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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他身上抑制贴都盖不住的……
改革后新建立的联邦腺体疾病医院,位于东州的中央医疗区。
作为现代化医疗中心,这里汇聚了顶尖医院、科研机构和多家专攻智能医疗设备的科技公司。
路遇青的办公室位于腺体医院十七层东边第一间,安静,视野极佳。
法案推行后,患者数量暴增,医院各种事务繁忙,路遇青几乎住在了办公室。
白天要处理诊疗事务,协调心理康复项目,晚上还要作为医疗群体代表参与讨论法案改革细则。
实在累了,路遇青就推开满桌的病例文件和腺体研究报告,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湛蓝的海岸线,舒缓一下紧绷的肌肉。
“路医生,有患者想做腺体移植手术,点名要找您做。”助手敲门走进来。
路遇青其实已经很少亲自上手术台,想都不想就回绝了:“推掉吧,最近在筹备新的研究课题,没时间。”
经过相关研究的高速发展,腺体手术已经从尖端走向普及,技术相当成熟,医院随便一位高级医师都可以顺利完成。
“好的,我明白了。”助手转身刚要离开。
路遇青心口一跳,问道:“等等,患者叫什么名字?”
助手看了下手中的登记表,念出一个名字——
“林叔叔,今天任大哥要来家里吃饭。”莫寂放下外套,挽起袖子钻进厨房帮忙。
“伤口还没好,往厨房跑什么?”林蕴修掂着勺子把他推出去,“让阿烟回来带个菠萝,给你们加份菠萝饭。”
“对了,阿文也要来。”
“这帮兔崽子,怎么都不提前打招呼。”林蕴修气呼呼地往锅里添了两把米,“让阿烟顺路再买点熟食。”
小小的房子挤满了人,喧闹笑声不断,格外热闹。
饭吃到一半,苏郁烟注意到,任星辉今晚瞄了他不下十几次。
他放下筷子,无奈地看过去:“任总,你对我有什么想法?”
任星辉盯着他那一头绸缎般的长发,“有洗发水品牌公司想找你当模特拍个广告,放心,可以不露脸。”
苏郁烟冷淡拒绝:“没兴趣。”
“好吧,”任星辉坦白:“其实接下这单生意的广告公司是我的,毕竟做慈善不挣钱,我得给自己多铺几条路。”
“你的也不行。”苏郁烟丝毫不给他面子。
任星辉仔细挑选,夹起一块最鲜嫩的鱼肚肉,放进莫寂碗里。
“阿烟,”莫寂咳嗽一下,小声提醒,“任大哥是我老板。”
看在莫寂的面子上,苏郁烟语气放缓:“广告酬劳直接打给莫寂,充当餐费。”
任星辉立刻笑道:“没问题。”
这边三两句话达成一起合约,客厅对面,新闻里突然插播一条最新报道,严琅获得了今年的联邦□□章,不过争议很大,又有示威者在闹事。
餐桌上气氛蓦地一静,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莫寂。
莫寂面无表情,拿着叉子扎进菠萝,“你们再不吃,我就把菠萝饭整个端走了。”
“别呀,给我留一口,”任星辉及时岔开了话题,“说个正事,这周末晚上八点,在星辉酒店举办慈善晚宴,你们都来玩啊。严上将亲自授意的,大家帮忙捧个场。”
苏郁烟冷笑:“信息素变革这么久,当初要追杀你的那些人应该早被抓进去了吧,怎么,你还不敢离开严锐骁啊?”
