闲语气冷淡又不满。
“知道了!才不用你这个老不死的教我做事!”莫道诡同样不满,哼了一声把传音石揣进自己的衣袖里。
莫道诡这时才拍了拍手掌,喃喃道,“算了算了……说不定下一次就找到了。”
这一次为了避开天玄宗的注意,大费周章把这么多凡人运进来,结果竟然竹篮打水一场空!莫道诡越想越不开心,还是挖别的地方方便,想怎么挖就怎么挖,不用费脑筋跟人周旋……
烦死了!
要不是还在天玄宗里,他就立马炸两个坟包泄气!
莫道诡发号施令,“走了!原路返回!”
祝弥在一旁听得额角忍不住一抽,挖人家坟还嫌人家小气……好在天快亮了,自己再拖拖时间说不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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