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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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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褚明伦也有些惊讶,“您不是——”但他随即反应过来,庄希文醒来就傻了,之前也不会有人告诉曾绍这种小事,然后褚明伦道:“今天确实是小庄总的生日。”

“真生日?”曾绍问。

褚明伦点了点头。

鉴于换子的缘故,曾绍一直以为自己和庄希文的生日应该在同一天,至少得在同月,都在二月底。而且之前庄希文就说过要带曾绍去祭拜秦曼华,这也许正是庄希文原本准备的生日礼物——可惜后来终究没去成。

想到这里,曾绍改口:“先不回家。”

褚明伦对上后视镜,只见曾绍冷漠的脸上再度泛起波澜,“去最近的蛋糕店。”

一盏夜灯的卧室,庄希文张口喊着救命,猛然弹坐起,刚好撞进床边曾绍的怀里。

“做噩梦了?”曾绍抱着庄希文,轻拍他后心。

庄希文眼神扑闪,抱得比曾绍更紧,闻言点了点头,小声嘟囔:“怕,怕。”

“梦见什么了,”曾绍道:“有坏人要打你?”

“梦见,梦见——”庄希文支支吾吾,像是忘了,又像是心有余悸。

于是曾绍没再问,摸了摸庄希文后脑勺,那里触感柔软,让人上瘾,他温声哄道:“不要紧,害怕就不说。噩梦不会成真,厄运都会绕着阿文走。”

卧室很安静,显得庄希文的喘息有些粗重,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冷静下来,这才察觉到手腕的异常。只见那里被套上一只黑色手环,贴肤的那面有绿色光点在不时闪动。

“什么?”庄希文问。

“最新的健康手环,”曾绍道:“可以监测身体各项数据。”

庄希文好奇,“数据?”

听起来这个范围可大可小。

“嗯,戴上的话,我不在的时候也能随时知道你有没有遇到危险,”说着曾绍举起自己的右手,和庄希文相触,“咱们一人一个。”

这段时间庄希文偶尔要做体检,他讨厌那些冷冰冰的仪器,对这个手环其实也没什么好感,他拨弄自己这只,又去瞧曾绍的,两相比对之下,似乎确实是同一款型。两人都有,庄希文就没那么反感了。

这时手环息屏,庄希文看了眼床头柜的镜面时钟,从他的角度有些反光,看不大清,他仔细看了看才道:“不睡吗?”

“睡,”

说着曾绍捋起庄希文额角的碎发,几个月没打理,他的头发见长,几乎可以遮住眉眼,所以总是下意识地眨眼睛。松散的毛发将庄希文和小庄总的距离拉开很远,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活力年轻,曾绍只觉得自己总也看不够,顿了顿才问:“但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庄希文眨眼。

“5月15,对你来说,”曾绍完全裹住庄希文微凉的手,目光不移,“很特别的日子。”

庄希文还是不明白。

昏暗的夜灯模糊了曾绍此刻眼神的危险,他心里的念头死灰复燃,抓心挠肝的,很想就这么吻上眼前这抹柔软的嘴唇,但此刻他是庄希文也不是庄希文,曾绍不能占这种下三滥的便宜,于是他转而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是阿文的生日呀。”

“生日,”庄希文眼睛一亮,“吃蛋糕!”

随着庄希文动作幅度变大,手环闪动的频率骤然提高,曾绍眼神一暗,有些说不出口的失望,他多希望庄希文只是在骗他,只是细微的神情都藏在笑意的尽头,又让庄希文无法察觉。

“那今天有没有按时吃药?”曾绍又问。

“苦!”庄希文瘪嘴,好像上一秒刚喝下一大碗五味杂陈的药。

因为庄希文的状态并不是一刀的事,说白了其实根本没有对症的治疗方法,只是曾绍病急乱投医,也为聊胜于无,就在定期的康复训练之外,让舒方鹤介绍了个资深中医,顺便调理身体。

听罢曾绍满意地笑笑,“那咱们去吃蛋糕。”

“好哇好哇!”

