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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见过大都督,见过大都督。”车夫接过银钱,边行礼边拉着马往后跑,头也不回。
随后,崔骘低沉的声音传进马车:“下车,跟小舅回去。”
菀黛攥紧拳,愤怒道:“我不跟你回去。”
“韩骁,将车门打开。”
“是。”
车门打开,日光照进来,菀黛抬眸看去,眼中满是愤恨。
崔骘沉脸:“是自己下来,还是小舅将你绑下来?”
“我说了,我不跟你回去!”菀黛说着,突然拔出韩骁手中的剑,往马车另一旁跳出去,脚一歪,摔坐在地上,“你放我走!”
崔骘看着架在她脖颈上的长剑,脸色更沉:“这是何意?以死相逼?”
她咬着牙将剑往脖颈上又靠了靠,锋利的刀刃几乎挨着细嫩的皮肤,似乎下一刻鲜血便会淌出。
“好啊。”崔骘勒住马,冷嗤一声,“你今日死了,小舅便如你所愿,放过你。”
菀黛心一横,紧闭上双眼,将刀刃往脖颈上压去,瞬间,一条血印生出。与此同时,一枚铜钱飞出,铮一声打在剑柄上,震得她手一麻,不觉松开。
长剑哐得落在地上,弹起一阵灰,眨眼之间,崔骘将她带上了马。
她后知后觉,剧烈挣扎起来:“崔骘你放开我!”
崔骘紧紧扣住她的腰,在马背上重重落下一掌,飞驰而去。
风从两侧袭来,她挣扎得越发厉害,可越挣扎,腰间的那只手臂捆得越紧,她没有别的法子了,一口咬在崔骘拉缰绳的手上。
崔骘未能预料,下意识松了手,菀黛趁机挣脱,要往马下跳。
他一慌,一手猛得拉住缰绳,一手要去抓人,可菀黛跳得太毫不犹豫,他的手从她袖口擦过,竟眼睁睁看着她滚落在地上。
“吁!”他当即拉紧缰绳,从抬起前蹄的马背上跳下,拔出韩骁的佩剑,朝地上的人指去,“非要寻死?我成全你。”
菀黛腿摔得生疼,满腹委屈升腾而起,眼泪骤然滑落,闭上双眸,将脖颈往前送了送,声音颤抖着:“多谢大都督。”
“这样恨我?”崔骘的剑尖已抵在她心口上,“恨到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对你还不够用心吗?”
“你对我的用心就是每日百忙之中还要来玩弄我的身体吗?”她生气,所有不满一股脑全骂了出来,“你不就是欺负我没有任何依仗吗?若换了名门世家的贵女,你敢如此吗?怕不是要规规矩矩,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将人迎娶进门吧?换了我,你就可以肆意玩弄,即便是现在一剑杀了我,也不会对你有半分影响。”
崔骘剑眉挑起,收回手中长剑,扔还给韩骁,好整以暇道:“你这是在跟小舅要名分?”
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菀黛更是恼怒,垂下眼,紧紧抓着黄土路面,咬着牙道:“我如何敢呢?我怎配得上呢?”
“腿摔伤了没?”崔骘弯身要抱她。
她一把将人推开,快速撑起身,一瘸一拐逃跑。
崔骘将她捞回:“说话,腿是不是摔伤了?”
她又推他:“不用你管!”
崔骘这回有了防备,将她抱起放回马背上:“韩骁,先回去请大夫。”
“是!”韩骁快马驰去。
崔骘不紧不慢打马前行,抓着她的腿要抬起:“摔得严不严重?给小舅看看。”
她猛烈踹:“不用你管!”
崔骘脸色稍沉,严厉训斥:“我最后跟你警告一遍,这是在马上,你再这样闹腾,摔断了腿,下半辈子就在床上吃喝拉撒吧。”
菀黛咬着牙:“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我还能活到下辈子吗?”
“是你要作死,将小舅惹生气了才吓唬你一句,以小舅的身手,真要杀你,你早死了几百回了。”
“现在不杀,往后玩腻了也会杀,你不如现在就一剑捅死我。”
“你到底从何看出小舅是在玩弄你的?”
“你不就是会拿些金银细软打发我吗?”
崔骘气极反笑:“打发你?你知晓那白玉镯子多难得吗?整个西北找不出来第二只!每回送到你那里的东西不是我精挑细选的?到了你嘴里就成了打发了?你拿那些东西打发我一个试试?”
