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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新路
◎唐绮挑起眉,天潢贵胄的气势渐渐显露。◎
宫中设私宴,曹大德忙前忙后,按照太子的叮嘱,只备一些素食和清酒,国丧期间,宫中不能用大荤,该做的礼数全要做周到,否则会引起言官劝谏。
请来赴宴的都是朝中重臣,成兴帝的丧事办完,接下来各部就要准备太子登基的事宜,唐峻拉拢远北侯的意图十分明显,列席臣公一眼就能看明白。
既然大家都能看明白,唐绮自然是那个第一个明白过来的人。
如今唐峻登基继位名正言顺,国库缺钱,手头缺强兵,拉拢远北侯对唐峻而言至关重要,席间,杜平沙一直言笑晏晏,对唐峻毕恭毕敬的样子,看得唐绮心头发酸。
她记起了头天晚上,孤身潜入远北侯大帐的事。
杜平沙是真的到了年纪,远北侯老了。
风烛残年,手中的平沙枪已失去昔日辉煌,她擦枪,唐绮掀起袍子与她对坐,替昭皇妃将话传了,就看到杜平沙疼惜爱怜的目光划过那尖锐枪头,听到她重重叹气。
“远北的风沙吞噬无数生灵,中原的繁华数年如一日不曾改变,我来这一路走过看过了,方才知晓几十年边陲凄苦。徒儿,你同我说说看,人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远北人,就合该凄苦终生吗?”
大帐内只点有一盏昏灯,唐绮支腿坐着,眉宇不现富贵态,蹙得锋利。
若远北侯听了昭皇妃的劝告,仍旧想一意孤行,那今夜她便得将人擒了。
她说:“本殿答不上杜侯这个话,但知道一个硬道理,命数天定,路却是自己择的。”
杜平沙大半个人浸入清冷灯辉,闻言停顿片刻,复又道:“当年世家推动,老臣择路驻守远北,是因唐国朝中富庶,当时的先帝把钱都花在了刀刃上,养兵用兵,从来不怠慢。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军队不是皇室的军队,是整个唐国子民的军队,将士们食不果腹,何以作战?二殿下上过战场,亲身经历过唐景之战,更该知晓其中的要害。”
唐绮挑起眉,天潢贵胄的气势渐渐显露。
“所以呢?”
杜平沙微怔,而后起身离席,屈膝跪在唐绮面前。
唐绮要和她划清界限,她想必是已经听懂了。
“老臣没有想反。”她郑重陈述道:“这些年与周氏世族周旋,并非老臣的真心,可老臣前边没路了。近几年朝廷拨到远北的军饷,缩减得厉害,光说前年冬季和去年冬季的过冬粮食,都是以次充好的霉粮,老臣先后数次往椋都递过几回折子,陛下才派人去督查粮道,但最终仍旧没个结果。二殿下,这您也是知道的。”
唐绮不仅知道,还帮着打压下去了包揽粮道的通州巨商路家。
她整着箭袖,说:“此事与宠妃罗党密切相关,去年办了,今年入冬远北的军粮不会再出岔子,杜侯尽可放心。”
杜平沙或是会错了意,俯首拜道:“那么,老臣当年也曾毛遂自荐,指点过二殿下枪法,看在昔日情面上,也望您高抬贵手,给老臣一个痛快。”
意思很明白,她是被逼无奈,无可奈何,因为将士们不能不吃饱穿暖去上战场,她才攀附后党,如今坦言这点,要在唐绮这里求一个体谅,挣得一个死后的体面。
唐绮赧然笑了。
国库财权攥在外戚手里,害处不在一朝一夕,远北是唐国最凄苦之地,杜平沙的难处,她能理解,但不想体谅。
此人干系庞大,她亦不会轻易处置。
她便问:“所以,杜侯这次挥兵南下,是想为远北搏一个富贵荣华?”
杜平沙俯首道:“自老臣收到衍州周氏的密信,日前又见到……周淑君的尸体,便知这一局已经走到头。到了老臣这个位置上,原想是,进退两难,唯有赴死。可要老臣一人死容易,远北拢共十五万大军,又当如何?”
