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她照亮我[破镜重圆] > 50-60

50-60(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分手后我成了元帅夫人 认输[破镜重圆] 穿成女娲嫡长女种田养家 穿成豪门假少爷后我爆红了[娱乐圈] 沉沦晚棠 晚棠纪事 太子今天变前夫了吗 我与陛下和太子都重生了 我们木叶风俗是这样的 为我心动[快穿]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照亮我[破镜重圆]》 50-60(第1/20页)

第51章

去年的十一月中,覃乔向往常一样在平板上看国内的财经新闻。一则关于乔树集团在海外的第六家旗舰店揭幕的新闻赫然出现在首页。

照片中店门口站了十多人,陈嘉树长身鹤立的站在其中找到,嘴角挂着沉静的笑,身上这件黑色西装衬得人愈发挺拔。

照片的配文:商会主席陈美玲女士亲自出席乔树电器新加坡揭幕仪式。

可当她看到一行小字中“身体受限”、“助理全程引导”那些字恍若成了气管里的玻璃渣,每次呼吸都让她痛得冷汗淋漓。

犹记得六月那次见面,陈嘉树都是好好的,怎么会?

十二月初,并未完全结束驻外工作,她仍是执意回到国内。

她曾悄悄去看过陈嘉树……那天北风很大,陈嘉树拄着盲杖从车里出来,独自一人,步子沉稳地独自迈入大厦内,而不是新闻上所说全程需要引导。

朔风凌冽,她僵硬地收回目光,垂下僵硬地眼皮,转身,讷讷地离开。

还有一次是三月的巧遇,只是陈嘉树没有认出她,在澜川市国际会议中心。

大理石地砖光可鉴人,“咚——”很轻微地声响,覃乔刚踏进门,闻声看过去。

一张本该夹在胸口的胸牌躺在地上,在男人脚边,视线往上走,只见陈嘉树收起盲杖,正要蹲下身。

覃乔立即走过去,弯腰捡起胸牌,顺带往上扫了一眼——原来他是来参加一年一度的优秀企业家表彰大会的。

胸牌塞入陈嘉树手心里,快速掠过的指尖却沾染了他的体温,她有一瞬心悸,余光中陈嘉树的助理拎*着公文包出现。

“谢谢。”

陈嘉树向她道谢,她已与他擦肩而过,走出好几步,时间不早了,隔壁厅的媒体同行研讨会,即将开场。

再后来就到了五月,乔树集团内部传出董事长因病被董事会成员联合架空,她退出新加坡国际媒体峰会代表的遴选,决定亲自去一探虚实。

她无法原谅他的焚心蚀骨的深爱,可她亦无法欺骗自己,陈嘉树三个字在她这里从来都是一座不可撼动的方尖碑。

*

医生在听完陈嘉树讲述的覃乔醒后的表现,沉思了下说:“脑震荡的人,出现短时间记忆错乱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先生您再观察一下,有任何异常,随时告诉我们。”

陈嘉树坐在凳子上,耳朵里反反复复的都是医生对病情的解释。

覃乔似乎忘记了他眼睛已经出问题的事情,那么是他们半年前重逢后的那些事都忘了?

他俯身,与她鼻尖相贴。

覃乔的不安跳动地眼皮,仍然在梦呓:“嘉树……”

过了有一个多小时,陶婷和朱奥回到病房门口,朱奥敲了敲门。

“进来吧。”陈嘉树在里面对他们说。

两人这段时间里开车去了趟超市,买了些日用品和一些水果,陶婷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走过来站朱奥身边。

陈嘉树挑起下巴,仰视朱奥:“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没有资格参与,但朱奥,我至今还记得你和陶婷结婚前一晚,你在我和张爽面前又哭又笑,你告诉我们陶婷是你的初恋,你暗恋了她整整十八年,现在终于要把她娶回家了……”

“现在你做得那些事,对得起当年那个自己吗?”

