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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楼雪萤是被采菱叫醒的。
天都没亮,屋里点了灯,采菱端了一碗药,一脸担忧地站在她面前。
楼雪萤望着她,脑袋还有些晕沉,困惑道:“采菱……怎么了?”
采菱道:“夫人,你发热了,是不是白日里淋着雨了?还好府里有些备用药,奴婢给熬好了,等天亮了,再请大夫来仔细看看。”
发热了……对,自己好像是发热了,怪不得感觉这么难受……
不对,为什么感觉这个念头似曾相识……
她没有力气,采菱便扶着她坐了起来,将药碗递到她唇边,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喝。
终于喝完,采菱又去拧了湿帕子,盖在楼雪萤的额头上。
被凉帕一激,楼雪萤终于清醒了一点,她看着采菱披头散发的身影,显然也是急急忙忙地从床上起来,都未曾收拾过,不由奇怪道:“你怎么知道我发热了?”
采菱道:“奴婢睡到半夜,突然窗户哐的一声响,将奴婢吓醒了。奴婢还以为是窗户没关严实,或者有什么野猫进来了,出去看了一圈,什么都没见着。奴婢想着,起都起来了,不如便来看看夫人。”
楼雪萤未出嫁的时候,采菱一直是睡在楼雪萤的屋里,楼雪萤睡内间,她睡外间,时常夜里起身,看看主子有没有把被子盖好。
后来楼雪萤嫁进了侯府,李磐不喜欢自己屋里有那么多人,采菱便睡到耳房去了,也不会再在半夜起来检查楼雪萤的被子。
只是今夜突然被惊醒,她想起侯爷不在,不知道主子有没有睡好,便悄悄进了门来看。见楼雪萤果然又没盖好被子,在床上蜷成一团,她便无奈地来提被子,谁知无意间一碰,发现楼雪萤身上竟热得不像话,再仔细一摸,竟是发热了。
采菱顿时不敢耽搁,去熬了药,将楼雪萤唤起来喝药。
楼雪萤靠着床板,撑着沉重的脑袋,微微皱眉。
她总隐约记得好像还发生了些别的事……
“夜里有人来过吗?”她问。
采菱:“谁呀?”
楼雪萤:“……我问你呢。”
采菱茫然:“没有人来呀,谁会这个时候来?”
楼雪萤揉了揉额角:“我总觉得我好像中途醒过一次,看见了什么人……”
采菱顿时惊恐:“什么?难道有歹人潜入侯府?可是侯爷临走前还特意增强了夜间守卫的人手,谁这么大胆敢夜闯侯府?”
“应该不是歹人……”楼雪萤感觉头更痛了,“我感觉……好像是侯爷……我听见侯爷在跟我说话……”
采菱松了口气,笑道:“夫人,你肯定是做梦了吧,侯爷都离开京城不知道多远了,怎么会在府里呢?就算他在府里,这么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楼雪萤抿了抿唇。
大概真是做梦吧,她这一夜似乎乱七八糟做了好多梦。
采菱:“夫人再睡会儿吧,喝了药,发发汗,说不定白天就好多了。”
楼雪萤点点头,便又慢慢地躺下了。
她一觉睡到白天,李母听说她病了,赶紧过来看她。
“怎么突然生病了呢?”李母忧心忡忡地问。
楼雪萤躺在床上,勉强笑了一下:“可能昨天衣服穿少了,偏偏又下了雨。”
“我看啊,定是你前几日没好好吃饭的缘故。要是被石头知道,他一走你就病了,石头该多着急啊。”李母道,“他在前线作战,我们更不能给他添乱,对不对?你就算心里难受,也不能让自己身体难受,要多吃饭,多走动,这样才能健健康康地等石头回来嘛!”
楼雪萤:“娘说的是。”
采菱请的大夫来了,给楼雪萤把了脉,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身体虚了些,所以才容易感染风寒。他开了几帖常用的药方,又叮嘱楼雪萤好好休息,稳定进食,便走了。
李母拉着楼雪萤的手道:“听见没有,大夫也这么说!”
