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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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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孩子们受伤生病,也皆是元寄雪劝说头目“健康的孩子才能卖上好价钱”,才有了被诊治活命的机会。

头目允她四处摘些草药救人,也因此让她有了留下线索的机会。

“幸好有你!”封眠望着元寄雪,眼底是毫无作伪的、纯粹的敬佩,“若非你留下的线索,要找到此处,还不知道要费多少时日,有多少变故。”

元寄雪怔了怔,微微垂下眼,眸中复杂的情绪翻涌着。

再相见时,郡主的反应与她料想的全然不同,她本以为,就算郡主再如何宽和,也会因她下药一事而鄙薄冷眼,可她却好似全然忘了这回事一般,只字未提便罢,怎还能真心地称赞于她?

往日在家中,便是她什么都从未做错,父兄与继母也只有打骂与数落。现下封眠的话让她心口发烫,更多却是无措的茫然。

封眠不知她心中所想,兀自理了理腕上沉重的锁链,侧耳向土牢外倾听,依旧是一片死寂。

她心下有些等不及了,轻声自语:“怎么还没动静?”

话音未落,一声沉闷的轰鸣忽然响起,脚下地面微颤,洞顶土石簌簌落下碎尘。

“退后!趴下!”

封眠立刻意识到是百里浔舟开始炸开洞口,迅速指挥孩子们聚到一处,“都护住头!”

有碎石砸落,她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双臂,将离她最近的几个孩子猛地揽入怀中,用自己单薄的脊背作为屏障,顶住了雨点般砸落的碎石。

她感受到怀中孩子们因极度恐惧而剧烈的颤抖,余光瞥见元寄雪和阿央同样扑过来护住其他孩子的身影。

虽是知道百里浔舟既然开始炸开洞口,便是确保了山洞不会塌陷,砸落的石块不会伤人,但她心下还是有些懊恼自己思虑不足,她应早些让孩子们注意自卫的。

待烟尘稍散,众人惶惶然抬首,在呛咳声和胆小的孩子的呜咽声中,夹杂着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

“*的,敢里应外合骗老子!想救人,老子先把你们全都杀了!”

头破血流的陈大提着砍刀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他状若疯魔,充血的双目野兽般满是凶戾和杀意,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他根本不管外面已经响起的激烈打斗声,手中砍刀“砰”地砍断了简易土牢的木栏。

“啊——!”孩子们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封眠和元寄雪还有阿央毫不犹豫地挺身挡在最前面。

封眠脸色苍白如纸,扬声安抚着身后的孩子们,“别怕,有人来救我们了!他伤害不了我们!”

孩子们仿佛孱弱的幼崽一般瑟缩在她的羽翼之后

“就是你这个贱人!”陈大仇恨的目光死死锁在封眠身上。

方才一有敌袭,老大就反应过来他们上套了,一脚便将陈大踹飞了出去,咬牙要与他秋后算账,然后便带着弟兄们冲出去迎敌。

陈大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媳妇儿绑进来的那姑娘有问题,当即不管不顾地冲了回来。

便是死,他也要先拉几个垫背的!

雪亮的刀锋在眼前划过一道刺目的光,封眠瞳孔骤缩,下意识闭目,高举缚手的锁链抵挡,刀刃砍在铁链上发出刺耳的滋啦声响。

下一瞬一声惨叫,封眠只觉腕上一轻,腰间猛地一紧,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向后一带,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硝烟和尘土混着一种熟悉的清冽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她惊魂未定地猛地睁开眼,入目便是百里浔舟线条流畅的下颌。他薄唇紧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线,下颌处沾着一点飞溅的血迹和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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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添几分凌厉的煞气。

百里浔舟一脚踹飞了陈大,眼含惊忧地看向怀中的封眠,急切地将从头到脚扫视一番,见她无恙,紧蹙的眉头才极其细微地松动了一丝,一直悬在胸口的心放了下来。

“在这待着。”他半推半抱地将她轻轻摆到墙边,方才再次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土牢外的厮杀声并未坚持多久便停歇了。