任星辉:“啧,你怎么管得这么多呢。”
林蕴修拿起汤勺:“都赶紧吃饭。”——
慈善晚宴在任星辉自己的地界上,不用担心花费,邀请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莫寂本来想着单纯过去凑个人数,到了才发现还是逃不脱干活的命运,作为星辉慈善的员工,于情于理都该帮忙招呼一二。
他穿着合体的西装礼服,努力保持得体的微笑,应付各种寒暄。
来来往往人很多,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晚宴,但却是第一次真正融入其中,半场下来,莫寂实在有些心力不足。
正打算找个没人地方偷偷喘口气,门口传来一阵骚动,看样子是来了贵宾。
莫寂立刻打起精神,安排最近的服务生准备好酒水。
被簇拥走进来的人,是严琅。
距离上一次见面过去好几个月了,万万没想到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莫寂眼神放空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星辉慈善背后真正的推手是严锐骁,所以,严琅会来参加再正常不过,是他自己没有想到这一层。
严琅身边一如既往围着一群人,毕竟近两年来因为各种原因,他出现的场合越来越少,难得一遇。
“不过去打个招呼吗?”任星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低声怂恿。
“还是不了吧,”莫寂默默往人群后面躲了躲,“他应该不会想见到我。”
拍卖环节十分激烈,竞价声此起彼伏,都是带着身份来的人物,谁也不愿意在慈善场合失了面子。
最后一轮拍卖结束,锤音落定,现场悄悄换了音乐。
悠扬曲调环绕全场,到了惯例的舞会环节。
莫寂站在昏暗处,看着宾客们双双对对相携进入舞池,优雅翩跹。
他忽然想到很久之前,被严琅带着跳舞那次,数不清踩了多少脚,害得严琅一结束就去换鞋子,忍不住低下头轻笑起来。
他不知道,穿着真丝衬衫,系着黑色领结,优雅而安静,默默站在闪烁光影里的自己,本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此刻浅笑掠过嘴角,眉眼柔和,更是灵动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第二轮舞曲前奏响起时,一位身穿米白色套装的女lph走到莫寂面前,微笑着向他伸出手:“莫先生,不知能否有幸邀请你共舞一曲?”
莫寂猝不及防,一时愣住:“啊?我……我不大会跳,怕是会扫您的兴。”
“没关系,”女lph笑容狡黠,“反正我也不喜欢跳舞,只是想找个机会跟你聊聊天。”
对方如此坦诚,莫寂反倒不好意思拒绝,硬着头皮走进了舞池。
“樊英彦,”女lph首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问道,“你叫莫寂,我没记错吧?”
莫寂看着面前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女lph,英气的五官确实有些眼熟,一边小心避免踩到对方,一边迟疑道:“您是?”
“不记得我了吗?”樊英彦笑得爽朗,“我是ACB的研究员,在救助中心回访时候,给你做过腺体检查的。”
莫寂想起来了,是那个很严格的研究员,恍然道:“哦,是您。”
借着一个旋转的动作,樊英彦视线飞快扫过莫寂的后颈,笑了起来:“所以,那时候你和严指挥官确实是用临时标记骗了我。”
被当面戳破,莫寂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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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怪我自己疏忽,”樊英彦看着莫寂,眼神玩味,“事到如今,倒是很庆幸你们当初骗了我。”
莫寂不解地抬眼。
“听说严指挥官和omeg早就暗中分开了,”樊英彦大方地挑明了自己的心意,“既然莫先生现在是单身,那么,我可以加入追求者的队伍吗?”
莫寂被女lph的直白惊到:“啊?我,谢谢您的欣赏,但是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舞池里人影攒动,笑语喧嚣,莫寂却莫名觉得后背一紧,有种被红外瞄准仪锁定后脑勺的错觉。
樊英彦没有察觉到他的窘迫,紧追不舍,神情认真:“我猜像莫先生这样的omeg,身边追求者肯定很多,没关系,我这个人很有耐心,也愿意遵守规则,总得先排上队吧,排得远一点也没事,我可以等……”
面对如此强势的lph,莫寂找不出得体的拒绝方式,差点招架不住,正在此时,柔情舞曲骤然中断。
宴会厅内灯光大亮,音乐也停了,人群中发出茫然的窃窃私语,浪漫情调荡然无存。
暧昧朦胧的美好氛围就这么被破坏了,樊英彦气得想找任星辉算账。
突如其来的变故恰好给了莫寂喘息的机会,顺势收回了手,礼貌客气地说:“任总那边好像需要帮忙,我过去看看,先失陪了,祝您今晚玩得愉快。”
被打断的樊英彦很不高兴,但是周围人纷纷离开了舞池,回到主厅,她也不得不放开莫寂,意犹未尽地在他背上拍了拍,“下次有机会一起吃饭。”
宴会厅角落里,用屏风隔开一小片隐秘的区域。
任星辉和苏郁烟坐在沙发上,脸上全是看热闹的忍俊不禁。
苏郁烟喝着香槟,问莫寂:“后悔了吗?”