楼雪萤笑笑:“听见了,我再也不敢了。”-
京畿,玉田县。
楼伯玉沉默地坐在屋中,和十五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大眼瞪小眼。
良久,楼伯玉开口:“敢问各位,侯爷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吴兆摸了摸脑袋,尴尬一笑:“末将也不知道。”
楼伯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起来在努力按捺自己的情绪。
吴兆看了看周围的兄弟们,大家看起来也是一样的尴尬,有的抠手指,有的喝茶,有的装作欣赏椅子,个个一言不发。
吴兆也没办法,只好扯了扯嘴角,继续厚着脸皮待在这里。
他们这群人,其实压根就不认识楼伯玉,只知道楼伯玉是侯爷夫人的兄长,连长得是圆是扁都不清楚,但既然侯爷让他们来找楼伯玉落脚,他们也只能拿着将军令牌,硬着头皮找了过来。
他们乔装成马贩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侯爷那匹格外神勇的战马改装成堆满行李和衣裳的驮马,然后派出吴兆,让吴兆去县衙里找楼伯玉。
县衙倒是没那么多规矩,楼伯玉听说有人找他,便出来看看,结果看到吴兆超绝不经意露出的将军令牌时,脸色变了。
他已经听说了皇帝让武安侯回西北打仗的事,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圣旨已下,他也只能在心里微词。结果现在看见将军令牌在一个马贩子手里,将军本人离奇失踪,他用脚想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偷偷干了什么抗旨不遵的事。
——而且还要把无辜的他拉下水!他跟武安侯只见过一面,武安侯怎么敢的!
楼伯玉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在心里对这位“行事不拘一格、敢当面冲撞皇帝”的妹夫有了更深刻的认识。他尽力装作淡定,给武安侯的这些下属找了个空房子落脚,唯有不停抽搐的眼角,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武安侯的下属们对他很客气,但当楼伯玉问起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武安侯又去了哪里时,他们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楼伯玉心道,哪有这么做事的,又要利用他,又不肯告诉他目的,这不是把他当冤大头吗!万一消息走漏,他楼伯玉死得该有多冤啊!
从昨天等到今天,都没有武安侯的消息。
楼伯玉看了看天色,压下心中焦躁,说道:“我还得去上值,恕不能继续奉陪。另外还有句话,也请诸位理解:这玉田县不大,许多百姓都沾亲带故,街上随意走几步都能碰到熟人,诸位在此处待一两天还成,待久了,势必会引人怀疑。我不知侯爷意欲何为,也不敢冒险,若今日之后侯爷还没有露面,恕我不敢再留诸位。”
吴兆道:“楼大人已尽力,我等感念在心,不敢再有叨扰。还请楼大人先行正事,莫因我们,误了县衙民生。”
楼伯玉便拱了拱手,告辞了。
他走出院子,左右看看,见附近无人,松了口气,绕回大路上,往县衙赶去。
一路上遇到许多百姓,向他问好,楼伯玉也一一颔首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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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走到县衙门口时,却看见有个人牵着匹马,靠在墙边树荫底下,头戴一顶斗笠,不知道站在那做什么。
楼伯玉脚步一顿。
这马……长得和武安侯那些下属的马好像啊。
再看这人身形……
楼伯玉心中一动,拐了个方向,朝那人走去。
“阁下立在县衙门口,可是有事想说?”楼伯玉和蔼一笑,仿佛就像是在与路边百姓友好攀谈。
这人抬起斗笠,呸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冲楼伯玉挑眉一笑:“舅兄,几日不见,可还安好?”
楼伯玉震惊地倒退一步。
这这这……这个满脸大胡子的人是谁?!
楼伯玉又下意识地左右看看,骇然道:“你……”
“舅兄莫慌,我知道舅兄有正事要做,不扰舅兄。只烦请舅兄告诉我,我那些兄弟安置在了何处?”
楼伯玉定了定神,低声说了个方位。
“多谢舅兄。”
他冲楼伯玉抱了下拳,便牵着马,扶着斗笠快步走了。
楼伯玉:“……”
他嘴角抽了抽,扭头往县衙走去。
值守的衙役和他打招呼:“楼大人,早!”
楼伯玉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早。”
“方才那个是谁啊?”衙役好奇道,“他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莫非是来找楼大人告状的吗?”
