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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藏匿
◎很软。也很甜。◎
昭皇妃留唐绮和燕姒在元福宫说话,唐绮应了,肆无忌惮地牵起燕姒的手,燕姒在袖子底下拽了两下,没能拽动。
经过昨夜一场小雪,庭院里都湿漉漉的,风吹过来是扑面的凉意,但握在一处的手很暖,燕姒就由着唐绮这样牵她了。
昭皇妃先进暖阁,宫女先将屋子烘热,云绣挑帘,唐绮便拉着燕姒跨步进去。
“昨个儿你父皇叫人送来些点心,有你爱吃的松子百合酥,今日也算是应景。”昭皇妃坐到须弥塌一侧,手边绢子挥动,“让你媳妇也尝个新鲜。”
唐绮应“是”,带了燕姒坐到小桌子边,外头宫女雁行入内,把点心和茶逐次奉上了,再鱼贯而出。
里间仅剩云绣站在旁侧,没了杂人,宣贵妃便先开口道:“吃吧,在本宫这里,犯不着拘束,本宫虽不算个好相与的人,但也不是什么恶婆婆。”
昭皇妃和宫中其它妃嫔不同,她出身将门,又为成兴帝诞下皇嗣,地位高人一等,只是背后无外戚支撑,以至于她锁在这深宫,性子就沉了不少,不爱争什么抢什么。皇帝给的她便接着,皇帝不给她的,她也绝不会提出来要。
因有这样的性子,宫中大小宴席,非是规矩摆着必得去赴的,她都不爱露面。
燕姒拢共也没见过她几回,次次还隔着远,故此这是初次与她接触,陌生长辈的面前,总会有些拘谨。
长辈说什么,燕姒就做什么,昭皇妃让她吃百合酥,她就想伸手去拿,可临近百合酥的右手被唐绮牵得牢,以至于她只能反用远些的左手。
这个姿态,从昭皇妃的位置看,那是一目了然。
昭皇妃淡淡瞥唐绮一眼,说:“还牵着呢?在这里就会把人丢了?”
唐绮露笑松了手,伸指拿了两块百合酥,给燕姒递去一块。
燕姒小口吃着,就听见唐绮说:“母妃,三弟真娶了楚可心?”
昭皇妃懒散往后靠,手摸着贪睡榻间的白猫,道:“可不是么,你去宫中请旨那日,你父皇就暗中派人给楚谦之也送去了婚旨。三个孩子,他向来是各有打算,都为之计了的。”
唐绮咬下一块酥,用手心接着饼碎,嚼后吞咽掉,才说:“父皇不是没有记着罗家的功劳,这一点儿臣心中有数。他关罗氏许多日,为此事气得病一场,由此可见他又爱又恨。御林军出椋都他一揭而过,也是因着这一点,他在赌,赌罗家能迷途知返。”
“你说这些给本宫听做什么。人都去了。”昭皇妃鼻间轻轻哼出声,“本宫也未曾图过他一心一意,帝王之术,总有得有失。倒是你……”
唐绮笑了:“我什么?”
“你成了家,便莫在外头野了。”昭皇妃话头一转,目光从燕姒身上扫过,而后盯着唐绮说:“你父皇今日明面是提点你的妻,实则在给你敲警钟。”
唐绮难得有点羞意,垂头说:“没呢。”
昭皇妃又道:“朝中都紧盯着,你身侧亲信高升,眼下紧挨年关,到了督察核绩的时候,不仅督察院和六科不得闲,内阁几位阁老也会各自举荐一人放下去。行事需慎之又慎。”
“督察核绩。”唐绮搁下没吃完的百合酥,就着云绣姑姑呈来的帕子上擦了手,“要查也是查我御林军,我那几个亲信都是立了功,正经升的,他们还能动不成?”
