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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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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质伛影曲(8)

昭立刻抢在她前面回答:“没错,就是一种会让人全身烂掉的病,类似于消渴症的感觉,对吧,反正也不重要。”

怎么可能,这哪里一样?

舒凝妙开口:“潘多拉……”

“啊哈哈。”

舒凝妙紧盯着他:“耶律老师……”

昭再次打断她的话:“啊哈哈哈。”

霄绛不耐烦地隔空抽过去,凌厉的风甩在他脸上,他终于安静下来。

舒凝妙隔着两尺距离,神情冷漠地和他对视,暗红的眼眸沉下来,像把能刺破一切的剑似的,直指着他的身影,暴露出狰狞刃口。

昭抬手摸了摸鼻尖。

霄绛站起身,居然也没再追问下去,将这问题又轻轻放下:“那我去找修女她们问问,这附近就有收容所,或许有什么关联。”

她拍了拍少女肩膀,露出爽朗的笑容:“一起去吗?”

舒凝妙最后瞥了昭一眼,片刻后,两人之间无形的硝烟倏忽散去。

她语气如常应下霄绛的话,顺手推了下舒长延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别跟过来。

等她们走上去,昭才开口,像是对着舒长延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妹妹还是笨一点可爱。”

他寻求认同感似的望向舒长延,不出意料看见男人恐怖的神情:“……我不说了,行了吧,你也别说。”

“我不说。”舒长延抱臂倚靠在一旁,侧目追随着她已经消失的背影:“她自己会弄清楚的。”

这人话语间没有一点儿同事关怀,只有对妹妹盲目般的信任惯纵。

最棘手的是,他现在也已经感觉到了舒凝妙的敏锐。

这兄妹俩都是怪物吗?

“真麻烦。”昭抓住自己头发,微微撩起来一些,耳边悬挂的米粒大小的任务辅助器亮光一闪而过,发出重复的通知声:“如果不是某个傻子一定要过来,我也不会被派送到这种任务。”

任务辅助器还在催促他:“请尽快处理任务尸体。”

霄绛任务结束的同一时间,他就已经收到了新的任务,这才是他跟过来的目的。

科威娜决定让他处理掉霄绛偷藏下来的尸体——和舒长延相似的剑痕太容易让其他人利用,国安局局长一直为辉格党候选人站队,国安局的人封锁这么多天,也同样在寻找更致命的证据,好扳倒一城。

他要抢在辉格党保守派借此对军部发难之前,抹除掉曼拉病乃至凶手相关的痕迹,捏造出一个实际不存在的因妥里死士凶手,将事故包装成外界的恐怖袭击,顺便为主战派候选人造势。

顺利完成这些事的前提是不能让霄绛这家伙知道,毕竟这家伙是个纯粹的笨蛋。

而舒长延言外之意,虽然不会直言暴露他,但也不打算管舒凝妙做什么——他那个怪物妹妹绝对会发现的,这和纵容没区别。

“总之,你别插手。”

舒长延语气温柔得让他心底发凉:“我听她的。”

“盲从只有在奴隶身上是一种美德,兄弟。”昭想拍拍他的肩,被舒长延无情避开。

他脸上露出深沉的神色,重重叹了口气:“过来之前,我已经联系过自卫队的人,搜寻到的尸体都会被第一时间烧掉,国安局的人到现在也没拿到确切的线索,接下来只要伪造出杀人现场就行了吧。”

即便是国安局的人,恐怕也想不到新地里这个松散的居民自卫组织是在庇涅军部干涉下诞生的。

他手指拂过尸体安详的脸,唇边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涩笑容。

修剪得圆润光滑的指尖下,尸体苍白的皮肤开始顺着t他划过的痕迹缓缓撕开一道血线。

“——『崩解』吧。”

他放下手,被赋予新的性质的尸体发出细微的迸裂声,从他划过的地方起逐渐裂开,溢出黑色的脓液,骨头和血肉顷刻之间消融成液体,从纸盒中渗出。

短短片刻,除了残余的黑色液体,地上空无一物。

昭抬脚避开黏稠的黑色液体,背过手,带着得体优雅的微笑:“祝你安息,虽然不知道你是谁。”

