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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导演61
莲胎瞬间被染得漆黑, 睡颜纯净的小婴儿泡在烂泥里,迅速被同化,像一团腐烂的肉, 哪怕气息恐怖,也脱离了如愿佛的初衷。
这种怪物, 随手就能改造一大堆, 然后在世界意识的针对下肢解腐朽,毫无意义。
婴儿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里面漆黑一片, 没有眼白, 仿佛无底的渊,可以吞噬一切。
灵气潮汐已经出现, 大世将起,如果祂不能降临,等到下一个纪元, 会更加被动。
这个躯壳不能用了,还可以寻找新的躯壳,可以种出下一个莲胎。正值盛世,人口繁盛, 最不缺的就是活人。
里世界的边缘变得模糊,隐隐有消散的趋势,就如筑巢的蛛, 一张网被猎物挣脱了,还可以织下一张网。
如果只是这样,侥幸在邪神手下苟延残喘, 那千佛寺也不必布局千年,更不必把如愿佛的化身封在佛像之中。
宋净尘从莲胎之中起身, 一步跨出,出现在泥婴身后,将如愿佛意识所附的婴儿锁在怀中,无数金色锁链交织成囚笼,将他们困在其中。
金焰透体而出,带着净化诸邪的力量,试图将莲胎焚化,哪怕短时间内只能消磨一点,但时间线拉长,一切皆有可能。
琉璃火的诞生,就是为了诛邪除恶。一代又一代的祭献,终于养出了可以净化邪神本体的恐怖异火。
如愿佛降临之日,是祂最虚弱的一天。
只有这一天,才有真正禁锢祂的可能。
真正炼化如愿佛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愿力不绝,焰火不灭。终有一日,高高在上的神祇,也会在人的力量下,被拉下神坛,烧成灰烬。
“吱呀——”
金色囚笼裂出缝隙,如愿佛准备从泥胎之中脱身,但泥与火本就是相生相克的关系——
火在用泥烧成的灯盏中燃烧。
泥遇到火变硬有了固定的形态。
泥胎一时间无法脱离,表面甚至凝结出一点轻薄而晶莹的釉。长时间下去,泥胎表面的釉会越来越厚,直到真正将如愿佛封印住为止。
如愿佛真正受到威胁,彻底放弃了降临的念头,至少要等琉璃火这种异火消失之后再降临。
原本消融的里世界,蓄积着恐怖的力量,向金色囚笼压去,准备在关键时刻爆开,届时,整个灵山岛都会从地图上抹去,金色囚笼一定会碎开。
“小豹子,到你出力的时候了。”
宋净尘向宋铁豹轻轻一点,一点白色荧光落在宋铁豹眉心,一些作为獬豸雕像的回忆缓缓浮现。
作为雕像的记忆非常漫长,从千佛寺建立之前,它就已经是一座石像了。
或许是用来雕刻的石头有些不凡,或许是它见了太多人间事,有了意识,才被带回千佛寺,用来镇守阵法。
它不是真正的神兽獬豸,它只是石兽而已。
如果当初用来雕刻它的石头被铺在地上,它就永远是一块砖石。
千佛寺的和尚们,相信它是獬豸,对它寄予厚望,因它灵智初开,就像养小孩一样养它。
人少的时候,它会变成一只小小的灰色小兽,在寺里跑来跑去,有时在檐上睡懒觉,有时看和尚练武,听他们念经,敲木鱼。
它看着一代又一代和尚变成人皮,填补封印中的空缺,想做些什么,真正补好封印,但它只是一只石兽。
如果我能做些什么就好了……
如果我真是传说中的神兽獬豸就好了……
它像寺中的大人一样,有了忧心的事。
人总是长得很快,十几年过去,就和它玩不到一起去了,但寺中总会有新的小和尚。
它更喜欢年纪小的和尚一些,会在念经的时候打瞌睡,光溜溜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被师父轻轻敲一下头,猛然惊醒,怪好玩的。
寺中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和尚,他们长得一样,总装成另一个人来逗它,它分不清。