“你从来就会自作主张,不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昭皇妃剜她一眼,转向燕姒道:“姒儿,你替母妃好好管教她,莫让她在外边胡来。既然走到今日这步,早年那些虚与委蛇就用不得了,若非宫中的宴,外头的酒年前就不可再吃。”
燕姒乖顺地应了声“好”,这母女两个又谈及别的事,说此次大婚,皇帝赐给唐绮椋都城外那几处皇庄子,要派人去核账,那几处地界,先前用的都是宫中旧人,和二十四衙门里一些做得点主的,难免沾点亲带点故,不那么好服管教。
她们谈事,也不避讳燕姒这个新妇,颇有点领进门便是一家人的意思,燕姒就顺从地在旁侧听了一耳朵家常。
如此叙话到午时,昭皇妃说怕燕姒不习惯,这是人之常情,讲究个来日方长,便放她们回府,没留着一块儿用午膳。
出宫门时日头大好,燕姒端坐在马车里,唐绮与她对坐,见她低眉顺眼的,笑问:“可是有累着?”
燕姒摇头说:“没有呢。”
“那好。”唐绮说:“我母妃这个人,她是最懂得我父皇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你只要不撺掇我往那登高台的方向走,她便会念着你的好。”
马车摇摇晃晃往前行驶,燕姒抬眸,忽然想起她初入椋都,夜中第一次进皇宫,那时候,唐绮奉成兴帝的命,先送她归侯府,二人也是这般坐着。
而今她再坐上公主府的车架,却成了唐绮的新婚妻子,在这里听其谈论自己的母妃。
燕姒温软笑起来,眼里都是唐绮认真的模样。她瞻望唐绮,说:“臣妾记下了。不过,殿下也不是那容易受撺掇的人。”
言下之意,您主见强着呢。
唐绮也随燕姒笑,而后接着道:“还有一桩事,我想同你商议。”
马车晃了晃,唐绮倾身往前,扶稳燕姒的肩。
二人鼻息相触,燕姒心跳猛地咯噔一下,她目光所及之处,是唐绮淡红的唇,昨夜她还含着这双唇,反复摩挲过,许久许久。
很软。
也很甜。
等马车又平缓下来,唐绮毫无所觉地坐了回去。
二公主穿上衣装,一夜温存的娇艳和浅喘就全都遁得杳然无踪,仿佛雁过无痕,古井无波,却催得燕姒浑身激荡紧绷,心里头揣有只猫儿在抓啊,挠的。
“阿姒?”唐绮才察觉到她的视线,跟着投来迷茫的目光。
燕姒匆匆定神,坐直后,窘迫道:“殿下请说。”
唐绮温柔笑起来,问:“忠义侯府陪嫁送来的人里头,是不是有个叫宁浩水的?”
“殿下记性好,是有的。”燕姒如实答道。
清玉院带进公主府的那些人,除了于红英点了两位身手极佳的女使,有燕姒早前在安乐大街买回去的,以及自己的三个亲信。
泯静在,澄羽在,宁浩水自然也在。
因刚成婚,籍契和身契都还没有报给公主府中管事,唐绮却先知道了,燕姒心头有疑惑,便静待唐绮的后话。
唐绮将双手肆意搭在膝处,柔声道:“方才母妃说到父皇赐的几处庄子,年关前要派人去核账,你觉着这个宁浩水如何?”
燕姒诧异道:“殿下怎么会想到他?”
“这也值得你惊讶。”唐绮敲起手指,眯了眯眼,“你身边的人,我总要确保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知道一些,因为他的姓,很难不让人多注意。”
闻言燕姒才知,唐绮不光派人盯她,连她身边的人也查过。
燕姒蹙眉,忽然忆起来了宁浩水的身世,当初荀娘子似乎也提过那么一句,难道宁家,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世家么?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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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那般了不得,后来怎会落魄。
她这么想了,疑问便顺嘴说出来,反倒换了唐绮露出惊讶的神情。
“你竟然不晓得?”唐绮说:“在通州路家发迹之前,这个宁家才是小江南一代的百年巨商,虽说宁氏一族被路家联合罗党搞垮了,但宁氏子弟,或多或少都有这方面的天赋吧?你日日带那孩子去听学,就没发现他是个算账的好手?”