舒长延颀长微屈的身影微微动了动,脸上浮动着些斑驳而通透的阴影,那微妙阴影下却是透亮的湛蓝瞳孔,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舒凝妙蓦地转头,望向某个方向。

身边的霄绛正认真地蹲在地上,聆听每个孩子主动提供的线索。

叽叽喳喳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有个孩子说她经常看到过老师去收容所,回来还会给他们带吃的,还有个孩子拿出了老师前不久给她的素饼,一小块掰开的面饼,已经干得不成样子,小孩还舍不得吃完。

这块素饼来自仰颂教会的圣餐,大概也是在收容所领的。

死掉的这个人,是普罗米修斯曾经的成员,来到孤儿院后,只是个普通的保育老师,对孩子耐心真诚,身上仅存的积蓄都用来给小孩们买想要的东西。

小孩们能提供的大部分都是没用且无厘头的琐事,霄绛还认真听着,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的表情。

感觉到她目光变化,霄绛抽出身来看她:“怎么了?”

“……没事。”舒凝妙听见了身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下意识眯起眼睛。

这时,有一个小孩突然冲出来,拽住霄绛的衣角,仰着脑袋看她,又黑又瘦的脸上满是灰尘:“阿绛姐姐,你会找到凶手的吧?”

他眼眶里沁出些雾气,紧紧抿住唇瓣,不让泪珠掉下来。

这些孩子虽然没有看到尸体,却能隐约猜到那个脾气好到连重话都不会说的大叔,已经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比这更可悲的是,第一次直面死亡的孩子,走出被保护的孤儿院,需要面对的是比这更轻易夺走人生命的混乱世界。

女人握拳轻轻锤了下自己的胸口,语气笃定地保证道:“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杀死你们老师的凶手,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几不可察的脚步声停在她们身后,昭和舒长延从地窖里走出来,逆光自身后笼罩,模糊了舒长延的身形轮廓,只留下无形的压迫感。

小孩们不认识谁和谁,但凭直觉黏上来,知道谁是能亲近的谁是不能亲近的,顿时作鸟兽散。

昭撑着一把遮阳伞,对转过头看他的舒凝妙微微扬起微笑,语气自然寻常:“看,这家伙又在随便许下不负责任的承诺了。”

霄绛回头,大感丢人现眼:“你出来还带把伞?”

“没有太阳的地方也有紫外线啊。”昭抬手遮住自己的脸,眼尾一弯,那丝仅存稳重就不见了:“我要对自己好一点。”

“我现在把你的脸打烂,你就不用对自己这么好了。”

眼看两人又要争吵起来,艾瑞吉小跑出来,身后跟着一位白衣女人,莫约三四十岁的模样,神态祥和,盘起的头发一丝不苟,眼角略有些细纹,纤尘不染的丝质白衣长袍轻柔地垂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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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负责这个孤儿院的修女。

舒凝妙第一次见她,却感觉她一定来自仰颂教会,不为什么,就因为这种仿佛只有她能感受到的,独特的无法言说的气质,很像入教已久的格拉纳夫人,甚至与时毓的完美假面有些微妙的相似。

女人声音和蔼,连带着院子里其他人的声音都不自觉放低了:“我是隐修女,你们就叫我隐吧,我是这里所有孩子的母亲。”

“妈妈。”艾瑞吉喊了修女一声,和她解释了前因后果。

隐修女指引他们往后走,孤儿院的后墙隔着莫约两条街,能看到一小片被人避开的区域:“那里就是仰颂教会的其中一个收容所,蒯宋来到我们这里工作之后,每几天都会抽出时间去收容所帮忙,会和他的死亡有关系吗?他离开那天并不是去收容所,只是去采购东西,但据阿绛小姐所说,她是在这两条街的小巷中发现他尸体的。”

