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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历经将近两个月, 结合陆非池留下的信息,闻人语终于确凿地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陆逍遥的死与地下暗坟有脱不开的联系。
闻人语派了个小纸片人,邀请陆非池和他一同前往地下暗坟,一探究竟。
陆非池一定会来, 闻人语笃定。
当日, 果不其然。
“师姐,多谢。”闻人语客气地对到来的人道谢。
“不客气, ”陆非池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爽快的笑来, “你不叫我, 我迟早也会自己去查的,但我没想到你会让我参与其中。”
“师姐毕竟当了十年掌门,必然有我所不能及之处,能助我一臂之力, 实属荣幸。”
陆非池走在前头,得意地嗯哼了一声,“别自作多情了, 我是为了清除宗门里的害群之马,不是为了你。”
陆非池对路径十分熟悉,轻巧避开了不必要的机关和阵法, 力求不惊动外界。
闻人语跟着身后,同样神情警惕,回道, “殊途同归。”
二人此行, 是要前往天玄宗的地下暗坟。
地下暗坟乃天玄宗秘辛, 在接手掌门之位之前,陆非池对此一无所知,直到第三年, 才发现其中诡秘之处,便随手继续查了下去。
然而,长老阁里有一批势力明里暗里多次阻拦,使得她举步维艰,始终不得其所。
调查途中,唯一惊喜就是她发现了闻人语调查过的痕迹。
闻人语说得还真没错,殊途同归。
她正困顿无从继续下手之时,好在闻人语活着回来了。
闻人语出现得太及时了。
“师弟,我也该谢谢你。”陆非池熟练地解开入口途中第四道机关,她的进度已经整整一年没有任何进展。
“师姐何必客气。”
陆非池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师弟,既然你如此感谢我,那十年前我欠你的灵石……”
闻人语:“……”
“不用还了,是吧?”陆非池使了个眼色。
“你不是当了十年掌门,这点积蓄都没有?”
陆非池唰地亮出自己的本命剑,昏暗的窄小通道内顿时雪光四射,“都在这儿了,一分不剩。”
见闻人语露了不解的神色,陆非池立即快嘴回道,“你以为谁能都跟你一样挥土如金啊?你也不看看你爹娘给你留了多少宝贝,又是玲珑峰又是长明城的,真叫人眼红。”
“我要是劫匪,可饶不了你。”
闻人语不在意地回她,“你劫不了我。”
陆非池嘴角一抽,“……”
闻人语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确实劫不了他。
她眼珠一转,幽幽补充道,“要是我想劫,我可以耍些阴招,鸟为食亡,人为财死,只要能抢到手,谁管你是阴谋还是阳谋。”
“……你穷成这样了?”闻人语问。
陆非池顿了顿,咬牙,忽而又莞尔一笑,怪里怪气地说,“师弟,既然你都这么有钱了,洛宁师弟也不差钱,那你们二人合籍大典的贺礼我就不大动干戈了。”
她又叹了一口气,“谈钱多伤感情,是不是?”
闻人语:“……”
“你还以为我当掌门就有钱了?每个月工钱就那么多,炼剑买丹药养灵宠神器哪样不要钱?”
“要是有朝一日,我能像你一样,为了占一卦能豪掷两件上品灵器那么阔绰,此生便无憾了……”
其实是三件,闻人语想起当时的情形,发现自己竟是记不清自己卜卦时问了什么。
“师弟,快跟上!”陆非池催促道。
闻人语收回思绪,快步往前去了。
越是深入,光线就越发暗淡,二人感受到的灵力残留原来越具有压迫力,挤压着二人的神识空间。
二人不再说话,安静了下来,一层接着一层地往下走。陆非池对一路上的各种机关和阵法都极为熟悉,避开了毒镖飞剑暗刺以及陷入癫狂的神兽灵识攻击等等攻击,节省了很多功夫。
地下暗坟里那么多空坟,那么强大的灵力残留的痕迹,严防死守地安置在天玄宗的最隐蔽之处,长老阁态度含糊不定。
里面那些残余的灵力是谁留下,在看到闻人语没处理干净的痕迹时,已然有了答案。
陆逍遥的陨落真如世人口中所言,是自愿为了压制住突然发狂的闻人伊贺吗?
