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沉沦晚棠》 30-40(第1/21页)
第31章
吃饭时候,两个人都喝了点酒。
回叶园的路上,夏清晚趴在叶裴修身上闭眼小憩。
他一手搂着她,在她发顶低声说,“要几点送你回去?”
方才吃饭间,她说今晚要回家睡,明天喜奶奶过生日,她今晚要回去做些准备。
夏清晚没睁眼,伸手比了个“十”。
叶裴修抬腕看表,笑说,“现在已经11点了。”
她闭着眼睛没吭声。叶裴修逗她,说,“你不会是不想回家,故意这么说的吧?嗯?”
“是不是想在我那儿睡?”她还是没反应,他接着道,声音越来越低,“……最好是跟我睡主卧,是不是?我瞧着你就在打这个算盘——”
夏清晚终于抬手捂他的嘴,“贼喊捉贼。”
声音有种酒酣意懒的柔软。
叶裴修笑起来,“……晚晚这么聪明吗,怎么知道我想?这么了解我?”
她更深地往他怀里拱了拱,一幅要睡觉的架势。
这周每天都睡很少,刚才喝了点酒,此刻困劲儿上来,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在车上补了会儿睡眠,到叶园,下了车,夏清晚反而精神奕奕起来。
叶裴修脱掉大衣,去西厨岛台给她倒了杯温水,循着走出落地窗,来到院里找她。
夏清晚正蹲在银杏树下,仔细地捡拾落叶。像夜深了依旧蹲在路边公园里不愿意回家的小孩。
“捡它做什么?”
“我要做书签。”
她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掉,递还给他,道,“你上周送我的宫灯百合也已经枯萎了,被我做成书签了。”
叶裴修失笑,“以后还多着呢,每次都要做成书签?累不累啊你。”
她没说话,倒是仰头冲他笑了一下。
那一下笑容如此灿烂澄澈,莫名像极了老照片里褪色的模样。叶裴修晃了晃神。
大多数时候,不回答也是一种答案。
叶裴修隐约明白了她的意思,也没再多说,走回池塘另一边,在楠木交椅上坐下来,点了根儿烟。
隔着池塘遥遥地看着她。
夏清晚仔细挑选了两枚落叶,揣在口袋里,又趴在池塘边看鱼。
叶裴修说,“小心点,掉下去我还得捞你。”
她问,“鱼食呢?”
叶裴修微偏了偏头示意,在屋里。
她颠颠绕过池塘来拿,又回到池塘对岸去,半跪在木台阶上,俯身下来,往面前池塘撒了一把。
鱼儿争先恐后簇拥过来,欢快地摆着尾巴抢食。
“起来吧,”叶裴修道,“膝盖跪坏了。”
她倒是听话,改换成抱膝坐着。
看看鱼,又看看他。
隔着夜灯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池塘,叶裴修松弛倚靠而坐,枪灰色衬衫袖筒半卷,露出一截修长匀称的小臂,指间那支烟抽了一半,猩红光点随着他抬手的动作明明灭灭。
一股沉稳持重的清贵之气。
“就这么会儿时间,还不过来离我近点儿?”
夏清晚笑了,手撑住木台阶,依言要站起来。
手刚一撑住,就突然激烈地哀嚎了一声,然后把手抽回来,痛苦地大幅度地颤抖着。
叶裴修急忙丢了烟,匆匆绕过池塘,“怎么了?”
他一颗心跳得飞快,走近了把她捞到怀里,把她一直甩着的手拿到眼前,“我看看。”
中指被木台阶缝隙夹了,指甲和指腹处红肿渗血。
她脸色发白,不停地抖,眼眶红着,嘴巴半张,不停地嘶嘶吸气,必是痛极了。
叶裴修带她到客厅,翻箱倒柜找药箱。
在沙发上,把她摁在怀里,给她上了碘伏,贴上创口贴。
“明天我就让人把那儿拆了。”
这话倒惹得夏清晚笑起来,反而安慰他,“硬伤,疼过就好了,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叶裴修拿过她的手亲了亲。
她渐渐缓过了劲儿,抬起手,笑说,“完了,我这样未免太‘彬彬有礼’了。”
中指孤零零地竖着,好像是在“问候”每一个见到的人。
叶裴修被她逗笑,道,“还有心思开玩笑。”
“已经不疼了。”
叶裴修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一茬很快过去。
他们一起去书房,喝茶听唱片。
以至于,叶裴修怎么也不会想到,两年后的后来,午夜梦回,经常浮现在他脑海的,不是他与她每一个缠绵的午后深夜,而是她手指被夹到,痛苦哀嚎簌簌颤抖的场景。
每每心如刀绞-
夏清晚回到大院时,已是凌晨两点钟。
叶裴修开车把她送大院里路口,停了车,陪她一起*走到夏家老宅外面,看她进去才离开。
喜奶奶生日这天,夏惠卿夏清晚祖孙二人请她到满香楼吃午餐。
刚落座,夏清晚就听到脆生生的呼唤,“清晚姐姐!”