“是不是还得看了才知道。”霄绛挠挠头:“我对这里不了解,看不出什么问题,但他们应该可以。”

“他们”中,一个插着手冷眼旁观、一个打着伞视若儿戏,还有一个看起来比凶手更像凶手。

艾瑞吉的目光在“他们”几个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朝着霄绛说道:“拜托你了,阿绛小姐。”

霄绛大咧咧应下来,大步往那边走。

昭撑着一把轻巧的阳伞不疾不徐走在其后,影子斜斜倒映下来,被树影分割成很多片。

舒凝妙落后几步,抓住缄口不语的那人手臂,微微侧了侧头:“你可以不去的。”

“关心我呀?”舒长延弯下腰,伸手按住她的手捉起来,用下巴蹭蹭她手心,声音仍是淡淡的,却带着连她都能听出来的开心:“没关系的。”

他展颜一笑,抓紧舒凝妙那几根窝在他手心里的柔软手指:“虽然我很讨厌所谓的教会。”

几分钟后,站在收容所门口。

来往忙碌的修士中,跪在地上的人背对他们,柔顺的发丝拖曳,淡然宁静,一身白衣别无装饰,这人在胸前划着看不懂的手势,此时转过头来,眉间痣在这张异常圣洁的脸上格外灼眼,过分苍白的脸庞反而有一种如同瓷器般非人的光彩,挑不出任何瑕疵。

他视线不加掩饰地直直朝着舒凝妙而来,黑沉无光的瞳孔似乎因向阳而掠过一丝微光。

微生千衡拢了拢耳边的长发,眼里俱带按捺不住的笑意,压着声音开口,含着恰如其分的困惑,看不见其他人似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舒小姐。”

他尾音带着钩子,客气疏离的称呼也染上别的意味。

舒长延再次冷冷地开口:“但是现在,好像更讨厌了一点。”——

作者有话说:每个动作都精心设计过的圣子大人

表面2v2公平对决但某人背后实际空无一人哈,哥没和妙直说一是因为有默契,知道妙已经猜到了,二是他和昭也是朋友,两个人要真冲突昭没胜算,有人当场就叛变了,妙的素质决定了哥的素质

『昭的年终总结』

这一年,对你最重要的或许是【时尚】,你搜索了748次『时尚』相关词:#穿搭干货、#生活态度、#流行趋势、#诗歌、#审美积累、#高智感穿搭……

你曾搜索【同事是狗怎么办】,并一口气浏览了31篇相关内容,那一天在好奇里转来转去的你,找到答案了吗?

今年你一共拒接94次通讯,最常用的自动回复是【我辞职了】,看来你一定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吧。

第122章 质伛影曲(9)

看过来时,他膝边还躺着昏睡的病人,手边放着一碗黢黑的药汁,缓慢倒进病人的唇齿间。

如胶似漆的苦药气息萦绕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阳光投在他脚下。

有一瞬间,仿佛构成了教堂彩绘玻璃上才有的图画,美丽的圣子悲悯地怀抱着逝去的生命,膝下也成了庄严的祭台。

“真巧。”微生千衡扶着脸站起来,黑而柔润的长发就这样披散在肩头。

他走到他们面前,眉弓如弯月柔和,接着用拖长、模糊的声音,目的明确地指向她:“是来看我的吗?”

若前一句还不明确,这一句舒凝妙能肯定他是故意挑事的。

她淡淡道:“不是。”

霄绛适时开口,解释他们来这里调查的原因。

“这样啊。”

微生千衡倒也不介意,还是那副神情,竟自然而然走到她身边:“那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他盯着舒凝妙的目光实在让人不舒服。

舒长延笑意宽和地搂住妹妹肩膀,只是眼睛里半点笑意也没有,只是冷静地审视着他。

和容悦色的圣子大人轻轻哎呀了一声,避开他眼神,嘴角微微耷下,又很快向上弯起,他似乎很擅长利用自己的脆弱和那张无往不利的面容。

昭用只有他们几个能听见的声音嘀咕:“这是有人性的人能露出来的表情吗?”

