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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样的话,符鸣霎时心软下来,他师弟这一路颠簸又被牵机毒折磨,的确不易。
双修只是权宜之计,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牵机毒的问题。他还想着回仙宫取了药方给他解完毒再提分别的事。
符鸣轻轻捏了一下萧怀远冰凉的指节:“不走也行,我先去找个偏僻地方躲着避避风头。待徐岩走了,你再把我叫回来便是。”
火灵根修士的体温较之常人要更高些,从内到外都是如此,萧怀远贪婪汲取师兄掌心的热意。
萧怀远:“徐岩是我喊来的。”
符鸣瞳孔微震。
符鸣哑口无言。
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是要让徐岩与他大战三百回合,还是向全天衍宗宣告他萧怀远投靠魔尊了呢。
条件反射地,符鸣采取了带孩子常用的回应方式,他将另一只手覆在萧怀远的额头上,喃喃道。
“师弟啊,你被这毒……烧坏脑子了?”
那自然是没有的。
莫说发高热了,萧怀远的体肤简直如一具尸体般触手寒冷,符鸣皱着眉头又给他输了些真元过去,却不过是杯水车薪,半点回响都没有。
虽被质疑了智商,但萧怀远还是为了符鸣亲昵的小动作而高兴。
符鸣是爱着他的。
他知道符鸣衣襟之内的痕迹,也知符鸣唇齿间还留有他的气味,眼中只装得下他,心里念着的也是他。
他那不通情事,心肠坚硬的师兄已然为他沦陷。这个念头犹如一根悬在陡崖边沿的救命稻草,足以支撑他在无尽梦魇中维持理智。
萧怀远咽下喉头腥苦血气,顿了一顿,这才为符鸣细细解释缘由。
“师兄,我已决心要与你结道侣契,既然迟早要让他们知晓,徐岩更信得过。我如今时日无多,实在拖不得。”
这段话有些长,符鸣捋了捋。
哦,原来萧怀远叫徐岩来,是要告诉他我俩将结为道侣。
之所以要让他知晓,是因为萧怀远时日无多,活不长久。
时日无多?
谁说的时日无多。
符鸣本该先关心第一件事,却不由得被第二件事夺去心神,他不由得摆出师兄架子反驳道:“别听半桶水晃荡的云老头和散修瞎说,牵机毒并非无解,你师兄我很快便能拿到药方,修养个几年几月的便好了。”
“不是因为牵机之毒,而是……”萧怀远定定注视着符鸣,“天机不可泄露,我也说不得。”
“若我猜得不错,不出十年,天下将要大乱,魔界与仙界都难逃一劫,我大约活不到那时。”
萧怀远垂下眼,相较于同龄人,他总是早熟老成。百岁化神放在全仙界都再年轻不过,他的眼底却常带风霜,不似年少成名的一代天骄。
符鸣诧异:“为何活不到?”
萧怀远回道:“代价。”
难不成是窥探天机的代价?他记着萧怀远时常占卜,约莫是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他猜测。
他师弟似乎……也背负着不少秘密啊。
符鸣默然。
沉闷热风在城主府前涌动,卷起泥土的腥气与拥挤平民的汗酸味,远处,吵闹人声在巷道宅邸间传荡,更显得此处静寂诡异。
天衍宗万剑峰弟子赵顺,作为万剑峰诸剑修中的情商扛把子,常年主理万剑峰外交事务。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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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责是当他师父徐长老与其他长老呛起来时,他会想办法去圆个场。
但现在,连他也看不懂这两人间的局势了。
过去的半刻钟里,掌门与他的俊俏刀修好友始终眉来眼去,期间掺杂着旁若无人的动手动脚,最后又沉默对视良久。
赵顺当然猜得出他们是在传音,只不过他想破脑袋也猜不出谈话的内容。
究竟在说什么啊!