她抬头循声看过去,珠光宝气的裴美珠小跑过来,满面笑容地,“好巧!你也在这儿吃饭呀?”
“嗯,”夏清晚为她做介绍,“这是我奶奶,这是喜奶奶,”又道,“这是叶先生的表妹,裴美珠。”
裴美珠乖巧可人挨个问好。
夏惠卿和喜奶奶也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喜奶奶道,“听叶先生和清晚提起你好多次了,今天终于见到了,真是漂亮。”
夏惠卿道,“你是一个人吗?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不啦,我跟我姑姑一起来的,”裴美珠遥遥指了一指,众人循着望过去,只见隔了三个座位,大厅那一头窗前坐了个高贵优雅的妇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样子,正在点菜。裴美珠压低了声音,嬉笑说,“……叶先生的妈妈。”
夏清晚一顿,不由多看了两眼。
妇人身穿简单款式的黑色连衣裙,头发挽在脑后,抬眼跟侍应生说话时,自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清贵气韵。
很漂亮的一张脸,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是种国泰民安雍容大气的华美感。
“我回去啦。”
裴美珠说,“清晚姐姐,有空记得找我,我想跟你玩。”
夏清晚点点头。
裴美珠回到自己座位,大约是跟裴雅娴说起,裴雅娴就遥遥地往这边看了一眼。
正好,夏清晚也正看着她。
视线相对,夏清晚礼貌地笑了一下。她也不太记得,叶先生的母亲有没有回给她一个笑容了。
隔着距离,很难分辨得真切。
在裴雅娴的视线里,那是个清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沉沦晚棠》 30-40(第2/21页)
泠的出水芙蓉一样的小姑娘。
虽则表情神态雅致清丽,桌上澄黄小灯的照耀下,那脸蛋儿却分明有种娇艳蛊人的美感。
她心里莫名一震。
夏清晚这一桌,吃饭时候很热闹。
侍应生推来蛋糕,给喜奶奶戴上生日帽,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
仪式感满满。
吃到一半时候,裴美珠那一桌姗姗来迟一个女孩子。
跟裴美珠一样的珠光宝气,看年纪应该不到25岁。大约是很相熟的人,叶先生的母亲亲亲热热地握着她的手跟她说话。
三个人笑眯眯地谈笑风生。
夏清晚收回视线,专心吃饭。
她们这一桌先离开。
回大院的路上,夏清晚靠在喜奶奶肩上睡觉。
过了半个钟头,裴美珠那一桌才散席。
回程车上,裴美珠正噼里啪啦摁手机给朋友发消息,就听姑姑突然出声,问了句,“美珠,你说那个小姑娘,跟你表哥很熟?”
“嗯?”裴美珠反应了一下,“你说清晚姐姐?”
“刚才吃饭时候那个女孩子,叫这个名儿?”
“哦,”裴美珠疯狂大脑风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王敬梓说起过。”
裴雅娴若有所思点点头,说,“真是漂亮呀,难得一见的美人。”
裴美珠佯怒,“嗯?比我还漂亮嘛?姑姑你怎么回事!”
裴雅娴敷衍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回到夏家老宅,喜奶奶去睡午觉,夏惠卿在侧厅看书,夏清晚则上楼回到自己房间。
右手中指包扎着,吃饭时候只能用左手,左手不灵便,午餐也就没吃太多,她铺开瑜伽垫,一边做拉伸,一边听播客。
傍晚时候,接到林向榆的电话。
林向榆欢快地讲说,“我提交了NYU的申请,攒人品来喝酒庆祝一下,快来快来。”
自她说要跟盛先生当面谈一谈,托夏清晚向叶先生问医院那次之后,她们俩还没仔细聊过。
夏清晚也不清楚,她后来有没有见到盛先生。
“在哪里呀?”