霄绛压低声音:“你们礼貌点行吗?”

舒凝妙对空气中弥漫的焦火味意兴索然,已经挣开几步,走在几人前面。

作为多t少要涉及议会政治的教会符号,微生千衡对他们的要求十分配合,吩咐身边的侍从离开,又故作苦恼地扶了扶额角,告诉他们:“这里一般是附近的信徒轮流过来照顾,想要找齐人还需要点时间,你们不如先在附近看看。”

昭毫不客气地坐下,笑睇身旁看似无害的青年:“那好,我就在这里等着。”

他一向是穷讲究的人,霄绛本来也没指望他做什么,别给她找事就行,就现状而言,舒凝妙看起来显然比他靠谱。

心知肚明彼此身份,他和舒长延杵在这里,微生千衡也不好抛下招待他们的职责继续黏在舒凝妙身后,挂着笑意站在原地。

满室难闻的熏蒸气味,痛苦挣扎的人,感官实在难以形容,一些人早已见惯了,一些人视若无睹。

霄绛迈开脚步,看见舒凝妙已经走远,侧身隐晦地对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

她两步并三步跑过去,跟着舒凝妙从收容所后绕过去。

“去哪?”霄绛脸上显出迷惑的表情。

舒凝妙用只有她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这一片的福利设施归仰颂教会所有,包括孤儿院的来往人员,都会被辖区内的教堂登记在册。”

“你要去找那个叫蒯宋的老师的信息?”

舒凝妙没说是或不是,死的那个人是艾瑞吉从普罗米修斯带回来的,当然不可能在教会留下痕迹。

她们俩潜进教会教堂的档案室如入无人之境。

仰颂教会至今还保持着古典的手抄档案传统,档案室每一个角落都塞着满满当当的纸,除了现在通用的庇涅语之外,更古老的还会用古庇涅语记录。

霄绛一个字也不认识,只能安静地蹲在角落看她。

好在舒凝妙没花费太长时间,只是抽出其中一本翻了几页,便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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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抽出那其中两页,拿给霄绛,指尖点在档案的照片上,赫然是孤儿院内那位名叫隐的修女,只不过模样比现实更年轻些,眉眼有几分傲然的气态。

霄绛只能看得懂图,傻里傻气地问她:“这上面写的什么?”

“这个女人叫隐,是个被官方收养的战争遗孤,之前一直生活在庇涅中心城区,生活优越,毕业于名校,二十五岁之后,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皈依了仰颂教会,成为一名修女,并主动留在新地生活。”

舒凝妙知道她对庇涅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听得云里雾里,于是转移话题道:“你什么时候来庇涅的?”

“我想想,太早了,都要记不清了。”霄绛双手撑着地,屈腿随意坐在地上:“十四五岁的样子,到现在也有十几年了,我是觉醒异能之后被庇涅统招过来的,本来也要去科尔努诺斯上学,但没过来两天就被军部招揽了,反正我不爱读书,还挺高兴的。”

“从那时候,昭就是你的搭档吗?”她问她。

“是啊。”她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么一想,才发现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不觉得奇怪吗?”

舒凝妙坐在她身边,将那两张档案纸对折几次,收进口袋:“你在庇涅生活了十几年,明明对话毫无障碍,却不认识最基础的字。”

“可能我就是没什么天赋吧。”霄绛捂住额头,耳朵泛起点红色,她听得出舒凝妙说的话毫无恶意,还是有点心虚羞愧:“让我看书,我两秒钟就睡着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看着霄绛,眼里透出很多霄绛无法理解的情绪,哪怕看起来还是一样的骄傲疏淡:“这十几年里,你回过孟丹吗?”

