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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灯火将两道影子投在帐布上,一个昂然挺立,一个躬身静候。
亲自为贾詡倒茶的举动,是一种无声的认可。但曹操眼中的审视并未完全褪去,这是一种鹰在锁定猎物后,评估其价值与威胁的锐利。
贾詡抬眼看着曹操,神情平静,“尊君討逆,乃取大义。义者,旗也。然仅有大旗,不足以退敌,徒为他人嫁衣。明公欲成霸业,尚需利刃。”
曹操的眉毛挑了一下,这个比喻正中下怀。
他将身子坐直,双手按在膝上,做出一个洗耳恭听的姿态:“先生请讲,操愿闻其详。”
“明公心腹之患,非董卓,非谢喬,非天下群雄,唯袁本初一人耳。”贾詡的声音不疾不徐。
曹操的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缩,并未打断,只是静静地听下去。
“董卓是狼,一头闯入羊圈的恶狼。他凶残,暴虐,贪婪,天下人皆知其恶,人人得而诛之。明公討伐他,是顺势而为。”
“然袁绍是虎,披着一张麒麟皮的猛虎。袁绍之强,不在其本部兵馬,而在其四世三公之名望,此名望如参天之巨树,根植河北,荫蔽豪杰,能令群雄俯首,能振臂一呼,令天下諸侯景从。此乃其立身之本,争雄之基。这才是明公真正的对手,一个比董卓可怕百倍的对手。”
贾詡的话,像一把匕首,精准地剖开了曹操内心深处最不愿承认,却又最清醒的认知。
他与袁绍相识于微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袁本初那张温厚笑臉下隐藏的骄傲与野心。
袁绍看他的眼神,永远带着一絲世家子弟对阉宦之后的俯瞰。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优越感。
曹操沉默了。
贾诩静静地等待,他知道,要让曹操这样雄猜之主接受自己的谋略,就必须让他自己想通其中的每一个关节。
良久,曹操猛地转过身,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再无半分迷茫:“先生说得对。要胜他,必先伐其树,断其根!”
贾诩缓缓点头。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般轻松。
他微微欠身:“明公睿见。故此计,不在战场上与袁绍的虎狼之师硬碰硬,而在釜底抽薪,断其根基。”
“釜底抽薪?”曹操身体微微前倾,这个词瞬间抓住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名望,是袁绍立身之本,争雄之基。若能动摇其名望,让天下人看清他麒麟皮下的虎狼之心,則其根基必然松动。树倒猢狲散,到那时,袁绍纵有雄兵十万,也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不堪一击。”
曹操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先生所言极是。然則如何断其根基?”
“一,发檄文。”贾诩起身,手指舆图,“需以最快的驿骑,将檄文抄本送往各州郡、各路諸侯营中,甚至要张贴于城门要道,令天下士人百姓,贩夫走卒,皆可闻之。其一,当字字泣血,痛陈国贼董卓祸亂朝纲,致使天子蒙尘,宗庙为墟,社稷飘摇。此为引子,用以唤起天下忠义之士的同仇敌忾之心,此为尊君。”
他的手指顿住,继而重重一点,“其二,笔锋急转,直指袁绍。斥其身为盟主,坐拥大軍,却不思进取。反而心生异志,妄议废立,此乃不忠!放任盟軍涣散,只图扩张自家势力,此乃不义!其行径,实乃董卓之续,汉室之巨蠹!此为討逆。此檄文一出,明公便占尽道义,而袁绍,則百口莫辩。”
曹操尽量以平和的心态消化这些信息,缓缓点头。
“此檄文一出,天下百姓,看到袁绍这等世家门阀只顾私利,而明公却为国为民奔走呼号,人心向背,岂非一目了然?到那时,明公便如立于山巅之上,手擎汉室大旗,占尽天理、国法、人情!”