“前辈……掌门前辈……我师父他老人家大概也快到了,我们要去接他吗。”他捏着剑穗,尴尬二无力地出言提醒。
符鸣如梦初醒。
他又换上了那副混不吝的模样:“好的小友,放心吧,我们保管会以最高规格八抬大轿去接他的,大人的事儿你就别管了。看到了吗,菜市口牌坊底下有人在给灾民施粥,忙不过来,你去给他们帮帮手,回头前辈给你塞个五百灵石的大红包,去吧孩子。”
眼前光景扭曲流转,赵顺稀里糊涂地往前走了两步,竟然就到了八条街开外的菜市口。
掌门的好友,真是恐怖如斯!
符鸣收回了手,他也是好久没用此招了,突破至化神后期不用压抑真元就是爽快。
不过,嘴皮子碰得极快的后果,便是又牵扯到嘴里的暗伤,喉头久久不散的奇特味道,让符鸣不由得干呕起来。
萧怀远,都病殃殃成那副样子了还要深入喉咙,简直是。
罪魁祸首正给他顺着背:“所以,师兄是答应了结为道侣之事?”
这什么关注重点。
符鸣斜睨他一眼:“我有说过么?”
萧怀远显然已捏准了他的七寸:“分明是师兄先来招惹,若师兄不允,恐怕我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心。”
他的言辞沉稳却幽怨,放在现代简直是茶香四溢的标准绿茶一枚。
偏生符鸣就吃这一套,直男么,一旦愧疚起来便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他沉吟道:“只要事情能顺利了结,道侣便道侣吧。”
省得老说些要死要活的话。
“萧怀远,我来助你!”
徐岩如下山黑熊般杀来之时,萧怀远手腕上的心魔誓印记又多了一笔,唤出一抹小巧的雷云。
此情此景当真是相当诡异。
洛城城外洪水尚未完全消退,深厚淤泥铺满田野,冲毁的道路桥梁不计其数。
城内虽算不上安居乐业,但也称得上秩序井然,定睛一看,还有几个心高气傲的天衍宗弟子在街头做义务苦力,看着便乐在其中,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城主府院子的假山旁,堆着被缚仙索五花大绑成大闸蟹的几人,其中一个徐岩也见过的,是洛城城主。
最最最恐怖的是,万年冷脸的萧怀远竟然与某人交谈甚欢,白皙手腕搭在萧怀远肤色更深的掌上,当真是亲密无间。
嘶,那人修为深不可测,徐岩一时竟看不出他的境界,怎么说也是个化神中期,难道是各宗那几个不出山的老怪物?
等他试图看清和萧怀远贴得极近的那人是谁时,他头上有如五雷轰顶,背后八把宝剑倾巢而出。
徐岩白日撞鬼般尖叫,语调千回百转:“符鸣?你怎么在这里!”
他嗓门粗,声量又大,喊出来时也就震耳欲聋。幸好符鸣也知道他的狮吼功德行,未雨绸缪,提前下了个隔音结界。
“唉,我就说不应该和他讲吧,这哪接受的了。”
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符鸣摇头叹道。
他与萧怀远交贴的手腕一翻,便将那八把五光十色能组成彩虹的剑给强压下来。
“徐岩,冷静一点。”萧怀远也召出他的法印,绕着圈悬浮于他与符鸣身侧,似在巡逻。
“你怎么帮着一个外人来欺负同宗之人?!”徐岩急得跳脚,欲哭无泪。
萧怀远并不惯着他:“不是外人,是内人。”
内人。
萧怀远接着念道:“此次也是特地来知会一声,师兄将与我结为道侣。”
道侣。
一个外表刚毅内心柔软的汉子徐岩彻底石化了。
“你,你们……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他双手捂面,消化了半晌,才语无伦次地问道。
“难不成是在符鸣堕魔之前?对,对,我早就听说掌门峰上那对师兄弟同住一间房还睡在一张床上,原来早就有苗头。”
善于搜集八卦的人,联想能力总是很强的。
符鸣心中警铃大作,徐岩这大傻子不会把他当成主动对师弟下手的变态了吧!