莫寂坐在另外一张沙发上,扯开绑了一晚上的领结,长长呼出一口气,无奈地搓了搓脖子,“有点。”
“啪!”苏郁烟拍开他的手,“又来了,怎么还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知道了。”莫寂吃痛地缩回手,苦着一张脸,去拿托盘里的杯子,“给我一杯冰果汁,我得压压惊。”
任星辉晃着酒杯调侃道:“我看樊研究员挺认真的,听说马上就要晋升处长了,前途无量,你要不给人家一次机会试试呗。”
莫寂抬手作势要掀开屏风,任星辉这才闭上嘴。
晚宴结束,宾客们悉数离去,樊英彦寻觅一圈,没找到心心念念的omeg,只得怅然踏进下行的电梯。
嗅着指尖淡淡的香气,回味今晚短暂的邂逅,直到察觉到一股强大的威压逼近,她才注意到,电梯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进来一个S级lph。
冤家路窄。
抬眼瞥向光可鉴人的电梯门,她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樊英彦是保守派lph,对严琅推行法案的一系列举动颇有微词,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樊处长心情不大好,今晚似乎没有尽兴?”严琅盯着电梯门上的倒影,不咸不淡地问。
“严指挥官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众所周知严琅如今已经不多过问特勤局那边的事务,樊英彦还是故意称呼他为指挥官,“您不要的omeg,有的是人欣赏,莫非严指挥官连前任的自由都要干涉?”
严琅淡淡道:“我只知道樊处长一向偏爱omeg,什么时候开始对bet也感兴趣了?”
樊英彦蹙了蹙眉,像是没反应过来严琅在说什么,“哪里来的bet?”
严琅侧过头,嘲讽一笑:“莫寂是bet,难道你看不出来?还是说,樊处长打算摒弃偏见,以身作则,支持AB通婚?”
樊英彦睁大眼睛,看精神病人般的眼神看向严琅,觉得简直荒谬到可笑:
“严指挥官,就算我曾经被你用临时标记蒙骗过一回,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奚落我的专业能力,作为腺体管控中心最资深的研究员,我闭着眼睛都能分清omeg和bet!”
“他身上抑制贴都盖不住的信息素,你闻不到?”
第82章 严琅要结婚了。
“老大,你怎么来了?!”
周轩老远看到严琅,激动得就往出跑,完全没了SSA临时负责人的稳重。
“最近案子还多吗?”回到熟悉的办公室,严琅整个人状态松懈不少,脱掉外套,挽起衬衣袖口,推开椅子坐下。
“比上个月少了三分之一,终于能喘口气了。”
周轩拿出严琅惯用的杯子,一边操作咖啡机,一边说:“对了,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什么好消息?”