燕姒叠着手,思索少倾,才道:“他原先在清玉院帮我管账不假,可他才十六岁,哪里能核得了皇家庄子的帐啊?而且母妃不是还说了,那几处庄子里的人,并不好管教。”
“我可以安排白屿带些侍卫,陪他过去,若遇到实在棘手难办的,我再亲自教他。”
唐绮稍向前倾身,让自己视线与燕姒持平,她以这样的姿势端望着燕姒,一双眼睛里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有马车小窗外的强光斜进来,燕姒迎着光,在这深邃眼眸里,一点点下陷,却还保有丝毫清明,轻声道:“殿下容我回去想想。”
唐绮倏地又凑近了些,一瞬不瞬注视过来,像是在思索为什么此事还要想想。
燕姒被她专注的目光烫到了。
“殿下,我怕他办不好,会误您的事……”燕姒仓惶解释着。
唐绮终于不再以目光迫人,退坐回去后,双腿没精打采地摆开,人也没精打采地说:“要是你不愿给,那就作罢。”
不知是缘何,燕姒忽而觉得她这副模样无端有些可怜。那腿这样摆着不像一回事儿,今日她步子也迈得极慢,难道是有些不适么?
到底是昨夜自己兴致上头,做得有些过了。
燕姒抿了一下唇,搅着手指道:“那,那就让他去试试?我回去问问他呢?”
她垂着头,故而没瞧见,唐绮在这刹那之间,盯着那双抿动的唇,不自觉地干咽了一下,眼底克制地藏匿着几分薄弱的欲。
【作者有话说】
(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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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讨好
◎微风一吹,涟漪轻漾◎
大婚后,唐绮有七日婚假,这七日不必上早朝,也不必往永泰大街御林军办事处或南北两大营去忙。
她陪燕姒用过了午饭,饮了清口茶,就从圈椅上站起来,说:“走吧,带你去看看院子。”
燕姒捏着手绢,跟在她身侧。
二人走在府中长廊上,身后是一应女使,院里每隔数步就有侍卫值守,夜里他们遁了踪迹看不到,白日里才叫人一目了然。
这都是唐绮近前的好手,类似暗中护着燕姒的银甲军,燕姒故意放慢了步子,将府中情形收于眼底。
唐绮跟她步调差不多一致,走得不如往常潇洒爽利,时而回头来与她说说话。
“这边是书房,我与我的先生或亲信,大多会在书房议事,平时若没有叫上你,可以不入。”
“是。”燕姒颔首应着,收回视线,多问了一句,“殿下的先生是何人?”
唐绮也不隐瞒,直言不讳道:“我的先生是柳阁老柳栖雁,她而今年岁已高,先前外戚势大,故此一直不敢明面上见,她住的宅子我也不便去,只能是夜里偷偷将人接过来府中。”
燕姒听得明明白白,唇角浅翘,心道唐绮真好,对她言无不尽。
二人行了一段路,唐绮又说:“新给你制的衣衫不多,下过雪后天会更冷,赶明儿我再叫百灵去置办,委屈你做了我的妻,这几日先将就着。”
燕姒摇头道:“殿下有心,不委屈的。”
唐绮跨步走路时,腰际悬挂的香囊随之摆动,成色已旧得不成样子,燕姒低头瞧见了,又在心中盘算,要给她做只新的,让泯静在嫁妆里找上好的料来缝制。
“我寝房,也是与你的婚房。”路过东厢,唐绮伸下巴指了指闭合的门,“日后每月那几天,我回这里住,你晨起不必赶过来,公主府由来没中馈,我多年习惯自己更衣,在府中你无须顾什么繁复的规矩。”
燕姒一一记下,穿廊下阶,踏进园里,才反应过来唐绮说的那几天是指哪几天,脸上不免有些燥。
唐绮和她肩并着肩,高挑的身形挡住大片阳光,又很是体贴地道:“府中还有两处院子,但离给你这座要远些,怕你有急事要寻我,便挑了就近的这一处,若你住得不舒心,我再命人将那两处空院子拾掇出来,给你选。”
说话间,她们已走过景物略显萧条的庭苑,穿出一道月洞门,就见前方翠竹道尽头,显现白墙青瓦。
院门上方的匾额空置,没有命名,屋檐新加长一段,瓦当上昨夜积的雪化了,滴滴答答,缓慢落着水珠。
门口恭候的女使们欠身行礼,齐齐道了一句:“给殿下和夫人请安。”
唐绮点头示意,先提袍跨进去,再伸胳膊过来牵起燕姒的手,旁侧还有人看着,燕姒本该有些羞怯,但经过早上元福宫的事儿,此刻也就大大方方让她牵了。
她们进院子,走出小段路,还能听见后边女使压低声音的轻笑。
有人说:“殿下和夫人感情真好。”
燕姒听着那句话,只觉心里暖烘烘的,比早上吃酒酿汤圆还要甜许多。
院里有方小池,唐绮的身影倒影在碧水中,微风一吹,涟漪轻漾,漾得燕姒思绪乱晃,脑海里全是唐绮昨夜沉醉模样。
她在雪后满院清新的泥土和草木香气里,突然就忆起临出嫁前,于红英教过她的那些事儿。
要紧握住一个女人的心,床笫之欢,闺阁之趣,必不可少啊!
