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洗澡(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20、洗澡(第1/3页)
第20章 洗澡
止血、扎灸、敷药、包扎……
一番忙碌下来,待到院子里的人都安然躺下时,天色已近傍晚。风终于敢靠近地面,焦渴的土地畅饮着风里的潮气。
院墙塌了半边,尤明姜一个人坐在那儿乘凉。一把蒲扇,摇得扑簌簌的响。
虽说在乘凉,可傍晚的风也是热的。
尤明姜额上的汗就没干过,中衣被汗浸得发了馊,酸酸腻腻地贴在身上。
最难受的是脖颈那儿,被磨得红了一片,汗一渍,又刺又痒。这痒本来还能忍的,可一旦起了洗澡的念头,就好像从她的皮肉一直痒到了心里去,再也坐不安生了。
尤明姜实在忍不住了,转身对着院子里的人扬声说:“我去河边洗个澡,很快就回来!”
她倒不操心海四爹一行人的安危。
真正该提心吊胆的不是她,而是童百熊。他乐意把满院的老弱病残当筹码,那就当呗。
东方柏的病情还没痊愈,这里懂药理、能稳住东方柏病情的,只有她一个。更遑论,还有个【同气连枝蛊】悬在他的头顶呢,童百熊就算再急,也不敢拿自己和兄弟的性命来赌。
其实,童百熊自己也心知肚明:院里这些人都是尤大夫一路上捡来的,连半点血脉牵连都没有,他手里这堆所谓的“筹码”,究竟能不能真要挟到她,本就是桩没底的事。他又哪儿敢真对她动什么手脚?
至于那绊马索的主人,要是只会躲躲藏藏,就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好了!
尤明姜将竹编药篓往背上一搭,头也不回地往河边去了,药篓里装着干净衣裳、一块皂荚,还有一小罐染发膏,正好能洗个痛快。
脚步声渐渐远了。
四下里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儿,老槐树的树影底下,才慢慢探出来一个人影。
丁喜不紧不慢地跟着,看她走走停停,一会儿弯腰掐几片叶子,一会儿蹲下身去挖草根。他也跟着慢下脚步,总隔着那么一截路,既不远,也不近.
丁喜是故意跟着她一起去河边的。
他的目标很明确。
自然就是尤明姜那只竹编药篓。
也就只有等她去下河洗澡了,那只从不离身的竹编药篓,才有可能不在她手边。
不过,他要的根本不是那只竹编药篓。
再神奇的宝贝,终究是件死物,哪儿比得上能治病救人的活大夫?
他心里明镜似的,先前绊马索那桩事,到底是得罪了她。既要求人相助,总不能一直这样僵着。他可不想像童百熊似的,跟她处得互相揣着心思试探。
暂且借那只竹编药篓来用一用,他自有法子,能让尤明姜肯坐下来好好听他说话.
霞光是橘红的,河水是暖金的。
流水淙淙,岸边的垂柳被太阳暴晒了一整天,蔫蔫地耷拉着枝条,软软地垂向水面。
丁喜猫着腰躲在灌木丛里。
汗湿的衣衫贴在后背上,微风拂过,凉沁沁的,连白日积攒的暑气也散去了大半。
他屏住了呼吸,紧盯着河中央那块被芦苇半遮半掩着的浅滩。
滩上整整齐齐叠着一摞干净的换洗衣裳,那只小巧的竹编药篓,就静静搁在柳树底下。
河面上漾起一圈圈涟漪,丁喜一抬眼,望见尤明姜背对着他,双手正慢悠悠地拧着湿漉漉的头发,紧实的腰身在河中若隐若现。
丁喜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股热流从脚底板直冲上天灵盖,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他暗暗叫了声“乖乖”,只敢猛地一扭身,后脑勺对着那边,整个人都僵了。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这下可真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丁喜脸上烧得厉害,耳垂滚烫,下意识抬手去按,却又猛地收回。
他视线无处可落,无意间落在了那只搁在柳树底下的竹编药篓上。
恰在此时,身后水声又响,似是尤明姜要转过身来……
他脑子一空,来不及细想,那根随身藏在袖中的绊马索已自行滑出,索圈“嗖”地破空而去,分毫不差套住了药篓。
手腕顺势往回一收,竹编药篓就轻飘飘落进掌心,乖顺得像只被驯服的雀儿。
他哪儿还敢多耽搁,转身就扎进灌木丛,脚步踉跄着发足狂奔。
丁喜压根顾不上身后是否有人追赶,直到一头撞进破庙,被马真伸手死死拽住,连珠炮似的追问为什么这般慌张,他才猛地回神,仿佛刚从一场混沌的梦里挣脱。
马真的声音,在他耳边嗡嗡作响,丁喜却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只含糊地胡乱应了几声。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完全记不清这一路是怎么跑回来的了。
只记得傍晚的河边波光粼粼,蛙鸣连成一片,知了声声聒噪,还有他自己粗喘的闷响。
不一会儿,一道闷雷从天边*滚过,接着听见哗哗雨声由远及近,终于连成一片,将天地都裹进白茫茫的水汽里。
雨点密密敲在庙顶上,慌慌的,乱乱的,活像他擂鼓般的心跳。
丁喜垂下头,对着渐渐积起的水洼喃喃:“偷盗是不光彩的……”
雨势更猛了,哗哗倾泻而下,像是要替他洗去什么,又像是在一遍遍地追问:你到底在慌什么?
他宁愿自己当真只是偷了那个竹编药篓。
毕竟,偷盗的罪名,总比心底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来得踏实。
雨声滴滴答答,敲着他的心门,非要他把那个滚烫的秘密,好好守着,再好好记着.
雨一直没停。
就这么不知疲倦地下着,下着。
直到次日黄昏,天还是阴雨绵绵。
石灰剥落的庙墙,裸露着里头发黑的青砖,苔藓在墙根儿疯长,绿得发腻。破庙的屋顶漏了几处,却还能遮雨,只是最当间儿漏得厉害,雨水浇在神案上那尊破神像的脸上。
地上倒还算干爽,大抵是工匠当初特意垫高了地基,这才让地面不易积水。
丁喜垂着眼,指腹一遍遍抚过那只【竹编药篓】。这宝贝到了他手里,不见半分神异,瞧着黑黢黢的,篾条倒被盘磨得光润,终究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旧物件。
最耐人寻味的是尤明姜的态度。
这宝贝都丢了一整晚了,她竟也不心焦。
“这雨下了一整晚,没完没了。”马真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挪到火堆边。
方才那一阵高热大汗,几乎抽干了他的力气。这工夫烧虽退了,却只觉得浑身只剩一股由内而外的虚冷。
这正是疟疾间歇期最熬人的地方。
他饿瘫在火堆边上,伸手摸着瘪肚子,对着空荡荡的破庙龇牙咧嘴:“失算了。早知道这瘟天漏雨,龟孙才离开杏花村!”
“这鬼天气,别说野兔,连根鸟毛都没有。老子腿都迈不动了,怕是要交代在这儿……”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综武侠]我当魔教劳模的那些年》 20、洗澡(第2/3页)
听出小马话里的怨气,丁喜不但不恼,反而伸手拍了拍那只【竹编药篓】,笑眯眯道:“小马,你知不知道,它是个什么宝贝?”
“宝贝?我看是破烂儿还差不多。”
马真昏昏沉沉地握着树枝,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火堆,溅起的火星在他模糊的视线里乱跳.
丁喜这人对身外之物看得很淡。
在吃食上,他是有鱼吃鱼,没鱼捞虾。
在前程上,他从来没存什么封侯拜将的心思,所以去做了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