周轩咧嘴一笑,话到嘴边又打住了,抓起通讯器:“不行,还是得让程万那小子亲自过来说,我可不能代劳。”
五分钟后,程万一阵风似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个东西,喜气洋洋的。
最近几个月,在庄易的魔鬼训练下,他被折腾得脱胎换骨,整个人生生瘦了两大圈,虽然眼睛和脑袋还是圆圆的,但是体型轻盈了不少,和之前说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
严琅一眼看见他手上醒目的红色,微微挑眉,心中已猜到大半。
“嘿嘿,”程万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烫金请柬递过去,“指挥官,我这个月底举办婚礼,邀请您参加。”
之前的AO强制配对政策,导致婚姻的存在无足轻重,因此联邦里举办婚礼的风气并不浓厚,毕竟大多数人都是因为信息素强行绑定在一起的,毫无感情与尊严而言,没什么好庆祝纪念的。
但是现在,大家可以选择真正喜欢的结婚对象,因此婚礼的习惯渐渐又回来了。
“恭喜。”严琅翻看着手上的请柬。
外面是烫金纸质封皮,里面是一片薄薄的电子内页,打开后,伴着轻柔音乐,自动播放新人的浪漫视频。
严琅盯着视频里的花海,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微微出神。
“那个,指挥官,我还有件事……”程万舔了舔嘴唇,用胳膊肘戳戳周轩,想让他来说,周轩战术性扭头,转过脸假装看不见。
“什么事?”严琅阖上请柬。
眼看周轩指望不上,程万只能摸摸圆润的后脑勺,硬着头皮自己说:“就是,我婚礼还想邀请一个人……”
严琅端起咖啡杯,发出淡淡一声:“嗯?”
“您也知道,之前莫寂帮了我们组不少忙……大家都挺喜欢他的,虽然现在……但他身上不是也没什么罪名了嘛。”
程万小心观察着严琅的表情,随时打算刹车,看严琅并没有表现出不悦,才放心地继续说了下去,“我想邀请莫寂也来参加婚礼,您看合适吗?要是不合适就……”
“婚礼是你的,”严琅放下咖啡,语气平静,“怎么开心怎么来,其他人,包括我,都只是宾客而已,自然是客随主便。”
程万琢磨了几秒钟,才明白严琅这是“随便你”的意思,心中巨石落地,开开心心地问:“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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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莫寂的联系方式吗?”
严琅从旁边手柜里取出一个信封,将自己手上那份请柬装进去,封口,在上面唰唰写了个地址,“拿去。”
程万和周轩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记得挺熟啊。
次日傍晚,莫寂回到家,扔下背包,看到桌子上放着个牛皮纸袋包裹。
“这什么东西。”
确认过收件人是自己,他疑惑地一层层拆开,从信封里掉出来一张大红色的请柬。
“谁要结婚了?”莫寂想不到身边有什么人会给他发请柬,“任大哥?”
翻开内页,里面嵌着一片薄如蝉翼的电子屏幕。莫寂之前给项目做过邀请函,认得这是当下最流行的视频请柬。
只是不知道屏幕没电了还是怎么回事,他使劲按了按,毫无反应。
莫寂走到林叔叔的操作台跟前,翻找出一块备用电源,剪了两根导线,熟练地接在请柬内页的缝隙里。
“滋啦滋啦……”屏幕上飞快闪过几帧画面,两秒钟后彻底黑屏了。
如此潦草的一份请柬,不知道邀请人是不是真心想要让他出席。
看这敷衍的用料,倒有点眼熟,像是之前SSA某位程组长的手笔。
莫寂拿起请柬,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
自从拥有了真正的omeg腺体,他的嗅觉比之前高出几十倍,此刻,除了纸张和电子元件的味道,他从这张请柬上闻到了另外两种味道:
严琅的烟花味信息素,和严琅最常喝的烘焙咖啡。
愣了几瞬,忽然想到什么,莫寂匆匆翻开垃圾桶,找到刚才装着请柬的信封和包裹。
包裹外面,邮寄地址写得清清:联邦SSA特勤局。
莫寂跌坐在椅子上怔了一会儿,又拿起信封。
信封的样式并不普通,右下角印有SSA的徽标暗纹,绝无可能作假。
将信封翻到背面,黑色签字笔迹,写着随意简单的两行字。
那字体遒劲有力,收尾处习惯性的笔锋他再熟悉不过,是严琅的字。
即便谜底已经昭然若揭,莫寂还是不死心,决定最后确认一遍。
手机里令人发慌的嘟嘟声重复了很多遍,那边才接起:“阿寂,怎么了?”