菀黛磨了磨牙:“你是大都督,想要那些东西不是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这一切,所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我用命换回来的?要不是在意你,我宁愿拿去换成粮草都不会给你!”崔骘捏住她的脸颊,将她掰回头,“你不就是想要名分吗?说罢,你想要什么名分?小舅娶你可好?”
她又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我不做妾!”
崔骘勾起唇:“谁说要你做妾?小舅三书六礼,八抬大轿,迎你为正室夫人。”
菀黛茫然松口,她没想到崔骘连这样的承诺都可以开口。
她转过身去,低声道:“我不嫁给你。”
崔骘脸色立即又沉下来:“你耍我玩?要名分的是你,说不嫁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如何?”
“你现下就算娶我为正妻又能如何?还不是随时随地能休了我另娶?我在你眼里本来就低贱如蝼蚁。”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你要如何?”崔骘前倾,几乎贴在她耳边,悄声道,“难不成你要小舅这辈子都不碰别的女人?怎的这样善妒?往后还不得闹翻天?也不见你对棹儿这样。”
她扭身,用力推开他:“你滚!”
崔骘笑着甩下马鞭,疾速往回奔去,迎着风高声道:“好,小舅答应你,此生只要你一个。”
菀黛心底一怔,将信将疑,安静下来。
快马一路赶回都督府,崔骘跳下马,将马鞭扔给侍卫,单臂抱起她,大步往院中去,高声问:“郎中请回来了吗?”
侍卫低眼不敢看:“回都督的话,韩统领已将郎中带回,正在厅中。”
“好,赏!”崔骘大步走进厅中,将人往榻上一放,也在榻上坐下,双腿自然张开,指派道,“郎中给她看看吧。”
菀黛羞赧,一直低垂着头,现下也没抬起。
郎中踌躇问:“这位夫人是哪里不舒服?”
“自己把裤腿卷起来。”崔骘命令。
菀黛这才稍稍动作,将裤腿轻轻卷起,露出膝盖上的擦伤。
崔骘看去,道:“还好,破了些皮而已,不算严重。”
菀黛看着红艳艳的伤痕,有些委屈,却未说话。
崔骘又命令:“抬头,让郎中看看脖子上的伤。”
郎中道:“脖子上的伤也还好,不算严重,已结痂了,就是怕留下疤痕。”
“用最好的药,腿上的伤也开最好的药,若是寻不到,问你身后的侍卫。”崔骘朝韩骁看去,“韩骁,你负责。”
“是。”韩骁答,大夫也答。
“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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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做别的诊断了吧?”崔骘问。
“不必,外伤而已。”
崔骘颔首:“好,那你们下去备药吧,将门带上。”
两人一前一后退下,崔骘也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寻了棉花和纱布来,沾上些清水,将她伤痕上的血渍轻轻擦去。
“再敢拿性命说笑,我不会再拦你。”崔骘说完,在她的伤口上轻轻吹了吹。
可没用,她的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崔骘正要问话,瞧见她的眼泪,眉头皱了皱:“又哭了?”
她的眼泪掉得更急了。
崔骘坐回去,握住她的肩,给她抹去眼泪:“我何处说得不对?难道你拿自己性命说笑就是应该的?”
她别开脸:“在你心里,我是死是活根本无关轻重。”
崔骘冷哼一声:“真无关轻重的人,我不会跟她说这些话,不许哭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声音都忍不住,有些哽咽了。
崔骘悄自叹息一声,无奈将她搂进怀里:“别哭了,跟小舅在一起就这样让你痛苦吗?总是落泪。”
“我不嫁给你,你现在尚且对我感兴趣都能拿剑对着我,以后对我没兴趣了,会毫不犹豫杀了我。”明明是愤怒的话,她抽泣着,有几分像是在撒娇。
崔骘心软得一塌糊涂:“好好,是小舅的错,小舅在军营里待惯了,平时他们要是犯个什么错,不这样严厉是管不住的,小舅不该将军营里的习惯带回到家里来。”
她挣扎:“你放手。”
崔骘将她抱得更紧了些:“小舅也是被你气坏了,怎能真对你动手呢?别哭了,嗯?”