她往唐绮身上轻轻靠了靠,挨得更近后,忍不住心道,姑母高见,要不今夜继续?可也不知唐绮还受不受得住……
她在爱慕里,又生出怜惜之情,想着是不是该为唐绮抹点药膏。
“阿姒?”唐绮稍提了声音,握着燕姒的手晃了晃,“想什么呢?我们到了。”
燕姒走神胡思乱想,被抓了个现行,一张脸飞速红透,小声磕巴着说:“没、没没什么,到了啊。”
二人身处院子里的正厅,左手边是茶座,右手边有竹藤编织铺就软垫的罗汉床,中间朱漆榆木圆桌上燃着香,烟雾缓慢漂浮成丝丝缕缕。
中堂墙上挂着出自名家之手的对联,正中间则是燕姒最喜爱的旷野奔马图。
唐绮含笑说:“你可喜欢?”
燕姒惊得捂了嘴,左右四顾半天,目光扫过厅中布局,最后落回到身侧人脸上,她愣怔着,犹疑着,最后欢欣雀跃地说:“殿下怎么把清玉院正堂搬过来了?!”
唐绮似乎很满意燕姒的反应,负手得意地说:“置办得仓促,每日下朝都跟侯爷请教来着。你可喜欢?”
燕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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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知该如何谢她,只管点头道:“喜欢,很喜欢。”
再之后,唐绮又带着燕姒去别的地方看了看。不光是一个正堂,连着寝房、澡房、小饭厅和书房,全是按忠义侯府清玉院的布局来陈设的。
唐绮的确是在此事上,用足了心思。
燕姒一路感叹过去,二人到书房前时,房门大开,宁浩水正在指使澄羽整理燕姒日常读的几大箱子书籍,里头有许多关于策略和战事的,燕姒不想让唐绮看到,顿时拉住唐绮的袖子。
她摇一摇,软声说:“殿下,我有点饿了。”
“让他跟到小饭厅来。”唐绮指了一下宁浩水,“我随你过去用些点心。”
泯静和百灵就跟在她们后面,闻言百灵便让泯静*跟她一道往小厨房去。
不多时,燕姒和唐绮双双落座。
女使们摆好小食,沏过茶,尽退而出。
唐绮喝着茶,同宁浩水说话。
“你是通州人。”
宁浩水端端正正站着,道:“回殿下的话,是。”
唐绮说:“眼下本殿手里有几处父皇刚赐的皇庄子,年末缺个人去核账,原是定了让你去,但你主子说,还要问过你的意思,你可要去试试?”
宁浩水偷偷瞄了一眼燕姒,少年老成般道:“奴全听凭主子定夺。”
他不看唐绮,脸上也没个笑,反而似有些冷淡。
唐绮不知他是生性如此,还是有着别的原因,便又道:“这是个历练的机会,你若没旁的心思,那过几日便去,本殿会交代白长史待人与你同行,若有难办的,办不下来的,你再来禀明,本殿会教你。”
宁浩水闷着头不答话,燕姒就着吃点心的空挡,抬头劝说道:“浩水,殿下亲自教你,这是你的幸。你还记得几年前的事么?害你宁家落魄的路家,已被殿下办了,也算顺手为宁氏报了前仇。”
她话音刚落,宁浩水错愕一瞬,猛地看向对座的唐绮。
二公主着新衣,大袖掩着腰间折扇,只露出半截扇柄,她的发挽得工整,竖领衫将脖颈护得严实,脸上脂粉不施显得肃静,她只是这么随意地往那里一坐,便和旁侧的人形成一抹珠联璧合般的意境。
传言里那些风流佻达,浪荡不羁,在她浅淡的笑意里寻不找,余下的是一股子沉定如磐石般的气质。
这样的人,的确能力挽狂澜,催风断雨。
宁浩水忽而想到些什么,心中作叹,拱手规矩一拜。
“前尘旧事与我而言早已了却,陪我家姑娘入椋都那日起,宁浩水便只是姑娘的奴,既是殿下吩咐,奴谨遵令行。”
唐绮听后,放下茶盏,扭头对燕姒笑言道:“你带着的人都很懂规矩,这个尤其知书达理,他是商籍出身,若此事能办得妥当,来年能走春闱入仕,或我托先生举荐亦可。”
燕姒心道,还有这等大好事?