陈嘉树没有强调,没有质问,平铺直叙地话语使得朱奥神色微微怔忪,陶婷泪水哗哗直流,红唇颤动,她看向身旁这个已经有些陌生的男人。

她和朱奥有两个孩子,大的孩子已经十岁,小的去年年底刚出生,朱奥对她从来都是有求必应,时刻让她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就在两年前,她在替朱奥收拾外套时,口袋里掉出一枚铂金戒指,滚到她的脚底下,内圈里面刻着一个“蔓”字,她沉不住气去质问朱奥,他敷衍的一句“同事间的恶作剧”便搪塞了过去。

陶婷不是忍气吞声的人,第二次发现两人还有往来是在今年一月份,也就说这一年多他们一直在密切联络,为这事她当天晚上拿了一把水果刀要杀了这个狗男人,可当刀真的插进他的胸膛,她又惊又怕,哆嗦着拨打120。

不想他死。

那天在医院里朱奥非但不怪她差点杀了她,还在快出院时以她的名字开了一个基金账户,这个男人是爱她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这么告诉自己。

也正是这件事陈嘉树知道了他们夫妻间的矛盾,是以,之后接二连三被她发现朱奥还和那个女的藕断丝连。

陶婷不是没想过,只要钱到手里,她不介意与朱奥过各的,但是,枕边人同床异梦,变本加厉,终是让她忍无可忍,才会去找陈嘉树,一方面,陈嘉树是朱奥的好兄弟可以帮劝劝;另一方面,陈嘉树还是朱奥的上司,有一定权威,他的话朱奥不会不听。

但听和改又是两码事。陈嘉树的话何尝不是让她认清了一个现实: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彻底背叛了当年那个爱她的少年。

罢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委屈自己,实在过不下去那就离婚,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

沉默少许,朱奥说了句:“我们回去了”再看到陈嘉树颔了颔首,他和陶婷一起离开了病房。

“二月份,我在楼上看到姚蔓钻进朱奥的车里,当时没多想。”覃乔突然出声,音线带着哑,“还以为他们只是……合作的朋友。”

陈嘉树微微一愣,转头,半垂眼皮,依稀看出覃乔那双眼睛一眨一眨,还以为她会‘失忆’一段时间,他嘴角轻轻勾起,醒来是好事。

“醒了。”

“嗯……”覃乔抬眸顶上他的视线,“我想起一件事,今年三月在会议中心。你是不是认出我了?”

思维果然还有些跳脱,陈嘉树嗯了声,据实相告:“……眼睛看出来的,那时视力还行。”

他唇瓣弯的弧度刚刚好。

她最喜欢看他笑,特别温暖,犹如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医院的灯总是特别亮,由于垂首,他的下半张面孔有些发暗,即便这般,他的五官仍十分立体,有种逼人的俊气。

解开一颗扣子的衣领之上那截脖颈白皙线条流畅,他的肩膀宽阔,与她说话时肩微微耸动,视线很容易被吸引过去。

她的手一直在陈嘉树的掌心中,男人的拇指轻柔地在她光滑的手背上打圈摩挲:“……去年五月份那场手术后视力只剩下0.04,一睁开眼,周围所能看见的都是发虚的,人的脸只能看到眼睛和嘴唇……当时觉得天塌了,不会走路,踢到凳子,撞到墙……摔在地上……感觉自己废了。”

“这一年我在努力调整自己,想至少稍微体面点在见你……那天你近在眼前,我觉得还不够好,不敢和你相认……”

男人一直是娓娓道来的语气,延续着沉稳、克制,“可你的出现,让我迫切地想再见你。我被架空的的消息不知道是哪路人放出的,我没让公关部辟谣,顺势而为地想看你会不会来参加股东大会……”

事实证明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照亮我[破镜重圆]》 50-60(第2/20页)

在某个条件越来越坏的时候,总会怀念上一次。就好像考试,这次考了九十怀念九十二分时候,可明明那次流了一晚上泪。

他最近总是怀念还能辨识出覃乔身形时,有时还会后悔怎么不早些去见她。

他还没说完,深深凝视她,“……你真的来了,那天我既惊喜又紧张,很怕如今的自己会让你失望。”

覃乔频繁地扇动眼睫,眼前变得越来越朦胧,所有的声音卡在喉咙深处,唾液变成了锋利的锋利的刀子,每一次吞咽都是剧痛无比。

陈嘉树回答了她,为什么没有与她相认,他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些,而她单纯是不想认他。

……

脑症荡需要静养,陈嘉树让张助去办理转院,下午四点他们到达东昕医院,转送过程中,覃乔在病床车上又吐了一次,这次吐出的是酸水,打湿了她的脖颈,污染了她的衣物。

这边的病房陈嘉树很熟悉,他进卫生间拿盆放了半盆温水,打湿一块毛巾,捧着脸盆,慢慢地走回到覃乔身边。

抬头对覃乔而言就是折磨,覃乔只能板板正正的平躺。

被子下,身上的病号服扣子覃乔已自行解开,微敞着。

覃乔脸很烫,就在刚才,两人还因请护工阿姨进来帮忙换衣服这事僵持。

哪有让前夫替前妻擦身换衣服的道理?陈嘉树听完她的说法,很苦地笑了下,“你是觉得我现在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不要说是照顾你对吗?”