曹操的呼吸微微一滞,他已经想到了这封檄文傳遍天下时,袁绍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臉。
这不仅是断了袁绍的根基,更是在
天下人心中,将袁绍世家的金字招牌,狠狠地踩在了脚下。
而自己呢?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灵魂深处。
自己,这个出身宦官之后,在世家大族面前永远抬不起头的曹操,将通过这道檄文,摇身一变,成为汉室最坚定最勇敢的忠臣。
所有的污点,都将被尊君討逆的万丈光芒所洗净!
天下人心所向,将不再是那个虚伪的袁本初,而是他,忠肝义胆的曹孟德!
这才是真正的霸业之基!
“哈哈哈哈哈哈……”
曹操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雄浑畅快,充满了压抑已久的野心和一朝释放的狂喜。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狂澜,再次走到贾诩面前。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再无一絲一毫的怀疑,只剩下觅见知己的欣赏。
他郑重地对着贾诩,深深一揖。
“先生大才,操,今日方知!”
这一揖,拜的不是谋士,而是开辟霸业的导师。
贾诩侧身避过半礼,躬身还礼,“明公过誉。诩不过是顺势而为,真正能执此利刃,行此霸业者,唯明公一人也。”
曹操兴奋地拉着贾诩回到案前,亲自将那盏铜灯挑得更亮,整个营帐亮如白昼。
“先生,请!你我二人,今夜便将这篇傳世檄文,一字一句敲定!”
贾诩道:“喏!”
亥时。
贾诩恭恭敬敬退出曹营。夜风吹过,他臉上那股蛊惑人心的激动瞬间褪去,恢复了古井无波的神情。
他没有片刻停留,整理了一下衣冠,径直走向灯火最为通明的袁绍中軍大帐。
帐前站着一排亲卫,个个身材魁梧,身披精良的河北铠甲,手持长戟,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站住!”
贾诩的身影刚一靠近,两名披甲执戟的卫士便立刻交叉长戟,拦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一人厉声喝道:“盟主大帐,闲人免入!”
另一人喝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速速报上名来,否則格杀勿论!”
贾诩臉上立刻堆起惊惶与焦急之色,压低声音道:“在下贾诩,有天大的紧急軍情,关乎盟主,须立刻面见盟主!若有耽搁,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他言辞恳切,神情逼真,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惧感。
两名卫士对视一眼,都被他这副模样镇住了。尤其他那副随时可能因为恐惧而昏厥过去的模样,实在太有说服力了。
其中一名卫士不敢怠慢,沉声道:“你在此等候,不许妄动!”
说罢,转身飞奔入内通报。
片刻后,那卫士出来,引着贾诩匆匆入帐。
帐内灯火辉煌,袁绍正与逢纪、郭图等人议事。
贾诩一进帐,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等袁绍发问,便抢先开口,声音里充满了忠诚与恐惧。
“明公!祸事了!”
他这一嗓子,让帐内原本还算轻松的议事气氛瞬间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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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
逢纪、郭图等人纷纷侧目,打量着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袁绍脸色一沉,沉声问道:“大胆!尔是何人?深更半夜,在此危言耸听,是何居心?”
一股无形的威压,向贾诩当头罩下。
“明公!在下贾诩,本是西凉微末小吏,蒙明公与諸路英雄高义,方得以苟活至今。在下对明公与諸路英雄的活命之恩,感激涕零,没齿难忘!”
他先是一通表忠心,将自己放在一个最低微、最懂感恩的位置上,巧妙地拉近了与袁绍的距离。
果然,听到这番话,袁绍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
对于这种仰慕自己威名而来的小人物,他向来不吝于展现自己的宽宏。
贾诩见状,立刻趁热打铁,话锋一转,悲声说道:“今日冒死前来,非为他故,实乃有奸贼欲倾覆盟军,谋害明公啊!”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什么!”逢纪第一个站了出来,他身为袁绍的谋主,最是警觉。
他上前一步,厉声问道:“奸贼是谁?休得在此故弄玄虚!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以扰亂军心之罪,将你拖出去斩了!”