庄希文迫不及待地下了楼,只见餐厅桌上就摆着曾绍连夜买来的小蛋糕,他想吃得紧,就催着曾绍赶快拆餐具,倒把汤团也催醒了,它一个跳跃便上了桌,不单过来凑热闹,还想上爪子,庄希文慌忙伸手挡住,铁面无私道:

“汤团不能。”

灯光下汤团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地喵一声,却偏要伸爪,吓得庄希文一把抱起逆子,抖抖它道:“不吃哦!”

“喵呜。”

汤团耳朵扑闪,黑溜溜的眼睛睁得更大,庄希文心下一软,以为它听懂了,就把它放回桌上,谁料汤团只是佯装离开,实则还关注着身后诱人的蛋糕,曾绍捏着刀提醒不及,下一刻蛋糕就惨遭偷袭——

原本完美的蛋糕就此缺了一角,汤团旗开得胜,得意之余优雅地舔起粉爪子。

“啊!”庄希文的天塌了,惊呼道:“坏猫!”

小猫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舔完喵一声,还想过来蹭庄希文。

“偷吃!”

庄希文气不过,指着它看向曾绍,想让曾绍给自己撑腰,汤团似乎看出主人真动怒了,赶在被收拾之前跳下桌,回了窝。

“它偷吃!”庄希文又叫一声,眼睛泛红,这就抽噎起来,曾绍忙过来哄:“脏了就不要了,明天买个更好吃的蛋糕好不好?”

本来今天回家晚,加上曾绍并不知情,所以蛋糕来不及定做,他也觉得自己准备得实在太仓促,早知道一来二去的折腾,不如索性第二天再好好补偿。

“要吃,”可庄希文的瘾头已经被勾起,怎么也不肯依,“可以吃!”

“衣服脏了一个角都要扔,”曾绍有些意外,“这么想吃蛋糕?”

之前曾绍只觉得这人对什么都一副淡淡的模样,他还以为这是因为庄希文养尊处优多年,见过太多的好东西,才如此波澜不惊。

但渐渐地曾绍发现,有时候好像又并非如此。

“好吃,”说着庄希文晃了晃曾绍胳膊,“想吃!”

曾绍有些动摇,但下一刻又坚定地拒绝道:“可就快十二点了,咱们该睡觉了。”

“要吃,要吃!”庄希文满脑子蛋糕,甭管几点他也不要睡觉,眼见蛋糕无望,更像孩子那样跺起脚来。

这时曾绍扫过客厅落地钟,耳朵一动,道:“外面什么动静?”

外面黑黢黢的,三更半夜哪儿有什么鬼动静,庄希文浑身一激灵,抓着曾绍的手臂当救命稻草。

只见曾绍手指落地窗外,十二点到,钟声响起,庄希文神经紧绷,当即蹦上三尺,躲到曾绍身后,满眼的惊恐转瞬又被绚丽融化,从中生出无尽的欣喜。

原来屋外的天空,姹紫嫣红一瞬间。

“哇!”庄希文破涕为笑。

烟花绽放,一朵接着一朵点燃寂静的郊区夜空,曾绍拉着庄希文的手,两人共沐同一片斑斓。

“好看吗?”曾绍问。

庄希文咧开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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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但用力点了点头。

烟花落幕,曾绍拉着他往外走,又点了根仙女棒给他。一开始庄希文有些害怕,但见曾绍淡定地玩过一根,就忍不住自己上手。

仙女棒握在手里,仿佛一片星河在掌心,庄希文眼前莫名闪过许多场景,他看得迷瞪,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忽然伸手去够——

“小心!”

曾绍一把抓回来,但为时已晚,庄希文的掌心滚烫,立刻就起了燎泡。

管家本来都打算睡觉了,听见哭声慌忙奔过来,“小庄总这是怎么了!?”说着就看见庄希文右手掌心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吓了一跳,“哎哟,这这怎么弄的呀!?”

“叫医生过来!”