陈嘉树一个平时逻辑清楚的人,许是真被伤到了自尊,破天荒地‘蛮不讲理’,在看到他因不被信任,伤感地转过身,落寞的背影时,覃乔缴械投降,“你帮我去打一盆水吧。”

这句话仿佛是一针强心剂,男人‘兴高采烈’地去给她打水。覃乔瞧着他高深莫测的背影,幻真幻假的感觉愈发强烈。

只分神那么一小会,当她感觉到背部被抬高时,某人就以迅雷不及之手速,三下五除二地,将她身上的衣服就被扒了去……她上身赤条条,幸而被子还在身上。

“陈……”她的脸庞热炸了,“你……乘人之危。……”

男人恍若未闻,侧坐在床边,手里那快半干的毛巾,精准的堵住她胡言乱语的嘴。

轻柔地擦完脸,他重新洗了遍毛巾,再坐到床边:“擦脖子。”

那带点命令式地语气,关键覃乔还真的乖乖地将被子下拉几公分。

毛巾从下颌轻柔下行,停在她锁骨位置。

男人脸色近乎是漠然,连唇角勾起的那一丝浅弧,都透着清心寡欲。

可那毛巾分明还想往下走,覃乔摁紧被子死活不让。

陈嘉树一笑,收手:“我去倒水,回来给你换衣服。”

男人走进卫生间,覃乔拉起被子盖在脸上,想闷死自己。

换洗的上衣早已备在床头柜上,陈嘉树和刚才手法一样,先将右手从覃乔的后背和床垫之间伸过去,然后稍抬高她的上半身,给她一个不头晕舒适的高度。

穿衣需要覃乔配合,陈嘉树另只手握住左边袖子里覃乔伸出左手穿过去,再重复同样的方式,覃乔穿上了这件干净的病号服,扣子还是她自己扣,陈嘉树没插手。

窗外天色暗了,覃乔看着那里说:“你回去吧,昭野和晞晞还在家里。”

“家里有阿姨……”陈嘉树很淡地说。

覃乔这次看他,匪夷所思:“他们才五岁……需要父母在身边的时候。”

“你也说了父母,他们的母亲还在住院。”陈嘉树凝她片刻:“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陈嘉树,我可以请护工阿姨。”覃乔声音比刚才大了些,“现在你更应该关注孩子的成长而不是我这个……前妻。”

陈嘉树点头认同她的话,“好,如你所说,我们是前夫前妻。那在孩子面前,我们依然是他们的父母。你现在这个样子,昭野和晞晞问起‘爸爸怎么不管妈妈?’‘爸爸为什么把妈妈一个人留在医院里?’我要怎么回答?”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乔乔,我们是他们父母……你知道昭野在我身边时常问的两句话是什么吗?‘爸爸和妈妈为什么要分开’?‘爸爸你能不能不要惹妈生气?’乔乔为了孩子……我们需要一起出现,或者一起不出现。”

覃乔被他这番有理有据、步步紧逼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她徒劳地挣扎一下:“陈嘉树……你别以为拿孩子当挡箭牌,我就能原谅……”

她的语气明显软了,陈嘉对自己过去的行为深深谴责:“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惹孩子们的‘妈妈’生气了。”

覃乔无语地扯了扯唇,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确定一点,陈嘉树就是只老狐狸。

先是会议中心见面装作不识,再到后来的股东大会,现在更是趁着她不能‘自理’,对她进行精准地心理攻势,一步步引她深入,摧毁她的心理防线。

覃乔重重阖上眼皮,放弃挣扎,听之任之。

她睡了一觉,醒来,只才八点钟。各种乱七八糟的梦穿插,这觉睡得跟爬了两座山似的,每根骨头都是酸软难忍。

唯有脑袋清醒、清楚,外面那位助理在向陈嘉树汇报工作,声音压得很低,传进她耳朵里像是蚊子的低鸣。

覃乔将手机放回床柜头,本想轻轻地,不打扰他们,可怕什么来什么,没拿稳,“啪嗒”手机掉在了桌面上。

“乔乔!”