迷雾重重。
离坟阵越来越近了,陆非池回过神来,低声问,“师弟,你到过这里吗?”
闻人语也收紧了心神,“不曾。”
“这里是倒数第三层机关。”陆非池提醒道,越往里走,所面临的危险也就越高,暗坟在第十八层。
此时,他们所在的通道如同一条细长的棉线,极为狭窄,堪堪只容得二人前后侧身通过,通道两侧的石头不大不小,顶端呈参次不齐的犬齿状,而头顶则是看不到尽头的漆黑。
陆非池面前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用错落不一的石头堆出了一只三头犬的形状,三双眼睛活灵活现,却是不一样的颜色,见二人有所动作,那三双眼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移动,似乎是在观察二人。
陆非池凝聚起灵力附到解开机关的符纸上,随后符纸从她手中飞去,正正好贴在了三头犬头部的中间。
陆非池盯着门,心想怎么还没动静?
仅在一息之后,她蓦然反应过来,心神一颤,大喊,“糟了!”
顷刻之间,一道低而凶猛的犬吠震耳欲聋,面前的三头犬怒目圆瞪,嘴里喷出火红的岩浆瀑布,能把人骨头都给融了的温度铺天盖地而来,本就拥挤的空间如同蒸笼一般,当即就能把二人给蒸熟了。
闻人语调用灵力护体,飞身后退,“往后走!”
“阵法被人换过了!”陆非池边转身往后退,边说出自己的猜测,“我们被发现了!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先回到上一层。”闻人语果决道。
岩浆如溃坝洪水,将二人方才呆的地方已经被填满,二人疾速后退到了这一层的入口,却发现身后的入口不知什么时候堵住了。
闻人语分出一部分灵力轰了过去,灵力竟被凭空消失了,入口没有任何撼动。
陆非池急了,抽出剑来劈了一剑。
亦是如此。
“师弟……”陆非池突然叫住他,试探道,“你有没有发现通道越来越窄了……”
闻人语眉头一蹙,才发现石头的尖刺已经刺进自己的前胸后背的护体灵气上,无声无息,却远比他预想中的尖锐锋利得多。
再这样下去,二人的肉身只怕要被刺成肉饼了。
“……往上!”
脚底的岩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追他们,猩红的火光燎着衣角。
头顶似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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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阻碍。
可是石墙已经逼仄不堪,陆非池的护体灵力几乎要被扎破了。
就算扎不破,这样一直往上飞,灵力也会有耗尽的那一刻。
等到灵力耗尽,他们就会被岩浆淹没,肉身在眨眼之间灰飞烟灭。
重塑肉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们被发现了。
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换了阵法?
想继续查下去,难如登天。
二人心思各异。
陆非池喃喃道,“师弟,你要是死了,你的合籍大典怎么办?洛宁师弟等了你这么多年,恐怕他会发疯。”
“那不是不用给贺礼了?岂不是正合你意?”
陆非池幽怨,“那还是活着好,我宁愿给。你也可怜可怜小师弟吧,他闭了十年关,才等到你回来。”
“十年,从金丹中期破镜至元婴初期,不合他意么?再来一次,恐怕他不会拒绝。”
陆非池嗤地笑一声,轻讽道,“他……对你是真心。”
闻人语面不改色,“或许如此。”
眼下也别无他法,照此情形,二人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就看是那岩浆先喷完,还是二人先找到生机。
二人随意攀谈着,忽地听到了咚咚的撞击声。
随即,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师妹,师弟!你们在里面吗?!”
陆非池一愣,大喊起来,“师兄,你在哪儿?!”