这些拐子不过是仗着地利藏匿的一窝蛇鼠,远不是疾羽营和鸾仪卫的对手,硬撑了片刻,便只余哀哀求饶声。

当百里浔舟带着一身未散的煞气和淡淡的血腥味再次踏入土牢时,洞内弥漫的烟尘几乎已经散尽了。

外头被炸开的洞口处的碎石尽数坍塌,天光从豁口处艰难地透进来,照亮了满室狼藉和一张张劫后余生、惊魂未定的稚嫩脸庞。

百里浔舟招了招手示意身后众人跟进来,“将人带出去好生安置。”

接着他一眼余光也未分给旁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封眠面前。他高大的身影在她面前投下一片阴影,二话不说,单膝点地蹲了下来,掏出一把钥匙,一手捧起封眠的手镣,动作利落而轻柔地为她解开锁链。

满室皆是丁零当啷解开锁链的声音,封眠却不知为何仿佛只能听到眼前的动静,锁戳进锁芯时的动静,旋开时轻微的咔哒声,微微屏住的呼吸声,和缓慢跳动的心跳声。

卸下手镣,便见腕间柔嫩的皮肤已被磨破了

皮,留下了一道血痕,百里浔舟本就未解开的眉心蹙得愈发紧了。

封眠被盯得颇有压力,总觉得再不说定什么便有火山要爆发了,忙张口解释道:“我这皮肤养得太娇嫩,摁一下就红了,这样子也就瞧着吓人,其实我没什么感觉的。”

百里浔舟掀起眼皮凉凉地看她一眼,封眠下意识便噤了声,抿紧了唇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百里浔舟心下有些烦躁,迅速将脚镣也解了,视线没敢在脚腕上多留一瞬。手腕只戴了片刻的镣铐便磨成了这副样子,早就开始行动不便的一双脚又会是什么样的惨状?

他惦记着此处环境污糟糟的,当下不由分说地将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和后背,将人打横抱起。

封眠下意识地攀住他坚实的肩颈,指尖能感受到衣料下灼热的体温和紧绷的肌理。

她刚想开口,百里浔舟已抱着她,迈开大步急急往外走。

得快些回去马车上,将脚伤处理一下。

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安静地隐在人群中的元寄雪的身影。元寄雪默默望着他火急火燎离开的背影,心口仍是没忍住闷了一瞬。

自情窦初开之际便执着抓住的那一抹温暖,她终究从来没有抓在手心过。

“郡主!”

见封眠被百里浔舟抱了出来,流萤和雾柳吓了一跳,急忙冲上前。

“来人,送她们回营地。”百里浔舟叫来两个人,又嘱咐流萤两人,“快些弄盆干净的温水等着!”

两名疾羽营将士带上流萤和雾柳疾驰而去。

百里浔舟将封眠托到马上,翻身坐到她身后,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忍着些。”

他轻轻叮咛一句,扬手将披风卷到她身上,遮住迎面的风,便立即策马往营地赶去。

担心颠簸的晃动让她不适,百里浔舟抱着封眠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让她能更稳地贴靠在他胸前。

封眠觉得只过了瞬息,人便已被稳妥地安置到了铺着厚厚软垫的车厢内。

封眠跌入一片柔软的包围,车内的暖意和熟悉的熏香气息让她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疲惫感和脚上尖锐的疼痛。

她忍不住轻轻蜷缩了一下身体。

百里浔舟一言不发地接过流萤递来的温水,弯腰钻入马车。

被挡在外头的流萤刚想说她来照料郡主,便被雾柳拽了拽袖子,摇头制止。

马车内,百里浔舟沉着脸,将水盆重重放在小几上。水波晃动,映出他冷峻的倒影。

他看也不看封眠,只是粗暴地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线条流畅、肌理分明的小臂,然后半跪在车厢地板上。