楼伯玉脾气好,也不怎么摆官架子,这些衙役都敢跟他闲聊。
楼伯玉心情复杂道:“没什么,就是个问路的。”
楼伯玉烦躁地处理了半日公务,好不容易等到午歇,连饭也没顾上吃,就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从县衙后门溜出去了。
他一回到那间全是人和马的小院子里,脸便黑了下去。
李磐已经摘了斗笠,揭了胡子,坐在屋中与吴兆等人低声说着什么,见他来了,便起身抱了下拳:“舅兄。”
楼伯玉道:“侯爷,时辰不早,不如我们有话直说吧。”
“好。”李磐点点头,对吴兆等人道,“你们先下去。”
屋子一下子就空了许多,李磐关上门,对楼伯玉笑了一下:“舅兄请。”
楼伯玉看着他这副表情便觉得脑袋痛,忍不住问:“敢问侯爷,不是要去西北吗?为何在玉田县逗留良久?”
李磐正色道:“不瞒舅兄,陛下虽催得急,然而我在京中还有些事没有办完,不得不回去再办,所以才出此下策,请舅兄暂且收留我的这些兄弟们。”
楼伯玉扯了扯嘴角:“那侯爷现在办完了吗?”
李磐:“尚未。”
他昨日才刚给哈苏勒去了信,哪能今天就收到消息?传信的是信鸽信鹰,飞死了也飞不了这么快。
楼伯玉绷不住了:“那侯爷要什么时候才办完?”
李磐:“舅兄放心,我知晓舅兄的顾虑,马上便带着兄弟们离开。”
他回西北出征,奉的是圣旨,消息传出去,沿途驿馆必会得到指示。所以他不能在京城附近耽搁太久,若沿途驿馆官员一直没发现他的踪迹,必会上报。
但旨意来得急,他若想尽快和哈苏勒取得联系,便只能动用京城里的暗哨。刚下旨时他不敢妄动,只有等到大家都亲眼看着他出了城后,他才敢乔装折返,迅速联系哈苏勒。
但他也不能为了等哈苏勒的回信一直滞留京城,好在他的暗哨也不止在西北和京城两处——自从他知道自己要回京后,他便让人在西北和京城沿途又建了几个暗哨,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他昨日总共传了两条密信,一条给哈苏勒,一条给暗哨,让他们收到哈苏勒的回信后不必再传往京城,直接传往中间地的暗哨,如此一来,他便可以继续奉旨西行,也能在路上收到哈苏勒的回信。
按理来说,他其实昨日传完密信便可以立刻出城,与吴兆等人汇合离开,但他心中有事,硬是在京城里过了一夜,直到今天天亮,才随着起早做生意的百姓一起出了城。
而他之所以现在还留在玉田县没走,正是因为他还有事想问楼伯玉。
李磐:“临走之前,我还有些事想问问舅兄,希望舅兄实言相告。”
楼伯玉:“侯爷请讲。”
“我想问的……是簌簌。”李磐迟疑了一下,说道,“敢问舅兄,簌簌在京中,可有什么仇家?”
第42章
仇家?
楼伯玉拧起眉头,问:“侯爷何出此言?”
“请舅兄先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簌簌一介女流,如何会有仇家?”楼伯玉道,“若侯爷非要问仇家,那我也只能说楼家可能有那么一两个仇家,但说实话,我认为那也不能算仇家,至多是政见不合,有些龃龉罢了,实属正常。但这都是父亲那边甚至是更老些的长辈之间的事,无论如何也算不到簌簌头上。”
李磐:“那簌簌可与这些人家有过来往?”
“从未。”楼伯玉道,“簌簌出门,都是有人陪同的,家里人都知道她的交际。与她相熟之人虽不少,但簌簌不喜热闹,那些相熟之人至多是泛泛之交,唯一亲密些的,也就只有司农寺姚少卿家的女儿。”
李磐又追问:“那簌簌以前可有受过欺负?未必是最近,小时候也行。”
“谁会欺负她?谁敢欺负她?”楼伯玉的眉头越皱越紧。
李磐:“那簌簌一直都是住在家中的吗?有没有离开过家人,单独住到其他地方去?比如什么亲戚家里、朋友家里?”
“没有,簌簌从不在外留宿,也从未离开过家人。”楼伯玉沉声道,“侯爷,簌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何忽然要问这些?”