林向榆说了个胡同名字,“托映雪的福,才能来这儿一趟呢,比北官房那个会所高级多了。”
夏清晚仔细回想了一下,叶先生曾带她去过这里。
是在书房吻过她额头之后,假借裴美珠的名义,邀她去吃饭。
“……好,我等一下过去。”
“等你哦。”-
夏清晚赶到胡同里,跨进二进院,就听到一阵笑闹声。
花架下,七八个人围坐,茶几上燃着蜡烛,气氛融融,喧笑声似香雾一蓬一蓬浮起。
“清晚!”林向榆先看见她,立刻把身边人推开了些,给她腾出位置,“快来坐。”
她对面坐着乔映雪。
乔映雪先冷哼了一声,才纡尊降贵似的,“好大架子哦,也只有向榆能请得动你。”
夏清晚权当没听见,微微笑了笑,“晚上好。”
林向榆知道她酒量不好,招来侍应生给她点了杯果汁。
两个人凑在一起说小话,林向榆跟她细细讲了,如何如何费劲巴拉弄到了几封推荐信等等。
乔映雪嚷着要跟夏清晚喝一杯。
林向榆了解她,知道她是有意要趁这个机会跟夏清晚熟悉起来,就笑说,“映雪,你能不能态度好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找茬呢。”
乔映雪站起来,俯身越过茶几,往夏清晚手里塞了一个玛格丽特杯,倒上酒,自己也举起一杯,豪言,“我话都到这儿了,你喝不喝?”
旁边江米娅笑嘻嘻起哄,“映雪,夏清晚不给你面子呀。”
“你闭嘴——”
话音还没落,她目光直愣愣地,人也定住了。
这时候,夏清晚听到熟悉的低嗓在身后不远处响起,“交朋友啊?”
她扭过头,只见叶裴修绕过沙发走到她身边,从她手里拿过酒杯,仰头喝掉,挺随和地说,“可以代酒吧?”
所有人都像是丢掉了呼吸,乔映雪也慢半拍,反应过来急忙点头。
叶裴修拍了拍夏清晚的脑袋,“好好玩,我就在里面包厢,散场去找我。”——
作者有话说:来了啊啊啊啊啊
第32章
叶裴修走了之后,在座一圈人,好久没人说话没人动弹,都明里暗里瞄着夏清晚的表情。
气氛一时变得沉寂而诡异。
乔映雪跌坐回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找个借口劈头盖脸把江米娅骂了一通。
林向榆是东道主,又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招呼着让大家玩游戏,很快又把场子热了起来。
玩到大约十点钟,乔映雪率先站起来,说,“在这儿喝没意思,谁想去酒吧?”
几个人站起来附和,由是,浩浩荡荡走了一批人,留下来的几个中,有的本来就是被拉过来充数的,也就借着这个机会站起来道告辞回家了。
只剩下林向榆夏清晚和另外两个女孩。
林向榆和夏清晚窝在同一张单人沙发里头,凑近了说小话。
不大会儿,几个男人从中堂包厢走出来,边说着话,边顺着冬青步道往另一个方向的开放式会客区走。
林向榆也注意到这个动静,很了解的口吻笑说,“这是谈完了正事,出来喝酒了。”
方才,夏清晚隐约看到那几个男人里面有叶裴修的身影,由是她循着那低低的交谈声望过去,可惜隔着花架的掩映,看不真切,无从分辨他在哪里落了座。
左右张望着,就看到,在视线范围的最左边,叶裴修在一张圈椅上坐着,唇间衔着一支烟,抽一口取下来,唇角勾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她的视线里,正巧对着他的侧面。
他也偏头看过来。
隔着低矮的冬青,稀稀拉拉的花架,还有冬青之间一只顽强的还未凋落的光谱月季,他们目光相对。
叶裴修抬手,做出捏着什么东西往唇边倒的手势。夏清晚有点迷惑:什么意思?是让她喝酒?还是让她不要喝酒?