曾绍本想带庄希文先冲冷水,但见他撕心裂肺,又怕他太疼,曾绍挣扎片刻,最后只让他坐在沙发上,自己给他吹伤口,“阿文不哭,马上就不痛了。”

曼庄有全天候的医生,平时头疼脑热图个方便,那医生闻讯来得很快,只是到处理完伤口之后见庄希文还在哭,他听得揪心,忍不住道:“曾总,小庄总这样会把眼睛哭坏的。”

“阿文今天受委屈了,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你打我出气,不要哭了好不好?”曾绍绷着脸,纸巾擦了一张又一张,白净的脸擦得绯红,最后只得上手轻轻去揩,“眼睛都肿了,明早起来不光手,眼睛也要痛的。”

可庄希文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医生看了看管家,于是管家上前,“少爷,这可怎么好?”

本来高高兴兴的事,曾绍越想越后悔,但他只能压着心里的邪火道:“都先下去。”

等客厅只剩下他们俩,曾绍试探着问道:“我背你好不好,阿文不是喜欢背背?背你在客厅里转圈,像旋转木马那样…”

凄惨的哭声回荡客厅,庄希文哭得嗓子冒烟,曾绍苦口婆心也直冒烟,可百般招数都使尽了,偏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曾绍眼睛一动,话锋一转:“阿文,你再这样耍无赖,”

他就要有样学样了。

闻言庄希文睨他一眼,才不管是谁耍赖,耍什么赖,兀自继续哭着,于是曾绍猛地亲上去,刹那止住了小儿啼哭。

曾绍看着来势汹汹,其实却吻得极其温柔,不带一丝情欲,更像安抚孩子的亲亲抱抱。也许是因为哭得太久,此刻对方的嘴唇滚烫,烫得曾绍心里一动,他打量着庄希文的神色,学那角落的汤团,点到即止,得了便宜就退开。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曾绍意犹未尽,不由舔了舔嘴唇,虽然没吃上蛋糕,庄希文的嘴却不苦,甚至是回味无穷的甜。

“你,你!”庄希文起先还愣着,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抽噎着质问。

“因为阿文不乖,”曾绍先礼后兵,刚才就打过招呼了,所以他师出有名,还一并占了对方的理,“因为阿文耍无赖。”

“你才,无赖!”庄希文下意识用右手打曾绍,又被曾绍一把抓住,“换只手,握成拳,这样不容易伤到自己。”

怎么还有教别人怎么打自己的?

庄希文被曾绍的强大逻辑镇住,但显然他并不想真把对方打出个好歹,于是只好收手,转移话题道:“脏!”

曾绍这才笑着说好。

等洗完澡,庄希文是干净了,曾绍却狼狈不堪,身上头上都是泡沫和水渍。庄希文的心眼堪比汤团,一箭之仇当场就要报回来,曾绍任庄希文胡闹过,笑着叮嘱:

“阿文先睡,我冲一下就回来。”

说完曾绍关了灯,庄希文跟着钻进被窝,那头卫生间灯光漫射,照出床头柜上的闹钟,相应地,也反射出曾绍身后的庄希文。

只见镜面中的庄希文一改这几日的常态,睁开的眼中情愫复杂而汹涌,

竟然找不到半点原先清澈单纯的痕迹。

第32章

曾绍猛然转头,却见庄希文已经闭上眼,好像刚才的惊魂一瞥不过只是错觉。

是幻觉吗?

一天的忙碌,刚才的插曲,曾绍确实身心俱疲,但他自问不会看错。他站在床前,盯着对方的眼神不知不觉变了味道。

“阿文晚安,我马上回来。”曾绍温声说。

深更半夜,曾绍累极,仅有的睡意却消散殆尽,他在黑暗中盯着庄希文,目光阴沉,气息低敛,浑如猛兽审视假寐的猎物,连着此前的疑惑,曾绍在心里彻底推翻了此前的论断。

“…检查结果相比上周并没有太大的出入,不过看小庄总的状态,确实有逐步恢复的迹象。”

第二天书房,舒方鹤给庄希文做完检查,拿着一叠报告向曾绍汇报。

听罢吴医生点头道:“我和舒主任的观点基本一致,本来患者的心情也会很大程度地影响康复速度,如果小庄总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对病情肯定会有正向作用。”

“所以你们仍旧持之前的观点,”曾绍一身西装站在通高书架前,手捧一本新书,仔细看的话,能发现这一整排专门用来存放医学书籍,离他最近的几本是关于神经类的最新研究,说着他合书插回书架,转身看向两位医生,“是因为脑损伤,所以导致了失忆降智?”