她早先还在想,没历过前边的乡试,怎么把宁浩水塞进椋都春闱,眼下唐绮全替她打算好了,实在叫人省了不少的心。
“浩水,快快谢过殿下!”燕姒喜道。
宁浩水又要拜,唐绮却摆摆手道:“不必拜了,在公主府不用太拘泥规矩。只管替本殿好生办差,也要顾好你主子,在清玉院原本做什么,来了这里照旧。”
话虽如此,但宁浩水还是连连拜谢一通,外头就来了人,是白长史,说有御林军军务,要呈报唐绮。
燕姒起身送人,唐绮让她留步,走出小饭厅,又转身回来,看着燕姒道:“晚些时候,我来接你去前院用饭。”
“好。”燕姒笑道。
唐绮回前院处理御林军的公务,她的贴身女使百灵也跟着走了,燕姒端起点心,同宁浩水和泯静一道往书房里去。
满屋子的书香漂浮着,澄羽坐在地上,背靠一口装满书的大箱子打瞌睡。
泯静上前踢他的腿,笑骂道:“懒猪啊,还不快起来,姑娘来了。”
澄羽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抱拳说:“姑娘。”
燕姒满脸喜色,把手里的点心分给他们三个吃,自己走到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晃着脚说:“咱们主仆换了地方,还没来得及说说话,你们今日都做了些什么,这个院子里都有些什么人?”
泯静先报:“除了咱们带来的人,殿下给了十个女使。”
澄羽捏着饼子,刚啃一口,道:“十个轻壮杂役,其中有个领头管事年纪看着大点。”
宁浩水跟着道:“后厨也是十个,侯府怕姑娘吃不惯公主府的饭,特地叫了方嬷嬷来,但后厨有个掌勺的,据说是公主府老人了。”
“这些还好。”燕姒心里惦念着别的,抬眉说:“这里的书,还有我寝房里的东西,没人翻过吧?”
泯静和宁浩水不约而同地答:“没有。”
宁浩水又说:“姑娘放心,嫁妆那些杂役帮着搬我们也都看着,姑娘要紧的东西,便是我们自己人亲自搬,我们警惕着,没过他人的手。”
燕姒的确放心了,眉开眼笑地跳下椅子。
“你们慢慢收拾着,不用着急,只是白日里不要让人进我书房和寝房,夜里澄羽也要多留个心,殿下只有七日假,待这七日过了就会日日早朝,没那么多空闲注意咱们这边了。”
她说着往外边走,泯静跟到她身侧,问:“姑娘现在去哪?”
燕姒说:“我之前调的黄连润肌膏是不是还有,回寝房去取,今夜或许要用。”
“姑娘!”泯静突然止步,瞪大眼睛说:“二公主竟然这般不知怜香惜玉,把您弄伤了?
燕姒脸色微红,拽着她的胳膊,侧头压低声音:“你小声点儿。”
泯静跟着她放低声音,学着她贼头贼脑的样子,说:“您伤得厉害么?怎么今夜还要用啊?”
燕姒拽起她快步往寝房走,说:“那个……这……总之,你别多想,没有的事。”
泯静却不信道:“昨夜奴婢在外头守夜睡着了,没听到什么动静,但是今早瞧那喜衾上,似有血迹。若您伤得厉害,便可跟二公主说,怎能强忍着呢!”
燕姒支支吾吾起来,脑海里浮现昨夜情形,更将话说不清了,又十分努力地解释:“可能,大概,或许,应当,约莫,是……我把她……伤着了?”
泯静目瞪口呆:“?!”
第113章 环绕
◎“谁能拿殿下如何?”◎
白屿等在书房外,外头的日光刚斜过他脚下。
唐绮慢步来了,百灵先去挑帘。
书房里熏过别的香,早前浓重的檀已经被换掉,唐绮跨腿入内,闻着清香开口问:“是什么事?”