他紧急摆手澄清:“没这回事啊,你莫要乱想,我是捏了个化身回天衍宗才与萧怀远重逢的。”
徐岩:“什么化身,姓甚名谁?”
符鸣:“你也认识的,叫明沉。”
徐岩要晕过去了。
萧怀远又给他补了一刀:“不怪师兄,是我始终对他心存妄念,才会如此。”
“那……你徒弟,你道侣,你师兄,都是同一个人?”
徐岩虽不是什么固守纲常伦理之人,但这也实在太耸人听闻了,这可是行事最古板正经的萧怀远啊!
兄弟,你懂我啊!
符鸣终于找到了同道之人,这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好不好,萧怀远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东西,长着长着便长歪了。
“不能么。天衍宗门规并未规定师兄弟不能结为道侣。”萧怀远依然不为所动。
徐岩:“……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哈。”
你的原则呢?符鸣痛心疾首,不料下一秒徐岩便向他伸出手。
徐岩:“把我的一万五千灵石还来。”
符鸣笑得恣意狂放:“愿赌服输,你知道的,我是魔修。”
“那又怎样,还钱。”
“我如今是化神后期,你打得过我么?”
徐岩不信,徐岩拔剑,徐岩在十招之内被撂倒,迎面摔进凹凸不平的地砖,直在脸上印出坑坑洼洼的红痕。
轻松赢了徐岩后,符鸣也并不如何喜悦,他收刀归鞘,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徐岩,我要带萧怀远回一趟魔界,天衍宗那边,还要你帮忙糊弄过去,可以么。”
第65章 魔尊“夫人” 当魔尊夫人真是有福,萧……
近日,有好事魔修注意到。长留山来了个白衣遮面的神秘人,据传还是由魔尊符鸣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里亲自带回的。
此人来了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带着符鸣本人也从未离开过大殿半步,颇有点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难道,他们要有魔尊夫人了?
不同于凡事都求名正言顺的道修,魔修们对欲望向来坦荡。他们老大的相貌是顶好的,想来床上的本事应当也不错,那位神秘女子真是有福了。
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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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夫人”萧怀远表示:他们说的对。
符鸣身居高位,面色酡红,眼神迷离。萧怀远投来的热切视线几乎要将他全身点燃,他忙去捂他师弟的眼,咬牙切齿道。
“你……醒了也不早说,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
只不过,他的怒火并未有多少威慑力。他窄而精瘦的腰正被人握于掌心,只消一击便能击溃防线。
一声闷哼过后,符鸣的手软软地滑落下来。
萧怀远将符鸣的汗湿长发拨至耳后:“不是看笑话,只是想看你。”
到了这时,符鸣已是精疲力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连挂在外头的半截舌头都收不回来。整个人湿淋淋的,犹如诱人入河的水鬼。
他也没想过这活计会这么累啊。
灵力与真元在相接之处涌动,助符鸣巩固刚提升不久的境界,也缓缓修补着萧怀远神魂中蛛网般的裂痕。
其实符鸣心底也清楚,萧怀远的确是半道才醒的。
师弟昏迷不能动弹,他便只能自己来。