一定是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

脚步声哐哐砸地,陈嘉树拐进来,他对这儿很熟,径直地冲到床头,随即半蹲下,手在虚空里探两下,轻覆住她的脸颊。

男人的每根手指都细腻光滑,只有指腹那里有很薄一层细茧,微微的粗粝感,磨得她脸皮有些发痒。

“我没事”覃乔小声解释说:“只是手机掉床头柜上了。”

若是视力正常的人,他会看到倒扣在桌上的手机。陈嘉树一眼看不到,覃乔必须一句话讲明因果,免得他胡思乱想。

陈嘉树长长松口气,嗓音低柔,带着一丝哄:“时间还早,饿了吗?医生说你可以喝点粥,我让他们去买。”

“没胃口。”覃乔看了眼床头柜,“我能坐起来吗?我想喝水。”

“医生说,可以稍微靠起来些。”

说着陈嘉树放下摸她脸的手,在床铺边缘,摸索几下找到一升起的按键,上面还有盲文,他摁下去,只听到“滋——很轻地机械嗡鸣,床头缓慢匀速地往上升。

升起大概七八公分,覃乔觉得高度适合,立即说:“可以了”再高一点她又要头晕了。

陈嘉树再次摁键,床头停止上升。

“对了,你单位的领导,来过电话,我以你还没醒,拒绝了他们探访。”陈嘉树坐到床边。

覃乔很是讶异:“你怎么知道我的屏幕解锁密码?”

话一出口,她旋即明白过来。只是时间太久远,有些忘记了。

这么看来,多少有些明知故问了。

陈嘉树笑了声:“以前你不是说过太复杂的秘密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照亮我[破镜重圆]》 50-60(第3/20页)

,你记不住,你每部手机密码都是3344,没改。”

覃乔:“是啊,你知道的我这人挺懒的。”

连密码都懒得记,懒得改,银行卡密码还是陈嘉树的后六位生日,只因自己的生日后六位被柜员提醒过太过简单,建议重新设置。

陈嘉树:“阿姨下午五点半时候有给你打电话,我就把你住进医院得事发经过简单告诉了她,她很着急,挂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一直是关机。”

陈嘉树知道杨淑华对自己意见很大,她不乐意接听他的电话,可是二十分钟前他用覃乔手机尝试打过去也是得到对方无法接通,挺让人担心的。

“妈妈知道我住哪里了?”覃乔问。

陈嘉树眼神里是“是的”那种意思。

覃乔旋即伸出手,捞来手机,滑到通话记录,第一通未接听电话正是杨淑华的。

指尖一点,拨过去。

响铃竟在附近响起,覃乔和陈嘉树对视一眼,那铃声混杂着高跟鞋清脆而急促的“哒哒”声,很快到达病房门口。

第52章

陈嘉树拄着盲杖出去迎接杨淑华,两人在门口聊了几句。

隔着外间的会客室,覃乔听得不太真切,只模糊捕捉到杨淑华的大致意思——这里有她照顾,让陈嘉树后回去,尽管放心。

杨淑华的语调始终温和带着一丝客气,。

杨淑走进病房,泪盈盈的眼睛垂下来,问:“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并非提问,只是一个母亲发自内心的疼惜和担忧。

覃乔抬头看向母亲,宽慰道:“都是轻伤,住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杨淑华原本中午就已抵达江市,一听说她受伤,立刻让表弟买了最早一班机票赶回来照顾她。

聊了几句,杨淑华用手掌抚去眼尾的泪水,而后握住她的手:“妈妈,先回去一趟,拿几件换洗的衣服。”

陈嘉树有说让司机送她,杨淑华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婉拒了。

陈嘉树去送杨淑华,将她送到门口,再折返回来。

靠久了,覃乔背部有点疼,她小幅度地侧一点身:“嘉树,既然我妈妈来了,你就回去吧。”

母亲都来了,没有不放心的道理,陈嘉树没有再坚持,轻点了头:“明天再来看你。”