舒方鹤和吴医生对视,吴医生先开口:“曾总这话什么意思?”

“曾总的意思是,”曾绍身边的褚明伦镜片一闪,露出冷冰冰的眸子,“小庄总有没有可能在装傻?”

两个医生还以为听错了,舒方鹤掏了下耳朵,只听吴医生道:“曾总,我理解您不愿意相信事实的心情,可就算您换个人来检查,想必结果也是一样的。一个人只靠装疯卖傻就想逃过现代医学的所有筛查,恕我孤陋寡闻,我只在小说上看过类似的情节。”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刚才那本书的位置。

三个月过去,庄希文的病情写在病历上,至今没有明确的好转,昨夜却让曾绍窥见一丝端倪,舒方鹤明白曾绍心里有气,连忙出来打圆场,“吴医生别生气,我想曾总也只是出于谨慎。”

“舒主任说得是,曾总确实没有别的意思,”褚明伦牵了牵嘴角,但看起来就笑得很假,“就怕小庄总要和他置气,这一来二去的反倒耽搁病情。”

可医生到底也只是医生,吴医生气不过又忍下来,道:“既然曾总这么担心,那我换套模板再测一遍。”

话音刚落,舒方鹤却突然笑起来,手搭上吴医生肩膀说:“褚秘书是向咱们解释,吴医生怎么还当真了呢?”

“好。”

舒方鹤一僵,这巴掌转眼落到自己脸上,他对上曾绍,只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于是他只能撒手放吴医生去二楼卧室,再给庄希文做一趟测试。

等待的时间里,书房再度安静下来,就连呼吸声也若有似无。舒方鹤扫过对面主从二人的神色,视线随即转向田字窗。窗明几净,蓝天下偶尔飘过几朵柳絮,舒方鹤觉得不大舒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舒主任最近忙吗?”曾绍忽然问,眼睛瞥向对方翘起的衣领。

“最近倒还成,再过段时间怕就要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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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方鹤拍平衣领,清了清嗓,微笑道:“不过曾总放心,再忙,我都会以小庄总的病情为先。”

曾绍没看他,也不笑,听罢转身去书架上找别的书,“实在辛苦的话,也不必太勉强。”

又过大概半小时,吴医生回到书房,说前后结果显示一致,曾绍没再说什么,让褚明伦送人回去,他一回来就问:

“少爷,您怀疑舒方鹤?”

曾绍刚看完一份公司文件,闻言抬头看对方:“现在他和许应荣还是水火不相容?”

其实不止舒方鹤,鉴于昨夜的事,现在曾绍看谁都觉得可疑。舒方鹤和许应荣是死敌,可那又怎样,曾绍和庄希文曾经也不对付。

褚明伦点头道:“如果少爷不放心,我这就去联系一下,给小庄总换个医生。”

听罢曾绍却又犹豫了。

“舒主任虽然是协安的神外一刀,好在小庄总现在已经渡过危险期,”褚明伦上前一步,“而且换个医生,说不定能有不同的见解。”

曾绍猛然抬眸,接着头悠悠扬起,掠过褚明伦去看他身后白墙上挂着的人像,然后他话锋一转,“平时父亲是不是也这么多疑?”

褚明伦一噎,想顺着曾绍的目光,冷不防被那双阴沉的眼神震慑。曾绍固然年轻,说话声音低沉,并没有老辣的味道,但他亲眼目睹曾绍是如何威逼庄建淮,又是如何将庄希文剥离在正常的人际关系之外,还有曾绍对自己的警告,桩桩件件。

更别谈曾绍远在黑森林时期的处心积虑。

而在曾绍眼里,褚明伦始终是庄建淮的人,褚明伦的冒进激起了曾绍的反感,此刻他反而不会顺褚明伦的意。

“多少人盯着您这个位子,凡事谨慎为好。”想到这里,褚明伦也就不再劝说,转而低眉问道:“那少爷还要换医生吗?”