“啊——”霄绛将手背到脑后,嘴角的笑容也没撂下:“你不知道吗?签完那些乱七八糟的协定,入籍庇涅,我已经不可能回去了。行使者的工资可高了,我那时觉得值得,如果不离开家乡,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如果不离开……我一辈子也看不到这样的世界。”

“我记忆中那是个小到在地图上会被当成芝麻扣掉的国家,没有机场,坐船也要半个月这么久。”霄绛仰头望着蒙着灰尘的屋顶:“没有网络,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一年四季饭碗里都是辣椒,秋天满地金黄色的小麦,像片沉甸甸的海。”

舒凝妙沉默了片刻,抓住她温热的手,翻成掌心朝上:“我教你写庇涅语。”

霄绛的手粗糙柔韧,手心比手背略白点,浅麦色的肤色上覆着茧痕,虎口也有一道贯穿的手臂的伤痕。

她手指贴着一笔一划划过霄绛的手心,指尖微凉,温软的触感就像被一团柔软的棉花蹭过。

霄绛有些痒,却没有把手抽回来。

“这是什么字?”她问。

舒凝妙说道:“你的名字,霄绛。”

她又用手指描摹一遍。

霄绛照猫画虎地伸出另一只手,在地上用灰尘一笔一画写出那两个字。

不出所料,扭曲零碎、东倒西歪,和她写的字根本毫无关系。

舒凝妙脸上没有露出一点意外神色,耐心地又写了一遍。

一次。

两次。

三次。

……

直到霄绛在地上扭扭曲曲写出自己的名字,舒凝妙才松开她的手腕,慢慢立起身:“走吧。”

走回收容所,微生千衡那道身影就站在尽头,微微低着头,身旁站着另一个同样身穿白衣,看不见面目的人。

见她们回来,周遭的静寂被打破,微生千衡主动介绍道:“他就是负责昨天值守的人,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他吧。”

霄绛照例将当时的状态说了,拿出尸体的照片,指向不远处的巷子,问他的想法:“昨天清晨我循着血味在那条巷子找到尸体,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两个小时,你在那时有没有注意到过什么情况?”

面目普通的白衣人听完她的描述,沉思片刻,语气肯定地回答:“我见过他,他清晨就来了这里,领了圣餐很快回去了,和另一位修女一起。”

原本正在端详其他东西的舒凝妙,听到最后这句话,猛地抬起头看向微生千衡。

霄绛双眉紧蹙着,眉心仿佛刻下一道伤痕:“怎么可能?”

隐修女给她提供的线索可是截然相反的,她将尸体带回孤儿院时,隐修女告诉她:这人出去采买后就没有再回来,今天也不是他去修容所的日子。

——查到现在,连凶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冒出两段截然不同的口供,到底谁说的是假话?

“你说的那位修女长什么模样?”

霄绛继续追问下去,没错,陪在男人身边的那位修女正是隐修女。

“你是真的看见了那位修女在他身边吗?”霄绛不死心地问。

微生千衡的声音横插进来,连眼睫都没有动一下,仿佛在思索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想,落下决断:“我们的教义不允许我们说谎,我所言所见皆为真实。”

他话语的重音落在末尾,微微颔首,不疾不徐地往里走:“失礼了。”

如果这人说的是真话,不就证明最大的嫌疑人和孤儿院那位修女有关吗?

霄绛眼睛一亮,拍过昭的肩膀:“走,我知道要查什么了?”

“还查什么?”昭抱手嗤笑:“有人已经气得头重脚轻了。”

顺着他的视线,霄绛看见舒凝妙快步追上微生千衡,两人身影被立柱遮住,消失在走廊里。

霄绛摸了摸下巴,不敢回头看舒长延的表情。

微生千衡是往自己休息的住所走的。

避开众人视线,舒凝妙面上最后一丝客气也消失殆尽,伸手抓住微生千衡白色丝质长袍的领口。

微生千衡毫无准备地仰面看着她,暗沉缁黑的眼睛里映出她的影子……和紧随而来的杀气。

“你再说一遍。”舒凝妙一字一句说道,气得发笑:“不说谎的圣子大人。”

“无论如何,都只有这一个答案。”微生千衡抬起手,轻拍她手背:“他们只给了我这一个答案。”