“都督,药膏调配好了。”韩骁敲门。
“拿进来就是。”崔骘仍搂着怀里的人。
推门声响,菀黛挣扎不脱,只羞得低垂着头,几乎埋在他的胸膛里。
韩骁也未敢多看:“用了些府上的珍贵药材……”
“不必与我汇报,让管事登记入册便是。你下去吧。”
“都督,午膳也准备好了,可要让人送来?”
“送去卧房里。”崔骘吩咐一声,又是单臂将人抱起,大步往庭院深处去。
菀黛几乎是坐在他的小臂上,既怕摔下去,又怕被人瞧见,小声催促:“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别乱动。”崔骘按住她的背,“小舅的右臂不能负重,你又不是不知晓,还乱动,当心摔下去。”
她咬着唇:“我说了,我自己能走。”
崔骘道:“你像以前一样,唤我一声小舅,我便考虑放你下来。”
菀黛咬了咬牙,小声道:“小舅。”
崔骘朗笑几声:“小舅考虑过了,你的腿摔伤了,还是小舅抱你过去。”
“崔骘,你混蛋!”
“好了。”崔骘拍拍她的背,“小舅不也是心疼你吗?就到了。”
崔骘抱着她大步跨进房中,将她放在卧房小厅的榻上,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拿出药膏给她涂抹。
送饭的侍女们也到了,正挨个进来将饭菜摆上,菀黛又不好意思,又想躲,又被崔骘按住。
“别动,肿起来了,看来比我想得要严重一些,这几日先别下地了。”
“你不是说就是破了些皮吗?”
“方才看着是破了些皮。”
菀黛瞪他:“我都要疼死了。”
他抬眸,好笑道:“疼死了能怪在小舅头上?不是你自己要往马下跳的?又不是没骑过马的人,不晓得那样往下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菀黛心中顿生委屈,眼泪又要往下落。
“不许哭。”崔骘捏起她的下颌,又往她脖颈上的红痕上涂抹药膏,低声训斥,“方才那会说话说得不是挺利索的?现下又在支支吾吾什么?要什么,有什么不满就直说,小舅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何会知晓你在想什么?”
“你就算再不通人性,也该知晓在别人受伤的时候不该口出恶言。”
“偷偷骂小舅呢?”崔骘勾唇,“我不口出恶言,你下回还敢,何事不如意便要跳马跳车,反正都有小舅给你兜底。”
菀黛重重捶在他肩上:“谁要你兜底!”
他语气稍稍严肃:“不许跟小舅动手。”
菀黛几乎要咬牙切齿:“我打得很重吗?还没有你抓我手抓的重吧?”
崔骘捏着她的下颌:“这不是重不重的事,这是原则问题,不许对小舅动手,不许对小舅有二心,记住了吗?”
“没记住!”她气道。
“没记住,那就这样一直抬着头,记住了为止。”
她心中又一阵委屈:“记住了。”
崔骘手轻了许多,轻轻抹掉她的眼泪:“又哭什么?小舅可是什么都答应你了,连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这样的要求都应下了,难道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你就算做不到,我又能奈你何?我若是做不到,你能一剑杀了我,这能一样吗!”
“我做得到。”一滴泪落在她唇边,崔骘用指腹捻去,“我既说得出口,就必定能做得到。我有什么必要许下假话?你以为我还能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而撒谎?”
她别开脸,小声抽噎。
崔骘没再将她掰回,朝外吩咐一句:“将饭菜放到榻上的小几上,夫人腿脚不便,这几日都在榻上用膳。”
“是。”侍女又进门,将饭菜从案上挪去榻上的小几上。
崔骘给她盛了碗汤:“先将汤喝了再用膳,用膳先喝汤好些,这汤还是加了石斛的,有滋阴清热之效。”
她小勺喝着汤,想起先前夜里的事,脸颊越来越红。
崔骘看她一眼,未曾点破,只往她碗中添菜。
用完午膳,午时早过,崔骘让人撤走饭菜,将她抱去里间。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床,连忙挣扎:“我要回去。”
崔骘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宽衣:“回去何处?以后你就搬来和小舅住了。等后面的凤梧台修建完,我们一起搬去那里。”
她凶狠狠盯着他的背影,攥着拳头问:“你不是说要明媒正娶的吗?”
“我何时否认了?”崔骘将外衣往屏风一扔,坐去床上,“婚事所需不得一一操办?”
她往后躲了躲,仍旧瞅他:“那你放我回去。你不是最重规矩了吗?先前你还说我不该上赶着说成亲的事,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谁说我重规矩的?”崔骘扬起唇,微微前倾,朝她逼近,咬住她的下唇,悄声道,“小舅只是不希望棹儿碰你。”
“你好不要脸!”