“你们真在这里面啊?!”张不凡听起来相当惊讶,“等着,我给你们把盖子掀开!”
“盖子,什么盖子?”
闻人语闻言眸色一变,“……兴许这里和什么法器连在了一起。”
陆非池神情骤变,“……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了?”
正说着话,一阵哐当哐当的捣鼓动静排山倒海地从顶上灌下来,两人险些被震地掉进岩浆池了。
竟是比底下的岩浆还要催命。
闻人语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师兄,你悠着点。”
顶上再次传来他的话语声,“诶,师弟,我这会保准轻,要是把你整出什么意外,我怕师父回来打死我。”
闻人语:“……”
“师兄快点!”陆非池受不住,“我要热死了,你也不想天玄宗前任掌门死状如烤鸭的丑闻传遍整个云天吧?名声一败坏,谁来我们宗门?到时候发不起工钱,我和师弟又不在,你就得负责出门化缘去了!”
“不要啊!”张不凡崩溃大叫,“我不要去当乞丐!”
一阵更为强劲的声响爆发了。
砰地一声,像是瓶塞被打开的声音,天关涌进来,两人一前一后加速冲了出去。
定睛一看,他们竟是从状如水壶的无底境容器里出来的,若不是张不凡打开了盖子,恐怕他们真会死在里面。
“掌门!还好你出来了!”一名弟子泪眼汪汪,扑进陆非池怀里。
陆非池眼疾手快把人一把扯开,对上闻人语探究的眼神,解释道,“之前跟着我做事的小孩,傅云光,师兄也是认得的。”
那弟子看着比陆非池高半个头,倔着脸反驳,“我不是小孩,我十八岁了!”
陆非池嘴角一抽,拍了他一巴掌,“我现在不是掌门了!你去跟新掌门做事!”
“不要!”那弟子躲到陆非池身后,抬眼睨了闻人语一眼又迅速收回,“我就跟着你。”
死皮赖脸的,对陆非池明显依赖有加。
“师姐,好福气。”闻人语漠然道。
傅云光脸色一红,低头不说话了。
陆非池干笑了几声,扭头飞了几个眼刀。
张不凡忙出来打圆场,“多亏了傅小兄弟来找我,不然我也不知道你们在里面。”
闻人语一顿,语气犀利起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傅云光躲在陆非池身后,不说话。
张不凡着急起来,“快走,快走!别被长老阁的人逮了个现行!”
闻言,几人旋即销声匿迹,各归原处去。
带了一身伤,若是去机密阁,恐怕有被发现的风险……回玲珑峰?
倏地想起祝弥,又想起自己那天让青岩带了的盒子底下压着的婚书,还有祝弥不死心地想要给自己治病的发言,闻人语心情顿时微妙起来。
青岩从他那里拿来的丹药,连同温春来给的丹药一起,他一颗都没吃。
一番犹豫后,闻人语还是去了玲珑峰。
即使他知道,青岩很快就会把这个消息告诉祝弥。
然后祝弥再一次不知死活地出现在他面前——
作者有话说:离跑路越来越近了[奶茶][奶茶]
第42章
到了玲珑峰之后, 闻人语花了一个晚上修补身上的伤口。
受的伤并不算严重,到后半夜时,至少在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在这时候, 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多少有些丧心病狂, 他才刚到就闻着味儿来了,闻人语冷眼看着青岩, 眼神往后飘。
青岩脸色也不好看, 阴着脸盯了一会儿闻人语。
注意到闻人语视线的方向, 青岩顿了一息,忍不住地轻讽,“怎么?很期待他来?”
他是谁,不言而喻。
闻人语淡然挪开目光, “……滚。”
青岩却不依不饶,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别着急啊, 他很快就会过来见你的。”
闻人语脸色冷得结冰。
青岩心头的阴霾散去,反正闻人语又不记得,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记不起来祝弥, 越是这样,祝弥才会死心得越快。
何必严防死守祝弥和闻人语的见面呢?