“阿文,你在哪?”
“我在帮忙布置……婚礼现场……”背景声音十分杂乱,有欢声笑语,有搬动东西的碰撞声,阿文的声音从这一片嘈杂中零零碎碎传过来,“毕竟是特勤局第一……喜事,所以大家都过来帮忙……鲜花墙在这边,你放错了……”
莫寂握着手机,呼吸微微发抖:“是……严琅吗?”
“你收到请柬了?”阿文穿过人群,似乎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但是他移动起来,背景声音更加混乱,“我听程万说,那份请柬是指挥官……亲自装封……不过,他是真心邀请你的,你别介意……”
“我知道了。”胸口因为憋闷而产生了短暂的痉挛,莫寂缓缓吸气,压下冰凉的闷痛,“你忙吧。”
通话结束。
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热闹和喜悦,都随即消散,只留下一片死寂。
严琅要结婚了。
他找到新的、匹配度更高的omeg了。
距离月底没剩几天,到底要不要去参加严琅的婚礼,莫寂纠结得晚上睡不着,一闭上眼睛那张鲜红的烫金请柬就在面前晃。
一直到婚礼前一天,他实在憋不住,给远在外州学习的苏郁烟打去视频通话,支支吾吾把婚礼的事情说了。
苏郁烟听完,安静了有半分钟,不可置信道:“你确定你没看错?”
莫寂已经钻在牛角尖里好几天了,眼神疲惫,“没错,我看得很清楚,你只要告诉我,到底该不该去?”
苏郁烟虽然一百个想不通,但很快给出了建议:“去,为什么不去?人家邀请你了,不去显得你心虚。”
“可我……”莫寂摸着后颈上刚度过恢复期的腺体,“就是心虚啊。”
他忍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痛苦和风险,第二次躺上手术台,成为了一个真正的omeg。
结果转头发现,严琅已经找到了新的omeg,简直没有比这更讽刺的笑话了。
“去看看吧,你难道不好奇,严琅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omeg?”
莫寂:“……”
好吧,他承认,他确实好奇得要死。
当天晚上,他提前请了假,靠着一颗安眠药顺利入睡。
第二天早早起床。
洗完澡,擦干身体,对着镜子整理了半天头发,莫寂忽然反应过来,今天谁会在乎他好不好看。
顿时泄了气,将刚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揉乱,穿了件T恤牛仔裤就出门了。
老港区距离新东区很远。
毕竟当初莫寂是抱着此生不再相见的决心逃跑的,自然是越远越好。
哪怕坐着全联邦时速最高的悬浮列车,也足足用了四个小时才到。
婚礼仪式定在下午三点,时间还算充裕,但当莫寂真正站在庄园门口,远远看着那片花墙的时候,他犹豫了。
独自在庄园外面的站牌下徘徊,他反反复复问自己:真的有这么想看严琅的omeg吗?真的非要看到严琅跟别人交换戒指、山盟海誓才肯死心吗?
问了一遍又一遍。
答案却从未动摇过:想、是。
他想知道,严琅究竟是不是找到了真爱,会不会过得幸福?
最后无奈告诉自己,既然没办法打消这该死的念头,那就去吧,去了,亲眼看到,也就彻底死心了。
顺着长地毯一路走进去,地毯尽头,草坪的最中央,有一面用上万朵鲜花编织而成的巨大花墙,也是今天婚礼的仪式台。
莫寂踏进大门,走了不到二十米,迎宾牌还没看清楚,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SSA特勤局的队员,曾经的伙伴们。
有人惊喜,有人埋怨,有人生气。
“莫寂,你真狠心啊,一走了之,音讯全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们。”
“哼,以前训练时候小看你了,没想到撬锁的时候身手挺利落啊。”
“你知道吗?当时宁文被关了三个月禁闭,指挥官也因为追捕失利被上头罚关了好几天……”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提那些事干嘛,今天小莫能来,说明还记得我们,就算是冰释前嫌了。”
“呜呜呜,小莫!”程万从远处跑过来,本想给莫寂一个大大的拥抱,跑到跟前时,大脑突然上线,高高举起的胳膊克制地收回去一半,改为轻拍莫寂的肩膀,“他们都说你不会来,只有我相信小莫重感情,一定会来的。我真的太感动了!”