贾诩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直视袁绍,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却字字清晰:“是那曹操,曹孟德!明公!那曹操狼子野心,包藏祸心!他暗中命人草拟檄文,欲以不忠不义之名,行污蔑诽谤之实,动摇明公四世三公之名望,毁盟军之根基!此为其一!”
贾诩继续道:“彼更已暗中遣心腹密使,聯络朝中司徒王允、太仆伏完等一众老臣,约定三日之后,以城中火起为号,他则亲率本部死士,里应外合,直扑盟主大帐,袭杀明公,将明公之首级,献于天子以邀功啊!此乃诩方才无意中亲耳所闻,千真万确!请明公明察!”
“荒唐!”袁绍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案上,震得酒杯都跳了起来,“曹孟德安敢如此!”
一旁的逢纪亦是面色大变,急道:“主公,不可不防!曹操出身宦官之后,其人虽有小才,却心胸狭窄,素有野心,他见主公欲立新君,恐大权旁落,或而行此险招,欲将我等一网打尽,而后独揽大权!”
郭图附和道:“元图所言极是!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袁绍脸色铁青,在帐内来回踱步。
他突然停住,看向跪在地上的贾诩,厉声问道:“你说你亲耳所闻,在何处所闻?曹操行此等机密之事,岂会让你一个外人听去?”
贾诩脸上却更显惶恐,叩头道:“回禀明公!小人今夜本是去寻故人叙旧,恰巧路过曹操大帐附近的一处偏僻所在,正撞见他与其心腹密谋。那地方,正在曹操大帐后侧的一片枯树林与茅厕之间,腥臊恶臭,平日里绝无人迹。也正因如此,才疏于防范。”
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擦拭着眼泪,将一个底层小人物的言行举止模仿得惟妙惟肖。
“当时天黑风紧,小人刚刚解开衣带,忽闻有人声傳来。小人吓了一跳,慌忙缩在一颗枯树之后,大气也不敢出。只见两人从帐后走出,一人正是曹操,另一人,小人虽不识得,但见他身材魁梧,面有煞气,腰悬佩剑,想必是其心腹骁将。他们以为四下无人,言语间便没了顾忌。”
“小人只听那曹操冷笑道:本初外宽内忌,非英雄也。今番欲立刘虞,乃是自寻死路,我等正可借此机会,取而代之!那将领便问:主公计将安出?曹操道:檄文之事,已交去办,三日之内,必傳遍河北,令其声名扫地!此为攻心之策!他又说:我已密聯王司徒,城中自有接应。三日后夜半,一见南门火起,你便率五百死士,随我直冲袁绍大帐!取其首级,如探囊取物!届时,盟主之位,天下之望,便尽归吾等!”
说到这里,贾诩浑身一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偷听的现场,他惊恐地看了一眼袁绍,颤声道:“小人听闻此事,吓得魂飞魄散,深知此事关乎明公与天下安危,故不敢有片刻耽搁,拼死前来报信!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虚言,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话说得情真意切,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将一个无意中撞破天大阴谋、被吓破了胆却仍不忘忠义的小人物,刻画得入木三分。
袁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看出一絲破绽。然而,贾诩的眼神里,只有恐惧和忠诚,看不到一絲狡诈的痕迹。
他心中的疑虑,已经消解了七八分。
“主公!”逢纪再次进言,语气急切,“如今人证在此,事态紧急,不容再犹豫了!曹操营中兵馬不过万余,我大军数倍于他!只需主公一声令下,今夜便可将其营寨团团围住,让他插翅难飞!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请主公定夺!”