她拿出手机,点开和他的对话框,问:
「什么意思?」
发完,她冲叶裴修扬了扬手机。
接着,她就看到叶裴修低头拿手机打字。
三五秒,进来一条信息:
「有没有喝到好喝的饮料?」
她打字回复过去,正敲着屏幕,林向榆嗤嗤笑着打趣,“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还发消息呐?”她凑近了,小声笑问,“热恋期啊?”
夏清晚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候,正好叶裴修那边有个男人走过去跟他说话。
是盛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沉沦晚棠》 30-40(第3/21页)
骏驰。
林向榆立刻缩回脑袋,装作没事儿人似的,拿出自己手机胡乱翻看。
夏清晚笑了笑,问,“你跟盛先生,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林向榆满不在乎地说,“就是睡了而已。”
夏清晚震惊地张大了眼睛。
这下换林向榆哈哈大笑了,她说,“你干嘛那么惊讶,我和他都不是认真的人,玩玩而已,没有人当真。”
可是,在夏清晚的认知里,林向榆是个认真的人。
不熟的人会觉得她冷傲,熟悉的都知道她洒脱爽利,整天嘻嘻哈哈,从来没有什么烦心事似的,可她对朋友对恋人,无不认真且讲义气。
和夏明州那一场,开启得那样谨慎,结束得那样仓促,夏清晚还以为,她和夏明州之间并没有完全结束,只不过有一些误会没有解开。
可眼下……
林向榆像是大概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于是耸耸肩说,“跟明州这一场,我觉得太不值了,”说着,她笑了笑,“……我很早时候就开始谈恋爱了,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后来,明州追我追得那样认真,我觉得,我也应该认认真真好好谈一次,所以,考察了他足够久,在一起之后也尽力地帮他,有什么问题就马上讲出来,不吵架不闹矛盾……”
“……可是,还是没有好结果,所以,我就想啊,不如及时行乐。”
夏清晚静静看着她的侧脸。林向榆用酒杯杯沿抵着唇,漂亮的锋利的眼睛眨巴眨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片刻,她扭过头来冲夏清晚笑了一下,撞了撞她的肩。
两两沉默之中,林向榆想起什么,又道,“我笑死,就我跟他睡觉那天,是在他家,睡完两个人在客厅喝酒,我那时候还穿着他的衬衫呢,里面光溜溜的,结果有个女人来找他了,你猜怎么着?我们仨甚至坐下说了会儿话哈哈哈。”
虽然她笑得那样开怀,夏清晚却无从分辨她是不是真正的开心,也就默默着,没说话。
两个人聊着的时候,叶裴修和盛骏驰过来这边找她们。
各自都说,“我送你。”
林向榆率先跳起来,“好哇。”
回夏家老宅的路上,夏清晚一直静静地望着车窗外。
不知为何,想起了中午吃饭时见到过的叶先生的母亲-
此前,虽说一直有纷纷的传言,夏清晚与叶先生如何如何,可那毕竟只是“传言”,没有人亲眼目睹过他们二人过从甚密。
会所花架下那一遭,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过后,传言有了根据有了底本,便更加绘声绘色起来,叶先生如何如何替夏清晚喝了一杯酒,如何如何温柔地拍拍她的头。
众人把这隐秘而暧昧的情事,翻来覆去添油加醋,在各人口中咀嚼了一遍又一遍。
也没有人知道,夏清晚和叶先生之间,自始至终情深义重,清新澄明-
11月底,哥大比较文学系尤教授离京之前,系里给他举办了一个欢送会。
夏清晚作为学生志愿者的代表,也被邀请去参加。
尤教授是南方人,系里投其所好把就餐地点选在一家有名的淮扬菜餐馆。
餐馆开在一个创投园里,绿化程度高,从包厢窗户望出去,一目森绿的柏树。
席上,敬酒环节,尤教授热情建议她去哥大留学,攻读比较文学。
“你长得好,气质好,一定很受欢迎,很适合读比较文学。”
夏清晚不明白,长相气质怎么会跟要读的专业有关系,又不是选美。她微微笑了笑,还没说什么,尤教授就给她倒了杯酒,说,“来,跟我喝一杯。”
话音刚落,院长拨开两位同事挤过来,拿过夏清晚的酒杯,笑着跟尤教授说,“我的学生不喝酒,昨天刚吃了头孢的,我来代她喝。”
尤教授正要抗议,院长就佯怒,下巴一抬,“怎么?我还不够格?”