那双骨节分明、握惯了杀人兵刃的手,径直伸向封眠沾满泥污的裙摆,下同样满是污泥的鞋,动作轻得近乎笨拙地替她脱鞋。

“嘶……”

许是碰到了伤处,封眠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缩回脚。

“别动!”百里浔舟低喝一声,语气硬邦邦的,手上的动作却不由自主地顿住,变得更为小心翼翼。

接着便是呼吸一窒。

暴露在眼前的纤细脚踝伤痕累累,脚上更是惨不忍睹,擦伤遍布,被磨出的血泡早已破裂,边缘红肿,渗着血水。

百里浔舟几乎咬碎后槽牙。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愤怒、心疼和自责的剧烈情绪在心中翻滚冲撞。

这般娇气的,一阵风便能吹倒的人,怎偏生胆比天还大!放着好好的王府不待,非要来淌浑水!

更多却是自责与懊恼,她说什么相信他,可他还不是让她将自己弄成了这幅鬼样子,什么也做不了!

封眠不大自在地蜷了蜷脚趾,试图将脚缩回裙摆下,“那个,让流萤她们帮我处理就行了,不麻烦你……”

百里浔舟正准备去拿干净布巾的手一顿——

作者有话说:百里浔舟:[爆哭]我是不是被嫌弃了

第45章

山风静谧,一片兵荒马乱之后,解救的人与抓捕的犯人各自归置好,只等着略作休憩,便启程回云中郡了。

姚知远拿着登记好的名册,随手拦了一个士卒,问:“世子呢?”

士卒抬手一指,“那头呢,站好一会儿了。”

姚知远顺着士卒手指的方向一瞧,百里浔舟跟个门神一样杵在郡主马车外头呢。

他点点头正要走,那士卒忽然犹犹豫豫地开口:“姚大人,您说,世子殿下是不是又惹郡主不高兴了,才被罚面壁?”

姚知远:“……你觉得世子能这么乖乖被罚?”

士卒挠了挠头,傻笑两声,“没被罚就行,我们还说呢,若是郡主和世子吵起来,还真不知道帮哪个才好……”

姚知远大惊,这还用犹豫吗?疾羽营的兵都是怎么训的?

“自然是帮着郡主。”他肃容道,“郡主在云中郡无依无靠,身子骨柔弱,性子又好,与世子吵起来,怎么想都是世子的错。”

“况且郡主待你我不薄,我等再站在世子那边,可就是白眼狼了。”

士卒心中疑虑迎刃而解,敬服地向姚知远一抱拳,“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

姚知远颔首离开,挥一挥衣袖,深藏功与名。

“殿下。”姚知远行到百里浔舟身后,轻唤了一声,百里浔舟才回过神来。

他将手中名册递上,“犯人和受害者名单皆在此处。这群人骨头挺硬,什么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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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先带回去,慢慢审。”百里浔舟略扫了扫名册,交还姚知远,嘱咐道:“那些孩子们受了惊,回去寻医师好好调养,问清楚家在何处,做好记录后,便好生送回去吧。”

“是。”姚知远点头应了,提醒道:“元姑娘也在受害者一列,她帮着瞧过了,孩子们都没什么大事。倒是她自己病得不轻。”

百里浔舟这才知道元寄雪竟然也在此处,他只略愣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了,“需要什么你安排就是了,她要回元府还是离开,都随意。”

说着话,百里浔舟的视线又往马车上溜,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便是要不要请元寄雪来给郡主瞧瞧,转念又想元寄雪也病了,不好再劳动她,更加怕过了病气给郡主,雪上加霜。

“殿下在此处干站着做甚?担心的话就进去瞧瞧郡主。”姚知远不懂就问,便听百里浔舟的声音都低了两度。

“她将我赶出来了,不让我帮忙。”那语气莫名的茫然委屈。

百里浔舟说着看向姚知远,桀骜的少年将军眼底盛满了迷惘,“她千里迢迢追来,受了伤,我替她瞧伤,她不应当……”

他张了张嘴,竭力思索着用词,“羞涩,半推半就,暗暗欣喜……”

姚知远做了个“停”的手势,止住百里浔舟的话头,总算明白他这副情状是为何了,颇有些无言以对。

“世子还觉得是郡主对您动心了?”

