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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不知小侯爷可愿赏光?”
他不称官讳,反而一口一个小侯爷,仿佛与季承宁极相熟似的。
这个我们显然是指轻吕卫内几个有身份体面的世家子弟,譬如……季承宁想,荣熹大长公主的亲外孙梅雪坞,再譬如淮王家的五公子周琀。
众人皆知永宁侯世子很有些风流癖性,故而特意找了个顶顶好看的人物来请他。
只不过江临舟眉眼虽含笑,细看之下却有些屈辱和烦躁。
季承宁扬唇。
眸光一转,含笑地落到江九身上,“请问江公子,是单来当说客的,还是要同去玉薤楼?”
江七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脖颈发烫,不由得退后半步。
这季承宁竟然真如传闻中一般,荤素不忌男女皆可浪荡无耻……!
江临舟险些咬碎了满口银牙,强忍羞意,“自然是要与小侯爷同去。”
他颧骨笼着层红,江临舟太白,这层红就显得尤其明显,好像轻轻拿指尖一划,就能渗出血来。
季承宁见他被逗得都要哭了,适可而止,“多谢诸位美意,只是我病还未痊愈,饮不得酒,便不去扰诸位的兴致了。”
不去?
江临舟唇瓣动了两下,以为是自己的态度引得季承宁不满,慌乱唤道:“小侯爷。”
下一秒,他听季承宁慢悠悠地说:“不过,我初来乍到,也该与诸位同僚相亲相爱,多多交往。”
江临舟被这句相亲相爱腻得起了半身鸡皮疙瘩。
“这样,”季承宁沉吟几息,扬声道:“吕仲。”
吕仲忙进来,“大人。”
“你差人传令,就说,今日放衙后司长在玉薤楼宴请诸同僚,只是我身体抱恙,不能亲陪,请同僚们尽极欢乐,不必客气。”
末了,怕吕仲沿袭旧例用府库内的银钱开销,又补充了句:“一应费用皆从侯府出。”
吕仲和江临舟闻言目瞪口呆。
江临舟本想着私下与小侯爷拉近一下关系,不料季承宁竟请了所有人。
而吕仲则惊于,这个败家子!
他从未见过哪个上司请全体同僚吃酒,还自己出钱,更何况,此举本为收买人心,季承宁不去,能收买什么人心,人家只会季承宁是花钱如流水的冤大头,即便有人能被笼络,也不过是酒肉之交罢了!
季承宁懒得管二人心中如何惊涛骇浪,见时辰差不多了,朝二人颔首,扬长而去。
江临舟面色有些阴沉,不理吕仲的赔笑,也跟了出去。
独留吕仲一个人仰面望天。
这一个两个的都难伺候的很,偏生又都得罪不得。
他长叹一声,转念想到玉薤楼的琼浆佳肴,也算聊以慰藉。
待回侯府,季承宁先交代了持正去玉薤楼将整个酒楼包下,喜得管事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道这点小事何需您大管家您亲自跑一趟,另封茶点程敬不提。
吕仲则将小侯爷将请客的消息告诉诸人。
轻吕卫众人虽不明所以,但既然小侯爷执意要请,众人亦不客气,散了衙后便去玉薤楼,凡甘脆肥醲金浆玉醴无所不点,但小侯爷事先吩咐过,怕诸人纵酒生事,所以酒每桌只一坛。
可即便如此,翌日玉薤楼管事诚惶诚恐送来的单子也有近万之巨,季承宁懒得看,直接让人批了。
豪奢得令人咋舌。
于是,小侯爷一日宴请同僚花了近万两银子的事不多时就传到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