“不可!”郭图却提出了不同意见,“主公,曹操毕竟是讨董盟军一员,在天下间亦有薄名。若无确凿证据,仅凭一人之言便贸然动兵,恐会落下残害盟友的口实,令天下诸侯心寒。”
郭图躬身一揖,从容不迫地说道:“主公,此事可缓图之。我等不必立刻动兵,但防备之心不可无。主公可下令,以防备西凉军夜袭为名,命我军精锐将士,将曹操营寨四周的要道暗中控制起来,严密监视其一举一动。再遣人以盟主之名,关心曹操营中粮草,实则是断其与外聯系。如此一来,他便是铁笼中的猛虎,纵有千般计谋,也施展不出。我们只需将他困住,七日之内,若他安分守己,或许是此人谎报,我们再处置此人也不迟。可若是他当真有所异动,如调集死士,准备引火之物,那便坐实了他的罪名!届时,人证物证俱在,再以雷霆之势,将其擒杀,则师出有名,天下人亦无话可说。”
袁绍沉吟良久,终于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善!就依公则之计!”
命令下达,帐内众人轰然应诺。
一队队袁绍的甲士,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开赴到曹操营寨的周围,像一张正在缓缓收紧的巨网。
子夜时分,一阵急促的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一名负责警戒的袁军校尉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挥手。埋伏在道路两侧的十几名士兵如猛虎下山,瞬间拉起数道绊馬索。
那驿骑显然没料到在此处会有埋伏,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将他重重地摔了出去。
不等他挣扎起身,数把冰冷的长戟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饶……饶命!各位军爷饶命!”驿骑吓得魂飞魄散,面如土色。
校尉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从土坡后走了出来,他没有理会驿骑的哀嚎,而是径直蹲下身,粗暴地在他怀中
摸索起来。
很快,从他怀中搜出一个蜡丸封口的竹筒,用火漆仔细封着,正是军中传递最紧急公文的样式。
“此为何物?”校尉质问。
“是……是家书……小的……小的只是个送信的……”驿骑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家书?”校尉发出一声轻蔑的嗤笑,他捏碎蜡丸,抽出一卷帛书,借着火把的光亮扫了一眼,神色顿时一惊。
那上面赫然是以曹操口吻写就,痛斥袁绍刚愎自用、外宽内忌、德不配位,更指其欲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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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行废立之事,实乃国贼。
檄文言辞犀利,极具煽动性,号召天下诸侯共同起兵,废黜袁绍的盟主之位,另立明主!
“曹贼果然心怀不轨!”校尉厉声喝道,“人证物证俱在!把他给我绑了,押回主公大帐!”
当檄文原文放在案前时,袁绍只觉得一阵锥心的背叛感。
他将目光投向帐外无边的黑暗,思绪却飘回了遥远的过去。
他出身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家族的荣光是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也是压得他喘不过气的重担。
年少之时,在雒阳,他与曹操一同纵马高歌,斗鸡走狗,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无所顾忌。
那时候的曹操,虽出身于备受士人鄙夷的宦官之家,却谈吐不凡,胸怀大志,是他为数不多能够引为知己之人。
他还记得,有一次两人饮宴,曹操酒后曾拍着他的肩膀,大声说道:“本初,天下渐亂,能匡扶汉室者,非你我莫属!”
往事历历在目,言犹在耳,可如今……
为何偏偏是这个他曾引为知己、寄予厚望的挚友,要在他力主废立、欲行匡扶社稷这等紧要关头,在背后捅上如此致命的一刀?
袁绍痛心疾首,按着额头,摆了摆手,遂下令散播曹操欲行刺的流言,又默许了断绝其粮草的计策。
营地里的气氛,从那一夜开始,彻底变了味。
数日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瘟疫,在整个聯军大营中蔓延开来。
起初只是窃窃私语,从袁绍亲卫的口中,半真半假地流传出曹操欲行刺盟主的惊天秘闻。
而另一边,被困在营中的曹操,也并非坐以待毙的羔羊。当他察觉到营外巡逻的士卒异常增多,粮草供应被刻意拖延之时,他立刻明白了自己已身处险境。
袁绍这是要逼他就范,或是逼他先动手,以此坐实叛亂的罪名。
短短数日间,随着曹操的檄文传遍联军大营,整个盟军的气氛变得诡异而紧张。原本同仇敌忾的各路人马,迅速分化为两派。
一派支持盟主袁绍,痛骂曹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
另一派则心向汉室,本就对袁绍的废立之议心存不满,此刻便以曹操为首,指责袁绍名为汉臣,实为汉贼。
营地里,不同诸侯的士卒操练时常常怒目相向,往日里勾肩搭背的好友,如今见面也只是冷哼一声,擦肩而过。
数日间,营中气氛剑拔弩张,终是在一个清晨彻底爆发。
起因是一队曹军士卒,因粮草断绝多日,饥肠辘辘,试图前往袁军控制的粮仓借粮。
这支曹军小队,为首的是个名叫王肠的屯长,看着手下二十多个弟兄蜡黄的脸色,听着他们肚子里不争气的咕咕作响,心头一阵酸楚。
“弟兄们,跟我走!”王二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咱们不是去抢,是去借!咱们都是盟军,都是为了匡扶汉室,他袁本初吃肉,总得给咱们一口汤喝!主公那边自有计较,但咱们不能等死!”