百里浔舟抿了抿唇没说话,但看神色,他就是这么觉得的。

姚知远觉得自己身为军师,有必要戳破主子不切实际的幻想,直言道,“属下不这么觉得。”

他倒觉得心动的另有其人。

百里浔舟斜眼睨他,“你又不是我,你当然觉不出什么。”

被送香包的是他,被追着跑的是他,被说信任的也是他,他就是这么觉得。

“……罢了。”姚知远很是见识过世子殿下的执拗,懒得与他掰扯,直接问道:“世子殿下又是如何想的?不打算与郡主和离了?”

那待回了云中郡,他可得去瓦舍一趟,重投赌局。

百里浔舟是如何想的呢?他在马车外站了半晌,也没想得太明白。

他只是想着,她待他的心意这般赤忱,他就算回应不了同样的心意,也应待她好一些。否则岂不是伤人?

“人心易变,她这心思说不定来得快去得也快,到时定还是要和离的。”

姚知远看着自家这位糊涂殿下,心下大叹,竟有人于风月一道上如此不开窍,不对,不是不开窍,而是开错了窍啊。

身为军师,他应责无旁贷地点醒殿下,但想到自己已说过多次,次次都被殿下驳了回来,便觉得还不如让他撞一撞南墙,撞得多了,说不定就开窍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才是一名好军师应当做的,遂道:“可殿下您如今这般举止,很难不让人误会啊……”

“若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说不得很快便凉了。要是另一头也跟着热起来,这担子怕是就要着了。”

被姚知远这么一说,百里浔舟愣了一下,才觉得自己近日举止好像是有不妥,他看姚知远地眼神清澈得像个太学生,“难得听你说了句有道理的。”

姚知远:“……”

好好好,平日里认真出谋划策的话都没道理,胡乱给他捣乱说的话就有道理了?

这军师真是没法当了。

百里浔舟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走开,但转身时脚底像被粘住了一般迈不开步子,终是背手敲了敲车驾,硬是冷着嗓音问道:“郡主可好了?”

里头传来封眠略有些虚弱的声音:“好了,多谢世子关心。”

百里浔舟的手在手在车帘处悬了片刻,终是没有撩开来看一眼,放下手道:“既无事,那便准备出发吧。”

“殿下!”

他正要走开,便见不远处村长颠颠地跑了过来。他立时停了脚步,等在原地。

村长跑到近前,先向几人行过礼,才揣着手,期期艾艾地开口:“我、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同两位殿下一起、一起回……”

他灰白的眉毛垂着,显然顶着一番压力,为了全村上下老弱妇孺的性命,他便是不要这张脸皮了,也得求着两位殿下相助。

否则过了这村,他当真不知去何处还能再碰上有权有势又有善心地话事人了。他们说不得便要被困在这山里一辈子。

“我们不进城也行的!只要能有条活路,让我们做牛做马都行!”

“您老人家不必如此。”马车车窗被推开,封眠苍白的小脸探了出来,她两只脚刚被裹好,不便下马车,便只能这般与人交谈了。

“世子殿下爱民如子,岂会对你们的苦处置之不理。只是不知,如你们这般遭了灾的村落还有多少?他们又都往何处去了”

村长面上刚带出一点喜意,听闻封眠问起其他遭难的百姓,心情难免又沉了下去,长叹口气道:“整个从黑水沟往东,半个白水县都遭了灾!”

