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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床沿,看着他吃东西,轻声说:“你冰箱里的菜我都做好了,分装在保鲜盒里,能对付两三顿。你记得按时吃饭,病才能好得快。”
他靠在床头,眼神始终停留在她脸上,嗓音低哑而带些沙哑:“你呢?吃饭了吗?”
夏知遥轻轻一笑,低头替他擦去额角的细汗,动作温柔极了,却藏着一种预告别的安静:“吃了,放心。我下午的航班。”
她顿了一下,目光微敛,语气恢复惯常的理性:“我得先回酒店组织一下我们的人,然后……就回北京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缓缓垂下头,手攥紧了碗和勺子,像抓住什么还未醒透的梦,但梦境终归是梦,就算再不舍,也会随着清晨的光,散去。
她起身去收拾碗筷,动作仍一贯有条不紊,将碗叠好送进厨房,开水壶烧水。
然后她换下昨晚烘干的衣服,把一切都整理得妥帖清爽,像她从未真正属于这里,不曾留下痕迹,也不打算留下来。
她背起包,朝他看了一眼,那一眼温和平静,嘴角微扬,像过去无数次临别前那样,轻描淡写地说:“好好休息,别乱跑。好了跟我说一声。”
周越望着她,太多话堵在胸口,翻涌着、燃烧着,却在他们四目相对的那一瞬,被全部咽了回去。
他最终只是低声应了一句:“嗯。”
她转身离开,脚步一如既往地干脆轻快。
门被轻轻带上,发出极轻的一声响,仿佛关上的,不只是门,而是他握了太久、藏得太深的那一个,关于她的世界。
房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他一个人,像是被整座城市遗落在夜的缝隙里。
她还是走了。
他坐在沙发边,眼神空洞,整个人像沉入一片无声的水域,连呼吸都带着迟滞与压迫。
洗衣篮里静静躺着她换下的两件衣服,他感到一丝荒谬的庆幸,她没有把它们也带走。就像留给他最后的,她曾经来过的证据,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
他低头,将那两件衣服抱进怀里,他像个疯子一样将衣料贴近鼻尖,深深嗅着。那股熟悉的气味立刻冲进脑海。
是她一贯淡淡的香水味,好像是麝香,掺着一点茉莉的清甜,像极了他们小时候用的雪花膏,甜得干净,也远得心疼。
那年冬天,他的手冻得皴裂,是她用热水帮他泡开裂口,又一寸寸地擦雪花膏。
他不是没想过挽留她,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在她说出“要回北京”的时候,在她低头替他擦汗、指尖微凉的那瞬间,他无数次想张嘴,说一句:“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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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终究没说,他说不出口。
他知道她不会留下,从一开始就知道。
她有她的世界,步伐坚定、目光清明,而他呢?从头到尾,只是被她照顾、被她回头看一眼的那个孩子,不是她会牵手走下去的那个人。
他不是没自知之明,可即使清楚这些,他还是忍不住一次次靠近,一次次幻想,她会不会在某个瞬间动摇?哪怕只有一秒的不舍?哪怕只是一点点……犹豫?
只要有一次,就好。
可她没有,从头到尾,她都没有。
他捏紧手中的衣料,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却没能平复下胸口的波澜。
你到底,还要撑着这份不该吗?这份她从未回应过的执念,这个你明知道没有结局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