头疼的关系,这一夜她睡得还是不踏实。

一大早醒来,女领导代表、女同事代表台里其他人提着礼品来看她。

覃乔只是轻描淡写说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没提姚蔓失手推她这事。

姚蔓做的事固然可恶,但说到底,是私德有亏。她受伤,是意外,也是自己选择上前劝阻该承担的后果。

该有的医药补偿,自然不能少,这是道理。但若借这个机会,去放大这份伤害,断送另一个人的前程……惩罚不该逾越了它本身的尺度。

对于陶婷,她理解、心疼,一个女人要被逼到什么程度才会不要颜面地发疯。陈嘉树那句话意思很明了,朱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为了已经变心的男人,伤害自己不值得。

陶婷是那么聪明一个人,一定已经听懂了陈嘉树的话。因为一个男人,变成两个女人的战场,她每一次挥出去的巴掌,最先撕裂的,都是她自己最后的体面和尊严,真的不值得。

陈嘉树中午又来看她,给她买了些水果。覃乔突然想吃石榴,他从一堆苹果里挖出一只石榴。

还真有。

陈嘉树连同新买的抗菌砧板,一并拿进卫生间。

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覃乔收回目光,过了一夜,她自我感觉好多了,摁键将床头再抬高一些。

去外面接电话的杨淑华回来了,她的目光在那根靠在墙上的盲杖上停顿几秒,再转到茶几上那一袋水果上头。继而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捡起一个橘子,不紧不慢地剥开,送了一瓣到嘴里。

“你大姨他们下午就到澜川。”她通知一句。

果然还是惊动了亲戚。覃乔心下过意不去,却又期待:“大姨难得来让他们多住几天,我给他们订房间。”

她拿来手机点亮屏幕,便听见陈嘉树说:“我来安排。”

他微垂着眼,朝床头柜走来。杨淑华即刻接口,:“他们还要赶回去准备婚礼,只待一晚上,我马上出去接他们,顺便把酒店定了。”

杨淑华婉转地拒绝了陈嘉树的好意。

这其实很正常,她和陈嘉树早已经离婚了,没道理让他破费、处理那些事情

覃乔用余光觑到陈嘉树的身形几不可察地滞了一下,随即如常站定。

他状若无事地拿起早已备在桌上的折叠水果刀,拇指轻轻一扣,刀身弹出。

一道锋利寒光闪过她的眼睛,覃乔有一瞬担心,他会不会伤到手,但转念一想,陈嘉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清冷的目光投在那个石榴上,杨淑华静静地看着这只经陈嘉树一割一扒完美取出果肉的石榴。

那时每到冬季,每回陈嘉树来看他们都会带一袋子石榴,最开始是他奶奶种的,奶奶过世之后他每次带来的都是亲戚家里的。

不同于覃朗真的喜欢吃石榴,她只是不想拂了这孩子的好心,陈嘉树很会剥石榴,不会把红色汁水弄的到处都是,连最会做手工细活的大姐都夸这孩子做事情细致。

“你这剥石榴的本事,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覃乔夸道。

修长如玉的指节半包住青绿色的石榴皮,犹如绿叶上落下的一朵白雪,每次看他剥石榴都是一种享受。

听到这话,陈嘉树像忍不住般,敛颌闷笑了声。

岂料,一时得意,手下一疏忽,收刀时食指指节带过刀刃,很轻的一下,就划出一道细小的口子。

血珠瞬间渗了出来。

覃乔急忙坐起身,正要伸手,杨淑华的声音率先响起:

“乔乔!别动!”

杨淑华已快步上前,眼疾手快地先将那柄合上的水果刀拿远,随即抽取两张纸巾,直接按在了陈嘉树冒血的手指上。

“按住。”她的语气带着严厉地关心,“你这孩子,总这么不小心。等着,我去护士站要个创可贴。”

丢下这句话,杨淑华转身走了出去,速度快得带起一阵风。

陈嘉树自己按着手指,嘴角却轻勾起,回忆起那时自己腿撞伤杨淑华也是这般紧张他。

“嘉树……”覃乔看他受伤了还在傻乐。

杨淑华对陈嘉树而言,不仅仅是岳母,还是时刻为他着想的母亲。那两年她任劳任怨,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们,陈嘉树都记在心里。

只不过划破了手指,陈嘉树心中暖流涌动,对覃乔说:“一点小伤,没事。”他想了想,语气肯定了些:“我觉得阿姨……还是关心——”