“县令说粮食不够,管不了我们……”村长的声音沙哑疲惫,“有些乡亲熬不住,说南方富庶,粮食多,便往南方去了。我们、我们舍不得祖辈留下的根,日后还想着能回家去,就一路往西……”

“可这一路上的乡镇城池,没有一处肯放我们进……”

村长脸上道道皱纹便如同干涸土地上龟裂的缝隙,伴着他的诉说,更深了几许。

“但这也不能怨他们,咱们这儿良田本就不多,家家户户都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谁不想先顾着自家的老小?”

村长浑浊的眼中泛起一层水光,却又很快被布满老茧的手背抹去。

“能遇着两位殿下,已是我们命好了!”

封眠看着村长佝偻的脊背,抬眼又望见远处树下倚靠在一处的村民们,他们瘦弱疲惫的身影嵌在暮色中,显得那么渺小却又那么坚韧。

她令人心下发酸,飞快眨去眼底浮起的泪意。

“赈济灾民,本就是朝廷应当做的。您老且安心,待此事上达天听,陛下定会拨款赈灾,助大家渡过此难关。”封眠给村长喂了一颗定心丸,村长顿时千恩万谢起来。

“郡主大恩,小老儿代全村人叩谢……”他说着便要跪下。

“哎,不必如此。”封眠抬手虚扶。

百里浔舟眼疾手快地顺势托住了村长的手,将他扶起来,“郡主为百姓解忧,不图你这一跪,免了吧。”

村长红着眼站好了,正打算去将好消息告诉村民们,便又听封眠问道:“你们先前劫下的那名富商,可知其身份?”

百里浔舟闻言挑了挑眉,他还当封眠心思柔软,早已将此事揭过了,没想到她竟再次提起。

村长僵在原地,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半晌才结结巴巴道:“这、这……这事都是我的主意!还请郡主和世子殿下,只责罚我一人吧!”

他说着又想跪下,急得封眠直接指挥百里浔舟:“世子快扶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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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浔舟下意识便听令行动,又一次将村长扶起来,村长腰背绷得笔直,险些扭了筋。

“别怕,法理之外尚有人情。我并非要问罪什么人。”封眠语气和缓,听得人心下一定,“只是那富商行此一遭也是不易。愿意冒险来北疆做生意的人,也是自险中求富贵,殊为不易。”

“可若教他以为北疆处处是行劫掠之事的刁民,日后怕是不敢再来了。商路一断,银钱不流,货物滞销,最终苦的还是北疆的百姓。”

村长听得连连点头,一脸愧色地拍大腿,“是这么个理!小民真是,哎呀,小民糊涂啊!”

虽然他们没伤人,只抢了些吃食用具,但抢了就是抢了,再如何开脱也是不应当的!

封眠语气又柔了三分,“你们劫道也是不得已之举,但那富商亦是无妄之灾,平白遭此横祸,总该给个交代才是。”

“我会派人去寻他弥补一二,望他能够谅解,此事便也算揭过了。”

村长闻言,身子猛地一颤,深深作了一揖,“郡主大恩!我等日后得了生路,定会攒下银钱偿还!”

这次都无需封眠开口,她只瞧了一眼,百里浔舟便上前将村长扶了起来,“快去让大家准备上路吧,今晚早些赶回去。”

“哎!”村长忙转身颠颠地跑走了。

百里浔舟还想转身和封眠说两句话,却听一旁姚知远咳了两声。他身形一僵,生生将转了一半的身子又扳了回去,作势便要迈步离开。

“世子等等。”

轻柔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百里浔舟刻意顿了片刻,这才慢条斯理地转身,下颌微扬,故作疏淡道:“郡主有事?”

这可是她喊他,并非他上赶着搭话。

封眠瞧他这副模样,不由奇怪,方才还好端端的,怎的突然就端起了架子?

“可否帮我请元姑娘来一趟?”