如果自己愿意帮忙,祝弥会很快就原谅他那天的口无遮拦把……
总而言之, 他眼下又特别乐意帮祝弥了。
青岩打量了闻人语几眼, 咂摸出一丝不对, 问,“你去查地下暗坟了?”
闻人语闭上眼睛,随口应了一声。
“不顺利?”
“……有人提前防备, 换了阵法。”
“自从十年前祝闲误入之后,地下暗坟的看守就变得极为严格,有人知道你们在查,肯定留有后手。”
闻人语没有回答。
“你大权在握,可以从长老阁某些旁支的后代入手。”
闻人语倏地挑起眼眸,“……谁?”
“前掌门的那个小跟班就不错。”
“他跟着陆非池也有五六年了,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闻人语思忖片刻,回答,“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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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语罕见地感觉到疲惫,凝起心神运起体内的灵气游过自己的经脉。
青岩自觉没趣,很快从洞府里出去了。
在他踏出去的那一瞬间,洞府内几道细光静悄悄闪烁,阵法俨然已经焕然一新。
挡挡不必要的人。
*
祝弥被从窝里薅出来时,院子里积了一池的冰冷月光,凉得他打了个颤,清醒了些。
好在青岩这一次没有要吓唬他的意思。
祝弥揉了一下眼皮,勉勉强强把眼睛完全睁开了,口齿含糊,一脸懵,问:“怎么了?”
青岩语无波澜,“闻人语在峰顶。”
祝弥呆了一瞬,半信半疑地问,“真的?”
“……大半夜的,我不睡觉大老远跑来这里骗你吗?我送你上去。”
“等一下,我还有东西要拿!”
祝弥急着往屋里去,青岩松开了他领口的衣服,抱手环胸冷眼看着祝弥跟只兔子一样窜进去。
没一会儿,祝弥就出来了,身上胡乱披了件稍微厚些的衣裳,一边朝他小跑过来一边宝贝地把什么东西往胸前塞。
青岩嘴角一抽,“你带的什么?”
“丹药。”
青岩:“……”
“快走吧,要是去晚了他又去别的地方了怎么办?”祝弥充满期待地催。
猝不及防腾空,夜风糊了一脸的冷意,祝弥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青岩果然飞得快极了。
在峰顶静悄悄落地的时候,祝弥脚步都欢快了起来,向青岩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青岩冷嗤一声,不屑道,“学了十年剑还不会飞剑,打着灯笼这天底下都找不出第二个。”
祝弥讪讪地撤回自己的赞许,弱弱地反击,“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一个字抄了二十遍都记不住呢。”
青岩一愣,长眉当即倒竖,恶狠狠威胁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我听先生课上说的。”
总要那么一些个反面教材会流传下去,祝弥原本想替青岩留守面子,这会儿又暗暗下定决心要把这个反面教材传播得更广。
不过青岩在他面前一向高姿态,这会儿脸面挂不住,看着好像是要生气了,祝弥又开口假装安慰道,“人各有所长嘛,你精于剑道,我虽不擅长这个,但是也许我有别的长处……”
“那你书读得很好?”青岩反问道。
祝弥嘴唇颤了一下,合上了。
青岩又哼了一声,嫌弃道,“我看你的长处就是吃饭。
“还有当傻子。”
祝弥茫然无助,“……”
青岩满意了,挑眉,“自己走,我不过去了。”
祝弥备受打击,闷着头往前走,抬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入口,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了进去。
闻人语的洞府一如既往。
墙上镶嵌着的各色晶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踏入能感受到一阵舒适的温暖,屋内陈设精简,不过各式用物都精巧奇特,巧夺天工,内里机关妙不可测。
从前在这里养伤他研究过,闻人语不在的这十年里他也来过,直至今日他都没研究透。
祝弥分神想着,要是闻人语的药吃不完,放在桌子底下的那个格子就刚好合适。
医仙最近进展飞快,又给他拿了不少新丹药。
也不知道闻人语吃完了没有。
祝弥熟练地绕过那些东西,终于看到床上躺着的闻人语。
在原地踌躇了片刻,闻人语还是没有动静,祝弥感觉到不对,一点点挪到了闻人语床前,垂眸看着床上侧躺的人。
他轻阖着眼,眉骨连着挺括的鼻梁,二者之间的折角在不清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幽深,其中疲惫若隐若现,冲淡了他脸上的疏离之意。
祝弥呆呆了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闻人语这是睡着了?