归尘小和尚说,它笨笨的。
净尘小和尚说,小豹子已经很聪明了。
它从来不觉得自己聪明,高僧都说它心智蒙昧,灵智不全,需要很长很长时间才能长大。
后来寺中住持问,它愿不愿意变成人,但会像人一样死去,不会再有漫长的生命。
它同意了。
当石头真的很没意思,哪怕吃点菜干,也没有味道,只能吃出一点脆脆的口感。
也许变成人,它就能分清两个小和尚了,也能尝到菜干的滋味。
有人往千佛寺后门送了一个痴傻的男童,天生没有魂魄,被父母亲人遗弃。
它从此有了人的躯体,有了人的姓名,直到此刻,才骤然明白过来,原来我是宋铁豹啊……
从宋铁豹身体中飞出的灵体獬豸体形庞大,有种令人安心的沉稳感,全身长着浓密的灰毛,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长角,带着坚定而稳固的气场。
獬豸是勇猛、公正的象征,是“光明天下”的象征。而石头是世上最稳固的东西,刻在石上的字,即使时光流转千年,也仍然如故。
哪怕是真正的神兽獬豸,在这一刻,在宋铁豹面前也会失色。当它真正有了神性,就不再是一座笨拙沉重的石像,而是独一无二的神兽。
“师兄给你留了很多东西,以后慢慢看。”
宋净尘见獬豸灵体向阵中冲来,终于安心。
那具脆弱的皮囊消散,他整个人彻底化成金焰,掌管了所有琉璃火,收拢到囚笼中,只等宋铁豹将金笼彻底镇压。
宋净尘精通卜算,算无遗策,却从来没有算过,如果宋铁豹不愿放弃人的一切,镇压邪神会如何。因为,他不太聪明,一定会义无反顾。
虽然小豹子以前不太聪明,但他的魂魄异常稳固,无比坚韧,哪怕用来镇压如愿佛,也有存活的可能。
宋铁豹还带回来一个朋友——已经打破了命运限制,真正走出命运之外的姜予安。就像林皎能死而复生一样,宋净尘相信,宋铁豹一定能活下来。
金笼被獬豸灵体一口吞到肚子里,獬豸身体肉眼可见的膨胀又缩回,再膨胀又缩回,仿佛随时会爆炸,又被压制下来。
他化成一座巨大的雕像,站在千面佛雕像原来的位置,不太熟练的尾巴扫开附近的信众,防止自己爆炸,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炸死。
宋铁豹来不及伤心了。
他把整个师门都吞了,还吞了一个如愿佛。肚子里翻江倒海,虽然是石像,也真切感受到了恐怖的痛感。
“吐出来。”姜予安站在獬豸灵体面前,示意宋铁豹把那个金笼吐出。
宋铁豹摇头,万一把姜导炸死怎么办?
“我能封印。”姜予安没阻止宋铁豹吞金笼,是因为他要收拢里世界,把那些烂泥都装在里世界,暂且封起来。
为了省时省力,同样抽取了沧溟水君的力量,不得不说,在海上沧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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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君的力量就是好用。
现在那个流淌着烂泥、即将爆炸的里世界已经被他用水球封了起来,漂浮在灵山岛上方。
“?”宋铁豹歪头。
他虽然不太聪明,但直觉很准。
哪怕姜予安真能封印,也会付出极大的代价。而宋铁豹作为容器,可以撑很长时间,只是痛一点而已。他可以当成拉肚子,忍忍就是了。等琉璃火将如愿佛的力量消磨一些,他也会好受许多。
“没有骗你。”
“以后影子没人做饭了,还有大黄喜欢的小黄鱼。”姜予安已经有了新的、更好的容器用来封印如愿佛。
宋铁豹虽然能暂且封印一段时间,但他没有血肉之躯,得不到任何补充。如今封印消耗的是他作为灵体的灵魂力量,消磨的越多,就消散的越快。等他被如愿佛耗干,会彻底消失,连转世都没有。
宋铁豹无条件信任姜予安,他想到彻底变成琉璃火的宋净尘,心中还存有一线希望,万一师兄也可以救活呢?