唐绮听完一时语噎,这是个大问题,外戚留下的诟病和窟窿,需要去整治,去填补,否则接下来就是兵乱。
那夜灯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她起身走向杜平沙,将人搀扶起来。
“若杜家支持太子登基,稳住远北局势,来日椋都必有应对杜侯所虑的办法,就看您眼前这关如何去过了。”-
杜平沙将唐绮的话听了进去,她岁及迟暮,再次为远北择选了全新的路。
唐绮忧心国事重负在身,接风小宴上不愿听那些曲意逢迎,灌了满肚子酒,摇摇摆摆地跟唐峻告了退,由身边长史白屿扶出摆宴的极乐殿。
这座宫殿毗邻东宫,因前朝太子案曾荒芜过一阵子,是唐峻入主东宫才清扫出来的,时间仓促,外边廊子久经风霜,许多地方朱漆脱落,来不及翻新。
唐绮不知在哪处蹭了半个胳膊的灰,曹大德在长廊上遇到她和白屿时,就“哎哟”出声提醒。
“二公主,这袍子都脏了,您醉成这样,不若今夜别回公主府了,歇在元福宫昭皇妃娘娘那里吧?”
秋风穿堂刮过来,唐绮被冷意激得醒了神。
她由白屿搀着扶着,受心事憋闷,再给这冷风一吹,整个人都显得暴躁凶狠。
曹大德被她推到了一边,她扶住廊柱歇上口气,回头见曹大德没走,瞪着人道:“瞧什么?瞧你二公主的笑话呢?”
“奴婢岂敢。”曹大德知她是醉话,迅速招呼旁边的小内宦来提灯笼,又对白屿说:“长史把二公主扶稳当了,外头宫道没点灯,走慢些。”
白屿颔首应下,唐绮醉意阑珊,斜眼看了看那粉面小内宦,摇头说:“不要你送。”
小内宦一脸为难,又看向曹大德求助。
白屿为其解围,架住唐绮胳膊说:“殿下,外头黑,要人提灯笼。”
唐绮大半力气卸在白屿手臂上,趁着醉意大声道:“不要送!”
成兴帝生前最是疼爱这女儿,捧在手心里养大,如今人刚去没多久,帝姬心里能是滋味儿么?这些天她没哭过,还要帮着太子鞍前马后地处理糟心的事儿,人也是真疼了,累了。
曹大德见她醉酒动了怒,没有不依的,立时哄说几句,把小内宦手里的灯笼拿过来,交到白屿手里。
等人几步一踉跄,歪歪扭扭走远,二十四衙门总管大太监才收回注目礼,转身要往宴席上去。
小内宦进宫还不久,因懂事又手脚麻利才刚刚被曹大德提到跟前办差,这时他不解其意,隔着老远又望了望二公主远去的背影,才过回头,问:“老祖宗,您是替着二公主着想,她怎么还不领情呢。”
曹大德一巴掌拍到小内宦的后脑勺上,皱眉说:“你懂个屁。”-
亥时,唐绮出了端门,被白屿搀着登上公主府的马车。
“这是喝了多少?”百灵怕人受风,转手去把帘子都放下来,“长史大人?”
白屿重叹,神色复杂道:“喝了挺多的,这次估摸着是真醉了,赶紧回府吧。”
百灵应一声“好”,招呼前边驾车的马夫。
“回府吧,慢点走,不急于一时,别让殿下受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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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勒缰绳,车轱辘压在永泰大街平坦道路上。
唐绮本是靠在马车车壁上的,这时突然坐直起来。
她睁开眼睛接了百灵端来要喂她的醒酒汤,面色平静,先前的醉意又让人瞧不出了。
“不回府。”
白屿和百灵同时一愣。
白屿问:“那殿下要去哪里?”
唐绮拆箭袖束封,扔到一旁后,眼里有了旖旎。
她说:“去忠义侯府。”
这模样瞧着像是醉着呢,又像是没醉。
白屿一副了然的神情,笑道:“那先去侯府。”
小半个时辰后,公主府马车绕进偏僻巷子,改道钻到了忠义侯府侧门。
唐绮把醒酒汤喝了个精光,就着怀里拿出的方巾擦过嘴,偏头去问白屿:“我醒着呢,没哪处不妥吧?”