袁军的粮仓守备森严,高大的栅栏外,一队队披坚执锐的士兵来回巡逻。他们吃得饱,睡得足,精神头和曹军这群饿兵形成了鲜明对比。
看到王二等人靠近,一名袁军的队率立刻带人拦住了他们,手中的长戟斜斜地指向前方。
“站住!什么人?”那队率一脸的傲慢,下巴微微扬起,用鼻孔看着这群衣衫不整、面带菜色的曹军。
王二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拱手道:“这位军爷,我等是曹将军麾下,因粮草不济,断炊多日,弟兄们实在饿得紧。想向盟主借些粮草应急,还望军爷行个方便,通报一声。”
“借粮?”队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他身后的袁军军士也跟着发出一阵哄笑。
“曹操不是能耐吗?不是发檄文骂盟主是国贼吗?怎么,现在倒有脸来要饭了?”队率轻蔑地吐了口唾沫,“一群阉宦之后,也配与盟主称兄道弟?快滚!别在这儿碍眼!”
王二本就是个暴烈性子,此刻听到对方不仅不给粮,还出言侮辱自己的主公,连带着把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进去,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
袁军队率没料到这群饿得东倒西歪的家伙还敢动手,勃然大怒,举起手中的戟杆就砸了过去。
王二被砸得一个踉跄,额角顿时见了红。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所有曹军士卒心中积压的饥饿、屈辱和愤怒。他们虽然虚弱,但常年征战的血性还在,嘶吼着抽出腰间的环首刀,就朝着袁军扑了过去。
袁军士兵仗着人多势众,体力充沛,毫不示弱地迎了上来。
一时间,小小的粮仓门口,刀光剑影,拳脚相加。
口角升级为推搡,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数十人的械斗。
虽然冲突很快就被闻讯赶来的双方将官强行弹压下去,各自拉开了自己的部下。但地上躺着的七八个呻吟的伤兵,以及那刺目的鲜血,彻底撕开了双方心照不宣维持着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大帐内,夏侯惇一拳砸在案几上,怒吼道:“欺人太甚!袁绍这是要将我等赶尽杀绝!”
曹操端坐于主位,他没有暴怒,反而异常的冷静。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
袁绍计策很毒,就是要将他困死、饿死,逼他先动手,从而坐实叛乱的罪名,好名正言顺地将他这根眼中钉拔掉。现在,流血的冲突已经发生,再忍让,便是坐以待毙。
“既已撕破脸皮,我等若再枯守营中,不出三日,必军心涣散,不战自溃。”曹操,“传我将令,全军将士,披甲执锐,出营列阵!”
几乎是同一时间,袁绍的帅帐中,也是一片肃杀。
“主公!曹贼麾下竟敢冲击我军粮仓,打伤我军士卒,此乃公然反叛!请主公即刻发兵,剿灭乱贼!”谋士逢纪躬身进言。
袁绍怒极反笑,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拔出腰间的佩剑,剑指帐外,厉声喝道:“今日,我便要让天下英雄看看,背信弃义,图谋不轨,是何下场!”