李磐抹了把脸,沉沉地吐出一口气。
他半真半假道:“舅兄放心,簌簌她没什么事,我问这些,也只是有一次见到簌簌梦中哭泣,所以心中疑惑罢了。我没有直接问她,是怕她有什么心事,故意瞒着我。”
“梦中哭泣?”楼伯玉疑惑道,“未曾听她说过,也未曾听采菱说过。从小到大,她除了练琴辛苦些,其余时候应该都没受过什么委屈吧。”
李磐:“那便是我多心了,也许就只是做了噩梦而已。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我此次出征,不知何日能回,我怕她本就有心事,加上我久不归家,心中郁结。”
听到这话,楼伯玉不禁叹了口气。
只是他不像李磐,不会公然说出自己的不满。
“这两日的事,还望舅兄帮个忙,切勿告诉他人,连岳丈和簌簌也不能。”李磐道,“打扰舅兄良多,心中实过意不去,改日若有机会,定请舅兄喝酒。”
“喝酒就不必了。”楼伯玉道,“我只望侯爷办的事是正事,莫要牵连了无辜之人。”
李磐:“舅兄放心,我心中有数。”
楼伯玉看了他半晌,心情复杂道:“侯爷倒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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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我。”
李磐笑道:“既已是姻亲,合该互帮互助才是,舅兄总不至于坑自己的妹夫。况且,我看舅兄也是挺信得过我的,这么大的事,说帮就帮。”
楼伯玉:“……”
李磐:“舅兄下午还要接着处理公务吧?离开县衙太久,只怕要引人怀疑。”
楼伯玉想想也是,只好轻咳一声,道:“那我先走了,侯爷请自便。”
“舅兄慢走。”
楼伯玉走了,李磐却没有急着把吴兆等人喊回来。
他独自一人坐在屋中,笑容淡去,目光沉沉。
他昨日之所以逗留京中,就是为了再看楼雪萤一眼。
她此前看上去实在是太伤心了,简直超过了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正常眷恋。他不是没见过打仗前夫妻分别的样子,纵有哭泣,也是担忧的不舍的哭泣,哪里会像她一样哭得那么绝望,仿佛他下一刻就要去送死似的。
而且真正的哭泣都是临分别了,情绪涌上才开始哭,她倒是跟别人反着来,刚收到消息的时候哭得不行,他真走了,她反倒不哭了,一副他的确已经死了,她心如死灰的守寡样。
李磐相信她的哭是真的,她不想他走也是真的,但他也相信,她肯定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京城,也实在不能理解她到底为什么会对从小长大的京城这么害怕。
为防引起注意,他白日里没有接近侯府,一直到了夜深人静时,他才避开他亲自布下的守卫,悄悄溜回了府中。
他打算把楼雪萤喊醒,面对面地坦诚把话说个明白。他会告诉她,他之所以没有提前跟她串通,就是为了演戏逼真一点,得让人相信武安侯就是会离京很久,他才能有机会回来看她。
而她发现他去而复返,知道他不会真的抛下她不管,肯定也会很开心吧?她都开心了,那也一定愿意告诉他,她到底有什么心事了吧?
只是没想到她又像是做噩梦了,一直在发抖,被子也没盖在身上,一看就要着凉。
他将她抱了起来,却发现她烧得滚烫。
她完全是烧糊涂了,醒来竟没有听出他的声音,吓得连连退缩。他起初还愧疚了一下,觉得的确是自己鲁莽了,怎么能一声不吭坐在一个丈夫不在家的女子旁边,不吓死人才怪。
可还没等他愧疚完,他便听到她哀哀垂泣的声音,求他放过她,求他给她一个痛快。
李磐的心,倏地凉了下去。
她没有把他认成采花贼登徒子,而是把他认成了一个具体的人。
谁?
谁会像他这样,半夜三更,出现在她的床边?
一瞬间,他脑中掠过了很多军中男人说的浑话。
……是奸夫吗?
不是。
她是如此地畏惧那个人,如此卑微地乞求那个人,她一定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到了此人漫长的欺辱。
她说他恨她,可她一个闺阁小姐,如何能招来一个大男人的恨意?
李磐又不禁想起了昨夜他和吕贵的对话。
他发现楼雪萤生病,将采菱从床上薅起来后,又去了吕贵的房间,将吕贵也薅了起来。
吕贵不是第一次见他行事如此大胆了,还算淡定,但发现李磐一脸杀气地坐在面前后,他又不淡定了。
他问吕贵今日他走之后,侯府发生了什么事,吕贵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夫人被皇后召入宫中说话,傍晚才回。
李磐气势汹汹:“说什么话要说这么久?”