闻人语更习惯于打坐入定,外界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立即醒来。
单纯睡觉的时候总是很少。
祝弥犹豫了片刻,给自己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坐了一会儿,祝弥发现闻人语似乎没有呼吸,身躯也没有明显的起伏,慌慌忙忙伸手去探闻人语的鼻息。
……有气。
他猛松了一口气,指尖在自己的袖口上摩挲了几下,可能是修士和凡人的身体不同。
要是闻人语在出点什么意外……
祝弥连忙在心里呸了两声,晦气的话可不能说。
源源不断的温暖和熟悉的松香飘过来,眼皮一点点沉重起来,挺直的肩膀和脖颈也一点点地弯下去了。
不出多时,圆乎乎的脑袋趴在了床边。
*
……冷。
祝弥迷迷糊糊的,依旧困得很,下意识地想要裹紧自己的衣服。
不对……祝弥倏地撩起眼皮,倒转的景物映入眼帘,立即把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
自己怎么睡着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闻人语冷淡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来。
祝弥顺势看过去,闻人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站在左侧后方。
祝弥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到洞府里的光线变得明亮,天已经亮了。
闻人语似乎有一丝不快。
在如此半分天光里,看得格外明显。
祝弥抿了抿唇,无形之中多了几分拘谨,“半夜来的,大概是寅时那时候。”
闻人语面无表情。
他竟然睡着了,而且对祝弥的到来没有任何一丝察觉。
刚换过阵法,按理说,祝弥进不来才对。
“你怎么进来的?”
祝弥不解地睨了他一眼,“走进来的啊。”
闻人语似乎并不相信。
祝弥越发疑惑,站了起来,来回走动,“这样走进来。”
闻人语看着祝弥特地在自己面前示范地走了几步,又扭头看向自己。
“……”
“……”
闻人语错开目光,“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祝弥把丹药掏出来,伸出手递到他面前,“给你,新的丹药。”
见闻人语不接,他又晃了一下手臂催促。
闻人语跟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祝弥心里生出些微妙的不安来,闻人语不接药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如医仙所说,其实他根本就是装的?
……那他还是更相信,闻人语是真的不记得了。
无视了闻人语的无动于衷,祝弥自顾自低着头往前凑了两步,拉起闻人语的手腕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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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药瓶放到他手心,然后擅自把他的手指扣起来。
紧接着,闻人语把手抽了回去。
祝弥一怔,缩回自己的手,仰起头看他,“医仙,这一次的药要比上次的效果好一点,坚持吃的话,很快就能起效。”
闻人语的目光落到他脸上,祝弥眨了眨眼,问,“上次的药,你吃了吗?”
“没有。”
祝弥呼吸一滞,神情空白,“……为什么?”
闻人语很难向他解释,纵使身边的人都在解释他曾经多么重视祝弥,可当祝弥人真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波动。
这使他很难去相信旁观者只言片语里他们的信赖和亲密。
他和祝弥真的经历过什么,只有他和祝弥知道。
可是他不记得。
在祝弥身上也找不到能说服自己的证据。
闻人语充满审视和猜疑的眼神,瞬间刺透了他的掩耳盗铃,祝弥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一股透心的寒意将他紧紧包裹着。
祝弥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闻人语真的不想记起来。
他大喘着气,鼻尖涌起一阵酸涩,“你为什么不吃药?是不是因为……因为你要和洛宁……”
眼前的人分明哽了一下,湿润的眼珠紧紧盯着他,咬住了唇,再也说不下去。
闻人语下意识地蹙起眉,“你先回去,这不关你的事。”
祝弥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两步,闻人语竟然说不关他的事……
那些不安和委屈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地隐瞒,祝弥脸色惨白,拔高了音调,“……是你自己说要我等你回来的!”