曾绍:“把吴医生换掉。”

褚明伦点头,张口欲言又止,眼睛很快瞥过曾绍,只见他捻着指尖沉默着,好像正在盘算什么。

午餐时间,庄希文弓背坐在餐桌,两指捏勺,只捣鼓碗里的饭。曾绍不动声色地观察,在装排骨的餐盘边停顿了下,然后夹起一块给他,“饭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庄希文摇头。

见状曾绍夹了筷鱼肉塞进嘴里,又问:“想吃蛋糕?”

可庄希文连吃排骨都会不消化,曾绍不信他会真喜欢这种又甜又腻的东西。

闻言庄希文眼睛一亮,短暂地来了会儿精神,转瞬眼中又多了一丝小心翼翼。

曾绍视若无睹,平静无波的语调里夹杂着一丝审问的意味,“刚才怎么不说?”

忽然庄希文一个呻/吟,曾绍扔了筷子立马去看伤口,庄希文烫伤的右手掌心被层层纱布包裹,并不见药膏渗出,应该没事。

“昨晚才受伤,怎么不长记性?”曾绍不放心,小心揭开检查,又严丝合缝包扎回去,包扎完了却没松手,宽厚有力的手环住庄希文的腕子,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桎梏。

“放开,”庄希文涨红了脸,“放开!”

最后一下庄希文挣空,整个人撞上椅背,在瓷砖地面上拉出极其刺耳的噪音。

曾绍这才坐了回去。

餐厅一角,管家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庄希文也不看曾绍,他敢怒不敢言,就把刚才的气全撒在嘴里的排骨上。曾绍却不再拿起筷子,一桌饭菜吃到此刻早已索然无味,他索性正大光明地看着庄希文道:“吃完带你去个地方。”

庄希文勺子一顿,又啃了会儿才说:“不上班吗?”

曾绍嘴角上引,眼睛微眯,“阿文好记性,我差点忘了。”

“那你要去吗?”

说着庄希文把脱出来的骨头噗地吐到骨碟上,扒了一大口饭,油光水滑的嘴角不小心沾上一粒白米饭,随咀嚼的动作时起时伏,曾绍指尖触动,随即捏紧了道:“这件事比较重要。”

路上,庄希文趴在车窗上数了好久的树后问道:“要去哪里呀?”

醒来之后,今天还是庄希文第一次正儿八经出门,他一刻不能闲,一会儿问东一会儿问西,至少看起来十分兴奋。

“到了你就知道。”曾绍看着他闹,偶尔回应两句,此刻对上前排司机,语调又急转直下,冷得叫人心惊,“开快点。”

又过一会儿,庄希文眼见越走越荒,刚才的兴奋逐渐变了质,他忐忑问道:“要去哪里啊?”

曾绍脸微微偏转,开口却是反问:“你在害怕?”

这张脸上毫无温度,就是真傻子,这会儿也该觉出不对劲,极速前进的同时,恐惧也在庄希文心中疯涨,他克制着颤抖又问一遍:“要去哪里!”

“不认得这条路?”曾绍居高临下地看着抵到门边的庄希文,轻笑一声,仍旧兜着圈子,“以前你常来的。”

“我来,这里?”

车厢逼仄,庄希文无处可逃,他几乎带着哭腔问曾绍,曾绍这才恍然大悟一般道:“忘了你还没恢复,这条路叫龙腾大道,是去浅水公墓的龙腾大道。”

庄希文敛息问:“公墓?”

“公墓,”曾绍顿了顿,轻缓的声音环绕庄希文的左右打转,“就是安葬死人的地方。”

“不去,不去,”庄希文嘴角一抽,下意识就要去开车门,“不想去那里!”

可司机早在上车时就将后座反锁,曾绍两手轻而易举地禁锢庄希文,胸前的无事牌就这么露了出来,庄希文眼睛一睁,忽然张口咬了上去。

“这枚无事牌上次你差点打碎,”曾绍几乎与之相贴,他根本不信也根本不怕,哪怕庄希文此刻咬的是他的动脉,“就这么恨?”

果真庄希文松了口,莫大的恐惧从天而降,将他砸得粉身碎骨,很快他就泣不成声,“没,我没!”

这时司机一脚刹车,曾绍护着庄希文的脑袋,下一刻又拽着他的手开车门,“好,那就陪我去看我母亲!”