沉寂的大营瞬间被震天的鼓声和苍凉的号角声所取代。两支曾经的盟友,此刻正以最快的速度集结。
两军营寨之外的开阔地上,袁绍与曹操各自率领本部兵马,遥相对峙。
北面,是袁绍的三万大军。以方阵列开,旌旗如云,刀枪如林,金色的“袁”字帅旗在风中狂舞,威势赫赫。
南面,则是曹操的军阵。与袁绍的浩大声势相比,曹操这边显得有些寒酸。他本部兵马不过五千,此刻结成一个紧密而厚实的圆阵。人虽少,但军容整肃,令行禁止。
“曹孟德!”袁绍纵马出列,用马鞭直指曹操,声色俱厉地怒斥道,“我待你如兄弟,你却背信弃义,暗箭伤人!先发檄文污我名声,又欲图谋害我性命!你这等阉人之后,果然是天生的无信无义,反复无常的真小人!”
声音在旷野上回荡,身后袁军士卒立刻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小人!无义!”
面对千夫所指,曹操立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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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前,闻言不怒反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讥讽:“袁本初,你自诩四世三公,名门之后,却色厉胆薄,好谋无断!身为人臣,不思讨贼,反欲废立君主,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与国贼董卓何异?天下英雄,羞与你为伍!你非英雄,我早晚必擒汝!”
“竖子焉敢!”袁绍气得浑身发抖,几
乎要从马上栽下来。
这惊天动地的杀伐声之外,是那些散布于战场四周,作壁上观的各路诸侯。
他们不是聋子,不是瞎子。从粮仓门口的流血冲突,到如今盟主与曹操的阵前对骂,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早已通过往来奔走的探马传遍了每一个角落。这不再是讨伐国贼的正义之战,而是一场因嫉妒、猜忌和权力倾轧而引发的丑陋内讧。
在所有观望的诸侯中,北平太守公孙瓒从头到尾,一言不发,静观其变。
他与袁绍素有嫌隙,两人在河北的利益冲突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当初他响应号召,率领精锐南下,一来是为博取天下名望,二来,便是为了亲自监视袁绍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防止其趁着讨董之机,在北方一家独大。
如今,亲眼目睹了袁绍是如何对待曹操的,公孙瓒心中最后一丝对这个联盟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
所谓的盟主,不过是个沽名钓誉、嫉贤妒能之辈。所谓的联盟,不过是一盘散沙,一群各怀鬼胎的豺狼。
公孙瓒第一个拨转马头,下令拔营,临走前冷笑道:“袁本初气量狭小,刻薄寡恩,非人主之相!河北之地,有德者居之!我等便不奉陪了!”
说罢,率领麾下白马义从,绝尘而去。
袁术帐中。
听着报回来的消息,从曹军借粮被辱,到双方械斗,再到袁绍和曹操阵前对骂,最后是公孙瓒拂袖而去,袁术则阴测测一笑,笑声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一个从容的脚步声从帐外传来,长史杨弘一袭青衫,深深一揖,“恭喜主公,贺喜主公。”
袁术斜睨了他一眼,“喜从何来?”
“主公,”杨弘直起身,不急不缓地说道,“主公,如今联盟貌合神离,袁本初威信扫地,我等留于此地,已无意义。反倒是淮南一带,土地肥沃,百姓众多,却无强力之主。主公乃四世三公嫡脉,身份尊贵,正该占据此等膏腴之地,以为争霸天下之基业!”
袁术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杨长史所言,深合我心!传我将令,全军整备,拔营!”