只是近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有时萧怀远还冷不丁地倒在他肩上,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那日在洛城,萧怀远交代后事一般的警言陆续应验。
中州洪灾告一段落,溺死在遍野洪水中的人虽不多,但农田毁坏,又逢连月大旱,连魔界边境都涌来了不少讨生活的中州流民。
如今鬼市已成正道魔道心照不宣的汇合之地。
但人多嘴杂,魔修又暴躁惯了,三言两语便会呛起来,有时还要由符鸣出面将人拎回。
天复会散修与天衍宗僵持着,看徐岩的来信,天衍宗内部似乎也暗流涌动,也不知除了莫失外,还有没有别的奸细。
这些琐事总让符鸣心烦意乱,当然还有萧怀远。
魔界的白昼约等于无,屋内连枝灯盛着九支红烛,暖光摇曳,灯影绰绰,更将符鸣的肌肤照得莹润泛红。
符鸣总爱在温存之时将头脑放空,他欲给自己披上外衣,却发现挣不脱萧怀远的怀抱。
本就比他高出半个头的萧怀远能轻松将他围在怀中,绵长醇厚的檀木熏香始终萦绕在他鼻尖。
不行,他现在一闻到这股味道就会有反应,他的腰还疼着呢。
符鸣冷酷地将脸侧那颗沉重脑袋扒拉开:“行了,可以了就出去。”
萧怀远不动如山,极黑的眸子又一动不动地紧盯着他,像缠在枝上蓄势待发的毒蛇:“师兄又要赶我走么。”
什么叫又,什么叫赶走,想要哪种姿势都依,想他叫什么都肯,他对萧怀远还不够好吗,符鸣气笑了。
他掐了个诀直将萧怀远扔到另一边的蒲团上,尽显魔尊说一不二的风范。
半躺在榻上的符鸣一边拉紧里衣,一边挑眉问道:“说吧,这次又是什么梦,是我死了,还是我不要你了。”
萧怀远阖目回想:“我……梦见你去了极其遥远的地方,再也不回。”
“……”
符鸣给中衣系绳的动作忽然慢下,他发现他似乎将绳结系得上下颠倒了,果然这么多年,他还是不大适应古人装束的穿法,正如他至今不会挽髻一般。
他状似轻松地回道:“怎么会梦到这个,对你这化神期修士而言,走遍三界也不是件难事,哪里来连你都去不得的地方。”
“若是师兄飞升了呢。”
“那你也飞升不就好了,以你的资质与功德,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段时日,符鸣也将系统与真仙残魂说过的话倾囊以授,什么飞升需顺天道攒功德,全都倒豆子似的一个劲儿喂给萧怀远了。
他固然挂念师弟,在意师弟,希望他活下来,也希望他道途顺遂。
但他也实在想回家看看。
飞升后便能击碎时空障壁,听闻宇宙有三千世界,兴许其中便有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他的妈妈和爸爸或许还等着他回家。
要是够幸运,说不定他的身体还没死,正躺在某处医院里维持生命体征。要是不够幸运,他以幽灵形态回去看看二老过得怎么样,也很好。
爱看男频小说的符鸣,始终以龙傲天男主自居,但打心底里也曾想过,若他没有穿越又该多好。
“嘎——嘎——”
能在魔界存活的鸟兽不多,漫漫长夜里只有渡鸦粗哑的嘶鸣相伴,背井离乡的心志不坚之人,听久了便会伤怀不已,走火入魔。
符鸣赤足行在魔界特产火绒毯上,过长的玄金外衣曳地,衣匠的设计理念据说是为了凸显魔尊的威武霸气,然而草草披在肩头的外袍底下,是压根没穿好绳的中衣与里衣。
萧怀远正在蒲团上打坐运气,符鸣直截了当地坐于他腿上,系不好的中衣被胡乱甩去。
他亲手点燃一根柴禾,而后,烈火燎原。
三个时辰后,离狐宫里,只得以魂体入内的符鸣又后悔了。
真仙残魂对他的疲惫看破不说破:“你来得晚了许多。”
符鸣如今小腿肚都是颤着的,但是站又站不起,坐又坐不得,只好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瘫在仙宫大堂的座椅中。
他实在太过纳闷:“前辈你说,一个病患精力如此旺盛,是正常的吗,他莫不是在诓我?”