这时候夏清晚感觉自己手腕被人扯了扯,她扭头看过去,是学姐肖竹,肖竹正跟她使眼色,夏清晚反应过来,忙趁着这个机会退出去,和肖竹一起走到包厢外面。
“听说,这个老尤是个惯犯了。”肖竹笑说,“不过没想到,咱们院长还挺贴心。”
贴心的还不止如此,散席之后,教授们把尤教授扶上车,夏清晚肖竹在旁边等待着,院长走过来问,“清晚,你怎么回去?需不需要我顺路送你?”
“不用了,我——”
正说着,视野里驶进一辆迈巴赫,停在马路对侧,后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脸。
院长循着视线望过去,跟叶先生之间有个心照不宣的对视,就笑眯眯道,“有人接了,那我就不送了。”
夏清晚跟院长和学姐道别,穿过马路坐进车里。
“是你跟院长打过招呼让他照顾我?”
叶裴修淡淡笑了声,说,“怎么一幅问罪的架势?”
夏清晚不语,等着他的答案。
她当然不是问罪,只是想要跟他明确界限。他位高权重,任何话吩咐下去,总有人抢着替他办。说严重点,即便他一句话不说,仅仅只是让人知道她和他的关系,那么,就会有人上赶着给她开绿灯,她的未来将不费吹灰之力畅通无阻。
学术不端、侵占职权,可是不小的罪名。
她忐忑地等待着,叶裴修失笑,“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让他做好自己的工作,帮学生恢复名誉,替学生挡下不怀好意的酒,不是他该做的吗?”
夏清晚脑海里电光火石一闪,“……之前,邓彬的事也是你让院长……”
叶裴修笑看她,没说话。
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在托人照顾她了。
夏清晚心里涌进一阵酸涩的暖流,小声说,“对不起,错怪你了。”
叶裴修面色不动,眼眸深深看她,道,“赔偿呢?”
夏清晚凑近了,亲了亲他的脸。
他把她捞到腿上,安顿好。肢体上无比亲密,面上却是一幅严肃的恳谈架势,“我要是像你想的那样,胡作非为仗势欺人,早不知道被人罗织了多少罪名了。”
夏清晚噗嗤笑,故意说,“我怎么不信,谁敢动你啊?”
叶裴修也故作高深,“小孩子不懂了吧,越是像我这样的位置,越要小心谨慎洁身自好,多少眼睛盯着呢。”
“那人人都还这么怕你?”
夏清晚脸上有种灵动的顽皮神态,咯咯笑说,“照你这么说,你不会是纸老虎吧?”
“我到底是什么,你应该最知道了。”
“我不知道。”
她眼眸亮晶晶盯住他,爱极了这样轻松的玩笑时刻。
叶裴修点点头,面色如常平淡地说,“也对,应该要过一阵子。等哪一天,夏小姐赏脸肯留宿——”
话没说完,被夏清晚扑过来捂住嘴巴。
早就知道的,他这个人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沉沦晚棠》 30-40(第4/21页)
没个正形,越接触越变本加厉。
她脸蛋儿红红,小声威胁,“你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回家,不去你家了。”
叶裴修往后一靠,笑得粲然。
因着这一遭,车子在叶园停车场停稳,夏清晚就自己打开车门,闷头往前走,叶裴修赶上来,从后面捞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隔着月洞门,远远地就瞧见有个身穿制服的佣人在池塘对岸扫叶子。对岸的那段木台阶,果然已经翻新了。
到主屋门前,叶裴修说,“开门。”
夏清晚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抬起摁了密码。
密码也已经改成了她的生日。
她甚至有种这是自己家的错觉了。
进入玄关,她下意识低头找拖鞋,这时候叶裴修把她放到了玄关柜上。
低头压近了,似是家长检查小孩有没有做坏事,“一滴酒也没喝?”