“哦。”听她找自己说的是正事,他又有些不高兴了,薄唇抿成一道冷硬的线,硬邦邦地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背影散发着浓浓的郁气,衣袂翻飞,活像炸了毛的猫。

“谁惹着他了?”封眠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困惑地眨了眨眼。

姚知远心下直摇头,真想看看世子是如何开窍的。他假意清了清嗓子,“郡主不必介怀,我们世子向来如此。脾气如同六月天,说变就变。”

他可没在造谣,世子现下可不就是这样的脾气么?——

作者有话说:姚知远:我真是个好军师[墨镜]

第46章

暮色微深之际,百里浔舟一行人踏着霞光下了山,赶一赶路,兴许能在午夜前抵达云中郡。

幸而封眠来时为了带物资,多带了几辆马车,才载得下回程时多出来的这许多人。众人挨挨挤挤地坐在马车里,虽是有些局促了,但没人有怨言,心中皆是难得的安定。

疲惫至极的人们在马车的辘辘声与轻微颠簸中,满怀期待地,头碰着头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们便能抵达一处平安宁静的所在,再不必担惊受怕了。

最前头的马车里,暖黄的烛光摇晃着映出几道人影。

封眠的手搭在元寄雪的腿上,由她把着脉,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寻你来并非是想请你替我把脉,你还病着呢……”

谁知这人一上马车就将她的手拽了过去,她连拒绝的时间都没有。

元寄雪闭目靠在车壁上,颊上淡无血色,苍白的唇浅浅开合着道:“我知道。医者本能,瞧见你这副样子,怎忍得住不管?”

“我这病不影响把脉,郡主不必担忧。”

自己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坚持不放过眼前任何一个病人,元寄雪当真是喜欢医术,更尊重医道。

一旁流萤和雾柳紧张兮兮地看着元寄雪把了好半天的脉,忍不住开口问询:“脉象如何?”

难道郡主只是瞧着没病,实则有内伤?

元寄雪过了两息才道:“没事,不用吃药,养一养外伤,补补血气,便好了。”

听她说话气短的模样,封眠便知她是有些气力不济,忙看了一眼流萤。

流萤早有准备,端了一盏参茶过来,眼巴巴地瞅她,“你能喝参茶吗?”

她只知参茶有补气提神之效,先一步备下了,却不知元寄雪现下能不能用。

雾柳:“若是不行,你需要什么,便与我们说。”

因着郡主身体不好,他们马车上也时常备着些补品草药,。

元寄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能喝。她刚想抬手接过茶盏,便见流萤直接将参茶捧到她嘴边,一副要喂她喝的模样。

打小从没让人喂过的元寄雪一时呆住了,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流萤催促着,“元姑娘,你快喝呀,我试过温度了,不烫口的。”

她懵懵地张开嘴,流萤微微倾杯,参茶便缓缓流入了她的口中,一股暖流自喉间传向四肢百骸。

流萤喂得极其细致小心,一滴参茶也未洒出来。待元寄雪喝完一盏茶,流萤立即拿出素绢帕子替她拭了拭唇畔。

“元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做就是了,”流萤将空盏搁在案几上,絮絮道,“你是病人,切莫太劳动了。”

元寄雪本想说她早已习惯了,从小到大,她每每生病时都是独自一个人扛过去,煎药、吃药等等琐事也尽是自己打理。

那种滋味并不好受,所以她从来都尽力避免自己生病。平日里孤身一人都没什么,但病中的人实在脆弱,孤单感较平日百倍翻涌,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她病时照顾她,让她什么事也别做。

元寄雪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不由轻轻对流萤弯唇笑了一下,“多谢。”

“哎呀,举手之劳,当不得谢,当不得当不得……”流萤讪讪摆手。

再瞧见元寄雪时,往日心里那些暗戳戳的芥蒂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只记着郡主和她一样,都觉得元寄雪是个好姑娘。

眼见一个好姑娘被家中逼成这副模样,她只觉得有些心疼。

“好啦,你们切莫再客气来客气去了,元姑娘病好之前,都让流萤照顾你,这“谢”字只说一次便够了。”封眠笑盈盈道。

流萤跟着点头,元寄雪面上却露出几分犹豫之色。

她只想随队到云中郡外,看着孩子们都平安抵达即可。她不想回到元家,还是要走的。

封眠看出她的犹豫,便将自己的正题提了出来,“我找你来,其实是想请你留在云中郡。”

元寄雪惊讶地抬眸看向封眠,十分不解:“留我?”