百灵叹气,白屿无奈。
唐绮自顾自地点一点头,把方巾折叠起来揣进怀中,对他俩道:“就在门口等我。”
今夜没有星辰,也没有月亮。
这个时候都中大户人家多半熄了灯,百灵有些担心她酒没醒好,急忙说:“殿下,还是奴婢送您进去吧,奴婢扶着您。”
唐绮根本没听百灵说话,她掀起帘子跳下马车,抽出车顶角下挂着的风灯,自己迈步走了。
百灵心里失落,面上则不显山露水,她平静得叫人瞧不出任何端倪。
而没有端倪,才是她最大的疏漏。
白屿坐在对面抱着胳膊,眼角余光瞄着百灵。
这贴身女使不如从前那般蛮了,事出反常,只怕又是个掉进情爱里的蠢丫头。
唉,谁叫二公主有那么大的魅力呢。
白屿想了想,论如何与女子相处,他不该输于唐绮,偏偏是精通此道的他,如今要饱受相思之苦,也不知崔漫云在鹭洲那边过得还好不好……
天黑得很,忠义侯府侧门外无人值守。
唐绮拍了半天门,也没个机灵点儿的来给她将门打开,想必是于延霆不在府中,府兵今夜偷懒耍去了。
她往后退出去好几步,抬头丈量起院墙的高度,能拦住一般人的高度。
但她哪里是什么一般的人呢?
唐绮吹灭小风灯,把风灯细杆子往后腰别去,而后纵身翻进了墙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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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沉夜
◎“你喝酒了?”燕姒问。◎
清玉院里熄尽灯火,只有寝房里头朦胧烛辉透窗而出。
外边在刮风,吹得桃树枝桠乱晃。
燕姒不是被那呼呼作响的风声扰醒的,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窗扉上,发出“咚”的一声,明明不算什么大动静,但今夜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大祭司传来的消息,还是让燕姒多思了。
她撑坐起来,伸手挑起蚊帐,歪头往声音来源地看过去。
更深夜长,何人在外边闹腾呢?
临近子时院子里的人都已该睡下,难道是听错了?
那窗户外头没了动静,燕姒便想真是自己听错,欲放下帐躺回去接着睡,不料手还没伸回来,又是一声“咚”,这下听了个清楚,是有人拿石子在砸她的窗。
“谁?”
燕姒蹙眉,眉眼间都是不高兴。
银甲军生字队把守清玉院,外边的人进不来,该是侯府中人,深夜到访又不进门,光在外边砸窗户,着实叫燕姒摸不着头脑。
外边的人听到询问,蓦地老实起来,半夜捣蛋的么?
燕姒心里烦闷,扬声往门口喊:“澄羽!”
原本守门的青年悄无声息地走回来了,立在外边回话:“姑娘,您要不,起身出来看看……”
若是府里哪个小鬼捣蛋,燕姒觉得非得好好管教。
她披衣穿鞋时,想起于徵从辽东带回来的那些近卫了,其中有一个小女孩儿,叫什么阿暮还阿木的,个子很矮,十一二岁的年龄,正是在调皮的时候。
燕姒拉开门走出,见澄羽一脸复杂。
“怎么?是徵姐姐那院儿的孩子?”
澄羽摇头:“不是。”
燕姒侧着上半身往澄羽身后看,庭院黑黢黢一片,半个人影都没有。
“那你叫我出来看什么?”
澄羽说:“人在廊子底下蹲着呢。”
燕姒凝眉说:“带我去瞧瞧。”
澄羽手里攥着火折子,转身朝前引路。
燕姒跟着他走上环形回廊,绕到寝房后边,主仆两个一前一后下了木阶,便见廊子底下,假山前,有一个熟悉的人蹲在那儿。
这人旁边有棵桃树,迎风招展的树丫和她的墨发皆在浮动,她抱着膝,眼巴巴朝这边望着,那双眼睛狭长,眸子里莹莹搁有水雾,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那么孤寂又可怜。
燕姒在距离她三四步的距离顿住脚,伫立原地的这一刻,嘴角微微抽动。
“二公主夜半登门造访,不递拜帖,无人来禀,蹲这儿砸我窗户作甚?”
唐绮不说话,往下扁了嘴。
燕姒从澄羽手里拿过火折子,毫无情绪地说:“澄羽,你站远点候着吧。”
澄羽点头遁走,庭中只剩下两人。
风来得忽急忽缓,将燕姒鬓边的长发吹得乱了。
她抬手将那缕发丝捋到耳后,又走近两步,继而闻到淡淡酒味。
“你喝酒了?”燕姒问。
唐绮乖巧地点点头。
燕姒无奈地叹息一声,不知这人清醒不清醒,应是不清醒的,否则怎会这般无礼闯进来,砸窗户这种幼稚可笑的事儿,燕姒五岁就不干了。
既然不清醒,那就让她麻溜地滚。
燕姒心烦地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唐绮闻言双手撑住膝盖,腾地站了起来。
她似乎是想上前来抱住人,手臂都往两侧展开,但不知想到什么,又笨拙地垂下去。
燕姒这才看见,她不是蹲在那儿,她蹲的这地方,下边是一块不算大的顽石,这块顽石怪异嶙峋,原本不摆在这里,应在芙蕖池子边上。
若说她不清醒吧,还知道给自己找块石头来坐。
又在装模作样戏耍人么?