话说到一半,杨淑华回来了。她不仅拿来了创可贴,还有一小瓶碘伏和一根棉签。

碘伏放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照亮我[破镜重圆]》 50-60(第4/20页)

桌上,盖子打开放一旁,杨淑华撕开棉签包装,蘸取碘伏,然后将陈嘉树按着伤口的那张染血的纸巾拿走,丢进垃圾桶。

整套流程有条不紊,充满耐心:“嘉树,手伸过来,先消消毒。”

陈嘉树依言伸出手。她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替他消毒,黄色液体将伤口覆盖均匀。

消毒完毕,杨淑华撕开创可贴,贴在了他的指腹上,按压四周确保粘牢。

做完这一切,她将垃圾收拾好,才轻轻吁了口气,看了眼同样在看自己的女儿,回视目露感激的陈嘉树,温声道:“嘉树,我知道你是好心,想给乔乔弄吃的。可你现在眼睛不好,这刀子不长眼,这次是划了自己,下次万一不小心碰着乔乔,更不好是不是?”

陈嘉树瞳眸微闪了下,杨淑华随即转头对女儿说:“妈妈现在去接大姨他们……石榴就别吃了,趁眼下安静多睡会儿,待会儿大姨他们来了,你想睡都睡不着。”

杨淑华去沙发那儿拿了皮包,直接出门走了。

“乔乔……你睡会儿。”

陈嘉树弯腰收拾床头柜上的石榴,五指往内一拢,忘却了外壳已去,指腹挤出的红色汁液打湿、弄脏了他的白色袖子。

见他转身要走,覃乔急问:“你回去了吗?”

陈嘉树露出一丝很淡的笑:“被我捏坏了,我拿出去扔了。”

可覃乔分明看出他眼底的阴翳,他很介意杨淑华因他眼睛不好而把他区别对待。

“嘉树……我妈妈她只是关心……”

她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同样的关心,当年的陈嘉树能接受,现在……他显然不需要。

陈嘉树脸上尤挂淡笑,抬手在墙壁上摸索几下拿到盲杖,手指收紧,手背上青筋清晰可见:“是我的问题……太久了。”

回头想想,那时候这位母亲给他烫伤的手背上药时候,他起初也很别扭。

“烫伤一定要及时处理,你啊,总是不想麻烦我们,但嘉树……自你和乔乔结婚那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所以,一家人哪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手背上的伤是焊锡电板时不小心碰到边板烫伤的,他觉得不是很严重,就没管它,晚上吃饭时候,杨淑华看见,二话不说就拿了药箱找到烫伤膏给他上药。

时间太久了,久到已经陌生,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他的问题。

三点半,走廊里传来舅舅那高八度的爽朗声音,覃乔脑袋里那点瞌睡虫都被赶跑了,瞬时耳目清亮。

杨建国拐进病房,还以为走进了谁家书房,惊退到门口仰头确认:“到底是大城市,这酒店——”舌尖拐了下弯改口“这医院比酒店还豪华,不得一天一千块?”

原木色地板在白灯下油光发亮,西面南墙书架前是一张黄梨木的办公桌,桌面左上角有一只笔筒里面插了两支水笔,应该只是装饰,两张实木靠背椅挨着东墙,旁边是一扇紧闭的浅黄色小门,而正对着他们刚进来的入口,另一扇门突然从里面打开,穿着病号服,趿拉拖鞋的覃乔走了出来。

“舅舅”

覃乔摊开双手,走上前,还像小时候那样给了杨建国一个爱的拥抱,顺便撒了个娇。

“想死你了。”

舅舅虽喉咙出了名的响,但脾气也是十里八乡人人夸赞的好,对她更是没的说,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她,所以覃乔最喜欢舅舅了。

“没大没小,”杨淑华将果篮放在边柜上,笑斥:“什么死不死的?”

两个姨妈将手里的东西挨着果篮放。

覃乔又走过去抱了抱两人。

只是晕眩感又来了,她回到杨淑华身边,抓着杨淑华手臂倚着她,可看着亲人,心里特别暖。

“舅舅,您是不是又胖了?”