闻人语眉心凝出一片冷沉,同样看着他,“可我不记得。”
祝弥心神大震,腿磕到后面的床,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闻人语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却被祝弥啪地拍开。
祝弥狼狈地跌到床上,又飞速撑起来,扭头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闻人语目光攥着他的身影,看他消失,久久不能回神——
作者有话说:来咯[抱抱][抱抱]
第43章
看天色, 天亮了已经有些时候了,到了天玄宗的弟子和杂役各司其职的时辰。
祝弥只管埋头往下冲,后脚撵着前脚,裤脚被清晨清凉的露珠打湿, 黏糊糊地粘在他发热起来的脚踝, 难受得恶心。
又强行跑了一会儿,祝弥受不了, 在路边的树下停了下来, 手撑着树干大喘气。
胸腔里藏了个不断变大的气球, 祝弥拍着自己的心口,深深地吐了两口气,真怕气球撑不住爆炸了。
紧缩拥挤的喉道也渐渐松弛下来,新鲜的空气终于开始前仆后继地拯救他的心脏, 可是却有什么东西急欲从身体里钻出来。
一时间,祝弥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他弯下腰, 企图从水深火热的状态里逃离,眼眶却湿润起来。
闻人语怎么能这样呢?为什么不愿意配合吃药?
还说什么不关他的事。
树根下衰败的野草叶子渐渐模糊了,祝弥咬着牙, 瞪大眼睛,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真讨厌。
就在这时,远远地传来了叫唤声,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祝弥听出来是良景生, 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 确认自己眼里真的没有泪水,又换了一副表情,从抬起头来应他。
良景生朝他走过来, 问道:“大早上的,你怎么在这里?”
祝弥恢复了冷静,给自己找借口,“我来扫地。”
良景生一愣,又问,“你不是换去学堂那边教书了么?而且今日不是休沐么?”
……啊,给忘了。祝弥呆滞了一秒,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找补的借口,神色茫然起来。
好在良景生没有继续追问,祝弥心有余悸,再一次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良景生不动声色端倪着眼前人心虚不已的眼神。
不得不说,这张脸真的很能骗人,整整十年,他都没能看出任何破绽。
如果不是余舟现在低落得太明显,到了这时候,他也很难看出祝弥情绪的变化。
逞论看破这张伪装的面具,看到余舟真实的样貌?
余舟是从闻人语那里跑出来的。
……不对,是祝弥。
良景生勾了个隐秘的笑,停止了上上下下的打量,再一次提议,“我们下山去吧,听闻山脚下那家酒楼请了个新厨子,手艺比先前的厨子还厉害,很会烧些新奇的菜式,好不容易今日休息,我请你去吃,如何?”
静了一会儿,祝弥转过脸去,抬眸看他,“我请你吧。”
又说,“顺便把杨振也叫上。”
总是让这两人请客,祝弥有些不好意思。
助教的工钱比杂役高不少,加上上个月多领的那一份,交给医仙一部分后,他手里还有些余钱,吃上一顿好的还是没问题的。
良景生眸中精光一闪而过,再度开口,“我今早儿来的时候看到杨振去后溪练功了。”
祝弥眉头一皱,遗憾道,“好吧,那我们自己去吧,回来给他带一点好吃的。”
自打杨振得了机缘,在练功一事上可谓是兢兢业业,稍有松懈,眼看着马上就要破镜金丹,这些时日越发刻苦,连二人见面的次数都变少了。
他也不忍心打搅如此认真的杨振。
回自己的院子换了件衣服后,二人一齐下山去了。
*
祝弥是熟客了,一进门就招呼店小二点上那些个新菜式,又点了几样闻人语往日里习惯吃的东西。
不同于天玄宗的地广人稀与井然有序,山脚下的酒楼永远宾客满席,人声鼎沸。
二人上了二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了,祝弥望着楼下的熙熙攘攘,大脑放空了。
过了一会儿,店小二小碎步朝他们跑来,祝弥循声望过去,看到店小二手里拎着酒壶在桌边站定了。
……酒!来得正是时候!
