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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这是去哪里杀人放火了?”
季承宁得意洋洋,拿腔拿调道:“小侯爷马踏沙场,凯旋而归~”他点了点那两个战战兢兢的小厮,“上来,给小侯爷指路。”
二人无可奈何,只得上车,一路大气都不敢喘。
待马车行至封府,季承宁亲自抱了那孩子下车,门房大惊,叠声道:“这是怎么了?!”
立刻去传令,旋即有数个仆从一拥而上,去接小公子。
两个小厮已是面无人色。
季承宁转身要走。
先跑出来的仆下大喊:“郎君,郎君留……”
他头也不回,摆摆手,径直上车。
季承宁喜洁,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身上的味道,让他顶着这股腥气同人交谈,他想想都要发疯,对车夫道:“走,回府。”
听到消息匆匆赶出来的封御史所见唯远去的马车,他抱起弟弟,“快去叫大夫!”
那马车,他目不错珠地盯着车马,有些眼熟。
此刻,马车上。
季承宁这时候方觉铺天盖地的疲倦涌来,半阖了眼,靠车壁上,下颌随着马车颠簸,一点一点。
“咔。”
季承宁掀开眼皮,见崔杳正在倒茶。
季承宁沉沉地又要闭眼,只视线挪动间,不经意看到见表妹的手被帕子缠着,正中心处隐隐渗出一点血色,“你手怎么了?”
“方才跑得太急跌了一跤,不慎划伤了手。”崔杳低眉顺眼地回答:“不碍事。”
季承宁摸了摸鼻子,“让表妹挂心了。”
“我等挂心是小事,”崔杳拿温茶水打湿帕子,绞得半干,他轻轻拈起季承宁的手腕,“世子心好,也要顾忌自己的安危才是。”
崔杳手指凉,是冰骨雪肤的人。
极致的冷与他身上的滚烫接触,季承宁毫无防备,被冰得缩瑟了下,想躲开。
下一刻,一点湿热在他染了血的手上蜿蜒,划动。
缓慢,黏腻,又一丝不苟,带出片迤逦缠绵的水痕。
简直像是蛇,用舌尖,去探索猎物全身。
季承宁舒服地喟叹了声。
他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又实在舍不得这求之不得的干净,况且他脑袋还混浆浆的疼,只唤道:“表妹。”
又轻又哑,没有平日里三分甜腻多情,偏偏,这种不加掩饰的真实又透出股难言的信赖。
好像此刻,他只能依靠他。
崔杳眸光愈发暗,他俯身去听。
几缕柔长的黑发滑落,轻轻刮过季承宁的嘴唇。
干涩的唇瓣开阖,他喃喃:“好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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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季承宁怎么敢,向他来求解脱……
话音未落,季承宁只觉额上一凉。
他身上冷热交织,如生吞炭火,又似赤身立冰天雪地,难受得要命,乍然接触到这冰凉光滑的东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又觉得舒服。
他想去贴一下,但理智尚在,只得强迫自己忍耐下来。
从崔杳的角度看,小侯爷从脖颈到胸口紧紧绷着,想往上,去碰他的手,又竭力下压,身体轻轻发颤。
指下肌肤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