白屿跟着进屋,答说:“南大营今日发生了斗殴事件,消息刚刚送达办事处,属下就急着赶过来了。”
唐绮没去坐,回过身来看向白屿。
“斗殴?参与者按规矩处罚。还至于要在今日来打搅我?”
白屿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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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是几个卒子为点小事打起来,自然不必惊动殿下,主要是参与者里有个女营正,此事便不太好办了。”
唐绮蹙了眉道:“有何不好办?”
白屿道:“那个女营正,是卫晓雪。”
“卫晓雪?”唐绮略往旁侧走了几步,停在椅子边上,撑着椅把手,“她那个性子在一众营正里都算沉稳的,怎么还会跟人急眼?”
白屿瞄唐绮一眼,吞吞吐吐地说:“两边打得凶呢,不过她被明尧拉开了,有校尉在,本该照督军的意思,今日参与斗殴的各打二十军棍,但她是个女营正,今日又正身上不适,罚还是不罚,就叫督军作难了。”
唐绮道:“山雨啊,你何时也学得这样顾左右而言他。”
房中安静,能听到唐绮轻微的叹息声,她言下之意是白屿在答非所问。
白屿跟随她的日子不算久,但对她的脾气还是知晓一二的,再要瞒就不合适了。
他只能咬咬牙,如实道:“前阵子参与围剿罗鸿夕的人,多多少少都按殿下的吩咐论功行赏,副督军更是一跃升至副统领,只卫晓雪一位女将没升,南大营的人玩笑几句,说同是女儿身,副督军能升,她却不能,嘲笑她长得磕碜……”
“不怪她要怒,这话里话外,是连我也说进去了。”唐绮的手撑到椅把手上,沉思几瞬,“若真罚了她,那么便成了有功不赏,有过必究。看来此事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有人在里头做着局。”
白屿听她这么一说,紧跟着也皱起眉,道:“若是有人故意做局,那是冲着殿下来了。属下这就回去将斗殴的人单独挨个儿审问,总能审出来点东西。”
“别。”唐绮摇头道:“不着急。下边儿的小卒闹不了这般动静,御林军里头挂着身份的,咱们早先接手时,连人祖宗十八代都恨不得挖出来盘查一遍,哪怕是个总旗也没问题,问题是出在最近,这些领头的人里,有被刚收买的。若连番审问追查,反而惊动了布局者。”
白屿琢磨道:“咱们在营地里把事办了,还能传出去?”
“自然能。否则本殿新婚第二天,就无端生出这样的事儿,难不成还是个巧合了?就没有这么赶巧的事。”唐绮认真想了想,静过半刻,才道:“去,将斗殴的人和前头挑事的人记录在册,罚俸一月,吊牌七日。”
白屿拱手拜了,抬头问:“殿下,会不会罚得太轻?若真传出去风声,或是如殿下所料有人在布局,抓着这事儿也能弹劾您御下疏漏失责。”
唐绮没有半点忧心忡忡的样子,反而悠然自得地笑了笑,她勾唇道:“弹劾我的折子也不少,但能拿我如何?”
白屿豁然,随她一笑道:“也是。”
二人谈到此处,正事便算已说完了,唐绮回头,见白屿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拿一种打量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她疑道:“还有事儿?”
白屿扯了扯两袖的袍子,指唐绮跟前的凳子,笑得贼坏:“殿下今日坐着不适?”
唐绮顷刻悟出来他的意思,松开椅把手,直接坐下,要强道:“没什么不适。”
白屿一副了然的神情,眼底的笑晕开,小声说:“您可得了吧,稍微熟悉些殿下的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昨夜洞房花烛,殿下怎还选错路,这也太稀奇,说出去满椋都都不敢信。”
“你懂什么,我自有我的顾虑。”唐绮尴尬地拢拳,咳嗽两声,“她那么弱不禁风的娇小样子,听侯爷说,是因早年生过一场病,回椋都后,也在府中好好养了一阵,当初在响水郡,你也瞧见了,路都走不利索,哪里还能经得起什么折腾。”
白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提到:“既然小夫人身子弱,殿下不动则好,为何就……”
说起这件事,唐绮脸上露出些无可奈何,摊手道:“没法子,宫里盯得紧,总要交上去个让大家都安心的结果。”
白屿又将前头的话拉回来,笑说:“谁能拿殿下如何?”