燕姒板起脸,满脸的不高兴。
“有话您就说,没话我回去睡了,您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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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转过身就要走,后边那女人却突然迈步,长腿一跨,人就到了燕姒跟前,燕姒的后衣摆被她拽在手中,这是不放人走的意思。
两人离得近,唐绮的前胸几乎贴上燕姒后背。
“对不起。”
燕姒听到她这样轻声说着,温热的呼吸拂过燕姒耳际。
大半年过去了,她们几乎朝夕相对,朝朝暮暮陪伴彼此左右,要从素日里的相处中挑到唐绮不好的地方,少之又少。
若要说燕姒心里有个坎无法跨越,那便得提那封和离书,便得提唐绮同她大婚那夜许下的承诺。
而都大半年过去了。
唐绮从未对她说过一句喜欢,人家是冲着于延霆手里的兵权去,冲着于家的势而去,和她本就没有干系,也从未隐瞒过这点,归根究底,还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先动心。
她先沉沦。
她先输。
相恋如同博弈,先把心交出去的那个人,往往总是棋差一着,满盘皆溃败。
燕姒近乎自嘲地笑了笑,风来得很好,夜很寂静,无人来打扰,那就趁着今夜,将此事做一个了结。
她转过声,往后退出半步,稍微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唐绮垂着头,愣怔注视着她。
“阿姒。”
“对不起。”
燕姒静静听着,那声轻唤烂熟于耳。
现在细听,又觉得从前的温柔皆不复存在,它在呼呼风声、树叶晃动的沙沙声里,变了味儿。
沉默少顷后,燕姒扬起下巴,迎上唐绮的目光。
她直白道:“二公主高贵,臣女高攀不起,多谢您这大半年的细心照料,既然您在成婚时便写下和离书,想必也没念着这段姻缘能有个善果,既是如此,道歉大可不必,从今以后……唔!”
桃树边,唐绮一手揽住柔软腰肢,一手轻托燕姒的后脑勺,直接将其的唇封住了。
她吻得小心翼翼,虽鲁莽,却不乏热情。
燕姒大脑空白了一瞬,惊讶之中齿关一松,放了她进来。
唐绮抓到这个空隙,先前的隐忍和克制,统统扔在急切的风里,她纵情大肆攻城掠地,不给人半点再将后半句话吐出来的机会。
该死的!
燕姒在心底骂自己不争气,可唐绮的吻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改变,一如既往地缠绵悱恻。
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这人到底搞什么鬼?
既然不喜欢,又为何要这样来折磨她。
既然喜欢,又为何从未想过与她相伴到老。
凭什么她想要怎样就怎样,偏偏自己还怀念,还渴望,还抱有那么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燕姒脸上泛起红潮,不由自主闭了眼。
她手里还捏着澄羽的火折子,火光照亮唐绮的脸。
唐绮醉意冲昏头,人是不清醒的,她微眯着眼,贪婪汲取燕姒的气息。
她将人拥得更紧了,手隔着薄薄的衣衫,轻抚燕姒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儿,一下一下,极尽爱怜之意。
饶是如此,燕姒仍然在苦恼和惊讶中徘徊,在纠结和紧张里忘记换气。
不多时,燕姒便有些站不稳,她靠在唐绮身上,四肢发软,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绮比燕姒高许多,潜意识知道不远处还有个人候着,她握住燕姒的腰,带着人转了一圈儿。
形同牵线木偶,燕姒不知自己是怎么被她带到假山前的,尽管她们距离假山仅仅只有数步之遥。
纠缠时,唐绮的手指不小心拉到燕姒的头发,燕姒往旁偏开脸,终于想起要躲掉人,话都还没说清楚呢。
她急促地张口道:“头发!”