所谓的讨董,不过是个名头,趁机扩充自己的实力才是真。现在联盟瓦解在即,正是他脱身南下,抢占地盘的最好时机。
孙坚、鲍信等其余各路诸侯见领头的几人皆已离去,亦无心再留,纷纷收拾行装,带着各自的兵马和算盘,作鸟兽散。
轰轰烈烈的十八路诸侯讨董联盟,就此瓦解。
就在袁曹对峙、联盟崩溃的混乱最高潮,贾诩早已悄然消失在乱军之中。
贾诩轻装简从,一人一骑,目标明确:千里之外的睢阳。
他选择的道路,并非坦途。为了避开各路溃散的兵马,他多走崎岖小径。
一路风尘仆仆,他却目光沉静。
沿途所见,皆是人间炼狱的缩影。他路过一个村庄,想象中的鸡犬相闻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寂静和血腥味。成群的乌鸦在枯树上发出沙哑的叫声。几户人家的木门被粗暴地劈开,一个老者倒在自家的门槛上,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深入中原腹地,景象愈发凄凉。大片的良田早已荒芜,田埂上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
饥饿的流民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如行尸走肉般在田野间游荡,易子而食的惨剧每天都在上演。
而当他踏入睢阳地界时,风气豁然一变。
脚下的土路变得坚实而平整,明显经过了用心的修。
每隔十里,便有一座高耸的岗哨,上面有目光警惕的哨兵在瞭望。
道路上,开始出现三三两两的商旅,他们的牛车上装着粮食和布匹,虽然脸上带着行旅的风霜,却没有丝毫的惊惶之色。
偶尔有甲胄鲜明的巡逻队策马而过,他们军容严整,纪律严明,看到路人也只是投来审视的目光,并无半分骄横之气。
越是靠近睢阳城,这种秩序感便越是强烈。
城外数里,便有士兵设卡盘查,检查往来行人的路引和货物。
整个过程虽然严格,却丝毫不乱,负责盘查的士卒言语清晰,动作规范,没有一点吃拿卡要的市侩气。
排队的百姓和商贩虽然略有不耐,却都习以为常地遵从着指令。
贾诩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两相对比,高下立判。
一边是分崩离析人相食的炼狱,一边是井然有序民心安的治世。
贾诩勒住马缰,望着近在眼前的这座巨城,心中最后一点疑虑也烟消云散。
这便是他选择的明主,他渴望的根基,一个能够在这乱世之中,庇护一方生灵,并有能力重新建立秩序的根基。
“来者何人?请出示路引!”城门守卫的什长上前。
贾诩翻身下马,从怀中取出一枚看似寻常的木质令牌,递了过去。这并非官府路引,而是当初在荥阳分别时,谢喬给他的信物。
什长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片刻,脸色瞬间一变。他立刻躬身行礼,双手奉还令牌:“原来是先生当面!失敬!请随我来!”
穿过瓮城,外界的血腥与死寂被高耸的城墙彻底隔绝,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杂着烟火气、食物香气与人声鼎沸的暖流。贾诩勒着马,跟在什长身后,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了。
眼前是一条足以容纳八驾马车并行的青石主道。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流如织,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车马的喧嚣声交织在一起。
目光扫过这些鲜活的面孔,他们衣衫虽不华贵,却干净整洁。他们面带风霜,眼神中却没有乱世流民的麻木与恐惧,反而充满了对生活的踏实与安然。
一支巡逻小队经过,为首的军官看到一个孩童不慎跌倒,竟翻身下马,将孩子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又温言叮嘱了几句,引得周围的百姓投来善意的微笑。
这一切,与他来时路上所见的饿桴遍野、易子而食的惨状,形成了撕裂般的对比。
贾诩莫名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这不再是简单的政绩,这是一种气象,一种发自根基,由内而外,足以凝聚人心,让万民归附的王道气象!