黑色鸡心领毛衣幸而有弹性,否则怕是撑不下这圆滚滚的大肚皮。

杨建国摸了把后脑勺,大姨杨淑云笑着替他答:“你舅舅他呀,因为光光要结婚这事,高兴的,这半年没少喝酒。”

大家有说有笑地坐下,椅子不够,杨淑华去外面让护士再帮搬来三张,你一言我一语,这间房里热闹得像过年一样。

聊着聊着都快忘了时间,直至,房门被叩响。

杨淑兰坐得离门口近,走过去开门。

然而,门一开,她愣在原地,放大的瞳孔里是陈嘉树的身影。

杨淑兰:“嘉树……”

陈嘉树嘴角噙起那抹熟悉的温善的笑意:“三姨,好久不见。”

杨淑兰盯着他手里这根盲杖,虽然新闻视频里看到过,但亲眼所见内心不免一阵剧烈的震动。

以前多么神气飞扬的一个孩子,现在都快看不见了,不止是惋惜,还令人心疼。

“嘉树进来坐。”杨淑兰眼睛有些烫,她侧让到一旁。

陈嘉树挥着盲杖走进屋,杨淑云立即走上来:“嘉树,来看乔乔吗?”

顿足,陈嘉树颔首:“大姨,您身体还好?”

“挺好的。”杨淑云红了眼睛,“嘉树,姨夫去年过世时候,还对我说,多亏嘉树帮他找了个好医生,让他多活了快十年。”

十年前,杨淑云的丈夫得了肺癌。当地医院都建议保守治疗,是陈嘉树帮忙托关系拿到京市国内顶级肺病专家的号,这才救了他一条命。

“姨夫过世了”陈嘉树看着她说:“大姨您节哀,您保重身体最重要。”

杨建国坐不住了,起身,有些激动:嘉树,我们快七年没见了。”

陈嘉树循着声音望过去:“舅舅,是我失礼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嘉树这句失礼让杨建国张口结舌,他真不是来问罪的。

覃乔走过去,勾住陈嘉树的手臂,男人身子僵了僵,他侧眸,只听覃乔带笑说:“舅舅,嘉树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覃乔带着陈嘉树走到椅子前,男人收起盲杖,坐在椅子上,再将它放在一侧。

“大姨、三姨、舅舅。”陈嘉树视线缓扫过他们的脸,道明来意:“你们来澜川,我这副身体也不能陪你们到处看看,我在对面酒店布了一桌,想留你们吃顿饭。”

陈嘉树一句不提曾经,也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以东道主的方式,避免让他们都尴尬。

三人互视对方一眼,都被陈嘉树的谦逊的姿态和周到的礼数打动。

年纪最大的杨淑云立即堆起和蔼的笑容:“嘉树,你太客气了。”

陈嘉树转眸望向她,杨淑云用余光瞥了眼旁边的杨淑华,她脸色无澜,杨淑云直接说:“你这孩子总是想得这么周到,正好,正好,我们正犯愁去哪里吃饭?”

之后三人跟着陈嘉树一块出去了,覃乔回去继续躺着,杨淑华则是去楼下食堂吃饭。

覃乔觉得杨淑华好像更不高兴了,不知是陈嘉树没叫上她,还是大姨他们三言两语就跟着陈嘉树跑了。

母亲自从生病后,心思越来越重,也越来越难猜。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照亮我[破镜重圆]》 50-60(第5/20页)

陈嘉树也是,覃乔能感觉杨淑华那番话让他很生气,覃乔是理解他的,正因为那时候杨淑华真心待他,陈嘉树才将她当成母亲。

他有夜盲杨淑华每日在他下班回来都会帮他把手电筒的电充好;一周三顿胡萝卜变着花样给他吃,因为听说胡萝卜对夜盲好;大清早守着听天气预报,在他们出门前总要嘱咐几句。

这些都是陈嘉树告诉她的。这个男人心思细腻、敏感,只是不善表达,或者说是没人教过他。

他就像一个心理‘不平衡’的孩子,试问天底下哪个父母会因孩子一个错误就彻底否定孩子,把孩子钉在耻辱柱上,于陈嘉树而言,说不委屈,不气愤是不可能的。

住院的第四天,楚语桐来看她,覃乔将心里的困惑说给她听。

窗外阳光正好,大片日光洒进来,如纱般的质地盖在两人身上,温温的,令人感到舒适。

楚语桐眉头紧蹙:“乔儿,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说……关于杨阿姨……”她放低声量:“我总觉得杨阿姨她……有点双标。她永远在强调你为老陈付出了多少青春、受了多少苦,却绝口不提老陈当初是怎么供你读研、在你爸爸住院时,怎么代替远在英国的你行孝道、帮你们家渡过难关?这恩情难道不算数了吗?”