庄希文几乎是被半推着下了车。

那句话后曾绍就不再开口,沉默不语的曾绍比发怒时更让人胆寒,他没有出口逼迫庄希文,却要庄希文不敢不从。

走过一片前广场,秦曼华的墓地远在浅水公墓的山顶,那是整座墓园风景最好的一片地,背山面水,俯瞰整座华城风光。往上一共九段台阶,一段十八级,越往上,庄希文就走得越慢。与其说是走,不如说如同一具活尸被曾绍拎着,拖上刑台。

“好累,”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满头大汗的庄希文就像一根细细的风筝线,只消风一吹就能断,他剧烈喘息着,用气音几近哀求,“能不能,休息?”

曾绍面色不改,一字一字稳得不像人话,“那我背你。”

其实上山前曾绍就提过,只是此时此刻庄希文哪里还敢靠近面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曾绍死死抓住庄希文的手腕,庄希文只会头也不回地拼命逃离这个鬼地方。

又过了漫长的半个小时,视野渐渐开阔,山顶的冷风灌入庄希文这只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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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他浑身从骨头缝里都透出冷意。

眼前还有一段,也只剩一段台阶了。

正此时,曾绍裤袋忽然一震,

几乎同时从里面传出叮铃一声响。

第33章

突如其来的铃声譬如当头雷击,将精神和体力都在崩溃边缘的庄希文一刀两断,他脚下一滑往后摔去,又被曾绍猛地拽回来紧紧抱住。心脏在此刻擂动至于顶峰,血液喷涌一如千军万马攻上大脑,庄希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不知过去多久,庄希文隐约听曾绍说了几个字,炙热的气息再度靠近,他心一紧,脚下随即一轻,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公司次顶层电梯口,

褚明伦迎上曾绍,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汇报道:“高潭医院内部打探到的消息,顾氏因为前一批药问责冯院长,这回冯院长下了死令,拒绝采购利巴布雷。”

进了办公室,曾绍看他一副欲言又止,道:“还有什么。”

褚明伦反而看了眼曾绍怀里的庄希文。

只见庄希文皱眉,双目紧闭,仿佛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见状曾绍把人安置到休息室的床上,伸手想去探他额头时却被躲开。

“我在外间谈事,别自己洗澡,”曾绍扫过庄希文的手环,起身道:“着凉感冒没力气反抗,到时候就只能由着我作弄了。”

雪白的被下,庄希文吸了吸鼻子。

曾绍这才回到外间坐下,“说。”

顶上这几层办公室都配备休息室,一应设施俱全,和外面的办公室隔一条内走道,褚明伦站着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提醒道:“少爷,门没关好。”

曾绍却直勾勾看向褚明伦,这意思不言而喻,于是褚明伦利索地掏出一封信递上,“这是吴伯园的辞呈。”

自从庄希文出事,总裁高位空悬,曾绍迟迟没有接手,对外只称代管,但这在其他人眼里其实没有任何区别,所以集团一应事务一式两份,都会先让销售总监过目。

“他酒醒了?”曾绍侧身坐着,闻言只扫过一眼,掏裤兜的动作一顿,拿烟的动作比往常大了些,“我道他有几分能耐,这就扛不住了?”

火机啪嗒一响,青白色的烟圈缓缓升起,褚明伦被迷雾包围,原来曾绍不仅是息事宁人,还想看吴伯园究竟有多大的胆量。

“其实早上我收到过一份举报信,里面说吴工的实验数据有造假,内容十分详尽,”褚明伦顿了顿,补充道:“我让人暗中取证,和信里所说基本一致。”

听完曾绍转椅一动,正对褚明伦,“昨晚才起的冲突,隔天举报信就递到你手上,这是生怕我怀疑不到郝泰来的头上?”

褚明伦眼珠一转,“少爷怀疑是吴伯园自导自演?”

“查出来什么?”曾绍问。

“暂时没有,”褚明伦想起什么,又说:“之前倒是也有过类似的群发邮件,矛头直指郝主管负责的替西尼的临床试验报告,事后IT过来排查,说是木马入侵电脑。不过那段时间关于郝主管的负面新闻太多,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只是对家火上浇油,算是不了了之。”

曾绍皱眉,“临床试验?”