巨大的獬豸缓缓低头,在姜予安面前吐出那个金笼,用前掌压住。
姜予安提起金笼,盘坐在地。
随着如愿佛的反击,金焰越发炽盛,几乎笼罩了姜予安的身体。
姜予安闭目,心动值在疯狂攀升。
这具身体中的金丹,终于吃饱了。
仿佛虫蛹一样,缓缓裂开一道缝隙。
姜予安再次睁开眼睛,从“遗蜕”一样的金丹之中走出。这一次走出的不再是作为“人”的“姜予安”,而是天生道体、来自修仙世界的“仙”。
当他真正出现在这个世界,一切仿佛都距离他很远,台下跪拜的信众像单薄的纸片。姜予安微微低头,手中握着一盏金笼,像个漂亮而精致的玩具。
如愿佛所化的泥婴在他的力量压制下,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泥像,握着金笼的栅栏,因为变得太小,反而有点可爱,像捏出的人偶。
全盛状态下的姜予安vs虚弱状态的如愿佛
完胜。
台下众人已经无法思考,那种直面仙人的恐怖感,完全夺走了他们的思维能力,陷入盲目狂热,开始虔诚祭拜。
“你是谁?”宋铁豹的灵体要比他们强大的多,歪头看着眼前的未知神祇。
祂穿着一身宽松的道袍,面容清隽昳丽,与姜予安面容有几分相似,但祂有种极致的非人感。像一樽完美的玉像,也像是高坐九天之上、俯视人间的仙人。
此时微微垂眸,看着金笼里的小泥偶,眼神平静而冷漠,似有几分探究,还有种随手可以摧毁一切的强大气场。
姜予安低头看着宋铁豹,只觉得他小小的,果然很像小豹子,像个即将炸毛的小动物。
这种精神状态他并不陌生,降临这个世界之前,他已经是即将飞升的“仙”。
他修出的仙道,天生凌驾众生,漠视一切,以前姜予安不觉得有问题,现在这一刻,忽然发觉自己与笼中的如愿佛别无二致。
他要从笼中走出,修自己的道。在此之前,趁仙道修为还在,先将想做的事做完。
第62章 导演62
姜予安看着金笼里的如愿佛, 倒不好直接捏死。琉璃火因执念而存在,就如佛门许下大愿一样,只有真正净化如愿佛, 琉璃火的本质才会升华。
姜予安将如愿佛的本源抽出来,塑成莲池, 再将搜集的灵魂碎片撒进去, 化作莲子,用如愿佛的本源供养他们。
正好,莲自淤泥中生长, 由死而生, 契合千佛寺一脉的心法,有涅槃之意, 也能尽快使他们转生。
“你#%*……”如愿佛试图谈判,泥像外多了一层釉,彻底被封在泥偶中, 无法向外传递信息,只能任由琉璃火炼化。
为了避免如愿佛逃脱,姜予安在金笼上施加了新的封印,他对灵山岛的阵法已经有了极深的了解, 只要在这个基础上稍加改造,就能将如愿佛彻底封死。
原本莲台所在的位置,变成了一片莲池, 在如愿佛本源的滋养下,那些生机黯淡的莲子慢慢生出新芽,缓缓长出莲叶, 浮在清澈的水面上。
林皎虽然也是灵魂碎片,但他的完整度更高一些, 灵山岛的和尚们想恢复意识,需要更长的时间。
宋净尘的意识在琉璃火之中,真正净化如愿佛的那一刻,宋净尘才有可能重归的可能。
届时,他更像是琉璃火的化身,属于宋净尘的部分会很少。如果他的自我意识更强烈,也有可能成为异火之灵。
宋归尘和其他和尚一样种在莲池之中,不过他与如愿佛之间的联系太深,不能像其他灵魂碎片一样以莲子转生,变成了一节非常小的藕,总归还是一家人,慢慢养就长大了。
“师父师兄都在这里吗?”宋铁豹在莲池边张望,万一被人偷吃可怎么办啊……
“你师父在莲池里,师兄在这里。”姜予安掂了一下金笼,这个笼子就是琉璃火凝结成实质的产物,宋净尘也是笼子的一部分。
“……”宋铁豹听到熟悉的语气,那种强烈的警惕和恐惧感终于散去一些,还是原汁原味的姜导!