“这就不要脸了?那你一会如何能受得住?”崔骘扣住她的腰,咬住她的唇,两三下便将她厚重的衣物扔去脚踏上,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她别开脸,高高仰着脖子,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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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你还说你没有旁的女人?我看你脱女人的衣裳熟练极了!”
崔骘哑声反问:“你连小舅从前的事都要管?”
“我就要管,你要是不乐意就别碰我!”菀黛趁机推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真要论起来,小舅还没有你懂得多,毕竟小舅可没有看过那样令人面红耳赤的启蒙读物。”
第34章
菀黛羞得一下从头红到了尾,顾左右而言他:“你少骗人,你这样熟练,怎可能什么都不懂?我告诉你,你最好赶紧告诉我,否则以后你将什么女子带回来,我是不会让她进门的!”
“哟,你有这样的脾气?还能被你表兄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气得偷偷掉眼泪?”
“你混蛋!”
“就只会这一句?别动。”崔骘垂下眼,在她尾椎上扣住,将她往前压了压,轻轻磨蹭着,“舒服吗?”
“你说了你要娶我的!”她扭着要跑。
崔骘倒吸一口冷气,见她按在靠在自己肩头:“我什么时候反悔了吗?”
“那你就等成亲了再这样!”
“不让你先习惯习惯,洞房花烛那天你受得了吗?”崔骘将她抱紧,“听话,小舅说了要娶你就会娶你,难不成还能赖账?”
她腰后发麻,忍不住哼出声,又立即忍回去:“谁知晓呢?若你真要赖账,我又能如何?”
崔骘满头青筋暴起,闭着眼,压抑着喘息:“赖什么账?小舅等这一日都等不及了,如何会赖账?别动,等小舅舒服了再跟你细说成亲的事。”
她一边觉着崔骘是在推脱,一边又觉得崔骘没必要骗她,另一边,又实在酥麻得紧,嘴如何也咬不住,低吟出声。
“都督。”韩骁突然在外敲门。
她吓得浑身一紧,紧紧抓着崔骘的手臂。
崔骘将她抱紧,怒斥一声:“是何天大的要紧事,非要此时来寻我!”
“都督,棹公子来寻菀娘子。”韩骁在外低声回。
崔骘深吸一口气,将怀中的人放倒,俯身而下,朝外道:“叫他等着!”
可菀黛哪里还敢再继续?连忙将腿收拢,悄声道:“不要。”
“不要什么?怕你表兄听见?”崔骘说着便又与她紧紧挨在一起,“不许躲,很快就好。”
菀黛心中怦怦直跳,紧紧抓着被褥,死死咬着唇,半分声响也不敢再出。
“小舅!小舅!”崔棹嘭嘭拍打着门窗,“小舅!阿黛是不是躲在小舅这里!小舅你出来啊!”
菀黛惊得浑身一紧,瘫软在床褥里。
崔骘勾唇,在她嘴角亲了亲,不紧不慢起身,稍稍穿戴齐整,拉上帐子,将床边的绣鞋往里踢了踢,抬步往外去。
门开,崔棹立即冲进来,焦急道:“小舅!我听人说阿黛来了你这里,是不是?”
崔骘板着脸:“你知晓现下是什么时辰吗?你跑到这里来大喊大叫,还有一丝尊长之心吗?”
崔棹立即垂下眼:“抱歉,小舅,是我太心急了,可我也是没法了,阿黛给我留了封信,她说不愿再与我继续婚约,我正在四处找她,希望能跟她解释清楚。小舅,你若是瞧见她了,一定要告诉我,求你了。”
“你不是随丛军师去外面了吗?”崔骘从容落座。
“是,我心里着急,就先跑回来了。”
崔骘拍案,厉声训斥:“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若真是委你以大任,整个西北都要被你败光!”
崔棹羞愧埋着头:“小舅我错了,可我真的不能没有阿黛……”
“没有她你会死吗?这世上谁没了谁都能继续活,少给我说这些矫揉造作的话,赶紧滚回丛军师身边,将差事办完了再回来!”
“小舅!”崔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只问一句,问完立刻便回去。小舅,阿黛到底在不在小舅这里?”