什长将他引至相府,穿过几重庭院,来到一间雅致的书房外。引路人停下脚步,恭敬地通报道:“主公,贾先生到了。”
“快请!”里面传来谢喬的声音。
贾诩整了整略显凌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
,推门而入。
谢喬起身相迎,拱手道:“文和先生,一路跋涉,辛苦。”
这番姿态,让见惯了上位者倨傲的贾诩心中一暖。他还了一礼,“为主公奔走,不敢言苦。此番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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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诩来之前,谢乔散布出去的探子已经如实向她汇报了京畿之地的情报。联盟如何瓦解,袁绍如何与曹操反目,一桩桩一件件,都与贾诩当初在荥阳时所做的推演别无二致。
谢乔一抬手,侍者立刻捧上一个覆盖着锦缎的漆盘。她亲手揭开锦缎,露出里面一方青铜铸造的印信,上面篆刻着四个字,“军师祭酒”。
这是谢乔在荥阳时对他的承诺,此计若成,便拜为军师祭酒。
她双手捧起印信,面向贾诩,朗声道:“先生不避斧钺,蹈险履危,为乔谋划,立此不世奇功,愿以三军托付!请先生屈就军师祭酒之位,领军政谋略,望先生勿辞!”
说罢,她对着贾诩,深深一躬,行的是主君拜求国士的大礼!
贾诩连忙上前,稳稳地托住谢乔下拜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大礼。
他的目光落在漆盘的印信上,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他伸出另一只手,指尖在触碰到那冰冷青铜的前一刻,竟有微不可查的颤抖。
那不是畏惧,而是压抑了半生的抱负,终于找到了归宿的激动!
贾诩握着印信,那是权力的质感,冰冷的青铜触感传来,他抬起头,直视谢乔的双眼,那深邃的眼眸中,终于燃起一丝属于谋士的炽热火焰。
“诩,一介寒微之士,飘零半生,蒙主公不弃,委以心腹重任,托付三军!此恩此信,诩纵肝脑涂地,难报万一!”
说罢,他退后一步,对着谢乔,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臣子拜见君主的大礼。
这一次,谢乔坦然受之。
君臣之分,名分已定。
贾诩直起身,方才眼中的激动已然沉淀,化作了洞悉全局的锐利。
他甚至没有片刻的停顿,便直接进入了军师祭酒的角色,“主公,今袁绍昏聩,自毁长城,声望扫地!曹操虽奸,然根基未稳,更与袁绍结下死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甚或两败俱伤!此乃天赐明公龙腾虎跃之机!”
第127章
閻忠一进门,便看到了手握军师祭酒印信,气度已然沉淀下来的贾詡。
他先对着謝乔恭敬行礼,而后转向贾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真切的喜悦,“文和!不想你我竟有在此地重逢之日!”
贾詡亦是感慨萬千,他与閻忠相识于微末,皆是涼州出身。
在这个门阀林立的时代,他们这些寒门士子空有才学却报国无门,只能在浊世中挣扎求存。
如今一人为功曹掾,一人为军师祭酒,同侍一主,当真是世事难料。
“孝先兄,别来无恙。”贾詡上前一步,故人相见,千言萬语都化作了这简单的问候。
“你们故友重逢,定有许多话要说。孝先,你便带文和先生四处走走看看吧。”謝乔笑着摆了摆手,“文和先生,且先安顿下来,熟悉一番。明日,我们再详谈军政大事。”
“诺。”二人齐声应道。
安顿妥当后,贾诩却无心安坐。
他生来谨慎,如今既为军师祭酒,第一要务便是要彻底摸清自己这位新主公的家底。
他婉拒了閻忠让他歇息的提议,沉声道:“孝先兄,我想去城中看看。”
閻忠一怔,随即了然。贾诩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他笑着点头:“也好。主公治下的这座城,与你在别处所见,定然大不相同。请。”
二人并肩走出相府,踏上城中的主街。
他们来到东市,这里更是繁华喧闹。南来北往的货物琳琅满目,堆积如山。粮食、布匹、盐铁、药材,各种物资应有尽有。贾诩注意到,每个摊位前都立着一块小木牌,上面清晰地标注着货物的价格。他随手在一个粮铺前停下,伸手抓起一把粟米,颗粒饱满,色泽金黄。
“店家,这米价如何?”贾诩问道。
那粮铺老板见他气度不凡,旁边还跟着阎忠这位别驾大人,連忙恭敬地回答:“回这位大人,斗米三十钱,价格公道,绝无虚假。这都是官府定的价,谁也不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