真仙残魂显然已经看过很多次类似的场景,对他并无什么同情之心:“那为何小友要主动招惹他呢。”
好问题。
这么一想,符鸣才发现麻烦几乎都是他自找的,唉,头疼。
但他也不是没有正当理由。他已将解牵机毒的药方铭记于心,其中的丹参玉髓倒还好说,但还有两味药一旦采下药性便会迅速流失,一味是长于血海的白骨莲,另一味是唯有冥泉才会出产的聚魂芝。
需得先行稳住萧怀远的神魂,不然赶路时中途晕厥,也会麻烦很多。
近来萧怀远的黑斑褪去不少,但让符鸣在意的是,他的眉间长出了一条暗金竖纹。
问真仙残魂也说不知为何物,毕竟他也只是真仙的一缕残魂,而非真仙本尊。
符鸣在仙宫台阶上静坐了会,任凭高空的清风拂遍他酸痛的周身,也让他过烫的体温渐渐冷却下来,他张开五指触摸和煦暖阳。
大比秘境诸仙岛如今正是一副春和景明的模样,无相海也波澜不惊,不复动荡。几年来他没事就去挖种子种树种花,养出了几群新生小妖,也在洞窟和冰川底下唤醒了七八只休眠的大妖。
离狐宫如今停在岱舆的瀑布旁,符鸣望着珠玕神木和狐狸出神,它俩正带着小辈在无垠草甸上嬉闹。不得不说,树苗拔根追在狐狸屁股后面跑的画面,还是太富有想象力了。
真仙自后方走来:“符小友如今是合格的秘境之主了。”
符鸣谦虚一下:“哪里的话,秘境之主不是前辈您么。”
“主身在呼唤我,我很快便要离去了。”真仙残魂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浅淡的微笑。
“小友可能有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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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仙界每过一劫数便必定会出新的真仙,届时执掌此界之仙也会换上一换。”
这倒是与萧怀远所说的大劫对上号了。
符鸣扭过头来:“劫数?前辈可否再多说一些。”
真仙依旧笑道:“我不晓得,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
符鸣再问:“仙宫底下的轩辕镜我能拿走么。”
他对那面镜子映出的结局还挺感兴趣的,不知能否推测他或萧怀远的飞升可能性。
“这不行,轩辕镜共分子母两镜,我手中的是子镜。母镜因故流落人间,曾酿出过滔天大祸,后被另一位真仙封存起来。未渡飞升劫之人道心不坚,是万万不能多看轩辕镜的。”
符鸣也不是执念深重之人,没有必须得到轩辕镜的心思,点了点头便又去观看狐狸追树了。
“成,那若我将来能飞升,应当还有机会与前辈见面罢。”
“缘分到了,自然万事皆有可能,我名曰江瑾,有缘回见。”
庇护大比秘境数千年的真仙残影犹如轻盈的水母,在天穹中向上飘去,直至化为一道流光。
符鸣感到自己在完全接管这一方小世界,他的神魂好似绵密的雨和水流,缓缓浸入此地的每一棵草木,每一只妖兽,每一寸泥土与每一方空气。
这种感觉孤寂而温暖,让他这个游离百年的异世孤魂找到了栖居的屋檐。
他有些想带萧怀远来这边看看。
咔哒,符鸣化神后期的境界似乎有所松动。
“状况稳定多了,那我可以带你去一趟冥泉和血海了。”
探查完萧怀远识海的符鸣从他身上爬起,鼻尖相互剐蹭,他的动作使得脚踝脖颈手腕上的银饰叮叮当当地响。
方行政为了拍马屁,特地进贡了一批富有非凡意味的精巧饰品,最后都用到了他顶头上司身上。
实在是便宜了萧怀远。