店小二把手里的抹布往肩上一甩,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只见那位相貌平平无奇的客人手一挥,干脆道,“买!先来两壶!”
店小二大喜,连忙点头,“好嘞,客官,这就给送上来。”
店小二垫着脚快速跑出去了。
对上良景生惊讶的眼神,祝弥掩饰道,“没喝过酒,我今天……尝尝。”
“你若是想喝酒,我那儿倒几坛百年陈酿,还算入得了口,得空了来喝就是了,何必花费钱买这些俗物。”
祝弥听了,露出惋惜的神情来,“早知道去你那里喝了。”
“今后再去也不迟。”良景生端着温和的笑意,“欢迎常来。”
祝弥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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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百年陈酿,那岂不是很贵?你的工钱够买吗?该不会是假货吧?”
良景生:“……我也有些积蓄,供你吃喝玩乐不是问题。”
祝弥觉得奇怪,他又没有想要花良景生的钱吃吃喝喝啊。
而且良景生为了多挣点钱还每天一大早来巡山呢,还时不时请自己吃饭,他怎么好意思真的花他很多钱呢?
要花就花……
噢,闻人语失忆了,花不了了。
那只能花自己的了,自己的不够花。祝弥兴致缺缺地移开视线,刚好看到端着酒壶和酒杯进来的店小二。
“客官就等了!这是我们店推出的新招牌桃花酿,取每年冬天的第一场新雪放入白玉晶罐储存,直至来年桃花盛开,将开得正盛的桃花洗净与十年老酒放入白玉晶罐同酿,等每年这时候开坛取出……”
那店小二滔滔不绝地介绍桃花酿是制作是如何地精良,又介绍其气味与口感多么独特,祝弥听得糊涂,下意识感到一阵不安。
“……一醉解千愁,往事万古销!”
那岂不是喝了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祝弥骤然回神,忙捡起杯子递过去,“满上满上!”
店小二麻溜地倒酒,祝弥看着小小的酒杯很快被填满,倒进去的仿佛不是什么桃花酿,而是自己无数的哀愁,接过后举杯一饮而下——
好苦!
祝弥想吐出来。
“一壶三十灵石,总共六十灵石,这边先记您账上了!”
六十灵石!祝弥顿时心凉了一截,硬生生把嘴里的酒咽了下去后,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胸腔鼓动,眼眶发酸,满脸通红。
……品尝这份苦涩,未免太过奢侈。
祝弥欲哭无泪。
良景生暗自嗤了几声,递过去一块手帕。
祝弥拿过,擦了擦嘴,怔怔,“谢谢啊。”
“想吃点东西垫垫,再喝也不迟。”
祝弥顺从地点了点头。
菜很快也端上来。
祝弥看着菜,看着酒,心里不是滋味,不甘地腹诽,菜上得那么快,该不会是预制菜吧?
这才是真正的苦!祝弥愤愤夹菜往嘴里塞,下一刻立即撤回了自己的诋毁。
这才是真正的美味佳肴。
良景生暗觉好笑,挑了挑眉,倒了一杯酒给他递过去。
祝弥拿出豪饮的气势吞了。
没一会儿,祝弥就品尝到了店小二口中的极乐,意识飘忽,所有的事情都被沉入脑海的最深处,暂时暗无天日。
只有一种简单直白的傻子快乐。
良景生没想到祝弥会醉得那么快,都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侧着脸趴在桌上开始数自己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