“行了行了,赶紧去背你的发言稿。”直到程万被司仪强行拉走,莫寂还一脸茫然,刚刚那哭哭啼啼的lph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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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得那么奇怪,他是伴郎?
不过,莫寂对他是不是伴郎并不在意,一边回应着队员们的叙旧,一边在人群中悄悄寻找某个特殊的身影。
终于,在花墙下面,看到了身穿拖尾纱裙,正在跟一群姐妹拍照的新娘。
新娘长相很是讨喜可爱,圆圆的脸蛋,弯弯的眉毛,圆圆的杏仁眼,穿上白色大裙子,像盲盒广告里的娃娃。
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严琅会喜欢的类型。
接着,视线一扫,他看到了严琅。
草坪后面的人工湖边,严琅坐在白色长椅上,身边坐着周轩,两个人神情轻松地聊着什么。
明明是人生中最隆重的日子,他却穿得很随意,没有刻意摆出指挥官的派头,一身简单西装,领带都没有系,甚至还没有刚刚那个哭唧唧的伴郎穿得亮眼。
“婚礼马上开始了,请大家尽快到仪式台前入座。”
远远看到那个伴郎笑呵呵地往仪式台下面走,莫寂才终于认出来,他是程万。
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合适,他真想抓着程万闪亮亮的马甲领子问问,给指挥官做出那样潦草的婚礼请柬,你的心不会痛吗?
莫寂今天过来,本意很简单,只是想看看严琅和他的omeg。
现在亲眼看到了。
莫寂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能够平静地见证他们海誓山盟、交换戒指、彼此亲吻。
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到。
他没办法看着严琅满怀爱意地亲吻别人。
开场音乐响起的一瞬,莫寂果断转身,朝着与仪式台相反的方向走去。
正门和主通道被宾客们挤得水泄不通,他不想引人注意,只能低下头,暂时绕到人工湖侧面的假山里躲起来。
不多时,欢快的暖场音乐切换成了浪漫盛大的婚礼进行曲。
莫寂心口绞痛酸楚,躲进层叠交错的阴影中,蹲下身,双手紧紧抱住膝盖,把脑袋埋了进去。
反正外面音乐声很大,足以掩盖住所有不合时宜的杂音,也不会有人注意到这里。
压抑多天的情绪终于崩溃,莫寂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他真的太难过了。
音乐声到达高潮,委屈和绝望纷纷涌上心头,起初隐忍的抽泣逐渐失控,变成了难以自抑的失声痛哭。
耳边响起微弱的脚步声,头顶光线忽然被挡住了。
莫寂抬起头。
泪眼汪汪中,世界都跟着水光晃动,可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哪怕模糊成马赛克他也认得出来。
严琅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台上亲吻新娘吗?
“别人结婚,你在这里哭得伤心欲绝。”
严琅单手插在西装裤子口袋里,垂着眼,冷冷地俯视莫寂:
“你暗恋程万?”