萧怀远饕足地松开桎梏:“师兄,我们何时办结契大典。”
“急什么,等你好了再说。”
符鸣漫不经心地想,去外头逛一圈的时候,顺带着清一清任务吧。
第66章 你真的弯啦? 别吵,我有我的计划
仙界与魔界的交界之处,总是一派要亮不亮的昏黄景象,深云蕴着火烧一般的红,底下的冥泉汩汩向外涌流。
阴沉晦暗的水天之间,只有两人一站一坐的渺小身影。
符鸣正在洗刀,他将染血长刀浸在水中,用巾帕反复擦洗了几遍,这才让他的老伙计铮亮如初。
他刚杀了常年游荡在冥泉的几只溺鬼。这东西在人界待得久,又骗了些活人下水,故而长出了滑溜似鱼的躯壳。溺鬼溅出的血黏腻腥臭,要认真洗才能洗得掉。
“超度了么。”符鸣向身侧之人随口问道。
萧怀远两指间夹着的符纸燃烧殆尽,符灰飘扬,将不得安息之魂尽数驱散。
“嗯。”
冥泉从前也叫黄泉,据泉庄人说是冥界的轮回之地,并不显露于现世。只是在千年前那场旷日持久的地动中,冥河陷落,魔界横空出现,冥界也有部分与尘世重叠,才造就孤魂野鬼在此出没的奇景。
泉庄人对他有恩,这点小忙,就算是系统没发布任务,他也是要帮的。
纷飞灰烬之中,萧怀远突然叫住了他:“师兄。”
符鸣顺势抬头:“什么?”
迎来的是无比热烈的亲吻,萧怀远自上而下捏住符鸣的下颚,指腹按在他颈侧的鲜红魔纹上,反复磨蹭。
魔纹对魔修而言也是敏感地带,符鸣觉着有些难受,喉结滚动,却始终未曾挣脱。
对萧怀远来说,符鸣好似变了个人。
那个生闷气时会将他踹下床,被弄得不舒服时往他药汤里掺锁阳散的师兄变得安静顺从了许多,行事也颇有百年前那个光风霁月大师兄的遗风。
距离拉得极近,但他依然没能摸透符鸣的心。
缠绵了好一会,符鸣的眼尾憋得通红,待师弟主动远离后他长吸一口气:“你是想憋死我吗萧怀远?”
那双琥珀似的浅淡眼瞳好似浇了蜜糖,虽是嗔怪,却无甚怒意。
话是这么说,但符鸣比萧怀远高出两个小境界,真要推开也只是举手之劳,他只是有意纵容师弟罢了。
神识中,被迫观看很多遍亲嘴的系统终于没办法为符鸣寻找借口。
“宿主,你你你你……你真的弯啦?”
符鸣将系统按下去:“别吵,我有我的计划。”
老话说得好,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自从知道自己不仅有望飞升,还是身负气运的种子选手后,符鸣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他想在渡劫飞升之时打破界壁,搏取回归现代地球的机会。
但这个过程九死一生。若不成功,便是消逝于乱流之中,若成功了,也可能再难折返回此界。
趁现在对遭他蒙骗的师弟好一些,也是弥补先前伪装欺瞒他的过错了。
“师兄……”
从小到大,萧怀远总是不善于符鸣争辩的,这回也不例外。他话只说了个开头,便被符鸣塞来的一颗丹药堵住嘴。
符鸣特制改良版丹药,酸酸甜甜,入口即化。
虽然几味关键的药材还未到手,但符鸣这个魔界土皇帝君令一下,方行政便从鬼市里为他淘来了药方上的其余灵草。
别以为他不知道,方行政这家伙从鬼市中也捞了不少钱,如今恐怕比他这魔尊还要富裕得多呢。
作为顶级刀修,一流剑修,二流阵修,三流药修,符鸣掌握着许多居家出行的必备本事,其中就包括炼丹。
常言道良药苦口,萧怀远还未吃过如此甜蜜的药,他轻轻抿了抿丹药,那股花果般的甜意历久不散。
“这药里是放了……”
符鸣拔刀站起身,向不远处被冥河水环绕的山庄走去:“我想想,旁的倒没什么,就是多加了山楂粉和糖,你不是爱吃酸么。”
“那师兄爱吃的是什么?”