“那我就在这里守着他们。”宋铁豹还是担心自家师门长辈被人偷吃,万一别人想着来都来了,吃个看看,把他没长大的师父吃掉怎么办?
他看着自己的蹄子,有点伤心,这玩意怎么玩手机啊,只能划视频了。
“身体还要吗?”姜予安见宋铁豹十分低落,问。
“要!”宋铁豹疯狂点头,他二十多年养大的身体,没有身体可怎么活啊!
“回去。”姜予安抬手,一掌把宋铁豹拍回地上的身体中。
宋铁豹缓缓爬行,他刚刚学会用四肢走路,现在又要回人身,要适应一下。
姜予安提着金笼,缓缓走向高台。
那原来是千面佛雕像所在的地方,和尚们已经消失,原地还有一人盘坐。
那是原主的身体,是金丹孵化出来之后,留下的“遗蜕”,因为高纬度力量的辐射,已经不再是一具属于活人的身体,更像一尊玉像,通体带着仙人的威压,迫使低位生灵朝拜。
哪怕姜予安重新回到壳中去,也不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他把金笼放在玉像手中,玉像抬手,将金笼镇压住。
即使是仙褪下的壳,也带着十分恐怖的威压,成功将金笼镇压下来。二者化为一体,或许可以称之为【仙人提笼像】。
姜予安本想将这座雕像带回监察局,但考虑到琉璃火和灵山岛之间过于密切的联系,最终将雕像留在这里。
原主的身体虽然不能回监察局,但意识一直留在那部摄影机里,被姜予安放在姜千澜的神像前面。
姜予安早想与原主见一面,等此间事了,是时候回监察局了。
离开灵山岛前,姜予安将天际被封印的里世界固化,安置在灵山岛不远处,二者像太极八卦,地形一致,彼此相应。
新岛原本只有烂泥和废墟,真正落地之后,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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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变成沃土,那些癫狂的信徒随着如愿佛意识沉寂也重新变为泥土,彻底失去意识。
原本靠近灵山岛、即将登岛肆虐的台风也因为新出现的岛屿,被暴力压下去,被冲散的台风与重新升起的太阳,在云层中折射出大片火红云彩,像极了涅槃重生的凤凰。
灵山岛所有人都看到了天上的变动,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感动,为劫后余生而喜悦,为新生的岛屿庆幸。不知不觉,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冲淡了因为几场巨大震荡而蒙上的泥灰。
不久之前,他们命悬一线,但有人轻轻一抬手,将烂泥种成岛屿,他们活下来了。
*
“你回来了,这么快?”
“你是谁?”