覃乔眼前闪过孩子们一提到陈嘉树时,杨淑华不是沉着脸绕开话题,就是置若罔闻。

“我妈妈她我现在觉得她“固执”的不是一丁点……有时候我又觉得妈妈她有点儿怕嘉树……”

“这不正是矛盾的地方?”楚语桐顿了下道:“有句话叫旁观者清,我给你分析下我的看法。如果我只是单纯不喜欢我的女婿,在我女儿已经原谅他,甚至为他吃了那么多苦还要复合的情况下,我作为母亲,最多是生闷气、不插手,但我绝不会过渡的干预,逼你们必须分开,甚至不惜撒谎去刺激老陈说你结婚了有孩子了……这哪是对待恩人更像对待……”

仇人……覃乔在心里替楚语桐补充。她也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最近越来越重。

楚语桐做了个长长的停顿:“更何况,杨阿姨以前*是实打实地对老陈好过,那种好装不出来……按常理,她在知道老陈离婚是为了不拖累你们的的时候,还坐了一年多的牢,至少应该有一丝心疼和愧疚吧?”

覃乔感到右手背一阵刺疼,她垂目,上面五个深深的指痕——她自己掐的。

“乔儿……”楚语桐沉默很久,末了慎重地问:“杨阿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你?”——

作者有话说:36-51章修了文虽然修了文,主线没变,文案里的剧情都会写到

第53章

陈嘉树和杨淑华一块进来的。

屋内的两人中断聊天,楚语桐反应奇快地走上前,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灿烂:“杨阿姨我又来打扰您啦!”

杨淑华没想到楚语桐会来,发了会儿愣,笑逐颜开:“你这丫头,每次来都是一惊一乍,乔乔都没提前和我打招呼。”

楚语桐扭头看了眼,正襟端坐的覃乔,继续笑说:“这不给乔乔一个惊喜嘛。”

陈嘉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一阵了,楚语桐横跨一步,站在陈嘉树面前,给了他的左胸膛一记轻拳。,

陈嘉树自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楚语桐先行说:“陈老板,你这是只记得乔乔,不记得我们这种闲杂人等?”

“不敢,你的声音在我这里”陈嘉树抬起左手,用食指敲了敲太阳穴的位置。

“哎哟,我受宠若惊——”楚语桐拍拍狂跳地胸口。

覃乔坐不住地走过来,攥着楚语桐的手臂,示意她低调些。

“桐桐,你难得来一趟,晚上一起吃个饭。”陈嘉树发出诚挚地邀请。

楚语桐一把挽住覃乔,像没骨头一样往她身上靠:“陈老板话要说清楚,你是请我一人,还是——”

陈嘉树失笑摇头:“当然是一起。你们是焦不离孟,我岂能只请一个?”随后他稍侧转,敛睫。略郑重:“妈,你若晚上没有其他安排,我想请您一块,这些天您辛苦了。”

后半句话犹如平地一声炸雷,覃乔和楚语桐都是错愕脸色,两人做了个对视,楚语桐当即笑开,帮腔:“对啊,对啊,阿姨,一块吧,人多热闹。”

覃乔的疑惑、陈嘉树的等待、楚语桐的殷切,三人的目光凝聚在杨淑华身上,杨淑华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对上陈嘉树的眼睛,唇角漾开一个涩然的笑:

“好,一起。”

就这样,覃乔回房间里收拾一下,三人转场到了医院对面的中餐厅。

包厢已经订好,覃乔将菜单交到杨淑华手里请她帮忙点菜,而后不由分说地拽着陈嘉树往外走,男人明白她的意图,顺从地跟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拐了两次,停在空旷无人的阳台上。

深蓝色的天穹上那轮月亮浑圆,皎洁的月光将路灯的光芒都比了下去,房顶、树枝、巷子目之所及,皆被镀上一层银色。

冬夜清寒,习习微风犹如冰冷的流水,覃乔将双手塞入羽绒服内,投在对面那栋小楼上的目光平移回来,放在陈嘉树微微滑动的喉结处。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攻略对象又双叒失忆了 佛系美人太直球 帝妻[重生] 春色入关来 春恩露浓 侈欲之春 她是乙游恶役千金 汴京食记 比格犬受害者联盟 被觊觎的美貌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