第83章 是omeg最原始、最……
香槟的甜气弥漫,礼仪台方向传来新郎新娘交换誓言的声音,还有宾客们的尖叫欢呼。
蓄积的泪水溢出眼眶,从莫寂脸颊缓缓滑落:“……”
所有热闹喧嚣都比不上此刻假山背后的沉默震耳欲聋。
莫寂总算知道关心则乱、当局者迷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不是看到来自SSA的请柬就开始胡思乱想,如果不是那行严琅的字让他魂飞魄散,如果刚刚走到门口时,他鼓起勇气看一眼迎宾牌上的照片,就不会陷入此刻的尴尬局面里。
回头想想,如果真的是严琅结婚,联邦那么多媒体怎么可能都静悄悄,而且阿文怎么可能等到他打电话过去才说起,漏洞和破绽明晃晃摆在眼前,可惜他最近几天沉浸在哀伤里,没时间动脑子想这些。
现在好了,丢人丢大了。
莫寂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起身靠在假山上,盯着自己的脚尖,“我是替程万高兴……太激动了。”
看不到严琅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嗤之以鼻。
“老大!老大!前面等着你致辞,你人呢?”周轩在外面大喊。
严琅没工夫再奚落莫寂,抬脚走了出去。
莫寂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纸巾,把脸擦了又擦。
致辞环节结束,大家共同举杯庆祝新人。
莫寂悄悄走出假山,混在人群后面,脚步还没站稳,服务生立刻上前送来香槟。
当年逃跑的事情,莫寂觉得挺对不起大家的,因此来者不拒,跟谁都愿意喝一杯。
阿文今天有事来得晚,他赶到的时候晚宴刚开始没多久,莫寂已经喝得七分醉了。
担心再喝下去要出事,阿文赶紧把他从人堆里捞出来,带到后台的更衣室休息。
把人放在沙发上,又找了毯子给莫寂盖上,阿文交待:“你老老实实在这屋子里待着,不许再出去了。”
“行啦行啦,你去玩吧,”莫寂推开他,“别管我,让我睡一会儿。”
阿文不放心,检查了莫寂脖子上的阻隔贴,确认没有松动,“应付完外面,我就过来接你。”
“知道了知道了。”莫寂闭上眼睛。
阿文离开后不久,更衣室门被人轻轻推开了。
莫寂的睡姿实在不怎么样,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宽松的白色T恤翻腾间被他拧得歪歪扭扭,领口歪斜,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
对于悄然靠近的危险,他毫无知觉。
“呵,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严琅盯着那张因为醉酒显得微红的脸,想到当初在自己身旁时,莫寂大多时候都是敏感而警惕的。
所以,是因为离开了自己,他终于觉得安全,活得更加自在轻松吗?
“唔……”狭窄的沙发睡起来不舒服,莫寂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将额头抵在沙发靠背上。
这样一来,整个后颈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
严琅蹲在沙发前,默默审视着。
联邦最近很流行的隐形阻隔贴,和肤色完美贴合,如果不是凑近到十分亲密的距离,根本看不出来。
神使鬼差般,严琅伸出手,按在阻隔贴的边缘,一点点撕开。
很快,久违的清冽香气弥散开来。
与记忆中那生涩、微苦的青柚味道微微有些不同,时隔两年,青柚似乎也成熟了一些,气味中少了些酸涩,多了一股清甜。
严琅捻了捻指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不一定是信息素,也许,又是什么模仿信息素气味的香水,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骗了。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鬼迷心窍地再次伸出手指。
指腹按在那片最脆弱的区域,触感柔软,温热,能感受到清晰的规律跳动。
不是人工伪造的生物腺体,而是充满生命力的鲜活omeg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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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
若是被人看到堂堂监察官竟然对一个omeg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恐怕明天上街抗议的队伍又要多出一批。
许久,严琅收回手指,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紧闭的门上。
S级lph一般不需要阻隔贴,但严琅有外出任务或重要场合时,以防万一,还是会戴上特制的手环。
此刻,在无人打扰的更衣室里,他解开了手环,缓缓释放出信息素。
睡梦中的莫寂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变得躁动起来,呼吸急促,眉毛紧紧蹙起,脸色红润潮热,不舒服地拧动着身体,往沙发靠背上蹭了蹭,喉咙里发出难以忍受的细微呜咽声。
是omeg最原始、最无法伪装的生理反应。
严琅眼神幽黑,呼吸发沉,立刻将手环扣紧,调到最高。
不需要再继续验证下去了。
莫寂竟然真的做了腺体手术,变成了一个真正的omeg。
从腺体反应速度来看,信息素的匹配度怕是比之前还要高。
默默几个深呼吸,吞下空气中的青柚气息,严琅走近,弯腰将莫寂后颈上的阻隔贴覆回原位。
因为手指与lph信息素的双重刺激,原本温软的腺体变得滚烫,在他掌心下不安地搏动。
坐在熟睡的omeg身边很久,严琅沉沉地叹了口气:“莫寂,你究竟想做什么?”