原相离原本在看卫星监控,自姜予安要了宋家的消息之后,灵山岛就因为超自然原因,消失在卫星画面中,只能看见台风“凤凰”向那个方向袭去,完全无法看见具体画面。
办公室里多了一股强大的令人颤栗的气息,陌生得令人恐惧,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原相离转头就看到了“姜予安”,心情激荡,几乎唤醒沧溟水君,用来对抗这位从来不在记录之中的神明。
“是我。”姜予安没有详细解释的打算。
“灵山岛的事已经解决,如愿佛被封印了,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想问什么,以后再去问安安。”
姜予安走进监察局最深处的房间,这里空空荡荡,只有最中央放着一尊观音像。
虽然是静谧温和的面容,但已经千疮百孔,脖颈上的恐怖横线、无处不在的细碎裂纹,正在以微不可见的速度愈合。
原本沉睡的观音像,在姜予安进来的那一刻缓缓睁开眼睛,笑意温煦,像在迎接一个期盼已久的人:“你回来了。”
“我要走了。”姜予安走近观音像,在她面前坐下,拿起摄像机,进行最后一部电影的剪辑工作。
这次他并不是独自工作,姜千澜在他身后,与他一起观看电影画面,为他提供一些配乐、构图方面的意见。
房间里的气氛静谧而温馨,就像普通家境中最平常不过的一幕,母亲和儿子商量工作中遇到的问题。
不过这对“母子”的职业有些特殊,是影后和导演,是新生的佛母和来自异世的仙。
原相离与小章鱼融合后,急急赶来,担心二者之间会爆发冲突,但监察局最深处的禁室中,什么冲突也没有发生。
禁室的四面墙用的是研究院的最新成果,可以隔绝一切能量,将“神”的力量收容在四方空间中,不至于影响附近的其他人陷入癫狂状态。
这里隔绝一切喧嚣,他们谈笑自如,像亲人,也像朋友,不像素未蒙面,更像久别重逢。
原相离已经太久没有看见这样的画面,几乎以为是一场美梦,只要发出声响,梦就会破碎消失。
“新电影剪出来了,要不要看?”姜予安问。
“好。”原相离一身轻松,与姜千澜、姜予安一起看完这部电影,总算了解了事情始末。
“电影名字想好了吗?”原相离问。
“《灵山法会》。”姜予安道。
“很合适。”原相离点头,他看着身侧的“仙”,不再本能恐惧,也不再生出警惕感,但他深知,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候。
天上堆积着层层雷云,风雨将至,世界意识的排斥如此明显,就连原相离和姜千澜都有所察觉。
“喵喵喵……”
“你去哪啊?”
“还回来吗?”
“是去旅游吗?”
“回来还记得我吗?”
大黄飞快舞动四只木头腿,以同手同脚的姿势蹿到姜予安身边,仰头看着他,最终小心翼翼扯扯他的衣角。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下次给你带小黄鱼。”
姜予安点了一下大黄的头,分它一点如愿佛的本源,木头身躯渐渐生出血肉,表面覆上一层柔软的毛皮,渐渐变成一只白底黄花的大橘猫。
它仍然是原来的鸡腿形状,因为没有膨胀,只能算鸡翅根,没进化成大鸡腿。
“一定要记得回家啊……”
大黄拥有不少人类饲主,有些养它一段时间就回了老家,或者去其他城市工作。
它想姜予安也一样,只是有他自己的事要做,它会一直在这里等他回来。
“好。”姜予安点了一下它的猫猫头。
“不等电影上映了再走吗?”大黄有点舍不得,它贴在姜予安手心,触感冰冷,像贴在一块冰凉的玉上。
“来不及了。”姜予安现在这具身体像流沙一样,正在不断溃散,这是世界规则压制之下的结果,根本原因是他所修行的仙道有缺。
万年来无人能飞升成功,唯一打破桎梏的姜予安被天劫劈得半死不活,等他重修有成,势必要回去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
姜予安低头看着放映影像的摄像机,漆黑的镜头正对着他,仿佛一只冰冷的眼睛,正以客观的角度审视他。
他指尖轻触镜头,像按到了一扇沉重的大门,用尽全力推开,身影没入其中。
其他人只看见他走进镜头映射的画面之中,以为这就是姜予安离开的方式,虽然不解,但也没有追上去。