当初他没赶上新管线立项,这段时间偶尔听褚明伦汇报过,还因为这是庄希文原先负责的项目,给了不少优待。替西尼针对自免肝,市场需求不算太大,但同时竞争压力也小不少。

褚明伦点了点头,“我看过研发部的最新报告,替西尼的三期试验基本通过了。”

曾绍:“这么快?”

“郝主任毕竟是专业领域的高端人才,利巴布雷和替西尼的研发就是前后脚,进入三期临床之后,他就将重心偏移,兼顾替西尼的研发,”褚明伦估摸着时间道:“算起来也有四五年了。”

药品研发的期限上不封顶下无底线,影响因素实在太多,听罢曾绍没再说话,褚明伦再次看了眼掩门的房间,打量着对方的神色问:“少爷打算怎么处理?”

闻言曾绍先看了眼手环,这枚手环绑定庄希文的那只,一旦有异动,曾绍就能第一时间得知,然后他问:“顾氏和我们的交集并不多,怎么回回都有他们?”

曾绍言在顾氏,意在老庄董,国内药协下分六会,庄氏顾氏分处不同赛道,多年来却因为一桩桃色轶闻始终藕断丝连,说的正是庄建淮和顾夫人。顾夫人深居简出,但外界传闻她神似已故的庄夫人。别说外界,就连曾绍也好奇得很。

“少爷再耐心等等,”褚明伦眨了眨眼,低眉道:“警方对两桩故意伤人案也还没有最终定论。”

“没有定论不代表没有定调,”曾绍最后也没点破这桩腌臜事,一支烟很快抽完,他接着拿出根新的,在桌面轻敲,话锋一转,“会不会是因为庄希文撬了他们的墙角?”

这就更不好说了,当时若非冯院长亲口承认,就连褚明伦也不知道庄希文在高潭的帮手明面一个,暗中还有一个,于是他摇头,“这两年庄氏和高潭的所有生意都是通过顾氏高层决议的,顾氏要真有所察觉,就不会留冯院长到今天。”

“可这个冯院长年事已高,”曾绍眼睛往休息室一斜,随即看向褚明伦,“冥顽不灵的人不如早点取而代之,推个听话的上去更好。”

这段时间曾绍对庄希文有多重视,褚明伦全都看在眼里,他怕会错意,“少爷的意思——”

“冯院长爬到这个位置,总不至于半点把柄都没有。”曾绍左手一颤,是手环传来的震动,不大不小,他几不可察地牵了牵嘴角,拔高音量道:“再去准备一份文件,吴伯园的辞职报告我批了,除此之外,全行封杀。”

夕阳西下,曾绍拿着温热的文件进了休息室,庄希文正窝在被子里低喘,缩成小小的一团,打眼一副大汗淋漓。

休息室的光线偏暗,但还是能看出曾绍手中文件的折痕,似乎更明显了些,只见他慢慢走近道:“醒着?”

烟味先一步漫进来,庄希文咳了咳,撑开眼皮看曾绍一眼,很快又闭了回去,近距离下,能看出他眉心已经皱成一团,似乎很不舒服。至于为什么不舒服,曾绍自问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他全当没看见,冷冷道:“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两人在低喘声中僵持,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曾绍扬手打开休息室的顶灯,庄希文被突然的强光刺激,湿润的睫毛惊慌失措地乱颤几下,这才重新睁开眼,但也只是一眼,随即就又再次闭上,紧接着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洇进雪白的被子里。

这是无言的抗争。

文件残留的余温转瞬即逝,曾绍感受到来自手环持续加速的振动,眼神一暗,一步一步逼近。庄希文也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压迫,于是撑着软绵绵的床艰难爬起,恨不得缩进实木床头看不见的缝隙里。

“我知道你听见了,”床前,曾绍停下来,他盯着庄希文痛苦的模样,心口也闷闷地喘不过气,于是曾绍决定再给对方一次悔过的机会,“我可以相信你真撞坏了脑子,前提是签了这份文件。”

庄希文终于张口,粗重的几声呼吸之后,他断断续续重复:“文,文件?”