唐绮撤下手,在慌张里,露出一个犯错的孩子似的神情。
“对不起。”
燕姒骂她:“唐绮,你有病是不是!你……”
话还未说完,唐绮已急不可耐将燕姒推靠向假山,整个人将她完全遮挡得严严实实。
这人呼吸变得焦灼,贴上来的唇滚烫炙热。
燕姒被她压住双肩无法动弹,再想要骂什么也骂不出来了。
唐绮就没打算给人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她讨好般地反复舔舐燕姒饱满双唇,又乖又认真。
燕姒拿她没辙了,索性不作挣扎,卸力时,二分短暂分开一些,便含含糊糊道:“喂,火折子。”
唐绮等不及,拿过她手里火折子在假山石壁上擦灭,唇又再次贴上来。
两人已经许久没做,唐绮吻得动了情。
这样没过一会儿,燕姒听到火折子掉进草地里的闷响声。
唐绮的手放在她的腰间,摸索着中衣系带。
燕姒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呜呜要说话。
“你……”她说:“你是不是疯了。”
眼前皆是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光,燕姒不知唐绮是何表情,总之她快气恼炸了。
这人在想什么?
耍酒疯?
这是哪呀!
这可是庭院里!
唐绮松开燕姒的唇,侧脸吻她鬓边的发,用气声说:“我大概是疯了。”
“阿姒……”
“阿姒。”
“阿姒,我好想你啊……”
燕姒脑中轰隆巨响,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到难以言喻。
好在唐绮还没完全疯,她只温柔又急躁地摸了摸燕姒的手,搂紧怀里的小狐狸,又带人陷入如火如荼的沉溺中。
她们亲吻了许久,燕姒腿肚子发酸,站不住了就靠在石壁之上,她在往下坠落,多日委屈涌上心口,连呼吸都能觉出疼,她想躲、想逃,想推开人,脑子里一片混沌。
这份情义,让她累了。
她说:“我困。”
困了,唯一的念头便是想回房去,倒头呼呼大睡一觉。
唐绮并不放过她,反反复复,用有力的胳膊把她捞起来,在淡淡酒香之间与她悄声地耳语。
“我想你。”
“我好想你。”
“阿姒,父皇走了,母妃想寻死,先生成了太傅,阿姒,我该往哪儿走……你收留我,好不好……”
风停一息,满院静谧。
燕姒感觉到唐绮用脸蹭了蹭她的脸,颊上的湿意让人无法忽视。
唐绮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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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诘问
◎枕边人陷入酣睡,说不定梦正好。◎
骄傲如二公主。
沉稳如二公主。
聪慧如二公主。
清醒如二公主……
相识至今,燕姒还从未见过唐绮这般模样,比当初去赴解星宝的宴那个雨夜,唐绮还要迷茫得多。
原来,唐国的帝姬,也并非坚不可摧。
这些日子里,燕姒想过唐绮的难处。
每当天光破晓,晨曦楔进清玉院,她就会反复地想,成兴帝一去,距离唐峻登位的日子越发近了,唐绮若是离了于家,在椋都里还能有什么权力和地位。
故此,用晚饭时于红英来问,燕姒也只说要再想一想。
她惦念着唐绮,但又懊恼自己热脸贴上去,人家兜头给她浇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把所有的柔情蜜意都浇灭。
说到底,唐绮如何难,跟她能有什么干系呢。
何况唐绮早早便有计划。
思及此处,燕姒在静谧中,从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她双手按在唐绮禁锢她的双臂上,开口说话时,话语里带了微薄怒意。
“殿下怎会无处可去?您不是早就想好了去鹭州么?”
“嗯?”
唐绮似乎愣住了,她站着不动,手还握着燕姒的腰身,不让人逃离这片狭小暧昧的方寸之地。
燕姒看不见她的样子,仅从声音里判断她的意思。
“你到底喝了多少?”燕姒疑惑地问:“醉成这样,之前部署的都不记得了?我可以提醒殿下,除却青跃和白屿,您将收归己用的心腹,都送去了鹭州。想要收复飞霞关,不去南地怎么行,不正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殿下才能摆脱我?”
唐绮在燕姒说话之时,不自觉地收紧了手。
她手劲大,捏得燕姒腰上发疼。
四下黑得透彻,唐绮无声作茧自缚,她束缚自己,也不放过燕姒,用那层厚厚的伪装,将燕姒也包裹。
“不准说了。”
唐绮的声音变得凌厉,一反刚才的柔软之态。
燕姒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醉酒后的言行都那么不可理喻,而她又能同人计较什么?