镜头之后,是姜予安熟悉的房间。
这里是原主的家,原主从小在这里长大,姜千澜在这里变成观音像……每一处都与现实里的房子一样。
沙发上坐着一个苍白阴郁的年轻男人,头发略长,戴着眼镜,虽然坐姿随意,但有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强大存在感,像幕后掌局的主导者,也像极了原相离。
“你好。”他为姜予安倒了一杯气泡水。
姜予安与他对坐,两人眉目相似,但气质迥异,对视的时候有种奇妙的同频感,像在照镜子,但镜子里的人与自己完全不同。
第63章 导演(完)
客厅一整面墙都是幕布, 此刻投映着外界里的画面——空旷的禁室之中,姜千澜仍然是一尊观音像,原相离靠近镜头, 似乎在观察里面有什么。
这种视角很像海洋馆里的鱼,游客隔着玻璃看鱼, 鱼同样在玻璃中看游客。
这重玻璃是姜予安的眼睛, 圆形瞳孔与圆形镜头无形之间重合,另一个他被关在这里,只能借姜予安的眼睛去看外面的世界。
“你出不去?”姜予安疑惑。原主和宋净尘是很像的人, 都是擅长布局、算无遗策的类型, 原主比宋净尘更高深,落子无声。
“这是挣脱命运的代价。”坐在沙发上的“姜予安”说, 他与姜予安对视,漆黑的眼瞳像镜头聚焦,眼中无数画面闪过, 这一刻,两人共享视野,姜予安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的成长视角。
每个人的身体上都连接着许多细线,人们在这些细线拉扯下生活, 像提线木偶。如果有一天,细线断了,生活就会出现大的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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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线代表人与人之间的联结, 是命运之弦。每个人都有一条金色的主线,这是命运主线,主线崩断的时候, 生命也会戛然而止。
他有记忆以来,就能看到这些细线, 并为此感到恐惧,婴儿时期的时候会不明原因的哭,无法表述出自己的情绪。
后来他渐渐适应,习以为常,直到他看见父亲头顶的命线断了,原宗霖再也没有回来。
他梦见父亲乘坐的飞机坠海,因为太过年幼,认知有限,那时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预知梦,后来的每个晚上,他总是重复看见梦中的画面,如同梦魇。要是提前告诉他们就好了……要是能避免就好了……
父亲断裂的命线长进了他的命线里,这仿佛是一种天赋,与他命运交织的人死亡之后,他会得到反馈。
他变得更加聪明,记忆力更好,获得了父亲在绘画上的天赋,可以轻松用画笔还原出自己看到的画面。
原相离和姜千澜认为是遗传,其实遗传也不可能有这样恐怖的绘画能力,但他们都没有深究。
他与妈妈相依为命,偶尔妈妈会出去拍戏,一有空就会给他发消息,打视频。伯父也很关心他,每次他对什么表现出兴趣,下次就会获得接触或者拥有的机会。
有时,他梦见身边的同学、老师遇到意外,将死之人头顶的命线会变得黯淡。他试图改变,总是徒劳无功,还会生病,仿佛一种惩罚。
命运似乎不可改变,看着姜千澜因为他生病流泪的眼睛,他在年幼的时候,就学会了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直到他梦见姜千澜葬身火海,头顶的命线断裂,当他惊醒,看见一地鲜血,发现她已经死了。
他一边向原相离求救,一边试图将姜千澜头顶断裂的命线重新接起来。多次尝试仍不成功,他终于尝试着将自己头顶的命运主线扯断——
“铮——”
像琴弦被拨动的声音,但命线远比琴弦更加坚韧,连灵魂都在剧烈的痛苦下蜷缩起来,他偏偏不肯低头。
从出生开始,他一直有种被注视、被操控的感觉,冥冥之中有一种意志眷顾着他,他是神之宠儿,但违背神的意志,会面临十分恐怖的惩罚。
在他不计后果的自毁下,他看到了未来——