她顿了顿,仍是不能假装曾经发生过的事没有存在过,藏在袖间的手攥紧了衣袖,用力到骨节泛白,艰难开口道:“郡主难道这么快便忘了,我给世子殿下下药一事?”

时过多日,再提起此事她仍是有些难以启齿,尤其还当着不只一个人的面,简直像将脸皮撕下来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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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踩一般,但说出口后,她反倒觉得沉甸甸压在心口的巨石轻了一些。

“我自然没忘。”

听见封眠这般说,元寄雪心下愈发苦涩。

“但我知道,你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搏一条路出来罢了。”封眠轻轻握住元寄雪微凉的手,“你明明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辛苦,才会在这次绝望之时豁出去,铤而走险,用上你最不屑的手段。”

元寄雪苦涩地张了张唇,声音干哑:“想要嫁一个男人,来改变命运,在郡主眼中,一定觉得很可笑吧……”

“我不觉得可笑。”封眠答得笃定,“你用尽了你所见的、所能用的全部手段,怎么能怪你呢?”

元寄雪眸光一颤,在眼中打转的泪珠忽地夺眶而出,在素色衣襟上洇开浅浅的痕迹。

轻得恍若没有任何重量的泪珠带走了她这些年说不出口的苦楚、羞惭与挣扎。风过无痕,衣上的水渍很快便会干涸,心上的也是。

“我希望此事能就此揭过,往后我们都不必再提。”封眠尖轻抬,素绢帕子拭过元寄雪微凉的面颊,“除了嫁人,你还有很多条路可以走。”

绢帕移开时,元寄雪对上封眠的眼睛,眼底没有怜悯,没有施舍,只有平等的郑重。

“我想请你留在云中郡,做一名女医官。古往今来,疫病往往与灾情相伴而生,北疆的大夫本就不多,医术精深者更是凤毛麟角。我想请你坐镇,看顾好此次的灾民们,防范疫病横生。”

“我?”元寄雪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推拒,“我不行的,我看过的病人极少,从未有过坐馆大夫的经验,医馆那些大夫最是瞧不起女子行医……”

封眠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自我否定,目光如炬,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想不想做?”

元寄雪顿住,沉默半晌,烛花&quot;啪&quot;地爆响,点亮她眼底闪烁着的渴望的微光,她轻轻点头说了一个字:“想。”

“只要你想,只要我在,你就没什么不能做的。”封眠倏尔一笑,眼尾微扬,万分笃定道。

元寄雪只觉满身血液微烫,难以抑制的激动在她心底翻滚着。她下意识按住胸口,生怕那颗狂跳的心会跃出胸腔。她的唇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在脸上带出一个深而轻快地笑意。

“不过……”她想到什么,忽地补充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莫说一个,便是一百个条件,也依你。”封眠狡黠地玩笑。

她的态度,让元寄雪心下多了几分底气,“我想与元氏彻底断亲。”

“好,回去我便唤郡守来一趟,让他亲自为你办。”封眠应得果断,仿佛她说的不过是明日要吃什么这般寻常事。

四目相对间,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过往种种皆随云散,往后,方是新生。

更深露重,云中郡的长街浸在月色里,静谧非常,唯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清晰。

载着封眠的马车拐向了王府,百里浔舟策马上前几步,护着缓缓停下的马车,屈指轻叩窗棂。

“郡主,到了。”他将声音放得轻缓,不过片刻便听见车内传来衣料摩挲的细响。

片刻后,流萤先掀帘跃下,转身小心翼翼搀扶元寄雪下了马车。

雾柳则扶着封眠慢吞吞地挪动到车辕处。

封眠先吩咐道:“流萤,你先将阿雪送去雪月居吧,煎好药看着她吃下再睡。”

百里浔舟本还想问要不要送元寄雪去别处住下,闻言一扬眉,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巡梭,这二人何时如此亲昵了?

