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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
季承宁笑道:“梅指挥使发觉自己坏了禁令,没脸见人,便不住地拿脸撞我的令牌,还自请回家反省,并罚俸半年,指挥使,你说是不是?”
梅雪坞被众星捧月地养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气得眼睛一片血红。
他闻言怨毒地看了眼季承宁,缓缓地,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平心而论,所谓梅雪坞自请责罚,就是季承宁对梅雪坞的处置,梅雪坞公然犯禁,撒谎被戳破还被上官逮了个正着,如此责罚,其实并不算重。
众侍卫听到这般处置都暗地了松了口气。
果然,季小侯爷再怎么嚣张跋扈,也是要顾忌皇家颜面的。
见他点头,江临舟赶忙上前。
季承宁起身,作势要下床。
梅雪坞目光陡然一厉,精准地摸出枕头下拿来防身的匕首,狠狠朝季承宁背心扎去!
“咔!”
金石相接,火星陡地闪烁。
季承宁竟仿佛早就料到了梅雪坞的举动,猛地回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拿令牌一把顶住了梅雪坞的匕首,手腕一转,劈手将他的匕首打落。
“好啊。”季承宁唇边绽开抹粲然的笑容。
梅雪坞双肩不可自控地一抖。
明明他已经碍于人情从宽发落了,但是,是梅雪坞自己不想要啊——非但不珍惜他给的机会,还敢行刺朝廷命官。
季承宁险些大笑出声。
他一把扯过梅雪坞的衣领,将梅雪坞整个从床上拖了下来,“刺杀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梅雪坞赤红着眼,低吼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季承宁笑道:“杀你,为什么杀你?”他随手抽了身旁护卫腰间悬挂的束绳,一脚踹到梅雪坞腰窝。
梅雪坞毫无防备,猛地扑向地面。
“坞郎!”小美人惨叫了声。
季承宁顺势拿绳子将他手捆在身后,绳子头往自己腕上一缠。
众人见梅雪坞形容狼狈,难免升起了些兔死狐悲之心,本来嘛,眠花宿柳就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梅雪坞也不曾去花楼,只在私娼处住了一夜,不曾被言官撞见,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众侍卫刚要劝阻,季承宁面上的笑容瞬间散得一干二净,叱道:“回官署!”
这句话说得掷地有声,居然流露出了几分杀意,几人一哆嗦,再看看梅公子的惨状,联想到有半个月前小侯爷当街暴打许敬恩的“英名”,掂量了一下自己家世并不比此二人贵重,不敢再言语。
季承宁将梅雪坞塞入马车,带回官署。
这回与以往不同,待马车将近,轻吕卫官署正门前已黑压压地站满了人,时时有私语声。
“听说了吗,季司长亲自去找梅公子了。”
“那梅雪坞的娘亲可是,”一人往上努努嘴,意味深长,“就算季司长再铁面无私,也要掂量几分。”
“嘻,天潢贵胄要留情面,像你我这等贫寒之家可要小心谨慎,免得被新司长大人抓住了,从重处置,杀一……”
阴阳怪气的话音猛地顿住。
因为季承宁撩开车帘,从上面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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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人回来,众侍卫眼中流露出了几分不屑之色,只会拿他们耍威风,可见季司长也不过如此。
而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季承宁腕上用力,车帘一阵动颤,竟从中滚出个人!
还是个衣衫不整,脸肿得像猪头一样的人。
众侍卫被吓了一跳,定睛看去,那一直低着头,羞恼得恨不得咬舌自尽的人除了梅雪坞梅公子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