唐绮笑着骂他:“去!你再提。”
“不敢了。”白屿佯装正经地摆手,“本还想给殿下出点主意,眼下看殿下是用心护着小夫人,也就用不上了,那属下就先走一步。”
唐绮点了头,白屿转身往外头走,人刚到门边,手还没将门拉开,突然被一声唤叫住,唐绮说:“你且等等。”
白屿闻声留步,侧头问说:“殿下还有事?”
唐绮不自在地用手搓自己膝盖,道:“你原本想出什么主意。”-
因是刚从侯府搬到公主府,寝房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全部收拾归纳好,之前为怕引人瞩目,燕姒用来藏瓶瓶罐罐的那口箱子,就和装其它物品的箱子换成了一致的,以至于泯静到了房中,便麻利地开始翻箱倒柜。
老侯爷怕燕姒吃穿用度不习惯,先前所有清玉院的东西几乎全搬来这里,外加公主府送的聘礼里边,有许多珠宝首饰也都抬过来了,导致房中箱子多到快塞不下。
燕姒陪着泯静一起翻箱倒柜,嘴里喋喋不休:“天啊怎么这么多箱子,快找快找,她说她一会儿就要回来寻我的。”
泯静手里不停歇,将箱子一个个打开来,顾不上再关上,只要不是她亲手收的那只,就先放着不管。她道:“姑娘看准些,上面是铺了刚入府时老侯爷叫人给做的水紫绣玉兔大氅的。”
二人好一通忙活,那箱子被放在屋中央靠南边一点的地方,还是泯静按顺序先翻到了,从里头找出黄连生肌膏,又爬过几口大箱子,跳到燕姒跟前。
燕姒莞尔一笑,捧着小瓷瓶唏嘘道:“可算找……”
不料话才说到半截,唐绮已经抬脚跨进屋内。
“这是在找东西?”
燕姒顿时手忙脚乱,下意识地将手飞快背到身后,望着唐绮猛地摇头。
“没!”
唐绮扫眼四周翻开的箱子,见她慌乱模样,很有风度地没去揭穿她蹩脚的谎话,随后道:“这寝房规整好还要费上一番功夫,这几日就先住东厢可好?”
燕姒翻山越岭般爬出重重包围,背后的手已经将小瓷瓶纳入袖袋,伸手握着唐绮的胳膊,眨着大眼睛道:“都好。殿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公务处理完了么?”
屋中也没个可以落脚的地儿,唐绮便带着燕姒往外走,转身时答她的话。
“南大营有个女营正,因我想着让她在历练历练,这次压着她参与围剿罗鸿夕的功绩,还没有论功行赏,结果今日她被有心之人激了几句,带着手下的御林军打了一场架。赏没领,倒要先领罚了。”
出了寝房,外头是蜿蜒而展的一条廊子,此时天色尚早,唐绮就拉着燕姒沿廊子散起步。
燕姒见她仍旧走得慢,心里百转千回,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庭外微风旭日,小池涟漪清玻。
二人论着卫晓雪之事,彼此都是轻言细语,明明嘴里说着正事,却又显得那么柔情缱绻。
过小径时,她们到了临水的亭子里,唐绮指着水面说:“冬天太冷,我在里边放了许多尾锦鲤,这会子都看不到,开春就好了。”
清玉院里也养锦鲤,可是燕姒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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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往水里瞧了瞧,想起的却不是清玉院里那些锦鲤竞食,而是百花春日宴。
那时唐绮在往御花园的莲池里撒鱼料,大片花鲤浮出水面,争得水波扩出很远。
她还记着唐绮当日作怪弄脏她的衣,而后就接着联想到那日后来发生的事儿。
“殿下,百花春日宴那天,在浣花阁里,您是怎么为我解了那个药的?”