崔骘垮着脸:“你自己进去寻,只要你能寻得到。”
崔棹当即死了心,起身又拜:“小舅若是瞧见阿黛,请帮我转告,我一定会将白蔓送走,不会继续放任。”
“出去吧。”崔骘转身朝里间去。
崔棹不敢再逗留,退出房门,又朝别的地方寻。
崔骘掀开帐子,看着里面躺着的人,朝外吩咐:“韩骁,让人送些热水来。”
菀黛垂眸,恨不得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躲什么?擦干净了?”
“我才不碰那东西。”
崔骘笑着坐下,掀开被褥,拿着帕子给她擦:“下回弄到里面就不用擦了。”
她又羞又气,要挣脱脚腕:“你不要脸!”
“我如何不要脸?你先前不是说要生孩子保住自己的位置吗?怎的到了小舅这里就不用了?按理说,小舅能给他们的可比棹儿能给得多多了。”
“你自己说的,不会有别人的!”
崔骘笑着搂起她:“自然,我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小黛,给小舅生几个孩子吧。”
她瘪着嘴:“你方才说要说婚礼的事。”
崔骘轻抚着她的脸颊:“我下午便叫韩骁去往鹿鸣传信,传给嘉宁县主,也就是胡嬉她母亲,请她们过来。”
“请她们来做什么?”
“你没有娘家,我想让嘉宁县主认下你做干亲,算你从鹿鸣出嫁。”
菀黛一怔,心咚咚地跳,小声道:“他们会同意吗?”
“这是给他们脸,为何不同意?”
“嗯。”
“还有一事,你得去跟棹儿说清楚,和他解除口头上的婚约。若是旁人,只是口头婚约,我自是不必理会,棹儿毕竟不一样,舅甥吵起来不好看。”
“我知晓了,我会跟他说清楚。”
崔骘垂眸看她,笑着轻抚她的脸颊:“满意了?”
她瞅他一眼,没说话。
“为何不说话?是不满意?那小舅不给鹿鸣传信了。”
她咬着牙:“满意。”
崔骘拍拍她的脸:“态度好些。”
她撇了撇嘴,低声道:“满意。”
崔骘勾起唇,将她放回床上:“不早了,小舅不能再歇着了,折腾了一上午,你好好歇一歇。”
她抿着唇,又躲进被子里。
“别闷坏了。”崔骘将被褥往下拉了拉,放下帐子,轻声出门。
菀黛听见门关上,悄声探出脑袋,往帐子外看一圈,又躺回去。
崔骘的卧房很是素净整齐,没有多余的物件摆饰,帐子是灰青色的,很薄,拉上后还是能透光,被子里还是那股淡淡的崖柏的苦涩气息,不算难闻。
折腾了半晌,菀黛很累,但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回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想起崔骘的话,又想起芳苓的话。
难不成凤梧台真是为她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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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不敢这样想,那内院建得那样大,怎可能是为她一个人建的呢?她还没那么大的面子。
但要说还有别的女人,她也觉得不会,崔骘这样的人,若真是有,还真没必要哄骗她,毕竟她不从又能如何?何必为了她遮遮掩掩?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崔骘是为了自己享乐。
胡思乱想许久,睡意来袭,她迷迷糊糊睡去,再睁眼时,帐子外透进来的光已有些昏暗。
她坐起身,刚将帐子掀开一角,一个侍女笑着走来。
“夫人。”
“你是都督身边的贴身侍女吗?”她问。
“奴婢名叫青霜,是新来的,专门来服侍夫人的。”青霜将衣物双手呈上,“这是都督为夫人挑选的衣裙,夫人便穿这一身吧。”
菀黛看一眼那粉嫩的衣裙,没多说什么,又问:“都督呢?”
“都督有事出门了,特意交代过,让娘子先用晚膳,不必等他。”
她穿好衣裳,正要去穿鞋,青霜已跪在地上,为她捧起绣鞋。
“我……”她顿了顿,将鞋穿好,“我想回去,你不用跟着我了。”
“夫人,都督吩咐过,要您留在此处过夜的。夫人腿上还有伤,若是擅自离开,都督会生气的。”
菀黛抿了抿唇:“可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住在这里很不方便。”
“日常生活所用,都督已吩咐奴婢准备好了,夫人还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奴婢便是。”
“我……”菀黛找不出借口了。
“夫人现下要用晚膳吗?”