“那就多了。”
犹如再平常不过的师兄弟一般唠着家常,萧怀远符鸣肩并肩踩着水边泉石走上岸。
泉庄之人正在岸上等候,他们身着麻布衣,站在最前方的是位手持蛇木杖的驼背老妪,目覆黑布。符鸣知道她的眼纱下是空无一物的眼眶,这是占卜天机之人必须付的代价。
符鸣先向老人家交代了任务进展:“溺鬼已死,百年内不会再生,以后放心便是。”
她弯腰一拜:“谢过尊上,聚魂芝行将成熟,可要先去察看。”
去当然是要去的。但他也不想在救命恩人前摆谱,那就太小家子气了:“不必那么拘谨,当初要不是你们将我打捞上来,我也活不到今日。
老妪走起路来步伐奇快,蛇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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跺在河石上的响声清脆而规律:“尊上命数奇异,也得气运偏爱,哪会轻易死在这种地方。”
气运偏爱吗。
他那时却的确以为,自己是要死的。
符鸣从未触摸过比忘川冥河还要冰冷的水,他不会游泳,只是仗着还剩几分灵力拼死一搏。在汹涌浪涛中宛如不系之舟,孤独摇荡。
他终究是赌对了,地下暗河联通的不是深不可测的无相海,而是外界的江流。
可惜冥河周遭荒芜无人,河中鱼虾绝迹,一路顺水下流连几个活物都没见过,更不要提能将他打捞上岸的渔民了。
涛声单调,后来他便不再挣扎,只是一昧望着层云游弋舒卷的天。
还好萧怀远被他激活界碑及时送走了。
符鸣总觉着自己与大比秘境有一种奇妙的缘分,不然怎么会忽然能与界碑相通?
要是葫芦道人知道他带着萧怀远送死,准要破关而出将他死揍一顿不可。他师弟和他这乡野村夫不同,他死了没人心疼,要是师弟死了,恐怕整个天衍宗都会震三震。
唉!
也不知是为何,他总觉着萧怀远那小子对他有种威胁感,连前几届的首席都未让他如此警觉过。
随着年纪渐长,萧怀远乌黑的眼珠愈发像头狼,一只会舔舐他掌心,却本性凶猛的狼。
师弟啊师弟,我该怎么对你呢?
乱七八糟的想法被流水冲走,暗流将符鸣往岸边一推,河岸旁成群的粗壮芦苇又接住了他,然后一声惊讶的呼唤响起。
“快看!这里有个人。”
……
半透明的魂灵从符鸣身上当胸穿过,这是阳寿未尽而早死的鬼,名曰闲鬼,不伤人,只是会调动人的心绪而吸食之。
符鸣便是如此恍惚了一阵,直到被萧怀远握住左手,微凉宽厚的掌心,让符鸣心神一定。
“你看到什么了。”他悄声询问萧怀远。
萧怀远道:“看到,来冥泉接你那时的事情。”
其实还要更早一些。
大比时萧怀远的积分不低,但远没有到总榜第二的高度,是符鸣在推他出去时,往他掌心塞进了那个东西。
“师弟你先走,我给你殿后,马上就来。”符鸣背上已是鲜红一片,却还笑得如日头般灿烂,他做坏事时总爱笑,也不知是什么心理。
萧怀远是以高空坠物的方式回到天衍宗的,头痛欲裂,天旋地转,这之后他才知道返回的通道压根没有正式开启。
而他的师兄,也没有在随后赶回来。
三日,半月,一个月。
足足百日,他才碰巧在冥河河石上寻到符鸣的刻记,一只简陋圆润的简笔狐狸加一个歪歪扭扭的符字。
尽头处,符鸣蒙着眼,清减了许多,依旧笑着同他说:“师弟你来了,我就知道你找得到这里,你找人总是很厉害的。”
这话实在可恨。
可萧怀远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拥住了他。
所以符鸣并未看出师弟的怒火,如今也是,他只觉得师弟的手掐得更深了些。
符鸣已经对萧怀远突如其来的压迫习以为常:“哦,那枚金系碎片是熔进你的法印里了吗,秘境里折算的积分这么高,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无,碎片失踪了。”萧怀远不愿多提。