吕贵紧张道:“据说是皇后是怕夫人心中有怨,说了些宽慰之语。”
李磐又问:“夫人回来后可有异样?”
吕贵想了想,摇头:“好像没有,夫人还比昨日吃得多了一些,把新做的丁子香淋脍都吃完了。”
感觉到李磐心情极差,吕贵小心翼翼地问:“侯爷,要查查夫人今日在宫中都做了什么吗?”
“怎么查?我们难不成还有在宫里的线人?”
“……没有。”
李磐冷笑一声:“查,必须查。”他捏紧了拳头,“查不了皇宫,查别的。去给我查夫人从小到大都跟什么人有过来往,尤其是男人。”
顿了一下,他又冷冷地盯住吕贵:“别想东想西,我不在的时候,府里依然听夫人的。”
吕贵连忙道是。
昨夜事发紧急,很多事情并没有想得特别清楚。但现在李磐再重新回想,却愈发觉得不对劲。
昨夜的楼雪萤,与平时见到的楼雪萤,简直判若两人,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如果她真的受到了欺辱,且对欺辱怀有如此大的阴影,平日里看上去又怎么会那般无忧无虑?
而她迷迷糊糊间,却还让自己相信她。
要相信她什么,李磐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很害怕他不信她。
而如果真有那么一个人,能于深夜自由出入她的闺房,将她折磨得噩梦不断,楼家上下,为何竟会对此事一无所觉?最关键的是,她竟也没有告诉过家人。
为什么?既然她受到了欺辱,为什么不敢说出来?她的家人对她的宠爱不似作伪,即使为了名声不能大张旗鼓,但暗中报复于楼家而言也不是难事,她为什么不说?
越来越多的疑问,像阴霾一样笼罩在李磐心头。
已经过去半天了,可李磐想起昨夜她趴在自己面前瑟瑟发抖的样子,还是觉得满腔邪火冲上心头。
他的夫人,楼家的小姐,知书达理,温柔聪慧,本该金尊玉贵地过着快乐的生活,到底是谁把她逼成了那样?竟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稍有点风吹草动,便将她吓得魂不守舍。
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李磐又回忆了一番前几次楼雪萤的怪异之处,突然凝住了脸色。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几乎在是想起这个人的同时,他又震骇地在脑中勒令自己不可再想!
可这种事,越不敢想,越是会去想。
一个有本事悄然潜进楼府的人,一个有本事让她不敢揭发的人,一个有本事……让她流泪的人。
他见过数次她流泪。
一次是在新婚夜,她莫名其妙地开始哭,还说什么之前做过一个噩梦,梦见有人要拆散他们,害得她好多天都没睡好觉。
一次是新婚第二日,他与她说笑,却不慎惹恼了她,她让他不许再用那些难听话羞辱她。
一次是在进宫前夜,她做了噩梦,呓语不绝,满面泪痕。
还有便是,他离京前,她前所未有地狠狠地大哭了一场,说他走了,她在京中会担惊受怕。
如今想来,她并未说谎。
她的确是担惊受怕,但让她担惊受怕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一个有本事,连武安侯都不放在眼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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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楼家守卫薄弱,才能被人趁虚而入,那她待在铁桶一般的武安侯府里,又有何可惧?唯一的解释,便是连他武安侯府都阻挡不住。
京中还有谁,能有如此滔天的权柄?
李磐向来狂放不羁,连面圣都敢大放厥词,但此时此刻,他竟有些感觉控制不住自己,手脚都有些僵硬了。
他怎么能这么想?他怎么敢这么想?
他想让自己不要再想了,可手脚越是僵硬,头脑便越是活泛。
——皇帝。
只有皇帝,身边才会有那么多高手,能让他在一个文官家中来去自如;只有皇帝,才能让出身钟鸣鼎食之家的她,无法找人主持公道;只有皇帝,才能让她在进宫前夜,噩梦缠身。
可是,又怎么可能是皇帝呢?
她楼雪萤,直到今年也才十八岁,手无缚鸡之力,究竟能做出什么事情,才能让一个皇帝对她恨之入骨?而且都恨之入骨了,偏偏不杀了她,非要折磨她,什么道理?