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的救世主,在家人离世之后,在药仙重现人间之后,在海底邪神复苏之后,在灵山岛沉没之后……
死去的人太多,他们的命线汇聚成巨大的能量,他在无数人反哺之下,成为新神,拥有至高无上的力量。
多么辉煌的未来,多么璀璨的神位。
可他还是一个小孩,只想妈妈活着。
他终于将自己的命线扯断,强行续在姜千澜的命线上,他要让姜千澜活过来。
整个世界都响起琴弦断裂的轻响,令人生出难言的恐慌感,下一瞬人们就将声音遗忘,只有他头痛欲裂,如被锤击,脑中回荡着钟鸣一样的庞大声响。
那一瞬间,断裂的好像不止是他的命线,还有他的脊骨、他的未来,以及早已被设定好的命运。
一切都已经崩盘了。
他亲手推翻了自己的命运、放弃了注定成神的坦途。只需要踏在那些人尸骸上,他自然能登上高位,最低的一层阶梯是他的父母。
虽然他还小,却一点也不后悔,哪怕呼吸困难,意识不清,高烧不退,在病痛中死去。
他好像看见变成观音像的妈妈再次睁开眼睛,血泪在慈悲的观音面容上留下蜿蜒的红痕……她头顶的金色长线若隐若现,没有彻底长好。
世界意志选定的命运之子,选择违逆命运。但命运本就是世间最玄奇、最多变的东西。
再次醒来后,他失去了看见命线的能力,收到了姜千澜的死讯,忘了所有与命线相关的事。
他潜意识觉得妈妈没有死,还注视着他,于是不计代价追查真相;伯父回来之后,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也许不是人,他渐渐疏远。
他独自在这里居住,调查、观测、摸索,像在蛛网上爬行的蚁,不惊动猎杀者,又要深入其中,找到真凶。
导演是镜头的主导者,是电影的灵魂,仿佛可以主导影片世界里众生的命运。这种感觉令他着迷,好像他苦苦想寻找的关键点就在其中。
当他真正观测到如愿佛的存在,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渺小。人要用什么来抗衡神的力量?或许只有他亲自体验一次神的力量,才能想到办法。
当他被献祭给如愿佛的时候,冥冥之中,他断裂的命线被牵动,他再次看见未来的些许光影。
命运早已崩盘,众生自由落子。一颗与他遥遥相应的星受到感召,自天外而来,纵横捭阖,强大无匹,他终于找到了扭转一切的可能。
如果连自己也不能相信,那他也不必再算了。
原本他会在献祭之后消失,但摄像机在众多影响因子辐射下,发生了奇异的变化。这种变化,使两个不同的他产生了紧密的联系。
以我之身,容你之魂,以你之眼,再看人间。
摄像机成了剪辑影像不可或缺的中转站。他在摄像机内部的小空间内,这个小小的空间,只有方寸之地,却像雨后挂在蛛网上的水滴,折射出庞大的世界。
自从另一个他出现,他就成了旁观者,也是每一场电影、每一帧画面中最忠实的观众。他们没有倾心相谈过一次,但有种无言的默契,还有发自内心的亲近感,如同最亲密的双生子。
*
姜予安看着最后定格在【剧终】的幕布上,等他离开,摄像机里的原主再也看不见任何画面了。
因为摄像机并没有真正的摄影功能,真正的镜头是姜予安的眼睛。另一个姜予安会困在这里,在空无一人的家中清醒而孤独,直到永远。
“砰——”
镜头像被重物击碎的玻璃,生出千万蛛网一样的裂纹。客厅的幕布上,【剧终】二字生出许多裂纹,像碎掉的镜子,在阳光下变成彩色,折射出许多不一样的画面。
姜予安获得心动值的时候,可以看到一些反馈画面,比如那个人是在何种情境下产生的心动值。
他以前很少关注这些,虽然能看见,但从来不看。现在他将画面投映在这些镜面中,另一个他就能看到姜千澜和原相离了。
他们担心姜予安的时候,同样会产生心动值。还可以用幕布观看这世间千人千面,颇有趣味,至少比晦暗褪色的【剧终】结局更好。
“我有一个想法。”姜予安发现他所处的空间很特殊,准确来说,是只存在于摄像机里的影像世界,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原主是这里的绝对主宰,除了不能出去,他可以将这处空间变成任何样子。
“我明白。”
无需多言,另一个他完全理解姜予安的想法。
“把装着沧溟水君的雕像拿来。”
姜予安对镜外世界道。