他歪了歪头,微蹙了眉:“再说了,我没撒谎。”

因为他根本就没说话,周围有的是人当他的口舌。

她就知道。

“庇涅的人和你打过招呼。”

舒凝妙伸手掐住他下巴,骨节细长的手力气极大,刺痛压迫着他的骨头:“给军部的人做伪证有什么好处?”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真正在新地行凶的这个人是谁,这个人绝对不可能被普通人抓住。

庇涅也不打算抓住这个只杀曼拉病患者的小贼,他们只打算把曼拉病的事对内抹平,顺便抓住这个机会对外宣战,利用民愤拿下代表的位置。t

她闭着眼睛也能想到。

微生千衡闭了闭眼,没有否认,便是承认下来。

舒凝妙推开他,看着他踉跄倒在床边,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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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名头响亮,但他睡的地方比维斯顿还家徒四壁,没有窗户,神龛似的小屋子里一张简易的床,床上没有铺任何被褥,只有单薄的木板,比路边的乞丐还可怜些。

他膝弯撞在床边,震得床边的架子也晃了一瞬,噼里啪啦摔下来好些东西。

是一排形状各异的小人偶,有木刻的也有泥偶,舒凝妙抬眼,才看见架子上还整齐放着几把刻刀和原料,大概是他平时的兴趣爱好。

一个看不见光的龛窟,除了床空无一物的卧室,他唯一的爱好居然是捏小人。

泥偶掉在地上,已经碎成两半。

她深呼一口气,俯身帮他捡起破碎的泥偶,随手放到架子上。

微生千衡走到她面前,额头的冷汗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苍白的脸色衬出近乎明净的脆弱:“我不拒绝他们,就像我不会拒绝你一样。”

他走了两步,在床边坐下,扯下手套,曼拉病的感染破坏了皮肤的组织,导致伤口极难愈合,他那双手已经溃烂,黑色的裸露血肉挂在白骨上,狰狞难看。

微生千衡一声一声地咳嗽,像被刀剐过一般,整个人脊背都弯了下去,肌肉隐隐打颤,痛苦地蜷缩起来。

舒凝妙冷瞥着他,对一个将死的病人来说,她的冷漠近乎残忍。

她并不是完全铁石心肠的人,只是他打动不了她。

他伸出一只手,将架子上刚刚摔碎的泥偶放进她手里,虚弱的声线清晰传到她耳中:“这个摔碎了,送你。”

舒凝妙垂下眼,掌心躺着一只碎成两半的小鸟泥偶,头和身子从中断开,沾着他手上黑色的血。

“我相信你。”他的细密睫毛耷下来,生出几不可察的笑意。

她转身离开,将他留在一室黑暗中。

霄绛斜靠在外,看着收容所房顶啄食的乌鸦,看到她出来,对她露出一个干净明亮的笑容,目光仿若骄阳,坦然晃眼到藏不下其他污垢。

这样清明的笑容,不带任何其他的意味,只是再纯粹不过的笑意,舒凝妙攥着泥偶的手,倏然松了松。

霄绛说道:“凶手很有可能是孤儿院那位隐修女,我先让昭他们回去看着她了。”

“她不会跑的。”舒凝妙看着前方,瞳孔通透冷静,开阖之间,仿佛一把剖开血肉的刀子,把里外都穿透。

——因为那是庇涅为她量身定制的真凶。

第123章 质伛影曲(10)