唐绮不想她突然将话说了这么远,旧事重提,她忽而垂下睫,定定去看平静的池水,努力压着心头的漪动。
燕姒见唐绮不答,扭头过去,在一片软和的日光里,瞥到唐绮渐渐发红的耳根。她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手便拽着唐绮的袖袍,轻轻地晃了晃。
“殿下……跟我说说嘛……”
唐绮下颌发麻,脚步迟钝地转移,侧身与燕姒相对而立。
她眼中的光变了,低头看向燕姒之时,那不需言传只可意会的欲,就这样让燕姒瞧了个清清楚楚。
二人静立亭中,细风轻抚过发梢和指间,连衣袍袍角也乱了。
唐绮似乎沉静了许久,对此刻的燕姒或是许久,其实只不过几个瞬息。
燕姒看到她终于微微张了口,她说:“那日,你缠着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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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分辨
◎“风月事便风月了。”◎
燕姒的眼睛很好看,里头随时都是亮晶晶的。
她生得白净,从一张巴掌大的玲珑脸庞到秀美细嫩的脖颈,再往下就掩在翻折下去的竖领里,正红万绣雨燕罩衫将她窈窕身段遮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唐绮有些烫热的目光往下移,移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想着她褪尽衣衫后,冲击人视野的大片雪白。
她这个妻,有时爱装老虎,发起威来凶巴巴的,说出口的话也句句凌厉,每逢这样的时刻,那胸口就会起伏不定。
碧水游湖的画舫上、国子监的兰草丛、雨夜深巷的墙檐下、红烛高照的洞房中,唐绮一一见识过。
可她又很好哄,顺着毛去捋,她就会像毛茸茸的小狐狸,蹭到你手心里来乖顺地撒起娇,眼里带着动物般天真的颜色,眼尾则不经意挑起了风情万种。
唐绮自幼时养的小白犬被药死了后,至今还保持着不养任何活物的习惯,唐峻赠予她的马,也是扔给侍卫,养在白屿的宅子里。
如今得了这么只爱扮老虎的狐狸,一时间对其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她就想看看,顺着毛摸下去,摸到狐狸背,再拽拽小尾巴,眼前人会是何种反应。
“那日你扑到我身上,伸手就来拽我的束腰,捉也捉不住你,满手的汗,像滑腻腻的鱼儿,总也不安分。”
燕姒强撑着站稳,听完之后,顿时跟着红了脸,她飞快收回手捂住自己的两只耳朵,微扬下巴盯着唐绮,急道:“殿下定是骗我的!”
日光微燥。
唐绮半张脸沐在光里,垂下长睫,眉眼都含了玩乐的笑意,她轻声说:“阿姒啊,分明是你叫我说,我当真说了,你怎么又不信呢?”
“我规矩学得好。”燕姒毫无底气地狡辩,那日后来的事她不记得,小声嘀咕道:“而且我向来胆子小,怎会敢肆意轻薄殿下?”
唐绮玩心大起,笑得唇角高扬,道:“你胆子可不小,望峰台敢同人登,陵宫敢独自闯,明知罗兆松设局也敢赴,至于轻薄我,碧水湖的画舫上,你就想偷看来着。”
燕姒发现唐绮记性很好,什么事儿她都一股脑儿地记着,到了关键时候,如数家珍地一桩桩一件件摆出来展看,像在炫耀。
这样的性子,就跟拿着人的短处,随时要你命。
燕姒呆了,辩不下去便耍赖,她匆匆道:“真要说起轻薄,明明殿下更甚一筹,是殿下先亲了我,动不动就要牵手……”
“是吗?雨夜那次,不是你伸手过来非要拉我一把?”唐绮及时打断她,又补充道:“我总记着你对我的恩惠,时时念着报答。”
燕姒脸上的红云已蔓延到了脖子根,她读许多书,框在高门贵女该有的规矩和礼节里,鲜少会受言语撩拨,此刻却不一样了,顺嘴就大逆不道地来了一句:“殿下要报恩,昨夜的软玉温香和低吟浅唱,我便很受用。”
忽来一阵风,她掀动眼帘,在冬日黄昏里,双眸蕴含无尽春情。
唐绮感受到风的寒意,又融化在她火热目光。
这个小狐狸,是个御心的高手啊。
可我还辨不清她的心意。
她像瞧瞧溜过指尖的细风,等人心猿意马要去抓,已溜得干净,会毫无情义地说“大家都是逢场作戏”。
待人以为抓不着她了,她又再次溜回来,楚楚可人地望着你,不必说什么话,就引着你看她的漂亮。
春日观百花,不及女儿的娇。冬日酌细雪,败于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