莫寂做了一个荒唐至极的梦。
梦里,他回到了那段和严琅纠缠颠倒、毫无节制的日子。
鼻尖满是熟悉的烟花味道,炽热肌肤相贴,握在腰上的手指力度,还有压抑不住的喘息……一切都真实得可怕。
在强烈的眩晕和震颤过后,莫寂猛地惊醒。
胸口被激烈跳动的心脏震得发疼,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莫寂撑着胳膊坐起来,发现自己仍在更衣室里。
没有严琅,也没有熟悉的味道。
阿文躺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闻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终于醒了,就你这点酒量,以后出门千万别逞能。”
“嗯,好。”莫寂揉揉脑袋,镇定地掀开毛毯,“我得回去了。”
阿文把手机时间亮给他看,“都半夜了,哪来的车,先去我那里将就一晚上吧,明天早上睡醒了再回去。”
“哦,那也行。”莫寂整理好衣服,低头拉开门,“走吧。”
“等会儿,”借着灯光,阿文仔细看了看莫寂的脸,纳闷道,“你脸怎么这么红?睡了几个小时酒劲还没散,不会是发烧了吧?”说着伸手想探他额头的温度。
莫寂一个偏头躲开,因为心虚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喝酒有后劲的嘛,而且天气本来就热,脸红不是很正常……”
阿文摸着空气中凉飕飕的微风:“天气很热?”
“赶紧走吧,我困了。”
“你不是刚睡醒?”
“……”
阿文住的是特勤局单身宿舍,就在训练场后面的街上,房间不大,胜在位置便利。
借酒发疯的莫寂毫不客气霸占了唯一的卧室,阿文抱了条毯子去外面沙发上睡。
从醉酒后的头疼中挣扎着醒过来,窗外早已天光大亮。
莫寂看了眼时间,在心里计划,搭乘最早的那趟悬浮列车回老港区,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吃顿午饭。
回去洗个澡,把昨天那场荒唐的乌龙和乱七八糟的心情通通打包从脑袋里扔出去。
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正要问阿文有没有车送他去站台,却见阿文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里的天气预警脸色凝重。
“不用着急起来了,再睡会儿。”
“?”莫寂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看过去,只见屏幕上一行醒目的红色字幕:
【台风‘莱特’将于今日傍晚抵达港口,中心最大风力可达十四级,沿途所有公共交通暂停运营,恢复时间待定。】
阿文把身后毯子叠起来,做好今晚继续睡沙发的准备,“安心住吧,你走不了了。”
虽然台风没有直接登陆新东区,但是受到波及,天气也不怎么好,滴滴答答下了一整天的雨。
莫寂工作几年来一直没机会休假,正好趁这个机会,把攒的假期一口气全休了。
阿文就没他这么舒服了,除了正常出勤,还得掐着点给他送饭回来。
裹着毯子窝在沙发里,莫寂看着电影,习惯性地揉了揉脖子。
从程万婚礼醉酒那天开始,他身体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陌生感觉。
难受说不上,但就是有些奇怪,腺体的位置时不时会发烫发痒一阵,尤其晚上更加明显。
等台风结束后,去医院复查一下看看吧。
晚上,阿文回来时给他带了餐厅打包的饭菜,怀里还抱着一个大大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