再者说,进宫之前,她的确做了噩梦,但进宫真正见到皇帝后,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至少没有像昨夜错认他的身影时那么害怕。
而楼雪萤所说的有人要拆散他们,又会是谁呢?难道就是皇帝?虽说如此一来,便可以解释皇帝为何让他仓促回边,但既然如此,皇帝当初又为什么要赐婚?他疯了?
也可能是他李磐疯了。
他不敢说自己有多么敬重皇帝,但也绝对没有藐视过皇帝。
他李磐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除了当初胡将军的提拔赏识以外,也有皇帝力排众议,听从了胡将军力荐的缘故。
所以李磐一直认为当今陛下还算是个知人善任的明君。
尽管有时候对于皇帝的一些行为,他并不赞同,但这天下哪有什么完美的人,尤其是皇帝,有点自己的疑心和脾气,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李磐觉得,只要不是过于昏君,都可以接受。
可是……难道他李磐一直错看了?皇帝竟是个不折不扣的阴郁小人?
李磐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再这么下去,他和他娘马上就能下去跟他爹团聚了。
必须得找到证据才行。
可是,时间不等人,他在京畿耽搁了这么久,接下来必须得星夜兼程,才能按时抵达下一个驿馆,才能让沿途官员确认他的行踪。
如果真是皇帝,那他发现自己行踪有异,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况且,证据哪里是那么好找到的?倘若那人不是皇帝,他岂不是会越找越偏,白费工夫?
可他若不折回,倘若她在京城真的受人欺辱,难道要他假装不知,继续留她于深渊?
然而……万一,万一边境真的有事……
他咬紧牙关,用力地捶了一下桌子,豁然起身。
“吴兆!”——
作者有话说:哇2000营养液了,18:00再加更一下
第43章
楼雪萤病了两日,慢慢地好了,病好之后,她便重新开始教李母认字。
这回李母学得很用心,比之前专注了许多,虽然记性还是不那么好,但已经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连她自己都很高兴。
楼雪萤也为李母高兴。
不过,笑容之下,她还是藏了些心事。
她那日摔了景徽帝送她的琴,扬长而去,虽不知他最后究竟是何反应,但从这几天的风平浪静来看,他似乎并没有要继续为难她的意思。
虽然他也没把李磐召回来。大约是想着,他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不能得到。又或者是想着,出尔反尔,有损皇权颜面。
但楼雪萤想,急行军虽不能携带家眷,但也没有哪条律法说家眷不能去边境探望,她要是现在动身去找李磐,也不是不行。
可问题就在于,她难道也要带着李母一起去?山高路远,老人家来一趟京城不容易,还没过多久舒服日子,又把人折腾回西北去?李母最近正对京城感兴趣,恐怕也不太愿意离开。
可如果她自己去西北,且不说长辈同不同意,就算同意,万一景徽帝派人把她在半路拦了下来,怎么办?
让她折返回京都算是好的了,怕就怕他趁着这个机会,将她关到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独自占有。
届时李磐以为她在京城,京城里的家人以为她在西北,那可就糟了。
还是太被动了。
楼雪萤有些烦闷。
就在这时候,姚璧月递了帖子到侯府,说想请她喝茶闲叙。
李母得知后,让楼雪萤尽管去,反正她现在认字也摸着些门道了,就算楼雪萤不在,她自己也可以慢慢温习,有的是事情做。
楼雪萤便出门了。
到了茶楼,姚璧月正托腮看风景,见楼雪萤来了,冲她笑了笑:“簌簌,你来啦。”
楼雪萤:“怎么觉得你心情有些不好?”
“嗐,能好就怪了。”姚璧月叹了口气,“上次进了一次宫,便没了下文,母亲她们老问我皇后觉得我怎么样,太子觉得我怎么样,我说我哪知道,他们又不会把心思写脸上。”
楼雪萤抿了抿唇:“那你觉得太子如何?”
“没什么感觉。”姚璧月道,“其实我就见了他一面,总共就说了三句话,一句是参见殿下,一句是有劳殿下,一句是谢殿下。”
楼雪萤:“就没别的了吗?”