菀黛扶着墙往外去:“我想出去走走。”
青霜跟在她身后:“夫人,都督吩咐,夫人的腿伤尚未痊愈,最好还是不要下地。夫人若是不想窝在床上,可以去外面的榻上歇息,奴婢会让人将饭菜呈来放在小几上。”
她被吵得有些烦,只好往木榻走:“用膳吧。”
饭菜端上来,她以为能清净些了,青霜又开始给她布菜。
“夫人,都督吩咐过,叫您先喝汤,这汤里放了珍贵药材,可以补气血。”
“你到底是来服侍我的,还是来监视我的?”
青霜伏地叩首:“夫人,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依令行事。”
菀黛看她一眼,心里憋闷,却未再多为难:“算了,我与你生什么气呢?你只是个办事的,命令又不是你下的。”
青霜未起,又道:“大都督是关心夫人,夫人还是不要这样说为好。”
菀黛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将汤一口气喝下:“算了。”
天已暗下来,好不容易用完晚膳,她点了灯,靠在木榻上看书,未看多久,青霜又来催,说是点灯看书不好,她只能放下书,又回到床上躺着。
夜半,崔骘还未回来,她翻来覆去,百无聊赖,还是睡着了,连人何时回来的都不知晓,天蒙蒙亮,被压得腰酸背疼后才发觉身上架着一只手臂。
“重。”她没好气推开。
第35章
崔骘皱了皱眉,茫然将她往怀里一扣:“别动,睡觉。”
“我要回去,我回去了。”
“小舅刚回来不久,你就不能让小舅好好睡片刻吗?”
菀黛瞬间不说话,也不乱动了。
可她睡了许久,眼下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只能听着身后的呼吸声,看着墙面发呆。
恍然一瞬,她甚至觉得有些陌生,不知身处何处,她怎就跟崔骘睡在一起了呢?
天色大亮,崔骘睡醒了,正在洗漱。
菀黛窝在被子里,不好意思起来。
崔骘擦着脸,转身看她:“睡了这么久,还没醒?起来洗漱了。”
她磨磨蹭蹭躲在被子里穿衣。
崔骘觉得好笑:“藏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菀黛瞪他一眼,快速穿好衣裳起身。
崔骘大步走回,将她按回去,卷起她的裤腿看了看:“先抹药。”
她双手抓着床褥,偏头看向一旁的屏风,低声道:“我想回去住。”
“为何?”
“住在这里不习惯。”
“不习惯?我看你昨夜睡得挺香的。”
她抿了抿唇,气道:“我们还没成亲,你根本就不顾忌我的名声,只在意自己。”
崔骘起身,又捏起她的下颌,给她脖子上抹药:“府上都是我的人,谁敢说什么?你若是听见什么,只管来跟小舅说,小舅会让他们彻底闭嘴。”
她惊得一抖。
崔骘看她一眼:“怕什么?只要管好自己的嘴,自然就无事。”
“噢。”她低声,“在你眼里,人命都是这般如草芥一样轻贱。”
“小黛,你要明白,在乱世之中没有一个人的命是珍贵的,包括小舅。小舅的项上人头至今还在,不是因为它珍贵,只是小舅命硬。”崔骘怕她又哭,点到为止,“别动了,小舅将水端来,你坐着洗就好。”
她垂着头,没说话。
崔骘将整个洗脸的架子搬来,搁在她跟前:“洗吧,小舅去看看前面有没有什么要紧事,片刻就回。”
她拿起手帕,轻轻擦洗着脸颊,脑中一遍遍重复崔骘方才那番话。
不久,崔骘回来,侍女也端着饭菜进门,还是在那张木榻上,他们对坐。
菀黛再次提起:“我想回去住。”
“理由。”崔骘干脆利落。
“那你非要我住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你不是打算和我成亲吗?应该也要不了多久吧?你就这样急不可耐吗?”
“对。”
菀黛一噎,气得够呛。
崔骘继续道:“小舅都这个年岁了,想要女人不*是很正常吗?你不许小舅寻别人,又不愿意留在这里,那你想要小舅如何?”
菀黛气得磨牙:“你就不能憋着吗!”
崔骘轻飘飘又道:“不能。”
“我走了!”菀黛拿起手帕,一瘸一拐便要往外去。
“再不站住,一会别怪小舅又凶你。”
她瘪了瘪嘴,鼻尖又开始泛酸:“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关在这里吗?”