尸体是真的,要找的凶手是假的。

谁都有可能说谎,但艾瑞吉没有理由说谎,所有的节点里只有一个谎言,这个谎言就是凶手本身。

庇涅要伪装出一场凶杀案,霄绛就是见证人。

她猜到庇涅可能要动手脚,却没想到隐修女会是庇涅的人。

熟悉这些人情门道的人,看到档案就能大概明白。

这样的履历,有八九成是庇涅议会那边安插进教会的明线,所以即便履历光鲜、学识不俗,十几年了还留在孤儿院这样的地方当个普通修女。

没错,如果不是隐修女看到霄绛带来的尸体之后做出判断,庇涅也不会那么迅速地撤回霄绛原本的任务。

说通微生千衡让仰颂教会做口证,捏造出本来不存在的线索。

将所有矛头指向自己之后,再在霄绛面前动手杀人,制造新的死亡现场,制造出全新的,用于展示在大众面前的凶手和受害者。

至于隐修女自己的身份,可以是因妥里的死士,也可以是某个反政府组织的代表,全看庇涅想如何利用。

被杀的人不是曼拉病患者,还要能够激起民众的群愤。

舒凝妙已经猜到了那个对象。

艾瑞吉。

出生新地,却在科尔努诺斯上学的普通学生,刚从阿契尼事件被救出,在社会新闻还残留着些热度的女孩。

——更灾难的是,她和普罗米修斯还有联系。

从进入孤儿院起,舒凝妙就隐隐觉得不对劲的疑虑终于有了答案,一个修女有多好心,才会在满是孩子的孤儿院里留下一个陌生的男人?

除非她知道这人的身份,也知道艾瑞吉在做什么。

尸体昨天才被霄绛发现,行动却推进得却如此之快——那位名为隐的修女,早就打算借此清除普罗米修斯的余党,只不过还没行动,男人就被杀了。

既然如此,一石三鸟,既能借此把这场杀人行为和潘多拉、曼拉病撇开,引导新一波舆论,还能顺便解决掉普罗米修斯的残党。

霄绛自进入新地以来,发现的所有线索都是她有意为之的安排,连拿到营援队的通行卡,都是顺水推舟设计好的戏目。

表面上看是霄绛自发的行为,实际全是庇涅军部那些人在暗中引导——在这所有一切之后,还有只无形的手在推动。

因为真正的凶手是故意杀掉蒯宋,让尸体暴露在孤儿院附近被霄绛发现的。

发现尸体的霄绛,一定会循迹找上孤儿院。

隐修女身份、庇涅每一个判断、每一步计划,全都在他意料之中。

此时此刻,舒凝妙才明白。

这盘棋上对弈的,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

她和那个人。

他真正针对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中年男人,而是艾瑞吉。

这是对艾瑞吉恶趣味的报复,是对她的小小警告。

大概是为了报复两年后艾瑞吉暗中替阿尔西娅传话,导致舒长延成功找到方法,她在他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下被复活,整个世界打乱重来。

如果没有倒逆时间,那时整个世界一片混乱,这人的目的应该已经快达到了。

舒凝妙不知道这人想做什么,但他想要的未来,一定不是大多数人希望的未来,不是阿尔西娅所期冀的未来。

霄绛叹了口气,揽住她肩膀:“干吗那么严肃?”

舒凝妙转过来,仰头看她:“你为什么想找到真相?”

“你是想问我和他们怎么不一样,知道这事不单纯,还要傻乎乎掺和进来,对吧?我其实也不是多善良的人,人也没少杀,没想过上天堂,就是一根筋而已。”霄绛奇怪地笑了笑:“我想不了那么多,面前有一条路,想不通就一直往前走,走到前面就明白了。”

她抓住舒凝妙的手举起来,舒凝妙仰面感觉到有风刮过她指尖,自由的风变换着角度,仿佛有实体的形状,能听见澎湃的声音。

“别不开心啊。”流风将她外套吹得摇曳翻飞,霄绛露出一排坚实的白牙,只望着她笑:“不然我会觉得,把你扯进来的我犯了大错。”

回到孤儿院,天已经黑了。这逼仄的地方光线本就不好,现在更昏暗,不出所料,昭告诉她们,他们回来时隐修女已经消失不见了,哪怕没有直接的证据也可以定性为潜逃。

孤儿院的小孩们都六神无主围过来,艾瑞吉满眼担忧,絮絮地说妈妈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孤儿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霄绛不会在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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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面前说这些事,投喂了他们些散装的糖——新地路边只能买得到这个,把他们全部打发了。

