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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六百字。长也不说了,还处处是用典和生僻字,背起来十分痛苦。
虽然文稿到时是可以照着念的,但崔衍昭担心发生意外,觉得还是记在脑子里放心。
没主持过这种大场面的他总觉得可能会发生文稿被风吹走、被火烧掉、掉水里糊掉这些意外。
崔衍昭努力背诵时,侍奉的宫人给崔衍昭倒上清心降火的茶水,再轻悄悄地退至一边。
近日天热,陛下上火颇为严重,嘴唇上都烧出了明显的伤口。
因为仪容有损,陛下这几日破天荒地未去太庙祭祀。
想起这点,虽然崔衍昭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宫人们还是觉得不安。
那天大将军离开后她们才注意到这事,此后选取茶叶就着重那些有降火效用的。
也还好陛下仁善,并没有计较她们粗心。
*
王清被宫人引入殿内。
“陛下,燕国来使,称是有政务上的事与我朝相议。使者已被安置在鸿胪寺,陛下现在可要动身前去?”
王清拱手道。
是外交事件欸。
崔衍昭正背古文背得头昏,听到王清的话,精神一振。
他下意识就要答应,但还是先拿起桌上的铜镜照了一下。
王适安当时留下的破口已经痊愈了差不多,只是稍微比其他地方颜色深一些,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崔衍昭对镜端详了片刻,再整理下衣襟与发冠,点头道:“朕这就与爱卿过去。”
言毕转头,发觉王清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竟然让崔彦昭觉得有种慈爱的感觉。
王清:“陛下天人之姿,何用惧索虏?”
王清以为崔衍昭一听要见外宾就怯场了,才要照镜子整理仪容。
索虏是南人对北人的蔑称,当然北人也有针对南人的称呼——岛夷。
两边都绝不愿在口头上输了气势。
在崔衍昭那个时代,大家都是一家人,但在这里,双方之间的怨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
崔衍昭对此不好说什么,道:“走吧。”
王清身为尚书令,是包括外交在内一应事务的总负责人。
他隔开欲要上前的鸿胪卿,羽扇挨个指过使臣团,对崔衍昭介绍道:“陛下,这是荀聪,燕国的大行台度支尚书;这是……”
崔衍昭目光在荀聪手里的塵尾上停留了片刻。
南方名士多用羽扇,而北方名士更偏爱塵尾。
荀聪手中的塵尾白玉为柄,米黄扇面上涂着红色的圆点,两侧粘着形似鹿尾的绒毛。
听说这些绒毛就是来自鹿尾。
看惯了羽扇,这个还挺特殊的。
荀聪见崔衍昭看过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道:“臣代表大燕而来,意欲与贵国结为兄弟之国,同心协力以抗伪夏。”
他从身后其他使臣那里接过国书,呈向崔衍昭:“这是我们大燕皇帝亲笔所拟的国书,请陛下过目。”
崔衍昭拿起来展开。
内容很长,这倒不是大问题,崔衍昭已经练出了看懂这时候的古文的能力。
就是……
写国书就好好写吧,为什么要从一百年前的事情开始写?
崔衍昭心里满是无语地看完了燕国皇帝五代祖宗的英勇事迹。
到了最后四分之一的部分,贺兰绪才讲到重点:
[燕国与越国约为兄弟之国,此后……越国每年向燕国输送绢五万匹、布二十万匹,燕国绝不犯界。]
崔衍昭:“哈。”
崔衍昭有点没绷住。