“……没有。”
骤然迫近的鼻息和香味让她紧张起来,两个字也说得细若蚊吟。
“乖。”
说着,他吻下来。
这个吻不显得强势,慢慢靠近了,一点一点品尝,纠缠,在这样细微温柔的接触里,呼吸反而很快急促起来,一蓬一蓬冲撞着。明知道对方的口腔是氧气稀薄的地方,却还是执意地去索求,像迷途不知返,一心向死的孤狼。
她觉得他未免太会吻了。
角度的调整,细腻□□时微微的停顿,停顿时溢出的湿热的鼻息,吮吸的深度和力道……
末了,她嘴巴闭不及,有津液自唇角滑下来,衬着那样一张娇艳绯红的脸,活色生香。
叶裴修用指腹揉了揉她唇角,一手扣着她后腰,把她往自己腰前合了合。
没有一丝缝隙。
她不由惊喘。
隔着几层布料,滚烫的。她整个人像发高热一样,簌簌抖着往后退。
夏清晚满以为他会顺理成章松开些,可是没成想,他却扣着她后腰把她摁了回去。
她今天穿着牛仔裤,上面一件柔软的针织衫,心跳起伏剧烈,混乱中针织衫领口自肩膀滑落了些许,露出里面打底的白色吊带。
叶裴修的手,指背在那细细的带子上刮蹭,偶尔轻轻挑起来,用手指摩挲她肩窝处嫩滑的皮肤。
夏清晚感觉这名贵的黄檀木玄关柜似摇摇欲坠,视野也像烈日蒸腾下的水面,丝丝缕缕摇颤跳跃。
她本能地想抓他的手,手抬起来,却被握着反剪到了身后,被迫挺胸抬头,为了承受他的吻,脖子都要仰酸了。
在这全副身心的每一寸感受都被烘到最高值的时候,在激烈的心跳和呼吸中,她感觉叶裴修的手自她肩窝往下滑……
喉腔蓦地一紧,呼吸也春风化雨一般,软散下来。
第33章
夏清晚窝在客厅沙发上,一边捧着杯子喝水,偶尔瞄一眼落地窗前的叶裴修。
落地窗门半敞,叶裴修半侧身站在那儿抽烟。
他穿着件枪灰色衬衫,衬衫下摆好端端束在裤腰里,是而,全身上下的轮廓都清晰可见,包括那处。
还未见消减的迹象。
耳根再度发热,她不由抬手抚了抚。
才过去十分钟,她当然记得那滚烫骇人的触感。
叶裴修侧过眼看她,两人一对视,她再度察觉自己脸上的热度,想转开眼,却移不开。叶裴修眸色深深,抽一口烟,夹着烟的手垂落在身侧,一手插兜,似笑非笑说,“到底谁才是坏蛋?”
方才在玄关,她小声骂了他这两个字,现下,他原封不动奉还给她。
还是她的不是了?
明明是他自己不控制,任由事态越来越胶着……
夏清晚努了努嘴巴表示不满。
她喝完了水,起身到西厨岛台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单手扶着岛台边缘慢慢啜饮。
他这里的水,在外面她从没见过。
喝完了这杯,她走回客厅。
叶裴修正坐在沙发上讲电话,大约是又续了一根烟,指间烟身只燃了寸长。
她没有打扰,自己在斜对面沙发上坐下来,拿过茶几上的杂志翻看。翻了几页意识到,这本册子,是他集团公司内部发行的刊物。
里面有几页是某项目的介绍,配了张照片。照片上,叶裴修在主席台上发言,双手撑着台面,俯视着台下。
她第一次看到工作场合的他。西装领口别着一枚徽章,眼神沉稳锐利,不见任何随和的迹象,跟平日里面对她时,完全不同。
她不由抬眸看他一眼。
叶裴修掸了掸烟灰,神色几分漫不经心。他默默听了几秒钟,淡淡地道,“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您甭操心,老爷子有什么要说的,他自然会找我,您管一管美珠才是正经事。”
夏清晚意识到,电话里应该是他母亲。
一想到这个人,首先浮现在脑海的是她隔着几张桌子遥遥看过来的眼神。
疏离的审视的目光。
叶裴修分神看她,注意到她有点百无聊赖的样子,于是勾勾手示意她过去。
她摇了摇头。
他那通电话又讲了两三分钟。
等他把电话挂断,夏清晚已经起身,说,“我得走了。”
叶裴修似是有点意外,抬腕看表,才十点钟。
她多解释了一句,“回去还有事。”
他仔细研究她的表情,笑说,“不会是生气了吧?怪我电话打太久了?”
“没有。”
叶裴修又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起身道,“我送你。”-
进入12月份,夏清晚开始为期末考试做准备。
三科要交学期论文,还要自己找导师,她跑了三趟办公室,才终于堵到张教授。
张教授倒是爽快,先是一口答应了,然后说,“你是不是打算考研?”