“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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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封杀吴伯园的文件,还有,”曾绍一字一顿,将两个人名咬得尤其重,“等到冯院长锒铛入狱那天,咱们还得去探望他老人家。”

一个是庄希文亲自安排给曾绍的帮手,一个是庄希文的忘年交,是他亲自拜托,恳求在曾绍困难时帮衬一把的老院长。曾绍知道这是忘恩负义,但那又怎样,他只要庄希文的一句实话,只要庄希文肯承认,那么无论代价是为难两个人还是全世界,对曾绍而言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庄希文仍旧蜷缩着,听完伸手摸了一下文件,又触电般退回去,眼里不单有恐惧,还有纯粹的不解。

“只要你坦白,我立马收手,”于是曾绍坐上床边,将文件硬塞进庄希文手里,他强势地禁锢着庄希文,字里行间却能听出一丝哀求,“阿文,别再骗我。”

喘息声逐渐加重,良久,额角的汗啪嗒滴进被面,庄希文终于对上那份文件,但渐渐地,他眉头皱得更深,还想抬眸去看曾绍,可曾绍抢先一步上前,两人共握一支笔,在冰冷的文件上扭曲划动。

庄希文的手那样柔软,带了点黏腻的潮湿,换一副场景换一种心态,也许就是别样的风情,可此刻曾绍心中只有累累怒火,因为他握着庄希文的手只用了三分力,对方却从头到尾不曾抵抗,就这么顺从地签了文件。然后庄希文抬眸看过来,小心翼翼的眼神似乎在问曾绍还够不够,还有没有。

窗外华灯初上,室内冰火两重天,曾绍眼中焚火,猛地甩开文件,在文件四分五裂的一瞬间欺身上来,吓得庄希文嘶声哭吼,但也不过是在曾绍的指掌间做无谓的抗争。

“害死我生母,害我流落他乡多年,又用包养合同羞辱我,时至今日你怎么还敢骗我?”曾绍手臂青筋突起,他扣住庄希文手脚,力道那样大,眼看衣衫翻起,身下风光一览无余。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庄希文,实则自己也在癫狂的边缘,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发狠道:“有本事装到底,死也别露出马脚!”

既然庄希文要装疯卖傻,什么克制什么温柔,曾绍也都不要了。就让他们一起疯魔一起憎恨,世间眷侣千千万,多一对怨侣又何妨。曾绍从泥泞翻到高处,下水道的黑暗和高处的光明一样令曾绍感觉不到人的温度,那么他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不要,不要!”

“你确定你现在该说的是这两个字,”曾绍听着庄希文的哭喊,眼眸猩红,出口成刀,“而不是别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曾绍明明抽完了烟,烟味却始终呛得人难受,也不知道进来前到底抽了多久,庄希文喉结滚动,声音见哑:“坏,坏人!”

“我从来就不是好人!可庄希文,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所以咱们就一起陷在沼泽里,永远别想出来!”说着曾绍覆唇上来,连吮吸也那样霸道,逼得庄希文几乎气绝,然后他才肯松口,“怎么样,想好该说什么了吗!”

得了喘息的庄希文张口欲言又止,胸膛起伏,下一秒却是一个弓背,未及消化的浑浊秽物随即从喉咙深处喷涌而出,溅了曾绍满头满脸的一身!

“阿文!”

曾绍一惊,反手要去抱庄希文,庄希文却以为是要挨一顿好打,慌不择路就往床下跑,可脚一软就跌在地上,露出汗涔涔的后脖颈,从曾绍的角度清晰可见,那里青筋剧烈起伏,除此之外,

还有一块残缺的纹身。

第34章

“哼。”

庄希文靠坐在床上,这一声后就别过脸去,门口不时传来汤团扒门的声音,好像在跟着主人一道抗议,可惜很快就被管家打断施法。卧室蓦地安静下来,更加凸显出庄希文委屈坏了的咕噜声。

陶瓷餐具交错清脆,曾绍就坐在床边,闻声看了一眼庄希文,然后喝了口汤。移动餐桌上全是庄希文爱吃的东西,可曾绍自己大快朵颐,却一口也不许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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