“啊?你要带雕像走……”原相离犹豫了一瞬,但孩子出远门,想带什么就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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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海底的原相离所化的雕像,一条小蛇缠在他指尖,雕像已经固化,关上了通向沧溟水君意识海的门。但原相离将雕像靠近摄像机的时候,手中的雕像忽然不受控制地往外移动,似乎想逃跑。
姜予安在镜中世界看到这一幕,随手一摘,雕像就落了进来,他手上还有沧溟水君的神印,借着这层联系,很轻松就将雕像摄来。
“道友,想叙旧可以直说,不必如此啊。”
手执折扇的年轻公子出现在姜予安家里,慵懒入座,他称赞道:“这真是我看过的最精彩的一折戏,仅次于原相离。”
世界意志养出一个命运之子,但他叛逆不驯,引来另一个世界重伤濒死的“仙”,他们将崩盘的命运重新谱写,像华丽的管弦乐章,起伏错落,圆满落幕。
真是再精彩不过的一场演出啊!这个隐藏的内幕,牵扯着无数人命运的故事,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这种独享的彩蛋,让人无比惊喜。
“既然你喜欢看戏,那就留在这里好好看。”
姜予安没打算把沧溟水君放出去。没有比这更好的囚笼,这是原主违抗世界意识受到的反噬——天道囚笼,能进不能出,哪怕是沧溟水君,进来了也得盘着。
另一个阴郁沉静的姜予安,同样看向沧溟水君,微微点头示意,他看起来毫无芥蒂,仿佛在与未来的戏友打招呼。
但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姜予安与沧溟水君之间,牵扯着原相离与原宗霖的命,还有无数死法凄惨的祭品。
“我要走了。”姜予安与另一个自己道别。
在这里,原主是绝对主宰,姜予安并不担心他的安危,反而是沧溟水君,要自求多福了。
“好。”他将幕布上最璀璨的一块碎片摘下,送给姜予安,“当你需要我的时候,任何时刻你都可以回到这里。”
“这里也是你的家,如果你愿意的话。”
姜予安收下碎片,没有说什么。
影子喜欢亮晶晶的东西,想把碎片装在肚子里,不是吃掉,它有个专门存东西的地方。
“我原以为它是你的一部分。”姜予安拍了一下影子,它立刻规规矩矩站好,顺便把茶几整个吞了,没有小的,就吞个大的补偿一下自己。
“不,这是你的一部分。”
“被压制的天性不会消失,它会永远陪伴你。”
其实他一开始对这位“仙”,敬畏居多,直到看到影子出现,那种敬畏被冲淡,变成了亲近感。
他有父母亲人,经常投喂小区的流浪猫大黄,这也算有宠物了,而那位强大得令人恐惧的“仙”,什么也没有。
现在,他们共享一切。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就好像他们自小应该同胎而生,现在只是填补了这部分。
姜予安:“……”
他确实从小就开始辟谷,后来长大了也不爱吃东西,全都投射到影子身上了。
总之,影子听话也好用,养着也无妨。
【检测到世界排斥度增加……】
【是否脱离世界?】
一直安静得像不存在一样的心动系统再次出现,它以为自己绑定了一个颜值巨高的宿主,对方就会在娱乐圈出道,哐哐赚心动值。
但是事情出现了偏差,姜予安确实从事着与娱乐圈相关的工作,能收到巨量心动值,就是系统有点害怕,这不是它的宿主该走的路线啊!
系统翻遍工作手册,里面也没说宿主和邪神对上要怎么处理,更让它绝望的是,不止一个邪神。真是一个有种的宿主啊,令统心动【负面情绪版】。
好在这一个世界已经平安结束,希望下一个世界,姜予安从事正常职业,清闲安逸地刷心动值,不要再做一些高危的事了。
“再见。”姜予安从镜中世界走出,他的身影已经虚化,只有一道身穿道袍的模糊轮廓,在人间一次走过很多地方。
城市、河流、冰川、雪山、海洋……种种画面在眼中流转,他的身影越来越透明,最后彻底消失,除了镜中人,无人发现他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