封眠没注意到他,她两只脚都伤着,缠着细布,实在不大好下马车,干脆抬手唤一名鸾仪卫过来,“劳烦你……”

话音未落,眼前光线忽地一暗,一道身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封眠抬眸,瞧见百里浔舟不悦的侧颜。他一双薄唇紧抿着,拧眉垂眼看她眸色沉沉如墨,半晌才低低吐出两个字:“麻烦。”

未及反应,封眠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已被百里

浔舟打横抱起,落入带着温暖气息的怀抱。

见他这般别扭,封眠夜不大高兴了,挣扎着要下地,“我又没麻烦你,松手。”

“别动。”他横在腰间和腿弯处的手紧了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是本世子非要自找麻烦,好了?伤患要有伤患的自觉,老实一点吧。”

说罢,他抱着封眠大步流星朝府内走去。

封眠:“……”

姚知远说得不错,他这脾气真如六月的天一般。

百里浔舟一路将她送到寝殿,轻柔地将人搁到床榻上,转身吩咐跟进来的雾柳,“记得给郡主换药。”

然后便如一阵风一般卷走了,来去匆匆。

雾柳:“……诶,世子做什么去?还不歇下吗?”

封眠睁了睁泛起困意的双眼,道:“想必要去处置那些拐子吧。别管他了,快,我要洗漱一番再睡。”

*

长靴踏碎庭院月色,另百里浔舟大步穿过庭院,轻衣如影子般静悄悄落在他身后三尺处。

“殿下,鱼咬钩了。”轻衣的声音压得极低,“那蠢货直奔梧桐巷去了,兄弟们已布下埋伏。”

百里浔舟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故意留了破绽,放走了拐子的头目,想看看他是否会想办法联络幕后微他撑腰的人,没想到对方竟一头往刀口上撞。

梧桐巷深处,一道蒙头遮面的鬼祟身影小心翼翼地沿着墙根摸到一户人家面前,停在一扇斑驳的木门前,指节叩出两长一短的暗号。

片刻后,门被吱呀打开一条缝,渗出昏黄的灯光,照亮一张油亮的胖脸,紧张兮兮地:“你来干什么?”

“快放我进去躲躲,官兵抓到老子窝里去了!”

头目粗暴地撞开门往里挤。

胖男人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他身后,嘴唇剧烈颤抖起来。头目尚未反应过来,颈间已贴上冰冷雪亮的刀锋。

“别动。”

第47章

灯花哔啵一声爆开,简单洗漱过后的封眠只觉浑身清爽,被雾柳扶着在床边靠下,正给两只脚换着药,外头忽然传来一阵嘈嘈切切的声响。

都快到后半夜了,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封眠好奇地抬首往外张望,还没来得及喊个人去瞧瞧,房门便被轻轻敲响了,王妃急切又克制的声音在外头响起,“阿满?你歇下了吗?”

“母亲?我还未歇下,您进来吧!”封眠忙坐直了,正要扶着雾柳下床行礼,便被三两步冲到床前的王妃摁住了。

“快别动了,好好躺着。”王妃俯身立在床头,上下将人打量一通,目光从她缠了两圈细布的手腕,落到她伤痕累累的两只脚上,泪光在眼底打转。

“你这孩子,出门时还好端端的,怎么就伤成这个样子了!”王妃在床边坐下,心疼地摸了摸封眠的下巴,“才几日,瞧你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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