“没了啊。”姚璧月往椅背上一靠,仰天长叹,“其实我与皇后娘娘还是聊了不少的,我自认为表现中规中矩,还算可以。后来太子来了,皇后娘娘便让太子送我出宫。他路上一句话都不说,我也不好意思乱开口,等到宫门口了,他才憋出一句‘前方便是宫门,姚小姐慢走’,然后就走了。”
说到这里,姚璧月忍不住哼了一声:“他若是能像皇后娘娘那样,主动与我攀谈,我也愿意与他多相处试试。可他显然对我不感兴趣,那我也对他不感兴趣了。京中又不缺男人,我也不是非要当这个太子妃不可。你之前说得对,当太子妃,麻烦事太多了,我还不如找个能听我话的,省得我费尽心思地贴上去,还收不到个笑脸。”
楼雪萤便大松一口气,笑道:“就该如此。皇家水深,你也不爱管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嫁过去未必会舒心。”
姚璧月连连点头:“没错,我最近又想到,当了太子妃,以后还得当皇后,天啊,我要管后宫那么多莺莺燕燕,累都累死了,管不好还成了我的错,我上哪说理去。”
楼雪萤笑容愈深:“正是,费力不讨好。”
太好了,姚璧月自己没看上太子,也不想当太子妃,那她便放心了。
抛开别的不谈,这辈子景徽帝重生了,一定不会放过太子和皇后,若姚家还想着与太子结亲,很可能会受到牵连。
既然现在姚璧月自己不愿意再和太子相看下去,那姚家就算想继续攀亲,也得颇费上一段工夫。在这段工夫里,说不定景徽帝已经把太子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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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姚家定会庆幸当初姚璧月的决定。
不过,如今得到了姚璧月肯定的回复,知晓了她并不喜欢太子,也对做太子妃做皇后并无兴趣,楼雪萤便忍不住去想,那上辈子呢?她上辈子在宫里过得也不快乐吗?自己死了之后,她会得知自己真正的死讯吗?那又会是什么反应呢?
可惜都无法知道了。
姚璧月眨了眨眼,睨着楼雪萤道:“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就这么不想我当太子妃?”
楼雪萤道:“实不相瞒,我最近听说了一桩传闻,你自己听听便好,千万别说出去,也别告诉你家里人。”
姚璧月兴冲冲地把耳朵凑了过来:“你说你说。”
楼雪萤:“我听说,陛下最近对太子有些不满,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严重的话,说不定要易储。这种关头,你可千万不能去当什么太子妃。”
姚璧月大吃一惊:“易储?这么严重?谁胆子这么大,这也敢传?”
楼雪萤:“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你听完就算,别太当真。”
姚璧月:“易储这么大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不过,陛下最近对太子不满,我也确实有所耳闻。”
楼雪萤愣了一下:“你又是从哪听来的?”
姚璧月神秘道:“我从我母亲那儿听来的,但她从哪儿听来的,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那些夫人们之间的闲话。”
楼雪萤皱了下眉头。
姚璧月又道:“我母亲听说的倒没易储这么严重,毕竟陛下膝下那几个皇子,谁能比太子更好?传闻只说,最近太子可能犯了点小错,惹了陛下生气,正为此事烦恼。她让我从这上面下手,想办法为太子殿下解忧,若是陛下因此消气,太子也会高兴,那自然就能对我另眼相看了。”
楼雪萤:“你现在都不想当太子妃了,还掺和这些做什么。”
姚璧月:“我知道。但你说万一皇后娘娘觉得我还可以,还想继续撮合我与太子怎么办?我也不好不给皇后娘娘面子吧?这人家还没倒台呢!”
见楼雪萤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应对,姚璧月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自己再看着办吧。”-
皇后宫中。
“陛下是不是已有好几日没召你去御书房了?”
太子闷声道:“是。”
皇后拧眉:“他以前下朝后,时不时便会召你去御书房中,与几位老臣共商国是。怎么如今都不召你了?难不成是最近没什么要事?”
太子:“如何没有要事?父皇让武安侯回边作战,又是多大一笔开支,户部与兵部吵了好几日了,下朝了还不肯走。”
皇后:“陛下不会是还在生你的气吧?”
太子不解:“儿臣到底何错之有,以致于父皇这么久了还没消气?况且父皇那日也训斥母后了,难不成母后也犯错了?”
皇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