辛苦得来的秘宝没能用上不说,还离奇消失了,这放谁身上都很倒霉。
如少时一般,符鸣怜爱地拍了拍师弟的脑袋。
稍微踮了下脚。
聚魂芝与平常生长在陡峭山崖的灵芝不同,这东西长在泉眼水下,汲取冥界散逸的魂魄才能缓慢生长。
杀了那几个异变的溺鬼后,符鸣拘了一瓶空气倒在聚魂芝上,人脸大小的聚魂芝由青转红,是即将成熟的征兆。
“当心,聚魂芝旁常有共生的厉鬼,这鬼未被发觉时无色无形无相,浑身带毒。”
老妪轻摇蛇杖搅动泉水,试图从水流中捕捉异样。
噌,符鸣出刀如电,将鬼手斩于刀下。
触感很奇异,仿佛在剁砍一只巨大的柔软海蜇。
“呵,没想到末法之世也有如此人物。”
未见其鬼,先听其声。按照常规的男频套路,厉鬼接下来便要和符鸣再斗八百回合了。
不料他下一句便是。
“我投降!”
符鸣却没打算放过他:“等等,你说的末法之世是什么意思,仔细说说。”
萧怀远的缚仙索终于用在了正途上,他们几人坐在礁石上慢慢审讯厉鬼。
其实这个所谓的末法之世与真仙残魂所说的劫数也差不太多,无非就是灵力凋敝,修士稀少,凡世动乱,死人很多。
“冥界已经完蛋了。”
厉鬼痛心疾首,有些见识的鬼都知道现在轮回道已断,能顺利投生之鬼越来越少。
“但鬼差曾与我说过,不出百年,便会有救世之人横空出世,或许能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你们两个都挺像的,我才不和你们打,嘿嘿。”
符鸣边听边用水清洗聚魂芝,涟漪将倒映的晚霞割成碎块,他一向眼尖,立马发觉了天上的奇异之处。
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萧怀远:“师弟,你有没有看到,云上有座宫殿?”
是海市蜃楼,还是……
第67章 准备见家长 他该怎么解释把师弟照顾到……
那东西越来越近了。
黑漆漆的庞然大物,一座真正的陵墓,遮天蔽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萧索之风片刻不停地吹着荒芜原野,凡人见此异象纷纷屈膝下跪,双掌合十举过头顶,而后叩首顶礼膜拜,乌泱泱有如田中折断的稻秆。
“神灵在上,求您保佑我们一家老小活下来……”
“……俺们都个把月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来点雨吧!”
昆仑山脉以东的东洲原先富庶无比,既是远近闻名的鱼米之乡,又产丝绸瓷器,远销其余各域,故而东洲人大多吃穿不愁,小有积蓄。
但自江河溃堤改道以来,溪河时常断流,又逢连月大旱,将要成熟的稻禾皆大片枯死,引得最是悠闲度日的东洲人也怨声连连。
遍野哀嚎随风传至各处,可惜天上的云仿佛承担不起这般重任,载着宫殿即刻溜走,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符鸣知道,明日它还会再来的。
他们已追了这道幻影十几日,有时是晌午时忽然出现,有时是蛰伏在无星无月的夜里,冷不丁地吓他一跳,仿佛是在尾随他们二人。
见天上又变为单调的灰白颜色,抬起头来的农夫农妇们失望不已,不久,一个身着长袍的男子走至田埂,安抚他们躁动的情绪。
他白面少须,看着就是个教书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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