“左右殿下都写了和离书给我。”每提一次就心口疼,她顿了顿,接着道:“您哪里会没地儿可去,又哪里需要我收留?我和你……唔?”
唐绮耐心尽失,抬手一把捂住燕姒的嘴,然后单手将人腾空搂抱起来,二话不说抱着人往寝房方向走。
燕姒坐在她手臂上,惊呼不出,下意识圈住她的脖子。
“……”放开我!
燕姒的话唐绮也听不清楚,唐绮才没有管那么多,她怒气冲冲,一脸冷然,路过小径边候着的澄羽,凉悠悠丢下一句:“不必守夜了。”-
翌日飘小雨,秋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燕姒疲累不堪,四肢酸软无力,她似乎有些低烧,听着细雨声,勉力睁开眼,就看到跟前躺着个人。
“……”她捂住嘴巴,没喊出声。
意识逐渐地归拢,她想起了。
昨夜还是没能争过唐绮,唐绮在清玉院留的宿。
因是醉酒,这女人泼皮得很,力气极大,还扯坏了燕姒的衣裳,混乱之间,燕姒没好意思喊人,她们都衣衫不整,让旁人知晓了,那可真就丢脸丢到家。
燕姒说不出的气闷。
枕边人陷入酣睡,说不定梦正好。
燕姒捂着自己嘴巴细细看唐绮的睡颜,唐绮睡着的样子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乖得很,动也不动,胳膊穿过燕姒颈下,把人牢牢抱在怀里,似乎是极为安心。
闹不懂啊。
她清醒之后会怎么想?
燕姒猜想不出,嘟着嘴跟自己生闷气。
她还是有心软这么个毛病,只要对上这个人,就毫无保留的心软,毫无保留地听凭摆布。
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燕姒明知她们之间存在极大的问题,可一想到昨夜那些事儿,她又忍不住地动心,最终也没有从唐绮嘴里问出一句真心假意。
她算是栽了。
气馁的燕姒所幸瞪了唐绮一眼,反正二公主睡得沉,也不知道。
本是发泄情绪,不料她刚瞪这一眼,唐绮突然睁开眼睛,和她的视线直愣愣撞到了一块儿。
燕姒:“……”
唐绮勾唇笑起来,把人又往怀中揽了揽。
“你瞪我。”
燕姒说:“我没有。”
唐绮凑近,温柔的亲吻触到燕姒额头。
“你可以瞪,若不解气,你打我也可以。”她温声缓慢地道:“阿姒,昨夜我喝醉了,可有伤着你?”
燕姒在心底翻了个十足的白眼,二公主真行啊,这会子想起来了。
怀中人不说话,甚至移开了视线,唐绮低下头又亲亲燕姒微微发红的脸颊,接着方才的道:“我想是没有的,我有很小心。”
她竟还好意思提?
燕姒板起脸推了推她,而后说:“二公主,你现在这样,到底又是什么意思?酒后的事儿记得那么清楚,专来戏弄人。”
唐绮箍着燕姒,并不松开手。
她其实记着昨夜的事儿,耍赖耍到这个份上了,是不是戏弄人,心里早有了数。
这一段日子以来,朝中变数太大,她是踩在刀尖上过来的,连柳栖雁入宫给成兴帝吊唁,都不敢表露出过大欣喜,任谁也想不到她能过这个劫难,连她自己也是闷着头往里扎进去,全凭果决和清醒冷静,剩下的都交给了天意。
若非处置了周氏之后还有个杜平沙,她早该亲自来寻人,一拖再拖,拖得她扪心自问也懊悔不已。
眼见她妻还生着气,她便放低姿态求饶道:“好阿姒,我这一关过得很难,老早便料到会很难,才不愿牵连于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看重这段姻缘。我一早便说过,能得你为妻,乃我唐绮三生之大幸,我怎愿轻易放了你走。”
燕姒听着唐绮温声絮叨,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还惦记着唐绮从未开口对她说过喜欢,以前就是她问了一半,自己当做是,这次既然两人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到了这个地步,就绝不能再退回当初。
她想明白这些,便直言道:“我问你答。”
唐绮对此求之不得,心里攒了许多话,正不知从何说起,她点点头道:“你问。”
燕姒想了想,扬着下巴问她:“你写和离书,当真是因为怕有朝一日牵连我?”
唐绮毫不犹豫地道:“正是。不过,也不光是指牵连了你,我亦怕牵连侯爷更甚至整个于家。远北凄苦,他们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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