昭提议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晚上先住下来,明天再说。

舒凝妙知道他的意思,没说什么,舒长延帮她铺好被褥,她坐在床边,直到半夜也没有合眼。

入夜之后,天上的星星钻了出来,空气蕴凉刺骨,舒凝妙推开门,万籁俱寂中,只有一点薄凉的月光洒在地上,团团树影摇动着,发出轻微的声响。

有人迅速挡在了她的面前,对上她那双再清醒不过的眼睛。

那人开口,绮丽月光映出近在咫尺的熟悉脸庞,仿佛夜游的鬼魂:“妹妹,不早了,还是睡觉吧,对皮肤好。”

他不打算听到她的回话,直截了当地伸出手:“『疲困』”

随着他的声音,一阵强烈的疲倦和困意自眉心涌上,不容抗拒地拉着她闭上眼睛,舒凝妙突然伸手甩开他,力气之大,震得他胸口一阵阵疼。

昭抓住胸口的衣服,两眼眩晕,差点看不真切,舒凝妙皱皱眉头,指尖掐破虎口:“滚开。”

真够狠的,意志力也强得可怕,竟然生生从他赋予的性质中挣脱出来了,虽然只是简单的催眠,但可以无视他异能的人,数起来也不到一只手。

昭虚弱地吐出口气:“妹妹,我不是闲人,我也要工作的。”

舒凝妙说道:“被人利t用了还不自知的工作吗。”

他眉头也蹙起来:“什么?”

“隐修女。”

“……你知道的还真多啊。”昭说道:“这位隐修女是庇涅暗中培养的探子之一,你放心好了,都是工作,修女是伪装,对小孩子没有感情,不用担心她留手。”

“别挡在我面前。”舒凝妙没心思跟他开玩笑,反手按在背后剑柄,不知何时,她已经拉开网球包,露出眼熟的长剑:“我只说这一遍。”

她眼里是真有凛然杀意,这样杀伐决断的行动力,明显不是什么玻璃老虎。

“好凶。对待我这种精贵的辅助人才,要轻拿轻放啊。”他沉思许久,最后居然说道:“好吧,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可要欠我一个人情……不行,舒长延也得欠我一个,任务报告很难写的。”

舒凝妙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侧身和他擦肩而过,才发现艾瑞吉就坐在不远处的院子台阶上,一直到深夜也没有睡。

而昭刚刚就站在这里,一直在观察她。

观察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才会动手。

察觉到舒凝妙不加掩饰的脚步声,艾瑞吉转过头,看见是她,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她一直感觉院子里似乎有其他人,却又不敢到处看,凶杀案的余威还盘旋在这片土地上,修女妈妈又无端失踪,经历种种事情之后,她已经不敢再那么大胆。

屋檐积着水,头顶系着小孩子们用松果做的手工风铃,随着风细细碎碎地乱响。

艾瑞吉用冰凉的手捂了捂自己滚烫的脸,又百无聊赖地去戳台阶缝隙间的小草,在她的异能下,瘦弱的小草冒出针尖似的脑袋,“沙沙”作响。

她撑着一边脸:“妈妈现在也失踪了,我睡不着。”

舒凝妙不接她的忐忑不安地咕哝,只是说道:“你为什么要把那个普罗米修斯的人带回来?”

“他是个好人啊。”艾瑞吉用那双疑虑的眼睛看着她:“他加入普罗米修斯之前,也只是个普通的挖掘工,没有异能,没做过什么坏事,对孩子们也很好。”

如果是几个月前,舒凝妙只会冷淡地抛下一句,好人不能解决问题。

但是现在的她,什么也没有说。

艾瑞吉弯下腰,将脸埋在膝盖里:“妈妈是我最信任的人,孤儿院是我的家,如果不把他带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还能把他带到哪里去。”

舒凝妙冷淡的眼神,把她手边的小草都看焉了:“如果没能抓到凶手,即便重新开学,你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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