“我何时说要关你?要不是你自己跳马,会摔伤腿?我又何必时时刻刻盯着你。”崔骘命令,“回来,坐好。”
菀黛无话可说,又一瘸一拐回来,一屁股坐下。
“陪小舅用完。”崔骘将她筷子递给她,语气柔和一些,“平时不见你这样大大咧咧。”
“你若是看不惯就别娶我。”
“小舅不曾看不惯,只是想不明白,怎的你在别人跟前是一个样,在小舅跟前便成了另一个样了。”崔骘大口喝完汤羹,“青霜,叫人进来收拾。”
侍女们鱼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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菀黛不好发作,稍等片刻,反驳道:“是因你格外不好相处。”
崔骘勾了勾唇,突然将她抱起。
她没有预料,惊得低呼一声,紧紧抓着他的肩,直骂:“你干什么!”
崔骘仰头在她下颌啄吻:“想小舅了吗?昨夜有要紧事,紧赶慢赶着回来也是三更半夜了,小舅没好吵醒你,今日暂且没什么事。”
被放在的床上的那一刻,她立即朝后挪了挪,警惕看着他:“你又要干什么?”
“什么又要?做先前做过的事。”崔骘随手扔下外衣,俯身而来,将她的身子一翻,她的双腿一抓,侧卧在她身后,低声道,“并拢。”
她气坏了,咬牙切齿道:“崔骘,你好不要脸!”
“如何?你与你表兄能拉拉扯扯,不能跟小舅亲近亲近?昨日我们可都说好了,你和小舅现下已有婚约了,按照你说的,你迟早是小舅的人,早一日晚一日有何区别?”
“我和表兄从来没这样过!我要是不愿意,表兄根本不会碰我!”她用力蹬他,“而你,就会欺负我!”
崔骘在她耳旁低笑:“这如何能叫欺负呢?明明是疼爱。”
她扭着脖子张嘴要往他脸皮上咬,却被他趁机得逞,堵住了嘴。
“唔唔……”她挣扎两下,还是被按住,粗重炙热的鼻息拍打在她脸上,她几乎要以为崔骘是要将她吞进口中。
崔骘又贴过来了,跟昨日一样,只不过是从后面,滚烫的,紧紧挨着她,她不敢看,甚至不敢多想,此时周围的空气都被崔骘掠夺完了,她头眼发昏,亦是无法思考。
很快,她发昏的头脑开始发麻,无法抑制地扬起脖颈,低低软软的声音也全被崔骘吞进口中,从的口腔里传到他耳中,一丝不漏。
他知晓她要窒息了,浓烈的吻艰难离开,又落在她的脖颈上。
菀黛终于得以喘息,可痒得厉害,一边大口呼吸着一边扭着脖颈躲,越躲越让人有兴致,滚烫的掌心落在她冰凉的皮肤上,毫不留情。
一炷香后,崔骘双臂将她搂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嗓音道:“今日刚好有空,一会让绣娘过来,你看看想要什么样的喜服。”
她心头微动,忽然没那么生气了:“我要先跟表兄说清楚。”
“棹儿和丛军师在外面,约摸还有个两三日才能回来,不着急这两日,先看喜服,喜服得段时日才能做好。”
“那好,那等他回来再说。”
崔骘笑着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朝门外吩咐:“青霜,让韩骁去将玉阳最好的绣娘都请来。”
青霜的声音从外传来:“是,奴婢这就去。”
菀黛眉头微动,轻声问:“青霜是什么人?”
崔骘勾起唇,饶有兴致看着她:“婢女而已,你以为是什么?连婢女的醋都要吃?”
她瞅他一眼,低声反驳:“我是说你让她来盯着我,你显然信任她比信任我多。”
“那你要想法让小舅信任你多一些。”
“你别抱我。”
“生气了?”崔骘摸摸她的脸,“小舅说得不对?难道你信任小舅吗?”
她低着头,没说话。
崔骘将她搂紧一些:“青霜是家中的死士,我自然信任她,却不是你想的那种信任。”
“你耍我。”她撇着嘴。
“小舅说错了吗?你不是不信任小舅?不肯全心托付于小舅?”崔骘含住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低声道,“小黛,一心一意交托于小舅,对你没有什么害处。”
她又要躲:“别这样,痒。”
崔骘松口:“歇歇再起?”
“嗯。”
“累了?”
菀黛抬眸。
崔骘和她对视,轻声道:“小舅问你呢,是不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