“是。”
“如果你报我的研究生,”张教授半开玩笑说,“接下来两年的学期论文和学年论文我都给你包了,省得你再奔波找导师,怎么样?”
张教授研究的是汉语言文字学的汉语方言方向,她未来想深造的是古代文学方向,不对口,自然是没办法。
不过,张教授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夏清晚,她得从现在就开始准备了。
系里有三位带研究生的古代文学教授,其中赵教授性子古怪要求严苛,每年向他申请的学生都很少,通过他筛选的更是寥寥无几。
但赵教授专业水准极高,夏清晚早就打定主意要申请他。
她立刻着手开始准备,计划着下学期选修一门赵教授的课程-
这天,夏清晚终于抽出时间回家一趟。
一进家门就听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沉沦晚棠》 30-40(第5/21页)
到奶奶的声音,换了鞋转过玄关一看,夏明州懒洋洋歪在沙发上,奶奶正在训斥他。
夏明州没事儿人似的,木着脸无动于衷。
“哥。”
夏明州扭头看她一眼,抬了抬下巴权当打招呼。
夏清晚询问的眼神望向喜奶奶:这是怎么了?
喜奶奶把她拉到厨房,小声说,“明州跟他爸吵架了,好像差点打起来,明州跑回老宅来,刚刚长平还打电话过来冲老太太发了一顿脾气。”
这父子俩向来不睦,平日里,多是夏明州让着他爸,才能相安无事。看那样子,大约最近夏明州也心情不好吧。
夏清晚不置一词,喜奶奶叹气,“哎,真是不安生。”说着一拍手,“这都快过年了!还这么胡来。”
夏清晚忍不住笑起来。
这才阳历12月,哪儿就快过年了。
上了点儿年纪的人好像都这样,从一个日子踮脚往下一个日子望,每天忙忙碌碌,跟打仗似的。
“昨儿我跟你奶奶还说呢,说今年想去绍平过年,一大家子,热闹热闹。”
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远离上京,也远离夏长平这个麻烦,两位老人家能过个清静年。
只是……
那样的话,就要一两个月见不到叶裴修了。
不过,应该也无妨。
年关是他最忙的时候。之前在他家闲聊时说起过,每年过年前后两个月他的公事私事都特别多:集团公司一波接一波的检查考核、家里亲朋好友的人情饭局、长辈过寿……
今年更甚-
今年过年早,12月初,叶裴修已经忙碌起来。
先带着检查组南下了一趟,忙完回京,又要筹备集团本部的考核。
他跟夏清晚已经快两周没有见到面了。
这天晚上,胡同会所有一场饭局。
席间热热闹闹推杯换盏,饭后,移步花厅看戏。
叶裴修靠在窗边沙发上点了根儿烟。
台上程派京戏唱着「怕流水年华春去渺……」,他漫不经心地,半听不听,只是望着窗外,偶尔抬手抽口烟。
一派寂寥的疏懒。
王敬梓帮他应酬了几波敬酒,终于借着接电话的档儿脱身,打完电话,过来问,“花店来电话,说花已经送到京大宿舍了。”
“嗯。”
叶裴修抬腕看表,等了五分钟,夏清晚果然打来了电话。
“谢谢你送的花。”
一贯清丽柔软的嗓音。
叶裴修本来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可一听到她的声音,脑子里一瞬间什么都没有了,要说的话、最近繁忙的公事、略微有些烦躁的心情……全都一扫而空,只留下微风徐徐般的平和与幽长。
他不由自主笑了一声,脸色都柔和了不少,说,“不客气。”
她似是还抱着花束,窸窸窣窣的拨弄花朵的动静,“好漂亮的铃兰哦。”
比指甲盖还小的花朵,一个个倒垂着,洁白梦幻,像小精灵的家。
大概是收到了喜欢的花,她整个人也变得柔软,说话声音都有几分天真的娇憨之态,比孩子气更甚。
叶裴修细细想来,在他面前,她好像从没有表现出过这样的情态。
察觉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竟莫名对一捧花吃起飞醋来。
扯松领带,他道,“……仔细往下翻一翻。”
“嗯?”
夏清晚不解,“什么,包装吗?”
叶裴修笑起来,“包装隔层里,不会已经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